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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爱吃蛤蟆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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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脑子里有千百个念头转过,最后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我姐姐会比我大这么多?”
他望着我,眼中蕴着笑意。
我喝了一口水,看着他从善如流地问:“那你姐姐为什么会大你这么多岁?”
“因为,我跟她并非一个母亲而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我又“哦!”了一声。
“小白。”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低低地叫我的名字。
我望着他笑:“怎么了?”
眼角微微弯了弯,他用手轻抚我的头发,曼声说:“小白,我从不跟你提我家里的事,是因为……我的家庭很复杂,我不知该如何跟你说……”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不是刻意隐瞒。
“没关系。”我笑了笑,眼神诚恳地望着他,“等你知道该如何跟我说时,再告诉我。”
他眼神微闪,垂睫沉默了一会,方抬眼望着我说:“我姐姐之所以比我大这么多,是因为……”
停顿,深呼吸。
“我母亲当年是我姐姐的同龄好友。她21岁时遇见我父亲,22岁时爱上了他,23岁时生下了我……”
“啊?”
我被他这话雷得外焦里嫩,脑中飞快蹦出“乱仑”、“忘年恋”这两个极具冲击力的词!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抿唇涩然一笑,问我:“很震惊吧?”
我诚实地点头。
“不过,我母亲并不是第三者。”他将身子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我姐姐的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虽然他们在法律上是一对合法夫妻,但我姐姐至始至终都不认同我母亲。她一直恨她,认为她抢走了我父亲,甚至曾多次自杀来威胁我父母离婚。我母亲为了纾解她的仇恨,擅自留下离婚协议书,离开了我父亲。并瞒着他们,在异国他乡生下了我……”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柔肠百结,百味杂陈。
“我母亲,是一位画家。我小时候,她一直带着我在世界各地游走采风。我到了学龄后,才被外公接回国念书,并在国内读完了小学和中学。我15岁之前,一直以为我父亲已经不在这世上……”
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微沉思了一会,方继续道:“直到我母亲因为一场事故去世,我外公才告知我父亲我的存在。”
“那你姐姐肯接受你吗?”
他笑了笑,望着我说:“那时,她已嫁为人妻,做了母亲。或许是因为懂得为人母的艰辛与伟大,她很愧疚因为她当年的反对,致使我母亲这些年一直如浮萍一般漂泊在外、致使我没能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
“那她对你好吗?”
“她对我很好。这些年,她待我既像弟弟,又像母亲,而且她还是我敬重的老师……”他将目光放远,悠悠地说:“当年,我外公肯告知我父亲我的存在,是因为我生了一场很重的病,需要做手术。可因为我遗传了父亲家族的RH阴性血,医院血库这种血型极稀少,需要家属义务献血。我外公没办法,才通知了我父亲。那次,我父亲因为身体原因,无法为我输血。我姐姐自己一个人为我输了800毫升的血浆。若不是她,我想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听他这样说,我眼圈一红,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急着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活不到今天?”
他笑:“放心!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哪里舍得死?”
我怒目瞪着他:“谁让你说那个字的?你个乌鸦嘴!快说‘呸呸呸!毛主席万岁’!”
他蹙眉:“‘呸呸呸!毛主席万岁?’这是什么咒语?”
“这是一句吉祥话,我在一本小说中看到的。据说,说错了话后念上这么一句,就可以逢凶化吉!很管用呢!”
“老迷信!”他嗔了我一句,双手抱在胸前斜眼睨着我,“夏小白,你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当牢记社会主义荣辱观,‘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没事时多翻翻《毛主席语录》,别总看那些歪门邪道的小说?”
“切!你自己就作风不正,还在这儿冒充政治老师啊?你可真好意思!”
他勾起唇望着我阴恻恻地笑:“夏小白,我怎么作风不正了?”
“你抽烟、喝酒、耍流氓!还不是作风不正?”
“哦?”他意味深长地睨了我一眼后,伸出长臂揽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挑着我的下巴,作臭流氓状,痞里痞气地问我:“夏小白,抽烟喝酒这两项我承认。可我怎么耍流氓了?我跟谁耍流氓了?你这是毁谤,你知道不?”
