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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导演的战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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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部队出发前,伍德沃德亲自向穆尔面授机宜。据说,在他们之间又重复了一次那种意味深长的对话。
“你还需要什么?”伍德沃德问。
“权力。”
“什么权力?”
“真正指挥突击部队的权力。你不要干涉我在岛上的行动。那里只有胜利!”
“我给你全权!”
三点三十分,两艘攻击舰驶抵圣·卡洛斯港水域。
穆尔将军的命令短促而又坚决:“国家命运在此一战:登陆!”
几十条橡皮艇从攻击舰上放了下来,如离弦之箭射向黑黝黝的圣·卡洛斯。直升机把一个个突击小组和可以放大自然光数千倍的成象激光夜视器抢先运到岸上。突击队员们用“田径运动员那种惊人的速度”在一团漆黑中跌跌撞撞地奔跑着。每一颗心都是悄悄不安的,又是激奋的:我们踏上了福克兰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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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0我军登陆成功。”
第二天,英国国防部和快速反应司令部里一片欢快气氛。人们相互见面时都打着邱吉尔最爱打的那种象征胜利的手势。这一天你听得最多的话是:“以奇制胜!”3
天刚破晓,阿根廷空军便对圣·卡洛斯港登陆的英军进行猛烈轰炸。“比扣拉”强击机发出恐怖的怪叫,一次又一次向地面俯冲。有时它们如蜻蜓点水般地拉升,有时便永远地留在地上了。“幻影”战斗机的空对地火箭密如乱箭,打到地面上,一徘尘土阵起,英军土兵的身体在尘土中痛苦地抽搐着。高达十几米的硝烟笼罩圣·卡洛斯,分不出这里是白天还是夜晚。
“当时,我苦苦地撑着,”战后,穆尔将军在一次集会上说,“我不止一次感到我快要撑不住了。阿根廷空军的英勇几乎将这次奇袭的效果全部抵销。如果阿根廷陆军再从正面捅上一刀的话,那便是我们的末日了。感谢上帝,他们没有来。直到今天我还对这一点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议。”
全世界的军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阿根廷空军孤军奋战了一天,但陆军却没有一个士兵出现。他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地攻打立足未稳的英军突击队,至今仍是一个谜,也许它会象滑铁卢战役中拿破仑的援军为什么没及时赶到一样成为一个永远的历史之谜了。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阿根廷陆军司令部被英军在圣.卡洛斯的登陆弄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有做出决策是真的,他们反而在喋喋不休地抨击英军的举动“是前所未有的冒险”和“违反海战的规则”。
实在是荒谬得可笑。战争还有什么“规则”吗?胜利者就是强者,失败者就是弱者,这才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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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阿根廷从大陆起飞的飞机来讲,航程太远,油量不够。
加尔铁里受到了惩罚。当他拒绝那位将军提出的在马岛修筑大型空军基地的时候,如果能预见到今天,也许就会做出另一种决定了。
黄昏时分,战斗沉寂了。英军突击队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四嫂军舰被炸沉),但他们的赌账付清了:守住了极其脆弱的滩头阵地。他们继续留在福克兰的土地上。
是夜,特遣舰队用最快的速度向滩头阵地运送人员、武器装备及各种补给品。
第二天,很多突击队员写好了遗书,还有一些人则把女友和亲人的照片摆在堑壕旁边。“今天无疑将有一场血战。”穆尔说,“我们决心一死报国。让敌人来吧,我们等着呢。”
他们等到的却不是敌人,而是蹦蹦跳跳的企鹅、噪叫的信天翁和从南大西洋上吹来的潮湿的风。
整整一天,阿根廷人没有出现。陆军没有,海军没有,曾使英国人丧胆的空军也没有。
晚上,伍德沃德从旗舰上向穆尔发问:“怎么样?”
穆尔兴奋地大呼:“我争取到了最关键的一天!”
