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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之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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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
他松开双手,将恢复晶莹剔透的封印球放入乔西的衣内,抬头正对上对方的视线。暗精灵的眼睛仿佛最纯净的黑曜石,目光深邃。菲尼斯很熟悉被这目光盯著的感觉,这表示暗精灵想上他。
菲尼斯皱起眉头,每当乔西有那方面的要求,他就很不愉快。这不仅仅是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反抗和命令的权利,这代表他忠诚的仆人并不完完全全侍奉於他,这感觉令人不快。
“乔西,我讨厌极了这事。”他愠怒地说。
乔西勾起嘴角,一脸的微笑,他伸手轻柔地抚摸精灵贤者的脸颊。
“我知道。”他说。
“我也讨厌极了你不臣服於我的部分。”
“我没有不臣服於你的部分,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只属於你。”乔西轻柔地说,“即使是性,我也只为你服务。”
菲尼斯盯著暗精灵,眼神有些冷,他一手推开在自己脖颈上摩挲的手。
“你在侍奉我的同时透著股蠢蠢欲动,我猜不出你想干什麽。从向我要求性开始,你变得越来越让我看不透。”
“我没有变,是之前你从来没有想过思考一下关於我的事,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不需要拥有自我思想的跟班。”
直到他壮著胆子提出那样无理的要求,菲尼斯才开始把他当成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对待。
绝对忠诚的侍奉者不需要拥有任何自我的东西,他只需无条件服务於主人。菲尼斯一直在教导他。他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抚养他长大的精灵贤者,除此之外他什麽都不需要。
年轻的暗精灵是个很好的侍奉者,菲尼斯对於自己的养育很满意,乔西就像个完美的仆从,绝对不会违抗他的命令,也不会对他提出质疑。
乔西只是个仆人,菲尼斯虽然满意极了,也仅仅止於对一个“属於自己的东西”的满意。
所以当“他的东西”向他提出那样无理和越权的要求时,他不得不开始多分点心思在这个仆人上。菲尼斯发现对方其实并不那麽令他满意,但这时候才发觉已经晚了。
乔西也想不透为什麽自己当初会提出那样的要求,那时候他才成年不久,很懵懂,除了服从什麽也不会做。
关於智慧生物都会拥有的人性这类的生物基础知识,菲尼斯并没有教他,原因是菲尼斯也并不了解那些。所以他不应该是由於菲尼斯对他的忽视而不快而想要获得更高的关注,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也可能那些人性本身就铭刻在他的心理。
很多人都说人性是智慧生物与生俱来的东西,那些东西从不会消失,只会沈睡。
看来那时候他的人性刚好从沈睡中醒了,并对本身的处境不满意,於是就做了个突破,突破的後果乔西觉得自己很喜欢。
但突破并不一定需要由“性”开始,所以乔西觉得人性不是所有的原因,但另一个因素他找不到、没有头绪。
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完整的自己,那让他自己感觉很不错,虽然菲尼斯经常说他变得越来越不讨人喜欢。
对於精灵贤者的忠诚,他绝对不会减少一丝一毫,他想不透菲尼斯为什麽这样说。
乔西发现菲尼斯的人生很糟糕……对方从小经历过的、脑海里铭刻著的……打个比方,之前他一直忠诚地遵守从菲尼斯的门里递出来的纸条上的命令,有一天他发现门其实开著一条缝并且从那条缝里看得到一些垃圾。
他试图为主人清理那些垃圾──仆人拥有自我的思想总会变得多管闲事──他费了好大的劲从门缝挤进去,发现那其实是一大堆垃圾,他想清扫可根本无从下手。
然後……他到了垃圾的最深处,看到和那些糟糕的东西血肉相连在一起的菲尼斯。
“跟班不需要自我思想,你只是个跟班。”菲尼斯皱著眉头说。
“可惜我有。”他觉得菲尼斯更需要这样一个有自我意识的跟班。
乔西抱住菲尼斯,并吻住对方的唇,很轻柔地。他没有想做爱,只是想亲吻。吻一个人的感觉很好,而这个人只能是菲尼斯。
他的一生都在围绕这位高傲又偏执的精灵贤者打转,从出生开始,到生命结束。
我的蠢蠢欲动绝对不会伤害到你,他想,我只是想帮你做点儿什麽,让你变得更好一点,虽然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觉得束手无策。
