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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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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道门,屋外的惨叫声终於轻了许多,轩辕靳横卧在贵妃榻上,捏著自己阵阵刺痛的额头。
一晃一晃的烛光散发著微弱的光芒,小雀子环视了下四周,说道:“皇上,这屋里暗了些,要不要多加几盏火烛?”
“不用,暗点好。”轩辕靳挥了挥手,略显疲惫道:“你也退下去吧,有消息了来通知,朕想歇一会儿。”
“是。”小雀子拿起一边的白色貂毛裘衣盖在轩辕靳身上,方才告退。
轩辕靳侧著身,一手撑著下巴,盯著面前的火烛许久,才渐渐合上眼。
一道身影幽幽地落在轩辕靳身後,赤红的双眼如盯著猎物的虎狼,带著一丝凶狠残酷的气息,但见那只变成利爪的右手刚要触碰到他的後背,冰凉的衣料顺著指尖一滑,停顿了下来,云小惑的眼神带著迷茫落在轩辕靳抬起的手腕上。
玄黄色的衣袖口落在手臂间,正好露出了手腕朝里三分的地方,那里贴著肌肤绑著一根醒目的红结绳。
云小惑盯著红结绳的目光渐渐敛起杀意,锋利细长的指甲缓缓收起,变回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如同曾经被牢牢握进轩辕靳掌心中的那只,带著温热的触感。
他抱著孩子走到轩辕靳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轻压在轩辕靳额间,像是要帮他将所有的愁闷都一并消去。
“小惑”睡著的人忽然张开口,轻如吐气的两个字,却让他身前的人一怔,迅速收回了手。
“小惑”轩辕靳又唤了一声,被抚平的额间再次耸起皱纹,一波一波的带著无言的思念,而後身体仿佛是有记忆般,右手摸到了左手手腕处,一下下轻触著红结绳。
云小惑几度想要伸出的手还是垂下,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他突然明白了白素凌的那一句话:'笨狐狸,等你沾上七情六欲了,就知道我的苦了!'
是的,他知道了,那苦竟是掺著痛,一撕一道地在心里活活抠出一片伤,即使修上千年万年怕也不能愈合。
想到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这凡人若是敢负他一分,便要他还十分,定是要挖他的心才能解恨!谁知,真到了这一天,却怎麽也下不去手。
哈,云小惑,原来你也有这麽一天,尝了人间的七情六欲,你也没比白素凌强上多少!

“皇上!淑妃娘娘生了个皇子!”
小雀子人未进屋,声音早就传了进来,惊得轩辕靳猛得弹起身,刚张开眼就看到一个红影从面前一晃而过,他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再仔细瞧去,除了满脸笑意冲进来的小雀子,还能有谁?
“恭喜皇上,淑妃娘娘生了个皇子,现在母子平安呐!”
“好!”轩辕靳眼里一亮,之前的疲倦立刻消去大半,揭起身上的裘衣扔到一边,站起身後道:“朕终於也做父皇了!走,陪朕去看看小皇子!”
“皇上别急,先把裘衣披上!这之後还有良妃和苏贵人,等过个把月两位娘娘再给皇上添个皇子公主,宫里才叫热闹呢!”
小雀子帮轩辕靳系上貂毛裘衣,顺便偷偷瞅了眼自己主子的气色,见他并没有不悦,心里也安慰不少,赶忙几步上前推开殿门,朝著殿外喊道:“皇上到!”

无人的偏殿里,云小惑站在了那张还留著余温的贵妃榻边,怀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张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
“乖乖,你也舍不得他死吧?”云小惑低头看著孩子,凑下脑袋亲了下他的脸,“那就算了,都算了!”
就当这几年做了一场凡间的梦,梦醒了,终究人妖殊途。
'老鬼,你说人妖相恋,就真的不能有结果吗?'
'是,没有结果'
'为什麽?'
是啊,为什麽?
云小惑不懂,他只知道,这次他真的该走了。
回来本就是个错误,这个拥有後宫佳丽三千的凡间男子,怎会真地等他?

殿外,热闹闹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当今圣上的第一个皇子诞生,那是何等荣庆的一件事儿!
云小惑抱著他的孩子,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血红色的眼泪也就在此时,悄悄顺著脸庞,渗过眼底的泪痣,滴到了下巴尖,啪地一声落到地面,燃起了一小撮火花。
屋里还点著的半截蜡烛,忽地熄了。

作家的话:
虐了虐了~~要开始虐了~~哦也!




