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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我为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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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刚来的几日,巫云真确然是斗争过的,可每每大公子眼神一沉,道句“不做也可以”,那巫云真便立刻神情气馁败下阵来,依旧日日起早贪黑做活去。有时气得很了也骂几句,不过见到大公子总是很怕,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二公子今日来了。”青绿望着烛光中公子的轮廓,有些出神。

“嗯。”

“照旧被真儿丢了出去。”

“真儿?”平静的脸上突然挑了一挑眉,虽然几不可见,但青绿还是轻易发觉了。

“她叫巫云真。”青绿松口气道:“查过天庭的仙籍志,并不在其列。月老阁那边一点消息也无,只知道她的母亲似乎并不是仙籍。”

“嗯。”

“公子,留她在这里,真的好么?”青绿稍稍迟疑,终归是问出了口。

阎非生没有答话,人影却已然朝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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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冷的山谷,深不见底深潭。

巫云真端了一大堆衣衫走近水边,打算在一个打梢的时间内把衣服洗完,然后,跑回去睡觉。

困啊。

好困。

巫云真揉揉总也休息不够的眼,一狠心便将手浸入了冰冷的潭水中。

很好,这下倒清醒了。

寻常的午后,这九幽谷是地府中唯一充满亮光的地方。

巫云真喜欢这里,只因为这里没有被黑暗包裹,令她在恍惚中回到了天界。可即便是有光,却仍旧是没有温度的。九幽谷,向来以其幽深寒冷著称。地府曾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说这谷的出口便是天界的未知地。只要找到出口,就能够得道成仙。

很多人进来过,但是一个也没能回去。

巫云真看着身旁堆积起来的衣物,狠叹了一口气。传说归传说,到底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放眼身前,就只有这深潭和幽谷是真实的,触手可及的。

此时此刻,刺骨的水流正在一寸寸侵蚀她全身的温热,而这样的日子,似乎怎么盼也盼不到

头。

苦啊,巫云真望着半空,猛地就浮现了大公子的影像,明知是幻像,却依旧解恨地朝着半空咒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阎非生你小子最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你又在咒骂本公子。”突然间,巫云真听得身后一个男声,阴恻恻地令人汗毛倒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绝对没有。”巫云真哪里敢回头,她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大公子一眼。每看一次就被骂一次,不看也罢。更何况那劳什子脸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有什么可拽的。

“你只有在咒骂本公子时才会露出那样会心的笑容。”阎非生定定然看她,居然还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见得那木盆之物比她还高,神情不由冷峻了些。

“绝对没有。”笑了吗?巫云真摸摸脸,冰冷的手一触及尚有些温热的皮肤,便立刻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

阎非生走到巫云真身侧,见巫云真的手已染上了深紫色,微微发肿。

一手拉起蹲着的巫云真,冷不防却听得她一声惊叫:“喂,你干吗!”

巫云真心里直骂,转瞬已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NND;还嫌自己不够惨是不是?从前只爱看自己在殿里擦柱子拖地,如今越发变态,连洗衣服也要监视起来了。

“谁叫你做的?”阎非生并未放手,只觉巫云真一双手上有如霜寒,竟连他也能感到一丝丝冷意。

“放手!”巫云真动怒,用力将手抽出钳制,毫不留情地扫了一掌掌风过去,正正打在阎非生苍白的脸上。

“啪!”

“欺人太甚!你们!你们地府还要欺负人欺负到什么时候?!好玩吗!好笑吗?够了!我受够了!老娘,老娘我今儿告诉你——喂,喂你要干什么?”

阎非生突然伸手将巫云真拦腰围住,挟着她便往前走。

唬得巫云真措手不及,来不及挣扎,脸却一下飞红了。

这地府的男人就没一个学过男女授受不清么?

没过一会,二人来到了一所璀璨夺目之所,巫云真一眼便认出,这不就是当初自己泡过澡的地方?

“你干吗?”巫云真警惕护住自身,生怕发生什么意想不到之事,那阎非生却冷着脸二话不说将她的手浸入池中。

“喂!烫!”

巫云真反抗,却丝毫也没起作用,手被强行放入水中,本预备生生被煮熟,谁知却并未发生料想中的事。

水很温。温得刚刚好。

“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难道说上次是幻觉?

