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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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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工作的,千万不能放松警惕。看你得意忘形的样子,就是放松了警惕的表现。”
  秦进荣烦恼地看着对方:“晚霞,好像你从来没有表扬过我,总是批评我这不行,那不行!我这人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吗?”
  “成天说你好的人走了,就听不得一句批评话了!”
  秦进荣知道对方存心气他,也就见怪不怪了:“随你去说吧。我只要求不要影响情绪,咱们好好玩几天。”
  李晚霞摇了摇头:“今天正是要照顾你的情绪,才陪你来玩的。不要以为张倩、范秀珍走了,就可以高枕无忧,须知她们临走前,对其爪牙们必有周密布置,我们小心为好,下不为例了!”
  秦进荣听了爽然若失地噘起了嘴。
  李晚霞看了,笑着推了推他:“怎么跟孩子似的!几年都这样过来了呀。”
  “难道永远这样下去?”
  “你以为我愿意吗?”李晚霞叹了一口气,“前两天我给组织提出申请,准备回南京去看看家里人。如有可能,你也向胡宗南告个假,我们一起回去——换一个环境就可以放开一些了。”
  “好!”秦进荣兴奋起来,“等胡先生回来,我打个报告,相信会批准的。”
  胡宗南从重庆返回,甚至顾不上与秦进荣谈论见闻,就忙着着手整编的事,将办军官训练团的事交给了秦进荣,所以秦进荣也不便提出回家探亲的事。
  六月初,胡宗南再次飞往南京。因为六月十二日戴笠灵柩在南京紫金山灵谷寺落葬,蒋介石亲自主祭,所以他也赶去参加,“送盟弟一程”。
  这次胡宗南归来,显得很感伤。过了几天,他将秦进荣叫到官邪,促膝而谈:
  “在南京我听雨农的副官贾金南说,出事后三天,他才在岱山脚下困雨沟里找到了雨农的尸体,已是身首异处的一截焦炭。我想雨农在世时,可谓招手呼风唤雨,撒手雷霆万钧的铁腕人物,结果如此惨死,真是太没意思了!”
  秦进荣见胡宗南情绪低落,认为或者是个契机,于是旁敲侧击地说:“俗话说——急流勇退……”
  胡宗南似乎知道秦进荣要说什么,忙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黄埔将领虽然也争名夺利,但归根结底是忠于校长的。为校长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校长在祭文中除历数雨农功绩外,痛切地呼道:‘胡期一朝,殒此英贤;心伤天丧,五内俱煎!’又云:‘惟君之死,不可补偿!’知遇恩重,雨农九泉有知,也该瞑目了!”
  秦进荣本想说服胡宗南及早抽身,见对方如此顽固,只得作罢。
  胡宗南又说到张倩:“雨农死后,军统内部分裂,郑介民为首的广东派、唐纵为首的湖南派、毛人凤为首的江浙派纷纷拉人入伙,张倩成了三派争夺人物。在重庆我劝过她:人不能忘本,雨农待你不薄,毛人凤是雨农既定接班人,还是以扶持毛人凤为是。她虽接受了,但要摆脱郑、唐两派牵扯,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次我在南京又见到她,据说正在帮助毛人凤整顿班子。她对你念念不忘哩。”
  秦进荣苦笑道:“她几乎天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而且常有信来……”
  胡宗南一笑:“雨农夸她刚强胜过男儿,看来也难过七情六欲大关。”
  秦进荣见胡宗南没有提起范秀珍,颇觉蹊跷,于是试探地问:“范秀珍不知情况如何了。”
  胡宗南又一笑:“她与毛人凤有旧,现在毛人凤独当一面,看来她一时也回不来了。”说到这里他转了话题,“你抓紧把军官训练团办起来,等情况稳定后,我准你假回家去看看……对于你的今后,我另有安排哩。”
  胡宗南没有言明“今后安排”是什么,秦进荣也不便问。
  过了一段时间,军官训练团和军士大队都办起来了。秦进荣请胡宗南去检阅,胡宗南看了很满意。
  又过了几天,胡宗南将秦进荣叫去,很高兴地说:“进荣,恭喜你终于晋级为将了!”
