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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是睡着的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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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进行吧?”内保局长打开材料,“我需要你谈一下你和韩晓琳接触的所有经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真的死了吗?”王斌突然睁开眼睛问。
“从材料上看,是这样的。”内保局长说,“当然,现在我们不能排除她是假死刑的这种可能。我们已经开始搜集韩晓琳的专项情报,如果她真的没有死,而且叛变了党和祖国……”
“我会亲手抓她。”王斌说。
“这要看组织是怎么安排的。”内保局长说,“你要成熟起来,隐蔽战线的斗争永远都是残酷无情的。感情用事,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我们的工作。——我们继续吧。”
王斌听着内保局长的问题,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思绪回到那个永远纯真的八岁。在那里,八岁的韩晓琳永远是那么纯洁……
第70节 冰是睡着的水(七十)
赵老师正在批改学生作业,门铃响了。她摘下老花镜:“谁啊?”门外回答:“赵阿姨,我是楚静。”赵老师笑着去开门:“来来来,你有日子没来了。”她打开门,楚静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后面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穿西服的干部。
“这位是?”赵老师好奇地问。
“赵老师,你好。”内保局长笑着说,“我是外交部的,这次是专程来看看你的。”
赵老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勉强地笑着:“请进,请进。”
内保局长跟着楚静进来,笑容当中眼神无声扫过简单的屋子。韩晓琳的黑白照片挂在墙上,寄托着老人无声的哀思。
“按照工作程序,我们要对韩晓琳的家人实施有效监控,也要正面接触。”内保局长缓缓地说,“你心里要有数,这是正常程序。”
“我只有一个请求。”王斌看着内保局长,“暂时不要告诉赵老师发生在韩晓琳身上的这一切,他们是无辜的。”……
赵老师在倒茶楚静急忙接上,内保局长和声细语:“不知道赵老师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没有?”
赵老师扶着沙发坐下,老态已经显现出来:“没有,谢谢组织的关心。”
内保局长仔细看着赵老师的反应:“晓琳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工作的失职。”
赵老师凄惨地笑笑:“车祸嘛,有什么办法?你们大使馆也不能天天跟着她上下学啊?”
“可以。”内保局长思考了一下说,“这样更有利于我们的监控。”
王斌松口气,又说:“我还想继续去看她,毕竟她在我的成长当中是母亲的角色。”
“可以。”内保局长叹口气,“只要不影响别的同志正常工作,这是你的自由。我们这个职业的人也是有感情的,组织对你是信任的。如果你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
“我会的。”王斌点头。……
内保局长低下头,想了一会:“赵老师,韩晓琳去世以后,有没有什么她在美国的同学或者朋友和你联系过?”
“没有。”赵老师无力地说。
楚静握着赵老师冰凉的手笑道:“阿姨,王斌出差了。这段时间我会来多看您的,您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赵老师笑笑,看着神色复杂的楚静:“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我们琳琳没那个命……”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楚静急忙给她擦眼泪,赵老师忍不住哭出声来。
再好的演员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演技,何况还是一个一辈子和孩子打交道的语文老师?内保局长松口气,起身:“我还要去别的留学生家去看看,你们聊。”
他出去关上门,屋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母亲的哭声。他苦笑,无声下楼了。
“我常常在想我这辈子到底撒了多少谎?”冯云山苦笑着对病床上的王斌,“有善意的,有有预谋的,也有无意之间的。谎言已经成为我们这个工作最正常的组成部分,我们用谎言包裹自己,却要撕开别人的外壳去触及他的内心。”
“你不该对我撒谎。”王斌看着他声音嘶哑。
“你还年轻,我怕你挺不过去。”冯云山,“我想如果不是这次出事,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初恋不该是这样的,从这个角度说我是自私的。”
“我也是党的干部。”王斌说。
“我知道。”冯云山拍拍他的脸声音柔和,“我知道,我们都是党的干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犹豫过,不愿意你参加这个工作吗?不是因为危险,过马路都有风险何况从事这个工作?——我是不愿意你走入这个谎言的世界,你要承受太大的心理压力,除了对上级组织,对谁都不能说完全的实话。一旦开始这样的生活,永无止境!你根本不再有什么个人,你生命的全部都融入这个事业。在当代中国,这样的生活是一种最大的牺牲,因为时代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我没有后悔过。”王斌说。
“我知道,这是你的宿命。”冯云山叹口气,“如果说怪,第一个应该怪的是我——我不应该让你在那个大院长大,你所面对的都是你父母生前的那些同事,虽然我们不可能让你知道什么,但是那种氛围已经足够影响你了。”
“主要还是你。”王斌脸上浮出一丝孩子的笑意。
冯云山笑了:“是不是觉得这个干爹不称职了?”
