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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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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电线和自来水管因纵火而受破坏。
(4) 市民在心理上愈感不安。他们担心,即使回到自己家里,说不定在明后天, 其房屋被付之一炬,无家可归。(前引书2,第一四一至一四二页)
上述意见书中所反映出来的铁一般的事实,与《新申报》的报道截然相反。
虽然出现了这种军纪败坏的情况,而且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和后来自治委员会都屡次“要求出布告,制止这类情况的发生”,可是,“日本军和日本官宪的上层部门根本未出布告或在街头到处贴出告示,以禁止这种残暴行为”(《远速》,三十五号, 载前引书1,第三十九页)。虽在攻打南京的途中(指第十军),“人们称皇军、皇军,听得皇军厌烦起来,因而他们每占领一地,宪兵就在城市和村落的入口处和要道,写上防火、防盗、爱护居民等几个大字,委婉地告示日本兵”(上砂胜七:《宪兵三十一年》,第一七六页),但占领南京的日本军似乎从未出过这样的告示。
部队军官看到他们部下的暴行,也不在部队里对他们进行处分,哪里还会把他们提交给宪兵加以处置呢?对此,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委员贝茨博士和马吉牧师都谈过有关情况。
贝获博士的宣誓口述(未向法庭提出):“在这秩序混乱的七个星期中,我们一次也没有看到或听到过惩办这些士兵犯罪行为的情况。更谈不上有人实际受到处分了。我有一位外国朋友曾向日本军官作证反映,说是日本军人掠夺了他的财产并伤害了他,使他蒙受了损失,可是那些军官们只是要士兵打个招呼罢了,连名字也没有记下来,而且仍让他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为了惩办,说是要采取什么相应措施,那是在一九三八年二月初才提出来的。 ”(《远速》,三十六号,载前引书1,第五十四至五十七页)
贝茨博士写于一九三八年一月十日的信(见田伯烈编写的书):“我们曾看到,军官们对在强奸中抓到的日本兵,只是训斥一顿了事,未加处分就释放了。还看到过,日本兵对进行掠夺中的军官,有向他敬礼的情况。”
(前引书2,第五十一页)
马吉牧师在远东国际军事审判时的证词:“一天,我们安全地带委员会主席拉贝先生和日本军官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拉贝在家中建造了个屋,在那里,躲藏了约有两、三百名中国妇女。但当拉贝先生和日本军官一起回到家时,眼见一个日本兵正在小屋里强奸住在那里的中国妇女。日本军官见此情景,说了声干什么后,只是给了他一记耳光。”(《远速》,四十八号,载前引书1,第九十四页)
“皇军”也在上海和南京之间进行破坏活动
对于日本军在南京犯下的暴行,也有一种看法认为:“将军们感到,自从进入上海以来,军队已几经艰苦奋战,因而乘向敌国首都入城之机,牺牲敌国人民,干一下, 轻松轻松,这是毫不踌躇的”(五味川纯平:《战争与人· 10·劫火的猎人》第二部,第一九三页),也许有这样一种情况。然而,这种可怕的屠杀、掠夺和破坏,并非从日本军攻入南京时才开始的。从上海到南京,日本军在急起追击中,一路上有许多城市和村庄都同样遭受了毁灭性的战争祸害。受害者不仅仅是日本军路过之处或驻屯地。其“方圆达十公里至四十公里,所有农民房屋被火烧,他们的财产被掠夺,有的人被拉去当壮丁”(日井胜美:《日中战争》〔中央公论社新书〕,第五十二页)。
南京屠杀事件的消息传到周围城市后,连各地的守备队也染上了这种讲风气。在已遭到严重破坏的城市里,他们又大肆进行暴虐行为。这种消息早已在佐佐木元胜的《野战邮政旗》关于十二月十八日那天的情况中有所记述,并流传开来;
“晚上,大家在局里闭着炉火,谈起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由于谈得洋洋得意,因而说走了嘴。南京陷落后的大动荡波及了无锡和常州等地,而在这些化为废墟的街道上又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呢?军用卡车司机含蓄地对同僚们说:”别说那些怪事啦!‘“(上册,第二二一页)
司机说的,可能是他从上海回来时在沿途的所见所闻。
在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九日出版的《密勒氏评论报》 (China Weekly Revies)附录中,刊登了题为《中国之毁灭》一文,这是在中国侨居三十五年的一位美国人所写的报道,它把上海和南京之间遭受严重破坏的情景描述如下:
如果有人相信,日本军在这个国家里正在改善中国人的生活,要他们过幸福的生活,就叫他前往上海和南京一带走一趟,在那约两百英里的地方,可以让他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荒废和遭受破坏的情景。这些地区,在六个月前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也是中国最繁荣的地区。
如今,要说旅行者所见到的,只是被轰炸蹂躏的城市,化为灰烬的乡村和小镇,农田荒芜了,只有很少的老翁和老妇凄凉地耕种着“福地”。
牲口有的被杀掉了,有的被抢去了。凡是有现代化装备的野蛮军队所能进行的各种破坏活动,日本军队是样样都做到了。
但是,被赶出家门的这些农民,现在在哪里呢?
