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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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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进去一看,原来是范秀珍坐在地上。
  范秀珍是因为高跟鞋崴了脚,所以坐在地上捂着脚直叫唤。
  尤德礼一见是范秀珍,顿时换了笑脸:“啊,是范小姐啊,怎么搞的——脚崴了吗?不要紧,我抱你回宿舍,替你揉揉就好……”
  尤德礼说着蹲下身去,伸手要抱起范秀珍,却被范秀珍挥手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范秀珍不屑地:“哪个要你抱嘛!”又仰头四顾,发现了秦进荣,于是带点撒娇地叫道:“进荣!你还傻愣着呀!还不来抱我……”
  有人起哄:“绣球打中了,还不快接着!”
  “快去吧!快抱起来吧……”
  秦进荣落落大方地说:“大家在一个团体,就是弟兄姐妹。她受了伤应该帮忙的呀……”说着走上前去准备抱起范秀珍。
  张倩突然挤进人群喝了一声:“不许抱!”她走过去看看坐在地上的范秀珍,冷笑道,“啊——!穿着高跟鞋来出操!过几天要上前线了,你也穿高跟鞋!要这样你还是回家去当小姐吧!”她指指两个女生,“把她搀回宿舍去!”又转身对众人挥着手说,“好了,好了,先解散休息一会儿吧!”
  两个女生将范秀珍搀回宿舍去了。
  众青年散开,三三两两地四散席地而坐。
  张倩喊着秦进荣:“进荣,你跟我来!”
  秦进荣跟着张倩回到宿舍张倩住的房间里。
  张倩给秦进荣倒了一杯开水,然后与他对坐着:“进荣,昨晚的事你还在生气吗?”秦进荣无所谓地笑了笑:“哪能呢?你是团长,有权管束我嘛。”
  张倩亲切地说:“你的话说对了一半——我有权,但也是为你好。其实我知道你是跟尤德礼出去的。尤德礼是兵痞出身,什么下三烂的事都干得出来。你跟他瞎跑,万一传染上什么脏病,那可麻烦了!”
  秦进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张倩接着说:“当然啰,我也知道你是很有主见的人,不会自甘堕落。这次他拉你去逛妓院,你就脱了身,很令我欣慰!虽然如此,还是少跟这种人接触为好。”
  秦进荣仍旧笑而不言。
  张倩等了等,见秦进荣不接碴,只好继续说:“再说,你私自外出不打招呼,不说我生不生气,我要再不责备你,以后怎么管别人呢?所以解释一下,你能谅解吗?”
  秦进荣耸耸肩:“已经过去了。再说我也确实应该来请个假的。”
  张倩似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在我俩之间干万不能产生芥蒂,你说对吗?”
  秦进荣不无讥讽地说:“我欢迎你这种公私分明的态度。”
  张倩故意装做没有听懂,却突然换了话题:“你从妓院出来,又上哪儿去了?”
  秦进荣冷笑道:“你连我是否跟妓女上了床都知道了,还用打听别的吗?”
  张倩白了秦进荣一眼:“不许跟姐姐耍心眼!姐姐不是关心你吗?到底上了哪儿?”
  秦进荣没好气地一口气说完:“去看电影了——皇后影院九点半片名《双枪小霸王》!”
  张倩盯着对方的脸:“真的?”
  秦进荣哼了一声:“不回答你不干,回答了你又不信!”
  张倩忙解释:“不是不信,我是说——你初到西安,路不熟,哪里就会知道皇后影院在哪儿啊?”
