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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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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正沉在公司,东兴急急忙忙闯进我的办公室:“快,郭子,设备到了。准备联机测试。”
“设备?”
“是啊,北半那个项目的半导体芯片测试设备。海运的。”
“靠,”我一拍脑袋,“都半年多了,真够慢的,再慢点儿,孩子都快生下来了。”
“行了,别贫了,赶紧走。”东兴一拍我。
我们又在公司抓了几个壮丁,一行七八个人到了基地。所谓的基地可不是恐怖分子拉登的老窝,而是国家兴办的半导体基地,是一个跟高科技园区一样的区域,里面有若干家公司。这5台最新测试机器的维修支持和咨询就全由我们来负责。设备很高很大,有两米多高,这套设备我早就烂熟于胸,跟几个年轻人一起联通,测试,忙了整整一天,终于搞定了一半儿。看看时间不早了,让他们几个都先回去,我准备最后再校对一些指标,就又趴到边儿上,开了机器摩挲起来。我绕到机器后面,取了个模板准备架到机器上,进行最后的核实,不想一脚被机器伸出的铁支架绊了个跟头,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拍了下机器,以泄私愤,一眼瞥见了机器的铭牌。本是不经意的一瞥,却让我大吃了一惊。我再度蹲下身子,仔细去看那个铭牌,上面刻着机器型号和Model号,很小,但很清楚,前面一串字符和数字是机器的型号,后面缀的单位数字是Model号,清清楚楚,刻的是5。怎么会是5?最新的版本应该是6啊,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是在场的。叮嘱他们要最新版本的机型,并且交的款,定的价也是按照当时6的版本的市场价走的。怎么货到了手就是5了呢?对于这个产品来说,5和6在主要性能上基本一致,一些小的性能上有更新,但没有改型,外观一样,由于5是两年前的货,价格会便宜30%还要多。如果不看铭牌,几乎是分辨不出来的。我突然头上惊出了汗。这批货到底怎么被换掉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呢?
我又细心地把剩下的四台都看了一遍,统统都是Model5。这一下算下来,会有上千万的资金不知道流入谁的腰包儿。我迅速冲到电话机旁边,东兴中午就出去会客户了,这么大的情况要及时通知他。然而当我的手触到那架电话机的时候,一个念头快速闪过,我想起了吃沙虫那天夜里东兴兴奋的酒糟鼻,也想起了他那句关于资金一次到位的话。我定下来,理了理头绪。从接手这个标书,所有的事情都透着怪异,利用关系走后门搞标书,搞资金,我都可以接受。这种投机倒把不过打个法律的擦边球,对商人来讲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为什么东兴选择了并没什么优势的“星宇”?又为什么每次谈到关键地方要把我支走?最大的可能,东兴在利用国家资产贪污!
这个猜想让我惊得手跟抽了羊角疯似的抖动起来。我不知道东兴做了几笔这种贪污,这一次就千万,相信不会就这一笔,弄不好进监狱不说,国家要想立个典型,或者杀个把鸡给猴儿看的话,掉脑袋的可能性都有。这家伙疯了,胆子大得已经不着边际了,社会多少只眼睛盯着这个当今业界最大的招标投资项目。一切都只是猜想,我需要求证。不光是为了搞清东兴的猫腻,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要被釜底抽薪或者被人利用了。我需要了解情况,尽快从这件事情抽身,万一将来东兴败露,一急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的时候,能够把自己择干净了。我想到了小雨。出这批货的时候,小雨还在星宇管账,虽说她并不一定清楚有关Model的事情,但至少价钱是多少,她一定心中有数。我只想知道这个合同后来是否又被东兴修改过。看了一下时间,快7点了,我除了小雨的工作电话,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别的联系方式。只能先撞撞运气。我给小雨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这个秘密的发现,已经让我不再思考这么冒昧地直接找她是否合适。
“北建技发,夏小雨。”当小雨甜美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今天应该去买彩票。
“小雨,是我。”
小雨那边有一些犹豫,害怕她挂电话,我紧跟着说,“找你有急事,是关于‘星宇’那批货的事情。”
丫头沉默了片刻:“怎么?有什么问题?”
