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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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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儿在他房里睡的,他跟哄小孩似地还拍我背呢!三师傅,你说他傻不傻?”云净撩开冷青的手指头,撒娇著说:“三师傅,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知道云净没认轩辕靳,冷青的心算是放下,正撩起袖子管要转身去叫轩辕澈回来,却见云净跳起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小手撑著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净儿,你跟师傅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认他?”
“不想。”云净利索地摇了摇头,“他欺负过美人爹爹,我才不认他。”
“真的?”
“在净儿心里,美人爹爹最重要!”云净扬起小脸,一双睡蒙蒙的眼睛终於睁圆了。
“小鬼头!嘴到挺甜!”
“羡慕麽?羡慕你也去生一个!”
“生个跟你一样麻烦的?我才不干呢!”冷青笑著又道:“等会儿我跟澈要去太庙祭祖,你自个儿乖乖呆在王府等我们回来。”
“我也要去!”
“我们是去拜他们轩辕家的祖宗,你以为是去玩?”
云净咯咯一笑,乐道:“三师傅,你忘吗?那也是我祖宗!认不认爹爹是一回事,去见祖宗又是另一回事,反正你们得带我去!要是你不肯,我自己找轩辕靳说去!”

轩辕历代先帝的牌位都供奉在宫门东面不远处的太庙里,从轩辕澈的王府坐轿子过去也不过一会儿就到。
太庙是个四进深的庭院,大殿位於中心,殿外是汉白玉雕花石栏,殿内是黄琉璃瓦庑殿顶、外包沈香的梁栋、金丝楠木构件和金砖墁地,就连天花板及廊柱上皆贴赤金花,看起来庄严而宏大。
原本还叽叽喳喳的云净自进了大殿後也不再说话,乖巧地站在一边儿,认认真真看著轩辕澈和冷青按著一道道繁复地程序祭拜祖宗。
在太庙祭拜完,几人又赶往宫中,轩辕靳一路带著众人来到坤宁宫,方才下轿。
“皇兄,来这儿做什麽?”轩辕澈一下轿,看著头顶匾额上金灿灿的三个大字“坤宁宫”,
疑惑转向轩辕靳。
轩辕靳抬手一扬,只听小雀子躬身道:“请二位王爷、王妃、小少爷进殿。”,随後他又转过身,挺起脊梁捏著尖细的声音叫道:“奴才们都在殿外候著,没有传唤不得擅自入内。”
轩辕北自是明白轩辕靳的用意,他拉著轩辕澈跨过坤宁宫的门槛,低声道:“进去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冷青牵著云净跟在後头,才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他从轩辕澈身後探过脑袋,看到轩辕靳居然在花圃里挖著泥土,顿时愕然地推了推轩辕澈,“喂,他在干什麽?”
“我不知道。”轩辕澈也是一头雾水,转头见到轩辕北笃定的样子,只得凑到他耳边问:“皇兄在挖什麽?”
“果子酒。”轩辕北双臂抱胸,饶有意味地瞥了眼一声不吭的云净。
“他这个时候挖果子酒干吗?”冷青更疑惑了。
“那是皇兄亲手酿的果子酒,每年云小惑忌日他就会把酒挖出来,倒一半喝一半。三年三个忌日,他也喝醉了三次,每次一醉就在灵堂里抱著云小惑的牌位死不松手,跟个疯子一样。”轩辕北用手指比了个三的数字,再一耸肩,无奈地摇著头。 
“牌位?”冷青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是皇兄当年清醒後为云小惑立的牌位,就摆在坤宁宫的正殿。他带你们来坤宁供就是想让你们祭拜下云小惑这个有名无实的‘前皇後’。”
“前皇後?”冷青的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牌位在正殿吗?”
“你想干吗?”轩辕北警惕扫了冷青一眼。
既然轩辕北也嗅出了冷青的异样,轩辕澈又怎会不知?只可惜他动作始终没有一条蛇妖快,就见一道青光在眼前晃过,而後是“啪嗒”一声,清脆的木块断裂声从正殿里传了出来。
“谁在里面?”轩辕靳听到响动,慌忙起身,紧紧抱起刚挖出来的酒坛子冲进正殿。

