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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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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口说:“团长和秦先生倒是蛮好的一对哩!”
她听了非常高兴:“是吗?是你这么看的,还是听大伙说的?”
他说了一句违心之言:“啊……大伙都这么说……”
她兴奋起来:“啊,其实谁都看得出来我跟他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她发现宋洪在傻呵呵地看着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站起来匆匆踱着,强迫自己回到应有的心态中来。但她这一活动,那半套靴的响声,引起宋洪注意到她的一身装束和腰间别的手枪,使他骤然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受刑者的惨状就是面前这个人造成的,于是他不免紧张起来。
她以一种很随便的口吻问他:“小宋,你是不是也经常替秦先生外出办点事?都去过哪些地方?”
宋洪没有回答。
张倩注意到宋洪态度的变化,而且那一双盯着自己看的眼睛流露出恐怖神色,马上意识到他是处于戒备状态中了。于是她赶紧过去坐回原位,调整气氛,并对自己的问话作解释:
“小宋,其实我问这问题不过是想了解他都跟哪些人来往而已。你看我再强也是个女人,女人总不免要防范心爱的男人干些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来往。你也别有顾虑,因为我和他现在还不是夫妻,也没权干涉他的交际应酬,你说了我也不会去跟他吵闹,只不过是做些防范罢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宋洪点点头:“明白了,在村里的时候,常见一些娘们跟爷们吵闹,就因为爷们跟哪个大姑娘、小媳妇说过什么话……”
“对了!”她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做出极天真的样子,“其实村里、城里女人都一样,谁也防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勾搭。你告诉我吧——说了不白说,我给你买双皮鞋吧……”
宋洪摇摇头:“我可不穿那玩艺——有一回工参谋给我一双他穿旧的皮鞋,我穿了上街一趟,回来脚上打起了俩大炮!”
张倩一笑:“那我就奖你点钱,你爱买什么买什么吧。”
宋洪摇摇头:“赏不赏的倒不要紧。秦先生才来不几天,我也说不好他的事。不过我看秦先生为人挺正派的,不会干那种事。”
“这样就更好了,我也放心了。只是我也关心他的生活呀,比如,他常派你去办什么事?买什么东西?”
他似乎想了想才回答:“说也怪,别的当官的都抽烟、喝茶什么的,他只喝白开水,所以他从来没让我去替他买过什么东西……”
“总让你去替他办过什么事吧?”
“办事?办啥事?”
“问你呀!”
他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秦进荣曾让他去修钢笔的事。他正想告诉对方,一抬眼与张倩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碰上了,不禁一惊,因为他觉得她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就像黑夜间猫在伺机扑鼠时的眼神差不多,于是赶紧垂下了视线。此时他又想起了秦进荣曾叮咛他“对谁也别说”,尽管当时的理由是“怕人说闲话”,现在他觉得对她也别说为好。
“没……没有啊……”
她似乎发现了破绽:“小宋,对我可别隐瞒啊。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就算让你办了什么错事,我也决不会对别人说的呀。”
“真的啥事也没让我办过……”
她有点沉不住气了,站起来隔桌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小鬼,对我也不说实话!”
尽管她的声调还很平稳,但他感到被捏着的手腕挤得生痛:“团长,您要这么说,那您说他派我去干了啥事吧——咋说都行……”
她放开了他的手,颓然坐下了。
“小宋,你瞒不了我——一定曾派你去干过什么事,是他叫你对谁也别说,对不对?”
他暗暗吃惊:“她咋会知道的?”
“你说——是不是?”
他见她渐渐露出了凶相,更觉得不能说了:“是不是全叫您说了,我还说啥呀?”
她心里在冒火了:“小宋,你只要说了实话,我决不告诉任何人。我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了,也别当兵了……”
他抢着说:“可别给多了钱。一是我没个家,二是不会花……再说让坏人惦记上了,小命也没了……”
“你别瞎扯,到底说不说?”
