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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落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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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喂……”智子企图向他申辨,可是这个神秘的男人已经快步窜入了别的巷子,对于她的解释没有兴趣再听,只徒留智子一个人还在原地伤神,出奇的迷惘。
  【第三章】
  看着少主人一进门就绷着脸,垂头丧气的倒靠在沙发上,山本猜到可能是跟田中谈得不太愉快。他拾起被少主人扔到一边的军帽,轻柔的询问:
  “少爷,您如果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歌舞伎就快来了,都是很年轻的姑娘哩。”
  “不用了!今天晚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宇田雅治沉思了片刻,摩娑在唇瓣上的食指不小心被自己的牙齿咬到,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激发了他许多古怪的念头。
  猛然站起身,动手松开勒得他有些发紧的领口。
  “那女人现在被谁看守着?”
  “是打扫房间的两名佣人看着呢。刚才我去看过了,没有异样。”山本向大厅内的佣人一招手,示意少主人要宽衣,让她们将少主人在家常穿的浴衣拿来。
  换上浴衣后,宇田雅治顿觉畅快不少。他扭扭脖子,活动一下略显僵直的筋骨。
  “给我准备一桶水。越冷越好。”
  “少爷……您是要洗脸吗?”
  “去办吧。”宇田雅治没有多说什么,只身走向偏厅。他那神神秘秘的表情,着实让山本摸不着头脑,纳闷极了。
  接过山本拎来的水桶,他又吩咐在里面多加几块冰。约莫四分钟过去,他用手指搅动了下冰块,觉得这个水温最合适。这才让山本将看守的佣人都叫走,独留她一人。
  门板慢慢在合拢,所剩无几的光源正一缕缕被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日本人所遮盖。繁韵有种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她吃力的将身子一点点往后挪,每个伤口都像被炸开一样的揪心。
  突然——这男人动手了!一股刺骨的冷冽瞬间封闭了她所有思维,冻结了她本就不活跃的神经;钻心的刺痛,冻人的冰块,皆源于他手中的一桶冰水。
  “把你这张恶心的鬼脸给我擦干净了!不要侮辱我的房间。”宇田雅治将水桶丢弃一边,决然颁布着自己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愿,中国的女人更是不能允许!可今天让他洋相百出的偏偏就是这个卑贱的女人,他真想一刀砍断她的脖子!
  好一会儿,繁韵才从'冰天雪地'中缓过神来。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再激怒他,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真可笑,有你们这些丑陋的日本人滞留在我们中国境内,才是玷污了中国的土地!面对你们这样的禽兽,何需真颜?!”
  “不识抬举的东西!”宇田雅治揪住她湿淋淋的衣襟,将她一下抵在墙上。
  繁韵闭紧双目,等待他一记耳光的惩戒,最好是一枪的了结。那样,或许她还会感激他!
  没有耳光,没有枪响,而是一抹袖襟的扑面。繁韵诧异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会出现这种局面!
  他并没有打她,而是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她脸上的污垢。他擦得很重,好像要把她的面皮也一并擦去。脸颊越来越热,他擦得越来越重,繁韵感觉自己的脸就快要被他擦破,变成一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恐怖骷髅!
  就在这忧虑的下一秒,她无意瞟见了他腰胯上别的一把手枪,她想也没想就将它拔了出来!见他惊骇的向后弹开,繁韵拉开了保险,对准他的头颅一枪打过去——
  没有后挫力的震动,手枪以一种沉默的姿势瞄准着宇田雅治。
  这是一把不会呐喊的手枪——也是一把没有子弹的空枪——握在了一个极缺运气的枪手掌中。
  繁韵绝望了,他却笑了……
  连串响亮的鼓掌声,即是对她的讥笑,也是对她的欣赏。至少在这一刻里,宇田雅治觉得她确实与众不同。
  他飞速抢过被她夺去的手枪,拉打枪膛,倒出数枚子弹。如果她再连续发几枪,或许自己真的会死在她手上。这也正是他,为何会将第一发和第二发子弹取出的原因。
  “我开始还在想,这个女人敢不敢抢我的枪,有没胆子朝我开枪,结果真是意料之外。”笑声嘎然而止,宇田雅治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胸口,粗鲁的撕开本就残破的和服。他像拆礼物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揭开最后一层包装纸,让他的玩物毫无遮拦的袒露在自己眼前!
