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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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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就是那儿。”
“那琳琅又是谁?”
这回回话的是秋萝,“是小陈姨娘的屋里的大丫鬟。”她也感到不对劲了连忙问道:“琳琅怎么会到这儿来?”
那粗使的小丫鬟摇了摇头:“奴婢只看到琳琅姐姐和谁说了几句话,然后匆匆往那儿去了。”说罢指了指对面的圆月亮门。
正通往小陈姨娘的屋子!
雨竹“哦”了一声,啧啧叹道:“你们奶奶正院里的小丫鬟怕是太活泼了些,这恐怕不大好。”略略提点了一下,季氏知道和软是好事,可也不能太好性儿了,连屋里的丫鬟都敢帮着给姨娘传消息还有姨娘的大丫鬟竟然如此肆无忌惮,踢到了主母屋旁的花盆也敢一走了之……这可有些太过了,不提醒一下,万一出了篓子还得由自己去收拾。原谅她这般懒惰吧,青葙院里的那几个已经够自己玩一段日子的了,谁耐烦将手仲到别人院子里来啊。
等晚上程巽勋回来的时候,雨竹还是跟他说了一声。毕竟孩子虽然是庶出的,但是也是正正紧紧的程家第四辈中的长女总不好太过潦草。
程巽勋开始有些吃惊,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母亲已经在彻底退出去养病了,现在家里是小妻子管着呢。
“就这样吧回头我再让人去把小陈姨娘的弟弟接过来。”
“也是。”雨竹点了点头,“既然小陈姨娘为着弟弟卖了身,大小姐满月她弟弟是该来看看。”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嘲讽。
程巽勋浓眉一挑,“你知道了?”直觉的他不想让小妻子跟小陈姨娘有接触,看一眼那女人都是玷污了她的眼睛。
“周妈妈告诉我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就见过她了。”雨竹清了清嗓子,娇声娇气的开始模仿:“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可是九儿虽是女子却也不会忘恩负义少爷既然给了银子,那九儿就是少爷的人啦,容奴将银子交给弟弟,便随少爷进府吧。”
像唱戏一般的婉转吟哦,再配上那副感激涕零,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太具喜剧效果了。可是程巽勋却没有笑,他愣愣的看了雨竹半响,忽然道:“是你。”
“啊”雨竹没搞清楚状况,仰着小脸表示她没听懂。
程巽勋突然哈哈大笑,将雨竹一把横抱起来转了几个圈,晕乎乎的绕了几圈然后就感到身子被抱高,耳边传来男人暧昧的低笑:“原来就是你这个小东西。”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欢喜。
待背脊触到了柔软的床榻之后,雨竹才缓缓回过神来,是了,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当初隔着马车的没有一个字的对答。自己很没用的记得他的声音,他却是不知道笑的人是自己······
愣神间,上面的中衣已经被拨开了前襟,露出里头淡粉色的肚兜……目光触及到那莹润白皙的小巧香肩,程巽勋黝黑的眸子里顿时燃起了两团火焰……
雨竹十分清楚这家伙想干什么,其实她一点没意见,甚至很想豪放的敞开衣襟,来一句“康目欧,杯壁”看看程巽勋的反应。但是,现在是孝期啊,自己倒是知道进门后用了避孕的药,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让收拾换洗的下人怎么想……
“你,你走开,这守着孝呢。”雨竹猫一样的在他身下挣扎,抽出腿来在男人雄健的腰身上狠狠蹬了一脚。
程巽勋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将缩成一团的女孩抱在怀里,只顾寻她粉嫩的唇亲吻。大手抚上那胸前柔软的雪团,惹来一声稚嫩的娇呼……他心里软得能滴出水来……
该死的……
狠狠的将雨竹匝在怀里,重重喘了两口气,程巽勋只犹豫了片刻,便任命似地压了上去,哄到:“乖”醇厚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暗哑,“这样…···”握着她的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腰线缓缓向下滑······
【第145章 贤与色】
第二日一早,等华箬捧着热水从外头进来的时候,雨竹还趴在床上装死,一口小银牙咬得紧紧的,那死鬼自己先起来跑到练武场去了,留下自己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真真进退两难,早知道昨儿就该……雨竹狠狠做了了捏爆的动作,心一横,利索爬了起来,自己裹上衣服去了隔壁的净房——眼不见为净。
等程巽勋满身是汗的从练武场回来,走到门口无意间的往里一瞧,便忍不住止了脚步。
屋里的女子一身象牙白的绣边对襟褙子,乌云般的青丝绾成一个斜斜的堕马髻,上头只插了一根镶着珍珠的银花卉绞丝小发簪,细细长长的流苏缀着细小匀称的白玉珠子在颊边晃悠,与压在鬓边的一簇新鲜洁白的玉簪花相映成趣,衬得干干净净一张脸如同一朵盛开芙蓉花。此刻她正全神贯注的侍弄着方桌上一盆盛开的木槿,以手掬水洒在花朵和花叶上,素白的腕间带着一个通体翠绿的翡翠镯子,盈盈似一汪碧水,十分通透。
