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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斗士曼德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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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对考古学、人类学、文字史料和口头传说的系统研究业已证明:当1652年荷兰殖民者开始侵入南非时,南非黑人的祖先已迁人南非并已定居1400多年了;当荷兰殖民者于18世纪70年代扩张到大鱼河畔(东经26度南纬33度)时,今日南非的德兰士瓦省、奥兰治自由邦、纳塔尔省和开普省的加姆图斯河以东几乎全部地区都是班图人和科伊桑人的固有土地;这些地区居住着数以百万计的、具有社会政治组织的班图黑人和人数较少的科伊桑人,因而绝大部分土地都不是“无主土地”。
善于思考的曼德拉虽然当时尚未达到比科这样的认识,但他对教会学校讲授的历史感到疑惑:历史书上怎么没有我的祖先的名字?他们是偷牛贼吗?恰卡、丁干到底是什么人?他最感兴趣的两个问题:为什么没有自己人民和酋长的历史?我的祖先对外来的入侵者没有反抗吗?每当他闪着大眼睛提出这些问题时,村里的长者就爱怜地摸摸他的头,边捋着自己的胡须边讲起科萨人的历史。这是一部惊心动魄的历史,有开拓者的勇敢,有酋长们的果断,有摄政者的机智,有篡位者的狡猾。这时候的罗利赫拉赫拉总是聚精会神,担心漏掉一个姓名或一个地名。
今天的科萨人一般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名叫科萨的领袖的共同子孙。他是生活在几百年前的一位勇敢的酋长。而他又是姆恩戈尼的儿子。在那个时期,科萨人最著名的首领依次为姆恩戈尼、科萨、马兰刚、恩库西阿杜、茨哈威、西科摩、杜古和恩贡德。恩贡德有4个儿子,齐夫是长子。齐夫即位后,国泰民安,王国强盛。他的3个弟弟分别是格瓦利、赫雷克和姆旦格,后两人是双生子。三个人中间,姆旦格最有能力。齐夫临死时,将国事托付给姆旦格,要他担任酋长保家卫国。齐夫当时已和帕罗的母亲结婚,尽管她已怀孕,但人们都没注意到。根据科萨人的习俗,如果一个男人死了而他的妻子尚未怀孕,村里的人应将他的妻子送回她父母家,因为她还年轻,不必穿上兽皮为死去的丈夫哭丧。这样,齐夫的妻子被送回娘家,尽管她这时已怀上了帕罗。
但她回家后,就把怀孕一事报告了姆旦格。姆旦格此时正为格瓦利和赫雷克所恼。因为他们比姆旦格年纪大一些,明显有妒忌心理。姆旦格为人处事格外小心。当孩子出生后,姆旦格告诉族人:“国人们!让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位回娘家的母后当时已怀了一个孩子,孩子现在出生了,是个女孩!”议事会的头人们信以为真,没当一回事。但是姆旦格知道生的是一个男孩,他之所以隐瞒这一点是因为他担心忌恨的人可能向孩子下毒手。时间如梭,光阴似箭,很快就到了“女孩”应到王宫举行成人仪式的时候了。格瓦利说:“酋长,把她带过来,我们好好看看。”当这“女孩”来到王宫时,格瓦利越看越不像个女孩。他抽出腰间的短剑,将“女孩”的裙子挑起来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个男孩!这时,格瓦利气急败坏,因为他继承酋长王位的计划落空了。“姆旦格!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告诉我们孩子是女的,但实际上却是男的!”这样,科萨人内部的第一次战争就这样打起来了。
后来、帕罗又与他的这位顾问叔父姆旦格发生了矛盾,双方之间的冲突引起了特兰斯凯境内科萨人的迁移。由于多妻制的结果,又产生了许多新的首领,各自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在这些新王国中,有一个王位继承者叫恩盖卡。当他的父亲去世时,他尚年幼,王国托付给摄政王主政。摄政王的权力很大,对年幼的王子影响很大。然而,恩盖卡长大成人后,摄政工拒绝交权,这就导致了双方支持者之间的几次部落战争。这些战争迫使科萨族再次向西斯凯地方迁移。公元1778年之后,科萨人在大鱼河流域同欧洲人发生冲突。随后即是南非历史上著名的“卡佛尔战争”。这些战争的结果,不仅使开普东部边界有所变动,并加速了科萨人从那里撤退;同时也使欧洲人的胃口愈来愈大,一步步蚕食南非黑人居住了几百年的土地。
