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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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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儿,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妖,总有不得以的时候。”
云小惑的不得以,云净懂,所以他才更盼著轩辕靳能留下。

溪对岸的小屋在经历了三次“意外”後,终於盖成了,轩辕靳抱著个大包袱站在屋门口,发了工钱,工人也就散了,於是这片寂静的山脚下,又只剩下他,和对岸的云小惑与云净。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过,片刻又恢复了宁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制的两扇大门被从里面推开,发出缓慢而粗哑的嘎吱声。
一小坛子果子酒被放在门口,和上次一模一样。
云小惑弯下腰,没有任何迟疑地抱起酒坛,三两步来到溪边。这次他连酒盖子都懒得打开,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扰得在水草下睡眠的鱼儿惊乍地摆起尾巴逃窜。
“头一回请你喝果子酒就是在这杭州城,我记得是七夕之夜,那时我还是太子。”轩辕靳悄悄从树後走了出来,一双眼紧紧张盯著背对著他的云小惑,只恨不能冲上前将他按进怀里。
酒坛子在溪流中打了几转,而後一点点沈了下去,云小惑眼见那坛子被水面吞没,拍了拍掌心,又撩了下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
红色的头发在太阳下热烈地醒目,反衬著隐於两侧散发中的脸色,白皙而平静。
他像是没有听到轩辕靳的话,更像是不知道身後站著个人,侧身,抬脚,才迈出去一步,又听身後的人道:“在十六年前的七夕,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轩辕靳觉得,云小惑至少会回头看他一眼,或者是停下脚步,可是他错了,云小惑依旧按著自己的步调不急不缓地朝回走,仿佛他只是个幽魂,不曾存在於他的眼底。
“小惑,我很想你。”
轩辕靳却管不住自己的脚,他冲上前拦在了云小惑的面前,於是一个没刹住脚步,一个已经到了跟前,竟是贴了个鼻尖对鼻尖,对方呼出的气息直喷在脸颊上,痒痒的,带著股暧昧的暖气。
云小惑先反应过来,迅速地朝後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後嫌弃似地拽起袖角擦了下鼻子,不悦道:“你要干什麽?”
“小惑。。。。。。”轩辕靳还留恋在先前的亲密中,一时恍惚,只觉得从未离开过凤凰山,也从未与云小惑分开过。
“请你让开。”云小惑话落,见轩辕靳没动,只能绕过他往前走。
“小惑!”轩辕靳反身又追了上去,再次拦下他,“小惑,我错了,原谅我吧。”
云小惑跟看怪物似地瞅著他,而後不屑地笑著,柔声说:“我和你,没有原谅和不原谅,因为早就没有干系了。若你想杀我,尽管来,我这张狐狸皮保养得不错,够格为你的皇後做件过冬的裘衣,若不是来杀我的,就别来烦我,你爱住对面是你的事,但别再来送酒了,更不要来打扰我们。”
“我知道是我混帐,你要骂要打随便你,就把我当下人使唤也行,权当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知错了,後悔地恨不得立刻去死,你就别再拿那些气话来堵我。”
“那你到是去死啊?”云小惑突然面容变得诡异,竟咧开嘴角露出狐狸才有的尖牙,凑到轩辕靳面前一舔舌头,喷出股血腥气,“你是皇帝,有正龙的精血魂魄,若我挖了你的心,吸干你的血,吞下你的魂魄,一定比修炼千年还管用。”
“好啊!”轩辕靳一仰头,将脖子凑到云小惑的嘴边,“你是要先吸血吃肉还是要先挖我的心?”
云小惑眯起眼,看著轩辕靳一副赖样,心里忍不住窝起火,唰地一下伸出手掌,圆润的指甲瞬间变成锋利的狐爪,将轩辕靳整个撂翻在地。
等到轩辕靳再爬起来,胸前显出四道清晰的血痕,连带著衣服也被划破,看起来到是可怜得很,可是他不仅不害怕,反倒笑了起来,对著云小惑的背影叫道:“小惑,其实你那两颗尖牙挺可爱的!”
砰的一声,云小惑狠狠甩上门,将轩辕靳声音隔绝在外,而後他低下头伸出手,看见已变回人手的指甲里还留著丝丝血肉,他知道,这一手下去地又狠又利,伤口应该不浅,可那人居然还笑地出来,真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夥。