清晨的阳光自雕花的窗外射进来,给浇花的小妇人和周边忙忙碌碌的丫鬟镀上了薄薄一层金辉。黄花梨雕灵芝纹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未散的早点,一眼望上去形形色色有十几种,颜色也鲜亮,十分引人食欲。
雨竹奇怪的了一眼门口,唤道:“二爷,早饭摆好了。”看程巽勋点了点头,慢慢踱了进来,心里却有些小紧张,程家吃食并不追求细致,一日三餐都远远比不得林家精细。平常吃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她管着家,一时没忍住就让阮妈妈露了一手,不知道会不会被说浪费什么的。
等程巽勋沐浴了出来,雨竹便殷勤的伺候他用饭。
“这是什么?”程巽勋用筷子戳了戳雨竹夹到他面前碟子里的一块小小的圆饼·眉宇间露出几分兴趣。
雨竹顿觉精神一震,忙不迭的推销:“这是我家阮妈妈出品,京城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口感酥香,馅料入口即化,携带方便,易于保存,实乃居家······之佳品。”好歹把那个旅游咬住了。
程巽勋好笑的摇了摇头,夹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着问出关键问题:“叫什么名儿。”
“奶汁角。”
“哦——”程巽勋慢慢的吃完了一个·薄唇微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暧昧浅笑:“味道很好。”
雨竹脑子里忽然哄的一下炸开了,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晚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算是明白了,经验主义真心不可靠,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床上她果然不是那家伙的对手,这人已经完全没有下限了……
用饭完毕,两人便去了谢氏的思谦堂请安。
难得的老公爷也在·雨竹偷偷打量了一眼,身材保养的很好,还是一副中年美大叔的形象·与一旁神情冷淡,虽经过些许时间调养面色仍然不大好的谢氏完全……额,没有夫妻相。
刚刚礼毕落座,老公爷问了几句次子最近没有外出,在家做了什么,程巽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陶妈妈来了。”
谢氏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低沉:“她回来做什么。”
老公爷嘴角的笑容则是缓缓敛起,轻咳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之后帘子微动,一个瘦长身材·满脸精明的仆妇走了进来,行礼道:“老公爷和老太太身子可好,我们太太可惦记了,特意搜寻了两根上好的深山野参孝敬二老。”说罢,托了托手中的一个长条形雕花木
老公爷淡漠的看着她:“好,好得很。”
陶妈妈却仿佛没有没感到冷落一般·依旧笑道:“太太说了,从小两位弟弟就是国公爷您亲自教的武,现如今都是文韬武略样样拔尖。”说罢,她低了低头,“墨少爷现今已经娶了亲,比那不懂事的时候稳重多了,自己也明白了过来,对太太和侯爷给他寻的好师傅不屑一顾,就惦记着他亲外祖呢。
雨竹总算是看明白了,这陶妈妈应该是大姑奶奶程归云身边的妈妈,口才当真了得,要不是雨竹曾经在芷馨会上见识过蒋存墨的嘴脸,光听她说还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事惹了外祖生气,长大懂事后求原谅的温馨戏码呢。
“罢了,我年纪也大了,哪里还能下练武场,这满京城的武师他都瞧不上眼,还能服气我这个老头子?”老公爷又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已经垂垂老矣,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了。
陶妈妈似乎预料到这种情况,立马就笑开了,“老公爷还是这般自谦明到让奴婢不知道怎样说好了,其实哪里需要您亲自动手啊,动动嘴就行了。太太说,大少爷最尊敬的的就您了,您说话他保管听。”
又转过头对谢氏道:“老太太您说呢,小时候大少爷可不最喜欢缠着您么。”谢氏眉头松了松,看了沉默不语的程巽勋一眼,摸了摸腕上的檀木佛珠,“那小子最近可是又闯祸了?”
“看您说的,哪儿······哪儿会啊,这不是想您二老了么。”陶妈妈似乎没想到谢氏眼光这般犀利,大惊之下,不由的显出了几分慌乱。
老公爷这会儿也琢磨过味儿,愤然起身:“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整天帮着夫家算计娘家。”
陶妈妈急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再没了进门时的那副精干模样,急道:“奴婢保证,真没有……”
“你敢拿儿女发毒誓,你家大少爷没闯祸?”老公爷往日儒厚的模样全然不见,劈手就将桌边的一个茶盏砸到了陶妈妈面前,厉声逼问
在眼前飞溅开来的碎瓷和茶水洒了陶妈妈半边裙子,她半点也不敢擦,一边是太太冰寒阴沉的脸,另一边是刚刚嫁出去的女儿和开朗能干的儿子,只觉得心都要被撕成两半了。
她这一沉默,谁还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雨竹眼尖的到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男人放在膝上的手已经青筋毕露,拳头捏的死紧,面色黑的已经快要滴水了。
难道这事儿还有前科?
