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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奇书全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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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病之道,气内为宝,循求其理,求之不得,过在表里。
  守数据治,无失俞理,能行此术,终身不殆。
  不知俞理,五脏菀热,痈发六腑。诊病不审,是谓失常,谨守此治,与经相明。
  上经下经,揆度阴阳,奇恒五中,决以明堂,审于始终,可以横行。
  征四失论篇第七十八
  黄帝在明堂,雷公侍坐。黄帝曰:夫子所通书,受事众多矣。试言得失之意,所以得之,所以失之。雷公对曰:循经受业,皆言十全,其时有过失者,请闻其事解也。
  帝曰:子年少,智未及邪,将言以杂合耶。夫经脉十二、络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
  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矣。
  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语者,驰千里之外,不明尺寸之论,诊无人事,治数之道,从容之葆。
  坐持寸口,诊不中五脉,百病所起,始以自怨,遗师其咎,是故治不能循理,弃术于市,妄治时愈,愚心自得。
  呜呼,窈窈冥冥,孰知其道。道之大者,拟于天地,配于四海,汝不知道之谕,受以明为晦。
  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
  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脏最贵。雷公对曰:春甲乙青,中主肝,治七十二日,是脉之主时,臣以其脏最贵。
  帝曰:却念上下经,阴阳从容,子所言贵,最其下也。
  雷公至斋七日,旦复侍坐。帝曰: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脏终始。三阳为表,二阴为里,一阴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
  雷公曰:受业未能明?帝曰:所谓三阳者,太阳为经。三阳脉至手太阴,弦浮而不沈,决以度,察以心,合之阴阳之论。所谓二阳者阳明也,至手太阴,弦而沈急不鼓,炅至以病皆死。一阳者少阳也,至手太阴上连人迎,弦急悬不绝,此少阳之病也,专阴则死。
  三阴者,六经之所主也。交于太阴、伏鼓不浮,上空志心。二阴至肺,其气归膀胱,外连脾胃。一阴独至,经绝气浮,不鼓,钩而滑。此六脉者,乍阴乍阳,交属相并,缪通五脏,合于阴阳。先至为主,后至为客。
  雷公曰:臣悉尽意,受传经脉,颂得从容之道以合从容,不知阴阳,不知雌雄?帝曰:三阳为父,二阳为卫,一阳为纪;三阴为母,二阴为雌,一阴为独使。
  二阳一阴,阳明主病,不胜一阴,软而动,九窍皆沈。
  三阳一阴,太阳脉胜,一阴不为止,内乱五脏,外为惊骇。
  二阴二阳病在肺,少阴脉沈,胜肺伤脾,外伤四支。
  二阴二阳皆交至,病在肾,骂詈妄行,巅疾为狂。
  二阴一阳,病出于肾。阴气客游于心脘,下空窍堤,闭塞不通,四肢别离。
  一阴一阳代绝,此阴气至心,上下无常,出入不知,喉咽于燥,病在土脾。
  二阳三阴,至阴皆在,阴不过阳,阳气不能止阴,阴阳并绝,浮为血瘦,沈为脓附。阴阳皆壮,下至阴阳,上合昭昭,下合冥冥,诊决死生之期,遂含岁首。
  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不应。雷公复问,黄帝曰:在经论中。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曰:冬三月之病,病合于阳者,至春正月,脉有死证,皆归出春。
  冬三月之病,在理已尽,草与柳叶皆杀,春阴阳皆,绝期在孟春。
  春三月之病曰阳杀,阴阳皆绝,期在草干。
  夏三月之病,至阴不过十日,阴阳交,期在溓水。
  秋三月之病,三阳俱起,不治自己。阴阳交合者,立不能坐,坐不能起。三阳独至,期在石水。二阴独至,期在盛水。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黄帝答曰:阳从左,阴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阳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问曰:有余者厥耶?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巅疾,求阳不得,求阴不审,五部隔无征,若居旷野,若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
  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阳绝,三阴微,是为少气。