  秦进荣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想我没有义务解决你心中的疑团!”说罢拂袖而去。
  张倩愣住了。“啊,好傲气!好深沉!”她想了想,随手拿起一份《西京日报》,在影戏栏里寻找电影广告,果真找到了皇后影院的广告,时间、片名都对,但她仍旧不信任地冷笑摇头。
  侯连元敲门进来:“组长,西京站派人来,说毛人凤主任请您去一趟。”
  张倩皱了皱眉。
  侯连元补充说:“西京站派了一辆车来,停在街口哩。”
  张倩站了起来:“好吧,你跟我去一趟。”
  毛人凤以十分的热情欢迎张倩的到来,甚至亲自张罗茶水。张倩看看办公室里有两男一女在座,就对毛人凤说:
  “主座请先料理公务,我可以在外面等一会儿的。”
  毛人凤笑道:“岂有此理!就算是在处理公务,难道还要避你吗?来,来,来,我先介绍一下吧。”他对那三个人说,“这位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军统之花张倩小姐。戴老板亲自点将,派来西京接替我的职务——以后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了。”
  那三个人都表示了惊讶和尊敬之色,同时向张倩敬礼。张倩则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正眼看那三个人。
  毛人凤又向张倩介绍:“这位叫李增,这位叫阮超群,他们是西京站两个行动组的组长。这位是钱静小姐,谋报组成员。”
  张倩仍旧没有正眼看那三个。
  毛人凤看看张倩态度,便说:“好吧,我先和他们谈。钱小姐,你继续说。”
  钱静很不高兴地说:“要我说什么——刚才不都说了吗?那个姓袁的始终不兜揽我。现在更莫名其妙了——一见我进饭馆,他站起来就走,好像挺怕我似的。我看啦,你当初是说错了——什么好酒必好色呀!这个人好像有毛病,别是阉过的吧!”
  李增和阮超群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钱静白了那两个特务一眼:“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有哪个男人见了我不犯劲的!惟独他……”
  毛人凤尴尬地哼哼嗓子:“啊,好了,好了……这事我们再研究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那三个看看冷若冰霜的张倩,才向毛人凤敬礼告退。
  毛人凤等那三个走了以后,才亲切地对张倩说:“倩倩,我可一直盼你来啊……”
  张倩冷冷地说:“主座,我暂时还不能来——我得把服务团的工作安排好了才能来。”
  毛人凤叹了一口气:“戴老板可催我快去重庆哩……再说这里的工作……”
  张倩打断了对方的话:“主座暂先不要跟我交代工作,因为一个月内我不可能来接手。在重庆我跟戴老板说清了的。”
  毛人凤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张倩突然问:“啊,刚才钱静说的是什么事啊?”
  毛人凤又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件头痛的事。前不久行动组发现第十八集团军办事处有个姓袁的少将高参每天晚上化了装独自出来到小酒馆喝闷酒。我分析这人有可能是在他们党内受到冲击或别的什么原因而消极起来了。这是个拉出来的好机会,所以就派钱静去‘钓鱼’。都一个月了,这‘鱼’竟见了‘竿子’就跑!”
  张倩听了一惊,暗想:“怪不得戴笠催命似的要我赶快接手哩!”她冷笑道,“派钱静这样的女人去勾引共产党的干部,不是儿戏吗?”
  毛人凤看着张倩直眨眼:“你是说……”
  张倩嚯地起立:“请主座马上通知钱静:停止接近!并且再通知行动组:停止对袁某人的跟踪!”
  毛人凤终于醒悟了,连连点头:“对,对,对……放长线……”
  张倩整理了一下服装:“主座,我不能在此呆久了,免得过早暴露。”
  毛人凤点点头:“好吧。希望你早日脱手服务团的事……”
  张倩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尽快脱手。”走到房门前,又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叮咛:“主座,要马上通知他们——别把袁某人吓跑了啊!”
  毛人凤点点头:“明白——这条鱼等你来钓——也只有你能钓到!”
  张倩得意自负地一笑。
  第六章 笑傲王侯
  服务团由师范学校转移到一所腾空了的兵营之中。这里原驻扎第十七军团直属部队的一个营,显然是特为服务团腾出来的。
  一位少校军官在这里接待服务团。
  青年们下车后,尤德礼整队,以郑重的语气向大家介绍那位少校:
  “同志们注意了!这位少校姓周名健,是我们胡长官的侍从参谋。我告诉你们一个军事秘密……啊,不是军事秘密,是……反正是你们不知道的事吧,周参谋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他是陆军大学毕业的——听懂了吗——陆、军、大、学毕业的!你们看不起我这个大老粗,在他面前你们可是小菜一碟了!连我们胡长官都夸他有学问!很能干!了不起啊!你们拜他为师吧……”
  站在一旁的周健越听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尤德礼的话:“尤副官!谈点正经事吧!”
