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叶暖醉流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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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现在的“问流年”，就已经有让任何一个豪门世家身败名裂，为世人所唾的能力。而孙懿却，迟迟不动手，恐怕要的不只是对方身败名裂，而是要彻底瓦解，消失在历史的车轮下。
让他不安的是，孙懿看叶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可是为什么，惜儿明明已经回来了，他在不安什么？
他像是随意地问了一句：“那个孙懿，现在再婚没有？”
鬼叔无奈笑了笑，摇头叹息道：“没有。孙夫人是他的初恋，两人是大学校友，生前感情很好……每年孙夫人的忌日，孙懿都会在‘问流年’上发稿悼念亡妻……最近的一篇是在去年，里面有这样一句话，‘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想来用情至深，至今不忘。”
苏岩一愣，慧极必伤，情深难懂。但愿那人真的，至今不忘，才好。
他闭了闭眼，挥手示意鬼叔离开，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不管怎样，他不能让惜儿久等，没有谁比惜儿重要。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


、080　过于专注的悲剧

叶暖流连于眼前各种精美的食物，犹爱蛋糕。虽然蛋糕会让人长胖，但是如果像某人般无耻的将奶油挑掉，只吃上面的果脯，应该就不会了……再说，吃跑了，才有力气减肥。
俗话说，过于专注于某一件事，往往会悲剧。只见叶暖只顾着盘中之物，不小心撞了人，还很狗血地把奶油弄了对方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叶暖知道，这个时候，一定得先道歉。
“少爷，怎么了？”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
叶暖暗道不好。对方显然不是一个人，还带了手下。而且单听声音，就知道那人“孔武有力”。要知道，这次苏宴邀请的人，不是各级官员，就是黑道枭雄。该死的苏铭，怎么还不回来！
“没事，我不小心撞了这位小姐。老五，你去车上帮我拿件衣服来换吧。”一个温和的声音。
叶暖抬头，入眼的一张俊逸的侧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如墨的黑眸闪着戏谑的光芒，薄唇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唯一碍眼的就是，西服上被奶油染上的污渍。
好在，对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她稍稍放心，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是我先撞了你……”其实这也不能怪叶暖，这样的高级宴会，甜点，一般是作为摆设，供人欣赏。女的怕胖，男的不爱，真正会去品尝的人很少。刚才好一会，这都只有叶暖一个人，也不提防会有人突然过来。
杨墨温柔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地说：“没关系。在下杨墨，可以冒昧地问一下小姐的名字吗？”他自然不是过来品味甜点的，而是远远看见一个红色的纤丽身影，正对着几块蛋糕，含情脉脉的微笑。
他实在好奇，今天这是怎么了，在有蓁儿的场合，居然会同时出现三个穿红色礼服的女人。如果说，那慕容淡萼是一个意外，那么眼前这位，又有着怎样的自信？若是东施效颦，为了引人注意，她又为何一个人呆在这清冷的角落，对着蛋糕怡然自乐？
叶暖笑了笑，说：“叶暖。一叶知秋，春暖花开。”对于长得好看，温文有礼，又有身份的男人，实在得罪不起。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男子向两人走来，手里还拿了一件西装。正是之前那个被叫做“老五”的人。
杨墨礼貌一笑，道：“抱歉，叶小姐，杨某走开一下。”
叶暖立刻谄媚道：“没关系没关系，杨先生请随意……随意……”她的意思是，走了就不要回来。当然，叶暖也不笨，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大吉。只见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向宴会厅的另一边走去。
其实叶暖已经有些后悔，刚才没和苏铭与希惠一起走。这样的上流社会的宴会，对她而言，不但无聊之极，而且处处隐含危险。她也有想过中途离场，但是自己穿成这样，挤公车回学校，会不会太尴尬？
宴会厅的另一边，众人很自觉的让出一块空地，充当舞池。音乐温柔舒缓，已经有几对年轻男女，在悠然地跳着华尔兹了。
