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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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璃笑道：“那老大爷住在这城里多久了？”
老人道：“老夫自出生起，就住在这城里。”
叶青璃笑了笑：“那老人家可愿意给我做个凭证？”
说了，叶青璃面向大家：“各位乡亲，我想麻烦大家一件事情，这位大哥的话很有道理，楚家毕竟是有权有势的，如果这调查这事情的只有官府，难免会有不公。我想请大家能不能推荐出你们之中德高望重的，素日里为人正直有公信力的，也全程参与我们的调查，这样一来，不管结果如何，都一定会公平公正，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叶青璃这话一出，众人中一片轰然，向来有了纷争纠葛都应该是官府调查，一手遮天的事情也不奇怪，遇难错案更是正常。可是叶青璃主动要求邀请民间参与，这无疑是想给大家一个交代。
李掌柜有些佩服的看着叶青璃，松了一口气的抹着额上汗水，还好他这东阁的食物一向都是精挑细选，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要是不然，这个时候就真的心里没底了。
一阵乱嗡嗡的讨论之后，众人对叶青璃的这个提议都觉得可行，和李福邻居的几个人也一心想要替他求个公平，竟是老的年轻的，推出来个十几个人的民间参与队伍。
叶青璃却只害怕冷场，不在乎人多，对大家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转向刘掌柜：“刘掌柜，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下人已经去报官，衙役一会儿就到，你陪着他们以及这些父老乡亲，把这件事调查的清清楚楚。”
“是，是。”刘掌柜连忙应着。
叶青璃特意又交代了一句：“这些都是为了东阁名誉而请的贵宾，不得有一点怠慢。”
刘掌柜忙道：“小的明白。”
“恩。”叶青璃应了一声，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请大夫来替他们诊治，不管结果出来是什么，救人要紧。”
听着人群中有人低声私聊，说看不出来这叶家也出了个好人，难怪楚向会挑着她做夫人，没想到是个又能干又心善的女子。
叶青璃嘴角微微的溢出一点笑容，被人夸总是件开心的事情。又嘱咐了几句，想着楚向那么急着离开必定是府里出了事情，也不久留，和小厮说了声回去，便往外走。
侧了脸，见玄月还在自己身边，抱歉笑道：“玄月公子，非常抱歉，今天不能承公子盛意了。青璃先行回府，日后有机会，再邀公子。”
玄月颔首：“夫人请自便。”
第041章　不要太熟
叶青璃微笑点了点头，快步往外走。巧云几人急忙的跟在她身后。
玄月眼见着东阁里的纷乱渐渐收了场，眯着眼看着叶青璃离去的背影。今天这出戏，大体上是对了方向，这结果，也是自己要的结果。
可这过程，这过程未免少了些人的参与。
漫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进了巷子，一个熟悉的身影跟了上来。
“公子。”那人低头顺服的跟在玄月身后。
玄月停下步子：“按原计划撤吧。”
“是。”那人应了一声，见玄月神色阴沉，不由壮着胆子道：“公子何必不悦？今天这事，公子不就是要楚向对叶青璃另眼相看吗？如今虽和我们计划有差，可是却也算是目的达到。”
玄月哼了一声，折扇啪的一声收拢在手掌：“你懂什么？我是要让楚向对叶青璃另眼相看，可我更要让叶青璃领我这个情。可今天这么一闹，这场戏空成全了她。我看这个叶青璃和我那时看的截然不同，只怕是没有那么好拉拢了。”
男人低下头来：“属下斗胆，觉得公子过滤了。凭公子风姿神采，想要令一个女子臣服，何其简单。早些公子有所顾虑，是因为知道叶青璃这样的女人必定胆小怕事，不敢踏出礼法半步。可如今我看刚才的楚夫人……这样的女子，你若是让她动了心，应该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什么事情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其实，这未必是件坏事。”
玄月轻笑了一声：“或许吧，我不知道楚向是有什么打算，不过就今天看来，他对这个叶青璃，也是赚了一百八十度的态度，不管装的真的，宠爱的很。”
男人神色一凛：“莫不是叶青璃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仔细查查叶青璃成亲的那几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玄月皱了皱眉道：“我就不信同一个人，一夜之间能有如此变化。”
“是。”男人应了，弯腰退了出去。