  尤德礼原想抬高周健,来压压团员们的傲气,但他又不善辞令,正不知如何说下去是好,于是趁机下台阶:“啊,啊……还是让周参谋向你们训话吧!”他又喊了一声:“立正!”然后转身向周健行军礼,“报告周参谋,部下将服务团带到,现已整队完毕,请训话!”说罢再次行军礼。
  周健还了尤德礼的军礼,上前两步,又向团员们行军礼,然后喊了声:“稍息!”
  团员们没见过军队里的礼节,被尤德礼这么一做,例都有点紧张了。
  周健说道:“诸位同学,刚才尤副官向大家介绍的,只有一部分是事实,我的工作是胡宗南长官的侍从参谋,毕业于陆军大学。其他褒奖之词,就愧不敢当了。
  “胡长官听说同学们到了,很高兴,马上命令做好接待工作。今后我要与诸位经常联系了,诸位有什么困难,请不客气地提出,凡我力所能及的,一定解决;办不到的,我会向上级反映,把处理结果转告诸位。
  “今天我来目的有三:一、代表胡长官表示欢迎;二、与诸位见见面,以后就好打交道了;三、我带来了军装,回头就发给大家。
  “我要特别强调的是,同学们穿上军装后,就不能像学生那样自由散漫了,军队有铁的纪律,军人有严谨的作风。当然,诸位还是新参加军队,不能马上就按军人来要求。但是,我希望诸位严格要求自己,慢慢习惯起来。
  “我看按人数你们可以编成一个连,以十二个人为一班。女同学要组织起女生班,其他男同学可以自由结合,然后推选班长。排长由你们的团长委任。这是我的建议,是否合适,还要请团长考虑。
  “诸位新到此,还要整理内务,我也不多讲了。”
  周健讲完话,向团员们行军礼。这时团员们应该打立正还礼,但大家不懂军礼,都傻愣着。
  最后张倩又讲话。
  “同志们!胡长官派周参谋来迎接我们,说明胡长官对我们的爱护和重视,我们要以实际行动回报胡长官!
  “周参谋说到了军纪,我想归纳起来也只有一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其他都在其次。希望大家谨记。
  “周参谋的建议很好,我们就按班来划分,女同志二十九名,就分为两个班,自选班长。男同志就以现在的列队十二个人为一班。至于排长一职,我尚无成熟的考虑,缓议吧。
  “我就讲这些。大家解散以后有秩序地进宿舍,不要乱!”
  张倩没有委任排长,并非心中无数,而是不愿将带来的特务身份公开。再说真按班排编制,服务团就缩编成连的单位了。
  这里每间房间都有两排土坯炕,即是用土坯筑成一道道半米高的矮墙,上面铺上竹竿和稻草。每排炕可以睡十多个人。
  营房内打扫得很干净。大家将行李打开铺好,都上炕去休息。忽然外面又喊着发军装了,大家又都蜂拥出去,争抢着领新军装。这些年轻人快活得像孩子过年换新装那样,穿上新军装左看右照,彼此炫耀,整个营房都沸腾起来了。
  一些女生得到新军装却犯了愁,因为没有女装,军装都肥大而长,范秀珍便带头要动手拆改,而且连夜动工,忙得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张倩就要求大家开始宣传活动。于是分了几个小组,有去外面贴标语的,有到街头演讲、演活报剧的,倒也造成了一定的声势。
  接着,各部队派车来接团员们去部队演出,青年们投入了紧张活动,大家都很兴奋。
  这样忙了半个来月。一日,周健来宣布:胡宗南决定于次日在官邸接见青年们。这消息传开,青年们更是兴奋。因为胡宗南在青年们心目中,是个传奇色彩的人物,能得到他的接见,很是荣幸。
  为此,尤德礼又把大家召集起来,宣讲“接见时应注意事项”。他对大家说:“胡长官一直不愿人称他为‘长官’,所以我们军队里都称他为‘先生’。胡先生虽然平易近人,但军队里礼节是很重要的。明天天一亮我就领大家去,在官邸院子里排队,等候点名传见。被叫进去后要先敬礼,立正站好,听先生间话再回答;问完之后,站在一旁,等候与先生合影。你们谁也不许向先生提问题。有什么情况,等回到这里向我提,我负责解释,或者把诸位的意见向胡先生转达。解散以后,大家要练习‘齐步走’、‘正步走’和敬礼,不要临时出洋相。”
