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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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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边来往的人都拦住了走不得,骂道:“你瞎了眼,这个窄巷可是走得过去的么?”那人在中间叫冤叫屈的道:“是一位相公要买我的,领我到了这里,他不见了,何尝是我自己来的?”众人知道他被人哄了,等不得,都往别处绕去了。
这卖刺的站了一会,人急智生,没奈何,将身子睡倒,还打进来的这边,从那刺底下爬了出来。他出便出来了,这担刺却动不得。又想了一会,身上又没一文,只得脱了一件大布衫,当了几十文钱买了一根粗麻绳,打刺上撂过去。他又爬进去,拉着绳头爬了出来,用力倒扯。哪里扯得动?你想这乡间的人,自三四更天挑着个重担,几十里走上城来,指望着卖几十文钱,买碗饭吃,剩得多寡就回去的,那里知道遇了这位盛德君子?耍这一下,弄得已是下午,力也费尽,腰也饿酸。要撂这担刺,又舍不得那铁裹的尖担。只得到街口,再三央求了几位过路的人帮着,才拉了出来。看时,刺都挂掉了。料道日色将西,还要赶了回家,也卖不及,赌气撂在空地方。把买绳子剩得几文,买了碗饭吃,挟着尖担回家去了。一担刺不曾卖得,反当了一件布衫,又得了一根绳子,你道这个穷人可气苦不气苦?
再说那时行院中一个妓者,小字玉仙,生得虽不叫做美人,在她姐妹行中就要算出色的了,因此名重一时,热闹之甚。铁化闻知,接了三番五次,总不得闲。这并不是她故做身分不来,天地间偏有这样不凑巧的事,她闲了的时候,铁化又不去接。到去接时,她又不得闲。铁化哪里想到这上头,见接了几次不来,恨道:“这臭娼根,她倚着这点名头,这样可恶。我把她的饭碗捣碎,她才知道我的利害。”这个阴骘老儿遂算计了一条毒计。
那日他备了一份厚礼,又封了数两嫖金,亲自到玉仙家来。她果然不在家,那老鸨儿接着,让进坐下。铁化道:“我慕令嫒久了,来接过数次,都遇无缘,不曾得会。我今特备些须薄礼在此,妈妈收了。但是令嫒得闲,就着人对我说去,我倒不定日子。”老鸨儿也知铁家是个财主,今见他尚未会面就这样大出手,定是个好主儿了,哪识得他的深意。遂笑吟吟满口道谢,应允不迭。
过了两日,玉仙家的鸨儿来说她姑娘今日在家得闲,叫她来请。问或是相公到她家去,还是接了来。铁公心中暗喜,便道:“我就差人去接。”忙着人去定河房,吩咐家人到他教门馆中定了桌席。又着人去邀了四五位朋友来,无非是哈回子、马回子、锁回子、伍回子几个同教。然后叫个伶俐小厮,附耳嘱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行事。他遂到河房中来,玉仙也来到,看时果然生得还好。她便善于诙谐,硕于酒量,所以人都爱他。少刻这几位朋友也来了,大家坐下。众人见了她,都来奉承。也有赞扬她美貌的,也有说慕她大名的。那哈回子道:“今日铁兄同玉仙真是一对佳偶了。”那玉仙微笑道:“当日《琵琶记》上原有一句:这回(子)好个风流婿。”
