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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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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当时仅说几位处长在打麻将,先生也不会兴师动众,亲自去抓了。正因为加了‘赖词’,才火上浇油的。”
  胡宗南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了:“即便只是打麻将吧,那也不能轻饶!”
  “当然,如果加以严惩,可以体现先生执法如山,军法无情。但副作用也不可低估。八大处长聚赌之事传扬开去,而且会有人添校加叶,这就会使外界不明真相者以为是总司令部腐败之一斑了;八大处长皆是先生的老部下,有聚赌之积弊而始于今日发觉,先生似有失察之名。更何况‘法不责众’,先生一下子将八大处长治罪,也势必舆论哗然啊!”
  胡宗南听了噘着嘴不言语了。
  秦进荣站了起来,立正行了个军礼:“请先生将这些衣服赏给部下吧。”
  胡宗南沉默了半晌后,才恨恨地说:“你告诫那些不争气的王八蛋好自为之吧!”
  秦进荣借古讽今:“昔日楚庄王大宴群臣,命其最宠爱的许姬姜氏为各文武大臣斟酒,忽然一阵风吹灭了满堂烛火,有一人困惑于许姬美色而做小动作,许姬将其冠缨摘下,要求庄王举火查出此人以严惩,庄王反传令群臣都先摘缨,然后举火,是有意宽恕那个失态的臣子。尔后此人在战场上舍命救庄公,以报摘缨之恩。先生今日宽恕了八大处长,当有摘缨之报!”
  胡宗南终于笑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便宜这几个王八蛋了!”
  “部下当告诫下不为例!”
  秦进荣收拾好衣物,拿去交还给几个处长。几个处长千恩万谢,并发誓此后当有重报。
  秦进荣说:“诸位不必谢我,先生网开一面,说明先生对诸位是念旧情的,诸位今后为先生多多效命吧!”
  “那是当然!!!”
  秦进荣一上任很忙了几天,一切就绪后,才抽空去中央医院看望宋洪。
  宋洪是因秦进荣出院后,向胡宗南提出请求,才由野战医院转到中央医院西京分院来继续治疗的。自从转院后,宋洪的伤势迅速得以控制,好转得很快,所以他见到秦进荣,总是眼泪汪汪地说:“要不是秦先生把我转到这儿来,小命早就没了!”
  秦进荣正在安慰宋洪,李晚霞推着药车进来送药。秦进荣搭讪道:“小宋好得这么快,多亏你们照应了。”
  李晚霞一笑:“主要是张小姐的功劳啊——她又送了些盘尼西林来,控制了感染,所以才恢复得这么快。”
  宋洪撒着嘴说:“妈呀——那针打下去,一条腿都痛得动弹不得!”
  李晚霞笑道:“那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药啊!别人想用还没处买哩。”
  李晓霞发完药推车往外走,秦进荣借着帮忙开门,跟了出去。
  过道中没有人影。两人走到一拐角处,李晚霞才站住了。
  李晚霞皱着眉问:一怎么搞的呀——这几天又紧张起来了——我是说你被盯得很紧啊!”
  秦进荣苦笑道:“张倩公然向我宣称要弄个水落石出!”
  李晚霞批评道:“再三叮咛你要把和张倩的关系当做一项最重要的任务去做,你却掉以轻心!”
  秦进荣烦恼地挥了一下手:“坦白地说,我实实在在没法勉强自己的感情!”
  “感情!你把范秀珍弄到可令部去作茧自缚,大概也是感情的作用吧!”
  “啊不……不……”
  李晚霞指出:“你怜香惜玉倒正合了张倩的意——如此安排是她求之不得的呀!”
  秦进荣后悔不迭:“那么,我马上设法把她调出去……”
  “不行!既成事实,再想挽回岂非儿戏!”李晚霞见对方被批评得垂头丧气,又有些不忍了,“好了,已经这样了,批评、懊悔都没用了,作为教训接受下来才是正经的。进荣,我们现在身处敌人阵营之中,既要警惕,又要千方百计去完成任务,你那小资产阶级情调是最要不得的。现在是对敌斗争,干什么事都不能动感情。今后少答理范秀珍,把心思都用在张倩身上吧。”
  秦进荣低着头默默无言。
  李晚霞笑着说:“得了,有批评也有表扬:关于八大处长赌博的事,你处理得很好,为你在司令部站稳脚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秦进荣抬起头来笑了笑:“那可是巧合,算不得什么。”
  李晚霞不免暗暗好笑。但她仍旧鼓励对方:“能抓住每个机会去做有利的工作,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我只希望你能抓住类似的机会,在张倩身上多下功夫,那才是最大的成功。记住,只有软化了张倩,你才有可能完成任务。否则,她总是从中作梗,派一大批特务包围你,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次日下午。范秀珍打电话给秦进荣,说是要请他吃饭,以表谢意。秦进荣想趁此机会跟她谈谈,了解一下她的情况也是必要的,所以答应下来,约好当晚在西京饭店见面。
  是晚,秦进荣来到西京饭店,走进范秀珍订好的单间,见桌上已摆好两瓶白酒,几盘凉菜,便皱着眉说:“怎么要这么多酒!”
