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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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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夸奖他听得既兴奋又惭愧:“啊……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她又轻声一笑:“幸好我也不是那种讹诈人的人。”
他赶紧说:“但小姐这样客气,我也太于心不安了……”
她问:“那你希望我怎样呢?向你提出赔偿条件?可惜我无所需求啊。”
他说:“话虽如此,小姐在养伤期间,总还是有所需要的吧。”
她摇摇头:“现在我失学又失业,根本无事可做,不受伤也只不过呆在家里。”
他颇感意外:“怎么会……”
她解释:“我是弃学参加前线战地服务团来到陕西的。不久前服务团解散,我就在这儿租间房子暂且住下,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工作。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工作,我就回重庆去。解散时胡宗南发给了遣散费,所以生活不成问题。”
“啊!’他恍然大悟了,因为他也听说了服务团解散的事,“其实小姐离开服务团也好,因为据我所知那个组织很复杂……”
她轻声地说:“是——吗?”
他却一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啊……我也是听说的……我可以请教小姐芳名吗?”
她眼珠一转:“我叫范秀珍。”因为他的“失言”使她骤然想到有可能第十八集团军办事处已掌握了服务团的情况,所以她用了范秀珍这个真名。实际她就是“军统之花”张倩!
“啊,原来是范小姐!”他似乎骤然摆脱了拘谨,兴奋地抬起头来正视着她。果然如张倩所料,他曾看过一份地下组织送到第十八集团军办事处的秘密报告,他记得范秀珍这个名字,也记得材料中对范秀珍的情况介绍:单纯,有爱国热情。所以他对她深信不疑。
她说:“张老师不要客气,以后叫我小范,或者直呼我的名字吧。”
他说:“那么,你也不要客气地称我先生、老师,就叫我张良吧。”
她提出建议:“我们学点时髦,称你密司脱张,好吗?”
他很乐意地接受了:“好的,那我就称你密斯范吧。”
两人相对笑了起来。这一笑把两人间的距离大大缩短了。
他问她一些服务团的情况,她就真真假假改编了些故事讲给他听。实际上他并没有专心听她讲的内容,更多的是在欣赏她的语调。在他听来,她的语声犹如美妙的旋律;在他看来,她一颦一笑百媚皆生。
她似乎有意让他听个够、看个够,所以只顾自己的表情,并不去惊扰他。
他已似醉如痴了。
窗外猛然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接著有人在喊:“周家的信!”
他猛地一惊,而且意识到后窗透进的阳光已照射到床上了。他忙看看腕上的表,“啊”了一声,蹦跳而起:“糟了!”
她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焦急地说:“我早就该去上……上课了……啊,密斯范,我先告辞……晚上……再来看你……”
他的话音未落,人已出了屋。
过了不久,她也整装离开了小屋,直奔军统西京站。
毛人凤正在办公室向李增和阮超群布置任务,见张倩匆匆而入,便打发那两个去执行任务。他向张倩解释:
“戴老板要在重庆办一个训练班,嘱我在此招收一些人。我让李增和阮超群去办理了。”
张倩摇摇头:“这不好。这两人在地方上抛头露面,很容易让人得知训练班的性质。我看不如借用第一军的名义,以招办游击干部训练班为由,这样进行比较容易一些。”
毛人凤摇摇头:“胡宗南不会答应的。”
张倩却说:“你亲自去见胡宗南,就说他解散了服务团,一些青年滞留在此,是不安定因素,把他们招收到训D练班,实际上也是帮了他的忙。我想他会答应的。”
毛人凤很高兴地点点头:“有道理。回头我就去一趟,要求他让第一军政治部出面。”停了停,他又关心地问,“你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张倩微微一笑:“鱼已上钩,时机成熟即可收竿!”
毛人凤兴奋地一拍巴掌:“好!到底不愧为军统之花,果然手到擒来!我马上向戴老板报喜……”
张倩摇摇头:“不急于一时,所谓‘事缓必成’。”她眯着眼冷笑,“先不要惊动他,我要等他把钩子吞进肚子里,钩住了他的肚肠再收竿!”