  秦进荣颇感意外地一愣。
  胡宗南解释道:“上次我拜托经国先生去疏通一下,去重庆见校长我也为你争了争,这次在南京又再次向校长提起,现在终于委任下来你为少将高参了。”
  秦进荣深受感动地说:“部下何德何能劳先生如此抬举……”
  胡宗南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正如我在校长面前争执时所说,讲资历实是俗弊,以至许许多多庸才衮衮当朝,贤德之士不受重用而贻误国家复兴。论才干你是绰绰有余了。说我私心也罢,我是举贤,心中无愧。好了,我的心事也算了结。过两天我要为你举行一个仪式,授予少将军衔,然后你便可以衣锦还乡了!”
  过了几天,胡宗南果然为秦进荣举行了盛大仪式,并将西京名流都邀请来欢宴。
  出乎意料的是张倩竟然匆匆赶到,热情地祝贺秦进荣的荣升。但她没呆住,当天又走了。她对秦进荣说:
  “受毛先生委托,要去几个地区作人事调整安排,大约一个月内即可归来。我对毛先生说了,看在戴老板份上,我帮他一次忙。办完这些事,我想退下来了。毛先生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功成名就,该让我退下去为人之妻,为人之母了!”
  秦进荣含糊其词地将她应付走了。
  又过了两天,胡宗南通知秦进荣可以休假回家了。
  临行时,胡宗南对秦进荣说:“你这次回家,可以呆上两三个月,把自己的事都处理好了。不要顾忌什么,我会有办法替你摆平的!”
  秦进荣知道胡宗南所指是自己的婚事;所言的“顾忌”,是指张倩方面;至于如何“摆平”,他倒并不关心,因为他以为自己对张倩没有作过任何承诺,也就没有责任。
  胡宗南又批了张条子让秦进荣去军需处领钱:“除路费之外,办婚事要花钱,而且总得给令尊、令堂留下点钱以示孝心吧。”
  秦进荣知道推辞不掉,便接受下来。
  秦进荣和李晚霞一同乘火车回到杭州。下车时,见父母及兄嫂都在月台上迎接,更意外的是杭州警备司令派了一名副官、两辆轿车也在月台上迎接他们。
  副官向秦进荣报告:“周司令接到胡长官通知,要求接待好秦将军,所以周司令派部下带了两辆轿车来,供秦将军使用。周司令今天有重要公干,所以没能来欢迎,命部下深表歉意。改日周司令将登门拜访谢罪。”
  原来是胡宗南不仅通知了家里,还向杭州警备司令周振祥打了招呼。
  周振祥也是黄埔第一期的“天子门生”,又与胡宗南有同乡之谊,所以对秦进荣特别关照。
  秦进荣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招呼家人上车。
  两辆轿车开到西湖边一座小洋楼前停下。这座小洋楼很别致,粉白围墙月亮门,院子很宽敞,一楼一底,十几间房间,足够秦家一家人住的。
  秦进荣在院子里观看周围环境时,他父亲对他说:“上次胡寿山来杭州看望我,见我们家住的房子太破旧了,就买下这幢别墅,让我们家搬来住,还给你大哥在市政府安排了个科长职位哩。”
  秦进荣默默无言。
  进了客厅,众人落座后,大嫂对秦进荣说:“兄弟,这位小姐是不是胡长官在电话里说的李小姐啊?你怎么不介绍一下啊?”
  秦进荣这才想到刚才被周振祥副官的出现弄乱了,竟忘了介绍。于是向父母、兄嫂一一介绍。
  大嫂拉着李晚霞的手说:“好漂亮的小姐!真是我兄弟的福气。李小姐放心吧,家里都准备好了,包你对婚礼满意。”
  李晚霞顿时满脸通红。
  秦进荣也十分尴尬,忙说:“大嫂,这次我们回来,要住些日子,其他的事……还须从长计议哩。”
  秦母不明其中隐情,不高兴地说:“你还当自己年轻哩!你哥哥只比你大两岁,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大侄子都快十岁了啊!”
  秦父也说:“是啊,尤其是你是军人,难得有清闲,就此机会早办吧!”
  秦进荣被弄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分辩了。
  李晚霞虽然脸上红潮未退,却也落落大方。她知道这都是胡宗南事先打了招呼才弄成这种局面的,于是说道:“伯父、伯母,您二者别着急。进荣说得好,我们这次回家不会三两天就走的。今天刚到,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吧。”
  秦父恍然大悟:“唉呀,孩子刚进门,还没休息,我们怎么就说要忙着替他们操办婚事呢?荒唐!荒唐!”又对大嫂说,“你快招呼李小姐上楼去休息一会儿,回头好吃饭啊!”