这一天,更多的人员与物资源源不断地涌上岸来,其速度之快,恐怕任何国家的军队都望尘莫及:登陆场已扩大到一百五十平方公里。敦刻尔克的经验看来是帮了他们的忙。
其实,今天对于阿根廷人来讲也是至为关键的。他们本来可以通过血战将英国人赶下海的。距圣·卡洛斯仅四十公里的达尔文港就驻有阿军一支精锐部队约二千人,斯坦利也有足够的直升飞机可以向圣·卡洛斯运送部队,然而他们没有这么做。他们失去了这一天,失去了宝贵的战机。不,他们已经失去了战争的胜利。
第三天,阿根廷的飞机再次出现了。陆军部队也开始向圣·卡洛斯运动。当一名陆军少校率领部队登上圣·卡洛斯附近的布迪峰的时候,他被吓呆了。
“我似乎看到了突然出现在罗马城下的迦太基军团。”他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那么多的英国人象蚂蚁一般地忙碌着。稍大一点的甲虫是轻型‘蝎子’坦克。他们的阵地、堑壕与导弹工事完全无懈可击。海滩那边还有数不清的英国兵在列队,钢盔在阳光晒照下闪闪发光。使我更为恐骇的是,这样大的场面,这么多的人,竟没有一点声音。光是这样沉寂就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在这一刻我感到,胜利……”
信只写到这里便中断了,原因是在他写信的那个夜晚,向前神速推进的英国人攻占了他们的阵地。他牺牲了。他的士兵在睡梦中当了俘虏。4
英军的挺进速度的确是惊人的。
英军站稳脚跟之后,立即从圣·卡洛斯出发,分兵两路钳击斯坦利港。斯坦利港大军云集,原来是准备从正面抵抗英军的,可现在情形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如果把斯坦利比喻成一个巨人的话,那么英军就是在巨人的背后发起的突袭,而巨人则反应缓慢,迟迟转不过身来。”
各处的抵抗都是微弱的。
直到现在,突击队员们才渐渐看到了伍德沃德选择登陆圣·卡洛斯这一手的厉害,每当以较小的代价夺取了阿军据点与阵地的时候,他们都深深地感激他们的司令官。尤其是突击队第二营六百五十人攻打古斯格林机场,全歼惊慌失措的阿军一千六百人,创造了罕见的以弱击强的战例后,他们简直把伍德沃德看成一个神了。
“这是伍德沃德的胜利!”
一个土兵激动地说:“司令官,我们无条件地服从你!”
但是,穆尔将军并没有无条件地服从他。
突击队开始挺进后,伍德沃德鉴于岛上阿军人数占优势和地形极其复杂这两个特点,要求穆尔采取“逐步推进,稳扎稳打”的战术,不要轻易冒进,但小试牛刀之后,穆尔发现阿军由于没有料到英军会从一个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来袭,“头上罩着一片惊慌”,几乎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他当机立断,决定改变战术。
“采用‘蛙跳’战术!”他向突击部队发出命令。
“蛙跳”战术是英军创造的在严寒沼泽地带作战的一种方式,就是把徒步机动、乘车机动和空中机动结合起来,交替跃进,尤其是大量使用直升机分段运载部队与装备,速度奇快。
一位参谋人员问他是否要请示一下伍德沃德。
“不用,我自己作主!”穆尔狠狠瞪了参谋一眼。
他没有服从自己的指挥官,而他的下属也没有服从他。他命令英国王牌军第五步兵旅旅长威尔逊攻打鹅湾。可是,当他们所乘的“伊丽莎白女王二世”号船过弗兹罗港时,威尔逊发现这里的阿根廷守军已撤离了。这个意外的发现使他“双目生光”。他立即命令部队迅急登陆,占领了这个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港口。
这些“不服从”只给英军造成了这样一种后果:胜利时间大大提前了。
五月的最后一天,两路英军兵临斯坦利城下。在他们面前,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强的防线):“加尔铁里防线”。一万五千名阿根廷士兵全部聚集在这条防线后面,准备与英军决战。穆尔将军冒着炮火来到最前线,拒绝了参谋人员一再要求他隐蔽的恳请,伫立高山,用望远镜长时间地眺望敌人阵地。
“斯坦利!斯坦利!”他低声呼唤,激动的脸庞上涂了一层红光。
最后一幕