“今天货到手了,电话里不方便。”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放心在电话里讲述。
“好吧,在哪儿?”小雨不再犹豫。
“我在基地呢,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这里出去两站地有一个粤菜馆儿,潮轩,马路南边儿,旁边有个亿客隆。”
“我知道那地方,经常路过。半小时后潮轩见。”小雨匆匆挂了电话。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径直打了个车过去,当时来基地是跟一堆年轻人坐着工程车过来的,我自己的车子还在公司里。
一零六
102。曾经的沧海,除却的巫山
提前到了饭店,找了个角落坐下,突然有了些类似谈恋爱般的忐忑不安。想起几日前还见到过丫头,却没有来得及近距离说说话,就被蓓蓓拽走了。我不知道是人都是犯贱的命,还是就我自己在犯贱,总是失去才知道疼,知道无奈。甚至贱到哪怕就是远远看到丫头,都能够有一种知足的饱和感。正自神情恍惚间,小雨出现在了门口,我冲她打了个响指,丫头走了过来。今天的小雨看上去颇有些不一样,头发高高挽在头顶,再加上一件银色的衬衣,看上去,像一个华贵少妇。当想到华贵少妇这个词语的时候,自然就想到了她现在身边的那个男人——于正浩。都说一个女人的装扮实际上是侧面反应了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的品味,丫头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再像跟我那会儿那般可爱了。我的那点儿感动突然被这身装束搞得淡漠了很多,随之而来的是些许的鄙夷。
“稍微有点儿堵车,你等久了吧?”小雨抱歉地冲我笑笑。
“还好,我也刚到没一会儿。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俗样?铜臭。”最后两句我的声音放轻了,但还是没逃过小雨的耳朵。她略微皱了皱眉,没有答话。
我招手让服务员上菜:“你还要吃什么?我替你叫了凤爪,别的,你自己来吧。”
“你还记得呢?”丫头的声音有些轻微地发抖。
“我倒是希望能喝碗孟老太太的汤。”我低头自嘲着,“可惜这儿不卖。”
丫头愣愣地看了我有半分钟,突然摸索到自己的皮包里,我奇怪地看她两眼,只见她从包里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我看见她的手在抖,她继续摸出一个小巧的打火机,连打几次,没有见一点儿火苗。她急得晃了晃那火机。我的心再一次疼起来。伸过手,隔着桌子,我一把抓住她那只拿香烟的手:“小雨,什么时候学的?告诉我,你不快乐吗?那个老混蛋对你不好吗?他竟然允许你去学这个?”在我的心里,抽烟的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虽然说社会男女平等了,但这个从小形成的中国传统大男人的观念却很难改变。
“与他无关,我是应酬。”
“应酬?”我不解。
“对,应酬,有时工作上,我需要跟他出席一些场面,这都是场面上的事情,不是因为不快乐。当然,烦了,也会忍不住抽上一根。”
“场面?我不会允许我爱的女人去出席什么破场面。”我叫了起来。
“所以你出息不了!”小雨对视着我。
这一句话像是拳击台上对手的一记直勾拳一样,重重地打击到我的脸上,我的脸立刻感觉浮胀得像个猪脸。扔开她的手,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靠在椅背上,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开头,不再看她。
“对不起,狗。”
“你他妈叫我郭子,少再叫我狗!”我愤然。
“郭子,我不是。你知道,我只想说你真的只适合搞技术,你太真,太实在了。商场你玩儿不转。”
“我到底怎么样,不用你来教我!”我冲她怒吼,声音大的,几个桌子的人一起向我行着注目礼。
触到丫头一汪诚挚无辜的眼神,我的怒火一下子找不到对象了。我喘了口气:“唉,算了,不怪你,我是没什么出息。”
“郭子,上帝给人的天分是不一样的,你只是不适合商场罢了。你是个好人……”
“好人?我哪儿好?”我苦笑。
半天,丫头嘴里轻轻吐出了一句话:“你这人随时随地都充满自信。”
