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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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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小罐,是云小惑的最爱。
所以,在云小惑喝茶的时候,轩辕靳只能抱著酒坛子豪饮,满屋的酒香气盖过了茶香,可云小惑却连眉头都没皱过一次,只说了一句:“要是喝醉了就让净儿送你回去。。”
为了这一句话,轩辕靳又很没出息地乐了好几天,被一边儿瞧著的云净捂著嘴笑话了他一顿。

话说又是一日午後,云净去了学堂,家里安静得很,况且山脚下本来就少人来往,自是无人打扰。
云小惑正靠在溪边岩石上,一手握著鱼杆,一手枕著膝盖撑著下巴,一声不响地坐在溪边钓鱼。两个时辰过去,他仍然保持著同样的姿势,不急不躁,眼里一股子坚韧的劲,绝不是当年那个坐上半柱香的功夫,就会靠在轩辕靳肩头打起迷糊的云小惑了。
轩辕靳抱酒坛子坐在离云小惑三步远的地方,一口一口地咪著小酒,不知不觉酒坛子见了底,而云小惑身边放鱼的竹篓子却变满了。
轩辕靳看著云小惑站起身,收了鱼杆拎起竹篓子转身就往回走,纤细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即将要随著光亮的泯灭而消散在黑暗中似的。这样的云小惑,让轩辕靳的心脏狠狠蜷缩起来,紧地发疼。
他的小惑,洒脱直白,该是个会跳进水中捞鱼,弄得一身湿才肯爬上岸的脾性,不是现在这样波澜不惊地使人心酸。
“小惑!”轩辕靳跟著站起身,几步追上前。
云小惑继续走著他的路,并没有因为这句唤而停顿。
“小惑!”轩辕靳却是忍耐不住,又或者是酒气冲上了头,只觉得眼底发酸,而後想也没想地干了他这阵子最想做的事──抱住云小惑。
是的,他从後面紧紧抱住了云小惑,几乎要将他嵌进自己胸膛里似的,双臂缠地甚牢。
“小惑,我想回去!我想回到我们刚成亲的那年!小惑,我想回去!我想回去!”轩辕靳喃喃著,眼泪顺著脸庞滴在云小惑脖颈的肌肤上。

云净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看到轩辕靳的痛苦,也听到了他呜咽的声音,而同时,他也看到了他的爹爹正仰著头一脸茫然地盯著天空,他的手里还拿著鱼杆和竹篓子,竹篓子里的鱼正扑腾著,摇地那竹篓阵阵发颤。
很多事,就是这样悲哀而无奈,一对曾经相爱的人,一个依旧活在过去的爱恋中不能自拔,而另一个却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作家的话:
还有十五回和尾声两部分;然後这文就正式完结了!!!!!!!
快点恭喜我!!!!真的是拖地太太太久了!!!!!!!!!!!!!





第十五回 '上'

知道今生,
知道今生那见卿。

轩辕靳觉得在云小惑面前哭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於是等擦干眼泪後,他二话不说地奔回了溪对岸的小屋,将自己藏了起来。
夜里,房间里一片漆黑,云净窝在云小惑的胳肢窝底下,一双小手还捏著他的衣角,睁著俩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睡不著?”云小惑的下巴抵著云净的脑袋,手掌轻柔地拍著他的後背。
“爹爹,你真的不打算原谅那个人吗?”云净酝酿许久,才问出口。
“爹爹没有不原谅他。”
“真的?那以後我们都会在一起了?”
“不会。”
“为什麽?”
“爹爹是妖,他是人,净儿也是人,所以净儿以後要跟著他过,而爹爹该回山里去。”
“骗人!”云净别扭地转过身,拿背对著云小惑,可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一边蠕动著小小的身体一边揪著他的胳膊,“反正爹爹在哪儿,净儿就在哪儿。”“不行哦,因为净儿会成为太子,所以一定要回到宫里去。净儿知道什麽是太子吗?”
“知道,就是未来的皇帝。”说著,他又连忙补充著道:“我才不稀罕,净儿只要爹爹!”
云小惑微翘起嘴角绽开一抹笑,伸手掐了下云净的脸蛋,又打了下他不停扭来扭去的屁股,轻声道:“小嘴跟抹了蜜一样,长大了还得了?”
“爹爹。。。。。。”
“怎麽了?”
“没事”云净摇了摇脑袋,小手臂抱住云小惑的腰,脑门蹭著他肩膀撒娇,“净儿最喜欢爹爹!”