从这些口头传说和绘声绘色的历史故事中,曼德拉逐渐认识到,白人不仅是自己民族的统治者,也是南非这块土地的入侵者。“我们有自己的军事领袖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反抗呢?”对于孩子们稚气而又执着的提问,老人们又讲起广为流传的黑人领袖恰卡和丁干的故事。恰卡生于1783年,此时正是白人逐步从开普向东扩张的时候。恰卡的父亲名森桑加科纳,为姆塞思瓦部落联盟中祖鲁部落的酋长,祖鲁人也是南非班图人的一支。当恰卡22岁时,加入姆塞思瓦部落酋长丁吉斯瓦约的军队。由于他作战勇敢,被称为“丁吉斯瓦约的英雄”。1816年,恰卡父亡。丁吉斯瓦约为加强对祖鲁人的控制,命令恰卡杀回部落,废黜了承袭父业的兄长西吉贾纳而成为酋长。经过几年的征战,恰卡扫平了周围地区,征服了所有的小部落,完成了统一祖鲁族的大业。这样,一个统一的、多部落的、独裁主义的和严密组织的军事国家在非洲的东南角诞生了。
恰卡的卓越才能主要表现在军事方面。他以年龄等级制为基础,组织同龄兵团,并实现长期兵役制和系统训练。这不仅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更有利于培养各部落的战士形成共同的民族感情。他的最突出的贡献是改革了武器装备和战术。他用短剑刺矛代替了传统的长柄标枪,作为战士的主要武器,以适应大规模的密集队形作战。他还创造了公牛角战阵,队形中央为主要攻击力量,排成几路密集方阵,称为“胸膛”,左右两侧前部各有一个团列,列成向里弯曲的扩散队形。在与敌方接触时,中央主力部队放慢步伐,让两侧迅速包抄敌军,而后中央主力跑步前进,摧毁陷入夹击的敌人。这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曾达15000至30000人,在促使祖鲁各部落形成一个单一的民族国家这一过程中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无怪乎不少西方学者都称恰卡为“天才的军事家”,他确实是南非黑人的骄傲。
丁干是恰卡的兄弟,他于1828年发动宫廷政变夺得王位。这时,布尔人为了摆脱英国殖民政府的统治,以维持其以奴隶劳动和大土地占有制为基础的旧的生产方式,保持其在南非社会的统治地位,开始着手准备大迁徙。1834年,布尔人的先遣队窜人纳塔尔,策划占地移民。为了对付白人殖民者迫在眉睫的侵略,丁干向纳塔尔港的英商购买枪支,用火器和马匹装备祖鲁部队。1837年10月,布尔人首领雷提夫带领一支民团,朝德拉肯斯山进发,并写信给丁干要求在与祖鲁领土毗邻的地区建立他们的家园。丁干采取缓兵之计,以便争取时间组织有效抵抗。他向雷提夫提出,如布尔人能替他追回被偷走的牛群,他将考虑向布尔人提供居留地,雷提夫满口答应。
1838年2月3日,雷提夫追回了部分牲口。随后即“带领70名壮士再次去见丁干”,胁迫丁干在割让乌姆齐姆武布河以南的文件上签字。但此时,布尔民团已越过德拉肯斯山,侵占了图盖拉河和布须曼河之间的地区。丁干决定先发制人。丁干借口请他们检阅军队,把他的武士全部集合起来。一声暗号,这些武士立即扑向布尔人。这样,雷提夫及其随从全部被抓获处死。随后,祖鲁军队将布尔人在纳塔尔建立的据点摧毁。11月,另一布尔人首领比勒陀利乌斯率领大批布尔人赶来救援,他被公推为民团司令,率兵向祖鲁人反扑。12月6日,布尔人在恩康姆河套摆好牛车阵,祖鲁军队以密集队形持矛冲击,但终于敌不过布尔人的炮火和弹雨,伤亡惨重。在这次战斗中,祖鲁军约3000人战死,恩康姆河被鲜血染红,以后被称为“血河”,此役则称为“血河之役”。后来,丁干向北撤退。1840年1月,他的兄弟姆潘达勾结布尔人,袭击丁干的部队。后来,丁干被抓住,凌迟处死。今天,南非黑人为纪念了干这位反殖民主义的英雄,仍将12月26日称为“丁干日”。
