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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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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潘,古冉龙地,积雪凝寒,盛夏不解。人居累石为室,高者至十余丈,名日碉房。亲死,斩衰布衣,五年不浴。犯奸淫事,输金请和而弃其妻。惟处女螫妇勿禁,有罪者,树一长木击鼓聚众而杀之。富贾者死,烧其室,夺其田畜。部落甚众,无总属。各推一人以为长。
  麦坌住白沙,牝牛聘妇,吹竺饮酒。刻木人祀祖,负薪荷费,治生辛苦。
  猡猡本名卢鹿,有黑白二种。黑为大族,深自长身,面黑齿占,故名猡鬼,其人佩刀挟弩,左肩背背拖羊皮一方,兵为诸苗之冠。谚云:“水西猡鬼,断头掉尾。”男女贵者,寝不同席,至夜半密通之。男去须,女辫发,毡衫为礼,鸡骨占年,死不用棺,招以毡以葬。女以善淫名者,人争取之以为美。
  白猡猡住麻地,迎春邛州府,吹笠跌足而贺。
  猡苏居茂连山,种菽可食。猡湎在铺西稍井等处,采薪拾菌,携柴棍乞醴酒,醉卧中途,可供一笑。
  金齿,古哀字国,其苗人皆九隆之后也,其裔蕃衍,散处荒域。其人有数种。有以金裹两齿者,曰金齿;有漆其两齿者,曰漆齿;有刺面者,曰绣面蛮;有刺足者,曰花脚蛮,以来绳撮髻者,曰花角蛮。惟居诸葛营者,衣冠礼仪,悉如中土。八百媳妇,其人性缓,刺花鸟于眉目之间以为饰,俗同缅甸。相见把手以为礼。
  木邦亦名孟邦,其人多幻术,能以木换人手足,又能置污积于途,人触之者,变为羊豕,以钱赎之,复变为人,有知之者,易置污积于他方,则其人反变为异类。其俗男衣白,文身髡发裁髭;女饰金圈象镯,居皆竹楼。男贵女贱,民皆奴视其妻,役之耕织。
  老挝,其民性悍,遍体花绣,居高楼,其上宽广。
  摇一名参客,其种有八,曰:天竺,咳首,憔烧,跛踵、穿胸,儋耳,狗轵、旁脊,又有飞头蛮,鏖齿、鼻饮,花面。白衫,赤辉之类。俗童时烧铁烙足心,沁以蜡油,重趼如郭,易登险峻,妇人黥面成花,嫁则荷伞悬草履,归于夫家。好劫掠,然信鬼畏誓,可以要结。外有打寮山,校亲京山。
  僮人,居五岭之南,气来,綴鹅毛木叶为衣,能用毒矢。中之者,肌骨立尽,虽傜人亦畏之。
  苗人钦举兵攻杀,先期集众,樟牌于山,侦知得以预备。峒苗仇杀之后,汉宫为之请歹。而造各积草为筹,每请一事举一筹,理诎者弃其筹,筹多者胜。负者以牛马归胜者。即彼此杀人,亦较其人数多寡而以牛马赔偿之,纷乃解。请歹之时,雨造苗民各踞尔山之上,而文牛于其中。讲既明矣,一苗持刃从牛颈下,于是两山之苗呼噪而集,各割牛肉一块,归而祭祖。若相誓,曰:“有负谕者如此牛。”
  蛮寮有事争辩不明,则对神词热油鼎,谓理直者探漆油手无恙。愚人愤激,信以为然,往往焦溃其肤,莫能白其意者。各峒歃血誓约,缓急相救,名日门款。战斗进止,以发喊助威,日:鹤鹞号。朱漆牛皮以护头颈,名日固项。六月二十四日名火把节,苗相聚,生啖牛豕。