斯坦利三面临海,一面靠山。那些以英国人名字命名的山峰间贯穿着一条以阿根廷人名字命名的防线。防线同山势一样险峻:地雷密布,炮位林立。几条倒刺铁丝网象蝮蛇一样弯弯曲曲地盘在山脊上。其中尤以肯特山地段的防线最为牢固。那是这一带最高的山蜂,如果占领了它,不仅可以对其它山峰进行俯攻,还使整个斯坦利港暴露在炮火之下。梅嫩德斯将军意识到这座山峰的重要性,在这里布下重兵。钢铁的防线,丝毫未受到损耗的部队,预示着这里将爆发一场惨烈的大战。斯坦利港也有的是精兵强将,随时可以增援并出击。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自英军登陆圣·卡洛斯以来,失败的情绪象瘟疫一样在阿军中传播着,再加上长期受到封锁,粮食和药品发生恐慌,军心已去,收拾不来。六月一日,当英军机降部队和伞兵突然出现在肯特山上的时候,一场意想不到的大崩溃开始了。那里没有发生战斗,只发生了一场屠杀。阿根廷士兵们头一回领略了廓尔喀战士们①的长刀的厉害。这种厉害后来又被大大地加以渲染,使部队本来就不甚强的战斗意志进一步受到摧毁。肯特山的失守对于阿军来讲虽然是沉重的一击,但“加尔铁里防线”大部分要害地段仍为阿军所控制,如果集中优势兵力实施反冲击,或能夺回失地也未可知,可是阿军连一次反冲击也未组织过,甚至“没有用炮火进行猛烈还击”。梅嫩德斯觉得,连重兵扼守的肯特山都守不住,其它地方更不必说了,于是将部队一再收缩,从一万二千多平方公里的防御地幅,最后收缩到只剩十来平方公里的一个马蹄形防御圈内,被英军铁臂合围。一万多人拥挤在这个狭窄的圈子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那是无需描绘的。每一发炮弹都不会落空。士兵们对死亡的恐怖大大超过了对胜利的信心。白天,英军从山上、海上不停地轰击斯坦利,并派飞机投撤劝降传单;晚上,从四面八方向阿军阵地播放阿根廷流行歌曲。女播音员用缠绵悱恻的声调广播道:“赶快回家吧,在电视中观赏一下世界杯足球赛多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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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廓尔喀是尼泊尔的地名,该地区的人以剽悍、善战闻名于世。英国每年从那里招募五百名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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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四日凌晨,英军对斯坦利港发起总攻。没有激烈的炮火互射,没有拉锯般的反复争夺,没有肉搏,一切“显得象小孩子游戏打仗一样幼稚”。这场全世界注目的马岛战争的最后一战竟是如此平静,平静得近似滑稽。英军第三突击旅在付出极小代价攻占了穆迪·布鲁克兵营之后,远远望见斯坦利港上空飘起了白旗。英军士兵们的泪水一下涌上了眼眶。
在英军发起总攻的二十三个小时之后,梅嫩德斯将军用颤抖的手在投降书上签了字。
战争终于结束了。但是,签署投降书并不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幕,最后一幕仍然发生在序幕拉开的地方。
一个寒冷的夜晚,已经辞去陆军总司令和总统职务的加尔铁里正用手支着头坐在壁炉前打吨,敲门声惊醒了他。他去开门。随着一阵寒风,两名警察出现在他面前。
“你就是前总统莱奥波尔多·加尔铁里吗?”警察神色冷峻。“你被捕了。你被指控要对这场失败的战争负全部责任。”
加尔铁里噙着泪水的双眼深深注视着警察,良久无语。
几个月后,加尔铁里被释放了,但他已被迫从军队中退伍。他将去首都郊区一幢楼房的第十九层去过痛苦的下野的落魄生涯。当他拖着沉重的身躯登上楼顶的时候,阿根廷的一艘军舰正在“贝尔格拉诺将军”号巡洋舰被击沉的地方投放花圈。恶魔导演的战争
一位退役的英国陆军上校说,一九八二年世界上进行了两场战争。英国与阿根廷的福克兰群岛之战是“昨天的战争”,而以色列在黎巴嫩进行的战争,则是“明天的战争”。各国国防部都在悄悄地然而却是认真地研究着这场战争。
这是一场由以色列蓄意挑起的非正义的战争,导演这场战争的人物是以色列前国防部长沙龙。冒险家
阿里尔·沙龙拖着肥胖的身躯登上这座楼房顶部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的极其沉重的喘息声在老远就能听到,不由得令人想起乡村里刚刚干过重活的牛。
他身旁簇拥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一律将手插在裤兜里。稍有军事常识的人一看就明白,他们握着枪。
在通往平台的门口,沙龙被一个人挡住了。
“国防部长阁下,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只允许您在外面呆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沙龙的口气不可争辩。
“部长阁下,您大概忘了您这是在什么地方了吧?这不是特拉维夫,是贝鲁特:“
沙龙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是谁了吧?”