叶暖淡淡扫了一眼，果然是男的俊，女的俏，风光大好。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欣赏着场中优美的舞姿。
……
不远处。
杨墨已经换好衣服。不要问为什么这么快，像这样的极品优质男，哪次宴会，不要莫名其妙被泼几杯红酒？熟能生巧，话说，速度都是练出来的。
老五有些抱怨：“少爷，怎么又是那个女的？她刚不是在那边吗？”
杨墨淡淡一笑，道：“还看不出来吗，人家是在躲我们，确切地说，是在躲你。”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老五憨厚地挠挠头，不解地问：“躲我？”
杨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刚才那么凶，人家以为你是黑社会。”
老五有些委屈：“可我就是黑社会啊……而且，而且少爷，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有女人投怀送抱吗？”
杨墨懒得再看他，淡淡说了一句：“老五，憨厚固然是好事，可过于憨厚，就不那么好了。”诚然，刚才是叶暖撞过来的，可他杨墨若是想躲，会躲不过吗？
老五想了想，憨厚地说：“哦，不懂……”
杨墨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又问：“老五，你觉得，她怎么样？”
老五憨厚地笑了笑，讪讪道：“漂亮。”
杨墨微微一愣，他原是想问老五，觉得她人怎么样。可是，似乎老五说的也没错。顿了顿，他又问：“她漂亮，还是蓁儿漂亮？”
老五摸着头想了想，半响才道：“都漂亮。好像蓁儿小姐要漂亮一点，又好像……唉，少爷，您就别为难老五了！”
杨墨知道，老五是不会说谎的。蓁儿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感到惊艳的女子，而她，却是让人越看越移不开眼。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从当年叶蓁狠心离去，他的心，就死了。
纵被无情弃，不能休。他再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半分心思。他以为，再也不会。
突然，老五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惊喜道：“少爷，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太好了太好了，少爷，只要你忘了叶蓁小姐就好！”
看着叶暖将杯子倒过来，不停摇晃，反复确认是不是真的空了，杨墨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说刚才，她只是让他有一瞬失神，那么现在，她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个叶暖，有点意思。
……
当然，这边还在为果汁烦恼默哀的叶暖，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她只是觉得这种的果汁真的很好喝。而且，她实在不记得，刚才是从哪顺来的果汁。
这时，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人群中，隐约有一男一女向这边走来，两人皆是美得如花似玉，正是风雪和叶蓁。
只见二人缓缓步入舞池，会场响起《ForElfse》音乐，优美而动听。配上两人高贵优雅的舞步，风光独好。而其他几对，也渐渐退到一边，让出位置。
……


、081　逢谁的场，作谁的戏

叶暖微微错愕，这算什么，秀恩爱吗？要知道，这样上流社会的高级宴会，还是以言谈交际为主，虽然也会预留舞池场地，但是真正跳舞的人很少，而且多为年轻晚辈。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矜持。像风雪和叶蓁这般身份贵胄，貌似没有必要亲自下场吧？
不过很快，叶暖便明白了。场内，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聚集，反观宴会厅的东边，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她知道，东边，是苏岩和慕容淡萼所在的位置。这是挑衅，虽然方法并不高明，却很有效。
风、苏两家明争暗斗多年，若是今日传出去，苏氏盛宴，却被风家的人抢了风头，苏家怕是，脸上无光啊。
不过想来，苏岩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虽然有些幼稚，但他应该也不会让风雪和叶蓁，独占鳌头。慕容淡萼，姿色虽稍逊于叶蓁，但别有一番幽然清傲。而苏岩和风雪，从来都是各有千秋。
叶暖正在等着看戏。
三十秒，一分钟，一分半钟……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两人一曲接一曲，优雅的华尔兹，美丽漫长，宛若天人。
这边人越聚越多，那边还是没动静。