曼德拉早就听说过恰卡、丁干的名字,白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自言自语地说。“那我们科萨族或滕布人有没有自己的英雄呢?”他忍不住还想刨根问底。“有的,有的。”老人向他们讲述了科萨人反抗殖民入侵的9次卡佛尔战斗,其中曼德拉印象最深的是两个名字:马卡纳和农夸希。英国人在科萨人中间采取离间政策,引起了科萨人的内部分裂。科萨人酋长恩德兰比为了团结一致抗击英国侵略者,与马卡纳联合。马卡纳是著名的“先知”,他宣称自己是上帝派来驱逐欧洲人的。他不仅会催眠术,同时左手拿标枪,因而也被称为“左撇子”。1818年11月,他们的联合部队在东伦敦附近打败了英国人扶植的盖卡。盖卡向英国人求援,导致第5次卡佛尔战争爆发。英军打败了科萨人,抢走了‘23000头牛。殖民军撤退后,恩德兰比与马卡纳重新集合部队,渡过大鱼河,于1819年4月向格雷厄姆斯敦进攻。但这次进攻失败了,英军乘势侵占了大鱼河和凯河之间的地区,大肆屠杀科萨人。马卡纳亲赴英军营地,要求英国人停止杀戮,被英国殖民者抓住,流放到罗本岛。1820年,他领导囚犯暴动,不幸淹死于海中。
马卡纳虽死犹生,他的影响还在,他对科萨人的“预言”还在。同时,科萨人的原始宗教也为“先知”的产生和“预言”的传播创造了条件。1856年,一个名叫农夸希的科萨少女忽有一系列的幻觉,不久消息就在各个部落传开,说科萨人的伟大祖先们向农夸希显灵了,他们将要回来赶走白人。到那时,玉米自生,牛羊自增,所有科萨人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农夸希还肯定地说,要使这一切得以实现,必须在1857年2月18日将所有的牲畜和粮食全部毁掉。结果是可想而知的。25000人饿死,10万人向东迁徙,离开了祖辈生长的地方,40000人迁人开普,成为英国人种植园的农场工人。这一场灾难给科萨人的抵抗运动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作用。
滕布人在反对白人侵占土地的过程中亦多次举起义旗、马法沙是滕布人查楚部落的首长,他在1846年和1851年两次加入科萨酋长恩戈奇卡的暴动。1848年,滕布人的女酋长农内希已因与白人农场主发生冲突而受了开普政府的限制。思干杰利芝维酋长和马法沙的继承人冈古别列等都加入了反对白人占地的斗争,曾引起开普总督格雷恼羞成怒。1884年,被授权主持特兰斯凯的滕布人国民教会的奈赫米亚·泰勒,背离了教会的荷裔白人(即布尔人)方针,与滕布人最高酋长一起,率先建立了一个土著教会,并声称其教会愿意接纳任何人人教而不看其肤色。
从老人嘴里,曼德拉还听到了很多在教会学校历史课中没有讲过的近期事件,特别是白人政权在布尔霍克的屠杀和对邦德尔斯瓦特族的轰炸,在他幼年的脑海里留下了痛苦的印记。1921年,南非总理史末资将军刚上任两年。当时,邻近的东开普境内布尔霍克有一个犹太人教派拒绝迁出他们在那里宿营的公用地。结果,史末资派遣军队进驻,在该地屠杀了163名男人、妇女和儿童。1924年,西南非洲的行政长官带领一支军队镇压了该地邦德尔斯瓦特族人民反对狗税的起义,有200多非洲人被杀死。
对于这些口述历史,曼德拉仍记忆犹新:“长老们常讲述我们的祖先为保卫祖国而进行的战斗,还讲述那些英雄岁月里将军们和士兵们所表现的英勇行为。祖鲁人中间的丁干和班巴塔,科萨人中间的欣查、马卡纳、恩德兰比,以及北方的塞库库尼等人,这些名字为人们提起,作为整个非洲民族的骄傲和光荣。”从自己家族的遭遇、村庄变迁和民族兴衰的历史中,他想了很多很多,也懂了很多很多。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改变现在的世界,将黑人从白人种族主义残酷统治下解放出来。
曼德拉在与家人及亲戚朋友的交往中经常表现出一种早熟。他乐于助人,勇挑重担,对公众事务很有兴趣,并经常表示要为自己的民族服务。他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曼德拉九岁那年,父亲得了重病。在他临去世前,他将罗利赫拉赫拉托付给当时任滕布人大酋长的荣欣塔巴,嘱咐荣欣塔巴无论如何困难也要送这个孩子去读书。盖拉·曼德拉在他的遗嘱中写道:“上帝将帮助你为孩子提供生计。”荣欣塔巴仍然记得是盖拉坚持让他当上了大酋长。当他的父亲、胜布人大酋长达林戴波去世时,按传统习俗应由第一夫人之子萨巴塔继任。然而,萨巴塔年岁尚小,继任者只能从其他夫人生的儿子中选择。当时的候选人有三人,但盖拉力主荣欣塔巴是最合适的人选,认为他不仅受的教育最好,而且还会照顾萨巴塔成人。最后,滕布人和英国政府两方面都接受了这一选择。现在,荣欣塔巴终于有了一个回报盖拉知遇之恩的机会了。
这样,父亲死后,曼德拉就随着荣欣塔巴来到姆克凯芝万尼读书。丧父的痛苦以及与母亲和姐姐的离别在曼德拉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象。然而,他勇敢地抬起头,面对新的生活。
第二章 求学期间
·成年割礼的历险、惊喜和激动:“我成年了!”