他可怜兮兮地说:“你愣要我说,我又不会瞎编,您教我得了……”
她嚯地站起,很想将宋洪暴打一顿,但是她又忍住了。
“小宋,实话告诉你,我是看在过去咱们在服务团呆过的面子上,跟你好说好商量。你要咬牙不肯说,那我可没办法,只能公事公办,把你交给别人去处理了。”
宋洪暗想:“看样子要打我了!这事关系重大,说出来八成素先生要倒霉啦!我怎么能害秦先生呢?”于是他决定:打死也不能说!拿定了主意,他倒坦然了,“您可透着新鲜——干见不得人的事才不能跟人说,秦先生是那种人吗?你干吗非得要编排他呢?还说跟他好,要跟他结婚什么的,我看是成心要谋害他吧。”
张倩不再说了,伸手按了按电铃。
侯连元应铃而入。
她吩咐:“把小宋带下去,让他好好地休息休息。”
侯连元歪嘴一笑:“明白。小宋,跟我走吧!”
侯连元将宋洪带到地下审讯室,一声吆喝,打手们便将宋洪吊了起来。
侯连元冷笑道:“小王八蛋还认识老子吗?当初要不是秦进荣捣乱,老子一脚把你狗日的肚肠也踹出来了,省得老子今天还要费事抽你。到了老子手里,甭管你招不招,老子也饶不了你!”他一挥手,“打!”
打手们便挥鞭抽打起来。
宋洪到底尚未成年,经不起打,只一阵鞭子,就晕了过去。
侯连元命人用冷水将宋洪泼醒。按他的意思,不管宋洪说不说,这儿的刑具都要让宋洪尝一尝,但张倩吩咐过:“他可是胡长官的勤务兵,没有口供打坏了,可不好向胡氏官交代。”所以他才没敢继续用刑。
宋洪一见到侯连元,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由此他想到,有这种人呆的地方绝不是好地方。侯连元骂的一番话,使他想起了当初在渡口,因为偷了一个馒头,差点被这个家伙打死!后来二次又被这家伙抓住,险些送了命。若不是秦进荣把他留下,就是不被这家伙打死,也会饿死、冻死!秦进荣的为人,是他最崇敬的,他怎么能让秦进荣也落到这种人手里呢?他把心一横:“死就死吧,可不能害了秦先生!”所以用过刑后,侯连元用手枪指着他的太阳穴,威胁说:“再不说老子崩了你!”他倔强地说:“啥也不知道!”
侯连元报告张倩:“那个小王八蛋嘴倒挺硬,愣说不知道!”
张倩不免暗暗吃惊:一个孩子,能忍皮肉之苦!只有意志坚强、有信仰的人才能挺刑,但她决不相信宋洪会是共产党分子。
侯连元说:“再让狗日的受点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咱们捕他又没人知道,死了就死了吧!”
张倩还要留有余地。
现在她来到审讯室,将宋洪铐在电情上:“小宋,今天你要再不说,我让你过过电!”
宋洪此时已没有精力开口了,甚至没有精力做出反应。他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侯连元在一旁说:“站长,这小王八蛋在装死。您一电他就蹦起来了,干脆您先让他过过电吧!”
张倩瞪了侯连元一眼。她不是不想按电门,而是担心宋洪已如此虚弱,再受电刑真的死了,就不好办了。按常规嫌疑犯受刑到一定程度,必须“休养”几天,才能再动刑审讯的。宋洪现在的情况,尤其需要“休养”。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拖延,必须尽快有结果。因此她将电流调到最低度,然后才按下电门。
宋洪在一阵抽搐后虚脱了。
张倩走过去看了看宋洪,转身对侯连元吩咐:“赶快叫医官来抢救!”
侯连元答应着飞奔了出去。
张倩心急如焚地在室内转来转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奔过去拿起电话,接通了司令部,找到了她的“内线”,命令注意秦进荣的活动。因为她意识到现在实际上她是在跟秦进荣较量,必须掌握秦进荣的动态。
“他现在在干什么?”她在想。跳舞时他们经过了一场较量,无论他当时表现得如何镇定,她相信对他的触动也会是极大的。但她又认为他暂时无计可施,于是她哼哼冷笑:“也许他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哩!”