玄月面如沉霜的在原地站着，空寂的小巷中，只立他修长的身影，虽是十月，可正午的阳光却依然灼热的照着大地，可阳光中的男人，却依然散发着丝丝寒意。无人的时候，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消散的无影无踪，狠厉中带着冰霜，寒彻心扉。
叶青璃回到楚府，楚府刚刚忙完，正和急着赶出的楚向撞个正着。
一进一出，两人在楚府门口遇见，都是一愣，然后一个问道：“府里出什么事了？”一个问道：“东阁的事情怎么样？”
有一刹那的静止，随后还是叶青璃先道：“东阁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应该没有大碍。老太太怎么了？”
“你处理了？”楚向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着道：“你怎么处理的？”
叶青璃不急着回答，反道：“老太太怎么了？”
楚老太太现在可是她的靠山，她的依仗，不管她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对她好的，她现在需要这么一个有足够身份给她撑腰的人。何况这些日子老太太对她也和善，老人家身体大了，难免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要是处理的不好，那可是很危险的。
“老太太没事。”楚向道：“早上吃了些柿子，中午又吃了些蟹肉，吃完了便有些不舒服。”
“啊呀，这两样东西怎么能放在一起吃。”叶青璃道：“老太太是不是出现了呕吐，腹泻这样的症状。”
“不错。”楚向道：“只是老太太本身就的蟹肉过敏，所以特别严重些，幸亏为落儿治病的大夫正在府里，这才抢救的及时。
叶青璃点了点头，随即脑子里一阵乱转：“明知道过敏，为什么还会吃？难道有人想害老太太……”
楚向倒是有些欣赏的看了眼叶青璃：“你的警惕性，倒是很高。”
叶青璃讪讪笑道：“这不是豪门故事听太多了吗，动不动就想着这个那个……”
作为一个看多了各种宫斗宅斗小说的现代人，总觉得豪门之中无好人，一旦有风吹草动，往往比别人更要紧张多想。
楚向道：“是负责老太太饮食的厨师中午有事，因为他这个月已经请过很多次假，所以怕被人说，就偷偷请了自己的一个朋友来带班。结果他那个朋友因为想趁这个机会留在楚府工作，就自作主张自己准备食材做了道拿手的黄金蟹柳。那菜做的倒是没话说，老太太竟是连着吃了好几口，只觉得味道鲜美，却硬没尝出来是什么东西，等到那厨师自以为献宝的抱出菜名，老太太已经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既然楚向查的那么清楚，肯定只是个意外了，叶青璃也就松了一口气，道：“老太太现在还在休息吗？我去看看她。”
楚向道：“你去看看也好，不过小声点，老太太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知道了。”叶青璃笑笑：“我知道你对东阁事情更好奇，快去吧。做生意的，处理问题要和气些。”
“和气些？”楚向有些诧异：“青璃，你是不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叶青璃刚才那话也只是脱口而出，没有多想。楚向这一句问出，她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太随意了一些。只有在面对自己觉得是很熟悉的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随意。随意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忘了多去考虑一步，什么样的话，该是自己的身份可以说的。
叶青璃有些慌乱的退后了一步，低了头道：“我哪里敢教相公做事，不过做生意……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我先去看老太太了。”
也不待楚向再说话，叶青璃转来身，快步往楚老太太的院子里走。
楚向皱着眉看叶青璃的背影，吩咐手下：“去东阁。”
这个进府装的无比温柔胆怯的女子，在这一天天的相处中，胆子也好，见识也好，都在一点点的往上升。仿佛是一个压抑已久的人，终于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在不经意的时候，便冒出来一点。
转了弯，已经看不见大门了，叶青璃的步子才渐渐缓了下来，拍了拍胸口，紧张的呼出一口气。
她从未将楚向看做一般的贵族子弟无所事事，不管在什么样的世道，能将这样一份家业经营的仅仅有条，一定要有一份计算和精明。而这几天楚向对她的放任却是让她有时会有些恍惚的错觉，可这错觉，是不应该有的。
第042章　古今有别
叶青璃心中忐忑，虽然像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静，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觉得该去看看老太太。