众人大笑。铁化见打趣他是回子,心中虽怒,却不好发泄,也笑了一笑。叫拿上酒肴来,入席共饮。铁化道:“我素知玉仙大量,我们今日较一较高下。每人面前放一把自斟壶,自斟自饮,豁拳打关,不许代酒,不许错斟,违者罚三壶。”众人都说道:“好。”玉仙自以量大,也不推辞,大家直吃到二鼓时分,都有八九分的酒意。众人道:“酒够了,不要耽误了你二人的好事。”铁化也就止住,又叫烹茶来。小厮们送上茶,此时酒多口渴,众人都吃了几杯。铁化道:“夜深了,众位弟兄不回府罢,床铺都预备下有,在此下榻罢。”这是铁化要留他们在这里,明早好做大家一笑。众人虽不知其中就里,见天气迟了,各自去睡。
铁化同玉仙到了一间房内共寝,少不得脱得精光做一番生活。看那玉仙时已醉得动不得了,铁化有心算计她,如何容她就睡?服了春药,安心捉弄她一场。翻来覆去,弄个不歇。婊子被孤老接了来,可拦阻得他不弄?只得任他翻腾,直到四鼓方住。
既说玉仙有好量,为何众人还好,她倒大醉起来?这就是铁化的恶计。他是主人,又自己定下:行令打关,自斟自饮。他预先备下的两样酒:众人吃的就是随常的酒,那玉仙吃的是他特寻下十多年窖下的醇醪。吃着了爽口,玉仙所以不觉。后被热茶一冲,那酒力发作上来,就有支撑不住。上床又被他一阵鼓捣,头晕眼花,受不住了。虽忍住了不曾吐,却有醉得不知人事。铁化有心,彻夜无眠。到了天明,把她一看,还昏昏的不醒。
他昨日吩咐的那小厮,将他做的那假粪拿了来。你道什么东西?是黄酒糟拿来揉得稀烂,搓成长条,从竹筒中楔出,俨然干粪无二。他接过,轻轻揭开被,放她屁股底下,又将些抹在她粪门上。然后大叫起来道:“不好了,小厮们快来,这丫头撒了屎在被窝里了。”几个家人跑进来,那玉仙已惊醒了。铁化骂道:“没廉耻的臭娼根,如何把屎都撒在褥子上?”玉仙吃了一惊,精光着身子,忙起来一看,果然两三撅屎在那褥子上。粪门内还觉有些黏达达,也疑是自己醉了撒出的,哪知是那铁化弄的楦头,急得只是哭。
那时众朋友听见,都起来跑了出来看,大家鼓掌大笑。铁化恐怕人看出假来,忙忙的喝那小厮道:“脏巴巴的,还不拿了出去。”那小厮拿了两截芦柴棒来,将那粪夹住,故意把鼻子捏得紧紧的拿出。铁化吩咐家人道:“快叫轿夫送她去到她家,对她老鸨子说,她撒了屎,污了我的铺盖,饶了不要她赔,把我前日与她的东西都要了来。”只许玉仙穿了衣服,也不容她梳洗,叫家人拉上了轿子,啼啼哭哭而去。三四个家人到了她家,把前话说了。那老鸨子见自己女儿出了丑,无辞可对,又怕声名张出不好听,只得把原物缴还,一口气把女儿打了个半死,不题。
铁化请的这几个人是些恶少,玉仙昨日戏言,说了那一句顽话,他们都是回子,一棒打了几个,那时虽然大笑,却蓄怒在心。今有这件因头,四处一阵轰传。玉仙睡着了会拉屎,这个美名一出,弄得鬼也没得上门。他这样促恰的事做得甚多,也不能尽述,不过姑举数件,就可概见他为人的刻薄了。
他家中有数万之富,他的病症与竹思宽一样,喜的是赌场中盆内六块又红又黑又金的骨头,爱的是妇女们胯下两片又尖又圆又扁的精肉。既与竹思宽臭味相投,自然就道同契合。这日在屠家赌场上歇了局,大家小饮闲叙。