  范秀珍毫不在乎地说:“所谓‘无酒不成宴’,我奉敬你几杯,一来聊表推荐谢意,二来也是续我们之间过去的感情嘛。”
  秦进荣摇了摇头说:“看来你的变化不小!”
  范秀珍叹了一口气:“变化是有的,但请你相信,我的心永远不会变!”
  秦进荣听了不作任何表示。
  范秀珍又叹了一口气:“我已坦白告诉了你,我接受了训练,加入了军统。但现在我在你的帮助下,终于摆脱出来了。”
  秦进荣仍旧默默无言。
  范秀珍猜不透秦进荣在想什么,只得接着说:“我由重庆到西京站报到,张倩就对我说她仍旧怀疑你是共产党分子。而且这个女人有点病态,她对接触你的人都怀疑,甚至怀疑医院的护士李晚霞小姐……”她见秦进荣一副淡漠的表情,便停了停,问:“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
  这时侍者进来上菜,一只砂锅放在桌子中间。秦进荣阻止侍者揭盖,并挥退了侍者,然后对范秀珍说:“请你揭开砂锅吧。”
  范秀珍看看秦进荣,然后伸手揭开了盖子:“鱼头烧豆腐——一道名菜啊!”
  秦进荣点点头:“你揭开了盖子,告诉我是什么菜,我也看到了确实是这道菜,然后品尝酸甜苦辣滋味,仅此而已。”
  范秀珍琢磨秦进荣这番话意,终于明白了:“你怀疑我坦白的目的?”
  秦进荣冷笑道:“张倩曾对我说过:既不希望是同志,也不希望是敌人。”
  范秀珍一愣,随即尴尬地低下了头。
  秦进荣端起了酒杯:“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健康!”
  范秀珍勉强举起杯来,正伸过去与秦进荣碰杯,忽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塌倒,因为房间小,倒下的房门正砸在餐桌上,把餐桌砸翻,桌上的盘、碟、碗、筷“叮叮当当”翻砸在地,菜肴汤汁四溅。
  秦进荣和范秀珍是对坐,幸好是在门的侧面,两人惊得蹦了起来。虽然他们未被砸着,但被蹦起的碗碟中四溅的菜汁洒了一身,弄得十分狼狈。
  他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一伙持枪人闯入,纷纷吆喝: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第二十二章 拉帮结派
  两辆轿车开到西京饭店门前,从前车上下来四个彪壮大汉,抢到后车前,拉开车门,从车中钻出一个身穿长袍马褂光着头的中年人,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随后从这辆车上又下来两个彪壮大汉。这六个大汉簇拥着“刀疤脸”往饭店里走去。
  刀疤脸是西京赫赫有名的洪帮老大徐飞虎,大家都尊称这位“跺跺脚西京颤三颤”的人物为“徐老大”。
  过了一会,又开来一辆轿车,停在饭店门前,从车上先下来两个穿中山服的人,他们忙着侍候随后下来的一位穿西服、戴金丝眼镜、年约五十岁的人。此人派头不小,昂首阔步往饭店里走,两个穿中山服的紧跟其后,显然是前者的保镖。
  此人的公开身份是海外华侨富商,被尊称为“蔡老板”,其实他是中统的高级官员名叫蔡尚。
  蔡尚带着保镖走进一个大单间,见徐飞虎已经在座,那六个彪壮大汉一字排开,站在他的身后。蔡尚微微一怔,暗想:“嗬——!这地头蛇倒也八面威风啊!”
  蔡尚定了定神,抱拳说:“徐老大,蔡某来迟一步,有罪!有罪!”
