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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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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缓过神儿来,接过她递过来的碗,“蓓蓓,雪中送炭似的,真的很感谢你。”
蓓蓓的脸上突然呈现出少女恋爱时才会有的那种红晕:“谢什么,不过老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了。”她边说边躲闪着我的目光。
向毛主席保证,我郭敬轩当时的目光是极为纯净、明澈、无邪的。没有一点点装腔作势和意图勾引的味道,真的是一种从心底的感激,却没想到这种眼神更具有杀伤力。
吃完,蓓蓓不让我碰那些盆盆碗碗,又十分麻利地连洗带涮一个人搞定。
“你来,不再有别的事了?”我不失时机地跟在后面问她。
“你呀。”蓓蓓用湿漉漉的手扫了扫滑到脸上的一缕头发,笑着对我说,“真是逼死人不偿命。跟‘大婶儿’呆得也势利了啊?”
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碴。
“好吧,我想了几天,同意利用业余时间跟你搞产品合作。”
“真的,你答应了?”我欣喜若狂,就差没把蓓蓓抱起来转几圈儿了,“真太谢谢你了。”
“有啥可谢,我又不是不要钱。说好的,我七,你三。”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我心,我都掏出来给你。”我口不择言,就像大灰狼的尾巴又露出来一样。
“油腔滑调改不了,你那心留给你老婆吧,真要给了我,也变狼心狗肺了,留着也没用。”
既然蓓蓓答应帮我,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毕竟我一次一次地回国不容易。我迅速拿出我的图纸和原型计划书,铺在桌子上,跟蓓蓓一起趴在那里共同探讨起来。蓓蓓在技术上的确很过硬,她一边听,一边指出我产品中的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由于长期在美国,国内同类产品特性上的需求我生疏了很多。蓓蓓的补充让我获益匪浅。送走蓓蓓,我庆幸我找到一块玉。蓓蓓跟小雨截然不同。小雨很多地方有些犀利,个性也有些张扬,而蓓蓓却极为含蓄,并且能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即使是探讨,她也会用诸如“我觉得”,“你看好吗”或者“你这样很不错了,但这里如果能这样,可能看上去更合适”之类的话语提出她的意见。这种方式,真的让你觉得很舒服,很愉快。蓓蓓是知性的,而小雨是感性的。也许是经历和年龄造就了这样的差异。
小雨继续每天两个电话跟我联系。中国闹SARS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世界。小雨的电话里充满了关心和紧张,恨不得我立刻就能回到她身边。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得等,因为我的机票是订死的。
这次的中国之行我很满意,该做的调查都做了,该拉拢的人才也都到了位。我最后跟东兴碰了个头,交涉了一些合作细节,告诉他回美后我会思考几天,再给他电话。收拾好了一切行装,准备第二天返美,由于起飞时间较早,我婉言谢绝了东兴亲自送我的请求,决定自己打个出租去机场。就在一切都弄好,整装待发的头一晚,我的嗓子开始隐隐作痛。
四十
39。电锯女孩
第二天起来,嗓子里有一种像吃了生猪肉般的血腥气味,我知道一定是嗓子发炎,充血加脓肿了。我自认为有浑身发达如公猩猩般的肌肉,对感冒这种技术含量偏低的病,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多喝点儿水,撒几泡尿,那细菌、病毒什么的也就站不住脚,统统嗝儿屁着死翘翘了。但这次,北京的危险传染病,让我有了深深的恐惧。我翻出临出门时小雨塞进我皮箱里的常备药,吃了两片抗感冒的,又含着润喉糖,不敢让自己咳嗽出声。感觉自己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些,事情已经这样,目前为止,好歹要先扛回家再说。上次蓓蓓来看我,带给我两个口罩,我全部找出来,跟驴戴嚼子似的套在自己的嘴上了。
一路上,由于时间早,再加上非典时期,车子连个磕绊都没打,直接就到了机场。空荡荡的机场大厅跟我刚来时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机上,人也没坐满,人人戴着口罩,像是载着满机医务工作者奔赴传染病灾区的架势。我那一排座位的人已经没了。估计是被我偶尔的咳嗽吓得全跑后排坐着去了。这个特殊时期,咳嗽比恐怖分子还让人觉得可怕。