什么情况？难道美人在侧，苏岩沉溺其中，连家族颜面都抛诸脑后了？
或许得知了下面的情况，连苏老爷子也都从楼上下来了，不知何时站到了叶暖身边。他脸色极其不好，淡淡地说了一句：“连惜不会跳舞，慕容淡萼肯定也不会。”
叶暖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若慕容淡萼是连惜，自然不会跳舞；若慕容淡萼假扮连惜，更不会傻得暴露自己。所以，这好戏，她是无论如何也等不到了。只是，苏老爷子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苏致远叹了口气，连惜是苏岩的噩梦，也是整个苏家的噩梦。他以为，至少为了苏家，苏岩会和叶暖……哪怕只是演戏也好。毕竟，苏家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苏岩居然为了那个慕容淡萼，那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连惜的女人，弃家族利益于不顾。他如何能不生气！
这时，杨墨走了过来，礼貌地说：“苏伯父，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啊，既然岩哥不肯下场，不如就由杨某，代为致意吧。却不知叶小姐，是否赏脸？”
叶暖一愣。跳舞，她自然是会的，而且技术，似乎还很不错。可是，要她和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在大庭广众下，大秀舞姿，实在难以想象。
叶暖还没来得及拒绝，苏老爷子就已开口道：“那就有劳叶小姐了。”
叶暖暗暗叹了口气，似乎卑微的人，永远没有选择的余地。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杨墨隐了笑意，道：“如此，就请苏伯父，将音乐换的激烈一点。”说罢，对叶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杨墨牵起叶暖的手，两人缓缓步入场中，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两个人是谁啊？”
“男的好像是杨氏集团的大少爷，杨墨吧。女的不知道啊，没见过……”
“哪个杨氏？”
“你今天喝的酒，抽的烟，都来自那个杨氏。”杨氏集团比较正当的生意是高档烟酒，比较不正当的生意是毒品和矿采。
“那女的我知道，好像是苏二少爷的女伴。”
……
杨墨笑了笑。看来，叶暖的舞技出乎他意料的好。不管他如何变换动作，她都能进退有序地配合。
这时，会场的音乐，骤然变得激扬起来。
叶暖一惊。杨墨却已笑道：“想来叶小姐的‘探戈’也该跳的不错吧？”
叶暖一愣，随即明白，嫣然笑道：“尽力一试。”探戈，她倒是学过，主要是看两人的默契。
她自然知道杨墨的用意，以风雪和叶蓁的身份，这种场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跳探戈的。何况，高贵优雅如叶蓁，多半也不会这样热情张扬的舞步。
果然，风雪很快便挽着叶蓁下场了，倒也未曾显得丝毫慌乱，优雅从容如旧。
偌大的场地中间，就只剩下杨墨和叶暖两人。杨墨微微一笑，凑到叶暖耳边温柔道：“如此，便开始了。”说罢，他的动作也变得激烈张扬起来。
叶暖暗暗吸了一口气，只得跟上他的节奏。如今骑虎难下。不成功，便成仁。
进退。旋转。抱起。拦腰。一切都那么默契，那么自然。
其实叶暖也知道，自己舞技实属一般，主要是对方带得好。激烈张扬的舞步，将她身上鲜艳如血的红色礼服上的诱惑，渲染到极致。她柔软，自然微卷的长发，飘扬不定。兀自妖娆。
……
人群中，苏岩看着场中舞得忘我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其实，方才犹豫再三，他还是离开座位，向这边走来。他相信，惜儿深明大义，必然不会介意他和别人，逢场作戏。却不知这边，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代劳了。
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那样专注的眼神却不是对自己，他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若那人是苏铭，他不会介意。他知道苏铭，只是爱女人美色，喜新厌旧得快。而叶暖，也必不会喜欢花花公子似的人物。
若那人是孙懿，他有一点担心。虽然孙懿比叶暖大了不止十岁，但他深知，她表面上温婉，骨子里却不知如何乖张。若真是喜欢了，年龄必不是问题。
可那人是杨墨。杨家虽不及苏、萧两家势大，却也是蛰伏多年的黑道豪门。这两年更是一改往日的低调，如黑马频频杀出，让老爷子头疼不已。
听说，一个月前，齐家和杨家在非洲抢一座稀有矿。当时杨家去的人少，就当齐家的人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杨墨居然下令把那座矿给炸了。