我震了一下,看着她的脸,有些模糊不清:“那不过是自恋狂。”
“你风趣幽默,言语妙趣横生,跟着你不寂寞。”丫头继续说。
“不过是跟女人面前喜欢讲点儿黄色笑话。”
“你面善,啥时候看着都是笑呵呵的。”
“大部分智障的脸上常带着这种笑容。”
“你还舍得花时间陪女人逛街,买衣服。”
“其实,不过是想看她们脱衣服。”
“你吃鱼的时候总是吃鱼头和鱼尾,把鱼肚子留给我……”我看见了小雨大滴的眼泪。
我的眼眶也潮湿了,但我只能把眼泪憋到心里,我怕我的宣泄会让自己无法控制地流露过多的情感,我的自尊是不允许的。我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么一种场景,这样一个时间,甚至这么重的一份无奈下重复我们彼此之间说过的那段求婚时的对话。所有的仇怨在这段话下面都变得苍白起来。
一零七
103。取证惊魂
菜及时端了上来,能让我有个掩饰自己的借口。我低头猛吃饭,像饿了几天的狼。我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低头拼命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嘴被填满了,或许心就不空荡了。我让自己装出吃得极香的样子,呼噜呼噜喝着汤,吧叽着嘴,动静很大,我只是故意让自己显得粗俗不堪,夸张地掩饰着内心的绞痛。一碗汤下肚,随着那种温暖,我让自己慢慢镇定起来,我意识到正事还没有谈。
“星宇的几台机器到了……”我声音平静多了。
“今天吗?”小雨也恢复了常态。
“是的,我想问你个问题,当时这个货的账目是你经过手的吧?你还记得是多少钱吗?”我试探着问。
小雨想了一下:“一千万一台,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皱了皱眉,果然是Model6的价钱,合同没有改过:“货不对。”
“你说什么?”小雨疑惑地看着我。
“这批货,钱货不符,我怀疑有猫腻。”
“证据呢?”
“证据在机器铭牌上,能蒙一般人,但蒙不了我,虽然机器的外观一样,但一个数字就可以暴露一切。你这个价格只能是6的价格,现有市场5版的价格最昂贵也到不了这个价。”
沉默良久,小雨终于小心翼翼地以一种请求的口气问我:“郭子,求你件事情,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那批货?”
“看货?你不相信我?”我有些不解。
“不是不信你,我需要证据。郭子,你知道那批货是我经的手,而且很显然这里面有东兴和星宇一些我们不知的内幕。如果我能有一些证据留在手里,万一将来东窗事发,你我都不至于牵连进去。这是基本原则,也是底线。你不可以去算计人,但不能不防人。”小雨顿了顿接着说,“我需要取证。”
“怎么取?”我问她。
小雨拿出带照相功能的手机:“用它。”
“我哪天给你照下来就行了。”
“我需要亲自去看,”小雨固执着,“货是我经手的,所以证据我要亲自取到,你不过是我的目击证人。”
我想了一下,看看时间,已经10点钟了:“好吧,跟我走。”
我和小雨重新回到基地,停车场已经空无一车了。摆放设备的房子有两个门,一个是大门,有门卫把守,另一个就是后面的旁门,只有重要人物有钥匙可以在下班的时间随时方便出入。我是安装调试总负责,这把钥匙在安装期间临时由我保管。我和小雨很顺利地进了楼里,来到了那个大房间。走廊灯都是亮的,这个房间按规定是黑着灯的。为了便于小雨照相,我把灯打开,并告诉她机器上那个铭牌上各项数据的意思。小雨照完了后,举着手机又检查了一下。我们准备再从后门出去,便神鬼不知了。却不想远远听到东兴和门卫聊天儿的声音:“嗨,小刘啊?人都走了吧?”
“都走了,沈总,郭总最后一个出去的。”
“啊,好的,你也休息吧,我进去看看。”
我和小雨大吃一惊,彼此对视一眼。这么晚的时间,我和小雨,我的前妻同时出现在这里,这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小雨慌乱地低声说了句,“糟了,不可以让他看见我。”一转身想冲出去。我冷静地一抓她胳膊。“来不及了,跟我来。”我轻声对着她的耳朵说。同时,拽着她躲到了那五台机器后面跟墙刚能容下两个人身体的缝隙中,我抱紧小雨贴在墙上,与此同时,我听到东兴的脚步声:“哎?奇怪!小刘啊,郭总出去没关灯吗?”