飞机停稳后,我和飞机上所有的人一样,都拿到一个黄牌儿,从重疫情国家来的人,要先检查身体。由于我的感冒刚刚开始犯,还没有其他严重的征兆。一堆医护人员简单查查,也顺利放行了。一出机场门口,就看见小雨翘首以待的焦急身影。看见我,她招着手冲过来了。我伸出双手扶住她,不想让她离我太近:“小雨,先回家再说吧。”
我口罩都不愿意摘,就坐进了小雨车里。
小雨疑惑而担忧地看着我,脸色不太好。
我抱歉地笑笑:“小雨,回家,我想把自己先隔离,我有点儿不舒服。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
小雨脸色大变,眼泪珠子在0。000003秒之后迅速冲出她的眼眶。
“干吗?干吗?我还没死呢,你老公身强力壮,没事儿的。”我费劲地笑着,虽然心下也有点儿虚。
车上,我就开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希望能有个好的地方让我隔离。医生说如果真是SARS,他的诊所接收不了我,必须打电话到一个专门的组织,然后去专门的病房什么的。他让我先不慌,在家观察几天,这几天不要接触外界。只要不发烧,就不是。我收了线,看看旁边边开车边竖着耳朵听的小雨,打着趣,故作轻松地说,“哈,如果我是SARS,估计要惊动美国政府了。你老公就是全美名人了。”
“不许你胡说八道!”小雨大声地嚷起来。我吓了一跳,看她紧皱的眉心,不敢多语了。
到了家,我不允许小雨碰我的行李,独自扛着自己的东西,直奔楼上另一个小房间,冲小雨说了句:“我还是隔离几天看看情况吧,你要烧饭烧菜,放在门口,我自己会拿的,我用过的东西,好好消毒,给我用那些一次性的碗筷,用完就扔。”说完,迅速把门关起来,锁上。扔下呆站在外面的小雨。一个月没见,我也想温存,但是,我不能害了小雨。
就在我转过身,想把行李箱打开,收拾一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得响。
“狗,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把门开开,听见没有,开开。”
“小雨,别闹了,讲讲道理,防患于未然没有害处。”我在里面也叫嚷起来。
“你开不开?你开不开?”小雨继续打门。
我不再理她。很多时候,她总跟个孩子似的,任性而不理智。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害怕起来,这邪门儿丫头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刚想凑个耳朵再听听,猛然间听到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刺耳的马达声。我愣了一下,迅速判断是什么动静。突然,我醒悟过来,跳将起来,一把拽开门,“靠,你丫干什么呢?”
小雨,满脸泪痕的手里拿着个电锯,站在门口……
当我开开门的时候,她把电锯一把扔到一边,一头撞进我的怀里,边哭边说:“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个自私鬼,要得一起得,要死一起死,你把我扔下,算怎么回事呢?”
我傻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要拆房子啊?门锁上了,用硬塑料片捅一捅就开了。”
“你又没教过我,我怎么知道,你看,你看,没有你在,我要把自己锁起来都出不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小雨吸着鼻子,紧紧抱着我,就好像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人世一样。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感觉,我整个人好像要化掉一样……
四十一
40。鸡零狗碎的争吵
在家里憋了数日,哪儿也没敢去,小雨整天给我用可乐煮姜,捏着鼻子要我喝下去,说是从什么云游四方的老医生那里讨的偏方儿,我嘲笑她说:“别放屁了,云游四方的老医生哪儿会用可口可乐做药引子啊,童子尿还差不多。”
“让你喝,你就喝,那么啰唆干什么?再没正经,我真去找点童子尿给你下里面。”
也不知道真的是小雨的偏方起了作用,还是病毒在我体内终于折腾得气数已尽,越到后来,我的病也越轻。回过头看看前十天的经历,感觉不过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罢了。小雨明显瘦了,虽然脸上轻松明朗,甚至有时候故意跟我胡侃乱贫,但这些日子的惊吓的确把她折磨得够呛。很多次,她会贴着我,颇为动情地对我说:“狗,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再在我面前死去,要死也要一起死。”
“再?为什么用再?”