  苗人把忌,以元日为始,二七而解,佯护以三月为忌,二十五日而解。俱不容人犯忌。午日,苗尽闭门把忌,先二日锁钮所掳之人。善逸者于是日走,苗不敢追,追惧不吉。鬼方之民信鬼,推牛而祭,谓之走鬼;初夏徙居数日,让鬼居之,谓之走鬼;平居寝不解裙,亦恐犯鬼故也。
  乞老谓席地而居则近鬼矣。为屋宇,必去地数尺,架以巨木,上覆杉叶。有如羊栅,故名羊楼。种人之室,缉茅衡板,下畜牛羊。谓之麻阑。
  苗童之未娶者曰罗汉,苗女之未嫁者曰观音,皆髻插鸡翎,于二月群聚歌舞,自相择配。心许目成,即谐好合。苗人之婚礼曰跳月,跳月者,及春月而跳舞求偶也。其父母各率子女择佳地而相为跳月之会,父母群处于平原之上,子与子左,女与女右,分别于原阴之下。原之上,相宴乐,烧生肉而啖焉,操匕不以箸也,漓咂酒而欢焉,吸管不以杯也。
  原之下,男女皆艳妆盛饰,男反裤不裙,女反裙不裤。男执芦笙。笙六管,长有二尺;女执绣笼,绣笼者,编竹为之,饰以缯,即彩球也。原上语女歌则皆歌,语男吹则皆吹。其歌哀艳,每盍一韵三叠,曼音以缭绕之。而笠节参差,与为缥缈。吹歌之时,手翔足扬,睐转肢回,首旋神荡。是时有男近女而女去者,有女近男而男去者,又数女争近一男而男不知所择,有数男竟近一女而女不知所避者;有相近复相舍,相舍仍相盼者;心许目成,笼来笙往,忽焉挽结。于是妍者负妍者,蛮者负蛮,蛮与蛮不为人负,不得已而后相负者,有终无所负,羞愧泱涕以归者。彼负而去者,渡溪越涧,选幽而合。解锦带互系,相携还于跳月之所,各随父母以返,而后议聘。聘以牛必双,以羊必偶,先野合而后俪,苗之俗如此。
  辽人夫妻异宿,晴昼牵臂入山为乐。于路口插松枝,以断往来,谓之插青。见者即避,如或误入,刀斧相加。
  溪峒,男女相歌于正月朔,三月三,八月十五。而三月谓之浪花,歌尤无禁忌。
  龙家苗立木于野,谓之鬼竿,春时男女旋跃其下,以择配偶。
  猡鬼之俗,新妇见舅姑不拜。裸而进盥,谓之日奉堂。
  苗人取鸡卵尽墨,祝而煮之,创视吉凶。又有将葬其亲,以鸡卵掷地,视卵不碑之处,即以为吉,于焉卜兆者。
  苗人腊祭曰报草,祭用巫,设女锅伏羲位。苗祀神多书孔明天子之位。苗人亲死则聚亲族笑呼歌舞。谓之闹尸,又曰唱斋。至明年春月。闻杜鹃声。比户而号,曰:“鸟有一岁一来,吾亲不复至矣。”
  苗人每遇令节,男子吹笙撞鼓。妇随男后,婆娑进退,举手顿足,疾徐可观,名曰踹堂之舞。
  八番之蛮临炊始春稻,不宿春,宿春则头痛。臼深数尺,相杵而下。其声叮咚。抑扬可听,名曰推堂。苗人醉后以长柄木材攀登跃舞,名曰舞枚。撞人速归,止三十里外,家造巫师提竹篮贮其里衣前导而还,谓之收魂。撞人亲死,働哭水滨,投钱于河。汲水而返,用之浴尸,谓之买水,否则为不孝。播州苗所歌,十数辈连重袂而舞,以足顿地节歌,名曰水曲。葫芦笙大如盂,止六管,韵颇悠扬。
  瑶人之乐状如萧,纵八管,横一管以贯之,即古风箫之制。铜鼓多马伏波及武侯所制,故称曰诸葛鼓,大苗峒方能有之。琵琶只二弦,弹之应律,苗人合乐,众音竟发,击竹筒以为节。峒民为笔用鸡毛,彼虫鸟之文,文非此不。可苗锦大似苧,布巾悦尤佳,藻彩云霞,悉非近致,谓之花线,俗珍蛮豪家以鹅义毛为被,温丽胜于纯锦。乞老诸种则以茅花为被。苗人年十六无不带刀,其铁自始生时炼至成童,故最钴利。以黑漆杂皮为鞘。能者掷刀空中,接之以手,曰跳鸡摸。苗人之弩名曰偏架,以毒涂矢族。中者必死。掉枪长余二丈,用以护弩,战则一等一枪,相依成对。苗人火器有过山鸟者,能打越重山。绝无障碍。蛮地多楠木,夸以为舟,有绝大者。能瑶人截大竹筒煮食物。而竹不燃。亦异制也。瑶寮睡无床褥,以三木支板,燃火炙背,板焦则易,名曰骨浪。处以瓦屋,居之温室,则病而不安。溪洞收蚁卵,淘汰为酱,非尊客不以供撰。粥杂鱼肉蛆虫。丛聘以为珍美。谓之曰韵。苗之矜富者,则曰:其家蓄韵几世。