毛人凤极为欣赏地点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只要把这条大鱼钓到,不愁戴老板不给你连升三级。”
张倩却说:“我们军统的宗旨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一切为领袖,不为个人得失。”
毛人凤再次欣赏地点着头:“好!好!时刻不忘我们的宗旨,就能忠于职守;有了众多忠于职守的人,我们军统就能更好地为领袖服务,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张倩走后,毛人凤当即去见胡宗南。
胡宗南正在着装准备外出,但毛人凤求见,他不得不请进来勉强接待。
毛人凤按张倩出的主意,提出由第一军政治部出面招办游击训练班的事。胡宗南听后皱着眉沉吟半晌。
“对解散服务团我已发给足够的遣散费,已经承担责任了。你们若想收留,还是以你们的名义去搞为好……”
毛人凤赔笑道:“问题是这些青年对第一军很崇敬,不以第一军名义招收,恐难使他们投效。如果长期让这些青年闲散,闹出事来是很麻烦的。再者,社会上流传一句顺口溜也值得注意——‘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胡宗南一笑:“这是亡命徒无赖之词,知识分子是有头脑的……不过……好吧,你去找参谋长协助办理吧。”说着站起身来,“我不虚留了——我要去军校视察他们搞的野战实习哩。”
毛人凤干恩万谢地起身告辞而去。
胡宗南带了侍从参谋周健、随从副官尤德礼,在众多卫士簇拥下,登车去军校第十七分校。
这天军校学生正在进行野战实习。教育长陪同胡宗南登上一个炮兵阵地,这里架着几门七五迫击炮。炮兵就位,秦进荣站在指挥官的位置,用望远镜观测着目标方位、距离,稍顷,他举起右手,喊道:
“目标——正前方——五百公尺……”
炮兵们忙着校准迫击炮。
胡宗南也举起望远镜观察着。
秦进荣将高举的手往下一压:“放!”
轰……一阵巨响,几颗炮弹出膛,划着弧线,带着呼哨飞向目标,命中爆炸。接着冲锋号声响起,步兵向“目标”发动了进攻。
胡宗南看到这些情况,不禁频频点头:“好!好!好!”他转身对教育长说:“星期天让秦进荣去见我。可能要在司令部逗留数日,等办完事再回来继续受训。”
教育长答了个“是”字。
胡宗南并未跟秦进荣直接对话,只点点头,就去其他阵地视察了。
星期日一早,秦进荣来到胡宗南官邸。胡宗南在客厅接待一位少校,这位少校正操着江浙语在打电话。秦进荣走进去,胡宗南以手势示意不要打扰,让他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稍顷,少校捂着话筒对胡宗南说:“家母问候先生。先生要不要和家母通话?”
胡宗南忙起身说:“谢谢夫人,请代寿山向夫人请安问好,寿山就不打扰夫人了。”
少校点点头,然后又用江浙语对话筒说了几句,才挂上电话。
胡宗南等少校放下电话后,才向秦进荣说:“进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蒋校长的二公子纬国先生。”又对蒋纬国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秦进荣先生。”
蒋纬国与秦进荣先相互行军礼,然后握手,互道:“久仰!久仰!”