  徐飞虎起身抱拳:“我也刚到,蔡老板请坐吧。”
  蔡尚过去,在徐飞虎对面坐下,两个保镖也往他身后一站。但相比之下,他的这一排场比起对方,逊色多了。
  原来这两个人是预先约好在这儿谈“生意”的。
  两人隔着一张大圆桌而坐。侍者进来,在两人面前的桌上各设一份筷子、碟子,然后又各上了一份酒菜。
  徐飞虎拱拱手,说了声:“请!”抄起筷子就吃,端起杯子就喝,全然不顾对方。
  蔡尚看看对方,倒也十分欣赏其豪爽。他没有对方那样好的食欲,却也不能冷场,勉强抿一下杯酒,略吃了点菜。
  徐飞虎一顿胡吃海喝,犹如风卷残叶,面前的几盘菜一扫而光,一壶酒也喝于了。他接过一彪壮大汉递来的热毛巾,在他那张大面盘上一阵乱抹,然后又擦了他那光头,掷下毛巾,往子上一仰,一副酒足饭饱、暂且无争的样子。
  蔡尚看在眼里,不知为什么,更进一步欣赏了对方。他示意保镖送过一筒“加力克”牌香烟,但对方没有理睬。只见一彪壮大汉拿出一支雪茄,给对方点燃,对方仍旧仰着,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
  蔡尚自己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地吸着:“徐老大,关于我们合作的事,已几经磋商,达到了共识。我认为现在只剩下一个价格问题了。做生意嘛,总要有个讨价还价吧?”
  徐飞虎嘴里叼着雪茄,仰着身子,冲天花板说:“我是江湖黑道上的人,不是生意人!”
  蔡尚一愣:“啊……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这样吧,就按老大的意思敲定了……但请容兄弟三天时间……”
  徐飞虎挥手掷去烟蒂,坐了起来:“蔡老板,这件事谈不成了!”
  蔡尚问:“这是什么话?兄弟是诚心诚意来谈判的呀。”
  徐飞虎哼哼了一声:“蔡老板,别瞧我是码头上人,可没工夫陪您扯淡!所谓‘事不过三’——见了三次面还要‘谈判’,这叫他妈的哪门子诚意!”他站了起来,对一彪壮大汉说,“这顿饭咱们请了!”说罢大有拂袖而去的劲头。
  蔡尚忙拦住:“徐老大!徐老大!兄弟佩服您的爽快。好吧,兄弟马上付现!只是……也请老大给个手续……”
  徐飞虎一挥手:“我从小没进过学堂门,没摸过笔,就认识扁担倒下是个‘一’字。你们总爱搞什么文字协定,那写在纸上的玩艺,照样可以不认账。我们江湖上的人,就只讲个信义,天大的事就凭一句话,可这话一出口,掉脑袋也不反悔。你信得过明天就干,信不过另请高明。”
  蔡尚做了个下决心的手势:“好!”他扭头向身后的保镖点点头。
  一个保镖将一只小皮箱放在桌上,打开来,只见金光闪闪,原来是一箱金条。
  就在此时,只听隔壁传来破门之声,众人大吃一惊。
  蔡尚惊得直往旮旯里躲,并叫保镖去堵门。徐飞虎把手一挥:“别乱!”他朝已拔枪在手的六个彪壮大汉吩咐,“都散开了!去一个人瞧瞧外面出了什么事。”
  这破门之声正是秦进荣和范秀珍那单间中传出来的。
  门塌之后,几个持枪便衣闯入,纷纷咋呼:“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秦进荣定睛一看,见其中一人是侯连元,就知道来人是军统的。
  侯连元此时也看清了秦进荣和范秀珍,他愣住了。
  秦进荣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侯连元如梦初醒,连连朝秦进荣鞠躬:“啊,是秦……参谋啊……对不起!对不起!误会!误会!”又转身对那些愣住了的特务们喝骂,“是哪个王八蛋带的路!回去老子得好好收拾他!还不快去找在哪间房里!”说着就要走。
  秦进荣大喝一声:“站住!就这么走了吗?”
  侯连元赔笑道:“秦参谋,的确是误会了。我们是奉命来抓一个中统的人——他跟洪帮老大在这里谈判走私鸦片的事。是我手下弟兄弄错了房门……您多包涵……回头兄弟跟张站长说一说,她一定会给您赔礼的……”
  秦进荣喝道:“我不认识什么张站长。你们来捣乱,弄成这种样子,我决不能轻饶!”他对范秀珍说,“你去以我的名义打电话给警卫营肖营长,命他马上带一连人来,把这些捣乱分子抓起来!”
