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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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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伸出,按住了那把长剑。身后红衣的人影走出。
“如若未记错,小可是初来云州,应与太守不相识吧?”
那队兵士见到来人容颜顿时张大了嘴,虽然来之前便知其容颜绝丽,但亲眼所见更为之惊叹。无怪乎……
“不过,小可倒是不介意去太守府上一坐。”风挽月美眸一眯,浅笑盈盈。看到那黑衣男子眼中不赞成的神色,故意当先走出了客栈。只远远抛下一句,
“太守请的是风某,大哥就不用跟来了。”
待那队兵士反应过来也追随出去后,初开门营业显得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了陈吟风与掌柜两人。
陈吟风直直望着那红衣消逝的方向,俊朗面目上神色复杂难解。不知何时起,对这个有时邪佞深沉,有时又嬉笑怒骂的人,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牵挂,想放也放不下。
那掌柜的望了一眼那愣怔着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便也要转身回屋。
听见那声叹气,陈吟风却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那掌柜的衣襟,
“老人家可是知道什么?”
“唉,”那掌柜被揪住衣襟也不恼,只又叹了口气,“这云州城里的百姓谁不知道那太守公子云溪好声色,云州多少男子女子受他欺侮!只是畏惧太守府权势,敢怒不敢言罢了。听说那小太岁最近又迷上了娈童男宠之流,刚才那位风公子这等出众容貌,此去太守府,恐怕,唉……
”
“男子…?”陈吟风一惊,松了手中的衣襟。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无礼之行,忙向老掌柜道歉。
那老人也不恼,只摇了摇头,
“老朽方才就是想好歹拦住那群兵士,死活说没有这个人便罢了。想是昨日那云溪碰巧从店外望见,也没有什么确切线索。谁叫你们倒是自己跑出来…也罢!看客官对那位公子也是有情,但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啊!”说完老掌柜便颤颤巍巍地离去,徒留那仍怔于当场的黑衣男子。
“男子…?有情…?……挽月……”听到掌柜说自己对风挽月有情,那肤色健康的俊脸上面色微红。随便又魂不守舍起来。终于迷离的神色坚定起来,右手用力一握,剑身轻震。
只见,一道黑衣身影健步如飞,快步出了云来客栈的大门。
正文 惹得浮生空相妒 太守公子枉情缠 下
更新时间:201231 16:18:26 本章字数:3100
第八章 惹得浮生空相妒 太守公子枉情缠 下
云州城东,太守府。
风挽月跟着那队兵士进了位于云州城东的华丽府邸。朱门正上门气势磅礴的描金大字“云府”落于红木匾额之上,想这便是云州的太守府了。
风挽月入了府中,一路上悠然地四处观看。这云州太守府果然名声不虚,外围高大的粉墙内是园林一般的存在。
但见名花异草,争奇斗妍,在这春日生满了庭院。异香阵阵,惹得彩蝶飞乱。假山湖石,亭台楼阁,坐落其间。
沿着蜿蜒的回廊一路向前,风挽月不禁叹道,若是再添些云蒸雾绕,仙山楼台,便要媲美那九天仙境。在人间见到这般美景,方才一时兴起来这太守府一遭,果是不枉此行。
突然,带路的那队兵士停在了一间香榭之前。风挽月疑惑抬头,门楣上隽秀的小楷题着“溪然居”三个字。
“风公子,且在这厢等候,公子稍候便到。”那为首的兵士说完,便推开门,请风挽月进去。
“怎么?不是太守有请?”风挽月一边进门打量,边猜测着对方的意途。
“是我们溪公子有请。”见风挽月进了门,那为首的兵士应了一声,便轻阖上了门。
游目四顾,装饰精致的屋内,香炉中点着淡淡的龙涎香。古朴的楠木桌上是一壶沏好仍微热的茶,房间的一角浅色淡雅的床帷半垂却添一份奢靡。
那绝美的唇角微挑,他下凡数次也通晓人间有那好龙阳之徒,不好妇人娇媚,偏喜那容貌姣好的男子。凭那绝世姿容,从前自也遇到过轻薄之徒。