  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
  胃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
  肝气虚,则梦见兰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
  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
  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
  此皆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
  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于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是以经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圣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起所有余,知所不足,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授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液所滋,行治有肾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_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闻其状。帝曰:大矣。
  公请问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其故何也?帝曰:在经有也。
  复问不知水所从生,涕所从出也。帝曰:若问此者,无益于治也。工之所知,道之所生也。夫心者,五脏之专精也,目者其窍也,华色者其荣也。是以人有德也,则气和于目,有亡忧,知于色。
  是以悲哀则泣下,泣下水所由生,水宗者,积水也,积水者,至阴也。至阴者,肾之精也,宗精之水所以不出者,是精持之也,辅之裹之。故水不行也。夫水之精为志,火之精为神,水火相感,神志俱悲,是以目之水生也。故谚曰:心悲名曰志悲,志与心精共凑于目也。
  是以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上不传于志,而志独悲,故泣出也。泣涕者,脑也,脑者阴也。髓者,骨之充也。故脑渗为涕。
  志者骨之主也。是以水流而涕从之者,其行类也,夫涕之与泣者,譬如人之兄弟,急则俱死,生则俱生,其志以早悲,是以涕泣俱出而横行也。夫人涕泣俱出而相从者,所属之类也。
  雷公曰:大矣。请问人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不从之何也?帝曰:夫泣不出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也,神不慈,则志不悲,阴阳相持,泣安能独来。
  夫志悲者惋,惋则冲阴,冲阴则志去目,志去则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且子独不诵不念夫经言乎?厥则目无所见。夫人厥则阳气并于上,阴气并于下,阳并于上则火独光也;阴并于下则足寒,足寒则胀也。夫一水不胜五火,故目眦盲。
  是以冲风,泣下而不止。夫风之中目也,阳气内守于精。是火气燔目,故见风则泣下也。有以比之,夫火疾风生,乃能雨,此之类也。
  作者:李宗吾
  李宗吾(1879…1943),在他的自述中,李宗吾说他自己“生在偏僻地方,幼年受的教育极不完全,为学不得门径”。或许是因了这种环境的缘故,李宗吾与同一时期的学者少有来往,有记载的只有他和大学者吴稚晖有过几次达成共识的来往之外,还和当时在重庆的一些学者有过来往,不过颇有隔阂之处。这也使得他的思想在知识界难以流播,影响甚微。同时也是我说他生死皆寂寞的一个重要原因。
  民国五年(1916),李宗吾出任四川省视学,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教育调研员。民国十年(1921)又重任此职。在他第二次任职期间,游历各省考察教育。考察之后,深感当时的学制限制了人们读书的自由,“把人拘束紧了”,“冥冥中不知损失若干人才”,于是主张“把现行学制打破,设一个考试制”,使“各人之能力,可尽量发展,国家文化,可日益进步”。
  在他所写的《考试制之商榷》一书中,李宗吾系统地阐发了他的教育主张。李宗吾认为,旧学制的弊端,集中论之可称之为“铁床主义”的教育,这种“整齐划一”的教育极端戕贼个性,钟点一到,先生即来授课,也不管学生对其所讲的内容是否感兴趣;铃声一响,即收书走人,也不管学生对其所授的内容是否业已了解。程度差的学生,听完之后茫然不解,下次便无法接上先生的思路;优秀的学生,事先已于所授课也有所理解,则听之索然无味。如此牺牲学生的精力与时间,去换取形式上的整齐划一,实与“监狱”无异。
  李宗吾还谈及古代的科举,他认为科举弊病虽多,但“那个时代却有一个极好的精神”,只要立志读书,就有书可读。而且在科举时代,穷人可以一面谋生活,一面自己用功,国家行使考试时,对此等人,与书院肄业的人同样待遇,并没有歧视之心。而当时的学制则把那些虽有天赋却家境贫寒的子弟拒之门外了。
