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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我为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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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小别。那个神志不清被你们玩弄于股掌间的傻子已经死了。”阎非别冷笑着,眼神更具压迫力,“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九幽大仙。”
“九,九幽……大仙?”此话一出,在场的鬼差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朝阎王方向退去。有些不了解状况的依旧站在原地,也被其同僚七手八脚架走。
“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九幽大仙?就是那个一万多年前被玉帝镇压的九幽大仙!那个连玉帝也不放在眼里的天界辈分最高的特等大神仙……”
“他,他不是传闻被打入地府永入轮回了么……”
“白痴,这里不就是地府……”
“全部鬼差,退下。”阎非生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愿地府秘密成为广而告之的流言。顷刻间,鬼差们全数领命涌出了大殿。
至此,原本热闹非凡的长锁殿终于只剩三人。
“不错,当初确实是我把你留了下来。”阎王颓然坐在宝座上,仿佛触碰着最不愿提起的一段往事,神情痛苦,“我承认我留下你是因为我自私。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对地府出手。”
“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九幽微微一笑,语气中有着不可置疑的威信。
九幽大仙从来睥睨天下。纵使被当做阎非别养了这么些年,一旦恢复神智,他依旧是全天下最最有魄力的神仙。老话怎么说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要九幽变温顺,怕还是把天地都翻个个比较容易。更何况,他既然得以重获新生,就没打算放过任何玩弄他的人。
九幽一出,怕是六界之内统统再不必安生。
“我早知道。一旦你回复九幽神智,便再不是我爱儿非别。”阎王深深叹了口气,样貌一下苍老了许多,“既然如此,我便把事情始末全数告知你。”
“一万两千年前,你因中了邪魔鬼力神人的诡计被活捉,玉帝下令把你打入地府,要你受万万世轮回之苦。”
“新仇旧恨,不用你来提醒我。总有一日,我会要玉帝加倍奉还。”九幽只一听开头,便露出厌恶之色。
如果说被邪魔所害本就是他一生的耻辱,那么多年以后蓦地被人重提旧耻便是痛上加痛。此时此刻,所有他曾经忘记却的记忆,那一万两千年前的所有情境,正排山倒海般汹涌侵入他头脑,令他几乎不辨古今。而浑浑噩噩活过来的这万把年记忆,倒显得渐渐模糊而凌乱起来。
“当时我年轻气盛,刚刚上任地府长官一职,因看不惯天庭行事,素来与天庭不和。那一日,几万天兵浩浩荡荡押解你一人下地府,一到这里就自命是天庭而来,对我等鬼仙呼来喝去,气焰嚣张。为首的将领更命我亲自将你打回原形。”
“于是我用镇妖鞭在你的仙骨上打了一共一百零八下,打到那将领满意为止。当时你受伤太重,又被削去了全部法力,打回原形后,竟成为了一个气若游丝的初生婴孩。”阎王说到这里,若有似无地瞟了阎非生一眼道,“不巧,那时我妻子刚刚难产而死,而我的小儿子一出生便夭折。五岁的非生不经意见了坐在蒲团上的你,认定了你便是他的弟弟,死也不肯撒手。我当时心想,天庭做事向来跋扈,我何必死遵其命。于是,我冒死做出了一个足以令我地府毁灭的举动。趁天兵吃喝玩乐之际,我用一个鬼差之子代替了你投入轮回。”
“许是天兵看你命不久矣,放松了警惕,我又悄悄度了仙气给那个孩子,他们一时没有觉察。随后我战战兢兢将天兵引至投胎井口,再从他手中接过孩子时,却发现那孩子已不知何时被天兵扼死。”
“如此说来,本仙还需感谢你?”九幽冷冷一哼,听完阎王的话,显然没有全信十分。