“没有。”王斌脸上严肃起来,“无论你是我的干爹还是冯局长,你都是称职的。——我不是除了那个大院和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我也读了大学,虽然是法律系但是是综合院校。这个时代并不是和我完全脱节的,我也思考过自己的未来的。”
冯云山认真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从你们的身上看见了什么?”王斌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一种这个时代可能已经被人淡漠的精神。——在一个小时前,你可能还西服革履出入星级酒店周旋在复杂人等之间,一个小时以后你却背心短裤拖鞋挎着个菜篮子在菜市场和小贩讨价还价为了马上要考试回来的我可以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饭菜……你从事着一个残酷无情的职业,却隐藏着比常人更深厚的感情,只是你已经将自己全部交给一种信仰——'对党绝对忠诚,精干内行'!你们都是这样,我从小到大见到的叔叔伯伯都是这样!我在你们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场,在吸引我在感召我——那就是一种久违的精神!一种延安精神!——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干爹是我的主管局长我就要对你说好话,完全不是这样!——你们生活在一个纷繁复杂的当代中国,出没在最复杂的场合,无论是在境内还是在境外你们都要和最复杂的人去接触,灯红酒绿之间逢场作戏,但是却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信仰——'对党绝对忠诚,精干内行'!你们从未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共产党的情报干部,你要知道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一种强大的吸引,我渴望投身到你们之间不仅仅因为我的父母是烈士,更重要的是从小和你相依为命在那个大院感受到的这种场——一种久违的延安精神!”
冯云山看着他,目光含着一种柔情,一种自豪。
“在那个大院里面,就在那个普通的大院里面——可能某个下班回家着急给老婆买菜的叔叔,就是刚刚完成了一个关系到国家民族前途的任务的人民功臣!可能某个陪着小孙子在花园玩的老奶奶,就是曾经为了党的事业深入虎穴甚至是改变了战争进程的无名英雄!可能某个早上起来乐呵呵去给家人买油条豆浆的老爷爷,就是曾经在白公馆渣滓洞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之下至死也不说一个字的钢铁硬汉!”王斌的眼中含着热泪,“历史不会留下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却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历史!在我们这个时代,真的没有英雄了吗?我不否认我参加这个工作有英雄主义的感召,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被久违的延安精神的感动!这么多年了,这么庞大的一个机关,这么复杂的一个情报事业,还在保持着这样一种精神!这足以让我渴望投身你们中间,为了共同的信仰奋斗!”
冯云山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
“可能楚静他们没有我幸运,他们投身这个事业可能还在被情报工作的神秘光环所吸引,但是我相信他们已经感受到这种强大的场。”王斌缓缓地说,“你曾经说过,我们的事业是永恒的!为什么永恒?是为了某个专项工作?还是某个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行动?——不,那些都会成为过往云烟!真正永恒的是什么——是这种精神!几十年来从未变质过的精神,一种朴实无华的延安精神!”
冯云山闭上眼睛:“我工作几十年,也从未象你这样思考过。”
“这是我们两代人的不同,我们独立思考的空间更大。”王斌说,“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虽然可能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的内心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可能我的一生都在内疚!——但是,每当我想起那句话,那句普普通通的话——'对党绝对忠诚,精干内行'——我就会想起曾经付出更大牺牲的你们,还有无数的前辈们!这是我现在还可以平静面对你的精神支柱,全部的……精神支柱!”