我翻了翻白眼,作不屑状。
他将脸凑近,在我唇边呼着热气:“夏小白,我这人向来容不得别人栽赃扣大帽子。你既然这样说了,哪我今儿就顺着你这话儿,将‘耍流氓’这罪名坐实了!”
说完,便低头将唇贴了过来。
我嬉笑着推了他一把,拧头躲开,他又满脸涎笑地将脑袋凑过来。
两人正在沙发上闹着,门口有人敲门:“您好,客房服务!”
他叫的是几个家常的小菜,荤素适宜,配上鱼汤和米饭,既营养健康又填得饱肚子。
因为肚子早就瘪了,刚才又闹得厉害。菜一上来,我就两眼冒光,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伺候满桌的佳肴。慕逆黑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都懒得理他。
这四星级酒店的厨子手艺也的确不赖,简单的醋溜白菜都炒得色香味俱全。我忍不住多吃几口,慕逆黑就在旁阴阳怪气地念着酸诗糗我:“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知他是不满我对食物的关注超过了他,这会跟我闹别扭。就佯装听不见,又夹了一大筷子白菜,吧唧吧唧地嚼着,直把他当空气。
他一手拿筷子,一手点着桌面,又抑扬顿挫地念着:“小白菜,地里黄。有个弟弟,比我强。弟弟吃面,我喝汤。端起碗来,泪汪汪。”
我面无表情地嚼着嘴里的白菜帮,心想:这几句话怎地听着这么顺耳?
品茗一会,才恍然他是篡改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河北民歌《小白菜》。不由扬起嘴角,偷偷笑了笑。
他见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白菜吃”,干脆放下筷子,双手拖着腮,眸光潆滢地凝着我,声情并茂地念:“我们,就是那批被指为毫无责任心的一代;我们,就是那批被说为没有思想的一代;我们,也同样是那批每天起早贪黑的小白菜……我们,是骄傲的小白菜!我们,是坚强的小白菜!我们,是最棒的小白菜!”
听到这,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问他:“慕黑锅,你哪里学来的这诗?还挺押韵挺顺溜的!”
“说你没常识你还不承认。这可是上海世博会的志愿者口号。”他表情得意地炫耀。
我无奈:“喂!姓慕的,你今儿是不是打算把所有与白菜有关的诗词、文章、歌赋、口号全用到我身上?”
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整齐漂亮得口牙,他笑得有些孩子气:“我后面还一堆等着呢!你想不想听?”
“那么幼稚的东西谁要听啊!”
他笑了笑,又道:“你早点肯搭理我,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口舌了。”望了一眼面前的醋溜白菜,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放到眼前端详,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这醋溜白菜真的就那么好吃么?”
我翻了个白眼吐了口气:难怪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这口锅掩在成熟外表下的内心,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屁孩!
要不,怎么莫名奇妙地就跟这盘醋溜白菜较上劲了?
服务生将餐具收走后,我正捋着撑得肚子滚圆滚圆的肚子斜身躺在沙发上,慕逆黑忽然对我说:“小白,我明天要去探望一下我父亲在这里的朋友。因为是长辈,所以不方便带你过去。你明儿就先在家呆着,我完事后打你电话。”
“没问题!”我应了一声,想到一件事,于是问他:“对了,今早那宋医生跟我说,你一直在吃中药。是不是真的?”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他这个,整个人微微怔了一下。
抬手碰了碰鼻子,他有些迟疑地答:“其实我早就已经没事了,不过是为了保险,想吃完这一副。没想到,竟跟海鲜和烟酒犯了冲……”
“那你当时究竟被蛇咬到了哪里?伤的重不重?”
“咬在腿上,不方便给你看。”他用手拍了拍右腿大腿的外侧,简单示意了一下位置,又说:“其实,伤得并不重,中毒也不深。只是当时在森林里,没有及时处理,所以延误了治疗。”
我看了看他手所在的位置,心中一个激灵,忙问:“你昨天看急诊时,有没有给那宋医生看伤口?”
“他要求看,我就给他看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这话,他说得风轻云淡,我却表现得风不轻云不淡。
恨恨地磨了磨牙后,我忿忿地骂了一句:“他大爷的!流氓医生!”
慕逆黑笑:“夏小白,你这什么反应啊?那医生可是男人!”