“我的父母……”
我不再问,小雨少年丧亲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也许这是她极端而矛盾个性的起因。
我回到公司,继续晃晃悠悠过日子。公司依然不景气,太平盛世的情况下,人人都开心,彼此之间没有矛盾和利益冲突,看似歌舞升平,但是当世界有了争斗和不公,人性中的种种弊端和丑陋便会暴露无遗。美国人一贯在我心里属于自大、骄傲的一类,他们瞧不起有色人种,虽然表面上友好,不过是带着伪善的笑罢了。一旦妨害他们利益,或者让他们自身觉得不安全的时候,他们本性中那种歧视会自然不自然地流露出来。公司里一些员工的眼光对我们这些操着浓重家乡口音的外乡人有了敌意。那种冷冷的目光,我能敏感地觉出来。
回到家里,我倒变得精神振奋,思路敏捷。因为国内是新一天的开始了。我的电话费大量扔给了国际电话服务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终于和东兴签订了书面合作协议。国内的非典风波也终于慢慢退去了。东兴的公司重新开始运作,我产品的样品版很快顺利设计并制作出来了。蓓蓓也喜悦地告诉我,她正忙着带着我的样品四处游说。而东兴却通过他强硬的后台,积极地搞着经费和正式生产的批文。这个消息让我十分振奋。要不是因为小雨还在等待绿卡期,我恨不得现在就海归了去。
小雨,一直忙碌几乎忽略了她。每天晚上她下课回来,我都还在电话或者互联网上,于是她不吭一声钻进卧室自己睡了。由于晚上经常会被电话闹醒,为了不干扰她,我们临时决定分房间睡。当忙过一阵,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简简单单的对话,一天竟然超不过二十句。当我满怀歉意地跟小雨解释的时候,小雨竟然毫无反应地说:“你忙你的,我其实也很忙,没事啦。”
我不知道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她像是真得一切都无所谓一样,依然我行我素,只是跟我之间话越来越少。也许自己的心过于在事业上,对小雨反常的情绪,我有些麻木,觉得不过是新婚后的疲劳阶段。
那天回到家中,小雨晚上也没有课,我们只是简单地做了点儿吃的。各自闷头吃完,小雨便收拾碗筷,放到水池里去洗。由于就两个人,我们平时也不爱用洗碗机,费水费电还费时间。我斜眼看着小雨,这丫头把个水龙头开得“哗哗”响,那水跟个瀑布似的往下流。从小节省的本性让我下意识地走过去,把水龙头调小。
小雨抬头看我一眼,等我手一离开,一伸胳膊又把水开到最大。
“啧,成心了。”我心里有些不快,但还忍着没有发作,只希望她能好自为之。我再一次把水龙头关小。
“农民。”小雨突然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挑衅般地又把水开大。
“你他妈说谁呢?”我最恨的就是那帮自以为是城里人的人在别人面前摆出的所谓的高姿态。
“难道你不是?”小雨勇敢地昂着头,眼里闪过的是轻蔑的笑。
“呵,瞧你得意的,你他妈高贵,高贵你嫁给我干什么?找一有钱有势的大款去啊。”
小雨听后,突然冷笑数声:“你以为我找不到?狗,你的感觉也别那么好,你以为你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时不时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别人就把你当了民族英雄?你不过是个虚头巴脑,没什么内涵,只会耍些个小聪明的普通人而已,说你普通人都抬举你,你连农民都算不上,也就一混混儿。”
男女吵架的开始往往都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但到最后,不知不觉中都升了级,我们彼此都忘了那句语录:“同志们啊,我们不要互相对立,不要搞人身攻击,不要说不文明的语言!”我和小雨就像针尖对麦芒一样,互不相让。
“呵。”我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着,“我哪儿赶得上您修养好啊,还有内涵,也不知道是谁当时装骚哭着喊着想嫁给我。”
“你——”小雨脸被气得通红,那两只眼睛像烧了俩火球子似的,一跺脚,转身噔噔噔走开上了楼。
女人就他妈会这招,吵着吵着,就甩手耍无赖走了,然后又装出无限委屈的样子,躲自己屋子里又哭又绝食的,好像全天下男人都负了她一样。我就见不惯这类女人。我发誓,不管小雨怎么折腾,三天三夜不吃,我都不带劝一句的。可是,我还是输了,决心刚下了没三分钟,楼上传来了如雷阵雨倾盆而下的声音。
我迅速冲上楼,小雨正狠狠地拧着客房卫生间的水龙头。而浴室里洗澡的喷头已经在哗哗哗地往下放着水,我赶紧关上,可声音还有,原来旁边主卧室的卫生间所有的喷头也都在百花齐放。
“你有病啊!”