进了老太太的院子，正要往里走，只见老太太的大丫鬟香儿从一旁的小屋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英俊儒雅，正是那日在李落儿房里见到的大夫邵华。
叶青璃忙上前去，喊道：“香儿。”
香儿正引了邵华往外走，看见叶青璃，笑了道：“二夫人来看老太太的吗？”
“是啊。”叶青璃道：“今天跟相公外出，刚到了外面，听说老太太吃坏了肚子，就急着赶回来了。“
香儿道：“奴婢也吓了一跳呢，多亏了邵大夫正好在府里，老太太这才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叶青璃点了点头：“老太太现在怎么样？”
香儿道：“服了邵大夫开出的药，已经好多了。现在正在休息呢，二夫人要是想给老太太请安，不妨晚些再来。”
虽然叶青璃进府是谁也不看好的，可是楚老太太的态度却显而易见，作为老太太身边最得宠的丫鬟，自然分得清谁红谁黑，对叶青璃，也就多了几分敬意和讨好。
叶青璃忙道：“知道老太太睡安稳了，我也就放心了。”
转向身边的邵华，弯腰福了一福：“多谢邵大夫相救。”
邵华妥帖的还了礼：“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二夫人不必客气。”
叶青璃看了看邵华手中的药箱，道：“不知邵大夫是否已经为姐姐诊治妥当了。”
邵华点了点头，直觉叶青璃有话想对自己说。
叶青璃笑了笑：“香儿，你回屋去照顾老太太吧，我送邵大夫出去。”
虽然由二夫人去送一个大夫，这有些过分的给邵华面子了，不过他是可算是楚府的专职医生，上上下下的倒是都也熟识，香儿只以为是叶青璃对邵华心怀感激，想要表现表现自己的一片心意，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邵华说了句：“不敢有劳夫人。”
叶青璃笑了笑：“邵大夫救了老太太，就是我们楚府的恩人，在青璃面前，千万莫要客气。”
话已至此，邵华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径自往外走。
叶青璃又向香儿象征的叮嘱了几句，便快步跟上邵华的步子。虽然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并不喜欢自己，准确的说是有些看不起自己，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顶着叶家的姓氏，想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叶家其实全无关系，还真要费上些心思。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叶青璃已经和邵华并肩而行。
想了想，叶青璃开口道：“邵大夫，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医术。这城中，我想在医学方面的研究，您就算不敢说无人能比，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这马屁拍的太假太明显，邵华眼中不屑的神色又浓了一分，淡淡的看了一眼叶青璃：“叶夫人谬赞了，叶家医术，也是有口皆碑。”
叶青璃道：“邵大夫这话便是看不起我。叶家医术虽然也许不差，可是心地却是不好。医者父母心，为医者若是没有一颗仁慈之心，便是再能妙手回春，也只是助纣为虐。”
倒是没想到叶青璃会这么明白的贬低自己的娘家，虽然说得是实话，邵华眼中还是涌起一丝疑问。
叶青璃笑了笑：“我是爽快的性子，就不和邵大夫说客气话了，今天之所以请邵大夫留步，是有个不情之请。”
邵华客气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劳，二夫人请说。”
不管是再看不顺眼都好，叶青璃毕竟是楚府的二夫人，客气的话，还是要说上几句。
叶青璃道：“是这样的，我看姐姐久病缠身，需要常年服药。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而邵大夫虽然是府里随叫随到的大夫，毕竟不能住在府中，要是有什么突发的病难，总是难救。所以我想请邵大夫收我这个徒弟，教我治病救人。”
邵华愣了愣：“二夫人要跟在下学医？”
“正是。”叶青璃忙道：“青璃诚心想跟邵大夫学些治病救人的本事，一来为了府里大家的健康，而来也算是为了叶家这些年来对大家的亏欠做些善事。还请邵大夫应允。”
邵华好半天才从叶青璃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皱了皱眉：“二夫人，恕在下直言，虽然在下不知道二夫人这个念头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可是叶家是医学世家，二夫人在叶家这些年，耳濡目染，难道会完全不懂？”
有求于人，叶青璃赔笑道：“虽不说完全不懂，可也是基本不懂。不怕邵大夫笑话，青璃在叶府的生活，并不那么如意，也没有什么时间研究医术，所学的一点，还都是自己研究似是而非。所以那日见了邵大夫细心为姐姐诊断，便觉得邵大夫是个绝对细心周到的大夫，便生了重习医术的念头。”