无数人被杀。也有人成了终身残废。可是,寄身于难民收容所或躲在山洞里的人,他们不敢回到荒芜的田地和被抢劫一空的店铺、遭受破坏的工作单位。即使他们想回去,疯狂发动战争的日本军也是不会允许的。
事实如此,但日本军恬不知耻,他们控制通讯网,向全世界宣传说,让中国人返回故乡, 过着充满和平的生活(洞富雄编前引资料集2,第六十五页)。
林语堂在他用英语写的小说《暴风雨中的树叶》(ALeaf in the Storm, 1931)中,也就攻打南京的战役而产生的难民问题这样说:“南京已于十二月十三日陷落,居民中已逃出了七十五万人以上。此外,还有数百万人离弃了他们在沿海地方和农村的家,乘坐轮船、帆船、汽车,或徒步行走,前往长江上游……开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人民的流动。数百万人离弃了他们的家和城市,越山过河,从难以理解的敌人在难以理解的侵略中所干的大量屠杀中逃脱出来,从沿海地方流入内地。”
关于在上海和南京之间遭受战争祸害的情况,埃德加·斯诺曾受国际救济委员会的委派进行了调查,结果情况叙述如下:
调查只在南京附近四个半县进行,全部人口一百零八万。但遭受破坏的建筑物、家畜、大型农具、储藏的粮食和农作物,全部损失近四千一百万美元……据救济人员按户调查集中起来的资料,虽不完全,但清楚地说明日本军杀害农民的数字,男的为二万二千四百九十人,女的为四千三百八十人。而且在被杀害的农妇中,百分之八十三在四十五岁以上……顺便提一下,上面引用的调查资料不过是在这四个半县花了一百天时问调查所得的情况(《为亚洲而战》)。
斯诺受国际救济委员会的委派进行调查的结果,反映在前已列举的《南京地区战争受害情况》 中(洞富雄编前引资料集2,第二三三至二三五、二三九页)。总之,斯诺所列举的数字,大概包括战斗破坏的情况,这是不言而喻的。即使这样,必须引起注意的是,一般居民死亡甚多,其损失也很大。它明确告诉我们,日本军进行了疯狂的攻击,其屠杀和暴行也是肆无忌惮的。斯诺还说:“在上海和南京之间的进击中,估计有三十万人为日本军所杀害”(这个数字似乎根据田伯烈编写的书所反映的材料〔前引书2, 第二一页〕)。如果在南京附近四个半县的一百零八万居民中,有二万六千八百七十人死于战争,那末,在上海至南京一带的居民牺牲达三十万人这个估计数字,也不能认为是不得当的。其中也有不少人可能在两军对战中受连累而死去,但令人可怕的事实是,认为被屠杀的民众很多,那是意想不到的。
一九七一年间,发现了两、三份新的证词,那是过去从未见到过的。提供证词的人是日本方面的有关人员,他们在当时日本军从上海或杭州湾进攻南京、急起追击中国军队时目睹了屠杀事件。那就是曾在杭州湾登陆的第十军所属某师团当随军摄影记者的河野公辉和居住在水产市的田所耕三所发表的谈话,他们接受了太平洋战争研究会——在《朝日艺能》周刊中连载过《太平洋战争纪实》——编辑的采访。谈话的内容可能多少有些夸大,但毫无顾虑地道出了日本军队的残忍和冷酷无情的所作所为。关心此事件的人希能看一看森山康平编写的《证词记录:三光作战》一书(一九七五年出版)。在阅读此书时希能注意一点,即河野说他所参加的部队是登陆杭州湾的第十军。直截了当地说,是参与攻入昆山的部队,故那是第六师团。但第六师团又由昆山转向进攻,因而并未攻向苏州。所以苏州的“实验谈”,实际上是从在徐州战役时开始从军的第十三师团(在进攻南京时属上海派遣军领导)的士兵那里听来的。
这样,日本军从上海攻防战转向进攻南京的追击战这个阶段开始,早已对中国人民施加惨绝人寰的暴行。其实,在进攻南京前五个月,自爆发了所谓“华北事变”以来,日本军已在华北各地犯下了严重暴行。