这屠四他原是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在那西湖嘴子上住,与女敬德昌氏紧邻,每日在湖中以戳鳖卖钱度日。昌氏家中无人买东买西,常烦屠四替他走动。昌氏无可酬谢,见他好一条壮汉,一日烦他沽酒买肴,二人同饮,以当合卺,遂将腰州脐下裤裆里那一件人又怕又爱的铁屄牝奉敬。不意那屠四竟有一具好阳物,不但他人会戳鳖,此道更善戳虾。昌氏虽不能称心满欲,然较之别人,一个可抵二三,着实可爱,叫他常常来家中走动。
昌氏自遇那道士之后,被他采了两夜阴精,伤竭得一场大病,几乎害死。吃了许多补药,保养了两个月才起得来。后来淫兴虽略灭了些,不过不能向日精壮,可以日夜不倦,但两三个男了她也还不放在心上。倒是她的娘有年纪的人了,精枯血败,被道士那两下弄伤了。先还不觉,后因扶持女儿的病,起早睡晚,受了辛苦。及女儿病好时,她就病倒了,恹恹缠缠总不能愈。因此她家中越发离屠四不得,遂向他道:“我孤身一人,穿吃有限,况且这戳鳖一事也非正经买卖,不如搬来我家同住,现成衣食,不过相帮走动,又没费力的生活做,你心下如何?”那屠四巴不能够,不但日间有吃,而且夜间有屄弄,喜孜孜满口应允。他原租的半间房子,退还原主,只数样旧家伙,几件破衣服,顷刻就搬了过来。昌氏取些私囊,替他制了几件及帽鞋袜,装束起来,倒也好条汉子。他两人也不待父母之命,亦不用媒妁之言,做了一对名色夫妻。日则同食,夜则同衾。或有嫖客到来,屠四日里买买酒菜,夜间听听梆声。若无人到,他就顶缺。这种人的官衔,南京叫做汤保,北京呼为捞毛的。屠四就充了这行职役。过了些时,众孤老知他是昌氏的假夫,因叫他屠四,不好直呼其名,都称他为屠半八,他也欣欣然居之不疑。昌氏的娘卧病年余死了,火化葬于湖中。
起先昌氏娘女两个做这贩棒棰收水银的买卖,人倒无什闲言。今见她娘死了,这屠四公然在她家享用,有些无赖的少年就吃起醋来。一日向屠四说道:“古人云,急风暴雨,不入孤儿寡妇之门。你系她家邻舍,既非昌姓亲戚,她又不曾明公正气嫁你,你如何公然与她同住,霸占寡妇?这样无主的美物,你受用得,我们也受用得。你要同我们公用便罢,若不然,我们往县中公举,告你一状,叫你打官司。再不然,你趁早回避了也可。你回去与女敬德商议,三日内没有回信,你试试我们的手段,叫做前打后商量。”屠四见人多势众,回来把这些话向昌氏说了,要辞去。
那昌氏恨道:“我的命中偏生遇着这些小人驳杂,当日在城中是这样,才搬到这里来,如今又是这样。”心中舍他不得,说道:“我同你过得好好的,你为何要去?既众有闲言杂语,我们竟说是夫妻。暗暗的搬了,便没是非。”屠四道:“既承你过爱,我此地也无存身之处。我有个叔叔在南京开赌场,无儿无女,屡屡带信来叫我。我因无衣服盘缠,不能动身。如今除非投奔他去,不知你可肯离乡远出?”昌氏道:“我母亲又没有了,别无一个至亲,眼前你就算亲人。我此处有什么恋得?”屠四道:“虽然如此,只是没有路费,奈何?”昌氏道:“我几年来也还积攒了些。”遂将历来阴户所挣之物,取出来与他看,约有百余金。屠四喜得满脸是笑,道:“两人有三四两银子,就够盘费了。别的留着到那里做本钱,寻个生意做。”又道:“房子是租的,撂了就可走。但这些器皿家伙,若要变卖,恐那些恶人知道了,拦阻起来,就走不脱了。”昌氏道:“几件旧东西,所值几何?也还差房主两个月房租,留下,锁了门,准了他罢。”