“唉呦,皇上您这是怎麽了?”小雀子一看到轩辕靳胸前的伤口,吓得脸都白了,好在一边的隐卫及时递上了金创药。
“没什麽,小伤。”轩辕靳嘴硬,可胸口的伤早已翻滚著皮肉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痛意突突直跳,额头更是虚汗连连,真不知他是怎麽带著伤走进城的。
“早说了让奴才跟著去的,您偏不肯,非要让奴才留在城里开什麽酒庄,您说这没个人在边上伺候您怎麽成?”小雀子唠唠叨叨,手上到也没停著,先是撕了连著皮肉的衣布,而後再上药包扎,没几下就弄妥帖了,这才问向一边的影卫,“皇上是怎麽伤的?”
影卫没有回话,只看了眼轩辕靳,而後一个跃身,隐到了窗外的树林中。
“是云公子?”小雀子能在轩辕靳身边伺候到现在,自然也是个机灵的人,一猜就准。
“恩。”轩辕靳翻著著被搁在一边的血衣,眼神渐渐发直。
“他怎麽狠得下手!”小雀子埋怨著。
“当初,朕可比他狠得多。”轩辕靳一闭眼,就是记忆里那只浑身是血的狐狸,心里如同被人绞成了麻绳,痛得不能呼吸。
“皇上,顺顺气,顺顺气!”小雀子一见轩辕靳脸色惨白,吓地赶紧扔了手里的绷带替他拍著背。
“朕没事!”轩辕靳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朕只是不明白,当初怎麽会想要他的命。”
轩辕靳想,那时候该是钻进了死胡同,被怨恨迷了眼,才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来,若真是为此要了了云小惑的命,那他轩辕靳即使活著,又跟行尸走肉有什麽区别?好在云小惑活著,好在自己还有机会清醒。
“就算他要朕的命,朕也会给他。若真有那一天,你们谁也不能怪他,更不能伤他半分,这是朕欠他的,该还!”
“皇上!”小雀子急得眼都红了,“万万不可,您是一国之君啊!”
“朕累了。”轩辕靳合拢起新换的衣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喃喃著说:“朕该回去了,离著他近点儿,这心里也踏实些。”
“奴才送您。”
“恩!”

作家的话:
这文真的越写越长越写越长啊~~~已经要十万字了啊!如果十五回也完结不了该肿木办啊!!!
抓狂~~~~~






第十四回 '中'


第二日,轩辕靳又来了,这回他直接坐在溪边钓起了鱼,可惜天公不作美,没多时就收了晴,换成了雷电风雨。
轩辕靳仰著脸看向飘著雨丝的天,就见头顶一道白光划过,紧跟著轰隆隆的雷声震地人心惊,他用手背抹了把脸,收起鱼竿正要走,却见到通向此地的山道上远远奔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本该在学堂里的云净。
云净见到他站在门口也没答理他,只大力拍门,急急嚷著:“爹爹!爹爹!”
门被从里头拉开,云净看到站在门口的云小惑,眼睛上下一溜,见他毫发无损,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然後便一股脑地冲上前,抱住了他的双腿,“爹爹!”
“你怎麽这个时候跑回来?爹爹还想著去给你送油伞呢!”云小惑爱怜地摸著云净的脸,才发觉入手一片湿润,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被欺负了?”
云净在心里哀叹著想,谁敢欺负我啊?上回直把吴海山他们给吓地尿裤子,之後见到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地躲地可远了!他这是看著天色不对,担心会有天雷劈到他爹爹的头上,所以才一路狂奔回来!
不过心里想的当然不能放到嘴边说,他只能点点头,小声说:“爹爹,净儿今天下午可以不去学堂吗?净儿想在家里陪著爹爹。”
“休息一天也好,但是明儿个一定要去!”云小惑故意板著脸,可眼里却是一片温柔。
“好!净儿明日一定好好念书!”