那年八月底,积极主张天皇至上的杉本五郎中佐在战争中写完了遗著《大义》第十七章乃至第二十章后,不久即在山西省战死。《大义》一书于昭和十三年五月由平凡社出版,并曾再版,但翻开该书一看,令人吃惊的是在第十七章——《战争》一章中到处都是缺字、空白(约在一千一百六十个字中缺字四百四十个左右)。在战争期间,出征的学生把此书作为《圣经》来恭读,但竟发觉书中缺了这么多字,令人怀疑,如果把缺字补上,可以看出杉本中佐在《战争》一章的部分地方,叙述了下列惊人的情况;
发动大义分明的战争,若上下级不明大义,各自将为保存自己而拚命努力。【上级为竞相立功而不惜损害他人,下级为竭力保存自己而抱怨上级。一旦占领敌占区,以敌国民族为由加以杀伤而毫无止境,进行掠夺而不知罢休。可悲,】万般一切,更有损皇军体面。皇军空华'2' ,施布系国里之禅,现皇军于皇化第一线之【使徒相去甚远甚远,正是白云万里】……在此进行万物生长之至业。皇军之真实形象栩栩如生。〖然而请看,每当会战结束,上下秩序愈益混乱,下级增上慢'3' ,若非指挥自己的军官,一概下克上;上级缺乏领导之远见卓识,迷恋于功名,一时糊涂,乃皇军崩溃之间接原因,皇国之安危犹如意外之事。皇军于初战已如是。〗请仔细研究世界兴亡之足迹!其所以灭亡之最大原因,大都为贪得无厌的利己之心,一味地保存自己。【于是乎这次战争系帝国主义之战斗,人云之为亡国之初战,而谁能作何辩护】(【】中者,系刊本中的缺字)?
'2' 空华,佛教名词,即空中之华,虚空原无华,比喻妄心所计之诸相而无实体——译者'3' 增上慢,佛教名词,意指尚未修行证得果应而自以为证得,即傲慢自负——译者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战争开始后还只经过了五十天时间。这就是日本侵略军最初出现的形象。
引自《大义》中的那些叙述,所根据的是家永三郎(家永三郎(1913~),日本历史学家——译者)收藏的版本。他在自己使用前,先作为资料提供给笔者,同意发表出来,对此厚意深表感谢。据说,原版系昭和十八年一月在岩手县紫波郡野见前村的神民塾里用钢版誉写后印出来的。
笔者在十年前写的《南京事件》中,根据某出版物而“看到城山三郎(城山三郎(1927~),日本作家——译者)在《大义之尽头》中有缺字”,就引用了这样一段话:“现在,在大陆的皇军是侵略军,并非皇军。暴行、掠夺、强奸等为所欲为的军队,决不是皇军……军队啊,丢掉面子吧!…
…立即从大陆撤军。“这次与家永的藏本进行核对,结果才弄清楚,杉本中佐未曾写过这些话。自然,在《大义之尽头》中也未引用这段文字。我生吞活剥地看待人家的记述,是个极大的错误。笔者由于疏忽而给城山添了麻烦,深表歉意。
〔附记〕写好上述说明二几天后,看看十月十二日出版的《赤旗报》,登有一篇居住在爱和县的田中邦雄执笔撰写的文章,题目是《皇军的畅销书》。文章写的是关于《大义》中《战争》(田中把“战争”写成了“战场”)一章的情况,它根据该书的一个誊写本(或复写纸复写本),弄清了一部分缺字。这是曾任神风特攻队后续部队总司令的退役少佐常冈泷雄在快要战败时送给他的。它与家永收藏的版本相比,其缺字部分所补词句出入不多。
第五节 在“欢庆南京胜利”期间
违抗松井总司令官的命令而全军入城
十二月一日,松井司令官接到大本营下达的关于进攻南京的命令,于是向所属部队发出追击令,同时训令说:
敌军中如有丧失抗战意志者,对他们采取最宽容慈悲的态度,而对一般官民,要经常努力宣扰和爱护他们,皇军一过,要使所有官民景仰皇军的威德,愉快地归顺于我(《南京屠杀事件与松井石根日记》,载《日本周报》,第三九八号)。