香烟嫋嫋的大殿上只有一人侧身站在供台前,他的脚边是两块残破的木牌,赫然正是云小惑的牌位。
“轩辕靳,你根本没有资格替王立牌。”冷青缓缓平伸出手掌,掌心向下轻轻一握,只见一束绿光下,两块木牌半腾空飞起,而後一点点消成了粉末。
待到绿光灭时,原本断裂成两块的灵牌只剩下如骨灰般的灰白色粉末,静静地堆在一起。
“下旨杀他的人是你,你觉得,他会愿意呆在你的坤宁宫吗?”冷青的话就是猛得插进轩辕靳心里的利刃,痛得他连一点儿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可冷青犹不解气,干脆一扬袖子管,带起一阵妖风,将那堆粉末也一并吹散。
“青儿!够了!”轩辕澈见轩辕靳脸色惨白,连忙拽住冷青的胳膊将他拖到自己身後,轩辕北也适时移上前,伸出手掌扶住轩辕靳的後背。
“朕没事。”轩辕靳不怒不悲,只是愣愣地看著空掉的香案,然後将怀里的酒坛放了上去,“他说的没错,朕知道小惑一定不愿意呆在这里,朕将他的皮毛埋在花园里,你去带他走吧。去他想去的地方,安顿好後给朕捎个信,以後每年小惑的忌日,能让朕送几坛果子酒去就行了。”
说罢,轩辕靳揭开酒坛盖,从桌案边拿起两个玉瓷碗儿倒满,一杯放在供台中央,一杯灌进了肚。酒入肠,明明是不烈的酒,可却将他五脏六腑烧得滚烫,一杯见底,又是一杯,直到他喝下第三碗,轩辕北终於看不过去,上前夺下他手里的酒碗。
此时,轩辕澈也转头看向冷青,握著他的手轻轻一捏,千言万语化做一个企求的眼神投递过去。
冷青叹了声气,慢声道:“谁要带那狐狸皮走了?埋在地下三年又腐又臭,你好意思让我去挖?再说了,谁告诉你那是我们王的狐狸皮的?我们王一身豔丽的赤红,在太阳下能泛出金光,是一般赤狐皮能比的吗?不识货的家夥!”
“什麽?”轩辕靳脚下一个踉跄,好在轩辕北在身後扶住了他。。
“那狐狸皮你爱怎样随你,但是这牌位你立一次我折一次,免得给王招晦气!”冷青说完,拉著轩辕澈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还不饶地嚷嚷著:“走了走了,一大早起来是要累死我啊!尽折腾些没有的事,你们轩辕家的人怎麽那麽麻烦!”
到了这地步,轩辕靳再听不懂冷青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他先是一愣,随著一点点的清明,眼里原本的死寂顿时消散一空,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竟激动得止不住得打起颤来。
“你等等。。。”他冲上前想抓住冷青细问,却不想被一个矮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怎麽不问问我姓什麽?”云净跟大小大人似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对忽闪忽闪的招子跳跃著狡捷的光芒,“你又怎麽不问问我爹是谁?”
轩辕靳收起脚步,脑待里轰地一下停止了思考。
“我姓云,叫云净,小名净儿,我美人爹爹叫云小惑。”云净眼睛提溜一转,口齿伶俐道:“而且我刚才就想说了,我爹爹不爱喝果子酒,他说那是这世上最难喝的酒!”
“那他现在爱喝什麽酒?”
“爹爹不爱喝酒,他只喝茶。他常说酒躁茶净,爹爹喜清净,所以从来不碰酒。”
听得云净朗朗之声,轩辕靳心下一窒,先前的狂喜还未来得急从心底溢出,又被生生塞进了苦涩,他仔细看著面前的云净,难怪总觉得这孩子面善,原来是因为像他的云小惑,他的小惑,没有死,而且有了孩子。
“你说云小惑是你爹?亲爹?”他语气迟疑,还带著一丝期盼,只望云净摇头,谁知那孩子却使劲一点头,甚是骄傲地扬起嘴角。
“可是,他是妖,你是人?”
“谁说妖的孩子就一定是妖了?我可是美人爹爹如假包换的亲儿子!”