“男人还有直的和弯的之分呢!他若是Gay,你昨夜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目奸了!”说到这,我连忙问他:“对了,昨晚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他见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唇角的弧度深了深,一本正经说:“夏小白,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我都喜欢到草木皆兵的程度了!放心,我性取向没问题,对男人也没兴趣!”
我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懒得理你”的表情。
他坐在那望着我,眼中星光璀璨,极其耀目。
程匀。
眼神,真的不会骗人。
爱你的人,望着你时,眼睛真的是会发光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们之间一直缺少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25
25、黑白配の他的世界 。。。
〖25〗『黑白配の他的世界』
【慕逆黑,我刚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了你的世界,才恍然间发现,那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光怪陆离。究竟,是我之前生活的世界太单纯,还是你的世界过于繁华?】
※※※
慕逆黑来到X市的第四天。
上午,他去拜访了长辈,中午被留在家里吃午饭。到了下午四点,才给我打电话。
因他事务所有些事需要处理,明天得赶回去,晚上我们就约了肖瑶瑶和陆安臣一起出来吃最后的晚餐。
席间,瑶瑶说:“小白,你不也马上开学了吗?这次干脆跟咱妹婿一起回去呗!”
我瘪嘴:“不成!这会子回去,宿舍没准还没开。我住哪儿呀?”
陆安臣嬉皮笑脸地接话:“你就跟咱慕兄弟一起住呗!哥哥信任他的人品!”
慕逆黑端着茶杯望着我,瞳子里波光潋滟的,晃人眼!
我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摆手道:“安臣哥,你这说得哪儿话啊?我哪里是不信任慕逆黑呀?我是不信任我自己!我现在可是一风华正茂、郁郁葱葱+如狼似虎的小青年,一个把持不住,那可就要对他犯罪了啊!”叹了口气,“不不不,我可舍不得这么早就将他吃干抹净。得多等几日,养肥了再下手!”
闻言,慕逆黑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表情相当耐人寻味。
第二日。
慕逆黑要坐朋友的车回S市。而那朋友,便是程匀上次提到的桑梓榆。
之前,她在我们那所省重点高中就声名赫赫。年纪跟我相当,却大我三届。她考上大学离校后,我才升高中。所以,一直以来虽常听人提起她,但并未见过真人。
我跟慕逆黑从酒店出来时,她正低着头靠在一辆红色JEEP前玩手机。身上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和迷彩T恤,头发在脑后挽成个小髻,前额上箍着个茶色的太阳眼镜。远远看过去,身条儿极高极瘦。身上散发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野性中蕴着高雅、疏离里藏着温煦、真实里又带着几分神秘,叫人一时有些舍不得移开眼。
慕逆黑牵着我的手走向她,距她仅有三米距离时,她才有所察觉。抬起头,未语先笑。那笑容,明媚娇俏得近乎耀眼,堪比九月的骄阳。
“十四,你成啊!不声不响在我地盘呆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联系我。要不是昨儿慧姨给我打电话,说你去看她,我都不知道你来过这儿!保密工作做得够严实啊!”
她说这番话时,一直弯着眼角望着我。眼中波光粼粼的,满是笑意。语气中蕴着几分娇蛮,听在耳中亲昵但又不过分亲密,那个“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专程来看我们家小白,哪里有时间应承你呀?”慕逆黑笑着调侃一句,将我拉到身前,介绍说:“这是我家小朋友夏小白。小白,这是桑梓榆。我们都习惯叫她的表字‘三木’。”
我颔首浅笑:“你好!”
她回笑,露出两颗闪闪发光的小虎牙:“小白,我们十四少总算舍得将你领来见我们了!你不知道,平日里我们那群朋友一提起你,他小子都跟防狼似的防着我们,好像我们会吃了你一般!”
“他是嫌我丢他的份儿呢!”我半调半笑地睨了慕逆黑一眼。
“哪儿啊!他是怕我们这群人在你面前揭他老底呢!这小子,外表光鲜亮丽,内心黑暗着呢!改天,我跟你好好揭揭他的底儿!”
我点头:“好。”
桑梓榆璀璨一笑,又问:“你在S大念书吧?这不马上开学了吗?要不,今儿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还没表态,慕逆黑就接话道:“你那破车我哪舍得让我们家小白坐呀?你不嫌多载一人,我还怕路上颠着她呢!”