幽幽坐到桌边,取过茶盏,径自从壶中倒了一盏上好清茶,嘴角噙着的笑分外邪魅。下凡这么多日,自三人结识,像是真忘了自己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人一般,只和他们共同一笑风尘。今朝既有人不识抬举,竟来招惹于他,便要让知晓神界四太子殿下的手段。
“啪嗒”一声物什落地的轻响。云溪一推开门便见到这样一幕,慵懒斜倚桌边的男子,红衣如火。雪肌乌发,青丝松绾,同为红色的发带垂于胸前。此时樱唇轻启,抿着盏中清茶。那人嘴角邪魅的笑似带着妖异的诱惑,可似乎又带着不可侵犯的神圣。
只这一眼,他便觉全身的血液都向身下一处汇去,手中的描金折扇便失手于地。
风挽月闻声放下茶盏,转过脸来,见门口立着一名年约弱冠的锦衣公子。银锻为衣,金冠束发,甚是庸容。本应也是一个翩翩少年,而此时那尚算俊朗的眉间却是一脸的迷乱和yuwang,风挽月细眉一皱,面上隐隐露出厌恶之色。
不知为什么他此时心中竟想到了另一个身影,如夜色般深沉的黑衣黑眸。俊朗的面目总是凛然沉着,严霜偶尔化开时却是如初升朝阳般地炫烂。
那厌恶之色一闪即逝,唇边的笑又深了几分。“初次相见,不知云公子请小可来此有何事相商。”
云溪这才发觉如今的处境,昨日客栈一瞥,直觉是个美人便着人去“请”,竟没料到美到如此绝艳的程度。
“在下把美人你邀来自是有‘要事’相商。”云溪露出一脸猥亵的笑容,强按下身下的冲动,慢慢走上前在桌边坐下。
茶中的媚药算算时辰快要见效了吧,不知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在身下婉转承欢是怎样yinmi狂乱?光想想便让人血脉贲张。只觉得那冲动又深了几分,怕按捺不去想。
时辰约莫过去了一盏茶工夫,对方仍悠悠倚着盈盈望着他,自己倒忍了一身的大汗。云溪再也忍受不住,想着没有媚药自己照样能把美人压得死死的。
突得起身走到风挽月面前,把他一把拉入怀中。掰过那张玉脸,掐住那小巧的下巴便对着那张樱色薄唇印了下去。
蓦然间风挽月未留心便被对方制住,唇上感到碾转的舔舐吸吮,心中阵阵厌恶恼怒。感到那舌直要撬开自己的牙关,伸入口中,终于施了力一把推了开来。
正待好好惩治对方,浑身却是突感一阵无力,脑中昏昏沉沉的,柳眉微颦,素手不禁扶上了螓首。
被推开的云溪见美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便知药效上来了。而这样皱眉的神情,却是更惹人怜爱。不禁发出充满yuwang的狞笑,把那美人推倒在绫罗锦被上,迫不及待地压将上去。
云州太守府前衙。
“报太守大人,门前有一个人说要见大人您。”一个衙官匆匆步入厅中向那坐在堂上的着莽袍的中年男子奏报。
那中年男子约莫年届而立,锐眸鹰鼻,眉宇间仍剩着年轻时疏狂不羁的霸气。便是拥兵自重的云州太守云不凡。
他执着茶盏,用杯盖轻轻刮着水面,吹着气。
“老夫难道是闲人想见便能见的吗?”
“属下也已告知他,可他说大人会想见他的,对了他好像带着一把三尺长剑,剑鞘倒是少见的纯墨色。”
云不凡那浓浓的宽眉一拧。
“哦?那倒是不妨请人进来一叙。”
“遵命!”
衙官似是甚为不解太守大人听到剑后的反应,但也能依命行事。
陈吟风一身黑衣,健步入了厅内。
“吴王剑?!你是书…书扬兄?”
云不凡见到那如墨色泽、俊朗眉目和那斜挎的长剑,双眸一睁。面色微露惘然,似是试探般地喃喃道。
“不,你不是书扬,他已经…已经…”吴王辞世的消息,即使远在云州也已曾听闻。
“没错,大人唤的正是先父名讳。”陈吟风出口打断了那男人似呢喃般的自语。
“你…你是云儿…还是风儿?”
“太守大人,在下正是东吴先王次子陈吟风。”
“吟风?还记得书扬兄最是疼爱你呢!小时候你还曾随书扬兄来过云州,你那时候年幼,世叔还曾抱过你呢?可还曾记得?”
“嗯,吟风记…记得…”剑眉一皱,陈吟风确是不记得年幼时的事儿,不过看那男人一脸沉思往事的兴奋,似想起了已故父亲,不忍打断。
“不知吟风为何前来云州?现来见世叔又所为何事?”
陈吟风权衡了一下,虽然这云不凡似与先父所交甚厚。因稳妥起见,终是没有把此去洛阳的目的告知,只说先父故去,云游散心,途经此地。并说明了此来寻见的目的。
“这不成材的逆子!”云不凡用力一掌,直拍的那檀木案桌也是一颤。“平日里不学无术且不说,还处处拈花惹草。老夫帮那逆子平了多少事。从前招惹招惹女子便也算了,如今连男子也惹上了。吟风放心,今日老夫定好好教训这逆子!”