第八回 '上'

去年书
今日意
断离肠

嘉隆十一年,春末。
当今二王爷轩辕澈迎娶北国迦罗公主,谁知就在拜堂成亲之即,轩辕澈的男妾冷青手执长剑闯入喜堂。
轩辕靳坐在堂上,仔细瞧著眼前这个冷豔决然的妖媚男子,饶是他也为之一动,似乎有点明白自己的皇弟为何会对他百般疼爱。
可事情的转变出乎所有人意料,天云道长突然现身,直指冷青为妖孽,众人一阵惊恐,退避到周围,轩辕靳只听著耳边一声声的“护驾”。
一道雷响後,凄厉的叫声响彻天空,到他再定神看去,那原本活生生的一个美男子竟然成了一头巨大的青蛇,而揭了红盖头的迦罗公主也就在此时被吓死在了轩辕澈怀中。
轩辕靳本无波澜的脸上终於起了反应,他凑到轩辕澈耳边道:“别出声,就当她昏过去了。”
话刚说完,忽听堂外响起一阵尖锐的笑声,“天云你个老不死的,把小青还给本王!”
轩辕靳浑身一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他错愕的转过头,就见漫天红幕下,从纷纷坠落的花瓣间落出几道不同颜色的人影,而最当中的那人一身火红,熟悉地让人生痛。
“天云,我妖王手下的右相,你是收不起的!”
那人清冷却不失柔媚的声音夜夜在轩辕靳梦中缠绕,还有那张在红光中闪耀的笑脸,带著三分媚气七分傲然,如同冬雪中盛开的红梅,娇豔不可方物。
这是他找了六年的人,轩辕朝空著後位六年也是为了等他,力排重议即使被重臣说之为荒谬他仍旧坚持要立个男後。
眼看著朝思慕想的人就在跟前,似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轩辕靳的喉咙一紧,一声“小惑”却被卡住,只有半张开的嘴唇隐隐颤抖。

“青蛇祸乱人间,贫道迟早会收了他。”
“他没有犯过杀戮,道长为何不能枉开一面?”
“留恋凡间就是他的罪,与凡人相恋,更是有违天规。”
“顽固不化。”
“这是妖王你纵容手下妖物的结果。”
“懒得同你理论。”
云小惑单膝半跪地,将化回人形的青抱入怀中,“小青青,咱们回家。”
轩辕靳眼神一动,正要向前,却听身边的轩辕澈先一步跨上前,开口喊道:“等一下”。
云小惑终於正面朝向堂上,火焰般跳动的眼眸平静地扫过轩辕靳,最後定格在轩辕澈身上,他的声音清冷而缓慢,“轩辕澈,你看清楚,你的男妾是一条一千二百岁的蛇妖。今天他被逼在你眼前现出原形,你们的缘分也该散了。”
“你要带他去哪?”轩辕澈语调竟是急切。
“回家,属於他的家。”
话毕,云小惑的双眼又移到轩辕靳身上,眼里波光一动,他收回心神低头看向怀里的青。
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云小惑感受这股强烈的恨意,静静一闭眼,再到睁开,里头早已是一片宁静。
“走吧。”他转过身,轻轻对著身边的梵、尘、魅说道。
几道身影很快地跃过屋檐,不带一丝留恋地消失在阳光下。

“皇上。”轩辕澈抱起迦罗看向轩辕靳。
轩辕靳将眼神从屋顶残破的瓦砾处转向自己的皇弟,最後落在迦罗的尸体上,“迦罗公主被吓昏了,皇弟先送她回房,朕让小雀子去请御医来。”
“臣弟领旨。”轩辕澈踏过一地残缺的砖木朝南院主屋走去。
小雀子走到轩辕靳跟前,俯在轩辕靳耳边小声说:“皇上,那妖王好像当年消失了的云公子。”
“不是好象,他根本就是云小惑!”轩辕靳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平和仁慈的表情划过一道裂痕。
那是与他拜堂成亲的云小惑、是他找寻了六年的云小惑,是他思念了六年也担心了六年的云小惑!
轩辕靳的右手习惯性得摸到左手手腕上,眼前似乎还是刚才无动於衷地仿佛不认识他的云小惑,那个天云道长口中的妖王!
原来他找了六年的人不是消失了,原来他说让他等他根本只是个笑话,他随随便便地离开自己,可自己竟然还在心心念念地等他回来做自己的男後!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妖孽捏在五指中耍弄!当真是愚蠢可笑致极!
想到这,手间一用力,贴身戴了七年的红结绳啪得一声从中间断开。
轩辕靳的手腕被勒出一道血痕,可他却毫不在意,只阴沈著表情将红结绳扔到了地上。
“小雀子,把天云道长和他的门徒请入宫,并令国师速至华颐园。”
“奴才遵旨”
“还有,把这个绳子给朕烧了!” 