这个夜晚对轩辕靳而言注定难眠,他趴在床上用棉被捂著脑袋,先是彻彻底底哭了一场,把眼睛都哭肿了才停歇。
他记得这是他长大後第一次闷在被子里嚎啕大哭,之前那次还是七八岁的年纪,就跟云净现在一般儿大,那时是心爱的小马驹病死了,他在马厮里哭得昏天黑地,後来被父皇抱回宫训斥了一顿。父皇说,他长大後就是一国之君,所以要有君王的强硬风范,不能让人看穿自己的软肋,更不能让人掌握自己的喜怒,再伤心的事儿都要往肚子里咽。
可是云小惑的出现让他再难控制自己,喜怒哀乐全都冲著一个云小惑,像是要把这辈子没用过的感情全都使上一遍,非得把心给掏空了给他挪出个地才罢休。
哭著哭著,轩辕靳睡著了,又梦到了云小惑,这次还有云净。他梦到自己老了,可云小惑还是二十岁左右的一张脸,好看得不得了!而云净也长大了,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头顶金冠,穿著一身龙袍,正在给云小惑捏肩膀儿。
他就这麽坐在云小惑的一边,看著看著眼睛又湿润了,这是高兴的,因为他们一家三口终於在一起了。可这头刚咧开嘴笑,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将他吓醒,伴随著尖叫声的是一声震天的雷鸣,那架势竟是要将天都轰出个窟窿似的,连大地都跟著摇动了几下。
轩辕靳豁地坐直身,一扭头看著窗外红彤彤的一片,先是一愣,而後立马甩开被子,连鞋都没顾著穿就冲出了门。
溪对岸的房子起了火,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半边天,吓得轩辕靳手脚冰凉,一路踉跄著奔了过去,就连脚底被石头咯出了血痕都没发觉。
“小惑!净儿!”冲上木桥过了溪,一路奔到屋前,他这才看清站在空地上的两个人影赫然就是云小惑和云净,一颗悬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云净此刻正瑟瑟发抖,一张小脸白白的,眼里映著火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到是云小惑,挺直著背脊看向被大火吞噬的院落,平静的表情未有丝毫改变。
听到轩辕靳的声音,云小惑转过脸看向他,而後未加思索便道:“轩辕靳,你明天就带净儿回京吧!”
“什麽?”
“不要!”
轩辕靳和云净的声音一同响起,云小惑低下头,看著死命抱著自己颤抖的云净,重复了一遍:“明天跟著你父皇回宫,不要让爹爹说第二遍!”
“我不要!我要和爹爹在一起!”云净边说边攥牢掌心,捏著云小惑腰间的衣服死不松手。
“云净!房子烧了,爹爹明天就要回山,你也必须回宫学著做一个太子!”
“我才不要当什麽狗屁太子!要我回去可以!爹爹一起回去我就去!”云净大声宣布,倔强的眼神看地人心疼。
云小惑别过脸,闭上眼狠下心,而後一把推开了云净。
他这一下是用足了力气,直把云净甩出去几步远,云净一屁股跌在地上,轩辕靳正要去扶他,却见那孩子固执地站了起来,又冲著云小惑跑了过去。
“我不走!”
上前,再次被推开,再上前,再被推开。轩辕靳看著一次次跌倒在地的云净,终於忍不住开口,“小惑,他还小,你。。。。。。。”
“闭嘴!我已经烦了你们父子俩,一个天天阴魂不散,一个粘著我让我照顾,我是有千年修行的九尾狐妖,却跟你们这些凡人在一起!简直是笑话!”
“你骗人!”云净从地上爬起来,小肉手抹了把眼泪,叫唤道:“爹爹骗人!爹爹骗人!”
“我骗你们做什麽?我早烦了你们!”
“爹爹别说了!净儿都知道!”云净又一次扑了上去,不想因为之前膝盖摔疼了,一个没用上劲,居然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正好跌在了云小惑眼前。
云小惑看著他摔倒,心里一怔,又狠心别过脸。
云净这一下摔得够狠,胳膊肘的衣服也给磨出了洞,可他却不哭,连轩辕靳上前扶他都被他推开,他就这麽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势,哽咽著说:“爹爹,净儿都知道,二师傅和二师公说话的时候,净儿听到了!”
“你知道什麽?”云小惑朝後退了一步。
“爹爹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因为生了净儿,所以要死了?”
“你胡说什麽!”云小惑的嗓音突地尖利。
“爹爹生了净儿,犯了逆天的大罪,所以会遭天雷之刑。净儿没有说错吧?当年干爹也说过,要不是他护著,爹爹早就死了。当时我还不明白,再问干爹他又不肯说,後来顺著二师傅他们的对话才想到。”
“什麽逆天?什麽天雷?你们在说什麽?”轩辕靳冲上前拽住云小惑,“云小惑,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的房子好好的怎麽会著火?真的是被雷劈的?你要受的天雷之刑又是什麽?几时?你到是说啊!”
“你唠唠叨叨个没完,让我怎麽说?”云小惑叹了口气,甩开轩辕靳後,走上前扶起了云净,先看了看他的胳膊,又撩起他的裤脚管检查了膝盖上的伤,这才抱起他对著轩辕靳说:“先去你屋里。”