“我承认我有私心。当时我妻儿刚死,我心情本就不好,恰巧有个与天庭作对的机会,我怎肯放手?更何况,你乃是堂堂天界的九幽大仙,我若救了你,不期你回报,却正可留下与天庭对抗的筹码。”阎王素来心直口快,现下也不觉有瞒他的必要,略叹一口气又道,“谁知玉帝下了狠手,封了你的全部法力,又将你伤得几乎濒死。我和非生救下你以后,悄悄费了几千年的工夫,医好了你的伤,对外只称小儿非别死而复生。再几千年,你终于开始渐渐长大成人,然而神智不清,却为六界所共知。这些年来,玉帝时时派人来试探,只不能抓到你就是九幽的证据罢了。一旦抓到,必是又一场大劫。”
“你所以将我伪装成你的傻儿子,原来也是为了保护我?你究竟有何目的。”
“与天庭作对。就这么简单。”阎王面色一冷道,“你也亲身经历过,三千年前元笑大闹地府,半是为了试探于你,半却是为了让我地府知道天庭有多厉害。小小的一个神仙就能将地府搞得天翻地覆,害我不得不请狐鸟二族救兵来援,足见,天庭是为了警告我,它深知我的实力,我族切不能轻举妄动。”
“至于今日与狐族联姻,若我有两个亲生儿子,必不会要你身先士卒。无奈老夫只有一子,非生不得不履行鸟族一百年一次的供血之约,也只有委屈你和狐族联姻,方能确保这两方势力世世代代与我族为善。”
当“老夫”二子从口中说出时,阎王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解脱感。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肯服老,守着秘密,为了家族的存活不断周旋于各族之间,昼夜不歇。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年纪大该抽身了。
再不然,还能如何呢?一夕之间,九幽大仙已经重生。他虽没有刻意要叫九幽醒来,甚至一直严防他进入九幽谷,然而事到如今,他钟爱的小儿子终究已经不在。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诚然想自私地留下一个傻儿子阎非别,却也并不排斥九幽大仙的醒来。说到底,这地府少了非别还可,若少了九幽,何时才能盼来真正的太平盛世?阎王叹了一口气,无比沧桑。他深知天庭大乱一旦爆发,地府是绝得不到安生的。
“我会再回来。”阎非别听罢故事,突然勾唇一笑,潇洒转身,临出门,却又微微停顿侧脸道,“阎非生,你当初救我,莫不是暗恋于我罢。”话毕,一道紫影飞快由地府射出,霎时消失不见。
大殿内,阎非生,和阎王,都已石化了。
“你确定……刚刚那个……是非别……”
巫云真很生气,一气之下,她狂奔三百里,头也没回地来到了姑苏城。
不错,全天下独一无二鼎鼎有名的姑苏城,也就是几个月前巫云真重见天日的地方。
按说,巫云真跟了麒云,也早该沾点仙气长点见识了。她踩着麒云变出的云彩往前飞,有麒云在后头护着,一路安好。谁知快到姑苏地界时,她不知哪根神经搭错,或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晕机,鬼使神差地往前踏了那么一小小步。于是,历史象征性地迈进了一大步,巫云真从此成了从云上掉落的开天辟地头一人。千古留名。
等麒云反应过来伸手去捞她时,这妞早已超出了他的预计,飞速往下坠了去。
麒云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师妹是不是趁他不在时偷偷长肉了?
要说巫云真这人,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运气,这不,她虽然从低空云彩上掉下来,但幸好被麒云控制了速度,又幸好掉入了一个大湖中。性命安好。
麒云许是早看到了这湖,只不紧不慢落在湖岸边,悠然看着因巫云真坠落而荡开的几大圈涟漪。
师妹会不会游泳他不清楚,总归这一会也淹不死,正好,让她自己清醒清醒吧。
正想着,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惊叫声:“不好啦!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不一会,周边树丛里不知如何霎时冒出了十来个人,围到岸边。早有人撑了船到湖中去,跳水营救。再过一会,巫云真(广告:书香门第 凄晰整理)(广告:书香门第 凄晰整理)被捞了上岸来。
那巫云真本就有些仙气护体,才刚落水那么会,神智又尚未完全丧失。一睁眼,却看到周边围了黑压压一群人,一下懵了。
“都让让都让让!”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人群一下子退散开。巫云真赶紧闭眼。摸摸脑袋,似乎听到一两声回声。
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出了什么事?”那人已走至巫云真身侧,沉着声音问,看来很有威严。
“回管家,适才有个女子落水,被我们救上来了。”
“哦?是哪里的婢女?如何落得水?”