  少女光洁娇嫩的肌肤暴露在暧昧的月光下,犹如富士山顶冰清孤艳的白雪,让人克制不住欲望的饥渴;她越是奋力反抗,越是宁死不屈的拒绝,就越是能勾动他不断膨胀的兽性;他忍受不了这种无心的妖魅,他必须摧毁令他发狂的美!
  “放开我!卑鄙小人!亏你还是军人,居然会靠欺凌妇女来填充你的成就感!”
  “太可悲了!太可怜了——”
  繁韵越是在他身下挣扎,肌肤间的摩擦就越剧烈,燥动的狂热迫使他发疯般扯住她的头发,俯身撕咬着她胸前含苞待放的柔嫩。每咬一口,他的欲望就无限扩大,如同抽吸阿片一样成了瘾;他这个瘾君子,要得就是她年轻的身体,能满足他无数次冲动的工具!
  “啊!”宇田雅治彭湃的热情忽然搁浅,一落千丈。他气急败坏的扬起身子,摸着脸颊上热辣的痛患,一丝淡淡的红色液体招摇地跃立在自己指尖上。
  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敢咬他?!难道她真的这么大无畏嘛?!要知道,他随时可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她居然敢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他?!实在不可原谅!
  他手才刚扬起来,这个女人竟然像预知了他的举动一般,摆出一副即将被砍头的模样,等待着他的手起刀落。
  “不要再让我看到像你这么可悲的军人!杀了我吧!那样我会感激你!”
  哦?杀了她,就会得到她的感激?可笑!中国女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讨价还价!宇田雅治对她的'慷慨就义'不屑一顾,可是准备赐给她的一巴掌,却悄然撤了下来。
  他冷酷的轻笑,忿然将地上被撕烂的和服重新抛砸在她身上。他得提醒她,在这里谁才是上帝!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对待违背我的敌人,我会让他一辈子都记得我宇田雅治,一直到死……”
  繁韵木然的望着他,紧攥住破败不堪的衣裳,分秒防备他再次的突发偷袭;面对一个随时都可能兽性大变的男人,她无法教会自己不去畏惧。她很怕,难以想象这个拥有异常俊美容貌的男人,为何会有如此邪恶阴狠的一面!原来她没有骂错,世间上真的有心如禽兽的人种!
  屋外听到动静的山本,以为少主人出了事,连忙开门冲进来。不料,却见到两人衣冠不整的尴尬场面。见少主人杀气腾腾的盯着那个女人,他心知肯定是这女人闯祸了。而自己这番冒失的闯进来,实在是太不明智。
  他愧疚的低下头,慌忙解释。
  “山本办事不利!请少爷处罚!”
  “不关你的事。”宇田雅治深吸口气,强压住满腔的怒气。
  “那……”山本斜瞟了一眼那个坏事的女人,改口说:“这个女人要押回地下室吗?”
  宇田雅治面无表情的瞄向她,盯着她泛着泪花的双眸,半晌才道:“唔……带下去吧。在我没有提审她的时候,暂时不用对她动刑了。把她身上的伤治好,我不喜欢看见那些丑陋的伤疤。”
  “遵命!那山本先告退了!来人啊!”山本唤来一群日本宪兵,死推活拉的将人犯强架往地下室的牢房。繁韵还没有开得了口,嘴巴又被封个严实。推搡之间,身上的新伤旧伤又开始发作,连同心里的那份屈辱。
  宇田雅治别过脸,故意不去看她,反正在她脸上永远都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真是无趣!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谁也别来打扰他。
  一头倒在还有些湿润的榻榻米上,窗外的月光似乎也变得粘腻腻的,就像她那个臭脾气。他无意识的触及到结痂的脸伤,心底产生一些莫名的情绪。或许现在,他更该苦恼的是怎么同人解释这脸上的伤痕,是被猫抓的吗?
