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朝三百年艳史演义-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其跟着老太太、太太过日子,还算替和跗N蚁胩安婆滤赖娜耍幢赜姓庋ㄒ弧!俺锏溃骸蹦憧峙禄共荒芄幌昃∧亍K∶谐ざ茫罄床芗医谢堇肌D鞘∮。质抢襄憬饽兀∧悴灰峥凑饬绞资┲写锕俟笕耍ㄈ逖浚灰桓霾怀圃薜摹!
校官道:“你且等着再说罢。”
自从二太太有这两首挽诗,又传出吴卿怜八首绝诗来了。
这吴卿怜本是苏州人,曾经随侍王中丞禀望。王在望在浙江的时候,卿怜最为得宠。六桥风月,三竺烟霞,都算是卿怜的汤沐。衙门里面,还造着一座迷楼,玲珑缥缈,高可摘星。四面窗拓琉璃,栏围翡翠,珠光宝气,飘飘然有神仙的风致。卿怜珊珊微步,来往其间,不疑为张丽华,便疑为吴绛仙。有时水佩风裳,在这三十里西湖,双双打桨。王中丞还说李敏达花神十二,是爱博而情不专呢!那时有人为撰一联道:画般笠歌,红藕花中拚一醉;香车油壁,绿杨阴里可重来。
这种身在画图的情景,卿怜却非凡得意。不道中丞案发,竟茕茕避居吴下。堂前旧燕,飞入人家;玉貌华年,那堪回首。
偏有这做撮合山的蒋戟门,将他送归和邸。和邸的重楼送阁,自然赛过王家。况且和缘们淞际尤绯就痢G淞渑帽鸨ВΥ远梦锷饲椤C咳昂瞳|力抑奢华,免致旁观侧目,即使势成骑虎,也须寻个机会,在宦海中早早抽身。
和谛送罚匀恢已阅娑隙ㄍ踔胸└舱薏辉读恕9晃嗤┓绲梗湟斗址桑忠宰锸裘晃冁荆私竦豕牛庞姓獍耸拙D鞘溃合本溆裆ν罚鹪诤呤ァ;甓ò瞪寺ネ饩埃呶匏欢鳌
香稻入唇惊吐日,海珍列鼎厌尝时。娥眉屈措年多少,到处沧桑知不知?
缓歌慢舞画难图,月下楼台冷绣襦。终夜相公看不足,朝天懒去倩人扶。
莲开并蒂岂前因?虚掷莺梭廿九春。回首可怜歌舞地,两番俱是个中人。最不分明月夜魂,何曾芳草怨王孙。梁间燕子来还去,害煞儿家是戟门。
白云深处老亲存,十五年前笑语温。梦里轻舟无远近,一声欸乃到吴门。
村姬欢笑不如贫,长袖轻裾带翠颦。三十六年秦女恨,卿怜犹是浅尝人。
冷夜痴儿掩泪题,他年应变杜鹃啼。啼时休问漳河畔,铜雀春深燕子栖。
八首诗又是感遇,又是言情,比那两首还要凄绝。众人才知道宫婢中有这吴卿怜,人人都来物色她了,她却分在多罗贝勒府里。这贝勒也能够画几笔画,诌几句诗,听得卿怜在府,便急忙传她进见。卿怜羁囚许久,憔悴可怜。现在又从刑部发放出来,鬓发蓬松,容颜黄瘦,那里还有从前的丰采?听得管家婆招呼入内,这位贝勒爷已走下阶来。卿怜一片红云,飞上两颊,只得行个旗礼。贝勒道:“屋子里坐罢。”
便派卿怜在书房承值。卿怜垂涕道:“婢子是不祥的人,两次从人,两次被罪。按理应该随着伯爷去了,只是苏州还有老母。老母一日不死,婢子不敢一日先死。含羞忍辱,想到府里来做个灶婢,或者适逢其会,尚可与老母有见面的机会。不意贝勒爷又垂青眼,婢女是吓得慌了,见得怕了。都是婢子命薄,累及主人,以后决不敢再事第三人了。”