  李宗吾的补救办法,也即《考试制之商榷》,实际上就是发端于科举,而立足于当时。他的教育主张,概括地说就是“求学自由”,即让天才优越的学生不受学年的限制,使其创造的天分得以充分的发展,同时把学校开放,使校外的学生也能参加考试。这样一来,私塾便可以与公立学校并行发展,教育也就不容易为少数人垄断。李宗吾认为国家不仅不应该现在私立学校的发展,而且应该为其提供有利的发展条件。私立学校的存在是对公立学校的一种有力的促进。这种思想在当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在以后的共和国的岁月中更是成了绝响。
  李宗吾主张实行考试制,其着眼点是想借着这种制度,以求教育的平等与普及,造就真实的人才,所以并不单单地注重学生的成绩,而且还要对学生平时的德行进行必要的考察。
  在其任四川省视学期间,李宗吾除了积极倡导和力行考试制之外,还积极倡导平民教育,他曾经写过一篇《推广平民教育之计划》的文章,对在《考试制之商榷》中没有涉及的问题作了阐述。他认为平民教育应该扩大办理,教育一般民众,不仅仅是叫不识字的人。他根据民间读书水平参差不齐的情况,主张征集一些“或白话的”,“或浅近文言的”,“总以富有趣味为主”的著作,其间加入一些外国压迫我国的情形以及弱小民族被侵略的事实,交给在各街宣讲格言的和在茶馆众说评书的人拿去传播。因为“这等人的语言态度,与街市上的人是一致的,他们说的话,众人都肯听;若是上流社会的人去讲,反觉得异言异服了,所说的话,必不能深入人心”。
  李宗吾提出和发表这些教育思想的时候,正值蔡元培出掌北大,胡适回国之初,“全盘西化”的思潮弥漫全国思想界、教育界的时候,李的思想不能得到重视也就可想而知了。就连在李出任省视学的四川,这些思想的实施也只是昙花一现,到了民国二十五年(1936),四川各县也一律奉令停止小学会考,也未另办私塾学生的考试,李宗吾在四川教育界遗留的痕迹,就算是“完全肃清了”。那个时候,李宗吾已经在军阀刘文辉的刘湘部任职达九年之久了。那时的李宗吾,已经不愿意交朋友,经常是独自一个人,坐坐茶馆,游游公园,偶尔碰到熟人,便“好似不经意的掩藏起来”,过起游魂一般的生活了。
  及至民国三十二年(1943)李宗吾去世,李宗吾的这个名字更多的是和厚黑学联系起来。
  厚 黑 学
  ·李宗吾·(1879——1944)
  我自读书识字以来,就想为英雄豪杰,求之四书五经,茫无所得,求之诸子百家,与夫廿四史,仍无所得,以为古之为英雄豪杰者,必有不传之秘,不过吾人生性愚鲁,寻他不出罢了。穷索冥搜,忘寝废食,如是者有年,一旦偶然想起三国时几个人物,不觉恍然大悟曰:得之矣,得之矣,古之为英雄豪杰者,不过面厚心黑而已。
  三国英雄,首推曹操,他的特长,全在心黑: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悍然不顾,并且明目张胆地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心子之黑,真是达于极点了。有了这样本事,当然称为一世之雄了。
  其次要算刘备,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为耻,而且生平善哭,做三国演义的人,更把他写得维妙维肖,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功,所以俗语有云:“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这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英雄。他和曹操,可称双绝;当著他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心子最黑,一个脸皮最厚,一堂晤对,你无奈我何,我无奈你何,环顾袁本初诸人,卑鄙不足道,所以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此外还有一个孙权,他和刘备同盟,并且是郎舅之亲,忽然夺取荆州,把关羽杀了,心之黑,仿佛曹操,无奈黑不到底,跟著向蜀请和,其黑的程度,就要比曹操稍逊一点。他与曹操比肩称雄,抗不相下,忽然在曹丞驾下称臣,脸皮之厚,仿佛刘备,无奈厚不到底,跟著与魏绝交,其厚的程度也比刘备稍逊一点。他虽是黑不如操,厚不如备,却是二者兼备,也不能不算是一个英雄。他们三个人,把各人的本事施展开来,你不能征服我,我不能服你,那时候的天下,就不能不分而为三。
  后来曹操、刘备、孙权,相继死了,司马氏父子乘时崛起,他算是受了曹刘诸人的薰陶,集厚黑学之大成,他能欺人寡妇孤儿,心之黑与曹操一样;能够受巾帼之辱,脸皮之厚,还更甚于刘备;我读史见司马懿受辱巾帼这段事,不禁拍案大叫:“天下归司马氏矣!”所以得到了这个时候,天下就不得不统一,这都是“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诸葛武候,天下奇才,是三代下第一人,遇著司马懿还是没有办法,他下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终不能取得中原尺寸之地,竟至呕血而死,可见王佐之才,也不是厚黑名家的敌手。