  大嫂这才忙招呼李晚霞上楼去休息。
  秦进荣等李晚霞上楼去后,才对父母说:“我跟李小姐相处多年了,虽情投意合,但还没有正式商谈过婚嫁的事啊!”
  秦父却说:“胡寿山在电话里告诉我,是特准你假回来结婚的呀!”
  “那是胡先生一番好意啊!”
  秦母大失所望了:“这么说你们俩这次还不结婚吗?”
  秦进荣解释:“我是有此打算,但晚霞却说要跟她家里人打个招呼才好。”
  秦母忙说:“这倒是应该的。再说两亲家也该见见面的。她家不是在南京吗?明天我和你爹就去南京见见亲家——按规矩是应该男方家长先去女方家的呀!”
  秦父埋怨:“你看你,刚才还说让孩子们先休息休息,你又忙着要去会亲家了。老太婆,儿媳妇已经到了家,还怕飞了吗?你让他们好好休息几天,再出去玩玩。等他们都定下心来了,大家商量好,挑选个吉日,再去南京会亲家也不迟啊!”
  次日,周振祥即来拜访秦进荣,并且当天就大摆筵席为秦进荣接风洗尘。周振祥是个要面子的人,有意做给胡宗南看,请来许多陪客,几乎将杭州官方的及社会名流都请到了。这些人都看他眼色行事,少不得又摆宴邀请秦进荣。秦进荣又少不得要回请对方。如此应酬,足足忙了十来夭。
  好容易才空闲下来了,秦进荣对李晚霞说:“现在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玩几天了吧!”
  李晚霞却说:“你不要掉以轻心,特务会跟踪到杭州监视我们的!”
  秦进荣不以为然:“你不要太神经过敏了。现在西京站因张倩一走也处于半瘫痪状态,哪里还能派人跟踪我们!”
  李晚霞指出:“你现在是将军了,目标也更大了,军统会在你身上下功夫的!”
  “随他们去吧。现在我们是在谈恋爱,他们能得到的情报就是我们关系的进展,几时结婚,难道这也犯了他们的法吗?”
  李晚霞接碴:“这‘他们’之中,可也包括张倩和范秀珍,试问:你要和我结婚,犯不犯她们的法呀。”
  “犯法也是初犯,下不为例了!”
  “真是厚脸皮!”
  他俩第一天出外游玩,傍晚归来,刚在家中坐定,忽然有人找上门来。
  是大嫂去开门接待的。大嫂回来告诉李晚霞,来人自称是李晚霞的表叔,说是从南京来的。李晚霞忙下楼一看,原来是“送报人”。
  当着大嫂的面,这位“表叔”只说是李晚霞的父母打发他来催她回南京。在送他出门时,他才悄悄告诉李晚霞:“周副主席在南京,要见你们,请马上就去。”
  李晚霞送走了“送报人”,回来和秦进荣商量好,才去见父母,说马上要回南京。
  秦家的人都感到意外。而且说走马上就要走,秦家人更觉跷蹊了。
  秦进荣只好以婚事来解释:“晚霞的父母也得到胡先生通知,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所以急欲见见我。我想这样也好,早一点见面,早一点把事情定下来嘛。”
  秦母说:“那也不能说走就走啊!再说你第一次去,总得准备些礼物才是,否则亲家不说你不懂事,还得说我们不懂礼哩。”
  秦进荣又解释:“送礼是应该的,这个礼还不能太少了。但要是从杭州带去,路上太麻烦了。等我们到了南京,让晚霞去备办——她知道她父母喜欢什么,一定能办好的。”
  秦母仍舍不得儿子就走,还是秦父说:“你巴望儿子早点结婚,就该让儿子早点去让亲家相一相啊!迟一天去不是迟一天才能办婚礼吗?”
  秦母这才勉强同意了。
  他俩匆匆收拾了一下,坚持不让家人相送,去了车站,登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两人坐在头等车厢里。
  李晚霞见秦进荣在皱眉沉思着,便问他在想什么。秦进荣说:
  “周副主席召见我们,不知会不会布置什么紧急任务。”
  “那又怎么样呢?”