二人算计明白,将所有细软都打了包,傍晚叫了一只船来,搬上了行李,到了北新关。次日过了坝,雇了一只满江红,由苏州到丹阳出江,过镇江金山,直抵南京石城桥泊下。
屠四上岸去寻着了他的叔叔家,接了昌氏上岸,一同住下。昌氏此时说不得假夫的话,只得认真的拜了叔公婶婆。这屠四的叔叔开赌场久了,人起了他美号,叫做人屠户。他家中来赌钱的着实热闹,日夜不断。这人屠户自幼好嫖,后来因开了赌场,银钱来得容易,嫖得更甚。他前妻陶氏因丈夫好嫖,不同她亲厚,她也就嫖起来了。家中但有来赌的人,她拣那鼻大身强的,无一不嫖。偶然嫖着一个知疼着热、快乐蜜意姓强的朋友,她想五伦中只可尽得一伦,竟撇了那自己丈夫,与那朋友同生同死去了。人屠户也告过官,屡年未获。他因内里无人照料,有嫖厚了的一个婊子,说是姓通,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费了许多钱买了来家为妻。不想一年之后,人屠户得了一个下疳,竟将阳物蚀。上面还是须眉男子,下面竟无男子之具了。正是:孰意腰中小和尚,化为乌有一先生。
这通氏才三十多岁,酷喜的是人胯中那小和尚同她通一通。那人屠户把根通条没有了,她家夜间人来赌博,人屠户守定抽头,傍边有看的闲人,通氏就暗约到房中,请那小和尚到她那红门里去小酌,硬帮帮的进去,定要吃得那小和尚撒酒疯,撞头磕脑,吐得猥头搭脑软叮当,才肯放出。如此多次,人屠户也有些知觉,他大雅得很,毫不介意。通氏大发慈心,正要学《西游记》上的寇员外,想斋万僧,数年来尚未及百。突然屠四两口子到来,东西屋住着,甚是碍眼。整熬了数日,过不得了。
一晚,悄悄的约了一个旧朋友进来,在床上小叙阔悰。不想那人进来时已被昌氏瞥见,这昌氏是一夜也不能离此道的,前水路来十多日有屠四相伴,她因感恩尽力,也还将就过了。到了此处,屠四夜间又去帮叔叔,竟川中犬百姓眼前圈起来,多年未惯,甚是难过。虽要学战国四君去延揽三千食客,一来新到,不知谁可做主顾;二来婶婆咫尺,不好意思。今忽见了这事,暗喜赞道:“原来婶婆也与我同类,是个招贤纳士的女英雄。须冲破了,大家好做事。”遂悄悄的到窗下来听,正在响动。
她回房点了一枝蜡烛,轻轻走来,将门一推,随手而开,忙进去把帐子一掀,见他二人正在绸缪。通氏同那人见了,吃了一惊,那人忙拔出,要下床跑。昌氏笑嘻嘻的一手拉住,道:“你这么个小胆子,就敢来偷野食吃。我来看你们怎么个弄法,你怕的是什么?可有个女人来捉奸的?”通氏同那人见她如此说,都放了心。那人知她是就教的意思,上前抱住亲了个嘴,伸手就去摸她下身,只着单裙,不曾穿裤,把灯接过,放在桌上,将昌氏抱到一张椅子上仰着,掀开裙子,弄将起来。轻轻一送,便没至根。才抽了几下,昌氏用手推住,道:“不济事,你还同奶奶弄去罢,我不稀罕这样东西,打水不浑的。”那人一团高兴,被这一扫,拔又不好拔出,抽又不好再抽。被昌氏双手推开,站起笑道:“既做这样的事,也寻个像样些的来顽顽。这有名无实的物件,要他做什么?”仍拿着灯出去了。那人好生没趣,勉强同通氏弄了一阵而去。
