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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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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哥哥,还是林宗明有些同情心,看着一脸纠结的林宗季,忍不住上前解释:“那个最后出来的人便是跟二哥同一场的状元,文渊阁大学士樊大人长子樊文英,三岁启蒙,五岁念论语,现在诗词歌赋、程文帖金、四书五经无一不通,谁脑子被小逊踩了才想跟他比文。”正好脖子上扎着红绸子的小逊啪嗒啪嗒的溜达到了这边,睁着黑豆眼,冲着林宗季哼哼了两声转身又走了,顿时一片哄笑,连周围的小厮都忍不住捂嘴背过身抖起肩来。
因为分了家,所以虽然老太太史氏也来了,可是还是由林远之坐在主位上受了茶,相比史氏的笑颠逐开,林远之倒是面色平静,崔氏在帮雨竹那边收拾好了就进房换了一身异常奢华的云缎群,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栖枝飞莺,华灿耀眼,再配上冷凝端肃的神态、不停打量的丹凤厉眼,没点胆子还真不敢上前。
程巽勋面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按照规矩敬茶稽礼,举止利落又不失优雅,好歹加了点分。等敬过茶后,笑容满面的荀太太就领着一个窈窕娉婷的盛装新娘进了正堂,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荀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巽勋,调皮地捏捏雨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是个稳重的。”
雨竹被沉沉的凤冠压着,觉得脑袋都快抬不起来了,心里又难受,想再看崔氏和父亲、哥哥一眼,面前又被盖头挡了个彻底,只觉得每一秒都是折磨,闻言也只是一笑,这稳重可不是看出来的。
林远之看着嫡女一身鲜红的嫁衣亭亭玉立的站在下面,眼里也泛出水光,站起身来拍拍程巽勋的肩膀,哑声说了些“子嗣繁盛”之类的场面话,这些礼节还是要守的。
崔氏攥着雨竹的手好歹忍住了没哭,只着嘱咐:“该说的娘昨儿已经和你说了,只记着莫怕,还有爹娘与你撑腰呢。”
雨竹是想哭又不敢哭,满脸的浓妆又不防水,要是花了可没地儿补妆,总不能顶着张花脸去婆家吧。
只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崔氏的腕子,骨节处因用力都微微发白,马上就要离了这个给她爱,护她长大的家,雨竹心里酸的要命,这坑爹的古代,出了门子连常回家看看都不行,按着出嫁从夫的规矩,以后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假严肃的爹爹、爽利细心的母亲、古板老成的大哥哥,最爱调侃自己的二哥哥,还有温柔敦厚的长嫂、爱笑活泼的二嫂、可爱憨皮的瑞哥儿……这家里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她统统舍不得。
好在男方那边一直都没有催,雨竹又腻了崔氏一会儿好歹缓和了情绪,等到了吉时,雨竹狠狠吸了一口气,转身被人引着朝外头慢慢走去,走到了大门口,便由大哥哥林宗延背着登轿,伏在林宗延并不很宽厚但胜在温暖的背上,雨竹努力将眼泪往回憋,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再不可像闺中一样肆意…···短短的一段路,林宗延却走的很慢、很稳,将雨竹送到轿子里后还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怕,哥哥们跟着呢。”
等在轿子里坐稳,再听到这话,雨竹忽然就镇定了,就像是考试之前总是很紧张,可是一旦坐上了考场,心情反而放松了。而且这场考试她还是很有优势的,一味再难受下去就是矫情了。
放下轿帘,八人抬的描金绘彩的轿子便稳稳升高了,这时喜炮声忽然大起,噼里啪啦仿佛要爆发出所有的热情。雨竹安静的坐在宽敞的轿内,听着兄长、族弟们清脆的马蹄声和震耳的鼓乐声,用手托着沉沉的脑袋开始仔细考虑待会儿要做的事和要说的话。
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要好好的。
【第114章 出阁(中)】