自己虽然也是上了几年医科大学的，可是古今有别，学的东西以如何使用现代科学器材为主，要是家伙齐全自然不会输给一个如此落后时代的医生，可要是在完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叶青璃却就是抓瞎。
而如果以后离开了楚府，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算是楚向给了足够的赡养费，也不能坐吃山空，该有的一技之长，还是需要学的。
邵华皱着眉头看叶青璃，他比叶青璃高上大半个头，此时叶青璃一脸诚意的微微低了头等他的答复，看起来便格外的虔诚柔弱。
“二夫人。”邵华半响方开了口：“按理说，二夫人能有如此善心，这是件好事。不过男女授受不清，二夫人就是想学医，在下也不便教授。”
“邵大夫。”叶青璃忙道：“我也知道请你教我实在有些不妥，可是我平日也没有什么机会出门，也不怎么接触到别的大夫，而邵大夫是楚府里常年熟识的，也会定时来府中替姐姐检查，所以我想来想去，如果邵大夫愿意教我，是再合适不过。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那孤男寡女自是不妥，可是如果每次趁邵大夫来的时候，在姐姐院里，那么多人在，清者自清，我想不管是相公也好，老太太也好，也不会说什么。”
邵华目光灼灼的看着叶青璃：“二夫人但真要学？”
“自然是当真。”叶青璃垂手道：“邵大夫是行医之人，自然相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邵大夫的医术能多一个人学会，那么有朝一日，或者能多救下许多性命，这样的事情，岂不也是行医者所盼的。”
第043章　爱操心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邵华似笑非笑：“楚夫人，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叶家的人学医，也会抱有这样单纯的目的。”
叶青璃不理邵华的些许嘲讽，继续陪笑脸：“邵大夫，就算我是为了在老太太面前讨好，可是我说的也是实情，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我做的事情是对的，也不是什么错事。”
顿了一顿，又道：“邵大夫您要说什么医学家传，概不外漏之类的话，那青璃自然不能勉强。可医术不比其他，医术越是普及，这世上病患之人便越少，做大夫的，不就应该有颗希望天下人都平安的心吗？”
虽是陪着笑脸，可叶青璃这话就有些激动了，软硬齐下，邵华有些诧异着深宅里的女子能有这样的大气和勇气。俊朗的面色有些许冷寂。
在楚府这样的人家，虽是妻妾成群，虽然楚向在外面可以风流潇洒，可是女子却是要死死守着三从四德，贞洁礼数。一个已嫁人妇的女子，向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陌生男子提出要跟着学习医术，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叶青璃不顾这事情可能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邵华站在阳光下的身影清隽挺拔，心中涌起一个个猜测和念头。他知道除了大夫的身份，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有着足够的魅力和吸引力，而常年给些达官贵人的家眷看病诊治，爱慕的目光和出轨的挑逗都不是没有遇上过，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亲近，却也少见。
勾唇笑了一笑，邵华道：“既然楚夫人心怀天下，有如此仁心，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楚夫人是有妇之夫，在下又是单身男子，就算是在下愿意指点楚夫人一二，最好还是要楚少爷许可方好。不然在下倒是无所谓，怕是会影响楚夫人的名誉。”
“这么麻烦。”叶青璃皱着眉：“那好，我今晚跟楚向商量商量。让他亲自向邵大夫提出请求，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邵华有些讶然：“楚夫人平日里，也是这么直呼楚少爷的姓名吗？”
叶青璃自觉失言，讪讪道：“我嫁进楚家时间还短，一时改不了口，邵大夫莫要见笑。”
邵华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严肃了神色：“楚夫人，学医可不是件轻松地事情，就算楚夫人有些根基在身，若想学好，也还难免辛苦……“
叶青璃打断道：“邵大夫就当我没有根基，我想一切从头学起。”