他温柔地吻遍菲尼斯的脸,放开的时候,对方的表情没有什麽特别的变化,看上去菲尼斯只是有些奇怪他怎麽只是亲吻一下就算了,但并不多麽在意这异象。
他不在意很多事,很多事并不重要。
乔西发现仆人的出格要求和越来越不讨喜这件事对他的主人来说并不重要。
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那个未知的魔法上……乔西不明白那是什麽样的魔法,但阵容一定挺大,他一定不会喜欢。
看得出来他本身就是黑暗系的材料,艾尔是光明系……艾尔有些弱,没准光明系的材料还包括菲尼斯自己在内,诅咒之舌是关键。
真是个对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决绝地令人绝望的家夥。
破风山听起来就像个糟糕的地方,事实上也确实是个糟糕到没人愿意踏足的地方。它其实是座雪山,海拔很高。有人认为在破风山顶伸手能碰触到天堂的底部,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能证明,因为从没人到达过顶峰。
这里很冷,即使是乔西也不得不添了好几件御寒的衣物,厚实的衣服遮住了他结实的肌肉,让他看著像个雪地里的猎人。
马匹被安置在山脚下的树林里,山脚很远的地方才有一个小小的人族村庄。他们上了山,才到半山腰就感到呼啸的风从山上往下刮过来,像这座大山的守护神,试图阻止闯入这里的生物的脚步。
艾尔穿著防漏风的大衣,带著毛茸茸的大帽子,脖子上围了围巾。他将围巾拉高一点罩住鼻子一下的部分,以免自己的鼻子嘴巴冻伤。尽管如此自打上了山他就一直觉得冷,遇到风後几乎没停止过颤抖。
“我抖得像只被丢到雪地里的没毛的鸡!”他朝前面的乔西大吼,风声大地撕心裂肺,他的大吼像是害羞的呻吟。
“说明你只是冷,其他一切都很好。”乔西同样大声回应他。
“我的灵魂已经冻僵了!”艾尔接著大吼,夹杂著冰雪的狂风里能见度很低,有一步慢了一点,前方的人的身影就会变得若隐若现,有人回应能让他感到安心。“我们怎麽找到风眼?”
“这周围就有一个。”乔西说。他伸手拉了艾尔一把,後者发现自己踩到了平地上。
“这上面居然有平地。”他感动地说,“上了这地方我每走一步都得用上两只手。”
他想他只是从一个斜坡爬到了坡顶,坡顶这一小块是平的──具体是不是这样他不清楚,稍微远一点儿他就看不见了──这里的风向变了。之前风一直是从头顶刮下来的,像要把他们跟刮掉什麽寄生虫一样凶狠用力,到了平地上就变成了迎面刮来,凶猛地艾尔几乎站不稳。
“这儿的风有脾气好点的时候吗?”他忧郁地问,并对答案不抱希望。
“现在的脾气就已经算很好了,至少你没有被吹上天,不是吗?”乔西说。
艾尔做好了否定答案的心理准备,但真正的答案令他更心碎。
他们往前走了一会儿,走在最前头的菲尼斯忽然停了下来,说:“就在这儿了。”
“在哪?”艾尔张大眼睛左看右看,想一睹破风山风眼的真面目,但除了遮天盖地的冰雪,其他什麽也没看到。
“你看不到的,待在这里,不要动,我们拿到风之眼就回来。”乔西说,将行李放到地上。东西并不多,有备用的衣物,和一些不会被冻成冰的干果。
“我不能去吗?”艾尔问。
“那里很容易迷失,而且更冷。”乔西说,“你待在这里就够了,别让风把东西刮跑了。”
这儿的地面光秃秃的,连个挡风的石头都没有。艾尔目送两个精灵离开,看了看周围,忽然觉得真凄凉孤单,他还从没和那两个家夥分头行动过……看守物资也算在干活。
风的声音像古老野兽的哀嚎,在人类的耳边演奏凄惨的乐曲,人类蹲在地上抱紧物资,紧紧盯著同伴离去的方向。
再灵敏的感官,在破风山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这里的风雪会阻碍视线、风声会扰乱听觉,很多时候,想在破风山待得安全点,只能靠对危机降临时那一瞬间的反应。这儿虽然大部分都是些无聊的风,但偶尔夹杂在风里的碎石不小心便足以致命。
风眼的边缘区域狂风总是呼啸得最兴奋,越靠近风眼,前进的阻力越大,那力量大到一个不稳就会被其掀上天。
乔西紧盯著前方菲尼斯的背影,一边艰难地朝前迈步。这景象让他回忆起小的时候,菲尼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而带他来到破风山这个可怕的地方,命令他动用全身所有的耐力和体力,跟随他。
那段时间真是糟糕透了,乔西总是自顾自地朝前走,他使劲迈著脚步,却仍然时不时丢失那个精灵的身影,那家夥绝不会回头或者停下来等他一下。没有跟紧,在狂风中独处就是对他的惩罚,那感觉很不好受。
他只有不停地维持紧绷的状态,强迫自己放开所有感官,才渐渐能跟上菲尼斯的脚步。那个浑身光属性的精灵那麽强大,他只有尽快成长、尽快拉近两人之间能力的距离,才不会被抛下。
乔西总在亦步亦趋追随菲尼斯的脚步,如果他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壮,又怎麽有本事为对方服务?