轩辕靳记得,发现云小惑消失的那个早晨是在六年前。
他迷迷糊糊刚醒,还未睁眼,翻个身想要摸身边的人,却发觉扑了个空。
入手是冰冷的丝被,他豁地坐起身,打了个冷颤後披著被子朝屋外叫道:“小惑?”
一连几声,却没有人回答,房内房外都安静地叫人发狂。
几乎是踉跄著穿好衣服,下床时还不当心绊了一下脚,差点儿摔倒,还好手臂撑在了桌边,才算站稳。
一张纸条跃入眼中,上头是云小惑的笔迹。
他让他等他。
轩辕靳下意识地将纸边放著的红结绳攥进了掌心,而後固执地在屋子里等了整整十日。
小雀子是在第五天闯了进来的,超过三日未等到轩辕靳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更何况先前皇上还说准备回京,怎麽这头却连人影都没了?
跑到山脚下一看,才发觉原来是云公子走了,而他的主子──当今皇上轩辕靳,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丧著一张脸坚持等在屋内。
小雀子陪著皇上又等了五天,最後才不得不动身回京。
这一等就是整整六年,期间他不停派影卫天南地北的寻找,可始终没有半点儿消息,就好象云小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於世上般。
而今,一切都有了很好的理由,他已经从天云道长那得知,云小惑是一只修行了两千五百年的九尾狐妖!常年生活在玉隐山,是所有妖物口中的“妖王惑”。

“皇上,国师正在御花园外等候召见。”
小雀子从拱门外一路小跑来到轩辕靳跟前,唤回了还在出神的当今皇上。
“宣。”轩辕靳转过身,就看到国师正不急不缓地了过来。
“国师,迦罗公主怎样?”
“回皇上,迦罗公主由於惊吓过度而死。臣现已用定魂针封了她三魂七魄,但若头七之日一过,她的魂魄还是会被冥界勾回,必死无疑。”
“七日内可有救?”
“难。”
“二王爷可知?”
“微臣已据实禀告二王爷。皇上,莫怪微臣多言,迦罗公主之死,北国一旦知道真相,两国邦交必毁。”
“朕已派人通知三皇弟,好让他在北门关早做部署。对了,朕还有件事要你去做。”
“皇上请说。”
“朕命你与天云道长一起捕猎妖王。”
“皇上,妖王乃二千五百岁的九尾狐狸精,法力高强,但凭臣与天云道长,恐怕不是他对手。”
“那就传朕口谕,通天山全体道士听令,全力捕杀妖王。”
“臣领旨。”
“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雀子站在轩辕靳身後,一个抖瑟,等到国师离开,他才小心翼翼询问:“皇上真要杀云公子?”
“云公子?”轩辕靳动了动嘴皮子,冷笑道“他不过是一只妖。”


几日後,在得知失踪的青竟然只身前往黑鬼林找鬼树要回魂果,云小惑当下带著尘、魅、梵三人赶去。
到了黑鬼林,正撞上千年琵琶精凌玄夜正与天风道长斗得昏天黑地。
天风一见到云小惑出现,突地停下手,诧异得打量著他道:“你怎麽还敢下山?”
“本王怎得不能下山了?”云小惑听地一愣。“皇上下旨请掌门出关收你。”
云小惑的心猛地一缩,可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只瞧著天风,不解道:“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掌门交代,若遇妖王,一不可独自动手,二,必先将实情相告。”
“天玄老儿到底打的什麽算盘!”云小惑猜不透其中玄妙,到更疑惑了。
“该说的贫道都说了。相信妖王在此,肯定收不了这个琵琶精,贫道先走一步。”
天风到是洒脱,眼见寡不敌众,到是一转身就溜没影了。
云小惑琢磨著天风的话,又想著那人竟然请出通天山掌门来收自己,一时恍惚得不能回神,好在之後听到玄凌夜说青居然用了五百年道行跟鬼树换来了回魂果,刹时气得什麽也不想,只冲上半空朝著黑鬼林深处怒吼:“鬼树你个死不要脸的老东西,要是小青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回来啃光你的树皮!”
因为担心青的安危,云小惑著尘带凌玄夜回玉隐山养伤,而自己则带著樊与魅迅速得朝著京中而去。