次早,通氏笑向昌氏道:“昨晚那人也将就用得过了,你为何那样贬他?叫他甚是没趣。你不曾试着他的本事,他有半更天的好熬手呢。”昌氏微笑道:“不瞒奶奶说,这件东西我正正经经见过了些。像他那样的,只好备数,要紧处用他不着。不要讲别人,就是你侄儿,也比他强多哩。他有一二更的工夫,还不在我心上。”
通氏又笑道:“这样看起来,是你个多见广识的了。也不瞒你,这物件我也经过了些,觉得都大同小异,没有见过哪个异样的。只有一个人的此道太异样了些,我也曾约他来试过了。”用两手围着道:“有如此粗。”又比着道:“有这长。我同他弄了半夜,唾沫用了有两盅,费了多少力气,只弄进了一个头子去。把我的屄几乎裂开,睡了两日,才起得来,还肿疼了好几日,再也不敢惹他。你若是有大量,我约他来同你试一试,你见了不要害怕。”
昌氏听了,浑身欲火直冒,笑道:“我们生了这件东西来,就是随身的利刃,世上男子好汉不知死了多少在我这里,可有反怕他的道理?这人在哪里?奶奶你约了他来,看我怕不怕。”通氏道:“就是每常在我家住的老竹,他是有名的赛敖曹。说他总没有遇过对子,只有一个老鸨可以同他弄得。我先听得这话,心里也不信。人身都是父母的遗体,男人的纵大也不过略大些罢了,况且我们这东西也不过是一样,也不过稍有宽紧。一个既受得,个个都受得。谁知约了他来,竟是一个大棒棰,吓得我要不得。心里虽怕,眼见稀奇物,却也爱他得很;二来又不肯折了我们女将的锐气。况且他既来了,怎肯空去?只得仗着胆子同他试一试。谁知这东西只好看而已,是用不得的,白吃了一场亏。你既说不怕,只好夜间私约他来。此时大青天白日,不怕侄儿来撞见么?”昌氏道:“他管不得我,奶奶你只管去约了他来。”通氏也着实高兴,要看看他二人可果然弄得,就走了去。
那竹思宽是日夜在他家的,顷刻便同着进来。通氏已悄悄将昌氏的话向他说了,竹思宽喜不自胜,忙同通氏到昌氏房中,深深一揖。通氏笑道:“就是他,你二人请试,我是要观阵的。”竹思宽将昌氏抱到床上,就去脱裤。昌氏毫不推辞,任他脱了。竹思宽也褪了裤子,昌氏一眼看见他那异物,心中暗喜道:“这真是生平见所未见了。”有《西江月》赞它道:伟长足有一尺,粗圆将及双围。头如剥兔紫巍巍,柄上蚓筋幡缀。 乍看浑疑桌腿,端详果腾擂槌。敖曹大号不虚推,喜得淫心如醉。
竹思宽将她两腿分开,见她牝户大张,如盅子口一般,也与别的妇人颇异。也有一个《西江月》赞它的道:开闪宽皮两片,中间一个红门。犹如鼠洞一般深,定是曾经大阵。
牝意丰盈满满,毳毛漆黑森森。看它窈窕一佳人,动人情处却恁。
竹思宽见昌氏的阴门虽然宽大,但因自己孽具太大,不敢冒失,也还用了些唾津,对着一顶。轻轻就将龟头送进。知道是一员猛将,较郝氏犹雄,一连几下,送到了根。通氏把牙咬了几咬,倒替她打了几个寒噤,暗暗吐舌。昌氏觉竹思宽之物比那道士粗虽有限,却长了寸余,顶在极深处,甚有妙境。那竹思宽见是一盘对手棋子,却放松不得的了,尽力捣将起来。那昌氏淫声艳语,腿头股迎,骚态百出,甚是难述。看通氏赏鉴了一会,面似火烧,阴如水浸,忙走出来。