坐在一边的陈吟风,沉着脸,皱了眉,对这不敢苟同。为何女子便能算了,息事宁人?女子不是更重贞节吗?今日若风挽月不是他的好友,怕也要算了吧?
正待说话,突然厅后急急奔出一个侍婢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什么事值得如此急迫?没看到老夫正与陈公子商事,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见是服侍云溪的侍女,陈吟风喝问。
“不好了!大人,公子公子他…他疯了!”那侍女花容失色,一脸惊惧。
“放肆!一派胡言!走!究竟何事?且带老夫前去一看。”云不凡厉色道,又是一拍案桌,直吓得那侍女委倒于地。
云不凡说完,面上是难掩的忧色当先步去厅外。
陈吟风皱眉想了想,终是起身,扶起那名女子,也随着云不凡行出了大厅。
正文 孟浪公子成癫狂 情愫怎见道寻常
更新时间:201231 16:18:32 本章字数:3595
第九章 孟浪公子成癫狂 情愫怎见道寻常
陈吟风与云不凡随着方才那名侍女的引导,快步向云府内院行去,一探究竟。
甫一进入二门,便堪堪望到不远处装饰讲究的溪然居。
正当此时,一个黑影突然冲了过来,一下冲进行在当先的云不凡怀中。云不凡不禁一愣,忙把怀中人扶正端详。一看之下,不觉大惊失色。
那人果是其子云溪,而此时平日里素衣冠楚楚的公子,却是发髻松散,衣衫褶皱凌乱。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像是曾见到什么极恐怖的场景一般。双目大睁,迷茫无神,状似疯癫,应仍是没从极度的惊惧中反应过来。
此时云溪也意识到了面前的三人,脸上露出懵懂的疑惑,然后突然一推推开面前的云不凡,“哇”地一声惨叫。
“妖怪…妖怪!爹,有妖怪啊!救溪儿…救救溪儿…不要杀我…不敢了…不敢了”
云不凡看到儿子这副癫狂的模样,神情瞬时一沉,掰正了儿子的双肩,沉声道,“溪儿,可认得爹?”
而云溪只是拼命要挣开云不凡的控制,双手抱着头,声音颤抖地反复呢喃,“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敢…不敢了”
云不凡皱起眉,微侧头望向身后的陈吟风,见对方也只直直立着,面色凝重,不言语地看着他。
他把怀中的仍簌簌发颤的爱子交给一旁侍立的侍女,转过身径自向隐在红花碧草间的溪然居走去。
推开溪然居的雕花木门,云不凡不出意料地见到屋内一抹人影。红衣绯然,衣襟微敞,雪白的瓷肌依稀可见。乌发未簪,披散满塌,闭了眼眸斜倒银锻的被褥上。昏迷不醒便有这等样风情,只怕那紧闭的眼眸睁开便要勾魂摄魄。
云不凡见到这样一副绝世姿容也是一怔,未想世上竟有如斯美人,且还身为男子,也无怪乎那逆子见色起意。只是不知为何,凭他多年混迹官场人际的经验,总觉得这面貌看初及弱冠的男子绝不简单。绝丽不失傲骨,邪魅不缺灵气,炫丽得叫人移不开眼。
云不凡立于门口,眉头紧皱地凝视着那看似豪无意识的男子。听闻身后异响,回头见是陈吟风也推门进来。见到塌上昏迷的男子那素来深沉的面色也不禁一动,又见云不凡直愣愣地望着塌上,眉间不悦更盛。
他走近塌边细看塌上的男子,发现那细眉紧紧拧在一起。紧闭的眼下眸子微微转动,那长长的眼睫上凝了几颗泪珠轻轻颤着。转而又看到束发用的发带松散,如瀑的青丝铺满塌上被褥,红衣的领口也被扯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形状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不知怎么的,陈吟风却只觉那裸露的雪肤花貌像是雄雄火焰灼烧着自己的眼睛。一阵前所未觉的怒意随气血涌上大脑,大脑“嗡”地一声,眼前瞬间便是一黑。强按住拔剑的冲动,他果断地脱下外袍,裹住塌上身躯,阻隔掉外界一切视线。
弯下身子,陈吟风横抱起塌上人,冷着一张脸转身便要推门出去。
“贤侄,且慢一步!”