见叶青璃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邵华也就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等楚少爷应允之后，在下再与楚夫人细说，只是在下教授，或者严格了些，夫人要有心理准备才好。”
“有劳邵大夫了。”叶青璃自觉只要说服这个冷冷清清的邵华，事情便成一半，笑了道：“我送邵大夫出去。”
邵华没有说什么。楚家有什么阴谋也罢，她叶青璃有什么打算也罢，又能耐他如何？
巧云一直跟在叶青璃身后，听的是又惊又怕，一个劲儿的偷偷拽她的衣袖。叶青璃开始的时候还装作不知，后来实在耐不住小丫头在旁边脸都要白的发青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这才作罢。
巧云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外人面前又不能多说，好容易将邵华送到了楚府门口，迫不及待的将叶青璃往里拉。
“怎么了怎么了？”叶青璃一边明知故问，一边好笑的往回抽自己的袖子。这时候的衣服外面一层都是青丝薄纱，巧云的力气又大，可不一不留神撕开了个口子，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怎么了？”巧云也不说话，一直走进院子，将叶青璃推进了房间，这才转身道：“小姐，你疯了吗？”
“我怎么疯了？”叶青璃无奈的将巧云抓的皱巴巴的衣袖展开：“巧云，你不觉得我的提议很好吗？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医术，要是不懂的话，我学的时候，你最好也要学上一些。”
“为什么？”巧云不解：“小姐，你该不是因为受不了叶大爷和二姑娘的气，所以要在这上面和他们一争长短吧？”
叶青璃道：“我撑着了，跟他们一争长短。不过是因为我本身有些医学根底，学起这个来比较得心应手。别忘了，不管什么时候，人要有一技之长，巧云，你要记得，永远别指望别人养你一辈子，知道吗？”
可怜巧云哪里知道叶青璃的小算盘，她想了想，坚决的摇头。
“小姐，我不同意。你不知道那个邵华是个多么受女人欢迎的大夫，长得俊俏又斯文，小姐应该离他离的远远地才是。就算是我相信小姐不会变心，以后接触的多了，难保少爷和老太太不会有什么想法。”
说着，巧云脑袋直点，老气横秋道：“女人嫁了人，就该安分守已的在家里待着。小姐，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在东阁的那番举动。虽然是为了维护楚家的名声，可是也未免太冲动了。等到少爷出去一问，知道了你跳出来处理了事情，指不定要多生气呢。”
叶青璃点了巧云的小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啊，半天半的，叹了一声：“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这才多大点的小姑娘，还没成年呢，就自觉自愿的将自己纳进三从四德的框框。
正说着，门刷的一下子被推开了，楚向正听见最后一句，顺口道：“什么害死人？”
叶青璃和巧云正说得专心，谁也没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待到楚向出声的时候，人已经走进了屋子。
巧云吓了一跳，连忙福道：“少爷。”
楚向点了点头：“巧云，今天折腾了半天，二夫人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立刻送来。”
“是。”巧云连忙应了，随后向往外走，又怕叶青璃会乱说话，再担心的看了眼她，一副犹豫的样子。
叶青璃真是怀疑这是找个丫鬟是找个老妈子，不由得催道：“还不快去，少爷到现在也饿着呢，想让少爷饿肚子不成？”
巧云又再看了眼叶青璃，咬了咬唇，万般不愿意的去了。这小姐醒来之后的行事举动，样样都与她所受的教导不同，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第044章　酸
巧云应着不情不愿的去了，叶青璃不待楚向再问，先道：“东阁的事情，处理妥当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青璃回来的时候，楚向不过是刚刚出门，就算是心里着急快马加鞭，这一来一回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除非是基本没有怎么待，去那儿看了看说了几句话便往回走。
楚向在桌边坐下，先是停了一停，发现叶青璃并没有为他斟茶倒水的主动自觉，便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我去东阁的时候，刘掌柜正带着衙役和一干平民参观东阁的厨房，那场面……”
楚向想着，笑了一笑：“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心里跳了一下。”
“带人去参观厨房以求清白？”叶青璃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