胡宗南又向秦进荣介绍:“校长将纬国先生派到我部服务,现在第一军第一师任营长。我希望以后你们有机会多接触。”
秦进荣忙说:“一定要请纬国先生多多指教的。”
蒋纬国倒很谦虚:“哪里,哪里。家严派兄弟到胡先生麾下服务,实是一锻炼过程,是希望兄弟能多得胡先生及诸袍洋教诲。据胡先生说进荣兄少年老成,学识渊博,还望不吝多多赐教哩。”
胡宗南笑道:“两位不必客气了,我刚才说过,希望你们以后多接触,就是彼此取长补短的意思。”他又转向秦进荣,“进荣,你受训几个月,我常听你的教官和教育长夸奖你进步很快,成绩优秀,还以为是他们知道你我的关系,故意向我讨好的,最近几次视察你们的实弹射击和野外攻防演习,方信言之不谬。足见你很刻苦用功,我甚感欣慰哩。”
秦进荣起了起身,在胡宗南摆手示意“坐下”后,才端坐答道:“承蒙先生栽培,进荣敢不努力!日前野战实习在炮兵阵地指挥迫击炮轰击目标,这门技术与三角、几何学有关,所以掌握得较快一些。”
胡宗南点点头:“是的。我们军校招生条件至少要高中毕业,原因也在于具有较高的文化知识的青年,掌握军事技术要容易一些。但是,在我们军队中,行伍出身的军官占的比例还很大,这也是影响军队素质的一个重要原因。要改造部队,还有赖于你们这些军校的后起之秀哩。”
蒋纬国却不以为然:“胡先生之言虽有一定道理,但我看也不尽然。一些行伍军官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在战场上随机应变能力极强,这是在军校学不到的。以我而言,虽在美国西点军校受过训,却也只是纸上谈兵。家严要我到部队来锻炼,我是很高兴的。所以今后还望胡先生能派我到前线去参加对日作战,得一些实战经验才好。”
胡宗南只是含笑点头,并不接碴。秦进荣在一旁看了,颇觉诧异,却又不便插口。
胡宗南忽然换了个话题:“进荣,据我所知,你的英语水平很高的,不知会话有无困难。”
秦进荣答道:“我在中学时期就很喜好英文这门功课,一般会话都能应付的。”
胡宗南点点头:“很好。最近有一个美国军事考察团要来我部,我想让你充当我的翻译,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秦进荣答道:“我认为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胡宗南很高兴:“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军校方面我已替你请了假,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司令部——在我的办公室旁边有一间房间,原是我的休息室,你就先住在那里吧。”
秦进荣答了个“是”字。
胡宗南又对蒋纬国说:“这次令兄陪同考察团来,届时你也到司令部来,贤昆仲也好聚一聚。”
蒋纬国勉强说了声“谢谢”,但并没有热情反应。
三人交谈至午,在胡宗南官邸中午餐后,蒋纬国先告辞。随后胡宗南派随从副官尤德礼送秦进荣去司令部,安顿在胡宗南办公室房的一间休息室里。
这间房间不算小,但陈设却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架,还放着一张躺椅;里面有一间小套间,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用品俱全。这里是胡宗南午间休息的地方。
尤德礼将秦进荣带进房后说:“老弟,这里应用物品都有,你还需要什么,只管说,我去替你弄来就是。”
秦进荣看看环境:“军人随遇而安,更何况这里什么都不缺,还需要什么呢?”
尤德礼又说:“啊,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先生知道了宋洪的情况,就把宋洪调到司令部来,安插在勤务班。也没什么差事,每天给先生送几趟开水什么的。你有事尽管叫他好了——小鬼很想念你哩。”
秦进荣听了惊喜不已,知道胡宗南这一安排完全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内心不免感激:“啊,他在哪里——可不可以叫他来见见”
尤德礼说:“礼拜天,小鬼跑出去玩了。回头他回来知道你在这儿,一定会跑来找你的。”他又诡秘地说,“喂,还有个人在想你哩……你猜是谁?”
秦进荣看看尤德礼一胜邪笑的样子,倒有点莫名其妙了:“谁呀?”
尤德礼凑近了:“范小姐范秀珍啦!”
秦进荣一怔:“她……她在哪里?”