“好像是关了的,我也没太注意。”远远传来门卫小刘的声音。
“这个郭子,忙糊涂了。”东兴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随着话音,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我和小雨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到我的脸上,然后迅速变冷。我们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东兴的脚步声在机器面前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们藏得比较靠里,他应该发现不了我们。
过了几分钟,我听见他有力的脚步向门口走去的声音。我轻轻喘了口气,感觉到小雨的身体也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我低头看她才意识到,我们是如此靠近,我的嘴唇几乎要贴在她额头上了,丫头脸突然有些红,人也变得窘迫起来,她慌乱地低下头去,温暖的胸部急速起伏地顶着我。她挪了一下脚步,却不想一不小心踢在了机器的金属支架上,发出噹噹的一声脆响,在宁静的屋子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变故,让我们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我紧紧抱着小雨,恐怕她会吓得瘫软在地上。我听见东兴的脚步声停止了。“有人吗?”东兴大声问。
一零八
104。无法自控的伤害
同时,脚步声也从刚才的由近及远变成由远及近。我快速扫视了一眼前后左右,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这种错误。我看见了一块机器的金属面板靠在离我脚不远的墙边,想都没想,我伸出脚慢慢踢了过去,那块面板慢慢沿着墙滑了出去,倒在了没有遮拦的外面,发出巨大的金属和地面撞击的声音。这个动静太巨大了,让东兴的脚步戛然而止。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让他认为刚才的那种声音是这块板子受某种震动后滑倒过程中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但我全身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我会拼了我的命去保护小雨,保护她的安全,不管用什么方式。
东兴的脚步再次执著地响了起来。就在我准备好暴露在他目光下的瞬间,东兴的手机突然放出一首《教父》的主题曲。我听到他的脚步停下来。
“喂,庄主,很顺利。”
“……”
“是的,没有。”
“……”
“不会的,我了解他。”
“……”
“我知道,您放心,如果有变数我会通知您,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
“好,我马上就到!”
我看了眼小雨,丫头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东兴边走边说,脚步声急匆匆地再度远去,终于,我感到眼前一黑:东兴关了这个房间的灯,彻底地离开了。
我头脑里的问号开始像金鱼吐出的泡泡,一个一个冒出来。东兴电话里那个庄主又是何人?直觉告诉我这个电话和这批货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庄主是谁?”我凑到小雨的耳边悄声问。
“不清楚。”黑暗中,小雨悄声答。
我怀里抱着小雨,在关了灯的瞬间,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但感觉却空前敏锐。都说盲人的感觉是最敏锐的,这多少有些道理,人的器官都是用尽废退。我的鼻子里充盈着那股熟悉的香水的味道。也许小雨变了容颜,变了性情,甚至变了心,但是,她用的香水却丝毫没有改变。就这一种的未变,突然让我推翻了她所有求变的一切,连香水的牌子她都没有变,她的心还会这么容易变吗?我有些恍惚起来。有一分钟吗?我感觉我的眼睛似乎有些适应黑暗了,突然想起顾城的一句诗:“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不知道他的光明是不是在女人那里,反正他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甚至死都是为了女人。但是目前,至少我的光明的确在小雨那里,准确地说,在小雨的双眼里。虽然黑暗,小雨的双眸所反射的光线,在我看来,还是像透着宝石光的名贵猫眼儿散发出的光芒。小雨的身体还是那么柔软,刚才的紧张和惊吓,已经让她有些微汗,那种混合着香水的汗味儿冲撞着我的鼻孔,刺激着我的前列腺,劳动人民出的汗那叫臭汗,而像小雨这样精灵的女人出的汗,那叫香汗,有着可以医治男人阳痿之类性病的功用。我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下面,那里潮乎乎的,都是汗。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甚至没有想到,在小雨面前我竟然还会有冲动。黑暗不光给了我眼睛,还给了我色胆和勇气。我的手明显不规矩起来。与此同时,我的下体有了刺痛的感觉,小雨也从我怀中挣脱,滑走。我的手里,只剩下一把潮湿的汗液。