作家的话:
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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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下'


“可是,他是妖,你是人?”
“谁说妖的孩子就一定是妖了?我可是美人爹爹如假包换的亲儿子!”
“他。。。。。。”轩辕靳的手掌渐渐捏成拳头,声音卡在喉咙里,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将心里的话问出口。
他好吗?他成亲了?他还恨我吗?轩辕靳张著嘴,最终还是未能吐出一个字,他怕知道答案,可是,看著面前这个可爱聪慧的云净,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云净见轩辕靳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解地眨了眨眼。
“不问了,知道他活著就好。”轩辕靳忽然觉得眼前的孩子有些刺目,像是疙进了眼里的沙子,越揉越痛,他只能转过身闭上眼。
云净不屈不挠地绕到轩辕靳跟前,使劲拽住他腰侧的衣料,仰著头问:“你不想知道我娘是谁吗?”
“能让他心甘情愿安定下来,必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女子。”轩辕靳的语气极淡,但紧握的手掌下,指甲尖已陷进了肉里,可这痛又怎抵地过心里的千万之一?
云净咯咯笑了起来,说:“没错没错,当初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样,我认为自己的娘亲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最漂亮最最温柔最最好的,可是我错了。”
“错了?难道不是吗?”
“因为我根本没有娘亲。”云净小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又双手插腰道:“我是我美人爹爹生的,所以我没有娘只有爹,这也是我五岁时被爹爹接回山里才知道的。”
“什麽?”轩辕靳直呆了好半会儿,才喃喃重复道:“你是小惑生的?怎麽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我爹是妖,没什麽不可能的!”云净伸两只手在轩辕靳眼前比了个数字八的手势,得意道:“我今年八岁,比你那个大皇子还要大几个月,你仔细算算,我是谁的儿子?”
“八岁。。。。。。”轩辕靳只觉得自己心里正扑通扑通地打鼓,先前的失落瞬间被狂喜替代,但他又不敢轻易去碰触事实,仿佛只要轻轻一捏,梦就会碎了,就像这三年来每一次梦到云小惑那样,梦醒了,只剩下一床冰冷的床褥。

“云净!你还赖在里面做什麽?回府了!”不知何时回来的冷青轻轻一拎云净的衣领,在轩辕靳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便拖著他消失在了殿门外。
“三弟,朕没有听错吧?”轩辕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侧头看向始终沈默地站在一边的轩辕北。
“皇兄,你没有听错,云小惑还活著,至於那个云净,是云小惑给你生的儿子。”轩辕北轻轻一抿嘴,自语道“没想到,一只公狐狸也能生小孩,有意思。”
远处的魅就突然打了个冷颤,他半睁著迷糊的眼,捂紧被子,而後又翻身会周公去了。