尤德礼挥了一下手:“服务团解散后,少数人被张倩拉入了军统,其他人滞留在此,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事做。前些日子范小姐来找我打听你的去向,她说去军校找过你,没见着。她就托我,说是只要你来司令部,就通知她和你见一面。范小姐对你一往情深,现在正是个机会,我带你去跟她见见面吧。”
秦进荣皱着眉沉思片刻:“啊不,不!胡先生留我在此有公务,我怎么可以趁机去办私事呢?更何况就是和她见面,也无意义。这样吧,等事情办完,若有机会,跟滞留在此的同志们见见面是可以的,但在此之前,你千万不要告诉小范说我在这儿,免得节外生枝。”
尤德礼不以为然:“这没关系的,你现在还不是司令部的人,也没人认识你,偷偷地见一面……”
秦进荣拿定了主意:“不!我不能背着胡先生乱来。你千万不可告诉她我在这儿。”
尤德礼见秦进荣态度很坚决,扫兴地答了声:“好吧!”悻悻而去。
事实上秦进荣对范秀珍也并非无情。他觉得范秀珍单纯、热情,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这样的女孩子出来闯练,进入不好的环境,也是很危险的。在服务团时,他就为她担过心,现在她的处境是在彷徨之中,也就更加危险了。此时此刻他应该去见她一面,给她一点忠告也是好的,但是他所处的情况又不允许,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晚上,宋洪果然闻讯到秦进荣房里来了。他拉着秦进荣的手,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秦进荣也很高兴,问他:“你在这里工作累不累?还习惯吗?”
宋洪说:“一点都不累,比在服务团还强哩。我每天给胡先生定时送三次开水,早上打扫一下他的办公室,就没别的事了。平时哩,就替参谋处、副官处的参谋副官们跑跑腿,买香烟、茶叶,寄信、取东西,零零碎碎的事,没什么正经的。”
秦进荣点点头:“那也够累的吧?”
宋洪满不在乎:“不累,我也顺便逛逛街呀。啊,先生说了,等你毕业回来,让我跟你当勤务兵哩,你不会嫌弃我吧?”
“当然不会啰。”秦进荣忽然想起了范秀珍的事,就问,“小宋,你知道咱们服务团的人还有多少留在西安的?”
宋洪说:“原先留下的人很多,都住在一个小客栈里——我常去跟他们见面的。后来有一些人回家去了,剩下二三十人最近被一个游击训练班招去了,说是去集中受训,就不知他们去了哪儿”
秦进荣听了不免狐疑地问:“什么游击训练班啊?”
宋洪答道:“我也说不好,听说是第一军政治部出面招收的……”
秦进荣忙问:“都有哪些人?”
宋洪翻翻眼:“这……名字我也说不好……”
秦进荣只好直截了当地问:“有没有范秀珍?”
宋洪点点头:“有啊!据说报名时她最起劲哩!”
秦进荣听了不免爽然若失。因为他知道国民党军队中的政治部里,多混入军统、中统分子,甚至是由这些特务组织所操纵,由政治部出面搞的游击训练班,或者就是个特务训练班。那么,范秀珍就有可能误入歧途!
想到这里,他骤然产生了冲动的念头:去找胡宗南,把范秀珍要回来!这也是惟一解救她的办法。他相信是他力所能及的u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措词向胡宗南求情以及下一步如何安排范秀珍。忽然他想起了李晚霞对他的叮咛,自己重任在身,岂能为一点私情而贻误大事!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叹了一口气,决心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了。
第九章 陷入惰网
自称“张良”的袁高参坐在床沿上,痴迷地瞧着靠在床头上自称“范秀珍”的张倩。
时间只过去了三天,他却来过七次了。每来一次,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大幅度地跨进一步,以至他现在进门就可以贴近她坐在床沿上,几乎是气息相侵地交流着感情。
自从碰撞以后,她的音容美貌就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他的脑子里再也没有别的念头了。和她相守在一起,他说话并不多,痴痴地望着她的时间占去一多半。他的感觉是:望着她那迷人的面庞,听着她那如旋律般的语音,他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军统之花”的痕迹,而是变成了十分到位的淑女。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极迅猛,但她在言行上仍旧保持着少女应有的羞涩和必要的矜持。于是在他心目中她有了“圣洁”的形象,实在是完美无缺了。但他也因此饱受矛盾的痛苦:她的美貌使他不免时时冲动地想要逾越雷池,却又因其圣洁而不敢亵渎。因此,每当他产生冲动的意念时,都不免因矛盾心理而颤抖。处于如此煎熬之中的他,觉得这种滋味与他醉酒有点相似——既痛苦又有点飘飘然。
他曾经有过热恋的经历。那时他还很年轻,也曾产生过类似的矛盾痛苦,但那种矛盾远没有现在强烈,而且维持的时间极暂短,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便得到了“矛盾的统一”,换来的却是“幻灭”的空虚。所以他现在对于这种处于“矛盾”中的痛苦,犹如在品尝着一道既辣又苦的菜肴,他要细嚼慢咽,咂摸品尝,惟恐再一次得到幻灭的结果。所以她的羞涩、她的矜持,对他来说都恰到好处,起到了妙不可言的作用。他甚至深深地感激能这样延长他经受的这种煎熬。
她忽然问他:“你总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不洁之处?”