张倩猜得不错,秦进荣当时真是一筹莫展,处在万分焦虑之中。
关键是他无法与任何人取得联系,更不能外出活动。
突然,他面前的电话铃响了,把愣神中的他吓了一大跳。他犹犹豫豫拿起听筒,耳机里传来刘横波的语声:
“老弟,还没睡吧——啊,我是横波呀。”
骤然间他的心狂跳起来,以至呼吸急促,他只能屏住气,控制着情绪。
“喂,喂,是进荣老弟吧,是不是吵醒了你?不忙,不忙,你醒醒再聊……”
他赶紧说:“啊不,不,处座,我刚才……刚才正在喝水……”
“啊,原来如此,没呛着吧?”
“没有……没有……处座有何见教?”
“是这样的——宋洪的事有了线索……”
“啊,处座,电话里不大方便,您能上楼来一谈吗?”
“好的,我马上来。”
秦进荣放下电话,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尽管刘横波没有说明“线索”的来由,但只要能跟他见面,他就可以诱导对方去识破真相,然后尽快采取行动,把宋洪救出来。
此时他的情绪沸腾,很想做点什么,但他竭力控制自己,强迫自己坐着不动,以便平静下来,有条理地处理这件事。
稍顷,刘横波匆匆而来。他见面就拉着秦进荣的手,十分激动地说:“老弟,你替我讲情,使我复职,又替我找了这么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愚兄真不知如何感激你哩!”
秦进荣忙说:“你我同在胡先生麾下服务,理当相互关照,更何况兄弟只不过秉公直言而已,处座不当过奖的。”
刘横波叹息道:“若说袍泽之亲,愚兄在先生麾下效命多年了,司令部八大处长,也是共事多年的,但是愚见一旦见弃于先生,就没有一个共事者念在袍泽之情替愚兄美言的。所以老弟虽说是直言,愚兄也不能忘记老弟的情义和见义勇为的高尚品格!”
秦进荣此时急于知道“线索”,却不能不耐着性子与对方周旋。他去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刘横波。刘横波接过水杯,放在桌上,却掏出香烟来,那样子是想扯扯闲篇,不急于谈正事。秦进荣也不催促,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刘横波说道:“老弟呀,我们先生是很爱护部下的,对外他能护短,也能包容一些过错,但他最恨部下背着他干事。愚兄一念之差,犯了忌,若非老弟斡旋,那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的。所以老弟的确帮了愚兄大忙了。老弟说得好,同在先生麾下服务,彼此应相互关照。老弟放心,今后有什么事,愚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进荣勉强说:“处座,所谓‘路遥知马力”,你我来日方长哩。”
刘横波频频点头:“说得好!说得好!交朋友交心,日后看吧!看吧!”
秦进荣忙将话题引向主题:叫。弟认为处座当务之急,是把先生交代的事办好。虽然不过失踪一个勤务兵,但是先生身边的人,影响不好啊!”
刘横波拍拍脑袋:“你看!你看!我这人年纪还不大,倒颠三倒四了,我来正是与老弟商量这件事的。愚兄接到命令后,就回去布置了,下面的人分头行动,有的去地方上侦察,有的在司令部内查询。因为据说经常有人差他外出买东西,就想询问一下他失踪的那一天,是谁派他出去干什么了,这也算个线索吧。”
秦进荣听了不免大失所望:“啊,当然。查到了没有?”
刘横波说:“查是查清了,说是参谋处的一个参谋派他出去取一件衣服的。后来又有了意外的发现,有一位军需处的军需官提供了线索,那天他在街上正巧看见宋洪走过去,忽然一辆轿车停下来,张倩下了车,让人把宋洪抓上车带走了!但是,对这个线索我有点怀疑:张倩抓一个小勤务兵干什么?”
秦进荣听到后来几乎要欢呼了:“啊!有这样的事吗?不知处座打算如何处理呢。”
刘横波皱着眉说:“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我想打个电话询问张倩……”
秦进荣忙说:“使不得呀!处座请想,如果她肯承认逮捕了宋洪,又何必不正大光明在司令部下手呢?处座若去向她打听,她焉能承认?而且打草惊蛇,万一她做了手脚,把宋洪处置了,处座还到哪里去找呢?”