这喜轿果然不愧它是八个人抬的,一路都是极稳当,加上雨竹又满脑子都在复习崔氏告诉她的程国公府里零零碎碎的各种情况,感觉没多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亮开嗓门叫道:“来了,来了······”
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大作,把锣鼓的声音都盖住了。然后雨竹感到轿子一晃,就稳稳的落地了。
程家的全福夫人探头进来,在嫁衣的衣袖上微拉了三下,便小心的将雨竹扶出轿来。出了轿子,鞭炮声贺喜声夹杂着笑声更加铺天盖地而来,仿佛都在耳边似的,雨竹顶着盖头,摸索着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马鞍,然后习惯了一下脚下软绵绵的喜毯,这才被全福夫人扶着,顺着脚下红艳艳的毯子走向喜堂。
下面的拜堂雨竹早被几个妈妈耳提面命的很多次,极为顺畅的完成了“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在赞礼者的赞唱声中进了新房。
新房里比外头也没安静多少,女子的窃窃私语中偶尔传出一阵嬉笑声,估摸人数不少。雨竹走到了床前,看到了熟悉的平台,便挣开喜娘的手,自己踏了上去坐到了右边。
“新郎官快揭盖头呀,等了这么久总要让我们先看看新娘子。”一道饱含笑意的女声响起,顿时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刚刚摆好个含羞带怯的浅笑表情,一柄金色的秤杆就伸到她盖头下方,接着眼前一亮,顶了一路的盖头就被挑开了。雨竹迅速抬头扫了一下,只见满屋子珠翠环绕,穿绸着锦的妇人,一个个的表情不一,但都在打量着她,雨竹甚至能察觉到其中夹着几道明显不甚友好的目光。
“哎呦,新娘子好标志瞧这小模样真真招人疼。”一个穿缕金百蝶穿花大红锦缎褙子的妇人走几步站到了人群前,笑道。
满屋里的女眷都跟着打趣起来,这个夸程巽勋有福气,那个夸新娘子好面相叽叽喳喳一团乱。
雨竹假装羞涩的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左边的新房里唯一的一个男子,却忽然撞进程巽勋定定的一双黑眸中,近看之下才发现他的眼睛长的极好看,像是最好的画师精心描画出来的,狭长如墨染,深邃如磁石,此时还流淌着温和的淡淡釉光雨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怎么觉得他像是在安抚自己?
“你们瞧,这两人这就看对眼啦。”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饶是雨竹脸皮厚,这是也不得不装成害羞的低下头去,好在这脂粉和胭脂够厚,不管怎样脸都是红的。
“行了行了你就悠着点吧,我这弟妹可脸嫩,你们可不许欺负她。”说话的妇人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宽袖褙子青丝绾成一个精巧的百花髻,温柔的开口道。清丽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宛若一朵初绽的白芙蓉,妍丽无双。见她开口,喜娘忙开始了撒喜帐,一捧捧的桂圆、红枣、花生、莲子没头没脑的往床上坐着的两人身上落,生疼生疼的,雨竹一边苦命的挨着,一边琢磨,这叫自己弟妹的只有程家大爷的嫡妻大太太龚氏了这古代果然也是一样啊,续娶的老婆总是年轻又漂亮,瞧着这大太太竟然没比自己大上几岁,顶了天不过二十出头,不过看刚才说话行事好像挺妥帖,但愿不会太难相处。
撒完了喜帐又有一个媳妇子端着没熟的饺子上来了,雨竹万分不情愿吃那东西,可是还是含笑咬了一口然后羞怯怯的吐出一个“生”字,众人哄笑,雨竹努力忽略嘴里古怪的味道,端过合卺酒的杯子,丫的,有什么好笑的,要是我说不熟……
华箬见自己小姐这会儿有些不在状态,忙轻咳了一声。
雨竹刚刚醒神就感觉到一只坚实有力的手穿过自己的臂弯,端着的斗彩莲塘鸳鸯纹酒杯上系着的彩线连着自己手上的这杯,恍恍惚惚的喝下了酒,喝完了还傻傻拿着杯子,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手上一轻。
“小丫头,等我回来。”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雨竹忍不住一个机灵,忙伸手撑住了床,定睛看去,只见看到程巽勋高大英挺的背影消失在门边。
“二伯也真是,还怕我们欺负二伯母呀。”女子的声音清脆柔美,带着微微的羡慕,看打扮像是少奶奶。见雨竹望向她,龚氏笑着道:“我是你大嫂子,这是我儿媳妇儿,义哥儿家的,娘家姓季。”
坑爹啊,这是自己的侄媳妇!