  侯连元吓慌了,连连作揖,并对范秀珍说:“范小姐!范小姐!千万别……千万…请讲个情吧……”
  秦进荣不依不饶:“不行!”他催促范秀珍,“快去打电话!”
  范秀珍见秦进荣不肯放过,就走上前去,左右开弓扇了侯连元几个耳光:“还不快滚!”
  侯连元摸着被扇的两颊,蒙了一阵,随即醒悟,连连哈腰点头:“是……是……”对还愣在一旁的特务们吼叫,“还不快去抓人!”
  秦进荣喝道:“站住!放你一马也可以,得依我两个条件:第一,照价赔偿饭店损失并赔礼道歉;第二,把人全部撤走,不准在此骚扰抓人!”
  侯连元哭丧着脸皮说:“这赔偿倒也罢了,不抓人我回去没法交代啊!”
  秦进荣喝道:“那就把你们都抓起来!小范,去打电话!”
  范秀珍责骂侯连元:“该死的!还不赶快照秦参谋的命令去做!”
  侯连元无可奈何地答了个“是”字,朝特务们一挥手:“走吧!”
  秦进荣跟出去,站在过道,监视着侯连元。
  这里一闹,饭店的经理被叫来,可饭店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打听出了什么事。侯连元见秦进荣跟出,只得去向饭店经理道歉。经理直说:“不敢!不敢!这点小意思兄弟认赔了,认赔了……”
  秦进荣说:“不行!我们胡长官决心整顿风纪,坚决不允许军政人员骚扰百姓。公共场所更不许捣乱。一定要照价赔偿!你不要怕,今后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我,凡有军政人员前来骚扰,我一定严惩不贷!”
  饭店经理听他这么说,只好勉强收下了侯连元一些钱。
  侯连元付了钱,带着特务们灰溜溜地走了。
  在隔壁房里等候动静的徐飞虎,已听清了全部对话。侯连元带着特务们一走,他就走出房来,抱拳对秦进荣说:“秦参谋!兄弟徐飞虎久仰阁下大名,无缘相识。今日多承关照,感激不尽。刚才扰了局,未能尽兴,徐某另设一席,恭敬兄台三杯!”
  秦进荣也抱拳道:“徐兄大名如雷贯耳。兄弟公务在身,不便久留。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说罢,带着范秀珍扬长而去。
  徐飞虎目送秦进荣下了楼,情不自禁地竖起拇指赞叹:“好样的!”
  次日午后,胡宗南将秦进荣叫到办公室。他说:“刚才张倩来过,说昨天在西京饭店发生了点误会,她已处罚了手下的人,请求我原谅,并请你不要挂怀。”
  秦进荣说:“军统的人在外面也太嚣张了,胡乱抓人,有损党国威信!”
  胡宗南一笑:“据张倩说是奉戴笠之命所为。其实也不过是军统与中统之间的矛盾引起的。陈立夫与戴笠在校长跟前争宠,一向矛盾很深,因此中统与军统两个组织也水火不相容,彼此都想找毛病把对方搞垮。现在两个组织都发展得很庞大,中央哪里来这么多经费供他们开支呢?所以就各寻生财之道。戴笠利用掌握交通运输以及印制沦陷区日伪发行的假伪钞,可谓财源茂盛。陈立夫无此便利,自然就要另谋财源。他派出一些高级干部做走私生意,赚钱养活中统的人。蔡尚到西京来活动,就准备与黑社会勾结经敌占区贩运鸦片。戴笠想抓个把柄搞陈立夫一下,不料这件事阴错阳差,撞到了你!我对张倩说了,劝劝戴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在效忠领袖,应该精诚团结。什么事都没干好,内部先打乱了,还怎么为领袖服务呢?张倩说她毫无成见,只是无法说服戴笠。这样吧,你以我的名义给戴笠写封信劝劝——他对我的话还能听得进去。”
  秦进荣答了个“是”字。
  胡宗南又说:“以后凡有书信来,你都替我写回信吧。”
  秦进荣答道:“好的。来信请先生过目后,在信件末尾批上几个字,说明回信的内容,部下就可以代劳了。”
  胡宗南点点头。
  秦进荣说:“这次事件中,部下见到了洪帮头子徐飞虎——倒也是个人物……”
  胡宗南摇摇头:“地痞流氓不过是些亡命之徒,哪里就称得起‘人物’。”
  秦进荣辩解道:“不然!据部下所知,有这种说法,帮会起源于明末清初。郑成功在台湾高举反清复明大旗,为团结抗清,在清顺治十八年九月,创立金台山明远堂,与有志抗清之士结为兄弟,这就是洪门开山立堂之始,也就是洪帮。后来因斗争需要,又变相创立白门,以神道设教为掩护,发展白莲教、红灯照、红枪会、大刀会、小刀会、天地会等组织。洪门曾派一名叫翁乾潘的人,到北京坐探清廷消息,事机不密为清廷所获。翁投敌后另组织安请帮,后改为青帮。由此看来,凡要巩固或发展政权者,都离不开利用民间组织的形式进行活动。先生被誉为西北王,但仅掌握军队是不够的,必须有地方势力的支持。这些人虽是亡命之徒,但很讲义气,只要善待之,能起微妙作用。”
  胡宗南听了频频点头。
  秦进荣见打动了胡宗南,就接着说:“部下想,先生何不小施恩惠,将徐飞虎罗致麾下效命呢?”