他一惊之后竭力否认:“啊不,不!真是月般的皎洁,花般的美丽……”
她含羞地低下了头:“瞧你说的……密司脱张,我可不是那种只愿听人奉承的女孩子。所谓‘人无完人’,绝对无疵的美玉是没有的,褒贬发生在开始,要比在结尾好得多——至少不会有所遗憾。”
他衷心愉悦地说:“对!对!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的确看不出你有什么缺点——真的,连半点也看不出。倒是希望你能给我提点缺点,以便我改正、弥补。”
她笑了笑:“密司脱张,我们相处时间还很短,说不出什么很具体的意见。如果你一定要我说,那么,我只能说一点希望。”
“啊,好!好!我洗耳恭听!”
“作为男士,风度远不如气质,外表远不如意志。如果一位男士没有阳刚之气,就缺乏吸引力;如果他优柔寡断,就不可能有作为。请你想一想,一个女孩子是很柔弱的,她需要强而有力的扶持和保护;如果她依靠了一个优柔寡断的男士,男士最终一事无成,她就跟着他饱受窘迫生活的痛苦。密司脱张,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他几乎是在欢呼了:“对极了!精辟到极点!简直可以成为爱情的经典……密斯范,据你看,我这个人是不是够得上这样的条件?”
她微微一笑:“密司脱张,很抱歉,我刚才说过了,我们相处时间还很短,我不可能说出对你的具体看法。不过这也没关系,在今后的接触中,你会用事实让我来了解,来肯定,是吗?”
他颇为失望,却不能不附和:“对!对!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这个人的。”他换了个话题,“密斯范,你的脚今天好些了吗?”
她摆动了一下右脚:“已经完全消肿了。”
他做了个要去抚摸的动作:“是吗?”他终于缩回了手。
“应该说是你及时买来膏药起的效果。”她将右脚伸到他的身边,“现在不怎么痛了。不信你看啊!”
他鼓足了勇气抬起颤抖的手,犹犹豫豫地伸了过去,终于以指头触摸了一下,又似遭到电击般的缩了回去。他看看她的神色:“真的不痛了吗?”
“是啊!”她摇动了一下脚,碰到了他的手指,“用手捏它、摸它都不痛了。”
“我试试……”他始终在窥视她的神色。看到她始终在温和地笑,他受到了鼓励,将手伸了过去,先是用指尖按了按脚面,渐渐地握住了,并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捧住了她的脚。似乎电波经他的手迅速传遍全身,最后透进了心房,于是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了,以至他感到气急,“啊……啊,多么……多么可爱的脚啊……”他已经不顾她会有什么反应了,竟然捧起了脚,低下头去,狂吻着她的脚……
她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当他的疯狂向上发展时,她才轻声细语地给他迎头泼下一盆冷水:“我的脚已经好了,你也就没有必要再来看望我了。”
在他身上已经沸腾起来的血液,迅猛地退归心房。他愣了一下,才抬起苍白的脸:“你……你说什么……”
她趁机收回了脚:“因为我受了伤,你才天天来看望我的。现在我的脚已经完全好了,你的责任和义务都尽到了。”
他几乎绝望到了极点:“你……是不是……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摇摇头:“如果我很讨厌你,就不会任你天天来。我只不过是在说,我们的关系,是因我的伤才发生的,现在我的伤好了,这种关系就应该结束了。”
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说:“是的,那种关系是该结束了。但是,因那种关系而引发的新的关系还刚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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