日本军还根据松井大将的意见,组成了参谋部。松井的意见是:“南京是中国的首都。进攻南京是世界性的事件,因此要慎重研究,进一步提高日本的声望,增强中国民众的信赖。”十二月八日,在向上海派遣军和第十军传达的命令中有这样两条内容:
(三)中国军队投降时,只由从各师团选拔出来的两、三个大队和宪兵队开进城内警备地图上所标明的负责警备的地区。
(四)中国不接受投降劝告时,从十二月十日下午开始进攻。在此情况下,开进城内的部队,其行动按前面所述同样安排,要特别严肃军纪、风纪,迅速恢复城内治安。
同时传达的《关于进攻南京和入城的注意事项》中,还训示(《远速》,二一四号。载洞富雄编:日中战争史资料8《南京事件》1,第二○二页)说:
(一)皇军在外国首都入城,是有史以来的大事,鉴于这是值得永垂青史的事迹和引起世界各国注目的重大事件,应堂堂正正地、以可成将来之楷模的意图进城,绝对不容许各部队随便闯入城内、与友军相冲突和发生不法行为。
(二)应特别严肃部队的军纪和风纪,使中国军民景仰和归顺在皇军的威风之下,绝对不能发生诸如毁坏声誉的行为。
(四)入城的部队应由师团长特别选拔,使他们预先了解注意事项,特别是彻底掌握城内属外国权益的地区,绝对不犯错误,必要时应放步哨。
(五)凡有掠夺行为或因不慎而失火者,应严加处罚。
应让许多宪兵和辅助宪兵与军队同时入城,防止发生不法行为。
(华中方面军参谋中山宁人宣誓口述〔辩证一三四五〕,部分从略)
接着,松井大将于十二月十日劝告守备南京的唐生智将军,要他不战而退,说:“日本军对进行抵抗的人是残酷无情的,但对非战斗人员和对日本不怀敌意的中国军队是亲切而宽大的。”日本军接近南京时,又从飞机上散发传单,宣布“日本军极力保护善良的市民,努力使他们能够愉快地工作,和平地生活”。
在占领南京时,松井大将命令只许各师团选拔两、三个模范部队的大队和宪兵队入城,由他们对城内负责警备的池区进行警备,其余部队留在城外。然而可以想象,部队在补给不良的情况下,经过连续不断地艰苦战斗,当他们要大举入城时,自然会出现混乱状态,发生不幸事件。可是,他们反对松井的命令,几乎全军入城,结果终于在南京城内引起了大规模的掠夺和残虐事件(华中方面军副参谋武藤章讯问记录〔辩证二六七九〕 ,载《远速》,四十四、三一三号,前引书1,第八十二页)。
十七日举行入城式后,松井大将听到了许多日本军所犯的残虐事件,于是立即向上海派遣军和第十军司令官发出命令,要他们除保留警备南京所需的兵力外,其余迅速撤出城外,并严肃处理破坏军纪、风纪的行为。
当时,华中方面军参谋中山宁人说,十二月十九日只要第十六师团留下来警备南京,其他均后撤至扬子江北岸和上海方面(前引宣誓口述,载《远速》,二一四号, 前引书1,第二○三页)。上海派遣军参谋长饭沼守也说:“同一天,除第十六师团外,要他们全部远远撤至东部地区”;宣誓口述〔辩证二六二六〕,载《远速》,三○九号, 前引书1,第二五二页)。诚然,十二月十九日那天,第十军为了撤至杭州湾作战,返回到芜湖方面。但上海派遣军的主力从南京城内撤出来,时间上好像稍迟一些,因为也存在宿舍和饮水问题(前引武藤章的宣誓口述)。