“是谁让你做的那些事?”阎非生不理会巫云真,目光直直逼过来,只看得巫云真一阵心慌。

巫云真忙低头,一张小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绯红,口中嗫嚅着:“不,不就是你。”

阎非生闻言,眼神已变。

“如果我说不是我呢?” 
   巫云真战战兢兢站在阎非生身侧,阴森森的黑色大殿上,瞬间已聚集了黑压压一大群鬼。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巫云真抬眼一看,只空感叹地府鬼魂真真不少,大略是所有鬼差都过来了?当下却并没有闲工夫管这些,她要担心的,当然首要是自己。

巫云真那个悔啊,这短短的一段路来,她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哎,她悔不该,不该刚才一时手快打了他一巴掌!天知道他立刻召集了这么些鬼来,鬼多势众的,是不是为了审判她。

“公子,齐了。”青绿恭恭敬敬上前禀报,虔诚的头始终低着,脸色如平日一般苍白。

“今日,只为一件事。”阎非生从不废话,他绝也不肯浪费一点时间。幽蓝的光芒下,只见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声音却着实深沉有力:“谁做的主,让她去九幽谷洗衣,自己出来。”

“唰”的一声,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到了无辜的巫云真身上。巫云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真想当场钻到哪个地洞中去。

这么几千只鬼魂阴森森看过来,光是那寒气就已足够把她杀死了。这是好玩的?

“我。”

鬼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黑衣老者,容颜分明是苍老的,头发却是墨汁一般黑亮,精神矍铄。

“鬼老人,你出去作甚?”身旁有个小童连忙跟着站出来,不顾周遭阻拦的目光,定定然立在鬼老人身前,仰头道:“不是他,是我做的。”

“大胆。”青绿冷了面色,二话不说飞到小童的容颜面前,劈了他的头:“大公子岂是你等能够随便瞻仰的?”那童子瞬间成为虚影,不一会却又聚集成形,原是鬼魂化的。

“青,退下。”阎非生并未动容半分,只是朝那鬼老人淡淡道:“你为何这样做?”

“只为公子。”鬼老人不卑不亢,倒是那小童满脸慌张,一个劲扯他的袖子。鬼老人依旧不理,苍老的面容上尤其坚定:“公子留一个神仙在地府,难道不怕祖宗怪罪吗?”

话音一落,就引起了众鬼间一阵骚动。

巫云真不明所以,只能愣愣站在那里,听得众鬼说什么大灾大祸的,却偷瞄一眼阎非生,只见他脸色未变,如常镇定道:“我并未做错决定。神仙犯法,依律应当如此。”

“公子难道忘了三千年前的大乱了吗?鬼不与仙斗,乃是祖训。我等卑微鬼魂,六界之内只得地府这一处安生,若是此仙再像三千年前的元笑大仙一样大闹地府,我等残兵如何禁得起!请公子速速将此仙送回天上,休得在地府逗留!”鬼老人说罢跪下,其余众鬼听得这一番,脸色均变,也是忙一一跪下请命。

“鬼老人,你的意思是,为了逼走真儿所以令她去九幽谷洗衣?”青绿觉得可笑,冷哼一声:

“地府自有地府的规矩,难道就由得你们动用私刑?”

“我等也是为了大公子着想。九幽谷乃天下至幽至寒之地,想来神仙受不住冰寒,自是会走的。如此一来,便可在王爷回来之前将这里肃净,公子也知道,王爷一向憎恶神仙。。。”

“只是你们没想到我这傻妹妹却任由你们支使,老老实实伤了身还不自知。哈!难道你们会不知,那冰寒一旦沁入体魄,是连仙体都抵挡不住的?”青绿看巫云真一眼道:“还是你们正想趁此机会,让地府再担一个乱杀神仙的罪名!”