恰好屠四进来,不知他寻什么。通氏正在难过时候,想起方才昌氏夸他技勇,叫他到房中,一把搂住,亲了几个嘴,道:“我听得你娘子说你腰间有个好本钱,我同你试试看。”屠四道:“这怎行得?怕叔叔来看见怎处?”通氏急了:“你快同我弄弄就罢了,不然我就叫喊起来。”那屠四禽兽一般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伦理,见通氏才三十多岁,也生得风骚可喜,就一同上床脱裤。屠四见她的阴户虽与昌氏的形状相似,那门洞却紧密了许多。通氏见他的阳物昂昂然,果觉可观,较之昨夜那人大了半倍,而且较生平所遇之具尚远出色。一个初逢小阴,一个乍遇大阳,自然快乐无比。通氏被屠四弄得丢了二度,心爱不过,搂住不放。屠四道:“我进来有事,外边等着我呢,放我去罢。改日有空,我同你大大的尽一尽兴就是了。”通氏只得放他起去。屠四穿衣出来,听得昌氏声息异常,响声大震,忙在窗外向内一张,见他二人正在卖解,忙避开了。
通氏揩了阴户,穿了裤子,又走了过来。见他二人还在弄呢。那竹思宽已被昌氏弄泄了二次,奈她紧紧搂住不放松。竹思宽只得挣着还抽抽扯扯,怎奈那个阳物渐渐软了。昌氏觉内中没趣,才放了他。道:“你这样个好东西,可惜不长久。若再有通宵的本事,真是天下无双了。即如一个赳赳大汉,一点勇力也没有;一个翩翩少年,一毫文墨也没有,空自好看,济得什事?”各穿衣下床,昌氏在一个匣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丸药来,递与竹思宽,道:“当日是个人送我的,屡试屡验,只剩得两丸,你晚上用烧酒服一丸,那一丸也用烧酒研开,擦在阳物上。我同你夜间做一个整工夫,试试我的本事。”竹思宽笑吟吟接着出去了。通氏笑道:“你果然好手段。我看不但你不怕他,他还有些怕你呢。”两人笑了一阵,通氏出去。
昌氏自从经那道士到今,算第二次爽快了,上床养神,安排夜战。晚间众人在外边赌钱,竹思宽吃了药,又擦了药。不多时,觉阳物发涨,溜了进去,那昌氏已经在那床上脱光等候。竹思宽忙脱了衣服上床去,就弄起来。通氏听得响动,又走来坐在床沿上,灯光下细看了一会,按纳不住,忙叫了屠四进来,同他着着实实弄了一场,然后才睡。
那竹思宽趁着药力,或痴或徐,或深或浅,弄个不休。乏了,定一会又弄,弄了又歇,直到五鼓。那昌氏也不知丢了多少回数,虽觉得精神怠倦怠,四肢酸软,但他阳物在内中热硬有趣,况只此两丸药了,后来欲求此乐境料不能得,哪里肯舍?竹思宽见天色将明,图解药力,更奋勇长驱,一阵乱捣。正然弄时,只见昌氏手瘫脚软,声息皆无,眼睛紧闭,像昏迷的样子。忙用手摸他口鼻,只微有温气,吓得连忙拔出,嘴对嘴度了一会,才渐渐醒来。问她道:“你怎么来?”昌氏道:“我不怎么的,方才只觉得心窝里一阵快活,浑身一麻,就不知道了。”竹思宽道:“这是你一夜精脉去多了的缘故,养息养息罢。我这药力不得过怎么处?”昌氏觉得再弄不得了,说道:“你喝些凉茶,再把下身用温水洗洗,弄泄过就好了。”竹思宽见昌氏这个样子,不敢再弄,忙别了,到郝氏家来。此时郝氏尚起床,他忙喝了些凉水,洗了洗下身,同那郝氏拨战了一场,方才泄了。郝氏觉他屌比每常分外粗硬,胀热有趣,问他缘故。他不肯说昌氏的话,只说偶然得了一粒金丹,特来奉承她的。郝氏也就信了,更感爱他不得。
那昌氏只图快乐,不想这一夜精脉梳枯。她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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