十二月二十一日,全军的部署作了调整,让各师团撤出南京。日本军并在这一天任命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为南京地区警备司令官。南京地区的警备分为东西两部,西部地区的警备司令官由中岛中将所属第三十旅团长佐佐木到一少将担任。据佐佐木自己说,西部的警备区范围包括城内。关于城内的警备问题,由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直接管辖(《一个军人的自传》,增订版,第三三四页)。这样,第十六师团长于十二月二十一日奉命担任南京地区的警备司令官。就新的部署而言,该师团实际上是在十二月二十三日以后负责南京城内外警备的(第十六师团参谋长中泽三夫宣誓口述〔辩证二六六七〕 ,载《远速》,三○九号,前引书1,第二四四页)。也可以认为,除第十六师团外,上海派遣军的部队是在此前后这段时间撤出南京城内的。
令人可怕的南京地区警备司令官
就任南京地区警备司令官的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不但没有缓和过去的方针,似乎反而更加严厉地执行过去的方针。他说,要一个不漏地找出隐藏在城内的散兵,并加以处置。他对士兵们在普通老百姓中所犯下的暴行,好像不太关心。
昭和十三年元旦,松井总司令官会见了来自东京的陆军省人事局局长阿南,当时阿南指责说:“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在战斗中的指导是违背人道的。”这一点,前面已有介绍(第二十一至二十二页)。阿南局长也曾会见了中岛师团长,当时,对中岛中将的信口开河有种种流传,说什么“‘中国人不论多少,统统杀掉’,神气十足”啦,“日本兵放火烧中国人的房子,‘是为了取暖’,态度沉着,使对方吃惊”啦,等等。据说,中岛中将对松井大将的提醒,也泰然处之,说:“强奸在战争中是不得已的”(参照本书第二三二页)。这是说,他对杀人、强奸、放火行为毫不在意。南京市民把“南京警备司令官”当作瘟神来迎接。
中岛中将是个知识分子,出身于陆军大学,曾留学法国,但似乎具有不少虐待狂的倾向,性格反常。据说,中岛中将在胜屯于南京期间,曾住在蒋介石的旧官邸,那时,他偷盗了蒋介石的财产带往内地,后来在就任满洲的第四军司令官时被发觉,于是他被编入了预备役。
最近,从有关中岛今朝吾的那则出乎意料的报道(载《朝日新闻》一九七一年十二月六日号)中获知这一事实,即他在开战后第二年六月就曾向大本营提出意见书,主张与中国讲和。当时,中国军队企图阻止日本军进击,曾在郑州附近的黄河决堤,中岛中将用毛笔在日本纸(一般习字用纸,长二十四厘米,宽三十四厘米——译者)上写了十三张意见书,开头这样说:
“中国转引黄河之水,形成一种新的自然困境。把华东分让给日本。
此固以人为,然其原因,实可视为在于天意也。此际我国立即收兵,朝向建设皇道之国家奋勇迈进“(从照片上辨认)。遗憾的是无法继续看下去,诚然,这是一种和平论调,但似乎不是撤兵论,而是分割中国论。中国方面也无意接受这种观点,大本营对此意见可能也只是搁置了事。
秦郁彦对记者说:“占领南京后,难以自拔的战争仍然在扩大,所以要那些人物考虑在昭和十三年六月这个时候停止战争,即表明整个日本陆军对妥善处理战争的问题如何为难的情况。”
如前所述,中岛中将是整个南京地区的警备司令官,而奉命担任包括南京城内的西部地区的警备司令官一职的,则是中岛中将的属下佐佐木到一少将,凡有关城内的警备事宜,佐佐木少将直属上海派遣军司令官领导。不过,即使在形式上直属上海派遣军司令官领导,但实际指挥佐佐木少将在南京负责城内警备任务的,则是他的上司中岛中将。
对散兵和南京市民来说,这个佐佐木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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