·克拉克伯里寄宿学校:曼德拉的第一次个人宴会
·希尔特敦学院的反差——英国的威灵顿公爵后裔与非洲的科萨族著名诗人
·“我要为你做一套西服”
·黑尔堡大学:学习与交友、天真与成熟
·勒令退学
·“现在是该你成家的时候了”
·逃往约翰内斯堡
曼德拉到了姆克凯芝万尼以后,在大酋长家里开始了新的生活。荣欣塔巴的儿子贾斯提斯比曼德拉大四岁,他个头很高,英俊潇洒,歌喉诱人,往往吸引了一大群“女崇拜者”。他当时已在离家60英里的克拉克伯里寄宿学校读书。这样,贾斯提斯很快就成了曼德拉的崇拜者。俩人关系密切,在家时总是形影不离。
荣欣塔巴和他的妻子非英格兰(No—England,多么奇怪的名字!)对曼德拉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孩子们吃一样的食物,穿一样的衣服,干同样的活计。荣欣塔巴对曼德拉的管教亦与对其他小孩一样,操心费力,既严厉又慈爱。他们一般都叫曼德拉“塔陀姆胡鲁”,一个很有趣的爱称,意思是“祖父”,因为他们看到曼德拉严肃认真时,活像一位老人。虽然曼德拉很快就适应了姆克凯芝万尼的新生活,但是他仍不时回想起库努的孩子们,一起放牧的日子和最后与姐妹们离别的日子。有时,他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回忆起他第一次和白人用英语交谈的情景。
村里的小朋友中只有他会说英语。当然,用英语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但并非绝无仅有。有一天。曼德拉将家里的牛群赶进牛圈以后,突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这是从那条由乌姆塔塔通往伊丽莎白港的公路上传来的。这辆摩托车的发动机咆哮了很长时间,就是发动不起来。“姐姐,我们过去看看!”曼德拉边嚷边跑过去了。只见路边一个白人,他使劲用脚踩摩托车踏板,但发动机每次就响那么几下就不动了。围观的孩于们悄声议论著,谁也不敢大声说话。曼德拉走上前去,很有礼貌地用英语问道:“我能帮忙吗?”那个白人抬起头来皱皱眉头,没有回答。但曼德拉已卷起袖子干起来了。他一会扳着这个,一会儿压着那个,在那个白人的指导下干得挺欢,并用英语和白人谈起话来。白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回答:“纳尔逊。”这是学校的老师姆丁干小姐给他取的欧洲名字。
当夜幕降临时,摩托车修好了。白人朝这位乐于助人的黑人小孩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点东西交给曼德拉,然后开车走了。其他的孩子纷纷围上来,想看看是什么。曼德拉将握紧的拳头举过头顶,笑着走开了。然后,他从手上拿出3个便士,分别交给3个姐姐。“其余的我要留着交学费。”他们一起笑着回家了。除了一般的家务外,曼德拉经常和姐姐们一起放牛。他为每一头牛取了名字。有时回家,他赶着牛群,喊着它们的名字,很亲呢地和它们交谈。有时则一边放牧一边复习学校里学的诗歌或各种公式……
曼德拉在荣欣塔巴大酋长的“克拉尔”学习生活。在南非的班图人中,克拉尔是一个大家庭的住宅。丈夫、妻子和孩子统统住在一个克拉尔里头。它由排成圆形的小茅屋组成,周围有篱笆。这些房屋中,一间为寝室,一间为日常杂居室,其余的分别由妻子们居住,第一夫人的房间靠近牛栏。女人们各自有谷仓和田地,孩子们长大后男女各用一间房子。这种结构是很有象征意义的。圆形结构象征着子宫,它既表示生老病死的人生观,又是家庭维系的纽带。克拉尔的大家庭由集体精神来支配。一天的伙食由妻子们集体准备,然后端到作为饭厅的第一夫人的小屋里。屋内男人们坐在左侧,女人们坐在右侧。饭菜循环传递,直到吃完。这不仅是全家人聚餐的时候,也是家人闲谈的社会场所。而且此时大人们有意识地向小孩子传授各种礼仪常规。