轩辕靳站在门口看著,一个是自己的男妻,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心想著若自己也能走上去一手抱一个,那该多好!
想著想著,他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才发觉,云净刚才跑回来时,脸色发青,一副紧张地快哭出来的样子,可按那孩子的脾性,哪会是被人欺负了就露出那样表情的?而且他亲眼看见过云净把一拨比他还大的孩子吓地尿裤子,又怎麽会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这个疑惑在他脑子里越滚越大,连晚上都失眠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干脆起了个早,在山道上候著要去学堂的云净。

昨日的大雨让山路变得泥泞,偶有几个小水洼,云净得跳著才能过去,可是对於孩子来说,这却是有趣的一件事。他背著个装书和笔墨砚台的小布包,嘴上还叼著根狗尾巴草,跟个兔子似地一跳一跳地向前走,才一转弯,一个青色的人影将他拦了下来。
来人手里捧著黄色的油纸袋,里头不知道包著什麽,散发著阵阵香气,云净嗅了嗅,闻出是城里最有名的馆子做的荷叶糯米鸡,他立马抬头瞅著面前一张谄媚的俊脸,很不客气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拉著对方的脸皮使劲往两边扯。
“三师傅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云净虽然心里谗,可嘴上绝不饶人,瞪著一双圆眼问:“说吧,你有什麽企图?”
“呦,净儿轻一点,要把爹的脸给扯坏了!”轩辕靳捏住云净的手,一脸笑嘻嘻的样。
“呸,我还没认你呢!”
“是是是,没认没认!不过爹已经认你了!”轩辕靳将手里的油纸袋递到云净面前,讨好著说:“爹知道你跟二弟家那口子一样喜欢吃鸡,尝尝这个!你要是喜欢,以後爹天天给你买!”
云净将双手背到身後,挺著胸膛抬起下巴,一脸鄙夷道:“你就直接说吧,你想知道什麽?”
轩辕靳站起身,牵著云净走到一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铺上一层披风垫著,又将云净抱上去坐好,这才严肃了表情问:“昨天你突然跑回来,真的是因为被欺负了?”
云净眨巴了下眼睛,歪著脑袋想了一会儿,只把轩辕靳看得发急了,他才伸出小手拿过那包荷叶糯米鸡,拆了个腿先啃了起来。
“其实我还有俩件大事没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云净塞地一嘴油,一边咀嚼著口里的鸡肉,一边摇晃著脑袋,大有要急死轩辕靳的意思。
“哪俩个?”轩辕靳觉得眼前这个儿子真比自己小时候还贼上百倍。
“一件是关於爹爹离开你的原因,一件是你刚才问的,我突然跑回来的原因,我今天心情一般,只想告诉你一件,你选吧。”
轩辕靳发誓,这个时候他有点想狠狠抽云净的屁股几下,不过他也只是想,目前他还没这个资格,况且他也觉得,云净这贼溜溜又让人难以捉摸的性子,似乎很适合做一国之君,看来自己是後继有人了!只是,两件事他都很想知道,该怎麽选呢?
“两件都说行不行?你想要什麽?爹都给你。”轩辕靳决定利诱,可惜,云净不吃这套。
“就一件,快点选,不然我一个都不说了!”云净已经消灭完一个鸡腿,打了个满足的饱嗝,而後就将油纸袋重新包好,塞进了背後的布包里,“再不选我可走了,迟到了夫子会打手心的!”
“好,我选第一个。”
关於云小惑留下纸条离开他,却再也没有回来找他这件事,一直都是轩辕靳心中的刺。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看到云小惑突然出现而恨得想要他的命,他至今都想不明,也搞不懂,当年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前一刻还和他缠绵地死去活来的云小惑,就这麽消失地无影无踪,却又甘愿为他躲起来生个儿子?
云净早知道轩辕靳会选这个,所以一点儿也不惊讶,他只是叹了口气,而後双手撑在身体两侧,静静叙述道:“爹爹是妖,怀我的时候为了保证生下的是个人,便用了许多法力来护我。随著我一点点长大,那些留在我身体里的法力就成了爹爹记忆的留残。爹爹所经历的我都能感受到,包括他生我时的痛。可是最清晰的却是那个晚上,爹爹抱著还是婴儿的我回到京城,进了宫。”
“进宫?”轩辕靳错愕,而後一股凉意顺著脊梁骨爬到了头顶心。
“那时爹爹在我身上施了法以免我哭闹,可就是这点法力在我身上留下了爹爹那时的记忆,随著我一点点长大,记忆就越清晰。我知道爹爹那时候是想挖你的心,可最後还是没舍得下手。你们都说我是个屁大的孩子,什麽都不懂,可是我知道爹爹心里难过,因为爹爹他哭了。三师傅说,妖是没有泪的,但是当年二师傅为了二师公哭过,流下的眼泪就是血泪。我一直不敢跟师傅们说,其实那时候爹爹在离开皇宫前哭了,流下的眼泪也是血红色的。三年前,爹爹把我接进山的时候,告诉过我当年为什麽会离开你,他说的时候只用了一两句话,其他的都是这几年里我慢慢记起来的,就连爹爹都不晓得我知道这些。”
“可还记得是哪一夜?”
“有小孩的哭声,还有人恭喜你。”云净一跃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裤子,大摇大摆地朝前走,“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去学堂了!”
说完话,见轩辕靳居然没反应,云净疑惑地转过脑袋。
轩辕靳还保持著先前的姿势,呆呆地对著那块石头,仿佛是生了根发了芽般,纹丝不动。
“喂,你得好好反省!是你先负了爹爹,後来又要杀他,若不是。。。。。。”云净忽然闭了嘴,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奔走了。