贝勒道:“你这不是豫让众人国士的见解吗?我府中虽不如和相,但有这高阁深闺,也决不会委屈你的。夫人和平温柔,终年长斋绣佛,不问他事,诸妾各有职掌,两不相涉。你只在书房里,安排笔砚,整理琴书,做一个添香的红袖罢了。若说要替和亟冢裁床惶嫱踬魍亟谀兀渴欠裢跻灾谌吮颇悖鸵怨勘颇悖郧昂蟛煌模俊
卿怜道:“王中丞迷楼粉黛,宠在一身。当年事起,原想白绫以殉,只因老母孑身茕独,勉强活了下来。谁料常熟的蒋戟门,几次三番,用重金诱我老母。老母婉言相劝,说道少年丧偶,终非久计,不如随了蒋爷北上,你也可图后半世快活,我也得一宗厚聘,借养天年。母亲苦口相劝,我才进了和相的门庭。幸得他另眼相看,一直延挨到了今日。婢子是做妾的人,只望足食丰衣,主恩长存,算是满意了。那外面飞来的横祸,婢子从何处料起?如今更没有妄想,只求贝勒爷赏碗饭,婢子跟着府里人,缝衣做饭,都不敢辞。所谕在书房承值,婢子万难从命。婢子已经失节过了,说什么守节不守节呢!并非不识抬举,实在别有苦衷,要请贝勒爷原谅。”
贝勒道:“像你这种身体面貌,如何能同她们在一起干活呢?还是依我的办法好。”
卿怜道:“婢子的话说尽了,却尚有一种愿望:婢子分在府里,算贝勒爷的人了,贝勒爷若肯放婢子回苏,使得母女团圆,这个洪恩,真是天高地厚,世世衔环结草,也报不尽呢!
不然北京尼庵甚多,婢子剪掉青丝,跟着庵里施主,替贝勒爷求福,婢子也可以修修来世,不知道贝勒爷能允许否?“
贝勒道:“回苏是不便的,尼庵也不是一时就有。你既然不肯上来,暂时送到夫人净室里念念经吧。”
卿怜谢了又谢,便在贝勒府里,伴着夫人。夫人有时出门拈香,总带着她同去。青裙疏服,脂粉不施。西山竺修庵里的女尼,说卿怜生有夙根,要她皈依三宝。夫人看她淤泥自拔,不愧为火坑青莲,也叫她削发为尼,忏除夙孽。这卿怜的结果,也算不错了。
卿怜来到庵里,过起了尼姑的生活。她一个师父,一个师叔,虽给她传授衣钵,年龄也与卿怜仿佛。后来她们互谈身世,才知道是汪盐商的五姨太、六小姐。卿怜既到尼庵,清磐疏钟,别无系恋。她偶然出山闲步,多见苍松翠竹,护着这小小茅庐。想到昔日繁华,而今安在,大彻大悟,连诗也辍笔不作了。然而她却将过去诗稿誊了出来,题为《两梦吟》。那最后几首,便是辞别贝勒夫人的。诗云:自从孤翼叹无巢,纷梦尘缘一例抛。惭愧窗前雪衣女,心经一卷已先教。
炉香瓶水小排当,高矗莲花别样妆。自是妙严公主样,上阶步步礼空王。
记否园中布地金?萧萧紫竹早成林。杨枝遍洒人间水,争拜慈航观世音。
几多来户几禅关?解脱因缘去不还。历尽娥眉多少劫,夕阳斜处到西山。
这《两梦吟》出版以后,被一位輶轩使者,采入《国朝闺秀诗集》中。此书约计一百余人,连方外名妓,无不附载。卿怜《两梦吟》以次,便是拜鸳女史的《欠愁集》。这《欠愁集》又因何而作呢?正是:才人福薄多遭劫,女子诗工不碍穷。
欲知后事,且听下文。
第三十三回 订散记才女访绡山 证轶闻侠尼惊坌道