“哼,心疼啊,我就让你心疼,我让你心疼死。”小雨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了车库,发动车子,开走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吵架吵得我心烦意乱。我突然发现小雨的性格基因里有些神经质的特性,很多时候,她会歇斯底里地失去控制。这一点竟然让我有了些害怕的感觉。因为我承认,我不是一个脾气好的老公……
到楼下,打开电视看了一场球,心里的烦躁和不快也慢慢消失了。看看时间,一个多钟头了,我给她手机打电话,没有人接。总该出去找找小雨,毕竟她是我老婆。好像今天的架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去哪儿找?我也不知道,权当撞个运气了。
我开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没看到小雨。我决定还是回家去等,这样瞎转毕竟太盲目。车库的门徐徐打开的时候,我看见小雨的车已经停在了里面。进到屋里,小雨正捧着一大包爆米花在沙发上看电视,空气里弥漫着黄油的味道。
我把钥匙扔桌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小雨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电视屏幕。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她身边,她瞥我一眼,继续看她的电视。我伸出手,想抓一把她手中的爆米花。她一下把我手打开:“要吃,自己弄去。”
我讨好地赖不唧唧地说:“你弄的好吃。”
“别那么谄媚,你不是牛吗?那点儿骨气呢?”
“伤自尊了。”我故意很委屈地嘟着嘴。
小雨笑了,抬脚踹了我一下:“哼,你今天要敢不出去找我,我这辈子都不进你这家门了。”
原来,这小妮子竟然躲在暗中观察我!这女人拿男人当猴耍的本事简直是天生的,当然,大部分男人也愿意被耍。
“呵,当然,你是我老婆呢,你走了,我上哪儿解决生理需要去?你也知道,这是美国,俺又是农民,舍不得花钱不是?”我嘴里适时地抹了点儿蜜。
“去你的,去吧,我车里买了点儿东西,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嗯?我一听这个,心知不妙,跑到车库,把小雨后车盖打开,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没掉地上,满满一后备箱,全是小雨买的东西——各种各样的衣服,床单,床罩,被子,还有些首饰盒子,最夸张的是两个巨大丑陋的黑毛绒猩猩咧着嘴冲我傻乐。
“你没事儿吧?干吗呢?”我大声冲屋里嚷嚷。
“你不是心疼吗?我就是让你心疼死!”
四十二
41。变了味道的婚姻
小雨那一晚“冲动的惩罚”就是让我丢人现眼地去到她购买商品的商店,花了一个钟头退掉了所有的货。服务员不解地问我什么原因要买这么多不想用的东西,我只能嘿嘿讪笑地解释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儿偷了我的卡。原本以为这次吵架不过是小雨偶尔情绪低谷的发泄,却没想到从此后,小雨竟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动不动就找机会发火,闹一通。本来一天就说不到二十句话,现在变得连这剩下的二十句里,十五句都是互相找碴的废话。
每天白天在公司,我要装得勤于耕耘,晚上甚至要半夜爬起来,去精心呵护我那刚出生的“宝宝”,国内不断传来的好消息,是在美国无聊而日趋暗淡的日子中唯一让我感到光明和灿烂的一角。小雨的课程已全部结束,只等着拿毕业证书了。晚上很多时候,她会很晚回来。我问她原因,她只说公司的活儿太忙。也许吧,他们公司是个和中国有来往的公司,美国的晚上,正是中国的白天,很多事情处理需要放到晚间。我自己是这样的,我也理解小雨。
但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慢慢有了些隔阂和冷漠。我曾经尝试想让她也能在性爱中享受到刚恋爱、新婚那会儿的极致高潮,她总是一挡:“今天累了,我不想来了。”
“你怎么越来越性冷淡?”