  咂酒一名钓藤酒,或有以鼻饮者,谓由鼻入喉,更有异趣。富峒以九月一饮群苗,谓之大设。牛羊肠脏略一摆洗。煮以飨客,臭不可近,必欲容尽之乃喜。曰不乃羹。凡杀牛,以骨浸于渊泉之中,历久乃酥,取出食之,以为至美。杀牛多者,将牛角挂之屋上,以矜豪富。苗人请客,先到者上坐,子先赴席,子居父上,到近者立饮。
  苗人渠帅谓之精夫,其相呼谓之快徒。獠人尊有力者谓之火郎,撩人之百姓谓之提陀。
  洞酋妻皆称媚娘,苗入同类称曰同年,苗人幼稚谓之马郎。
  能通首汉语才谓之客语,为苗人判论是非者谓之乡公,汉人儧人苗洞者调之汉奸,熟洞溪文移者谓之专事,随行者谓之遂小,狯(纥)姥之为佣者谓之奴狗。苗人买人,量人以拳,一拳价一金。
  诸苗负物不以肩,用木为半枷之状,箝其项,系带于额,背笼以行。猾苗坐茂草中,见孤客过,暗钩曳入,绑之货贩。
  苗人得汉人,恐其逃逸,以木靴着之而墩锁,终身莫能出。有逃走拿回者,用板一片,以钉钉于足上。墩锁之外,六月曝日中,曰晒日:冬月去衣使露处,曰晒霜。
  其事甚多,不能尽录。择其异者载之,其全部则书房中有之。钟生细阅了一遍,倒也胸目为之一新。按过一边。
  且说竹思宽那日别了铁化,携着他所赚的那一封银子到钱家来,恰好大门开着。走进内中,悄悄蹑足走到钱贵房门口。伸头一张,见钟生已去。钱贵靠着桌子,手托着香腮,一只手做着手势,虚空模拟,面孔上笑吟吟,不知心内想些什么。竹思宽见了这个样子,不由得骨软筋酥,忙到郝氏房中。
  郝氏正在床上睡着,上前抱着亲了个嘴,就伸手到她裤裆内,摸到大而且瘪的朽牝,笑着道:“你这件宝贝东西,比当日更肥范有趣了。”郝氏笑道:“知道不堪,不劳你假奉承。你昨夜为什么不来?想是哪里又叙上新人了。你此时有这些假亲热。”竹思宽道:“也没有什么新人。一来我前晚在你这里弄了一夜,不曾合眼,昨日乏了,去歇息歇息。二来我如今不敢常常到你家来,心里有些过不得。”郝氏道:“我同你相与了这几年,今日重新讲这句鬼话,有什么过不得?是什么缘故?”竹思宽亲了她个嘴,道:“不瞒你说,你的那个女儿是个狐狸变的,会慑人的魂鬼。我一瞥见了她,就掉了魂。你要叫我同她沾一沾身,我情愿死在你肚子上。在你家替你当个老乌龟,你就拿棍也撵不出我去。”郝氏含笑把他打一个嘴巴,道:“我同你相厚了这些年,我一心还想要嫁你,她也算你的一半女儿了,你还想做这样的事?况且你想想你这东西,可是轻易近得人的?我那娇滴滴的女儿,不要说弄,她要摸着,管就吓死了。”竹思宽道:“你这些话说的一点也不相干,难道鸡巴硬了不认亲?况外国的风俗说,生我者不淫,我生者不淫,除了自己的亲娘同亲生的女儿,别的一概混弄。像这样的女儿,十个指头扯扯,关着那一条筋。你若肯容情,我把你娘儿两个当做素珠,一串儿穿起来。