上回说到拜鸳女史,编著一部《欠愁集》,集中都记着纳山才女双卿的事。这双卿词中有“旧愁还欠”这一句,所以在集上署这“欠愁”二字。拜鸳喜读《西青散记》,绣余无事,将《散记》次第甄录。搓脂滴粉,不过留着闺阁中的鸿爪,那知竟附入香艳小品中。
论到那《西青散记》,原是金坛史悟冈的著作。梧冈风流镌雅,喜在山寺读书。绡山翠嶰青峦,横空无际,这些槎枒古木,零落断苔,都有奇崛、苍凉的风趣。山左一片瀑布,流入清溪。六六文鳞,石旁可数。山半便有一古刹,凿崖作佛,结茅居僧。下下高高,又沿着石栈天梯,造成平廊一带。廊外箯娟修竹,夹杂些红紫山花。悟冈下榻廊中,领略这蔬笋的隽味。
山下有个小小村落,酒帘茶社,左右参差,其余尽是农家,卉服黄冠,荷锄来往。这些天真烂漫的妇女,春耕馌饭,秋收打稻,熙熙皞皞,并无一点的愁怨。到得冬间,自有那老学究来开冬学,什么《三字经》、《百家姓》、《日用杂字》,都算是绝好课本。不道这私塾邻家,有一个垂髫女子,名叫双卿,不脂而红,不粉而白,盈盈十五,不啻宁萝之西施也。每闻村童读书声,喜跃若有所悟。村中人皆蠢蠢如鹿豸,谁复以文字相授者?双卿精于女红,辄售资以易诗词等书。暇或闲临小楷,娟秀端丽,与卫夫人簪花格相似。且能于一桂叶上写心经,莫不诧为工巧。
悟冈平视之,双卿不以为侮,然其年十八矣。悟冈以秋试晋省,归家度岁,次春复往寺中,知双卿已适一周姓农,目不识丁,且长双卿十岁。悟冈持绣囊丝帨之属,托言姻眷,投赠双卿。
双卿什袭藏之,嘱以后弗复尔尔。
幸周姓亦居山麓,晚炊晨汲,亦时见双卿踪迹。而双卿避嫌守礼,不复与悟冈交一语。段玉函颇艳其事,尝至山寺来访梧冈。与悟冈登山晚望,犹见双卿执畚户外,旋携竹篮种瓜匏于桥西也,眉目清扬,意兼凉楚,为之大息久之。次晨得一芍药叶,粉书《烷溪沙》词道:暖雨无晴漏几丝?牧童斜插嫩花枝。小田新麦上场时。
汲水种瓜偏怒早,忍烟炊黍又嫌迟,日长酸透软腰支。
悟冈读罢道:“哀艳极矣!”
又得一玉簪叶,粉书《望江南》词道:春不见,寻过野桥西。染梦淡红欺粉蝶,锁愁浓绿骗黄鹂。
幽怅莫重提。人不见,相见是还非。拜月有香空惹恨,惜花无泪可沾衣。山远夕阳低。
玉函读罢,对悟冈道:“是才女也,汝在绡山久,当有以记之,无使散佚也。”
悟冈道:“双卿可谓遇人不淑矣!其夫貌寝而行恶,读时宪书,仅能辨月之大小。家境本困,舅姑更劳苦之,不相恤。而双卿事之善,意虽不乐,而于夫前未尝无愉色。饥倦忧悴,言笑犹晏晏然。尝病疟,舂谷而喘,抱杵而立,夫疑其惰,推之仆臼旁,杵压于腰,忍痛起复舂。夫瞋目视之,笑谢曰:”谷可抒矣。‘炊粥半而疟作,火烈术溢,双卿急沃之以水。姑大诟,掣其耳环,环脱耳裂,血流及肩,掩之而泣。夫以其溢也,禁不与午餐。双卿乃含笑舂谷于旁。邻妇问之曰:“饥乎?’应曰:”否。‘邻妇揶揄之曰:“虾蟆有气耶,奚其饱。’双卿于是抒臼,俯地而叹曰:”天乎!愿双卿一身,代天下绝世佳人,受无量苦,千秋万岁后,无如我双卿为也!‘你想双卿这种情形,愁也不愁,苦也不苦?“
玉函道:“你与她近在咫尺,为什么不去慰藉慰藉?”