“你都满足了,就少那么多废话,我真的累了。”随后,她会一翻身,拉了灯,蒙上被子,撇下扫兴而无趣的我。
也许我们的婚姻真的需要些空间和距离?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这个念头开始从我的脑子里闪现出来。
那天晚饭时分,在互联网上跟蓓蓓讨论着产品的一些技术问题。正全身心地沉浸其中,突然一声愤怒的叫嚷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先吃饭,好不好?”
我吓得立刻跳了起来,看到小雨那张不耐烦的面庞。
“你纺织厂出来的啊?你就不会小点儿声?我又没聋。”被吓了一下,总是有些不舒服,我十分不悦。
“小点儿声?你让我小点儿声?我问你,管用吗?”小雨突然气势汹汹,“多少次了,我以前是不是小点儿声的?你没反应,后来提高点儿声,还没反应,直到大喊大叫了,你才挪动你那沾了胶水一样的屁股。既然只有大喊大叫才能起作用,我何必浪费我的时间,直接大声叫你不就完了?”
“我也不是在玩儿,我在工作。”
“狗,你少跟我说这套,只有你的叫工作,我就没有工作吗?我就该欠你的,做饭,做家务,甚至就差没端到你面前喂你吃下去。你在乎你的工作,你在乎过我什么?现在你的眼里除了你那点儿看不见的金钱和虚妄的所谓事业理想,还有什么了?”
“小雨,你别把自己整成个怨妇,那样就不可爱了。”男人活得真累,以前没事业,会被女人责怪吊儿郎当,没责任心,没事业心,不顶天立地。等男人真的全身心投到事业里的时候,女人又开始觉得被忽略,被冷落,不要家庭。女人,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彻底晕菜。
“好啊,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把我当怨妇了,我要不怨下去,是不是就枉此虚名了?”
我突然发现女人胡搅蛮缠起来竟然可以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我不想无味儿地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转身,不再辩解,走开了。
“你站住。”小雨在后面尖叫着。
我没停,也没回头。
“你给我站住!”小雨在后面哭喊起来。
我站定身子,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眼前一黑呼呼的不明飞行物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躲,但还是没及时逃过。那个东西蹭了我的眼睛,撞在我身边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我的左眼立刻有了火辣辣的感觉,透过满眼金灿灿闪烁的星星,我看见一个遥控器安静地躺在我脚下的地毯上。小雨呆呆地张着嘴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冷笑两声,大踏步离开了家门。外面空气清新,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拿着电锯满脸泪痕的傻丫头。我闭上眼睛,贫嘴、虚滑如我一样的男人的心里竟然也泛起了酸楚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雨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看着她低头喝完牛奶,我叹了口气,说了句:“小雨,现在这样两边做,太累。我想辞了这边的工作,正式海归了。”
四十三
42。山中游来一只大“海龟”
小雨抬头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的绿卡估计也快下来了,我不知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归。”
“对方的条件都谈好了?”小雨谨慎地问。
“我只是开始有这个想法,这么多日子白天黑夜的,人折腾得有点儿辛苦,还不如专心致志地去干一件事情,当然,我会先跟那边谈条件,合适了我才会辞职。”
“你要想好了就去吧。我临时还脱不开身,你先去吧,等你那边都安顿好了,我这边也善始善终,我就过去。”
我不明白对小雨来讲,那份破工作有什么善始善终之说,但听她答应有一天会跟我一起回,多少心里有了些踏实的感觉。在这里呆得久了,深知海归们的最大阻力是来自老婆和家庭。
我起身,准备离开的瞬间,突然听到小雨在背后叹了口气,问了一句:“狗,你是真的放不下我吗?如果有了别的女人,你还会在乎我吗?”
听到这个,我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个小雨,又要找碴。我实在很烦一个女人结了婚后变得敏感、神经而唠叨。我不知道是我这个丈夫做得太失败,还是我们真的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就结婚。
“放不放得下,只有一句话,你是我老婆。”我不想过多解释。
小雨怔怔地看着我:“我是你老婆?你是要用这句话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没有再出声,抓上钥匙出了门。早晨,我他妈没有时间跟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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