三人一同进了轩辕靳的屋,隔著窗,仍能见到溪对岸冲天的火光,还有木头燃烧时发出的霹雳啪啦的声响,声音虽不大,却撩得人心里发毛。
轩辕靳站在窗边,呆呆地看著对岸的一切,後怕地想著若云小惑和云净没有走出来,那现在他大概已经疯了。
“男妖生子,是逆天的大罪,我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避开天庭的耳目,可惜生下净儿没多久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後来是老鬼施法替我护著,才没让上头察觉。可净儿是你的孩子,是真龙天子之身,随著他一点点长大,他的气息再难瞒下去,连老鬼也压不住了。我知道天雷的刑罚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比我预料地还早了点儿。”
随著云小惑平淡的叙述,轩辕靳的背影轻轻颤抖起来,握成的拳头死死攥著,指甲陷进肉里,连著心口地刺痛。
“刚才那道是天雷,但只是作为警告,所以只烧了房子,下一次若再劈下来,就该要我的命了,因此净儿不能跟著我。”云小惑对著轩辕靳的背影说,“你明天就启程带他回京。”
“爹爹!”云净坐在云小惑身上,不安地叫道。
“净儿,你也该改回姓氏,以後就是轩辕净,别叫错了。”
轩辕靳听到,猛地转过身道:“他的确该改回轩辕的姓氏,因为他会是当朝太子,继承我轩辕的大统,我也会让人送他回京,你放心。可是,我留下来!你别想赶我走!云小惑我告诉你,我们拜过天地,我不管你怎麽想,总之,你生就在我身边生,你死我替你挡著,没道理你一只上千年的九尾狐妖死在我一个凡人的前头!”
“你替我挡?怎麽挡?那是天雷,一道劈下来我都受不住,更何况你凡胎肉身?”云小惑的声音有些急促。
云净坐在云小惑的身上听著,眼珠子一转,插嘴道:“我听二师公说,皇帝爹爹是真龙天子,或许能帮爹爹度过天雷的,而且不是还有国师和通天山那帮老道士吗?可以让他们一起想办法!”
“对!我怎麽忘了还有国师!” 轩辕靳的双眼噌地亮了,一拍脑袋道“等天一亮我进城通知小雀子,让他飞鸽传书回宫找国师问问,我就不信那天雷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了你的命!”





第十五章 '中'

後半夜,云小惑和云净睡在了轩辕靳的屋里,原本轩辕靳要打地铺的,可云小惑居然主动让他睡到床榻上来,虽然俩人中间隔著一个云净,但对於轩辕靳而言已经满足到无以加复。
其实以云小惑的本事,用妖法完全可以即刻整出一个新屋子来,但看著轩辕靳尴尬地抱起被子就往外冲的样子,他便忍不住逗他一逗,果然如他所料,轩辕靳一点点挪上床榻,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最外边,可哪怕躺下了他也抑制不住满脸的笑意,云小惑即使闭著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欣喜若狂。
再说这轩辕靳,躺下後也不敢乱动,生怕吵著云净和云小惑,就这麽僵硬著全身肌肉躺上了一个时辰。这身体不能动,可脑袋里却没闲著,他想著想著,就想起了前头云小惑对云净称他作“父皇”,虽然早就知道云净是自己的骨肉,但亲耳听到云小惑这麽说又是另一码事,这等同於云小惑亲自确认了云净是他云小惑为轩辕靳生下的孩子!他甚至想著,是不是这也意味著云小惑有那麽一点点能再度接受自己了?
这份高兴还未扬升地太久,他又想到云小惑让他带著云净回宫的事,虽然他和云净都没答应,云小惑也没有再说什麽,但以他的个性,难保不会偷偷地离开。那到时,自己又要去哪里找他?万一他遭著天雷而自己还一无所知,那简直等同於挖了他轩辕靳的心!
念头到此,轩辕靳有些按奈不住,骨碌一下坐起身,呆呆想了片刻,然後捻手捻脚地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串红绳来,剪了一小断,又爬回床上,轻轻系在了云小惑的脚踝,而另一头系在自己脚上,这才又安睡下来。
可是躺下没多久,他又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先检查了下脚上的绳子,又看了看里头抱著云净睡得正沈的云小惑。就这麽一连几番,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耷拉著眼皮终於睡著了。
云小惑便是在这刻睁开眼的,他微微抬起左脚看了眼上头绑著的红绳,不在意地一抬眉,又放下脚,装做没事般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