悟冈道:“双卿发情止礼,不受嗟来!便是偶尔通词,她却面如寒铁。
即有诗词赠答,也不敢着一点怨姑憎夫的话。曾记她中表行中,有嫁远村书生者,归傲双卿,谓双卿既嫁农家,无福见书生面。
双卿冁然曰:“书生抵得几亩田?值得几石谷哉?书生饥欲死,不如吾家温饱耳!吾夫虽不慧,近识得几担西瓜大的宇,朝出暮入,终身厮守。书生不得志,汝且操作若农家妇,一旦通显,势必重山复水,捧檄而去,欲图一面,难乎其难。即使相将同行,恐后房佳丽,将分汝宠也。茫茫宦海,时有风波,生杀徒流,惟天子命。农家只须输租纳佃,何患持牒吏下乡哉?
尔试思之,书生善乎,农家善乎?‘闻者都说双卿聪明,说双卿坦白,我看还不是解嘲语吗?我所以不敢惹她,但是她的死里逃生,苦中作乐,却都亲眼见的。她诗词虽没有稿本,东露一鳞,西露一爪,我却搜集得不少。你叫我编成笔记,这却匪异人任,慢慢将她著作理出来,将她事实写出来,也算闺秀一门中别调呢!“
玉函点首称是。悟冈在山寺里,果然替双卿纂辑起来。双卿得着这个消息,才拜谢悟冈道:“双卿今生已矣,相期来世!”
后来悟冈编成以后,还交双卿亲自审定,名叫《西青散记》。
双卿更托童子龄另录副本,说死之日愿以为殉。双卿是雍正末季的人,悟冈此记,是乾隆中叶出版。拜鸳女史订了这本《欠愁集》,真觉生香活色,悱恻缠绵,才子佳人,是有这段可望不可即的情状。拜鸳在《欠愁集》后,还题着几首诗道:莫将薄命怨红颜,说到红颜泪欲潸。我亦身从愁里度,欠愁岂止是绡山“
本来生小不知愁,送我浇愁酒一瓯。酒味不如诗味厚,欠愁只许借计酬。
拜鸳女史的《欠愁集》以次,便是方外。什么《莲香集》。
《芍禅诗抄》、《天目山房随笔》,也有二十余种。这《天目山房随笔》,却是环师所编,都记快客的遗闻轶事。环师云游南北,所遇所见,自然不少。那些侠客,多半是锄强扶弱,行踪飘忽。或居旅舍,或寄尼庵,总有一二惊愚骇俗的事,才肯离此他去。其中有一段道:清初定鼎,盗贼尚未尽灭。有解赍责银鞘数千两,迳解济南。银鞘系以檀木为夹,每夹嵌宝银二锭,凡百两,上标官封,至为坚重。薄暮行至岔道,将投旅馆宿,方入门,门外遇一客,着红绡头,状狞恶可怖。顾视久之,役颇有戒心。及入,逆旅主人,睹其行囊重且滞,值此伏莽不靖,易惹人觊觎,辞不肯留,役哀吁再回,主人乃言西北有尼庵,相距只里许,凡挟重资者,威投宿其中,即可保无虞。役乃恳主人导之往。入庵门,见有廨三间,东向,床榻俱备,其北有观音大士殿,殿侧一小门,扃钥甚严。剥啄久之,方有老妪出应。问其意,役絮絮白所求,请托庇宇下。姬云但宿西廨无妨。既而妪往闭山门,持朱条封锁讫,入殿侧小门去。役展行囊在西廨中,夜间相戒匆寝。燃灯烛,手弓刀,坐以持旦。
至三鼓后,忽闻山外狂飚骤发,门砉然遽开。旋闻屏门外呼声甚厉。众方骇愕,拟持械力御之。而屏门亦辟,一人蓦然入。谛视之,即日间逆旅所见红绡头人也,徒手持一束香,掷地。众闻其香,咸仆地上,昏然不省人事。比天晓,乃醒,则廨中空空,行囊尽失。相顾诧叹,谓失此何以报官命?不得已再叩小门,欲告以夜间被盗事。老妪复出问曰:“汝等欲叩夜来事耶?”