刘横波点点头:“有道理!只是……万一这线索是虚的……”
秦进荣知道刘横波现在很怕担责任:“依小弟看十有八九不假。因为最近她在司令部就在审讯人,有可能她怀疑了宋洪,才将宋洪秘密逮捕了。我看应将此事向先生报告,请求指示。”
刘横波眉头皱得更紧了:“这……”
秦进荣自告奋勇:“不妨事,小弟来向先生报告……”
刘横波看看手表:“现在——太晚了吧。”
秦进荣指出:“上次军统将几个军官弄去审讯,非刑拷打,只一夜工夫就都体无完肤。宋洪抓去两天了,而且年纪又小,怎经得起他们用刑!”
刘横波点点头:“说得有理!”他看看电话机,却不敢伸手。
秦进荣毅然拿起电话,叫总机转胡宗南官邸。
耳机里传来胡宗南的很不愉快的话音:“谁呀?”
秦进荣忙报告:“先生,部下是进荣啊,夤夜打扰先生了!”
“啊,是进荣啊!”胡宗南的语气缓和了,“有什么事吗?”
秦进荣说:“报告先生,您命情报处寻找宋洪的事有了线索。据军需处一位军需反映,他在大街上亲眼看到宋洪被军统的张倩秘密逮捕了。”
听筒里传来胡宗南的怒吼声:“什——么?军统敢擅自秘密逮捕我的人!刘横波安在?”
“刘处长就在这儿……”秦进荣忙将话筒递给刘横波。
刘横波接过话筒,刚说了“先生”二字,那边胡宗南就吼叫起来:“你马上带领警卫营去包围军统西京站,把宋洪抢回来,再把西京站砸了!把那些王八蛋都抓起来!叫进荣跟你去!”“嘭”地一声,电话挂断了。
刘横波掏掏受震的耳朵,幸灾乐祸地对秦进荣说:“嘿嘿,这个娘们终于惹火烧身了!”他再次拿起电话,“总机,我是刘处长,通知警卫营肖营长,马上紧急集合一连人,随我出动执行紧急任务!”放下电话,他朝秦进荣做了个很俏皮的手势,“请吧,老弟!”
当他们走到楼梯口,已经听见办公楼前的操场上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军号声。
刘横波和秦进荣来到操场,警卫营第一连已集合待命,肖营长跑步上前向刘横波行军礼,并请示任务。
刘横波说:“奉先生命令,包围军统西京站。出发!”
肖营长带领第一连登上几辆卡车,刘横波和秦进荣坐上小轿车,浩浩荡荡往西京站飞驰而去。
坐在车里,刘横波十分感叹地对秦进荣说:“老弟,自从先生震怒,司令部的人以为我从此一蹶不振了,见了我都躲着走!一旦再次起用,又纷纷摆酒祝贺。你看今天晚上,我一声令下,可以调动警卫营出动,看来真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秦进荣听了一笑。
刘横波接着说:“上次受军统愚弄,险些罢职丢官!这回先生说了,砸烂西京站,把那帮王八蛋抓起来,哼哼,可落到我手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秦进荣忙说:“不可!先生盛怒之下的话,应予推敲。想军统乃蒋校长所倚重的组织,戴笠与先生早在民国十三年即有八拜之交。砸了军统既失欢于校长,又失义于戴笠,对先生太不利了。我们做部下的,应该多替长官想想,切不可推波助澜,使长官为难。”
刘横波听了不免肃然起敬:“老弟远见卓识一愚兄望尘莫及也!那么,请教老弟,此去应如何处置?”
秦进荣答道:“我们的目的是把人要回来,对张倩稍事警告足矣,何必结怨于小人!”
刘横波频频点头:“对,对,对……”
车队来到四京站门外,肖营长指挥两个排散开包围,一个排长带领一排人冲入。
当时张倩还在地下审讯室,她已接到“内线”电话报告,说秦进荣正在与刘横波密谋。她虽有些紧张,但以为已是深夜,得不到胡宗南指示,刘横波是不敢采取行动的,所以她仍旧希望经突击审讯,宋洪能招供就无虑了。但是宋洪虽经军医抢救,却十分虚弱,军医提出警告:再用刑就难保了。她犹豫了,万一得不到口供而把人弄死,一旦事情败露,胡宗南向她要人,如何交代?
紧接着“内线”又来电话报告:刘横波与秦进荣率一个警卫连出动了,去向不明。她不免大吃一惊。但她仍存侥幸心理,认为不一定是冲她来的。
侯连元似乎看出了张倩的为难,他提出建议:“站长,用针刑吧!”