他总是在追随,对方从来不会稍微停顿一下。
他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乔西感到很疲累,菲尼斯的身影若隐若现,再不追上去,他就要像很久以前一样在冷风中独自呆著瑟瑟发抖,直到那个人不耐烦并失望地回头找到他。
他不想让对方失望,他明明很早就能在破风山行动自如,为什麽会这样?就好像回到了曾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在烈风的压制下他几乎无法动弹。可这是不应该的,他摆脱那软弱无力的感觉已经很久了才对……身体发冷,冰冷彻骨的森冷感好像不单单是因为周围的温度……
最近的风眼就在不远的地方,菲尼斯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它,过了这麽久,它应该已经孕育出了一个风之眼。这里的风眼在一个呈现漩涡状朝地底延伸的洞穴里。越靠近风眼,风越猛烈;一进入风眼内,一切会变得风平浪静。
菲尼斯已经走到洞穴的边缘,那儿的风刮得他整个人几乎要飞起来,这时候他被一只手拉住退了开去,并被狠狠摔在地上,下一刻他看到乔西走到自己跟前。
“就不能停一下看看後面吗?”乔西一脸的怒容。
“什麽?”菲尼斯疑惑地看著他,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对方抓住他的脖颈,猛然将他按在地上。菲尼斯感到暗精灵身上一股不同寻常的黑暗气息。
“为了够资格为你服务,我无时无刻不在锻炼自己。”乔西单膝跪在地上,含著怒意喃喃,“等我一下怎麽就这麽难?”
“乔西?”不,不是乔西,暗精灵眼中隐隐波动著一股不属於眼眸颜色的黑暗,这是……乔西被控制了!
“可怜的菲尼斯。”暗精灵俯下身,在精灵贤者的脸上留下细细碎碎的亲吻,一边说,“高傲的菲尼斯,你的人生除了我,还有什麽是好的呢?”他上一刻还在生气,这会儿的口气却忽然变成嘲讽。“你从头到尾都糟糕透顶,像个小丑,还不自知。”
“你被控制了……。”菲尼斯说。乔西眼里的黑暗快速凝聚在他的瞳孔,这让菲尼斯皱起眉头。
这不是单纯的操控,这股丝毫不收敛的黑暗气息,分明是诅咒之舌抢占了乔西的身体。
“我就是乔西,你最忠诚的仆人。”暗精灵露出一丝微笑,“我试图拯救你,可你总让我没法下手,而且越来越可怜你。”他舔了舔精灵光洁的额头。
“我听说诅咒之舌会控制佩戴者做他最想做的事。”菲尼斯盯著暗精灵,没拆穿戒指,“没想到乔西最想做的事是数落我。”他觉得挺好笑的。
乔西顿了一下,说:“因为你确实是个很糟糕的家夥。”他一把按住菲尼斯紧握法杖的手,法杖顶端的隐隐的白光噗地消失了。菲尼斯感到被按住的地方像被贴著一块冰,冰冷让他的手没一会儿就变得僵硬。
“可你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只绝对忠诚的狗,内心一丁点儿违抗背叛的意识都找不到,害得我只好亲自出马。”暗精灵舔了舔嘴唇,像只贪婪的蛇,“光明大贤者,这可是一道不可多得的大餐。”
说白了就是乔西的意识被拉入了黑暗,现在控制著暗精灵身体的是诅咒之舌本身。它的力量侵蚀了这具身体,并在主人的灵魂里盘踞了一部分,它一直在凑足支配这副身体的本钱,并一直对暗精灵的主人暗流口水。
要百分之百支配一个不属於自己的身体,迷惑主人的灵魂是最省事的方法,如果身体主人的灵魂无懈可击──这情况在任何年代都很稀罕──就得麻烦点儿,在主人心灵或者身体虚弱的时候钻空子。
“放开我,乔西。”菲尼斯命令道。
暗精灵立即松开了对菲尼斯的钳制,它愣了愣,猛又掐住菲尼斯的脖子,将对方的法杖甩得远远的。


第六章