轩辕靳的心里装著事,自然睡不塌实,没一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坐直起身,眼光先瞄到脚踝上绑著的红绳,再顺著绳子看到另一端,瞅著云小惑好好地睡著并未消失,他才长舒一口气,却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他的眼光盯在云小惑的睡颜上,半晌後又挪到云净的小脸蛋上,只觉得越看越爱,越爱就越舍不得,仿佛要将全部的好都给了他们才肯罢休。
云小惑也醒了,撑著脑袋侧过身,开口道:“你看什麽?”
“小惑,跟我回京吧,不管你愿不愿留下,先让我助了你过天雷劫再说,行吗?”轩辕靳的言语里尽是恳求。
云小惑闻言只是不响,直到轩辕靳等得发急了,他才轻轻“恩”了一声,“等天雷过了我就走。”
轩辕靳的心跟著一抖,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可想著至少还能跟小惑相处一段时间,还是有望的,心里也就稍稍安稳了些,慎重道:“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你出半点儿事的!”
“难道你想和天斗?”云小惑细声细气地问他。
“不斗一斗又怎知结果?你放心,我总是陪著你的,若你过不去劫,我自然也活不了。”
“说真的,我若要死,并不想你陪著,生死相随这事,不适合你与我的关系。”云小惑语气温柔如水,可话里的意思却硬冷如冰。
轩辕靳只觉得心里被触地发凉,可还是硬挺著咬牙道:“你说我固执也罢,霸道也罢,不讲理也罢,我认定了你是我的妻,便要用命来护你,一国之君若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周全,还谈什麽黎明百姓?”
云小惑捂著嘴咯咯笑了起来,摇著头叹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越发地好笑了。”
轩辕靳的脸刷的白到了底,正好此时云净也醒了,一翻身抱住了云小惑,蹭著他发颈撒娇道:“爹爹!爹爹!”
“怎麽了?”对著云净,云小惑满脸宠溺。
“净儿今日能不能不去学堂?”
云净怕云小惑不告而别,自是不肯离开半步,他的心思云小惑也懂,到不勉强,只答道:“好,今儿许你不去学堂,但明日一定要去!”
“好!”云净乖巧地点头。
“快些起来,爹爹带你去城东的翠月楼吃你最爱的荷叶糯米鸡!”
云小惑话音一落,云净高兴地蹦起身,这才看到一边还坐著个轩辕靳,他眼角一弯,笑眯眯说:“轩辕靳,你也一起去,你付银子!”
对於云净的自做主张,云小惑也没生气,到是看著眼巴巴望著他的轩辕靳,忽然觉得他像一只摇著尾巴的大狼狗。想到这,他到是笑了起来,对著轩辕靳点点头说:“你就一起去吧。”
“好!”轩辕靳的眼里笑开了花,这一声“好”听在云小惑耳里就跟大狼狗的“汪”一样,意料中的干脆有力。