你说我的东西怕她禁不得,我想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的这件宝货难道生成的这样大?也不过是我揎开了的。你恐我吃白食,故有这些推托。”遂在腰间掏出那封银子,打开道:“五十两细丝相送。你总成我一总成,我后来还重重的谢你,岂不强似她前日接那穷鬼?”郝氏道:“还提他。我只接了梅相公的一两东道银子,被他吃了两日去还不打紧,女儿白白的陪他睡了两三夜,一个钱也不见。”竹思宽道:“可又来,只许她白接人,难道你叫她留不得我?”郝氏道:“这丫头情性古怪,只好等她哪一日欢喜的时候,我慢慢的对她说。她若肯依,就是你的造化。有一句先要断过,这不过只许你尝尝滋味,不要说得了甜头,恋着她,撇了老娘,我把你的肉零碎咬了下来。”竹思宽道:“我原不过想尝尝,怎敢得新忘故?你但请放心。”竹思宽昨夜同火氏未曾尽兴,方才又张见钱贵那番举动,此时手摸着郝氏的老阴,说了这一会话,总未离手,抠抠挖挖满手淋淋漓漓。动火之甚,抱住了郝氏,道:“承你慨诺,我且先谢谢媒仪。”郝氏被他挖得难过,也正想他这种谢仪,同脱光了,架起两足,弄将起来。他二人一个是驴肾般的阳物,一个是皮袋样的阴门,这一场肏弄非同小可。那样结实的金漆榆木庆,还摇得格支支乱响。两个帐勾叮叮咚咚,一个阴户捣得瓜瓜答答。
  财香在隔壁房中听得好生难过,走到窗下。张见她床上枕头推在半边,郝氏平平仰卧,像是浑身被他捣酥了,四肢张开,宛然是一个大字。竹思宽还横舂竖捣。财香见她两个的那样子,笑得肚疼。她二人耍够两个时辰,方才歇手。竹思宽要求她做媒,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奉承了。他这一下,叫她把银子收了,又恳求她去看看缘法。郝氏得了他的银子,又被他弄得浑身痛快,推辞不得,叫他坐听佳音,遂走到钱贵房中。
  那钱贵因与钟生订了终身之约,心中欢喜,诚于中,形于外,未免那喜色就露于面上。郝氏见她喜气洋洋,心中也暗喜,便道:“儿呀,我看你一脸的喜色,大约是有喜事临门了。”钱贵道:“儿处在这活地狱中,有何喜事?”郝氏道:“事倒有一件,你若肯依从了,也是件小喜。”遂将竹思宽送了五十两银子,要请她歇一夜的话说出。钱贵不等她说完,大怒道:“这奴才,连畜生都不如了。她与母亲相处了多年,怎么又想起我来?这猪狗不如的下流,该拿驴粪塞他的嘴。我自幼见他是个舔疮舐痔不端的小人,屡屡要寻骂他,因他系母亲相知,我看母亲面上,容忍多次。他今日反这等无知妄想,放这屁起来,我当与他性命相搏。我虽眼睛看不见,我若听得他声音,遇着这大胆的猪狗,与他誓不俱生。”千小人,万匪类,骂不绝口。那郝氏恐竹思宽听得,恼了不来,怎处?便道:“你不肯便罢了,何必这等破言?”忙抽身出来。原来竹思宽正在房门外,一团高兴来听好消息,谁知被她骂得狗血喷头。郝氏怕他羞怒,忙拉他到房中陪话,道:“那丫头娇养坏了,嘴不值钱。你宰相肚里好撑船,看我薄面,不要记怀。我替她陪礼。”叫财香收拾酒肴来与他消气,又将银子还他,道:“你请收回罢,我没福要你的。”那竹思宽如何舍得撇了郝氏这个对子,便道:“你女儿不肯,你是肯的,银子就送了你罢。叫我拿了哪里去?”郝氏也就笑纳。二人吃到天晚,上床。竹思宽道:“你女儿的恶口骂我,我且拿你的屄出出气着。”使出蛮力,足足拿郝氏出了半的气,捣了个无数。郝氏心中暗暗感激女儿了不得。竹思宽把力气也费尽了,睡下想道:“妇人中贤慧的太贤慧,泼赖的太泼赖。铁家娘子那样温柔娇媚,这妮子看她也还好,谁知这样可恶?真是鼠狼未获得,空惹一身骚。我还是串通了老屠,把小铁引了出来,同他娘子去亲热是正经。”想了一会,一觉睡到日出起来,别了郝氏,往屠家去了。