“自求多福,死到临头的大贤者先生。”他一脸的恼羞成怒。
为防止乔西的潜意识再次作怪,他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扯开他的围巾和衣领,指甲在洁白的脖颈侧面划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争先恐後流了出来。
菲尼斯没法反抗,战牧和法师一样,被战士贴身就等於没有了反抗能力,他的法杖还丢了。他们现在处於风眼不远的地方,风竭力嘶吼地活像现在是世界末日,他感到很冷,刺骨的寒冷甚至压制住了伤口的疼痛感。
“一时半会死不了,你的光明力量太旺盛,一次流太多我消化不完。”暗精灵说,封印球从他的胸前掉了出来,被黑线牵连著在空中摇晃,丝毫不受狂风的影响。封印球啪的一声裂开了,并化为一块块碎片落了下去,诅咒之舌暴露在空气中,通体散发著不详的黑暗气息。
暗精灵扯断黑线,将诅咒之舌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它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合适。
他松手,低头亲吻住菲尼斯的嘴唇,左手覆盖在对方的伤口上,戒指正好碰触到伤口。戒指的黑暗之力和精灵大贤者血液里的光明之力像两个星球一样相撞在一起,在暗精灵的手掌下发生平静却惊人的反应,相互之间抵抗与消融。
在初始一瞬间的能力交接纠缠之後,光明之力不甘地被压制、吞噬,黑暗之力开始肆无忌惮地入侵充斥著强盛光明之力的身体。
两股属性绝对相反的力量在人体内纠缠,对血脉的污染产生的剧痛让菲尼斯禁不住猛然抓住乔西的手臂,可那毫无用处。
寒冷和疼痛让菲尼斯脸色惨白,身体充斥著直入灵魂的森冷。暗精灵松开了捂住他的嘴的手,可那股令人疯狂的极致的痛楚和冷让他浑身僵硬,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暗精灵低头吻住精灵贤者,像乔西一直喜欢亲吻菲尼斯的方式那样,沈醉於精灵大贤者冰冷的嘴唇。他喜欢这种濒临死亡的冷,总让他心情愉悦。
他也喜欢佩戴者拥有一个爱情寄托的对象,无论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他都喜欢。他以欲望为引,将佩戴者引入深渊,而拥有这类感情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有不少的欲望。
眼前的两个家夥是神奇的一对儿,透过暗精灵的眼睛他能看出精灵大贤者一丁点儿这方面的感情都没有,暗精灵在可怜的单相思,却奇妙地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一方面来说乔西被菲尼斯调教得够彻底,一方面菲尼斯的教育太不成功,两个人都没有感情才公平。
不过,如果佩戴者没有感情,他想要透过欲望掌控佩戴者的身体就不好进行了。
诅咒之舌已经存在了很久,最初是如何形成的没有人知道。不管佩戴者同不同意,他都会将佩戴者当成只属於自己的祭品,他会视情况决定快或者慢慢地吃掉祭品,在祭品死去之前他会控制祭品完成对方的某个愿望,这是他享用餐点的一点小小礼貌。怎麽说他也活了这麽久,懂得一些绅士用餐礼仪。
“我喜欢这个祭品的性格,作为回报,我会完成他的愿望。”他停止亲吻,满意地说,“你也是祭品,精灵大贤者,你看起来太美味,我没法等吃完暗精灵再去享用你,我等不及。”
一半本体在菲尼斯的血肉中贪婪地吞噬能量,精灵大贤者的光明之力很强,但他更强,压制和吞食的感觉非常美好。“我也会达成你的一个愿望,这是你应得的,告诉我,你有什麽愿望?”