  我把他几个人物的事,反复研究,就把这千古不传的秘诀,发现出来。一部二十四史,可一以贯之:“厚黑而己。”兹再举汉的事来证明一下。
  项羽拔山盖世之雄。咽鸣叱吒,千人皆废,为什么身死东城,为天下笑!他失败的原因,韩信所说:“妇人之仁,匹夫之勇”两句话,包括尽了。妇人之仁,是心有所不忍,其病根在心子不黑;匹夫之勇,是受不得气,其病根在脸皮不厚。鸿门之宴,项羽和刘邦,同坐一席,项庄已经把剑取出来了,只要在刘邦的颈上一划,“太高皇帝”的招牌,立刻可以挂出,他偏偏徘徊不忍,竟被刘邦逃走。垓下之败,如果渡过乌江,卷土重来,尚不知鹿死谁手?他偏偏又说:“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我念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这些话,真是大错特错!他一则曰:“无面见人”;再则曰:“有愧于心。”究竟高人的面,是如何长起得,高人的心,是如何生起得?也不略加考察,反说:“此天亡我,非战之罪”,恐怕上天不能任咎吧。
  我们又拿刘邦的本事研究一下,史记载:项羽问汉王曰:“天下匈匈数岁,徒以吾两人耳,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汉王笑谢曰:“吾宁斗智不斗力。”请问笑谢二字从何生出?刘邦见郦生时,使两女子洗脚,郦生责他倨见长者,他立刻辍为之谢。还有自己的父亲,身在俎下,他要分一杯羹;亲生儿女,孝惠鲁元,楚兵追至,他能够推他下车;后来又杀韩信,杀彭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请问刘邦的心子,是何状态,岂是那“妇人之仁,匹夫之勇”的项羽,所能梦见?太史公著本纪,只说刘邦隆准龙颜,项羽是重瞳子,独于二人的面皮厚薄,心之黑白,没有一字提及,未免有愧良史。
  刘邦的面,刘邦的心,比较别人特别不同,可称天纵之圣。黑之一字,真是“生和安行,从心所欲不逾矩”,至于厚字方面,还加了点学历,他的业师,就是三杰中的张良,张良的业师,是圮上老人,他们的衣钵真传,是彰彰可考的。圮上受书一事,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张良脸皮厚罢了。这个道理,苏东坡的留候论,说得很明白。张良是有夙根的人,一经指点,言下顿悟,故老人以王者师期之。这种无上妙法,断非钝根的人所能了解,所以史记上说:“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良曰,沛公殆天授也。”可见这种学问,全是关乎资质,明师固然难得,好徒弟也不容易寻找。韩信求封齐王的时候,刘邦几乎误会,全靠他的业师在旁指点,仿佛现在学校中,教师改正学生习题一般。以刘邦的天资,有时还有错误,这种学问的精深,就此可以想见了。
  刘邦天资既高,学历又深,把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五伦,一一打破,又把礼义廉耻,扫除净尽,所以能够平荡群雄,统一海内,一直经过了四百几十年,他那厚黑的余气,方才消灭,汉家的系统,于是乎才断绝了。
  楚汉的时候,有一个人,脸皮最厚,心不黑,终归失败,此人为谁?就是人人知道的韩信。胯下之辱,他能够忍受,厚的程度,不在刘邦之下。无奈对于黑字,欠了研究;他为齐王时,果能听蒯通的话当然贵不可言,他偏偏系念著刘邦解衣推食的恩惠,冒冒昧昧地说:“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后来长乐钟室,身首异处,夷及九族。真是咎由自取,他讥诮项羽是妇人之仁,可见心子不黑,作事还要失败的,这个大原则,他本来也是知道的,但他自己也在这里失败,这也怪韩信不得。
  同时又有一个人,心最黑,脸皮不厚,也归失败,此人也是人人知道的,姓范名增。刘邦破咸阳,系子婴,还军坝上,秋毫不犯,范增千方百计,总想把他置之死地,心子之黑,也同刘邦仿佛;无奈脸皮不厚,受不得气,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王,增大怒求去,归来至彭城,疽后背死,大凡做大事的人,那有动辄生气的道理?“增不去,项羽不亡”,他若能隐忍一下,刘邦的破绽很多。随便都可以攻进去。他忿然求去,把自己的老命,把项羽的江山,一齐送掉,因小不忍,坏了大事,苏东坡还称他为人杰,未免过誉?
  据上面的研究,厚黑学这种学问,法子很简单,用起来却很神妙,小用小效,大用大效,刘邦司马懿把它学完了,就统一天下;曹操刘备各得一偏,也能称孤道寡,割据争雄;韩信、范增,也是各得一偏,不幸生不逢时,偏偏与厚黑兼全的刘邦,并世而生,以致同归失败。但是他们在生的时候,凭其一得之长,博取王候将相,炫赫一时,身死之后,史传中也占了一席之地,后人谈到他们的事迹,大家都津津乐道,可见厚黑学终不负人。
  上天生人,给我们一张脸,而厚即在其中,给我们一颗心,而黑即在其中。从表面上看去,广不数寸,大不盈掬,好象了无奇异,但,若精密的考察,就知道它的厚是无限的,它的黑是无比的,凡人世的功名富贵、宫室妻妾、衣服车马,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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