云小惑带著樊和魅行至半途,便施法设了结界将俩人困在山中,樊化回原形不断撞击著火红色的光墙,却只能徒劳地被摔出几丈。
“王!”见云小惑转身要走,魅急得跺脚。
听到魅凄厉的叫声和樊的虎吼,云小惑只是顿下脚步,背著他们道:“通天山的掌门和国师联手,不管逃不逃得过都是我的劫,与你们无关,若我一去不回,玉隐山就由樊接掌,魅你要尽心辅佐,不可再淘气生事。”
“那净儿怎麽办!王难道就不管他了吗?”
魅的话一出口,就见云小惑的背影轻轻一怔。
一阵风撩动起发丝拂过,呼地一声後,风停、发静,停滞的身影在一瞬间又重新挺直脊梁,绷出一道倔强的直线。
“净儿自有张婶照顾。”
“王,你真得舍得吗?”魅半跪在结界内,两手抵著眼前的光墙,透过缓缓流动的红光看向一点点走远的云小惑,“净儿才五岁啊!”
“云净本就该是个无父无母的凡人,我妖王又怎会舍不得一个凡人?”
“王!”魅眼睁睁看著云小惑的身影消失在山坡的另一端,可无论他怎样呼唤,那个执意要单独前往皇宫的人再也没有回头。
“净儿是谁?”樊变回人身,一双戾眼瞪著魅身。
魅缩了缩脖子,滑坐到地上颓然道:“是王怀胎十月生下的凡胎。”

作家的话:
当初看过的人应该对这段有点印象;因为在时间上它们是重叠的,所以部分内容会重复;当然写的时候视角不同所以著重点也有不同~~~




第八回 '中'


云小惑带著樊和魅行至半途,便施法设了结界将俩人困在山中,樊化回原形不断撞击著火红色的光墙,却只能徒劳地被摔出几丈。
“王!”见云小惑转身要走,魅急得跺脚。
听到魅凄厉的叫声和樊的虎吼,云小惑只是顿下脚步,背著他们道:“通天山的掌门和国师联手,不管逃不逃得过都是我的劫,与你们无关,若我一去不回,玉隐山就由樊接掌,魅你要尽心辅佐,不可再淘气生事。”
“那净儿怎麽办!王难道就不管他了吗?”
魅的话一出口,就见云小惑的背影轻轻一怔。
一阵风撩动起发丝拂过,呼地一声後,风停、发静,停滞的身影在一瞬间又重新挺直脊梁,绷出一道倔强的直线。
“净儿自有张婶照顾。”
“王,你真得舍得吗?”魅半跪在结界内,两手抵著眼前的光墙,透过缓缓流动的红光看向一点点走远的云小惑,“净儿才五岁啊!”
“云净本就该是个无父无母的凡人,我妖王又怎会舍不得一个凡人?”
“王!”魅眼睁睁看著云小惑的身影消失在山坡的另一端,可无论他怎样呼唤,那个执意要单独前往皇宫的人再也没有回头。
“净儿是谁?”樊变回人身,一双戾眼瞪著魅身。
魅缩了缩脖子,滑坐到地上颓然道:“是王怀胎十月生下的凡胎。”


朱红色的城墙外,一抹比之更要烈红许多的身影飘然而落。
只见云小惑脚尖一点地,原本踏足地面的双脚再度半悬於空中,周身散发出微热的气息,流动的火焰色紧紧包围住四肢躯体。
闭眼凝神中,他的听觉随风一层层向宫里递进。
“今儿宫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我听说是皇上要抓妖怪。”
“妖怪?吃人吗?”
“你怕什麽,有国师在呢!”
午门前的守卫低语交谈的声音入耳,云小惑微一皱眉,听觉再度延伸,不知进了哪个地方,但听得两个小宫女的声音:
“听说皇上打算立大殿下为太子,你们淑妃娘娘可是要高兴坏了吧!”
“那是,而且我偷偷告诉你啊,皇上还准备立咱们娘娘为後呢!”
“怎麽可能?不是说皇上不立後的吗?”
“不是不立,那是几年前了,皇上坚持说要立男後,可不知怎麽就没见到过男皇後的影子,宫里的人都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可最近也不知皇上怎麽了,突然就来了长春宫,问咱们娘娘想不想当皇後。。。。。。。”
云小惑听到这,猛地一睁眼,一双充斥著血色的眼睛如晶莹的红宝石,闪著光亮,直到那亮光一点点湮退,才又恢复平静。
他伸出手摸了摸眼角,勾起小麽指的指尖拾起一滴泪珠,啪地一声弹入空中,那滴红色的血泪如被撵碎的珍珠,顿时如粉末四散而消。
再次闭眼凝神,这次听觉所及地更远更广,似乎是进到了深宫中的某个屋里,出现了一个孩子清亮稚嫩的声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皇儿才几岁,就会念《诗经》了?”轩辕靳朗朗笑声一层层被放大,传进云小惑的耳朵里。
“是母妃教儿臣背的。”
“那皇儿知道这句诗词的意思吗?”
“不知道,不过母妃说等儿臣长大了就会知道了,父皇你知道吗?”
“皇儿是要考父皇吗?”