  “我在想,许多年不回家了,好容易回了家,父母尚有殷切盼望,我们这次走又没有说明,万一不能回来,还不知二老有多么失望哩!”
  李晚霞安慰着:“即便如此,也只能以后再解释了。我想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长,将来安定了,我们把二老接到家里,好好孝敬,多作补偿吧。”
  秦进荣笑了:“你这话是说明我们俩的夫妻关系已经定了,那又何不当着我家里人说明呢?也省得他们还悬着心啊!”
  李晚霞嗤了对方一鼻:“你别美,就算是这么回事了,还不知我父母看得上你看不上哩。他们要是看不上,这事还是办不成。”
  “怎么,你还真要遵父母之命……”
  “你说我封建也罢,反正他二老不点头,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怎么会呢?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老太太相中了,老头还能说什么呀!”
  两人说笑着已是午夜,便躺了下来休息。
  火车由上海奔向南京,当到达苏州站时,上来四个戴礼帽、穿中山装的人。他们上车后找到列车长,然后由列车长带着来到头等车厢,找到了已经入睡的秦进荣和李晚霞。
  秦进荣和李晚霞在强烈的手电筒灯光照射下惊醒了。他们坐了起来。
  那四人中一人问:“请问你是秦高参吗?”
  秦进荣很镇定地回答:“是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人回答:“我们是保密局的!”
  第四十一章 诡计多端
  黑色长龙在夜色中奔驰。
  在头等车厢里,四个特务将秦进荣和李晚霞叫起。
  秦进荣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四个特务面面相觑。
  一个特务勉强说:“秦高参,我们是奉命行事,上面只让我们护送两位到南京,别的问题我们无法回答。”
  李晚霞在一旁观察,看出特务们的态度十分拘谨,便暗想:这些人平时狐假虎威惯了,如果有势可恃,他们早已动手了。现在连说话的口气都很“客气”,说明他们很空虚。现在应该以沉稳应付,静观其变,于是对秦进荣说:
  “进荣,你怎么忘了——在杭州时警备司令周振祥不是埋怨你了吗?说你出来至少应该带一个警卫班,却连一个卫士都没带,万一出点事,他怎么向胡长官交代啊!不是每天都派几个卫士来保驾吗?别以为一个少将官不大,可谁不知你是胡宗南长官身边的大红人啊!不巴结你,还能不巴结胡长官?当初戴笠不也跟你称兄道弟吗?毛人凤能不趁机巴结吗?派几个人保驾护送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他还会在车站接你呢。”
  秦进荣听李晚霞这么说,明白了她的用意,就端起架子说:“虽是好意,这帮家伙也太粗鲁了,半夜把人吵醒,混账至极!”
  李晚霞又劝道:“得了,毛局长一番好意,不过是下面人不会办事罢了。你也别生气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就原谅他们吧。”
  秦进荣不依不饶:“哼,大混账了!见了毛人凤我得问问他是怎么吩咐手下人的——是他言语不周还是这几个家伙乱来!责任要分清的!”
  李晚霞功道:“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又对特务们说,“快出去在过道里守卫吧,我们还得休息一会儿,车到南京再来报告!”
  几个特务被弄得不知所措,慌忙退了出去。
  李晚霞拉上了门,对秦进荣耳语了一句:“沉着——静观其变!”然后熄了灯,又故意上前搂着秦进荣,装出“吃吃吃”的笑声,然后做气喘吁吁状:“你……睡醒了又闹了……得了,一会就到家了,到了家关上房门,你爱怎么闹都可以,现在歇会儿,养养神好不好……”
  外面过道里,几个特务有的贴着门缝往里看,有的贴着门窃听。
  过了一会,特务们退到一旁嘀咕起来。
  特务甲:“要不要派个人去车门外站着,防备他们跳车逃跑?”
  没有人回答,他们都在琢磨这差事有点不对劲。
  特务乙:“你们听出来没有——他可是西北王身边的大红人,连杭州警备司令周振祥都巴结他哩!你们知道周振祥是什么来头——跟国父孙中山当过卫士,是国父保送到黄埔军校去深造的。好嘛,他都巴结的人,那……”他直吐舌头。
  听得特务们又愣住了。
  特务丙:“要说毛局长这命令也下得怪!让咱们来这么多人,又吩咐说话要客气点,不能动手动脚,还只能说‘护送’,倒像那女的说的——咱们是来当保镖的了!”