冯云山睁开眼睛,看着王斌燃烧的眼神。
天色已经擦黑,病房很安静。
“我也会生活在一个谎言的世界,我知道。”王斌低下声音,“只是我坚守自己的信念,我不会觉得空虚。当我不再年轻,和你一样苍老一样睿智的时候,我也会在心中自豪——我用我的一生在捍卫着的,是一个崇高的事业。一个崇高的,用谎言包装的伟大而平凡的事业!”
冯云山把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久久无语。
第71节 冰是睡着的水(七十一)
黑白照片的韩晓琳在甜甜地笑。
一束百合花放在她的面前,杨雪擦去韩晓琳脸上的尘土。林涛涛无声地在拔周围的杂草。杨雪看着韩晓琳:“晓琳姐,我和涛涛要结婚了。虽然你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是我给你带喜糖了。”
韩晓琳甜甜地笑着,似乎感觉到了这种温情。杨雪擦去自己的眼泪,把喜糖放在韩晓琳的墓碑前。一个人影站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看见了戴着墨镜的王斌。
林涛涛看看王斌,没起来继续拔草:“你很久没来了,不要对我说你又出差了。”
王斌无语,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王斌,最近工作忙吗?”杨雪起来问。王斌挤出一丝笑容:“还成。”
“我们在下边等你一起去接站。”林涛涛起来拍拍手,拉上杨雪下去了。
王斌蹲下,摘下墨镜注视着甜甜笑着的韩晓琳,许久他嘶哑地说:“我不相信你是叛国者……”
韩晓琳还是那么笑着。
“你肯定是被胁迫的。”王斌抚摸着韩晓琳的脸,“你吃了多少苦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答应你……”
韩晓琳在他手指的抚摸下甜甜地笑着。
眼泪流过王斌已经变得和他年龄不一样沧桑的脸:“我知道你是被胁迫的,我希望你没死。如果你可以听见我说话,回来吧……无论你曾经干过什么,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晓琳……”
手术室。医官在紧张工作,上官晴躺在病床上。周新宇坐在观察室,看着屏幕上的医官打开上官晴的大脑。大脑还在跳动,他冷漠地看着没有表情。
“我爱你。”
王斌轻轻在韩晓琳的脸上吻了一下。他闭上眼睛,靠着韩晓琳冰冷的脸,眼泪流在墓碑上。
第72节 冰是睡着的水(七十二)new
手术室里。蒙在布下面的上官晴禁闭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这个手术的目的是摘去她的中枢神经关于整容前记忆的残留部分,如果成功那么将是首例;如果失败,她不可能再醒过来。”医官对着周新宇说。
“我明白。”周新宇脸色严峻。
“你确定我们要做这个手术吗?”医官看着他。
“我确定。”
“谁给她签字?”
“没有人。”周新宇看着医官冷冰冰地,“她本来就是个死人。”……
坐在观察室的周新宇拿起烟,点着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
“我会一直等着你。”王斌起身戴上墨镜,“我希望你可以听见,我爱你。”
“病人脑部有剧烈活动!”护士喊。
“不是麻醉了吗?”医官问。
“但是这显示她有思考!”
“手术暂时中止,等她脑部停止活动!”医官高喊。
仪表上,指针在剧烈跳动。
王斌在韩晓琳脸上吻了一下,下去了。
仪表指针平缓下来。
“好了,手术继续。”医官松口气。
王斌戴着墨镜走下台阶,林涛涛在下面抽烟等他,杨雪站在他身边。王斌走过去,打开车门:“坐我的车走吧。”
“我有话对你说。”林涛涛说,杨雪就进车等着他们。王斌站在林涛涛面前:“说,你跟我还藏着?”
“晓琳的事情是个悲剧,但是已经过去了。”林涛涛看着他说,“有没什么新的打算?”
王斌看看他:“你的主意?还是杨雪的?”