隔天一早,轩辕澈正抱著冷青睡得正香,却听屋外有人急匆匆地敲响了门。
“王爷,快醒醒!皇上来了!”
轩辕澈丝毫不见要醒的迹象,反而撩起被子盖住自己和冷青的脑袋。
“王爷!王爷!是皇上来了!已经在前厅了!”屋外的管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惜他还没叫能叫醒自家王爷,却被突然从身後冒出来的当朝天子给吓了一跳:“皇。。。。。。”
“你退下,朕自己叫他。”等不急的轩辕靳早已冲入後院,支走管家後,他看了眼完全没有动静的房门,侧首朝向一边打了个眼色。
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从哪儿蹿出个影卫,二话不说一脚踹开大门,而後又退回到阴暗中不见了身影。
“轩辕澈!你给朕起来!”轩辕靳一脚迈过门槛,绕过屏风大步来到床边,“二皇弟!二弟!”
轩辕澈心不甘情不愿地揭开被子坐起身,沙哑著声音说:“皇兄,你一大早来臣弟府上干吗?”
“小惑是不是真的没死?”
昨天的一切对於轩辕靳而言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撼,直到夜里躺在床上反复思量,他才算慢慢让自己的情绪沈静下来,可这心境一清晰,那种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又整个将他淹没。他独自兴奋地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立刻起床梳洗,连早膳也没用,就冲著轩辕澈的府邸奔来。
“皇兄你打小就挺精明的,怎麽到了这种事上却犯糊涂?随便一张火狐皮就说是云小惑的,你也能信?照这麽说,任谁拿张蛇皮来都能是我家青儿?”“你就这麽盼著剥我的蛇皮?要不要取蛇胆给你清清火啊?”冷青此刻也醒了,一脸不悦地歪著身体靠著轩辕澈,有些迷蒙的眼神使劲刮了一眼轩辕澈,这才转过脸看向轩辕靳。
轩辕靳见他大方敞开的衣襟下露出斑斑红印,顿时醒悟不该这麽早闯进一对新婚夫夫的婚房,可进都进来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他清了清喉咙,拿眼扫著床上两相互依的身影,心里一边冒著酸气一边又带著兴奋问道:“所以,云净真的是朕的孩子?是朕和小惑的孩子?”
这个确认对於轩辕靳太过重要,连说最後一个字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双唇和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咚、咚、咚。。。。。。伴著急促的心跳声,他终於听见冷青轻轻一声“是”。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对於轩辕靳却仿佛等过了千年的漫长,直到等到了一句肯定的答复,突然,心跳声没了,脑里一片白茫茫,是喜,也是悲。
他喜的是云小惑活著,而且还为他生了个儿子,足以说明云小惑爱他;悲的是当年亲手将彼此关系逼入绝境,还心狠手辣地要剥他的皮取他的命。
轩辕靳看似无声,可心里早已百转千徊,终於,他再次开口问向冷青:“云净八岁?”
“只比你的大皇子大一两月。”
“一两个月。。。。。。。”轩辕靳脑子里飞速的倒退回八年前,再按著普通女子的受孕期往前推算,细细一推敲,立刻又联想到了当初云小惑离开的时间。
刹时,一个困惑了他近十年的真相就这麽赤裸裸地摊在了面前,将他杀个措手不及。
“小惑他。。。。。。”
“你明白最好。”冷青厉声打断他,而後就当没这人般,打著哈欠在轩辕澈怀里蹭了几下,“澈,我们什麽时候回去?净儿该入学堂了,再不回去会被王骂的。”
“你们要走?”轩辕靳一愣,差一点儿冲上去抓住轩辕澈,还好他意识到眼前这两个披著被子的人姿势暧昧,脚下一顿,又硬是收了回来,“你们才刚回来,再多呆呆。。。。。。”
“净儿今年八岁,一直跟著我们这些妖在山上生活,可他毕竟是个凡人,王已经答应送他进学堂念书,多接触些平常人家的孩子,也好学著怎麽做一个‘人’。”
冷青的话说的很平常,语气也是淡淡的,可听在轩辕靳耳里,却又是另番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滋味,甚至还夹带著一种无法形容的不安。
“那孩子,吃了很多苦?我听说他五岁前并不在小惑身边。”想起那夜云净的述说,轩辕靳又是一阵心疼。
“他跟你说的?”冷青闻言扬眉,眼睛一转,索性抬身坐到了轩辕澈腿上,半挂在他身上扭头瞪著轩辕靳道:“你到底还要在这站多久?”
轩辕靳尴尬得红了脸,连忙退出屋子,小雀子正在门边候著,见他出来,忙上前跟住。
“小雀子,朕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新主子吧。”轩辕靳的眉目间燃烧著兴奋的神色,小雀子心里也早有了底,忙不迭道:“皇上,奴才已经问过管家,云小公子就住在後院,奴才给您带路。”
“好。”轩辕靳满意地点头,深吸一口气後缓缓吐出,如释重负著自语著:“朕,也该立太子了。”





第十三回 '上'


千万恨,
恨极在天涯。

轩辕靳见到云净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正一身穿戴整齐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撑著小脑袋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净儿”难怪之前觉得这孩子眼熟,原来他眉目间有云小惑的神色,可五官却像足了自己,整一个缩小版的轩辕靳嘛!
“谁准你叫我净儿的?”云净冷冷地把话挡了回去,“我虽然告诉你真相,却没打算认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什麽?”轩辕靳有著满腔的热情和感动,只想把这个孩子好好抱在怀里,可正准备张开的双臂在听到云净的话後,又无力地垂了下去,“你不愿意认我?”
“我为什麽要认你?从我出生起,你就不在我身边,虽然这不怪你,但是你差点害死我美人爹爹这也是事实。”
“我知道我错了。”在云净面前,轩辕靳放下身段,连个“朕”字的尊称都不敢用。
“光知道错有什麽用?”云净人小鬼大地长叹一口气,“我可告诉你了,在美人爹爹没原谅你之前,我是不会认你做爹的!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
“那你为什麽要告诉我真相?”轩辕靳蹲在云净跟前,虽然很想抱一抱他,但最终还是忍住,想到孩子吃过的苦,再想到云小惑差点死在自己手上,他就一点儿底气也没了,更不要说端出一个帝王的架子。
“我马上就要跟二师傅他们回去,不过回山後不出几日,美人爹爹会带我下山。美人爹爹要我进学堂读书学做人,他说我已经八岁,再不学就晚了。美人爹爹还答应了会陪我一起住在山下。”
“玉隐山?”
“是凤凰山。”
“凤凰山?!”轩辕靳心里猛得一阵收缩,说不出是痛是喜。
“爹爹说,他曾经在那里生活过,算是他对这个人间唯一熟悉的地方,而且从山脚进到小镇的学堂并不远,会比较方便。”
“他真的愿意回凤凰山?”轩辕靳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显得有些激动。
“你想多了,美人爹爹只是觉得在那里生活最稳妥而已,若不是为了我,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走出玉隐山的。你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说过:我的名字叫‘云净’,是一干二净的‘净’。”
'是一干二净的“净”,爹爹给取的,说是要将前尘俗事清地干净明了的意思。'轩辕靳的记性很好,好到连一个小孩说的话他仍记得一字不差。