在荣欣塔巴的克拉尔,曼德拉和贾斯提斯一边继续读书,一边学习传统的科萨人战斗技巧,为参加成年割礼作准备。与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的割礼不同,科萨人进行的是成年割礼,即要等孩子到了18岁左右才进行这一痛苦的手术。在此之前,他们被看作是未成年的孩子,可以尽情嬉闹。而割礼这一天是他们生命的里程碑。曼德拉从小就对成年割礼有一种敬重的感觉,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天起,他将成为成年人,开始享受成年人的尊严和权利,同时承担成年人的责任和义务,他可以参加部落会议和选举酋长。也是从这一天起,年轻人可以娶妻结婚。割礼分成三阶段,第一阶段是自由活动阶段,第二阶段是仪式本身,第三是康复阶段。
自由活动阶段可以说是将要接受割礼的人对自己的孩童时代的告别仪式。他们身披兽皮作为伪装,带上长矛和盾牌,离开酋长的克拉尔,自己出去寻食打猎,享受“完全的自由”。他们将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涂满红赭石粉和白粉,带上装有发过酵的牛奶和牛皮袋以及各种避邪物和草药,踏上了去深山的旅途。他们风餐露宿,披荆斩棘,一路上自制各种防身的武器,吸吮灌木丛中蜂窝里的蜜。有时他们能打到野兽,就饱餐一顿;如果没有运气,则只好靠草根或树皮充饥。有时皮扎破了,就用石墨花来使伤口愈合。一旦碰上大河,他们就扎木筏渡水。他们之间在出发前规定了以口哨或某种声音为暗号,这样一旦失散在茂密灌木丛或树林中,就可以互相联系。等时间一到,他们便回到酋长的克拉尔接受割礼。
科萨人的割礼是很隆重的。举行割礼时,要摆设盛大的宴席。因为这种宴席需要不少的牲畜和粮食,因而往往在一年的收获季节才举行割礼仪式。仪式在清晨举行,这以前是持续一夜的宴会和舞会:整个地区的年轻人从各个村庄赶来,参加这个传统的典礼,向孩提时代告别。因为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将成为成年人了。许多年轻的小伙子都在这样一个传统典礼上作最后一次角斗,这是他们艰苦训练的一部分,也是挑选合适继承人的最佳方法。其次是晚宴,一壶壶科萨人自制的啤酒,一块块烧烤的熟肉,一碗碗香喷喷的玉米粥。人们尽情地享用这丰盛的宴席,以表达对行割礼青年的衷心祝福。随后是黑夜的狂欢。人们聚在一座宽大的克拉尔的中央,姑娘们靠着墙,男人们和青少年跳着雄壮活泼的舞蹈,速度飞快,节奏明晰,旋转快得令人目眩。舞蹈在系在舞蹈者脚上的许多小铃的伴奏下,和着全体参加者的合唱进行。
大家都重复着一种柔和而单调的歌声。随着歌声的节拍,舞蹈者的手相互搭在肩上,从而连结成一个坚实的圆圈。即将行割礼的青年们赤裸着身子,手拿一根系有白色带子的长棍,不时地一起冲出圈子。这种动人心魄的战斗舞蹈持续一段时间后,舞蹈者又加入到围在火堆边的人群,开始听老人们的叙述:披荆斩棘的创业和祖先战胜敌人的欢乐。到午夜时,村子里又重新活跃起来,啤酒、烤肉、玉米粥和更多的舞蹈和歌声。直至黎明将至,人们已经精疲力竭,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村庄。
清晨,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照耀着宁静的山村,给坐落在山间小溪旁的圆茅屋披上一层金色的阳光。将要行割礼的科萨小伙子重新裹上白布,他们经过一夜的折腾,早已精疲力尽。但他们尽力克服一夜的疲劳,强打起精神,随着几个村里的长者向离村不远的一间茅屋走去。他们身后,祭司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在酋长的陪同下,缓慢持重地走着。随后,他们到达了那间茅屋,祭司口里念念有词,弯腰轮流给青年们行割礼。长刀的刀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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