“算是我们俩的。”
“瞎操心。”王斌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接陈光,很久没见他了。”
林涛涛苦笑,跟他上车冲后面的杨雪无奈地摇头。戴着墨镜的王斌开车,奥迪离开墓地。
喧闹的北京站。穿着中尉陆军常服的陈光对外面招手,一笑虎牙就爆出来了。林涛涛和杨雪都冲他招手,王斌在旁边笑:“怎么还带着一个女战俘啊?!我说装甲兵中尉,仗打得不错啊!”
“还是特务眼尖啊!”陈光拉着一个文静的女孩出来,“介绍一下,我未婚妻田小梅!这是林涛涛,这是他老婆杨雪!这个是我常常跟你说的王斌,怎么样这次见着真的了吧?这是我老婆,田小梅!这次她跟我一起来北京了,准备在北京找工作!”
“没结婚呢就叫老婆,生怕老婆飞了吧?”王斌笑着摘下墨镜伸出右手,“我叫王斌,走吧,车在外面。我们去哪儿吃去?”
“东来顺!”陈光是真馋了,“好久没吃这口儿了!”
田小梅看着繁华喧闹的北京很新奇,王斌给他们打开车门:“第一次来北京吧?陈光没事多陪小梅转转,北京的名胜古迹什么的都感受感受!”他关上车门自己也上车:“走,东来顺!”
“哎,怎么没看见晓琳啊?”陈光摘下军帽打开风纪扣。王斌脸色就变了,杨雪在后面拉拉陈光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陈光脸色也变了,沉默半天。王斌不做声拐出北京站的停车场,汇入北京的车流。
东来顺的雅间热气腾腾,火锅咕嘟咕嘟冒气。在山沟里面摸爬滚打出来的陈光少了很多油气,多了一些质朴。他抽着烟,感叹:“哎呀,这在山里做梦都想回北京,这回了北京又开始想山沟里面的弟兄!真是两世为人啊!”
“你才在山沟呆多久啊?”王斌笑着说,“这不还拉来个山里的妹子么?回家看不把你妈给乐死,她跟我念叨多少次早想抱孙子了!我看你们也别未了,未什么未啊?跟涛涛杨雪一起把喜事办了算了,打铁趁热啊!北京这个花花世界,小梅这么漂亮,别等哪天给你蹬了再找我们哭!”
田小梅脸红了,低下头:“怎么可能呢?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噗——正在喝茶的林涛涛一口就喷了,哈哈大笑:“我说,你不愧是开坦克的啊!不领驾照就擅自上路啊,你也不怕出事故?”
田小梅一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头更低了拉住陈光。陈光嘿嘿笑着:“这就领驾驶证,这就领驾驶证。”
“我说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杨雪哭笑不得,“这里还有女同胞呢!”
“不说了不说了。”笑得喘不过气来的王斌摆摆手,“再说就得跟你们治总打交道了,军警一帮子臭流氓啊传出去不好听!来来来,小梅尝尝这个!”
“说到我们治总,我得问问你了王斌。”杨雪苦笑着说,“你又冒充我们治总干了多少坏事?”
“哪儿啊,我最多也就是订个房间什么的。”王斌擦擦嘴,“出入娱乐场所夜总会什么的,一般我都说自己是刑侦总队的,叫林涛涛。”
“啊?!”林涛涛苦着脸,“正查这个呢,你不给我上眼药吗?”
众人哈哈大笑,陈光端起酒杯:“我说你们三位常驻北京,又都是门路广的,帮忙给小梅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先谢谢大家了!”
“胡说什么呢你。”杨雪笑着说,“这是应该的,这事儿交给我了。我和单位打交道多,他们俩要去了,人家单位领导还不知道多紧张呢!”
“也是,一般绑架超过两百万的才找我。”林涛涛笑着说,“嗨,不说这个了,吃——为了我们的装甲兵中尉进驻总参,吃啊!”
第73节 冰是睡着的水(七十三)
凌兰拿着照相机招呼同宿舍的女孩们:“快点啦!站好了,我们合影!”陈点点和同学们嘻嘻哈哈地在校门口站好,陈点点笑着说:“我说Jessie,你傻不傻啊?学校门口有什么好照的啊?”