  他苦笑,难得的苦笑。
  一觉醒来才发现,他居然会在潮湿的榻榻米上睡了一夜。看来他真的太累了,否则不会在那个肮脏女人碰过地方留宿。
  宇田雅治略显倦态的倚靠在窗下的条几旁,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刺激下过于低迷的神经。
  屋外透进一缕鹅黄色的光束,分不清是晨光的羽翼,还是午后的骄阳。总之,他不喜欢这种太透明的光芒,更不喜欢被这份亮所萦绕。
  他眯着眼,尽量将脑袋往后仰,躲过这束光,藏住自己的影。
  如此静谧的时刻,他居然会想到一个人。似乎脸上的疤痕带来的不仅是皮外伤,还有后遗症。
  真是烦人!这该死的伤痕!
  “山本!”他知道山本一定在,至少不会离他太远。话音刚落,山本已经在屋外待命。
  “少爷,您起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哦……辛苦你了。叫佣人进来,今天我要出去一趟。”
  “是,少爷。”山本瞧见了少爷脸上淡淡的伤疤,但什么也没问。
  适时的沉默,是生存下去的不二法门。何况,他还是个口碑很不错的管家。使馆上上下下,大小事务,他都打理得妥妥当当,不让宇田雅治为家里的事情多操一丝一毫的闲心。对于主人的隐私,他也故意视而不见。所以宇田雅治每逢出门办事,都会带上他这个得力助手,这对于等级制度十分森严的曰本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恩赐和眷顾了。
  宇田雅治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由着佣人给自己穿军装。偏过头见山本忙着张罗,他也漫不经心随口的问道:
  “她今天情况如何?”
  “已经叫人严加看管了,过会军医就去看伤势。”山本一闻言,立刻就领悟出少爷的意思。话说三分,绝不多加言论。
  “哦……要加快速度了。繁熙的人头……”宇田雅治喃喃自语,倦怠的双眸悄悄绽放出一丝狡黠的余辉,释放着致命的毒……
  “喂!吃饭了!”一名伪军没好气的将饭盘子丢在繁韵腿边,汤水合着饭粒,有一半被震了出去。一股隔夜的馊味顺势钻进了繁韵鼻子里。她厌恶的皱起眉,蜷缩身子退到牢房最里面的角落。
  如此不识抬举的行为,惹火了奉命斥候她的士兵。
  “给你吃你还挑啊?!找抽呢?!”这名伪军没由来的发火,气得将铁门狠踹了一下。转瞬就跳到她面前,抓住她的头发就要扇几掌。
  繁韵当然不会乖乖就范被这个汉奸扇自己嘴巴子,可正当她要反击的一霎,突然瞧见男人手心用墨水写的一句话:繁熙无恙。
  这……
  繁韵蓦然抬起头,惊讶的望向这个古怪的伪军。只见在那顶黄色的旧军帽下,一张干净而神气的面孔正浅笑的瞅着自己。他警惕的向四周张望,见外面暂时没有人经过,这才悄声细语:
  “我是你哥哥的战友彦骁宇,在这里做内应。你哥哥得知你被抓后,到处想法子救你。他没事,你放心。”未免走漏风声,他将她的脑袋扳近自己唇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等下会有曰本军官给你看病,你一定要拒绝,最好装疯卖傻吸引牢里人注意,声称不是中国大夫就不看病。剩下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记住了!”
  他松开手,远离了繁韵的身体,而繁韵的心,却还在疑惑。到底这个人,自己该不该相信呢?
  “嘴巴这么硬!不吃就饿死你!看谁狠!”彦骁宇又恢复常态,故意气愤得将盘子踢翻,泼了繁韵一脚的饭渣子。巡视的曰本宪兵见他为个囚犯恼羞成怒,只当是他找乐子被拒才这般刁难,也就笑笑走开了。
  彦骁宇这时候不能再久留,临走前复又望了她一眼,只祈愿她会依计行事。
  他一走,繁韵开始犯迷糊了。她趴在铁门上,从那唯一的四方小窗口往外瞧,目光随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游离,一点点回收。她开始陷入了自己与自己的抗争中;试图说服自己,又唯恐掉进另一场阴谋中。
  她该相信吗?
  似乎,也没有再抉择的余地。无论如何,她已是阶下囚,不逃最终只能是死路一条。曰本鬼子昨天可以不杀你,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最怕的是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你。
  如果要在曰本鬼子和那名神秘的伪军之间,繁韵必须做出一番选择,答案岂不是呼之欲出?