  解散以后,青年们还真的一个个练习“齐步走”等姿势,而且很认真。
  尤德礼把秦进荣叫到他的房间里,很诡秘地说:“老弟,你的机会来了!明天先生接见,你只要表现得好一些,我就能在先生面前保举你,让你留在先生身边当个文书什么的。”
  秦进荣表示感激:“多谢关照。不知我应该怎么做呢。”
  尤德礼说:“到时候我会站在先生的身旁,你看我眼色行事就行了。先生观察人很仔细,你要注意给他留下沉着、机敏的印象。回答问题要明快,别吞吞吐吐。问完话回身往外走时,要注意姿势,不可松懈,更不能回头看,因为先生会一直目送你走出去的。”
  秦进荣听了不免暗暗好笑,但表面上表示感激。
  这一夜青年们都处于精神亢奋状态。尤其是那些女生,都在千方百计地整理装束。她们要把军装弄得平整一些,又没熨斗。不知是谁想出了个办法,将大茶缸装上滚烫的开水当熨斗使,于是女生们个个效仿,弄得伙房里烧了一大锅开水,一会儿工夫就让她们使光了。男生们为喝开水跟伙房吵闹起来,女生们却在房里窃笑不止。
  次日天蒙蒙亮,尤德礼就吹哨催大家起床、早餐。紧接着开来几辆卡车,尤德礼催着青年们赶紧上车,直奔胡宗南官邸。
  这是一所很宽敞的平房大院,前出廊后出厦的东、西、北三面大瓦房,当中的院子是花圃,树木种植得极好,环境很幽静。
  服务团的青年们排着队转圈站在廊下,等候着“点名晋谒”。
  在北屋的客厅里,胡宗南坐在当中的一张椅子上,这位人称“天子门生第一人”的国民党陆军中将、第十七军团长兼中央军校第七分校主任,其形象却与他的“赫赫威名”毫无共同之处,他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已年过不惑,似乎显得还要老气一些,只有那双不时眨动的眼睛,才透出他的智慧和机敏。
  这客厅很宽敞,但陈设很简单,最显眼的,是迎面悬挂着的一张二十四时放大照片,那是胡宗南与蒋介石的合影。胡宗南站在蒋介石的左侧,比蒋介石矮了多半头。胡宗南以这张照片为荣,但他的对手却讥讽他说:“胡寿山向人炫耀这张照片,在于说明‘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所以他对谁都不买账,什么事都敢干!”其实这话也不无道理。
  这天他的装束很随便,光着头,上身一件衬衫敞着领扣,下面一条军裤和圆口的布底鞋。他首先接见的是团长张倩。
  张倩这天换了军官服,佩戴了少校军衔。她见了胡宗南,敬礼之后,便呈上戴笠给胡宗南的信。
  胡宗南接过信,看了看封面,淡淡一笑,随手撂在旁边的茶几上。他慢条斯理地说:“张先生,今天主要接见那些青年人。以后有机会,再向张先生请教吧。”说罢用手一指。
  张倩随胡宗南所指看去,只见远远的靠东墙摆着两组老式的椅子和茶几,她顿时明白这是胡宗南表示对她的“拒绝”。她不禁暗暗好笑,以她的经验和女人的直觉,她洞察了胡宗南当时的心理状态。
  胡宗南的状况张倩是很清楚的:乡下的小脚女人已经多年不见面了,而他本人还在精力旺盛时期,又无生理缺陷。他之所以至今身边没有个女人,是受了地位的制约。同样他的地位和他的“情况”容易使接近他的女人产生巴结的想法,于是他便不得不“提高警惕”地时时处于“自卫”状态。对于别的女人,他能应付自如;遇到诱惑力强的女入,那就困难了。张倩他过去见过,那是令他炫目的女人,他以禁欲者的姿态避开了。但现在这个女人不仅来到了面前,而且注定要纠缠住他了,所以他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这就好比在争斗中遇上了一个劲敌,于是拍拍腰里的武器告诫对方:“我是有武装的,你最好离我远点!”
  张倩坐在一旁暗想:“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不稀罕‘西北王’!”既然看出了胡宗南在她面前的虚弱,她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尤德礼站在胡宗南身后,手里拿着服务团的花名册点著名。他向外面喊:“刘志宏!”