人群中果然有不甚和谐的言语冒出来,雨竹作为新嫁娘其实说什么都不大好,好在她从来不将希望寄在旁人身上,从听了那话就垂头装害羞,以她现在的这摸样装起来特别能哄人,见得不到回应,新娘子周围三个妈妈四个丫鬟又都满脸严肃,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有心想要作点怪的也只能随意咕哝几句“攀不起啊”之类的,便三三俩俩的出去吃席去了。
龚氏眼神闪烁了一下,冲雨竹赔笑道:“你别忄介意,几个伯母都没什么恶意,只手有些心直口快……二弟粑你交给我照管,要是被冒犯了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雨竹一眨眼睛,清清亮亮的一双水眸直直的望进龚氏的眼中,“不怪。”
龚氏有些不自在,这时留下的人里走出几个华贵妇人,其中一个穿云霏妆花缎织绣海棠比甲的年轻媳妇未语先笑:“那些捣乱的总算都走了,我么也能好好说话。
“青阳,怎么说话呢,你婆婆还在这儿呢,小心回去收拾你。”她身边的一个穿桂子绿刻丝碧纹湘江瑞锦褙子的老夫人笑着开口,“孩子,我姓贺,与你外祖母在闺中就认识的,不是外人。”说罢又拉过刚才说话的女子介绍道:“这是我孙女,夫家是户部尚书陈大人家,以后你们两家近没事就串串门子,反正都是小儿媳,好玩些也不打紧。”
之后雨竹又稀里糊涂被认识了一些太太夫人,她忽而有些感慨·终于自己也要加入太太社交这个圈子了。
她不需要一下子现在全部记住,因为姚妈妈不仅调教丫鬟很有一手,连一些必须的家族关系也很了解,崔氏当初为了给雨竹减轻负担·特意加了这一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表现出良好的教养,微笑着听着这个伯太太,那个男爵少奶奶……直到那些人都介绍完了出了屋子才松了口气。
不过还不能完全放松,因为屋子里还有四个程巽勋原来屋里的丫鬟伺候着,雨竹冷眼瞧着样貌都是出挑的,还各具风格,娇媚有之·清纯有之,温柔有之,冷艳有之,凑的倒是齐全,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小姐,累了吧。”华箬担心的瞅一眼雨竹头上硕大的凤冠,低声问道:“早园带了点心,要不要吃点垫垫。”
雨竹收回目光·摇头道:“得先把这钗环卸去些、脂粉洗了,不然怎么吃得下。”
姚妈妈答应了一声便带着琴丝和银链下去准备热水了。
阮妈妈则带着华箬给雨竹挑着能卸的钗环,顺便帮着松泛松泛脖颈处僵硬的肌肉·早园则半蹲着轻轻给雨竹揉着腰。
一直到雨竹净完面,华箬从身上摸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青花小瓷瓶,小心翼翼的从中倒出一点甜杏仁油,细细抹在雨竹脸上,再到琴丝捧出一声常服伺候雨竹换上,再将大红的嫁衣收起来,留下来的四个丫鬟都没找到插手的余地,其中一个貌似是领头的想硬插上去,被解妈妈阴森森的眼风一扫,顿时不敢再动。
刚刚收拾完毕打算填填肚子时·外头传来声音:“二太太,二爷让奴婢送些酒菜、点心进来。”
几个妈妈脸上顿时漾开了笑容,这姑爷懂得疼人那是最好不过了。阮妈妈一叠声的答应着上前开门,只见外头站着一个略有肥壮的妇人,笑的有些谄媚:“奴婢是厨房里的,夫家姓松·以后二太太想吃什么,奴婢一定尽心。”后头丫鬟不一会儿就将新房里一张海棠木的黑漆雕花小方桌摆的满满当当。
雨竹笑的很端庄,道:“松妈妈辛苦了。”早园很有眼色的摸出一个红包塞过去,成功让松妈妈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哈着腰退了出去。
雨竹先喝了口汤,只觉得满口鲜香,满意的舒了口气,挑着喜欢的菜用了些,又吃了小半碗饭,这才放下筷子,示意阮妈妈和华箬她们也用些,然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下面四个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雨竹转向最左边那个穿掐牙背心的绿衣丫鬟,嗯,这个长的是最好的,怎么没给收了,莫不是那三个通房还有书房那个姑娘颜色更好?
“奴婢叫蝉露。”
雨竹高深莫测的微昂着头,心道:背的诗终于派上用场了,“是‘鹰风凋晚叶,蝉露泣秋枝,中的蝉露么?”