巫云真听得这些话,已然惊愕。又见那阎非生起身道:“我知道你们担心养虎为患。但我地府与天界的恩怨并非一天所结成。追根溯源,也并非这位姑娘的过错。更何况,”阎非生立到巫云真身后道:“我已着人查过,巫云真并不在仙名之列,虽说是来自天上,但她并非神仙。”

“此话当真?”鬼老人细瞧那巫云真一眼,过一会神情异样,只是不语。

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叹道:“我走了眼,她确实不像神仙。”

话毕又朝身后群鬼道:“众位,从前我只当她是元笑再世,来将我们鬼魂赶尽杀绝,所以为难她。如今看来,果真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巫云真一贯云里雾里,这下听他们猜自己是否是神仙,当即弱弱道:“我娘是妖。所以,我大概不是神仙来的。。。”

“当真不是?不是就好!”顿时,群鬼大悦,一下从如临大敌到和蔼无比,那牛头马面更是当场欢呼道:“好丫头!妖好!是妖就好!妖鬼一家亲,以后咱们便是自己人!”

自己人?巫云真不知因何脸皮抽搐,却听那阎非生冷冷抛下一句:“你虽不是神,但犯错在先,押也已经画了。依旧罚你做满三年,若是少了一天,投入畜生道。”话毕已消失在黑暗中。

巫云真一下由悲转喜,又由喜至悲,本来听到被鬼认同,虽说顶多是个鬼友,但日子总该好过些了。但这下。。。三年啊!三年!难道就不能看在自己是“自己人”的份上减免点时间吗!

“还不快谢过公子,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干粗活。”青绿笑着朝众鬼道:“公子吩咐,巫云真今后同你们一起当差,切不可因她是妖就欺负她。”

欺我为妖?!

群鬼答应一声,都高高兴兴退去,只那小童搀着鬼老人,一脸怀疑:“她当真是妖?”

鬼老人沉吟半晌,既未点头,也未摇头,道:“我老眼昏花,是妖是仙,早已分辨不清。我只看到她,命该如此。”说罢连叹三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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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巫云真得了好待遇,每日悠哉悠哉睡饱了才起。工作也是极其悠闲,无非吃吃喝喝,随便瞎转悠,闲了就和小牛哥小马哥喝个小酒,再闲了就看他们地府鬼差如何工作,找鬼聊天。

说来也怪,巫云真从前是最不胆大的,倘若乍地在街上看见鬼怪,逃也来不及。如今呢,见了鬼和见了人无甚分别,还特爱兴高采烈地拥上去嘘寒问暖,顺便和鬼差熟络感情,套套交情。一来二去,地府的新鬼都知道这里有个爱管闲事的小女妖,没事也爱和她倾诉倾诉,讲讲人世冷暖。

在地府里,新死的人并不能立刻投胎,要先经过审判。审判完了也还暂时住在地府里,等待投胎的时机。

做鬼的日子,少则几日,多则几十年。有的便干脆留下当了鬼差。但凡投胎出去的,又必要经过一道梦桥,过了桥方可以重生至人界,人归人,妖归妖,畜生归畜生。人妖畜又分三六九等,便是造化。

巫云真向来无事,最喜欢的就是等在梦桥头上听鬼讲故事。

“我本是个富家小姐,爹娘自小教养我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女工刺绣样样精通。那一年,我家表兄上京来赶考,我们就此遇上了,并且一见钟情,私定终生。”新来的女鬼一见巫云真就如遇故知,陷入甜蜜的回忆之中。

“后来呢?”巫云真兴致勃勃地看着美貌女子,虽则已是个鬼,却丝毫未减其艳美。想来生前必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后来,后来他金榜提名高中状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那岂非很好?”见那女鬼脸色突变,巫云真好奇心更甚。近日女鬼越发多了,也不知人间究竟何世。

“好!岂止很好!”女鬼脸上忽而露出狰狞之色来,美貌一瞬烟消云散,却只咬牙切齿道:“他攀附权贵!娶了相国小姐!我未婚先孕,却是落到了走投无路自我了断的后果!哈哈!我早知始乱终弃是男人的本性,却终是不信他也会这般待我!我曾经发誓,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那你现在不就已成了鬼?”