  此后钱贵但是听得竹思宽来,便在房中大骂。你道钱贵果是为要来嫖她的仇恨么?自从竹思宽合了铁化来梳笼了他,直恨至今,碍着母亲发泄不出。恰遇有这个因头,把这数年的郁气都发了出来。且她要杜门守贞,先撒个泼样与郝氏看看。后来竹思宽要来看郝氏,悄悄的瞒着他。郝氏又嘱代目,但是竹思宽来,不要告诉他。钱贵见他许久不至,才气摊了。
  再说那火氏自经了赛敖曹之后,虽弄得阴门肿裂,她不以为苦,反心中私喜道:“不意天地间生此异物,若阴门不痛,内中之乐自然不可言尽。”过了数日,肿消痂退,依然好好的一个妙牝。心中想道:“虽然不肿痛了,若仍然还弄不得,岂不枉受了这番苦楚,我何不去试它一试,才可放心。”遂走上楼去,将裤子脱下,睡在床上用手指抠挖。竟是一个大窟窿,与当日那一条细缝大不相同,甚是得意。想道:“局面有些好了,但得个什么试验、试验才妙?”满屋顾盼,忽见壁上挂着两个槌痒的花梨棒槌,有鹅蛋大小,比蛋略长些,一个大指粗的把儿。忙起身取下一个来,用手箍了箍,道:“这个与他的差不多粗细,若这个弄得进去,他的也就弄得进去了。”遂用许多的唾津,将棒槌润湿自己的阴门,内外也用上许多,仰卧着,跷着腿,揸得开开的,拿着往里面塞。虽觉有些难入,却不甚痛。想道:“料不妨事。”手腕用力往内一送,一下攮了进去,似乎微有疼意,摸时已全然入内,只剩个把儿在外。大喜道:“好了,这次却弄得了。”复沉思道:“宽处容下了,但他那长得厉害,内中容不得怎处?”又想了想道:“有了,到临弄时叫他放入,只尽我里边,到了底,剩在外的,拿汗巾裹住,但无碍于事。”笑道:“我的道场虽排下,不知几时才遇得这着和尚。”她摆弄了一会,有些火动,就拿那槌儿一出一进的抽。正弄得有些趣味,那狗在胯下摇着尾,将鼻子混拱。因棒槌塞在屄中,它寻不着门,在腿缝中舔几下,又有粪门上舔几下。或在手上也混舔舔。碍着手,抽得不爽利,倒把棒槌拔出来,用两手扳住腿弯,屁股叠起,屄户大张,叫那狗舔。舔了几下,内中觉得比每常分外有趣。用手摸时,原来当初只一个小圆眼,狗但伸得舌头进去,如今被大物揎开,此时又被棒槌撑得像盅子口似的,一个大洞,狗小嘴尖,闻见里面腹气,嘴拱进去有二寸许,舌头入内深处,所以较常愈乐。舔够多时,淫兴已足,穿裤下楼归房。
  她先那几日因屄户裂疼,知道行事不得,倒也不想去弄。此时好了,又试过无妨,可以大举了,把那个粗大东西时刻在念。吃着饭拿着箸子,就想起它的长来;吃茶掇着盅子,就想起它的粗来;看见灯盏,就想起那夜用油。又把那大而且粗的屌放在心上,连睡都睡不着了。每日叫巧儿来回在外打听,使得她如走马灯儿一般,来来往往个不住。心里一动就叫她去,一日何止百十次。到晚睡下,那丫头出不去了,才得少歇。把她的腿也走肿了,脚底心上泡都磨。她要图主母欢心,也顾不得劳顿。一日,忽见巧儿来说道:“大爷今日又去赌钱,吩咐家人说今夜不回来了。”火氏虽然欢喜,又愁着竹思宽不知可知道,如何望得他来。凝眸盼望,一刻三秋,比那秀才望报录,与那农夫望岁,还着急几分。正合了曲子上的两句道:望眼将穿,不见情人到。