“东兴应该走远了。”小雨没有再看我的双眼,“我们也尽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
“够狠的,用对付流氓的手段对付我?”我看着她,有点儿玩世不恭地笑,没有任何屈辱和无耻的感觉。在小雨面前,我早就麻木了,连“不举”的丑态都出了,还有什么能比那更厉害呢?想到这儿,我的仇恨又一点点儿涌了上来。
“少用对付妓女的那一套对付我。”小雨冷哼着,毫不示弱地反击。
“噢?你不是吗?”我故作夸张地睁大眼,“不都是卖吗?只不过你只卖一个人,妓女卖多个人,区别大吗?不过公共收费厕所和自家私人厕所的区别。”
“流氓这个词给你用都玷污了,小人”过了半天,小雨终于从牙缝里生挤出充满鄙视的话语,随即咬了咬嘴唇,扭身沿着我们来时那条路走了出去。
而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远没有斗嘴胜利的喜悦。为什么我们总是要互相伤害?我以为伤害可以更好、更安全地掩饰自己,却不想真的是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一零九
105。那是我给你的心跳
回到自己家里,蓓蓓正坐在卫生间昏黄的灯下搓洗着衣服,站在门外,看着她消瘦抖动的背影,突然感觉像捐了门槛儿的祥林嫂,从头到尾都透着一种挣扎的忍辱负重。她没有错,我知道错在我,我想让她开心,也想让她好,但我给出的东西,就像在心里先装了个过滤器一样,不过滤掉的是纯净的部分,流出的却是渣子。我有心无力。我努力想做好,但越做越糟。我知道坏就坏在“努力想”上面。感情、感觉的东西不是“努力想”出来的。
“啊,你回来啦。”蓓蓓无意间一扭脸看见呆站着跟个柱子似的我,“你吃饭了吗?我今天蒸了点儿包子。累了吧?”蓓蓓迅速站起身,一缕头发滑到了脸前面,她用手背往后蹭了蹭,但手上的肥皂泡还是沾到了她的发间,远看像一朵晶莹的小白花。她迅速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冲手,从我面前走过,要去厨房给我准备晚饭。
“等等。”我一把拽住她,用手到她的头发上把那朵白花捏碎捏成散在空中的一个气泡,“带朵白花,不吉利。”我放开手,冲她笑笑。
她看了看我,也灿然一笑,颇有些温情:“你等着,我给你弄饭去。”
看着她的笑脸,和灯光映照下颇为母性的那种桔红的光环,我心里一暖。从小,为了生存,我过早学会了自立,我会洗衣服,会做饭,会干一切在别人看来不该是我这么个粗糙男人干的活。但这并不排斥我有着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梦,那就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在为自己做着这一切,每天疲惫归来时,能看到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没有比这再让一个男人有归属感和心满意足的了。
“不用了,蓓蓓,我吃过了,我们说说话。”我把她拉到我怀里,用胳膊圈住了她。
“你又发什么神经,我手湿着呢。”蓓蓓微蹙着眉,作势挣扎了两下,我喜欢这种扭动,我管它叫女人特有的撒娇。
“没关系,不用理它,一会儿会更湿。”我抓着她两只手。
蓓蓓显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味,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是女人的脸皮真薄还是女人的血流得快,她们的脸总是很容易红,而且这种红的确让男人们看了心动。这世界上女人身上只有两种红在男人眼里看来是最美丽动人的,一种是脸上的潮红,一种是身下的初红。
“讨厌,你什么时候有个正经?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一回来就往人身上蹭?”蓓蓓抿着嘴,眼波流转在我脸上,有些灵动,有些俏皮,有些羞涩,又有一些挑逗。
这种表情忽然间让我想起了小雨,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想起她实在是一种罪过,但人常把思想比为脱缰的野马,我是常人,自然很难去驾驭它。
“你想知道我吃的什么?跟什么人吃的吗?”我变得严肃起来,紧盯着蓓蓓亮晶晶而没有任何防备的双眼。那种眼神让我已经决定如果她问,我将毫不犹豫地托出一切,我会诚实地告诉她我今天一晚上都和小雨在一起,虽然会有些许伤害或不舒服,但远比谎言的伤害要小很多。
没想到我的嘴被一双温湿的手快速地挡住,我的面前,蓓蓓的眼神不再如刚才般的毫无防范,多了些冷静和那种深藏在冷静下面的挣扎。
“我更在意的恐怕是窝在你心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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