轩辕靳的呼吸一滞,闭上眼点了下头,复又睁开,“既然如此,又何苦告诉我这些?”
云净哼了一声,随後伸了个懒腰,啪地一声从门槛上跳到了门外,一只手扣著回廊上的图腾木柱说,不屑道:“你一个做皇帝的怎麽就这麽笨呢?我都告诉你美人爹爹要陪我住在凤凰山脚了,你就不会死皮赖脸地跟过来吗?若等他在人间住腻了又回到玉隐山,你去哪儿找他?还是你已经不想找他了?”
“想!”脱口而出的字眼,声音响得连他自己也吓到了。
“那不就结了?我看你昨天要死要活的,整个就一窝囊废,要不是二师傅先露了口风我也懒得理你。你说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好歹也该冲过来问问我我爹爹在哪吧?偏拖泥带水矫情个没完没了,你当初到底是怎麽追上我爹爹的?我记得他说过你脸皮可厚了,怎麽我就没发觉呢?”
“他和你提到过我?”轩辕靳的眸子忽地亮了,跟黑暗中的豹子似的。
“爹爹骂我的时候总说我这皮厚劲像你,尽是油嘴滑舌,长大了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云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上下打量著轩辕靳,摇著头啧啧了两声,方说:“可是我再混蛋也不会跟你学,等我长大了娶个美人娘子回家,一定不会让他为我掉一滴眼泪,更不会让人伤他一分一毫!”
“我。。。以後不会了。。。”轩辕靳在自己儿子面前,倒是更像个孙子了。
“以後?等爹爹愿意重新接受你了再谈以後吧!我还是那句话,美人爹爹认你了,我也认你,他若不认,我这辈子都不会喊你一声‘爹’。”云净清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带一丝含糊,听得一边的小雀子眉头直跳,生怕自家皇帝会伤心过度。
轩辕靳此刻却来了精神,捏了下云净的鼻子,笑道:“我一定会让你喊我‘爹’的。”
云净跳起身朝後退了两步,不爽地揉著自己的鼻子,呲牙咧嘴道:“我瞧你没多大希望。”
“若是没希望,你干吗要让我去追?”
“等哪天心情好了,我再告诉你原因。”云净居然卖起了关子。
“噢?你哪天心情能好?”轩辕靳看著面前这个面容如自己性格却像极了云小惑的孩子,满眼都是宠溺。
“不知道。”嘴上是这麽说的,可云净心里却暗暗嗤笑:哼,不等你吃够了苦头我怎麽能全都告诉你?那可就太便宜你喽! 


回宫後,轩辕靳召来了国师,这才明白当年他们竟然是有意放云小惑一马。
国师给的理由很简单,狐妖生子,其修行已非一般妖孽,亦可说是半人半妖,且生下的孩子是轩辕朝的皇子,他作为国师才手下留情,而通天山掌门又是念在云小惑从未犯过杀戮,故而早就有心放他。俩人这才顺水推舟地借著那张火狐皮犯了个欺君之罪。
欺君,是死罪,当诛。轩辕靳面色严峻,显然是动了怒意,可这怒却不是因著他们欺君,而是因为身为国师的人竟然眼睁睁看著一代君王痛苦,却死守著不将真相说出来。
“他是妖,饶他一命已是惘开一面,若让皇上知道他活著,继续与一只妖牵扯不清,本师怎麽对得起已逝的先皇?又怎麽对得起轩辕国的百姓?”
“若那时朕一口气没有缓回来,国师又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轩辕的百姓了?”
“皇上。。。。。。。”
“不要劝了,朕主意已定,若国师不想看到一只妖做一国之後,那朕退位便是!”
天机闻言并没有太大的震撼,只是轻轻一抬眼皮,看了看上方的轩辕靳,未有一丝裂痕的表情保持著恭敬,平和著声音道:“皇上,本师已老,希望皇上批准让本师去一趟通天山,亲自挑选下一任国师。”
“好。”
“本师还有一个请求,此次前去希望能直接将下任国师带回,本师想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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