“哎呀你不懂的啦!这是我在国内上的大学啊,拿回去给朋友们看了!”凌兰笑着挥手,“紧凑一点啦,给我留个位置!我找个男生给我们照了!”
黑色别克慢慢停在门口,戴着墨镜的肖天明下车:“点点!”
“哎呀,黑社会!”陈点点一下子冲出来扑到他的身上,“你怎么现在来了?”
“我路过你们学校门口,正好看见你!”肖天明笑着搂住她,“怎么了?跟同学们在照相啊?”
“是啊,我们班新来个台湾留学生!”陈点点拉过来凌兰,“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啊是我的男朋友——你叫他黑社会就可以了!这个是Jessie,中文名字郑可慧,台湾留学生!”
“台湾留学生?”肖天明脸上浮起一丝疑云,但是还是礼貌地笑笑。凌兰——郑可慧笑着伸出右手:“你好啊,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啊?老听点点提起你,果然好帅好酷啊!”
肖天明和她握手:“怎么郑小姐不住在留学生公寓吗?”
“Jessie是主动要求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她说既然到国内来读书,就得好好体验国内大学生的生活!”陈点点偎依在肖天明身上甜甜地说,“别看是台湾学生,可能吃苦了!还跟我们轮流做值日呢!”
“啊,是这样。”肖天明笑笑,“郑小姐看来年龄不小了,敢问芳龄?”
“女生的年龄可是秘密哦!”郑可慧笑着说,“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叫我黑先生好了,我是混黑道的,名字不方便说。”肖天明淡淡地笑着说,“郑小姐那么喜欢大陆的学校吗?”
“我在日本读过书,在美国也读过,可是我总是想回国来上学!”郑可慧说,“这是我的祖国嘛!——那黑先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给我们照张相啊?”
“我审美水平不高,找别人吧。”肖天明笑着说,“这样,点点跟我上车。你们玩。”
“我先走了啊!”陈点点笑着钻进车后座里。肖天明对郑可慧笑笑,上车开车走了。雷鹏坐在他旁边,墨镜后面的眼睛仔细看擦车而过的郑可慧。肖天明不说话,就是在开车。陈点点在后面很纳闷:“我们去哪儿啊?”
“送你回家。”肖天明说。
“回家?我东西还在宿舍呢!”陈点点着急地说,“我衣服得带回去给我妈洗啊!”
“回头再说。”肖天明不由分说。
车拐了几条大街,肖天明把车停在路边:“鹏子,你先下去。”雷鹏不说话下去了,离开车边找了个地方站着抽烟。肖天明沉默半天,没说话。陈点点在后面着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成天不见人,突然一看见你就要我回家!我在学校好好的,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去啊?”
“你还有多久毕业?”肖天明问。
“我不马上实习了吗?”陈点点问,“你不知道啊?明知故问!”
“那你不要在学校住了,没事也不要回学校。”肖天明断然说。
“什么意思啊?你限制我人身自由啊?”陈点点急了。
肖天明深呼吸:“你爱我吗?”
“废话!你自己心里清楚!”陈点点哼了一声。
“那么你就相信我——从今天开始,该实习实习,不要回学校了!”肖天明头也不回,“搬回家里去住,每次回学校都要提前跟我打招呼!事先要请示事后要汇报,明白?”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陈点点气极了,“我有人身自由!”
“点点!”肖天明断然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什么意思?”陈点点脸白了,“你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我是问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肖天明深呼吸。
“你自己知道。”陈点点眼里有泪。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另外我问你,那个台湾留学生什么时候来的?”肖天明问。
“上个礼拜啊。”
“你跟她提起我和我的这些朋友没有?”
“没有啊,你不说过吗?你们都是见不得光的黑道人物。”
肖天明松口气,声音缓和下来:“你听我的,回家去住。好吗?”
陈点点哭了:“你怎么了啊?见了我就没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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