众曰:“唯。”
姬乃命稍候,入白女尼。俄而女尼偕妪出,妪挟一蒲团为尼敷坐。役乃跪白覼缕:尼笑曰:“此奴不识进退,竞敢来此作狡狯,罪无可逭。吾当今驾一行,为汝等了此事。”
顾妪入,牵一黑卫出。取剑臂之,跨卫向南山迳去,其行如飞,候已不见。
众役方疑虑,以为尼只一人,不知何从觅得贼巢;又恐贼徒众多,或虞不敌。正在互相推测之际,则见尼已翩然而入,一只手挽人头,驴背上负木夹数十,累累然,殊无所苦。既入,乃呼众曰:“来视汝夹,官封如故乎?”
众视之,果系原物。
后掷头地上,令众视之曰:“此人无误否?”
众又取视之,则果昨夜之红绡人也。尼言:“幸不辱命,诸君自此前往,当可无虑。”
众役罗跪拜谢,酬以金不受,仍由殿侧小门而入。于是众役遂遄赴济南。
勾当公事半,仍由故道归。再往尼庵访之,则庵在人亡,不知何往矣!询之市人,方知尼本非本处人,三四年前,挟妪俱来,寄居此庵。尼高髻盛装,衣锦绣,行缠罗袜,年才十九,面目姣好。里中恶少见其荏弱可欺,一老一少,当无他异,乘夜思往劫之。入门后,瞥见白光一线,由窗隙出,绕少年身一周,腰即中断,掷出墙外。次日途人见之,莫知所以。然恶党由此绝迹,不敢再犯。自解役失银求尼缉归后,远近喧传,无不知尼之为剑侠者。来求之人,络绎不绝。一日庵门未启,而尼与妪已弃庵而去。今其庵尚存,住持者已非侠尼矣。
这一大段以后,还有零零碎碎的多段。那最为有趣的几段,是:无锡惠泉多尼庵,尼率剪发,不全剃,一鱼一磬外,无他器也。庵栉比相仿佛,薰莸萧艾,不甚可辨。随喜者须有导乃得入,亦肴核,亦管弦,亦可上宿效鹣鲽。若村人野叟,蓦然闯入,惟见一佛婆支门户,二三老尼,喃喃作梵呗声而已。不款茶,不留坐,平时亦不募缘,不礼忏,盖其所入者,别有在也。镜华师从建业归,爱惠泉水味,小住月波庵,庵左有粲者,尝为里少涎。以镜华师艳,误叩其门,镜华师骄五指削其肩,里少跪谢。复畀以刀圭回:“知忏悔,可教也!”
次晨打包去。
济南一带多村店,暮宿晨征,虽同舍,初不问姓名。有孝廉计偕入都,道出章邱,晚投店栖止。先有一女在,年约三十许,虽锦衣弓鞋,而首加毡笠,去笠则赫然尼也。尼就东榻坐,孝廉生西榻。现其丰神楚楚,而结束为急装。腰间悬剑一,门外系黑卫一。连呼进餐,似秦陇间音。孝廉试问何人?尼曰:“不知何许人。”
又问将往何处?曰:“去处去。”
餐毕跨卫欲行,授孝廉小旗一曰:“汝心颇正,不涉遐想,持此可沿途平安也。”
言毕垂策出店,翩然向东而驶。
八指尼不知何地人,幼受戒于玉灯师。走北京西山,结茅居。为某邸所窥,必欲劫窅之充下陈。八指尼虽被逼,愿以死誓,焚二指以见志。福晋怜之,仍放还西山,并助以金。庵成后题回“竺修”。八指尼虑以颜色为身累,乃嫠面毁容,复谒玉灯师。习剑术,练雌雄二剑,隐于指爪间,能飞取人首于百里外,顾不轻用。其徒均得飞剑传,故西山极荒僻,未有人敢犯其庵者。