杭州城东的翠月楼离小雀子负责打点的酒庄很近,於是趁著上菜的空档,轩辕靳飞快地回去抱了一坛子果子酒过来。
云小惑原本不喝酒的,只沏了壶茶,可云净到跟著轩辕靳喝了两小杯,顿时一张小圆脸扑扑红,云小惑看不过眼,抢了他的杯子再不许他喝。
“那爹爹喝!”云净高兴地踩在椅子上,一手还握著个鸡腿,这样儿到像足了冷青的贪吃相,惹地云小惑一阵感慨。
“都跟你二师傅学坏了!”云小惑拿起酒杯一饮而下,熟悉的酸甜味顺著舌尖爬进喉咙,到酒下肚,那股子酒气才缓缓由下蔓延上来,直冲上脑门,“果然很久没喝了。”
再好的酒,也是冲人的,云小惑不仅纳闷,自己以前怎麽会喜欢喝这酒呢?他捏著杯子左思右想,而後伸直胳膊将空杯子放到轩辕靳眼跟前,“再倒!”
轩辕靳见云小惑喝起了果子酒,心里的死灰又瞬间复燃,殷勤地替他满上酒,嘱咐道:“你喝慢点儿,不然明个又要头疼,你过去老吃这苦头,难道忘了?”
“还真忘了!”许是酒的醉迷了眼,云小惑原本清澈冷洌的眼神不知不觉柔和了许多,星星点点地似过去的情眷绵绵,连语调都上扬著,转了几个弯的柔软,“轩辕靳,你过去待我好,我知道,可後来你待我的狠,我也记著。我云小惑是妖,可妖也是有心的,心碎了,你还指望著他能拼全吗?你到是拼拼看,反正我是拼不齐全了。”
说著说著,云小惑又是一杯酒下肚,而後又连讨了好几杯,才放下酒杯,一抹嘴角,歪著身体用手掌撑著脸看向轩辕靳,“你怎麽不说话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半点心,再也不会负你半分,若有违,你就挖我的心吃我的肉,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我要挖了你的心,就是犯了杀戮,死得会更惨,一点儿好处都没!”
云小惑再不看轩辕靳,只对著云净道:“走吧,回去爹爹钓鱼给你吃!”
云净说了声“好”,蹦下椅子,一双油油的小手毫不犹豫地在轩辕靳的衣袖上抹了几把,最後还甩下一句:“记得付银子,剩下得要打包哦!晚上加菜!”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酒喝多了,云小惑坐在溪边没多久就眯起了眼,轩辕靳见状悄悄取走他手里的鱼杆,见他并无反应,又轻手轻脚地挪到他一边,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暖风拂起云小惑脸侧的发丝,若有似无地划过轩辕靳的脸庞,他只是微笑著,低著头满足地看著酣睡的爱人,自欺欺人般地享受著只属於过去的温情。
曾经多少个午後他们如此相依相偎,那时不过是寻常之事,而今,一个蹉跎就是许多年光阴,再到想要依偎,才发觉竟难比登天。
轩辕靳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触了下云小惑的脸庞,又匆匆收了回来。
云净因为先前调皮而沾湿了衣服,便进屋去换衣裳,谁知一出来就看到轩辕靳方才的动作。由後头瞧去,轩辕靳的小心翼翼是那麽明显,看得云净软了心,又回头进了屋。
“哎,若爹爹能原谅皇帝爹爹,也是件好事!”云净透过窗口看著溪边相互依偎的身影,第一次觉得其实轩辕靳还是配得上他美人爹爹的。





第十五回 '下'


当夜,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云净和云小惑都睡得很沈,轩辕靳的脑袋也有点昏沈沈的,可还是等到云小惑睡著後,将红绳系在两人的脚踝,他才敢合上眼,期间又是几次乍醒,好在云小惑一直在,他才渐渐安下心。
轩辕靳这麽一瞌一瞌地守过了大半夜,到後头实在吃不消,才真正瞌睡过去。
等他呼吸渐沈,云小惑却睁开了双眼,拉开被子坐起,不过轻轻一挥手,脚上的绳子便被解去。
云小惑是铁了心要离开,即使十根铁链都栓不住他,更何况是根小小的红绳?想到轩辕靳这样的傻气,他心头隐隐一颤,终是摇了摇头,自嘲著翘起嘴角。
他的目光随後移到云净的脸上,这孩子的脸蛋还未完全长开,可五官已像极了轩辕靳,怕是再大几岁便是一个活脱脱的小轩辕靳了,凭著这张足以证明身份的脸,轩辕靳要立他为太子并不会是难事,以後定是锦衣玉食地被好好伺候著,不会被人欺负,更不会吃苦。
替云净掐严实被子,云小惑身影一闪来到床边,也不穿鞋,赤裸著双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他转过头最後看了一眼云净,迟疑著又将视线落在轩辕靳脸上,过去的记忆纷飞而过,不过只有数载岁月,连他修炼的一个零头都算不上,可留在心里的分量竟比这千年的岁月还要厚重。
他不仅问自己,若当初没有遇见轩辕靳,那现在的云小惑该是什麽样的?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云净,没有天雷的劫难,他还是玉隐山的妖王,不害人也不好奇山下的人世,更永远也不会明白当年的白素凌怎麽会为了一个“情”字而毁了道行失了性命。
“还是不明白的好。。。。。。”他轻声著自言自语,闭上眼,却依旧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红,那是白素凌的血,也是他和轩辕靳大婚之夜,满堂喜庆的红。

听到鸡鸣,轩辕靳突地惊醒,抬脚看了眼红绳,又撑起半身去看云小惑。
可云净的身边哪还有半个人影?
轩辕靳愣了一下,揉了揉眼,再去看那红绳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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