“怪我天真。不知道原来鬼什么都做不了。”女鬼低了头抽噎,伤心不止,不一会又突然抬起头,一脸狰狞道:“不管生生世世,我一定要找到他!问问他为什么负我!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一定要——”

“俞牡丹,时辰到了。”鬼差面无表情地向巫云真打了个招呼,便要拉女鬼过桥,那女鬼心中恨极,却是一点办法也无,只得随他上路。

“找到他,真的那么重要?”见女鬼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巫云真忍不住发问。她终是不懂,做人和做妖有何不同,难道只是一个身份的差别,就会经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那女鬼回头看一眼,容颜已不复先前的美丽,泪珠如断线的珍珠,却没有回答。

鬼的眼泪,向来是全天下最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因为后悔却来不及补偿,惟独留下凄怆和遗憾,却无法消解。

“这样的故事日日听,你也不嫌闷。”不知何时,阎非别已来到巫云真身后,俊朗的脸上是素来嬉笑的神情,伸手却忽而揽上巫云真肩道:“这女人真傻,找到那负心汉又如何?还不是只能骂他负心。不过小真儿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巫云真当下转身,躲过那一揽,随即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小马哥,瞥也没有瞥他一眼,全然当做没看见:“小马哥,换班时间到了。老规矩,咱去喝一杯?”

马面本想答好,一瞬感到二公子射来的目光,立马赔着笑摆手道:“不,我不去了。家里媳妇等着我呢,我先走了。”话毕逃也似的跑了。

“他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巫云真惊异地朝来接班的鬼差发问,一脸不相信。

“前天刚来的一个小马妖,一眼就看上他了。今儿早上刚成的亲。嘿嘿,做鬼差就这点福利好,老婆那是尽情挑。”

巫云真仍是不信,犹要追问,那阎非别已插嘴进来,一脸温柔道:“真儿,我陪你去喝酒?”

“不去。”

“那去下棋?”

“不去。”

“去——”

“不去。”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阎非别俊眉紧皱,只是拿巫云真没办法,脑中忽而生出了一个好主意:“我知道有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

巫云真不理他,天天来个十几二十次,他不嫌烦,自己都快被烦死了。

地府这么大一个地儿,难道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跟我来。”阎非别二话不说,竟是当场牵起巫云真就跑。
   不知过了多久,巫云真被带到了一个冷清异常的宫殿门口。正中的牌匾上隐约写着“生死阁”三个大字,却是积了厚厚一堆灰尘的。明显许久无人问津。

地府向来分许多区域,一些用来住鬼,一些用来办公,还有一些用来惩治恶鬼,剩下的,便是像这样冷冷清清的宫殿。巫云真还曾听闻过一些鬼差闲谈,说是地府初建的时候,规模极大,蔚为壮观。然而一则地方实在太大,管不过来。二则地府宗脉零落,用不着这么多宫殿。日子久了,这些阎王祖宗本为了繁荣地府所建的宫院就成了空宅,很少有鬼过来,更别说居住了。

此间“生死阁”看来就是如此。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巫云真抽出手,一脸无趣,话还没说完就要转身回去。

“等一等,来都来了,干吗不进去看看!”阎非别忙拦住巫云真道:“说不定里面有你喜欢的东西。”

“没兴趣。”巫云真不理他,她来了地府七百日,这二公子就跟了她七百日。真不明白,他是没见过女的还是怎么着,照理来说,仰慕他的女鬼女妖那也是一抓一大把,偏偏自己这般不待见他,他倒死缠着不放。

久而久之,巫云真终于总结出了二字箴言:犯贱!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辰。”阎非别突然凝神,认真地望向巫云真。俊朗非凡的脸上一派深情,声音也比往常温柔许多:“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喜欢的女人能陪我一起过。”

“。。。。。。”

巫云真一下噎住,半天说不上话来,脸上的温度渐渐升了,心里却仍是在做抵死挣扎——这死小子最爱拿人寻开心,纵观往日,自己受的罪还不够多吗?

上一次,说是让自己陪他去看斗牛,自己一想没有看过也就跟去了,谁知到了那里才发现是蜗牛国跑步比赛!一看一整天,还连上个茅房就不许!

再上一次,他心血来潮给自己带了一件衣裳回来,说是新产品,自己立马穿上兴高采烈地去见青绿,结果还没走出房几步就发觉衣服凭空消失了!竟然是件隐形衣!