  【第四章】
  不知为何,在如此明媚的阳光下,宇田雅治反而好像嗅到了一股湿腻的气息。而伙同这味道四处作乱的,是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
  他好奇的停下步伐,转身靠近地下室的监牢。歌声是从下面传上来的。
  尽管歌唱者的调子不高,也略显沙哑,可在曲子与词的渲染下,无不令人驻足聆听。
  激昂的调子,凄婉的古词,由一个身困监狱的女子唱来,别有一番滋味。
  他真不明白,为何她要这般偏执,以为他听不出歌词之外的深意吗?山本那些人虽然会中文,却只停留在口头对话上,对于中国的古诗词并无研究。所以在他们听来,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调子。而监狱那些曰本宪兵就更不明白了,大多连中文都说不上几句。
  所以,她这是摆明嘲讽他们不懂中文吗?真可笑!想他从懂事起就开始学习中国的语言及文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曰占领这个国家。区区一段指桑骂槐的歌词他又怎会不了解?
  “山本!”他不悦的唤醒还在聆听的山本,劈头问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唱的?”
  “早饭过后就开始了,您又吩咐暂时不对她动刑,所以……”山本垂着头,继续细数她的罪状。“今早军医要给她看病,她宁死不从,竟敢说不是中国大夫就死也不看。太嚣张了。少爷,您看……要不要教训她一下……”
  “怎么教训?杀了她吗?”宇田雅治皱着眉,对于山本的觉悟力实在怀疑。“南京那一次杀了多少人?这些中国人杀怕了吗?只会让仇曰情绪越来越强烈。就算有人杀怕了,可是杀得光吗?要在另一个国土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家,光使着刀子杀人才是最愚蠢的手段。”
  “是!少爷您教训得是!山本实在太无知了!”
  “中国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从古至今的文化,尤其汉族人最坚守此道。对待一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国家,我们是根除不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我们只能替换。要用大曰本最独特优秀的新文化对他们进行同化,这一代不接纳,下一代,下下一代,总有一代会在无形中接纳。被接纳,就是被认同。工程虽然浩大,但为了国家更牢固的统治这里,思维上的洗脑是必须的。杀不光,那就留着以后做我们大曰本帝国的仆人吧。”宇田雅治不无得意的宣扬着自己的野心,中国对他而言是势在必得!没有什么是大和民族不能征服的,她更不例外。
  “她要换大夫就换吧。看她能闹多久。”由她去,反正是个阶下囚。
  “喂,你要的大夫!他妈的要是再找茬,小心吃不来兜着走!”
  繁韵又见到了那个名叫彦骁宇的男人,只见他故意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一名大夫和一名曰本宪兵。
  他不耐烦的将身后的大夫一脚踹进去,刚偏过头跟曰军嘀咕几句,后面站着的那名大夫立刻举拳猛力砸向他的后脑勺。曰本兵见他一下晕倒在地,刚反应过来,自己也被这名力大无穷的大夫给砸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繁韵真的不懂了!她惊慌失措的躲进牢笼最里面的角落,眼前发生的显然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彦骁宇不是说要救她出去吗?怎么他自己还被人谋害了?
  而这名不知什么来头的大夫也扯去披在身上的长马褂,露出一身伪军的装束。这下繁韵更加惶恐了,她赶忙拾起曰本宪兵身上的刺刀,对着这名伪军。
  “彦骁宇没事!这是我和他使的苦肉计!因为他要留在这里做内应,随时监控曰本鬼子的动向,所以暂时不能暴露身份。你快换上这个曰本兵的衣服,趁宇田还没回来,我们得快点出去!”'伪军'急匆匆的告知原因,嗓门也尽量压低。在这一小时内是彦骁宇和这名曰本兵值班,所以暂时不会有其他的人来站岗。
  “我凭什么相信你?”繁韵没有放下武器,而是继续对着他。在接连不断的战乱中,还有多少人可以信赖?
  可'伪军'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消耗了,每隔半小时就会有宪兵队长来巡逻,他们必须速战速决。见繁韵无动于衷,他二话不说动手就将曰本鬼子的衣服剥下来,直接将衣服递到她跟前。
  “你现在必须跟我走!如果你想留下来被曰本鬼子欺凌的话,我立马走人!”他的语气很坚决,令人无从拒绝。繁韵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
  “他……真的没事?”
  “是的!如果他不先被打晕,事后就会被怀疑的!快走吧!没时间了!”