  胡宗南很有兴趣地问:“我如何施以恩惠呢?”
  秦进荣解释:“这些人虽称霸一方,但仍受制于地方官府——地方官府一方面利用他们,另一方面又敲诈勒索以中饱私囊。先生可公开召见他们一次,就表示了对他们的支持。这样,地方政府就不敢再欺压他们了,他们也必对先生感恩报德,此乃先生举手之劳却利莫大焉!”
  胡宗南欣然点头:“好!好!”停了停他告诉对方,“这些年我也开办了‘干部训练班’和‘游击训练班’等,大量培养军事干部,只想到在军队里自成体系,还没想到要控制地方。控制地方行政权也是迟早的事,倒可以先做些准备。这样吧。由你安排,我和他见见面。”
  秦进荣建议:“部下认为先生应派个副官去邀请,略表礼贤下士。至于见面之后,敷衍几句就足够了。”
  胡宗南表示同意,便向外喊:“尤副官!”喊了一声无回答,准备喊第二声,猛省尤德礼已被撵走,不禁皱皱眉。因为撵走了龙德礼,他一时还没有看中哪个副官可以接替,副官处长推荐了数人,他都不满意,所以至今身边没有侍从,“啊,让副官处派个人去吧。”
  秦进荣趁机说:“尤副官追随先生多年,已熟悉先生所需,对先生一言一举皆能心领神会。先生身边缺了他,肯定很不方便。”
  胡宗南烦躁地说:“我最恨嫖、赌、抽大烟的,怎能容身边有如此嗜好之人!”
  秦进荣借古讽今:“昔日齐桓公病榻问相,当时管仲病危,齐桓公问他后继何人,并问他鲍叔牙可以接任吗?管仲曰:‘鲍叔牙,君子也,虽然,不可以为政,其人善恶过分分明。夫好善可也,恶恶已甚,人谁堪之?鲍叔牙见人之恶,终身不忘,是其短也。’先生是干大事业的,必须用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同嗜好,或者说小毛病吧,只要有一技之长,忠诚可用,应该容忍其小缺点。尤副官是从当勤务兵起经先生提拔起来的,素质本不高,难免有些小毛病。据说这次是因夫妻不和,其妻才来告状。弄成这样结果,其妻也后悔莫及!”
  胡宗南听着听着脸上有了笑容:“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只图眼前小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好吧,去把他叫回来。今后你管着他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进荣去通知尤德礼“官复原职”,尤德礼自然千恩万谢,颂之为“再生父母”。秦进荣说明要他去请徐飞虎见胡宗南的事,他自然满口答应,并说马上就去。
  秦进荣说:“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去见先生,约定了召见的时间才好去通知徐飞虎啊。”
  尤德礼答应了。
  秦进荣谢绝了龙德礼的酒饭,驱车来到中央医院西京分院。这天是宋洪出院的日子,约好他去接的。
  宋洪早已收拾好了东西,坐等秦进荣去接。他一见秦进荣到来,就兴奋地跳起来,拿了东西要走。
  李晚霞跟了进来:“小宋,干吗那么急着走啊,一大早我就劝你先洗个澡,你偏不肯,说怕秦参谋来了等不及。秦参谋,你有时间等等小宋吗?”
  秦进荣会意:“啊,我有的是时间。小宋,去洗个澡吧,回部队可没这条件了。”
  宋洪却说:“我哪能让先生等呢?”
  秦进荣劝道:“没关系的。你去洗个澡再走吧。”
  宋洪答应了:“好,我去洗个澡,很快就来。”
  秦进荣摆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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