艾尔在风雪中等了很久,久得他怀疑等过了一个世纪,并神经质地摸下巴看是不是长出了胡子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终於不再是无聊夹著雪的狂风。
有个人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没过一会儿他看清楚是自己的同行者。谢天谢地,再等下去他要变成冰雕了。
感动这持续了一小会儿,艾尔才看清楚菲尼斯被乔西抱著,看样子很不对劲。
“怎麽回事?风之眼拿到了吗?菲尼斯他怎麽了?”他问。
乔西的表情很阴沈,甚至还透著股凶狠和嗜血,那样子把艾尔吓到了,他睁著眼,不敢靠过去。
“走。”乔西简短地说了一个字,脚步不停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好的。”艾尔匆忙拎起和背起提来的包,幸好那些都不多,也不重,否则他铁定赶不上乔西。
暗精灵几乎是在用跑的,如果不是风太大、脚下是斜坡和要照顾怀里的光精灵,他一定希望直接跳到山下去。艾尔追得很吃力,赶得太急的後果是他很快呼吸不顺畅、很累,但前面的暗精灵一点停下来的打算都没有。
终於到达山脚的时候艾尔怀疑自己失去了至少二十年的寿命,为了能大口呼吸他早就将围巾丢掉了,但仍然觉得喘不过气。
他浑身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运动过度。
乔西找著了留在山下的马,一刻不停地上了马。艾尔累得直翻白眼,喊了一声“我要死了”,来不及跳上马就直接晕倒在马蹄子边。
我已经很给面子了,他昏过去前想,我从没累成这样。要知道光上山他们就花了不止半天的时间。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饿。艾尔呻吟著睁开双眼,看到不远处的乔西,第二个感觉便是惭愧。环视四周,他目前正躺著一张木质房间的床上,可以想象是谁带他来到这里的。乔西的体力和耐力都好得让人没话说。
旁边还有一张床,躺在上面的应该是菲尼斯。乔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虽然看不到菲尼斯的样子,但从乔西的表现,艾尔能想象菲尼斯一定很糟糕,他们在风眼一定出了什麽状况。
会是什麽意外,让精灵大贤者倒下呢?
“你醒了。”乔西的後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去叫村民给你弄点吃的。”
“唔……”艾尔感到浑身酸痛,“你们在破风山上发生了什麽?”
“我现在没什麽耐心,小家夥。”乔西的话语里听得出对情绪的压抑,“去填饱肚子,然後回来。小心点,我刚杀了一个不礼貌的家夥。”
艾尔目瞪口呆,乔西至始至终紧紧盯著床上的菲尼斯,一副全身心都投给了那个精灵的深情模样。
第六感告诉艾尔要听乔西的话,他忍著酸痛下床,走出房门,看到门口蹲著一个正在哭的小女孩。看到他,小女孩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擦掉眼泪,一脸的害怕。
“你怎麽了?有吃的吗?我饿了。”艾尔关心地问,但他的关心似乎让小女孩更害怕了,他明明没做什麽。
“有吃的,您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一会儿就好。”小女孩逃命似的跑走了。
……乔西说他杀了一个这里的人,天那,到底怎麽回事?
送上来的食物很丰盛,还有肉,艾尔难得可以满足地吃一顿荤的,却没有什麽胃口。
乔西说刚来到这个人类的小村子的时候,他受到村民的攻击,理由是这里是个只信仰光明之神的地方,他没心情用温和的方法让人们接受自己,加上菲尼斯需要立即得到救助,就干脆地杀了带头的人,用恐惧镇压这里。
“你可以抓住一个什麽人威胁,没必要杀害。”艾尔叹了口气说。
不过在破风山上分离了一小会儿,两个同伴看起来都经历了不得了的事。乔西浑身散发著黑暗的味道,他属於黑暗阵营的能力在短时间变得令自己这样一个光明阵营的菜鸟都感受得到,而菲尼斯直接卧床不起了。
“再来一次,我还会选择这样做。”乔西冷淡地说,看起来没什麽愧疚心。他站了起来,“替我看好菲尼斯。”他的语气变得很柔和,“我要再上山一趟。”
“没有拿到风之眼?”
乔西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我是说,之前你和菲尼斯两个人都失败了……真不敢想象那里有些什麽危机。”
“就因为之前是两个人才会出问题。”乔西喃喃了一句,又深沈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精灵贤者,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一定不放心极了,艾尔想,我得好好替他看著菲尼斯才行。只是看护病人而已,这都做不好岂不是显得他太没用,他唯一需要提防的只是外头惊惧愤怒的村民。
艾尔感到有些头疼,便坐到暗精灵到这里以来一直坐著守护病人的位置上。菲尼斯身上盖了很厚的被褥,他伸手替对方掖了掖,看到对方惨白的脸。
像身患绝症的濒死之人。
心头忽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艾尔一跳,他像触电一样收回手,暗自责骂自己莫名其妙的瞎想。
菲尼斯确实非常糟糕,情况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他以为菲尼斯被什麽魔兽弄伤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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