蝉露尴尬的低着头,红着脸迟疑道:“…···是。”
雨竹仔细看着旁边几个的脸色,发现只有那个冷艳的面色如常,其他的几个都有些不自在,不禁微微一笑,崔氏的办法就是好,简简单单就将识字的丫鬟区分出来了,这种丫鬟和不识字的是要区别对待
又随意问了其他几个丫鬟,雨竹就陷入了彻底的苦恼,这些丫鬟通房什么的以后再说,没啥了不起的,关键是待会儿可怎么办?两辈子的第一个男人······声音居然还是这幅身子没法抵挡的,要是被那男人知道了,以后还不得被压得死死的……雨竹苦苦想辙,时间便在一片寂静中缓缓的滑过……
天渐渐的黑了,桌上绘龙凤描彩点金的大红双烛也点了起来,雨竹坐久了有些难受,正想站起来走走,忽闻屋外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然后就听到门外有丫鬟喊道:
“二爷回屋了
【第115章 出阁(下)】
妻子,这个院子都归你管,有不听话的就来找我,我与你撑腰”
雨竹被摸了脑袋,微微抬起小脸,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眼睛水汪汪的,迷蒙中还带着点羞涩,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我晓得了……那个我累了,先坐坐。”说罢,赶紧靠着倚栏坐下。
望着小妻子这般的小模样,程巽勋眼神顿时幽深了些,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却敏锐的感受到身边小丫头的紧张,只得无奈的一笑,沉声道:“安置吧。
将外廊帘和内床帘都放下,尽管房里的龙凤喜烛还亮着,可类似房中房的拔步床内却一下子昏暗了下去,只剩下透雕的栏围和门罩等部分透着幽幽微光,光是静静的坐着就已经是极其朦胧旖旎了。
雨竹却大松一口气,刚才应该没露出破绽吧······下面的事情恐怕本朝所有的新嫁娘都没有比她清楚的了……虽然忐忑,但知道避无可避的时候也没啥,反正不管怎样明儿早上是有专门的妈妈要验看那块元帕的,那可不是还珠格格里头割个手腕放点血就能糊弄过去的······
胡思乱想间,身子忽然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揽了过去,仿佛没有重量般的被他拥到了胸前……
“乖,别怕······”幽暗中,男人的声音醇厚如美酒。
雨竹涨红了脸,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黑暗中只感到一双微微带些茧子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耳珠被吮吸的酥麻感觉让她更显昏沉·……然后,吻,凶猛又激烈的落在粉嫩的唇上,唇舌纠缠得都痛了,可挣扎全被健壮的臂膀紧紧铐住,只能在从唇边溢出破碎的呻吟……
敏感身子完全娇软成一团棉花,只能细细颤抖着任他为所欲为……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黑暗的视线忽然有夺目又绚丽的烟火爆炸,神智一片空白······偏被压着躲闪不得,只好一口咬在那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肌上,却引来更大力的鞑伐……
云消雨散后,汗湿的娇软身子被紧紧的禁锢在雄健怀抱里,程巽勋缓慢的抚摸着雨竹滑腻的后背,沙哑的语调性感又慵懒,“乖,睡吧。”
雨竹已酸软成一滩烂泥,紧贴在那同样光裸的胸膛上脑子里一片昏沉,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你丫的哄女儿睡觉呢,跟姐说话的时候要不要每句前面都带个“乖”啊!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穿破重重阻碍射进雕花大床的时候,程巽勋就醒了,看着身边野蛮地搂着自己腰睡的正香的小妻子,一头顺滑黑亮的青丝缠绕着自己的头发铺散在锦绣鸳鸯枕上,宛如一块上好的黑绸,薄被上头一张晶莹剔透、桃羞李让的芙蓉面,下面······想到那细圆无节,香娇玉嫩,柔美无双身子的销魂滋味,凭他的自制力都顿觉下腹一阵火
雨竹梦中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安的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撒娇般的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蹭了蹭,砸吧着小嘴又安静了下来。
程巽勋忽然感到心跳得很快,忍不住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粉腻娇嫩的脸颊,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
这个是要陪伴他一生,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呢。
又过了一会儿,雨竹才迷蒙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放开手中的“抱枕”,娇憨的在被子里头仲了个懒腰,满身酸痛,就仿佛是实心球考试第二天醒来时候的情况,除了某个不该疼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捧着被角冲着身边即使坐着,身影都能把自己全盖住的男人,雨竹乖巧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这相公不错,X经验貌似很充足,关键还足够温柔,基本没让自己吃啥苦头,应该属于哪种比较容易搭伙过日子的…···嗯,甚好甚好,看来自己不用做寡妇了······
还没等两人说上话,就听到阮妈妈在外头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二爷,二太太,该起了。”
被这二太太叫的一,话说崔氏也是被叫的太太呢,雨竹有些不知所措的缩在被子里头,眼巴巴的看着程巽勋,她的衣裳呢?