巫云真脑中有些嗡嗡,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听旁边人回道,“似乎不是府中的婢女,小的们也没看清是怎么落的水。小的们刚才在旁边修建花草,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湖中央掉进了什么东西。”
“好……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个中年妇女紧张回道。
“天上?”管家沉吟了一声,道,“无论如何,先把人救了再说。”
“是。”众人答着,于是有两个女人搀了巫云真往屋子里去。
此时的巫云真总算知道了有什么不对。是了,她现在肯定又落到了人间,所谓人间,就是痛恨
一切花鬼狐妖的地方。自己若是像现在这样装死了还好说,一旦醒了,躲不过是要一场盘问的。说不定,还要遭打。
所谓可以逃命的那一技之长,她从来也没有学到过。哎,总不能再扯谎说自己是神婆吧?
“大娘,你看这姑娘怎么一身黑衣服,连鞋袜都是黑的……太奇怪了!”
“快别说了,赶紧替她换了衣裳,管家还等着见她。”年长的女人将巫云真放在床上,转身拿了布替她擦拭。随后,又替她将湿衣裳解开。
巫云真一动不敢动,正紧张着,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喝止声:“快住手!”
女人立刻停了动作:“韩管家!我正替这位姑娘换衣裳,您还是先回避一下。”
“不能换!”韩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看了床上之人一眼,突然激动道,“果然是——果然是神婆!神婆又回来了!公子有救了!”
“快,快将神婆的衣衫弄干,别让她着了凉,只是万万不可换衣裳。”韩管家激动地吩咐完毕,退出了屋子。
有一刹那,巫云真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她此刻待的地方居然是——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又回到了陆家?!
他口中所说的公子——陆羽青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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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真当即高兴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不顾两个女人见鬼似的目光,哗啦一声推开大门,对门口正谢天谢地的韩管家道:“带我去见陆羽青。”
韩管家亦吓了一跳,忙不迭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巫云真疾走。
陆羽青没死,自己做的一切果然还是有用的吧……巫云真一路暗自庆幸着。直到韩管家在前头说了一声:“到了。”
到的不是清风小楼,却是一座装饰极其华丽的院子。
巫云真暗想,这陆羽青什么时候换了品位,比起原来那清雅的小楼,如今倒是愈发有大家公子样了。
“神婆,公子……就在里面。”
“你不进去?”从前就是这样,看来陆羽青还是很讨厌人打扰。
“老奴……还是先退下了。”临走,韩管家突然回身,神情复杂道,“少夫人不喜人打扰。”
少夫人?
巫云真暗暗吃惊,那韩管家已走出了好远。摸了摸耳朵,如果她没有听错,难不成陆羽青已经娶了妻?会是花浅浅么?
心下惊疑,巫云真当下迫不及待进了院子。穿过几道门,她在一间最是奢华的大屋前停了下来。明明是白天,那屋子的大门却紧闭着,好不奇怪。
才刚要靠近,就听里面传来了极尽旖旎的娇嗔,“公子,不要这样……被夫人了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正是她准了的。你的小嘴真美,来,快让我亲一个……”
“不要啦……公子你真坏……”
娇笑一声声入耳,巫云真又摸了摸耳朵,莫不是幻听?
下一刻,她突然抬脚,重重踢门而入。
大屋之中,果然春光无限。只见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半倚在塌上,衣衫半解,满脸坏笑,怀中搂着一个粉粉嫩嫩的美貌小婢女,看样子正要凑上去亲热。
一听门被人踹开,当下慢吞吞从塌上坐起,不动声色推开婢女冷道:“不是你让我好好待她么?怎么,又反悔了?”
“你……你是谁?”原以为是夫人进来了,小婢女还有些羞涩。一见是个黑衣女子立在门口,当下作势又扑回男主人身上,娇嗔道,“公子,有刺客呢。”
巫云真当下拍案而起,光天化日之下,这对狗男女还知不知有礼义廉耻!
她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直性子,此刻看那陆羽青面不改色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愈发恼怒万分。
浅浅!原来你与我一样!都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你先出去。”陆羽青懒懒对那婢女吩咐一声,那婢女依依不舍地走了。走前不忘狠狠剜巫云真一眼,原本就没多少时间与公子独处,这下更是……全是这黑衣女人害的!