桑梓榆闻言便抬腿作势要踹他,慕逆黑闪了过去。她笑骂了两句,三人便上了车。
她开的是辆改装过的JEEP牧马人越野。上车后,我仔细打量了一些车的内饰——后视镜上挂着的水晶指南球,座位上摆着的民族风格的手工靠垫,车厢内隐隐漂浮着的草木泥土芬芳,以及做工精细、款式典雅的全套水牛皮凉垫……无不隐透着车主不俗的品味。
将眼镜从头上拨下来卡在眼上,桑梓榆利落地点火、松手刹、踩离合、加油门,伴随着一声轰鸣声,车子平稳上路。
我跟慕逆黑坐在后车厢,因为很少见女生开这样个性的车,我不由感叹:“梓榆,你这车可真帅!”
“是吧!很帅吧?我前些日子刚换了底盘和大尺寸的轮圈、轮胎,现在跑起来比以前稳当多了喔!说起来,你们还是改装后的第一批乘客呢!”她得意地拍了拍方向盘,说话时那眼神像是讲自己的爱人,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你就瞎折腾!哪有女孩子像你一样,对改装车这么痴迷?”慕逆黑拍了拍身下的坐垫,又说:“你把底盘抬这么高,准备开车去攀岩呢?”
那神态语气,竟像是哥哥训斥不懂事的妹妹。
“暧,你真啰嗦!我又没改装你的路虎,你啰嗦个什么劲呀?”桑梓榆嘟囔一句,问我:“小白,你去哪儿呢?”
“哦,直接送我回家吧!”
我跟她说了小区的名字后,她轻车熟路地将车拐进东临路。又从后视镜里望着我笑:“小白,听说你跟程匀家住一个单元楼?”
“是,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跟程匀从小就认识。”
“我之前还去过他家几次,怎么都没遇着你?他爸是我的国画老师。”
慕逆黑插嘴道:“你们这就叫无缘对面不相识。”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斜眼瞪他:“你今儿哪这么多废话呢?我们女人聊天,哪有你的事?”
他眉一挑,作无赖状:“我说夏小白,你跟人当着我的面讨论别的男人,还不许我插话了?”
“我们哪有讨论别的男人?”我佯怒,“你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这又吃得哪门子天外飞醋?懒得理你!”
一不给他好脸色,他又艮皮赖肉地笑了笑,伸手来拉我的手。
我甩开,他干脆一把攥住,紧紧捏在手里。那举动,充满了孩子气。
桑梓榆将太阳眼镜往下扒了扒,露出一双清泚水滢的瞳子,从后视镜里对我狡黠地眨了眨睫毛:“小白,我认识十四这么多年,还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纵容呢!果真像二木说的,你跟他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笑着反问:“哦?那你说我是那盐卤还是豆汁儿?”
“自然是豆汁儿!连十四少这样腹黑闷骚又毒舌的盐卤,遇着你之后,也便成白嫩可人的豆腐脑儿了!”桑梓榆爽朗一笑,又问慕逆黑:“十四,我的话你认同不?”
我转头去看慕逆黑,他扬着下巴,唇线微翘,笑意盈盈:“自然认同。被夏小白降,慕逆黑甘之若饴。”
“哎呦,十四,我这两颗坚不可摧的虎牙都被你酸倒了!”
桑梓榆的笑声似风铃,在车厢内缱绻回荡,洒了一路。
尽管我一再说将我放在小区门口就可以了,桑梓榆还是将车开到了我家单元楼下。
刚下车,我就看到家里的黑色轿车停在草坪前。心里正忐忑着,一转脸就看见我爸拿着一个牛皮文件袋从楼里走出来。
我刚在心里哀嚎一声,他已看到我。眉头微皱,径直走过来:“你这丫头,怎么又跑出去了?”
我嘻哈地笑着:“爸,你回来拿东西啊?”
“是。”他望向我身后,微微笑了笑,“这两位是你朋友吗?”
我转身,慕逆黑和桑梓榆都已下车,正站在车前望着这边。
“叔叔您好,我是小白的学姐,我叫桑梓榆。我们以前是一个高中的。”桑梓榆率先开口招呼,轻描淡写的一句“学姐”,将我们的关系说得既亲近又不至于太突兀。
我爸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句“你好。”目光又看向她身边的慕逆黑,眼中带着考量。
我紧张兮兮地望过去——
慕逆黑倒是一脸镇定,坦然地迎上我爸的目光,颔首微笑:“叔叔,我叫慕逆黑。”顿了一下,补充一句:“我是小白的朋友。”
老爸回以微笑,招呼他们说:“你们去家里坐吧?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中午,留在这一起吃饭吧?”