当经过仍站在门口处的云不凡身边时,被对方出声叫住。
抱着怀中人,停下步子,立于门前。不回头,也不出声,只冷冷等着对方的下文。
“不知这位风公子是世侄的什么人?可是…”云不凡似有些尴尬地问。
“……”
“贤侄,世叔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你一下,老夫看这风公子绝对不如我等表面上所见的这般简单。贤侄与其相交万要谨慎才好!”见对方无意告知,云不凡长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
“太守大人的好意,吟风心领,只是在下尚还未追究令公子轻薄之罪,吟风所交何人,似乎还不用大人操心。至于当时的情形,请大人放心,待挽月醒了,在下自会问明,来府汇报大人。”
说完,足下踹开木门,径直而去。云不凡看到那道高大冷峻的背影似压抑着滔天的怒意扬长而去,默默摇了摇头。
云州,云来客栈。
那未着外袍的黑衣男子,提着剑,怀中横抱一人沿途走来,满面的严霜,一身肃杀之气让见者纷纷让道。那人出太守府后沿街一路走入了位于另一头的云来客栈。
那人一出现果然又吓住了客栈大厅内正用餐、闲谈的众人。只有一个着绿衣的清丽女子见到来人,兴奋地站起身,跑到门口。
“啊!陈大哥!这…这是风大哥吧?他这是怎么了?”那女子显是被那肃杀之气吓住,又一脸惊讶地指着黑衣男子的怀中黑袍包裹的事物。
“没事。你先去楼上准备床铺。”先是绿荷,陈吟风终是收敛了一下冷冽的气焰,挤着嘴角强笑了一下。
上了楼,把怀中人小心地置于已铺好的被褥之上,为其除去外袍,掖好被角。陈吟风才随绿荷小心地阖上门出去,让其好好休息,自己也好定定神。顺便,告诉绿荷今日的经过。
两人,一个面沉如水,一个一脸疑惑。于是,谁都没有看到,就在阖上门的一刹那。塌上本该昏迷着的人幽幽睁开了勾魂的美眸,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当陈吟风傍晚再次进入房间,看到的便是风挽月万种风情,慵懒靠在榻上的景象。他仍是沉着一张脸,直直坐在榻边,也不搭话。两人之间是寂静的沉默,空中弥漫了尴尬而诡异的气氛。
终是陈吟风冷冷上前,动作僵硬地递上一盅清茶。又见对方接过茶水,无甚大碍的样子,便依旧阴沉着张脸起身要推门出去。
“陈兄…”
就在手触上门时,一声呼唤使他停下了动作。
“那云溪没有…没有对你作什么吧?”见风挽月欲言又止,陈吟风双手握紧了拳头,骨节渐次发出脆响。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所见,心中又是阵阵地愤怒。
“大哥放心,自是…未有…”
风挽月从榻上起身,赤着光裸的玉足,立到陈吟风身前。瞬间一扫方才的尴尬,唇角微翘,眉梢上挑,目光带着隐隐挑逗与戏谑地,直直凝望着对面那对含着怒意的星眸。
下一刻,那纤细小巧的下巴已被有力的大手钳住,猛力抬起。身体压在那木门之上,樱色的唇瓣被覆盖,反覆碾磨、舔砥,啮咬、吮吸。
风挽月稍推拒了两下,便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手勾上了对方的脖子,檀口微张。
本是一时冲动,而风挽月迷醉的神情却让陈吟风气血上涌,彻底狂乱。趁那小口微张,舌便窜入那湿热的所在。反复舔砥细腻的内壁,齿列,牙龈,追逐纠缠那朵丁香,吮吸香甜的蜜液。
风挽月也渐渐反客为主,伸出粉舌,主动回吻了起来,一只手按上对方的后脑,让对方更深入自己口内。两条灵蛇相互缠绕,盘卷。
两人都是清心寡欲许久,吻了不一会儿便都气喘吁吁,身下情动。激烈的亲吻中,陈吟风的手从那红衣的下摆探入,触手是大片爽滑细腻如羊脂的肌肤。感到怀中的身躯微微一颤,他更是放肆地将手向上游移,寻找两点诱人朱红。
突然,一阵敲门声像当头一盆冷水,使情热如火的两人瞬间亲醒过来。风挽月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玉面微红,狠瞪了一眼。低下头整理凌乱的衣襟。
“陈大哥,下楼用晚饭吧!咦?是风大哥醒了吗?你们怎么了?”