“陆羽青,我只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你可以继续叫你夫人或婢女回来伺候,我以后再不会过问你的事。”巫云真面无表情,连愤怒都不屑给他了。
“许久不见,你倒不那么啰嗦了。”陆羽青在塌上坐下,随手拿起一盏茶,悠然道,“你问。”
这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陆羽青?!巫云真彻底醒悟了。
可笑啊可笑!巫云真,你以为你冒那么大风险救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这么个纨绔风流公子哥?早知道,索性让他死了也罢!
巫云真背过身,心内怒愤交加,不愿再看他一眼。
“你爱浅浅么?”
陆羽青显然愣了一愣,浅浅,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有人提起,他闭起眼,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气,可是一转眼,早已物是人非。
“她是妖。我爱她,却无能为力。”陆羽青深深叹了一口气,眉目突然清亮了起来。
浅浅,浅浅,是啊,只要一提到她的名字,他就会不惜一切为她心动。如果可以选择,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上那个在树林里东张西望的女孩,那个看似如惊弓之鸟,实则内心温柔善良的花浅浅。
浅浅……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想念你。
“好。”好一个无能为力。巫云真嘲讽一笑,无能为力,不一向是男人抛弃女人是最好的借口么?
“如果浅浅能看到,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那么,后会无期。”从今以后,她会否从此对爱情失望?也许,这本就理所当然。
人妖殊途,她与非别又何尝不是神妖殊途。也罢,正好借此自我安慰罢了。
“对了,这里还有一件东西,有人托我交给你。”巫云真拿出了久远以前的一件旧物,正是青绿曾要自己转交的锁魂铃。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毕竟也该完成嘱托。
青绿啊青绿,若你得知你儿子已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你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为他付出?
“是浅浅?”陆羽青望着那铃铛怔了一怔,没有看到巫云真摇头。巫云真叹了口气,绝然向门口走去。
不想迎面快步走来一个少妇,险些撞上。
“夫君!你怎么样?”女子一脸紧张地跑到陆羽青身边,那陆羽青只怔怔的,没有理她。
女子见夫君没事,似乎安了安心,转而将目光投向巫云真。
这就是陆羽青的夫人?巫云真随意打量了一下女子,容貌秀丽,神态温婉,倒似有几分浅浅的影子。
“你是——”未等她说完,巫云真已快步走出了屋子。
刚要出院子,突然听到女子的声音:“姑娘!姑娘请等等!”
巫云真不知她为何而来,只停了步子。却见她微喘着跑上前来道,“姑娘,你……你必是夫君的心上人。”
巫云真一愣,正待否认,那女子忙满脸恳切道,“姑娘,可否为我夫君留下?”
“……”
“我叫苏小玉,乃是姑苏城县长之女,那时夫君昏迷,夫君奶奶为了替他冲喜,这才瞒着他娶我进门。两个月后夫君醒来,我便知道,夫君眼里从来没有我。他的心里,一直有另一个人。”
原来这女子竟看得这样澄澈,巫云真叹了口气,看来天下好女子皆是被耽误了。
“我本想着,夫君既不喜欢我,便叫小晚……叫小晚去赢得夫君的宠爱。只要夫君能开心,我便开心了。”女子微微有些失落,复又抬头满脸恳切道,“如今既然姑娘回来了,我求姑娘一定要留下。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见夫君笑过,或许姑娘留下了,夫君的病也就好了。”
“病?我看他好得很。”巫云真冷笑一声,对那女子却不由有些敬佩。可是,默默付出的人永远都没有好结果,不是么?
“夫君自打死里逃生,每月必要做上几回噩梦。我虽与他分房睡,但他每夜惊醒,都揪着我的心。”苏小玉急切地望着巫云真,“求姑娘一定要答应我!”
“我不是大夫,不会看病。也并非你口中的心上人。你既做了他妻子,就有责任将他从旧日噩梦中解救出来。”巫云真顿了顿,又道,“有时并非只是想尽办法让心爱之人开心,就算□他。我想,陆羽青也并非真的讨厌你。”
否则,他何以会故意与那婢女亲热以刺激发妻?当一个人开始在乎另一个人的感受,难道不正是交心的开始?