桑梓榆大方地推辞:“不了叔叔,我们这是顺路送小白回来呢!这就要走!”
我爸也没再多说,与他们寒暄几句后,便开车离开。
我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刚松了一口气,这边桑梓榆突然问我:“小白,你爸是不是Y大历史系的系主任?”
我点头:“是啊!你认识他?”
她笑:“可巧了!以前慧姨请他家里去鉴定一幅古画,刚巧我也在。不过,那是老久之前的事了,也不知叔叔还记得不。”
我心里也没把这事看得太重,只道:“记得也没关系。我爸在我交友的事情上,一向不大过问的。”
“那就好!”她应了一声,又问:“叔叔还不知道你跟十四的关系吧?”
“是,我还没告诉他。”
“看你刚才那反应我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看向慕逆黑。
此刻,他正意态疏雅地站在那儿听着我们讲话,脸上表情一片风轻云淡,竟真像是个泰山压顶面不改的主儿!
上前捅了他一下,我笑着调侃:“小样儿,刚才你挺镇定的嘛!说话竟然连个嗝都没打!”
他耸了耸肩,半真半假的说:“哪有!我初见老丈人,心中忐忑不安,现在还心律不齐呢!”
※※※
晚上,我正趴在电脑前,晃荡在论坛里刷帖子,我爸在门外敲门:“小白,出来。我有事问你!”
我随他到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桔子边剥皮边问:“有什么事要问?”
他沉吟了一会,方蹙着眉开口:“你那学姐桑梓榆,以前跟你程叔学过国画吧?”
我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扯谎说:“是啊,我就是通过程匀认识她的。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在苏慧那儿见过一次。因为这女孩子很特别,就记住了。”他笑了笑,又说:“今儿一见到她,我就认了出来。”
“三木学姐以前在我们高中名声很盛呢!是第一位16岁就被保送到Q大的学生,听说智商高达200喔!”我故意用炫耀的口吻来说这话,试图让他以为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我爸笑笑,又问:“今天那男孩,叫慕尼黑的那个,是她男朋友吗?”
我愣了一下,才嬉笑着纠正:“什么‘慕尼黑’啊?他叫‘慕逆黑’!叛逆的‘逆’!”
“哦,原来是那个‘逆’。”老爸恍然之后,又问,“他是你那学姐的男朋友吗?”
我咬了咬下唇,模棱两可地答:“不是,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已……”
我爸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倒是个不错的男孩子。眼神锐而不利,人又端正沉稳。一看便知有着极好的家教修养……”
我心里暗自乐了乐,又担心他再追问,眼珠一转,转移话题道:“对了爸,你说的苏慧是谁啊?听名字挺熟的呀?”
“苏慧你都不知道啊?还亏你这孩子在X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呢!”妈妈端着洗好的一盘葡萄走出来,接话道:“她不就是上官尧池的夫人吗?电视里整日都能见着的!”
我愕了一下,反问:“你是说,苏慧就是电视里的那个上官夫人?”
“可不是就是!”妈妈笑了笑,又说:“以前,她在文化厅任职时,还常听见她的名讳。后来隐退之后,本名倒很少被提及了……”
我妈又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的脑子被她刚才那话搅得浑浑噩噩,好大一阵子不能进行思维活动。
想到前几日在未浓时,慕逆黑听见那人说“金总监,上官先生和他母亲都在画廊等着您过去呢,您怎么还愣在这?”时微变的脸色;桑梓榆今天那句“要不是昨儿慧姨给我打电话,说你去看她,我都不知道你来过这儿!”;以及我刚得知的“苏慧就是上官夫人”的这件事,我忽然间如饮醍醐——
原来,慕逆黑那日在未浓艺馆时急着要走,并不是因为担心我瞧上上官琅6牵揪褪侨鲜渡瞎俜蛉撕蜕瞎俟拥模
早就知道他身世不平凡,没想到竟能与上官家扯上关系。
“小白?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老妈正拎着一串葡萄递过来:“喏,你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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