那也是“杨墨”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他的视线。想必在那之前，没有人会知道，杨家还有如此一个明断果决的大少爷吧。
这个杨墨，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只是，杨墨虽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对手，但他却不希望这场争斗，牵涉到女人，尤其是叶暖。
据传，杨家也进驻《天曜》了，就在清风城，那是风雪的地盘。若是，杨墨能与风雪有一番龙争虎斗，他倒也乐观其成。
……


、082　杨墨的蜕变

那边，杨墨和叶暖一曲舞罢，微微致礼，掌声四起。
杨墨牵着叶暖的手，以胜者的姿态，优雅离场。
叶暖看向的自然是苏老爷子，她幸不辱命。
杨墨看向的却是苏岩，眼中，深深的挑衅。他自然没有错过，苏岩那并不友好的目光。
风雪和叶蓁这对至为耀眼的璧人，倒有那么一刻被人忽略。不过，风雪本是天生的交际家，只见他含笑向二人走来，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想不到，墨和小暖的舞，如此精彩。”眼神满是真挚，看上去没有一丝不快。
叶暖尴尬不已，想偷偷抽回被某人拉着手，心有余，却力不足。
杨墨抓紧她，微微一笑，回道：“前几日，杨某去法华寺求了一卦，说是今年命犯桃花，想来不假。”
任由杨墨和风雪如何巧舌如簧，你来我往，叶暖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她有些畏惧叶蓁的目光。近乡情更怯。不管怎样，她和叶蓁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她们是嫡亲的姐妹。
苏岩冷笑。漠然走回座位。
“岩，对不起。”慕容淡萼歉意地说。温婉。柔弱。
“没关系，你身体要紧。”苏岩淡淡地说。温柔。宠溺。
没有什么，会比他的惜儿重要。他的惜儿，是那样善良心细，那样敏感脆弱，他发誓，要把她，呵护在心尖上，掌心里。倾尽全力。
……
这时，苏铭突然发来短信，说希惠在天韵华城喝醉了。叶暖一惊，天韵华城是什么地方，是本市最大的声色场所。不但有女色，更有男宠。虽以谈笑作陪为主，但只要双方愿意，风月之事也可尽兴。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是，希惠喝醉了。醉了。
叶暖赶紧回了条短信过去：给我看着希惠。她要出了什么事，你就算在里面做一辈子男妓，我也不会原谅你。
她必须马上赶过去。可是要怎么过去，打车，她貌似没带钱。
苏岩？此刻人家正是软玉温香，贸然去打扰似乎不太好。
杨墨？此人危险。简直是，下下下下选。
这时她突然看到一个人，正是孙懿。他微笑着，默默看着这边，或者说，自己。目光悠长。
苏铭办事，她实在不太放心。于是不再犹豫，她拂开杨墨牵着自己的手，不顾他的错愕，在众人的目光中，径直向孙懿走去。
她礼貌地笑了笑，说：“能不能请孙先生帮个忙，送我去一个地方……”显然，比起杨墨的轻佻，孙懿更能给她信任的感觉。
“好。”她还没说完，孙懿便已笑着答应，不问原因。为了她，做一次众矢之的，又何妨？
于是，两人向宴会厅外走去。路过苏岩和慕容淡萼那边时，身后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看来，今天的菜色，不太合孙先生的胃口。”是苏岩。
叶暖一愣。随即明白，和自己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不同，孙懿中途离场，是很不礼貌的。叶暖有些歉意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孙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又转身对苏岩笑道：“少放些醋，会更好……孙某有事先走了，关于明天的报道，有什么细节问题，苏少爷大可与我的助手详谈。”
“好。很好。鬼叔，替我送孙先生。”苏岩冷冷一笑。自始至终，仿佛，他的视线都没离开过慕容淡萼。
孙懿笑了笑，说：“不必了。这路是怎么走的，孙某和苏少爷一样清楚。”他相信，苏岩不笨，有些话，点到即可。
在转身的瞬间，叶暖淡淡扫了苏岩和慕容淡萼一眼。心中释然。
从来不去期待的人，谈不上失去，也不会惋惜。
她只是。心疼希惠。
……
而大厅的另一边，人群也已渐渐散开。
风雪正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笑着，意味不明。他身边，叶蓁美丽如繁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脸上的笑容却是一贯的高贵优雅。
叶暖，四年不见，你果然变了。你这是，在向我宣战么？
叶蓁冷笑。
她紧紧挽着风雪。她的男人，她未来的丈夫，她一辈子的依靠。即使没有爱情，她也会是，世上最高贵的女人。
这个世界，得到一些，就意味着失去另一些。
她望了一眼杨墨，微微犹豫，却始终没有走过去。她知道，这些年，他一直独身一人，是为了自己。可她不能回报他什么。
红尘多恨，岁月无情。
曾经的两小无猜和年少轻狂，早已一去不复返。
青梅丢了竹马。