“真的?”苏小玉睁大眼,温柔一笑,随即点头道,“姑娘,我明白了。我会给夫君时间,陪他一起走出来。”
也许,这已是最好的结局。巫云真微微笑了笑,大步走出庭院。至于花浅浅,她定也不肯再祸及陆羽青,只要看到他安好,她就心满意足了吧?也唯有留在彼此记忆深处的,方是最最美好的初衷。
刚一走出院门,就见麒云已等在那里。见师兄神色有些不妥,巫云真道,“出什么事了么?”
麒云迟疑了一下,皱眉道:“师父出事了。”
一听得师父月老出事,麒云与巫云真火速往天庭赶去。
那麒云一直犹豫带师妹回天庭是否妥当,他也曾答应别人绝不会让师妹涉险。然而此刻情况危急,巫云真既得知师父有难,绝不会坐视不理,再三保证她不轻举妄动的情况下,麒云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二人一路全速飞天,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天界南天门——入天庭必经之地。
巫云真虚长了十八岁,至今为止还从未见过南天门长什么模样。如今一见,果真气势非凡,规模宏大,好一个华丽丽的天门,不愧是传说中天兵天将重兵把守的要塞。
哎?天兵天将?重兵把守?
眼看离那南天门越来越近了,那些天兵也渐渐放大了身形,一个个,啧啧,都威武得紧。
巫云真慌忙回头道,“师兄!难道你没听说擅闯南天门会死无全尸吗!”说着死命抱住麒云一只手臂,勒马一般摇他,“快!快掉头啊!”
麒云理也不理,径直往前冲去,巫云真对他又拉又扯,只恨自己没法控制脚下彩云,又和麒云撕扯一番,最后只好认命,仰天长啸,她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站住,来者何人!”果不其然,一声暴喝如约而至。巫云真整颗心都揪起来了,早已失了看天兵天降长什么样的兴趣,只愈发抱紧了师兄,誓死不撒手。
她甚至产生了这样的念想,师兄该不会是想故意借天兵之手灭了自己,然后逃之夭夭吧……
麒云仍不言语,只是从袖间取出了什么东西,递给天兵。那天兵一看,霎时惊讶道,“原来是——”后面半句识趣收住,恭恭敬敬递上腰牌来。
麒云面无表情,接过东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以,等巫云真瞪大眼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南天门时,对师兄产生的就只有涛涛如江水翻滚般的崇敬。
果然,种族好还是有优势的吧……只要够大牌,什么天规不天规,都只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师妹,待会见了师父,不要开口。”临近月老阁,麒云突然对巫云真叮嘱道。
“啊?”巫云真吃了一惊,不能和师父说话?才几年没见,难不成师父已懒到如此境地,连口也不愿开了?
“切记。”麒云不等巫云真答应,已带她到月老阁门前停下。
三年过去,鲜红色的牌匾依旧高悬在院门处,一如最初般耀眼。
巫云真依稀记起自己刚到这里的第一天,一切偶然都还历历在目。转眼,已是逝去的八年时光。恍如隔世啊,巫云真微微扬起唇角,那却是她最最珍贵的年少时光。也唯有这里,才令她真正感受过家的温暖。
“师——”心情一激动,巫云真早便忘了麒云的叮嘱,扯开嗓门就喊。
不料“夫”字还未出口,便感到有样东西准确无误地飞到了自己口中,塞住了口腔。怒目去瞧麒云,却见那麒云压根当做没看见,径直往里面去了。
岂有此理!该死的破布——
她早知道,她早知道师兄对她是无时无刻不怀着旧年妒恨的,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分明就是存心要她还债!殊不知,若干年前的某个下午,还是原型的可怜小麒云也曾被嫌吵的巫云真这般封过口……
巫云真心内恨恨,想着快点见到师父叫他评理,于是连忙跟上前去。
几年不在,月老阁明显脏乱了许多。巫云真早知月老不是个爱干净的主,然而乍一见到见到满地的瓜子壳,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莫不是,她早年种在后院的葵花苗统统遭了殃?
“云儿,你回来了。”
正在巫云真咬牙切齿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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