轩辕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疾入的脚步声打断,他扬起头正看到小雀子带著一个道士跨过门槛,进了屋。
“皇上,国师和掌门让贫道来问皇上一句话。”进来的道士正是通天山四长老之一的天隐道长。
“说。”
“这九尾狐妖已有两千五百年道行,要生擒绝非易事,皇上是否执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确定,那国师和掌门必定全力以赴,皇上最後见到的将是一只九尾狐的尸身,若不然,掌门可设法将其收入法器中带回百妖塔镇压,至少能饶其一命。”
“朕说过的话从不收回,若国师和天悬道长不能生擒那个妖孽,那就剥了他那张狐狸皮给朕!”
“是。既然如此,还请皇上先随贫道去个安全的地方避一下。”
“恩?”轩辕靳双眼微眯,原本还有些懒意的眼里豁然精光一闪,兴奋道:“他来了?”
“正是,国师和掌门已在太和殿前布阵。”
“好!朕要去亲眼看看!”
“皇上!”小雀子一听之下大惊,赶忙拦道:“皇上怎可以万金之躯去如此凶险的地方?不如还是随天隐道长去避一下得好。”
“多嘴!”轩辕靳横眉厉声道:“到底谁是主子?”
“奴才该死!”小雀子慌忙跪下。
“道长,朕相信,你们一定会护朕安全,是不是?”
天隐道长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回道:“也罢,但皇上要答应贫道只可在殿内廊上远观,且绝不可离开我们四长老半步。”
“朕答应你们就是!”轩辕靳抱起身边的大皇子,捏著他鼻子问:“皇儿要不要跟父皇一起去看捉妖怪?”
“要!”
“你不怕?”
“父皇不怕,儿臣也不怕!”
“不愧是朕的孩子!”轩辕靳赞许地一点头,抱著大皇子朝太和殿走去。


云小惑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下,心里几次起伏,终是被强压下心头。
虽然明知国师和天悬已经在太和殿布了阵等他,但他却不能不去,毕竟青还在他们手里,所以即使明知是刀山油锅他也要去闯,更何况,轩辕靳本就冲著他来的,若自己不出现,难保以後不将魅他们扯进来。
想到此,他仰头看向逐渐西沈的太阳,而後双脚轻轻落地,竟是靠著城墙坐了下来。
反手张开的掌心中,一团金色的火光慢慢成型,而在火光的中心,一簇跳动的白光却在一圈圈扩大,直到将里头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火光中,一个五岁的男童正趴在案边,小小的身体半蹲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只毛笔正煞有其事地写著什麽。只见他写一写,又停了下来,奶胖的身体朝前挪了几分,未拿笔的左手一搓脸蛋,顿时把五个墨色的指印留在了白嫩的脸上。
“奶妈,奶妈,快来看。”孩子见有人推门而入,兴奋地直叫。
“怎麽了?”
“奶妈,您瞧,净儿会写自己名字了。”孩子炫耀般地捏起纸张的两角,将它竖起拉开。
粗燥的淡黄色纸上,写著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云净 ' 。
“少爷真聪明!”被称做奶妈的张婶并不认字,可也不想扫了孩子的兴,连连夸道:“写得真好!”
“下次爹来了,我要拿给他看。”云净乐呵呵地放下手里的纸张,“我还要写爹的名字,爹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爹一开心就会多多得来看净儿。”
就在这时,云小惑忽地收起掌中的火球,颓废的垂下臂膀,盯著地面的双眼似乎还能看到云净那张白乎乎的脸蛋,而脸上是与轩辕靳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五官样貌。
这些年,随著一年年长大,云净的五官是越发地像轩辕靳,每次看到他,云小惑的心里总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恨不得直接用利爪把自己的心给挖出一块来。
所以他慢慢减少了去看云净的次数,可到现在,明白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十月怀胎生下的小孩,他又万分地舍不得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多去看看他,或是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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