云净走了很久,轩辕靳才慢慢回过神,可云净的话却刻在了他的心里,每一刀都戳得深不见底。他觉得自己痛著,却说不出这痛在哪里,仿佛是在身体发肤,又仿佛是穿心透骨,到最後他才发觉,这痛不在自己这儿,那是在云小惑身上。
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扎进云小惑心里的利刃。他几乎能感觉到从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崩出的血液溅到自己的脸上,滚烫得发热,烧得他连眼都睁不开。他伸出手摸了摸脸,想擦去脸颊的血迹,可入手的湿润还是让他怔住了。
低头,手上不是幻想里的血珠,那是他自己的泪,一滴滴,怎麽也停不下来的泪。

'你喜欢孩子吗?'
'问这个干吗?'
'只要你不负我,我可以替你生。'
'小惑小惑,我怎麽能负你!我断不会负你!你是我的妻啊!'

曾经的情话犹记在耳,他只当作了戏言,没想到云小惑却真的为他生下了云净。
可当年信誓旦旦的自己,终是负了他,负得彻彻底底却还不自知。





第十四回 '下'


轩辕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云小惑屋前的,他就这麽站著,双脚直直钉在地面,抬起的手腕持续著叩门的姿势,却迟迟未敢敲下去。
到是里头的人忽然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轩辕靳也只是淡淡地别过脸,冷声说:“你怎麽又杵在这?”
“小惑”
“让开,我要出门。”
“小惑”
“滚”
“小惑”
“轩辕靳,你到底要干吗?”云小惑的眼底染上一层不耐的怒意。
轩辕靳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问道:“当年,你是不是进过宫?”
“恩?”云小惑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到是愣住了。
“当年,你带著云净进过宫吧?你是要来找我的,对不对?你离开的那晚桌上留著信,你让我等你,我便一直等著你,一年两年三年地等,可我不知道你早就回来过,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云小惑轻笑,两颊露出甜甜的酒窝,可眼里却是一片死寂,“你是不是想说,知道我来找过你,你就不会下旨要我的命剥我的皮?”
轩辕靳心中一窒,竟回不出话。
“那夜我满心欢喜地抱著净儿进了宫,好不容易找到你,可我看到了什麽?那个说不负我的人,正和他後宫里的女人在床榻上肢体相缠。更可笑的是这头我气还没平,那头他另一个妃子竟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既然如此,我和净儿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我没想过你还会等著我,但即使知道了我也不会回去的。”云小惑话说完,转身就要关门,谁知轩辕靳的手却卡在门缝中。
隔著一道门,轩辕靳终於张开了口,试图解释些什麽:“我是皇帝,需要留下子嗣,曾经我只希望是我的皇後为我诞下皇子,可当我决定立你为男後的那日起,我便只能让别的女人为轩辕国生下皇子。回京後,我著急著想在你回来前拥有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子,这样一来,等你入了宫,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日日夜夜守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负你,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不负我?”云小惑摇头轻笑道:“也许你们人觉得狐狸天生妖媚,总是勾引凡间的男男女女,但那只是修炼的一种,不修炼媚术成妖的狐族却是一生只有一个伴,绝不容对方背叛。不管你初衷为何,你负我已是事实,所以我们的婚约已然不在。从那一刻起,你是你,我是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妻,我们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我说过要立你为後!我从未忘过!”
“轩辕靳,你是失忆了吗?你要我命的那日,我问你,是不是‘就算我们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我云小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个妖?’,你是怎麽回答我的?你那时恨不得吞下我的血肉,还扬言要剥我的皮!你还说立一个妖孽为後是大错特错,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