针刺指甲既痛疼又不伤筋骨,这也是军统常用的一种刑具。张倩点了点头。
侯连元便拿起一根长针,去刺宋洪的指甲,一边刺一边恶狠狠地逼问。但宋洪已经衰弱到无力呻吟了。
正在这时,警卫排长带领一班士兵冲入地下审讯室:“不许动!!!”
侯连元和旁边的一些特务还企图抵抗。排长警告:“外面已包围,谁敢抵抗,就把他打成蜂窝!”
众特务看看一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两个士兵端着汤姆式冲锋枪,一个个虎视眈眈,就都乖乖地弃枪举起手来。
刘横波和秦进荣进入。
秦进荣直奔电椅,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宋洪,不禁大惊:“唉呀,怎么搞成这样了!快来人——把他抬到轿车上去,马上送中央医院抢救!”
排长指挥两个士兵将宋洪抬走。
张倩以气得发抖的手指着秦进荣:“姓秦的,不要以为你得逞了,我决不会放过你!”
秦进荣耸耸肩:“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你就一直缠着我的呀。”
刘横波也指着张倩说:“张倩!别不知好歹了。按胡先生指示,是要砸了西京站,把你们都抓起来的,是秦老弟网开一面,我们回去还要替你讲情哩。你若不知自爱,还要继续胡搅蛮缠,我刘某人也奉陪跟你继续玩到底!”说罢拉了秦进荣,愤然而出。
在西京站门前登车时,秦进荣对刘横波说:“处座请先回去向先生报告,就说进荣去医院照顾宋洪了——他伤势很重,总要有个人跟医院打交道的。”
刘横波说:“都快天亮了,不能再去惊动先生。现在回去也没事干,还是我陪你去医院吧。”
秦进荣说:“医院有我一人去就行了,处座还是回司令部去,免得先生召唤找不着人。”
刘横波没有再争执。
果然不出秦进荣所料,刘横波在中途遇上了胡宗南派去找他们的尤德礼。
双方下车。
尤德礼告诉刘横波:“先生派我去西京站看你们办得如何了,看样子已经办完了?”
刘横波忙问:“先生还在坐等报告吧?那么我随你去公馆吧。”他命肖营长将警卫连带回司令部,便随尤德礼去向胡宗南报告情况。
胡宗南被秦进荣的电话吵醒后大为恼火。一个勤务兵无足轻重,但是他胡宗南身边的人,军统胆敢擅自秘密逮捕,就有藐视他的权威之嫌!他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接完电话后,他便穿衣下床,在客厅里坐着生闷气。
刘横波在客厅门外喊“报告”进入,行军礼。
胡宗南顾不得还礼,就急切地问:“找到宋洪没有?”
刘磁波答道:“报告先生,宋洪的确是在军统的审讯室里找到的……因受刑过重,已送往医院……”
胡宗南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勃然站起:“王八蛋!他们果然抓了我的人!还敢用刑!你马卜去把抓来的军统的人都吊起来打!一定要打得皮开肉绽!就连那个女人也不能轻饶!”
刘横波犹犹豫豫地答了一个“是”字,却没有行动。
胡宗南瞪了刘横波一眼:“唔——?”
刘横渡只得说:“报告先生,秦进荣劝部下不要砸军统,也不要抓人,所以……”
胡宗南喝道:“混账!你怎么能听他的?他懂什么!”
刘横波竭力为秦进荣辩解:“报告先生,部下认为秦进荣是对的……”
胡宗南又瞪了刘横波一眼:“他对?他哪点对?”
刘横波说:“报告先生,进荣对部下说,先生是在气头上下的命令,须知军统乃领袖倚重的组织,戴副局长与先生义结金兰,如果砸了军统,既失欢于领袖,又失义于戴副局长。他还说我们做部下的,应该多替长官着想,不能逞一时之快推波助澜。”
胡宗南听着听着脸上有了笑容,最后背着手在客厅里踱了几步,忍不住赞叹:“难得他这么年轻,却能识大体,遇事想得周到……好,好,好……”他站住了,转过身来问刘横波,“那么,他说此事该怎么处理呢?”他忽然注意到秦进荣没有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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