  外面有人应声“有”,接着刘志宏齐步而入。他左手托着军帽,挺着胸来到胡宗南近前,行鞠躬礼,其姿势很标准。
  胡宗南看看面前的青年人,含笑点点头:“先生尊姓大名,哪里人?以前在哪里服务?”
  刘志宏答道:“部下叫刘志宏,四川宜宾人,到服务团前在川大读书。”
  胡宗南又问:“先生何以弃学?”
  刘志宏快捷地回答:“国难当头,何能安心读书!有此机会,愿意到军前报效。”
  胡宗南摇摇头说:“服务团是个临时性组织,不知先生有否长期打算。”
  刘志宏略加思索:“服务团来到前线,还不知能干些什么有意义的工作,所以去留尚待考虑。”
  胡宗南接着问:“先生以为哪些工作才是有意义的呢?”
  刘志宏答道:“就目前来讲,凡是对抗战有利的工作便有意义。譬如我们服务团写标语,去部队演唱,到街头演讲,看起来都是些很小的事,但意义都很重大,它能唤起大众支援抗战的热情,激励将士奋勇杀敌,造成同仇敌忾的气氛。”
  胡宗南频频点头:“很好。青年人只要有抱负,机遇总会有的。今日与先生幸会,很高兴,我想以后还有机会再向先生讨教的。先生在服务期间若有什么问题,尚望不吝随时赐教。”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去一旁等候。
  刘志宏又行了鞠躬礼,便站到一旁去。
  胡宗南扭头向周健看了一眼,周健会意,忙记下了刘志宏的名字。
  尤德礼又叫第二个名字:“侯连元!”
  侯连元在外面扯着嗓子答了“有”!他的嗓子本有点嘶哑,这一放大,那腔调实在很难听,引得团员们都窃笑起来。
  侯连元鼓足精神,以“正步走”的姿势进入客厅,来到胡宗南面前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
  胡宗南仍旧含笑问道:“先生尊姓大名,哪里人?此前在哪里服务?”
  侯连元答道:“在下贱姓侯,草字连元,原籍河北人,因抗战失学,流落重庆……”
  胡宗南又问:“先生此后有什么打算?”
  侯连元忙说:“我参加服务团,目的就是想到第一军来……”
  胡宗南打断了对方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到第一军来?”
  侯连元答道:“啊,天下第一军嘛,谁不愿意来呀……”
  胡宗南又打断了对方的话:“到第一军想干什么呢?”
  侯连元答道:“只要能进第一军,就是跟先生当勤务兵也行啊!”
  胡宗南一笑:“啊唷,那太不敢当了!”
  侯连元忙说:“啊不,不!能跟先生当勤务兵也是光荣的……”
  胡宗南摆了摆手:“好吧,今天要见的人多,以后再向侯先生讨教。”
  侯连元还想说什么,尤德礼已喊了“秦进荣”的名字,他只好悻悻地去刘志宏身边站立着。
  尤德礼将秦进荣摆在第三名传见,是有一番用心的。他安排刘志宏、侯连元先见,是蓄意先给胡宗南留下良莠不齐的印象,这样,秦进荣再进去,可以使胡宗南有新的发现,引起重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进荣既没有“齐步”,也没有“正步”进入,而是以一种逛商店的潇洒姿态走了进来;进客厅后也不正视胡宗南,却举目东张西望,似乎在观赏这间客厅的陈设。这一来把他吓坏了,于是忙向秦进荣挤眉弄眼。不料秦进荣视而不见,仍旧背着手在环视周围。
  尤德礼忍不住了:“秦进荣!先生在这里,你应该敬礼!”
  秦进荣却无所谓地说:“是吗?很抱歉,因为先生军容不整,初次见面,竟不相识。”
  胡宗南原本含着笑容在等待秦进荣上前致敬的,见对方进来那种姿态,心里老大不高兴,暗骂了一句:“死老百姓作风!”但表面还保持一定的风度。现在听秦进荣这样一说,他的风度再也保持不住了,沉下了脸解释:
  “啊,先生,这里不是司令部,也不是军事性的会见,所以敝人着便装,似乎并无不妥吧。”
  秦进荣却毫不客气地说:“先生这样讲,只不过一己之见。先生须知我们全团的百多人,为了今日的谒见,我们从到西安的第一天起,就在操练。尤其是昨天晚上,听说今日要谒见了,同学们兴奋得彻夜难眠,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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