“我记得,我都记得,我那时怨地成了疯子,才说出那样的话,可我心里不是那麽想的,我只是恨你不来找我,我以为你是只媚惑人心的狐妖。可我不知道你来过,我也不知道你生下了云净,我更不知道自己伤你甚深!小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麽都没用,可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守著你,我们像以前那样好好地过,难道不行吗?”
“已经晚了。”云小惑不悲不喜,依旧是副云淡风轻的样,哪怕他的眼眸里映著轩辕靳哀声乞求的一张脸,那份淡漠也丝毫未被撼动过,“当初我不懂情爱,所以一直不明白好友为何会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凡间男子搭上自己千年修行。後来我遇到了你,是你让我学会了人间的七情六欲,我不否认那时的云小惑爱你,便让他为你赔上一条命也是愿意的,所以才会固执地吞下结子果,生了云净。可是後来。。。我真的恨过你,我不明白你怎麽就狠得下心要我的命,可是这几年里我想通了,你轩辕靳就是我的一个劫数,修行到我们这个份上的妖,总会遇到些不一样的事儿来,若命中注定过不去的,就像我那好友一样,从此灰飞湮灭,到也图个干脆,若能过去的,就是我这种,爱也好恨也罢,都回到了原点,也就没什麽是放不下或过不去的。”
“回到原点?什麽意思?”轩辕靳上前一步,云小惑却随之後退了一步。
“轩辕靳,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了。”云小惑的视线直直落进轩辕靳的眼底,他看得出对方眼里一瞬间迸发的火花,忽地又泯灭,成了一片深幽的死潭。
“所以,你也不再爱我了,对不对?”轩辕靳努力咽了下口水,“现在,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麽?”
“一个人。”云小惑不加思索道:“不过,是一个算得上有权有势的凡人,必要时刻我还得让著你,毕竟你的旨意可以直接影响到通天山那帮臭道士,就算我不怕他们,我也得为我山上那些妖儿们考虑。”
听到云小惑的回答,轩辕靳一口气憋在心里竟是怎麽也散不出去,他只能呆呆地望著他,企图从那张微笑著的脸庞上找出一丝破绽,哪怕只有一点儿,他也会当作救命稻草那样紧抓著不放。
可是云小惑真的不在乎了,轩辕靳知道,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爱著自己也怨著自己的云小惑,所以到了今日,他任何的强求都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强求不来,那就只能耍赖了。
“好,你不爱不恨都没关系,我还会在这里呆著,每天过来守著你,哪怕只看你一眼,我心里也舒服。何况,当年你我初识时你也没喜欢我,要不是我缠著你,怎麽会等到你爱我?所以,现在就当你我重新开始,我会继续等著、缠著,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都不会离开。”
“随便你!”
轩辕靳以为云小惑会露出不耐的神情,可没想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而後却问他道“轩辕靳,你会对云净好吗?”
“当然,他是你为我生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让云净跟著你,你能保证好好照顾他,让他不受欺负吗?”
“我已经决定立他为太子,谁敢欺负当朝太子?”轩辕靳这个想法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只等著一回京就下旨。
“那就好。”云小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已经跟净儿说了,你这次回京的时候就带他一起走吧。”
“什麽?那你呢?那小子是绝对不肯离开你的!”
“这世上,从来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

说来也奇,从上一回面对面地将话说开以後,云小惑对轩辕靳的态度到是好些了,虽然依旧当作没看到他,也不太和他说话,可即使轩辕靳进了门,他也不会赶他。
轩辕靳发现後乐得合不拢嘴,好几次干脆就赖著不走,夜里就合衣睡在偏房里,听著隔壁云小惑和云净夜的说话声,只觉得心都跟著暖了起来。
这一过居然就是一个多月,轩辕靳也慢慢发觉云小惑真的变了。他带去的果子酒云小惑一次都没喝过,他到也亲眼见著云小惑喝茶,精致的茶器里泡著一根根绿色的茶叶,听云净说这是新摘的碧螺春,由山里的小妖进贡的,每年都有一小罐,是云小惑的最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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