  特务丁:“闹不清楚别管了,咱们小心谨慎为好,别惹他,就在这儿猫着。局长不是说车站有人接吗?到站交人就完事。”
  特务甲:“对!下车时注意点就行了。别的事咱们管不着。”
  特务们取得一致意见,就都在过道里席地而坐。好在是夜间,又是头等车厢,没有过往的乘客。
  列车接近南京时,已是拂晓。
  几个特务商量:
  “快到了,去把他们叫起来吧。”
  “可别胡乱叫——那女的不是说了吗——到站报告他们!”
  “还得报告吗?”
  “局长不是说过要客气点吗?”
  特务甲只好忍气吞声地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等里面有了声音,他才哈着腰朝门缝说:
  “报告秦高参,列车快到南京了!”
  里面答应了一声。
  稍顷,门拉开,秦进荣和李晚霞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几个特务在过道里立正站着等候。
  秦进荣和李晚霞洗漱完毕,回房收拾好东西,列车也进站了。
  几个特务张罗着替他们拿着东西,拥着他们下了列车。
  这一行人下车来到月台,只见一辆轿车停在月台上。一人推门下车,原来是尤德礼。
  尤德礼下车后,跑到秦进荣面前,行军礼:“秦高参!部下奉胡先生之命前来迎接的。”又看看四个发愣的特务,“好了,你们完成任务,可以走了!”他见四个特务还愣着,说,“噫——!快走啊!”
  四个特务这才悻悻而去。
  尤德礼对秦进荣说:“快上车吧,先生和参谋长在等着哩。”
  秦进荣看着走去的特务问:“搞的什么鬼呀?”
  尤德礼忙解释:“啊,是这么回事——昨天委座召见先生,见完之后先生就要找你。打电话到杭州,周司令派人去府上,回说你已经离开了杭州。当时毛人凤正请先生吃饭,听了就自告奋勇,说他有办法马上找到你。一小时前通知先生说已找到了,先生就派我来接……”
  秦进荣气愤地嚷了一句:“乱弹琴!”
  李晚霞劝道:“别这样,人家也是好意嘛。你随尤副官去见胡先生,我先回家打个照面,不然家里还以为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哩。”
  尤德礼忙附和:“李小姐说的是……”
  秦进荣明白李晚霞的意思:“也好。等我见完胡先生就和你联系吧。”
  两人约定当天下午三点在雨花台见面。
  胡宗南和参谋长盛文住在秦淮河畔的金陵大饭店。见了秦进荣,胡宗南很高兴地说:“来得好快啊!”
  秦进荣多少有点怨气地说:“保密局押赴而来,焉能不快!”
  胡宗南一愣:“这是什么话!”
  “四个特工像押犯人一样将部下押到车站的呀!”
  “岂有此理!”
  “还算客气,没戴手铐。”
  胡宗南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这个毛人凤怎么办事如此粗枝大叶!”他又对盛文说,“打个电话骂骂他!”
  秦进荣忙阻拦:“算了吧。正如尤副官所说——他也是好意。”
  “那也是一场虚惊啊!”
  “部下又没干犯法的事,有什么可惊的。”
  盛文冷笑道:“他们的口号是: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所以……”因见胡宗南在不满地看着他,所以惶惶住口。
  胡宗南示意秦进荣坐下,然后换了轻松的话题:“进荣,婚事办了吗?”
  “还没办哩。”
  胡宗南苦笑摇头:“我说过——军人哪得半日闲!得空就要办啊!”停了停又说,“原本我计划等你办完婚事,就保送你去美国深造的,但现在……”
  秦进荣忙说:“啊,部下并不愿离开先生左右……”
  胡宗南埋怨:“这是孩子活!”但看得出他是很高兴的,“再说保送你深造,也只是暂时分开,你学成归来,还是要回到我身边,可以帮我干更多的事嘛!”
  盛文有点酸溜溜地对秦进荣说:“先生对阁下期望甚殷啊!”
  胡宗南烦躁地挥挥手:“现在去不成了!”但他并不说明原因,“这样吧,三天之内把婚事办了!”
  “太仓促了!”
  “哼,说什么仓促!我一定要把这婚礼办得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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