  将晚时,望得闷上心来,神思困倦,伏在床上,不觉睡去。忽见竹思宽走进房中,慌忙爬起,笑逐颜开上前一把拉着手,同在床沿上坐着。道:“你来得好,我望得眼睛几乎滴出血来。你刚才进来没人看见么?”竹思宽搂着她,道:“我也几乎想杀了。恐你悬望,才在外边,见没人,所以走了进来。”忙去把房门关上,两人携手上床。不暇脱衣,只褪了裤子。二物相接,方要送入。正才高兴,忽被一推,猛然惊醒,原来是梦。
  睁眼看时,却是巧儿笑嘻嘻站在床前推她。火氏因叫巧儿不住来回打听竹思宽的消息,走到角门口看看,见门虚着缝,疑内中有人,走进去到窗下一张,只见竹思宽在内独坐。她忙进去道:“你多昝来的?爷今日不在家,奶奶望你连眼都望穿了,叫我出来了十数次。”竹思宽笑道:“我来了好一会了。”就搂她在怀中,亲了个嘴。巧儿笑道:“那一夜我睡着了,你同奶奶可弄得?”竹思宽道:“你奶奶的那东西紧小得很,弄了一会,她怕疼,只得罢手。把我几乎急死了呢。”巧儿道:“我听见她们说你的有多粗多大,我就疑惑弄不得,可应了我的话。既然这样,他还想你来做什么?”竹思宽道:“那是头一次才试新,第二回自然就不妨了。”巧儿笑道:“我就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趣,什么好吃的糖枣儿,何苦这样忍疼捱痛的还恋着它?”竹思宽笑道:“你不曾尝着味儿呢,后来尝着了还更爱。你的屄虽然也禁不得肏弄,只让屌在你屄门口晃晃,你看可有趣?”就掀开衣服,扯她裤子,巧儿故意不肯。竹思宽强替她脱裤,就将她仰卧在椅子上。看她的囫囵美物,只条细缝。巧儿比火氏的又自不同,十分可爱,真是生平头一次才乍见也。唾上一点津唾,用手攥着阳物,将龟头在她那缝上擦晃,巧儿被他擦得痒酥酥的,不住嘻嘻的笑。晃了一会,也有些清水流出。巧儿笑道:“晃得不好过,你放我起来,我去对奶奶说,好出来同你做正经事。”
  竹思宽放起她来,她穿了裤子,上来与火氏报信。推她醒了,附着耳道:“原来竹相公来了,我方才出去看看,前边一个人也不见,书房院子门倒关着。我先疑是家人们在里面赌钱,我走到后边角门口听听,门是虚掩着的,我进去看,只见竹相公自己一个坐在里面呢。他说昨日串了开赌场的屠家,今日请了爷去耍夜局。他知道不回来,故此傍晚来了。到了门上,不见一个人,想是知道爷不来家,都吃酒耍钱去了。他悄悄走进书房,倒关着门,开着角门等我,可可凑巧遇了我去。他见了我,欢喜得了不得,叫我拜上奶奶,请奶奶早些出去。”
  火氏听了,笑容满面,精神顿长,寻个喜哪里还说得出来。连忙爬起来,忙下床来,忙到镜头前,把头发挽了个结实,两鬓抿光,忙忙的匀了匀脸,点了点唇,忙拿出一条大绸汗巾,塞在裤带上。正收拾着,见捧了晚饭来,她心忙意乱,也无心去吃。吩咐道:“我心里不自在,要早些睡,不吃饭了。你们都去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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