那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这是一九八一年一月的一个黄昏。夕阳正欲与浩瀚的地中海接吻,那样大,那样红。红得象鲜血,竟给人一种不祥之感。远处,黎巴嫩山上的皑皑白雪也被涂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商店的霓虹灯已经开始令人眼花缭乱地闪烁起来。车流如水。爵士音乐随着海风一阵阵地飘过来。此刻,是贝鲁特这“东方的巴黎”最热闹的时候。
这是一座很高的楼房。沙龙用沉沉的目光俯瞅着整个城市。
他身旁那些人的神情严峻极了,数十只眼睛紧张地搜索着四周,一旦发现可疑目标,他们就要先敌开火?
∈堑模馐潜绰程亍O衷谑澜缟匣褂心淖鞘心鼙人话踩?
自从一九七五年黎巴嫩内战以来,这里常常发生战斗,流血事件无日无之。市民们对枪声已经习惯了。如果哪一天不响枪,他们反倒会感到奇怪。一位驻黎巴嫩的外交官这样形容说:“在贝鲁特,每一扇窗户后面都可能藏着一个冷枪手。”
对于以色列人来讲,贝鲁特岂止是不安全的地方?它也许是一座坟墓呢。
所罗门①子孙们的两个宿敌都在这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总部设在贝鲁特西区,叙利亚在它四周驻扎着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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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古代以色列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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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没有国家,但它们在黎巴嫩建立了“国中之国”。贝鲁特更可以强烈地感到他们的存在: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巴解战士在大街上游弋;马兹拉大街以南哨卡重重,过往行人与车辆一律得接受检查;西区和福克拉尼区的建筑物上到处飘扬着巴解的旗帜;巴解总部大楼附近,高射炮管子密密麻麻地从掩体后面伸出来,象刺猬身上的刺……
沙龙,以色列国防部长,竟敢亲潜此地。
每一分钟都面临危险。他毫不在乎。
两天来,他象魔影一样走遍了整个城市,对每一条街道、每一个重要建筑物都做了细致观察。他在为未来的战争准备第一手材料。
这很值得写在战争史上:一个国家的国防部长竞在战前潜入敌方的首都进行侦察?
』蛐恚馐窍执秸男枰?
有人说:“以色列人总是不断变出一些新花样,叫世界目瞪口呆。”
如果沙龙的行踪被百倍仇恨他的巴解和叙利亚军队察觉,生还的希望也许不足百分之一。
许多冒险家偏偏是从这“百分之一”中幸运地走过来的。
现在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观察着,脸色平静,与他的焦躁不安的保镖们形成鲜明的对照。
一家西方报纸曾这样报道:
“沙龙把冒险当成白己的第一事业。”
沙龙的冒险生涯是从第一次中东战争(一九四八年)结束时开始的。
当时,以、阿两军正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一天,以军司令官达扬接到一个报告:阿拉伯联军的一支突击队捉住了两名以色列士兵。达扬连忙召集会议,商量营救办法。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只有一条路能走得通:抓几个阿拉伯联军的士兵,交换自己被捉去的士兵。
这也令达扬颇费踌躇。阿拉伯人无疑已加强了戒备。如果派去抓人的人再被人所抓,怎么向上峰交代?
担任指挥所警戒的是亚历山大罗尼旅。该旅一位年轻的排长获知了达扬的想法后,招呼了几名士兵,登上一辆吉普车,径直向阿拉伯联军的阵地开去。
有人企图阻止他们:“谁给你们正式命令了?”