这几段都是侠尼的轶闻。那班雍、乾间有余不尽的侠客,比到侠尼自然还要多些。只是乾隆用不着那班侠客。那班侠客又不满意和米耪飧龌幔币硕肌⒅兀阌惺裁窗琢掏侥艚苋恕⒘跏⒚鹗隆U獗臼茄⒔晷〖玻嘏珊毖哺Щ萘洌ò煺蜓故乱恕K坏郊甘保缓比【阆荩瞳|并不据实奏报,只是虚张功绩,欺骗上皇。到得嘉庆四年,这白莲教早由湖北,窜入陕西了。陕西边境,本有什么土官,自立府县,专辖诸苗,其武职亦有总兵、参将、游击、都司等官,以备督抚征调。这时威勤侯勒保,入秦镇压,自然照例檄调土司。那土司里面有一个千总龙跃,因为抱病甚剧,不能前往。那钦差的命令,又不敢抗违,正在踌躇无计,忽有一人对龙跃道:“不如让我去罢。”
正是:果信子龙身是胆,不徒定远肉能飞。
欲知后事,且听下文。
第三十四回 幺妹从戎良缘空结发 云英痛父力战获归元
上回说到龙跃奉到勒候檄调,不能从征,忽有人情愿应声代往。龙跃抬头一看,蛮靴帕首,戎服佩刀,却是女弟幺妹。
龙跃拱手道:“吾妹肯行,愚兄无患了。不知随从约要多少?”幺妹道:“此番勒侯在秦驻守,分征滇、黔、蜀、桂诸省土司,前往辅助,并非天朝无此兵力,实要察土司之顺逆,别土司之强弱。阿哥势难应命,所以妹子有这越俎的举动。至于随从人数,在精不在多,只须挑选三百人足矣。”
龙跃亦以为然,遂拨部下三百,归幺妹统率,驰赴勒侯大营听令。
原来这土官龙跃,便是总兵龙由云的孙子。由云系黔苗豪族,康熙时以力抗三桂,保障一隅,三桂亦奈何他不得。后来世ё迕穑逋⒙酃π猩停闾剡稍莆鼙伲蠲绯ぁ
四传到了龙跃,已经降袭千总,然请苗奉若头目,从无违抗。
此时幺妹点齐苗部人马,浩浩荡荡,径向勒营进发。勒侯接到龙跃复禀,说道暑湿病痢,已派女弟幺妹起程。勒侯回顾幕客道:“不意异族乃有此人。”
正在议论间,台妹已随着中军进帐,按着千总的仪注,唱名叩首。勒侯道:“你是龙幺妹么?”幺妹应声道:“是。”
勒侯道:“各省土司的兵,都扎在正南一带,你可安营候遣。”
幺妹出去安顿。勒侯又对幕客道:“好呀,你看她雪肤花貌,剑饰弓衣,恐怕燕赵美人,还追纵不上呢!”
幕客中有个舒铁云,却也赞美幺妹得很,说什么花木兰,说什么秦良玉。
这舒铁云本是一榜举人,勒侯向来钦佩的。不但运筹帷幄,倚如左右,便是赋诗饮酒,与勒侯尤相契合。勒侯听了铁云的话,笑道:“你羡幺妹吗?将来奏凯归来,我替你聘做结发夫人好吗?”
铁云道:“侯爷不要闲话,中军要传鼓升帐了。”
勒侯派了幺妹,专攻南龙。
那南龙却是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幺妹独当一面,虽则搴旗斩将,总不能夺隘而过。这日是八月十五,又系幺妹二十生辰,军中悬灯结彩,大吹大擂,牛酒馈送,不绝于道。
汉苗各将领,都纷纷至营称贺。幺妹卸去戎服。弓鞋蛮袖,花帽锦衣,益发显得从容妩媚。
白莲教料定今日幺妹宴客,必然没有准备。看看日光将落,又是一派鼓乐的声响,远应山谷,起义军偷偷的围着幺妹的营盘埋伏。只听见欢呼畅饮,连臂踏歌。约莫过了黄昏时候,月明如昼,凉风徐来,营里扶出几个吃醉的将领咕噜咕噜说道:“主将果被我辈灌醉了。”
起义军总道是真,呜呜一声觱篥,灯球火把,直闯幺妹中营。果有一个妇女隐几而卧。义军首领持矟搠去,那知随势而倒,衣冠蝉蜕,原来是个草缚的人。义军首领情知中计,忙欲寻路退出,背面龙军早已杀来。义军首领且战且走,刚到南龙隘口,月光下现出一面坐纛绣着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