推开门,门外立着的果是绿荷。
风挽月双手环胸,只幽幽看着陈吟风。
“额…没事,走,用晚饭去。”那脸上出现难得的窘迫,拉着绿荷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晚饭时,虽然动着箸向嘴里塞着食物,可陈吟风满脑子都是那张情动时迷乱的丽容。不知为什么,自己竟会…但只要想到那粉嫩的唇瓣可能曾被其他男人享用过,心中便是滔天的无名业火,然后便是想狠狠揉躏了吞下腹去。难道自己竟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不禁抚额皱眉,他究竟该怎么办?况且,方才刚把人家从登徒子手中救出后,自己随后又做出了那等样的事,岂不是与登徒子无异?挽月会不会因此厌恶于自己?想想便头疼……
风挽月也独自坐在房中桌前,手中执着的茶盅里的茶早凉了,也未喝上一口。为什么同是男人,那个云溪会让自己感到厌恶至极,而那个陈吟风却…一想到自己竟然像从前遇到的女子一样勾着对方的脖子,迷醉地回吻的样子,风挽月就禁不住地自我厌弃。本宫堂堂神界四太子,竟然…难道是之前那媚药未除尽?明知是不可能的,因为凡间的药物对神界之人是无效的。想到方才用法术好好修理了那个登徒子一顿就暗暗得意。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风挽月迷惑的神情渐渐散去,又换上了那副傲笑红尘的邪魅。与男子女子同是风流,从前未试过,不妨今次也亲身体会一下那传说中的断袖分桃之乐。何况,那个陈吟风虽然神情总是死气沉沉的,偶尔才见他笑,不过,貌似长得也还算…不错?
正文 再踏前路心不宣 洛阳城外遇故人 上
更新时间:201231 16:18:37 本章字数:4636
第十章 再踏前路心不宣 洛阳城外遇故人
出了云州城门,一路向西行去,便可到达洛阳城郊。
风挽月醒来后,隔日,三人便又再次收拾行囊,打点好在云州置办的细软盘缠,换了三匹快马,加紧脚程奔赴洛阳。
一路上,自从那日房中发生的事件,陈吟风与风挽月便彼此心照不宣。一个是困扰,疑惑;一个倒是起了玩心,但既然对方没有表示,便也乐得不搭话。
绿荷看那陈大哥一直黑着张脸,线条分明的唇紧抿,神情甚为慎人;而风大哥却一路悠哉游哉的,和自己指点讨论沿途风景,只不和陈吟风搭话。心里甚是奇怪,貌似从风大哥醒来的那晚便这样了?
绿荷不禁抓了抓脑袋,这两人不是一向很投机吗?现在又发什么神经?
“绿荷,你原来会骑马啊!之前都不知道呢,姑娘家会骑马的真的是很少见呢?”虽然,策马走在前面的风挽月扯扯缰绳,回头随意地问道。
“啊?什么?是…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啦!见人骑过,就那样骑上来了,没想到…呵呵……就这样啦!”绿荷听到风挽月问自己话,从埋头思考中惊醒,傻笑着回答。
“哦…这样啊!”风挽月一边的细眉一挑,看了看那对他娇憨笑着的女子,又转过头去,
“这凡间前朝有诗人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天下虽已易主,洛阳不再是那京都,但洛阳依旧以牡丹名贯天下。今朝来洛阳,又时值春朝,小可定要花间饮酒,纵歌笑舞一场。”风挽月也不知与谁人说,径自走在驱马踏前,长袖一扬,豪气干云道。
绿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又偷偷觑了眼旁边的陈吟风,见他凝视着前面那道炫目的丽影,眼眸微动。过了片刻,又恢复了那副雷打不动的冷漠表情。
绿荷不禁在心中重重捶了一下地。自出了云州,这几日来两人莫名其妙的冷战,让她这个旁人看着便寒透肌骨。看!明明就有话说,是吧?
“绿荷,快过来看!果然是洛阳水土丰美,花草只宜在洛阳啊!绿荷!”
“哎!马上来!”绿荷望望陈吟风依旧没有表示,只好也驱马上前与风挽月并行。
此时,天已将晚,三人行近城郊处,路上偶有行人商旅的车马经过。 只见,风挽月所指之处是官道边的一大片绿色的草地。落日熔金,鲜嫩的细草似被染成澄透的色泽,将要滴出汁液来。点缀其间缤纷错杂几朵野花。虽无牡丹之庸容华贵,但在这驿道外,游目四顾,赏心悦目之极。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天际染了一层妖异的绯红。洛阳古道偶有人马匆匆行过,马蹄声纷沓。
绿荷也沉浸在了这美得另人窒息的瑰丽中,望着那天边的红,喃喃道,“真美!定是那九天之上红衣的神人仙子,在天际狂舞,染了半天的绯红。”
风挽月闻言嘴角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就着那鎏金铸的马鞍,击节而歌,“九天碧落,杨柳清风仙鹤过,几道晚阳徐落。好景犹多,谁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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