“大卫!”那个排长答道。
“不要冒险!这样做是白白送死!”
“死亡不属于以色列!”
吉普车在荒凉的沙漠上急驰,如离弦之箭。越过停火线时,阿拉伯人发现了他们,子弹象雨点一般地泼洒过来。
吉普车并不减速。那排长一面还击,一面大声吼叫着。其他以色列士兵也跟着他一起吼叫。
那是一种野兽般的令人恐怖的吼声。
阿拉伯人惊呆了。
吉普车在阿拉伯联军的堑壕前停下,那个排长和几个士兵闪电般地跃下来,把两个阿拉伯士兵抓上车。
等到其他人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次射击时,吉普车早已扬尘而去。
这个排长便是阿里尔·沙龙。
达杨嘉奖了这个年轻人,并与他一起合影留念
事后,有人斥则沙龙擅自行事,是拿士兵的生命去做冒险的赌注,可是达扬却毫不犹豫地把他提拔为一支新组建的突击队——一0一部队的指挥官。
随着他职务的提升,他不断地拿越来越多的士兵的性命去满足自己冒险的欲望。
第二次中东战争爆发的时候,以色列的将军们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米特拉山口上。如果把西奈半岛比作一个人的话,米特拉山口就是他的心脏。只有夺取它,才能打开通向苏伊士运河的道路。
作战计划在总参谋部紧张地制定……
一个宁静的清晨,米特拉山口上空突然出现了数个清的彩色降落伞。
这是以色列唯一的伞兵旅——二O二部队——在旅长沙龙的命令下突袭米特拉山口。
二十八岁的沙龙被一种渴望当英雄的欲念折磨着。他希望一战成名。他又一次做出了冒险的决定。
这儿的黎明静悄悄。米特技山被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不见一个人影。
沙龙笑了:“埃及人在睡觉。”
伞兵旅摆开战斗队形,不声不响地向米特拉山口运动。
突然间,枪声大作。以色列士兵呼啦啦地倒下了一大片。
饱有战斗经验的沙龙一听枪声就明白过来:埃及人埋伏了重兵。
偷袭不可能了。撤退吗?沙龙连想也没想过。那样做把他的脸住哪儿搁?他命令:“强攻!”
伞兵们向山口猛扑。
埃及人火力真猛。伞兵们象被刈割的芦苇一样纷纷倒下。
有人提议:“撤退吧。这着险棋,我们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好。”
沙龙大叫:“我就喜欢走险棋!”
他亲自率队冲锋。
经过苦战,以军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占领了米特拉山口。
沙龙并不停留,继续向西挺进。
他成为第一个到达苏伊士运河的以色列人。
此刻夜幕渐渐笼罩了贝鲁特。
沙龙乘坐一辆很不引人注目的半新的“沃尔沃”小轿车来到西区的哈姆拉大街。他要对这一带进行更仔细的侦察。
这是贝鲁特最繁华的一条街,有“中东的纽约第五街”之称。商店林立。高楼鳞次相比。每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在这里发现他们国家的最新的产品。
汽车在以法国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卡丹命名的巴黎时装店前停下。
游人如织。人们在逛街、购物、交谈,坐在街旁的凉篷下喝咖啡,或在长椅上休息。
沙龙久久地望着。
一阵哀伤的歌声飘过来。他听出那是黎巴嫩著名歌手菲露兹的声音。
回来吧,贝鲁特,
回来吧,韶华时光。
三千年的古城,
何时让我重睹芳华。
……
三千年历史的古城!腓尼基和古罗马的名城!如今你几经战火,已被糟踏得不象样子了。
沙龙倾听着,若有所思。
汽车重新启动时,他对随从们说:“如果我不得不进入黎巴嫩的话,我将避免进入贝鲁特。”
“为什么?”
“它是黎巴嫩首都,是一个住着成千上万老百姓的首都。”主战派
一九八二年六月的一天。
内阁会议已经持续了八个小时了。每逢商议重要事情,以色列的内阁会议必是“马拉松”式的。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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