  这名男子显得很焦急,不时向外张望,似乎真的时间紧迫。繁韵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只要能逃出这里,只要不用再受曰本人的侮辱,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心甘情愿。
  '伪军'将残局收拾妥当,繁韵也已经套上曰本兵的衣服,她埋头紧跟在他身后,不敢落下一步。在狱中他就已经交代清楚,一路上不能畏畏缩缩,任何状况下都要沉住气。如果路上有人询问什么,都由他来答话,自己只用紧紧跟住他就好。
  繁韵知道她一定不能怕,否则遭殃的不仅是她,还得连累前来解救她的人。所以她边走边提醒自己,一定要沉着。不过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曰本宪兵,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狂跳不止。
  正当他们快要迈出最后一道封锁线时,数辆军车突然开回来,其中一辆承载的就是宇田雅治。繁韵不经意的抬眸,正好瞧见他望向窗外,庆幸的是宇田雅治并未留心一名普通的兵卒。等所有车辆从身边呼啸而过,'伪军'也慌忙冲她打个眼色,示意她快些跟上。繁韵回过神,赶紧埋着头直奔向'伪军'正在发动的双座摩托车。
  “喂,你们是哪个分队的?”糟了!这是山本的声音!繁韵一听这个尖细的音调就知道是他。如果他都能发现端倪,那么宇田这禽兽岂不是也发觉了?!一时间她整个人愣在那里,举步维艰,只能眼巴巴的瞅向'伪军',看他有什么指示。伪军脸上的离奇表情她还没有弄明白,顿觉头顶好像一阵狂风刮过,连扎入帽子里的长发也散落下来。
  不好!帽子掉了!正当她回过头准备拾取地上的军帽时,一双凛冽的双眸也蓦然间闯进了她的视线。
  宇田雅治的军刀就比在她的头顶,那帽子也是被他砍掉的。他漠然看着她,冷峻的面孔正压制着即将迸发的震怒。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随便劫走囚犯,这不单是对皇军能力的挑衅,也是对他本人最恶意的羞辱!如果不是他无意中认出她的样貌,或许他们就真的蒙混过关,逃出升天了!该死的支那人!他们必须为今天犯下的罪行接受最严厉的惩戒!尤其是她——
  宇田雅治气恼的拽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发狠的抛到山本怀里。
  “将这个女人带到我的练剑室,找个最大的靶牌栓在上面,塞住她的嘴。”
  “是!”山本和几名宪兵遵照吩咐将繁韵押下去。
  繁韵此刻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名解救她的人。可惜她已经看不到最后的结局,因为他已经在她押送的途中,死在了与敌人对决的枪口下。
  而这场意外,却让宇田雅治大为恼火。他横扫眼前这些用来守卫汉口,守卫曰本帝国的士兵们,愤然叱责。
  “你们身为天皇陛下的御用兵,身为大曰本帝国最优秀的士兵,除了有强壮的体魄,还要有比常人锐利一百倍的判断力!这片土地将来就是我们的第二个曰本国!一些狡猾的中国人会使出各种卑劣的手段蒙蔽你们的双眼,所以,你们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不能让这些低贱的中国奴隶成为绊脚石!清楚没有?!”
  “是!我们清楚了!”
  “大声点!”
  “是——!我们清楚了——!”
  “今天的事件是我的失职,但如果还有下次,就是你们的亵职!”
  “是——!”
  “解散!”
  宇田雅治一声令下,全体曰本士兵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回归到各自的岗位上。这时山本已经完成了宇田雅治交代给他的任务,正好,宇田雅治另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办。
  “使馆里有内奸,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山本小眼珠滴溜一转,立刻明了少主人的用意。“我会暗中调查,请少爷放心。”
  “我说过统治一个国家,不能光靠杀戮。但敢于一再向曰本皇军挑战的罪人,杀一儆百。”宇田雅治此言一出,山本心底马上有了相应的行动,不用少主人再三强调,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宇田雅治知道他会办好差事,所以现在对自己来说,有件更有趣的事情正等着他。杀人很简单,杀得多了也就索然无味;征服人就不同了,挑战越大,才越有趣味性。
  '吱……'木板门终于发出了难得的叫声。
  繁韵期待这个响动,似乎几个世纪那般漫长。被捆绑在这个漆黑的阴暗房间里,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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