在她被风家选中的那一天，结局便已注定。
她不能弃叶家于不顾。
他也不能为了她，赔上整个杨氏。
何况，倚笑乘风凉，风舞雪飞扬。这个男人，确实让她动心了。
直到遇见风雪，她才知道，上天为什么赐给她，这般美貌。
纵然知道风雪看上她的，只是美貌，也唯有美貌。她也暗自欣喜。
杨墨。对不起。
原谅她，不够坚定。
……
杨墨看着叶暖和孙懿离开的方向，目光冰冷，幽深如井。
他承认，刚才之所以向叶暖邀舞，最初是因为叶蓁。
这些年，他一直用事业来麻醉自己，以为忙碌，就可以弥补内心的空虚。
辛苦。更加心苦。
他原以为，曾经沧海，除却巫山，这个世上再不会有别的女人，可以让自己死去的心，泛起涟漪。
直到遇见她。
在这样高贵喧哗的场所，她会一个人呆在角落，静静地品味一杯橙汁。淡看繁华，悠然自得。
她撞了他，她会惊慌，却不失措。他可以看见，她讨好的笑容下，隐着清冷和淡漠。
舞中，她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可以高贵优雅，也可以热情如火。
她可以像孩童般天真纯澈，也可以如罂粟般妖娆美丽，带着致命般的诱惑。时而慌张柔弱，时而慵懒淡漠，时而冷静聪明，她给他那么多惊喜。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女人，可以让自己有感觉。
可是，就在他要放纵自己沉沦在她的美好之中。
她走了。
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难堪。
只是，时至今日，他再不是当年那个软弱无用，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却无能为力的杨墨。
他要她。
……


、083　曲终。人未散

舞终人散。苏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鬼叔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苏岩，笑容无奈，暗暗叹息。
少爷，难道你以为，只要装作视而不见，就可以强迫自己不去想吗？
你那么用力地看着身边这个女人，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心虚什么？
她走了。你真的不慌吗？如果真的一点不在意，你又何苦出言挑衅。
你可知道，像叶暖那样淡漠到骨血里的女孩子，真正能打动她的，不是权势，也不是富贵。而是平淡中，不掺杂一丝犹豫的，情深无悔。
你可知道，你错过她今天，便很可能是错过她一生。
淡漠如她，骄傲如她，是绝不会在原地等你。
但愿，你不会后悔。或者，但愿你还来得及。后悔。
他微微摇头，终是转身离开。
……
叶蓁，叶暖，慕容淡萼。
一场盛大奢华的宴会，三个穿着红色礼服的美丽女人，一群样貌、家世、能力皆出色的男人。谁倾了谁的天下？
纵然。江山如画，不如，笑靥如花。
……
孙懿和叶暖走出了酒店，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相对无言。
“谢谢。”在车上，叶暖给了孙懿一个感激的笑容，或许，还有几分淡淡的礼貌疏离。
孙懿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小姐，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要去哪里？”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天韵华城。”叶暖笑了笑，答道。
孙懿神情未变，笑容不减，只是淡淡问了一声：“很急？”
叶暖微微一愣，道：“十万火急。”
孙懿笑了笑，说：“那坐好。”同时，加快了车速。
叶暖微微错愕：“为什么不问？”
孙懿侧头看她，笑着说：“问什么？”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去那种地方？”叶暖有些受挫。她一直以为，自己就算很沉得住气了。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孙懿笑了笑，淡淡道：“若是你想说，纵然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若你不想说，我问了，要么徒添尴尬，要么你还得费心编个谎话骗我，何必呢……再者说，我这个人，也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
叶暖笑了笑，深表怀疑地说：“不会吧，你们‘问流年’可是国内最权威的杂志，无所不知，无孔不入。”
孙懿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说：“那是工作。”工作是为了生活，而私下做什么，却是为了快乐。
叶暖讪讪一笑，讨好地说：“孙懿，干你们这一行的，最会说话了。不如你教教我，要怎么安慰人吧？”她知道，苏铭那厮是肯定指望不上，而自己的感情经历更是少得可怜。她从未看过希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