程巽勋低低的笑了,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从锦绣被褥里抽出一条大红色的肚兜,又在那滑腻似酥的颊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高声喊人进来服侍。
阮妈妈等人听到声音便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她们可足足担心了一宿,姑爷喝成那样,万一伤了小姐可怎么办?几个人没办法,就那么守着等待天亮······
仔细瞧瞧自家小姐脸色,阮妈妈终于放了心,没出事实在是老天保佑。纟妻子,这个院子都归你管,有不听话的就来找我,我与你撑腰”
雨竹被摸了脑袋,微微抬起小脸,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眼睛水汪汪的,迷蒙中还带着点羞涩,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我晓得了……那个我累了,先坐坐。”说罢,赶紧靠着倚栏坐下。
望着小妻子这般的小模样,程巽勋眼神顿时幽深了些,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却敏锐的感受到身边小丫头的紧张,只得无奈的一笑,沉声道:“安置吧。
将外廊帘和内床帘都放下,尽管房里的龙凤喜烛还亮着,可类似房中房的拔步床内却一下子昏暗了下去,只剩下透雕的栏围和门罩等部分透着幽幽微光,光是静静的坐着就已经是极其朦胧旖旎了。
雨竹却大松一口气,刚才应该没露出破绽吧······下面的事情恐怕本朝所有的新嫁娘都没有比她清楚的了……虽然忐忑,但知道避无可避的时候也没啥,反正不管怎样明儿早上是有专门的妈妈要验看那块元帕的,那可不是还珠格格里头割个手腕放点血就能糊弄过去的······
胡思乱想间,身子忽然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揽了过去,仿佛没有重量般的被他拥到了胸前……
“乖,别怕······”幽暗中,男人的声音醇厚如美酒。
雨竹涨红了脸,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黑暗中只感到一双微微带些茧子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耳珠被吮吸的酥麻感觉让她更显昏沉·……然后,吻,凶猛又激烈的落在粉嫩的唇上,唇舌纠缠得都痛了,可挣扎全被健壮的臂膀紧紧铐住,只能在从唇边溢出破碎的呻吟……
敏感身子完全娇软成一团棉花,只能细细颤抖着任他为所欲为……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黑暗的视线忽然有夺目又绚丽的烟火爆炸,神智一片空白······偏被压着躲闪不得,只好一口咬在那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肌上,却引来更大力的鞑伐……
云消雨散后,汗湿的娇软身子被紧紧的禁锢在雄健怀抱里,程巽勋缓慢的抚摸着雨竹滑腻的后背,沙哑的语调性感又慵懒,“乖,睡吧。”
雨竹已酸软成一滩烂泥,紧贴在那同样光裸的胸膛上脑子里一片昏沉,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你丫的哄女儿睡觉呢,跟姐说话的时候要不要每句前面都带个“乖”啊!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穿破重重阻碍射进雕花大床的时候,程巽勋就醒了,看着身边野蛮地搂着自己腰睡的正香的小妻子,一头顺滑黑亮的青丝缠绕着自己的头发铺散在锦绣鸳鸯枕上,宛如一块上好的黑绸,薄被上头一张晶莹剔透、桃羞李让的芙蓉面,下面······想到那细圆无节,香娇玉嫩,柔美无双身子的销魂滋味,凭他的自制力都顿觉下腹一阵火
雨竹梦中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安的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撒娇般的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蹭了蹭,砸吧着小嘴又安静了下来。
程巽勋忽然感到心跳得很快,忍不住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粉腻娇嫩的脸颊,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
这个是要陪伴他一生,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呢。
又过了一会儿,雨竹才迷蒙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放开手中的“抱枕”,娇憨的在被子里头仲了个懒腰,满身酸痛,就仿佛是实心球考试第二天醒来时候的情况,除了某个不该疼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捧着被角冲着身边即使坐着,身影都能把自己全盖住的男人,雨竹乖巧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这相公不错,X经验貌似很充足,关键还足够温柔,基本没让自己吃啥苦头,应该属于哪种比较容易搭伙过日子的…···嗯,甚好甚好,看来自己不用做寡妇了······
还没等两人说上话,就听到阮妈妈在外头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二爷,二太太,该起了。”
被这二太太叫的一,话说崔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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