再上上一次,他在自己家门口摆了一盆据说是人界带回来的花,自己侦察了半天觉得没问题,刚想捧回家,结果“噗通”一声,好家伙,一下就掉进了他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救命都喊不出

来!

你说说有这些前车之鉴摆在这儿,这阎非别还有信誉度可言吗?巫云真如今的对策是,绝对不会要上他的当,他说什么都只信一成,不然就全部不信。反正他骗谁也骗不到她了!

“请问,你今年贵庚?”退后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巫云真已打定主意。

“贵庚?”阎非别一下没料到这问题,连忙掰了手指一五一十地算起来,“个,十,百,千,万。。。”

天。。。他到底多老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算不清楚,本姑娘没空陪你玩!再见!”事不宜迟,躲着他总是不会出错的。

“哎小真儿你别走!”阎非别“嗖”地一下就飞到巫云真面前,伸手拦道:“这地方我找了好久,你不进去绝对要后悔的。”

“我不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刚刚没一见到你就拔了腿跑却被你拉了来。”不走才是傻子!

如今看来,没有阴谋那就稀奇了。

“那就别怪本公子。”

阎非别灿然一笑,话音未落,就见前面走着的巫云真突然从地面上凭空消失,接着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怒吼声:“阎非别!有种的等我出来宰了你!”

阎非别露出得意的笑容,星眸微眯,接着就向面前洞口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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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巫云真咬牙切齿诅咒着那龟儿子时,头顶忽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本能朝通道口望去,只见一个不明物体正像自己刚刚一样哧溜溜滑下来。

“哗。”那物体一瞬稳落在巫云真眼前,面对面近在咫尺,巫云真居然能感到对方呼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哈,我允许你爱上我。”

阎非别轻笑,黑暗中,猛地感到有什么东西挥向自己,连忙伸手去抓。

是了,他是阎王之子,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也不稀奇。巫云真暗叫失策,这阎非别的气息她怎么现在才认出来,刚刚竟还有一刹那的动心?真是造孽。

“你死进来做什么?”巫云真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虽说这通道并不磨人,但这冷不防掉进坑里,心里总是有些恐慌的。

“见你。”阎非别笑着起身,原来这洞内别有洞天,根本不似通道般狭窄。

“呸!”巫云真毫不犹疑地唾弃之,随即去找进来的洞口,却发觉刚刚那个洞忽而变成了一面墙壁,什么出口也没有了。

“路呢?”巫云真心知此间有鬼,真恨不能与他拼了。

“没了。”阎非别倒是毫不介意地点了灯笑道,“这样多有气氛,小真儿,你看如此良辰美景,最是适合咱们谈情的。”

“呸!我看是对牛弹琴!”巫云真径自夺过灯来,来时的路果然已被封得一丝缝隙也无,而自己原来正身处在一间屋中,头顶四壁都是繁复的花纹,面前有一大排一大排的架子,上面写着细如蝇头的小字,看不分明。

“这是我家祖宗起家的地方,也算是我们阎家的先巢,我连这都带你来了,难道还显不出我的真心?”阎非别撇嘴,近乎美丽的脸上平添一丝孩子气。

“哼,你要有真心,会骗我进来?我看你纯粹就是献宝。”细看那蝇头小字,隐隐约约似乎写着年份,巫云真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用灯照着读,只见上头写着朝代名字与年份,看起来倒和自己在天庭时的姻缘簿差不多。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轻叹一声,阎非别望着灯光中的女子笑:“我说过你笑起来最好看。真儿,你。。。嫁与我可好?”

“。。。。。。”

嫁?巫云真一时有些短路,生平第一次听得一个男子如此表白,心情却甚是复杂。于她来讲,这个字的含义太过深奥,她根本连想都没想过,更不必说如此突然地面对。

“你不愿意?”阎非别靠近她一步,好闻的香味一下子充斥了巫云真周身,令她逃避不得。口中却是身不由己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对我最最特别的人。”阎非别意气飞扬,毫不犹豫地回答。

少年般俊朗的眉目,男子般迷乱的美丽,巫云真有一刹那的晃神,这般神一样存在的男子,现在正是在对自己,表白?

“你摔傻了。”狠狠心撇开脸,巫云真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特别,只是因为尚没有遇到更加特别的。那却并不是喜欢。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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