“老太太,老太太,您是吃斋念佛的人,可怜可怜太太吧,太太她知道错了,后悔了呀,您跟老公爷求求情吧…···现如今定南侯府都乱成一团了,墨少爷又······冲动了一些,太太被逼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啊。”陶妈眼中忽然滚下泪来,跪行几步抓住了谢氏的裙角:“太太是您第一个孩子啊,自小什么都不敢和大爷抢,为着讨您欢心拼命练针线,十个嫩生生的小手指头都给戳的鲜血淋漓还不肯丢下······”
又看向老公爷:“······您还记得太太送您的第一个荷包么,那是…“行了,老二跟我走。”老公爷似是不耐烦听下去了,叫上小儿子一甩袖子就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却踉跄了一下,程巽勋忙上前一步扶了他······
雨竹默默的转回头,这事情要怎么办呢,像解不开的绳子一样,五皇子的罪证虽然还没有搜集好,但是谁都能看出五皇子那一党算是完了,而且宫中的淑贵妃因为悲伤过度,身子支持不住随着先帝而去,蒋家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了,现在只能在姻亲这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缓缓。不过现在谁愿意和他们染上关系,都是避之不及的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新帝的一番举动虽说是为了解决豫州灾情而为之,动作稍大,但能在京城混下去的哪个不是心比比干多一窍,都瞧出来了皇上的励精图治之心和九合一匡之才,比起先皇年轻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还敢捋虎须?
老公爷已经走了,又得不到老太太的回应,陶妈妈又抹了两把泪,最后只得不甘愿的离开了。
“唉——”过了好一会儿谢氏才像缓过神来了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叹出了一生的风霜艰辛般,轻轻的,低低的,感慨的……像羽毛拂过水面般了过无痕,却听得雨竹心中极不是滋味,子女都是债啊……婆婆这一生真是不容易。
杨妈妈眼圈也红了,拿着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劝道:“老太太,都过去了。”谢氏叹息过后人却放松了下来,看向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雨竹,问道:“老二家的,要是你母亲没有给你这样一副好相貌,你要怎样?”
雨竹被点了名,忙开始努力思考。
“看您说的,什么要怎样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要怀着感恩之心受着…···再说了,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色呢。”在古代你漂亮是能上街还是怎的,是好是丑都得相公一个人受着,当然漂亮些可以占些便宜,不过如果男人看重的是色,那宠爱还是不会长久,谁没有色衰的一天?
“要是夫婿重色不重贤呢?”谢氏似乎来了兴趣,追问道。
雨竹眨了眨眼睛,垂下在颊侧的白玉珠串轻轻的摆动,鲜灵无比。
“再不受重视那还是妻,上头有长辈,有礼法,还有这悠悠之口,谁敢怠慢······日子总是慢慢过出来的。”
【第146章 红豆的“运气”】
国丧甫出,京中的高门勋爵便摘了门前的素白灯罩,那些个色的衣裳也可以压到箱子底下去了,红玉街也很快从低调中复苏过来,依依呀呀的弹唱和娇媚的笑语可以传出好几条街去······不少人已经开始了嗨皮,但大多数人还处在观望之中,因为奉命去北边办事的虎贲左卫已经回来了,有门道的人家已经打听到了随行被带回来的还有一个瘦小的少年……亲五皇子的官员们只感到离最后宣判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急的到处托人找关系,礼物一车一车的往外拉,可惜遇到了最令人绝望的境遇——送礼都送不出去。。81zw。 看小说就到八一中文~。一日清早,雨竹刚从谢氏那里回来,就听小丫鬟传话,陈家三少奶奶来了。雨竹忙起身去迎,这孝也出了,以后怕就没这般清净了。“诶,你同我客气什么。”陈三奶奶很自来熟的携着雨竹的手往屋里走,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爽脆爱笑。进了屋,分主次落座,华箬领着小丫鬟奉上香茶,又打发人去厨房端点心。“可憋死我了。”陈三奶奶端着茶呷了一口,迫不及待的诉苦道:“在家里窝了这么久,天天除了在园子里晃荡就是在屋子里绣花,人都要生锈了。”雨竹抿嘴一笑,含蓄道:“是嘛。”“可不是,我二嫂子倒是有事做。”她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门口,压低了声音:“忙着给二哥的通房灌药呢,她自己进门快两年了都没能怀上,被婆婆逼着给通房停了药,这可是名正言顺的好机会。”言语中有颇多不屑。雨竹嘴角抽了抽,你可是什么都敢讲啊,陈家二少爷国孝期间去睡通房这能乱说嘛,好吧,其实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咱要低调些好不好。(看小说就到八一中文 。81zw。)“我家爷就没这么多事儿,唉……”陈三奶奶叹了口气,低头打量自己的手,只见她一双手仲出来细细长长的·指尖上还染了鲜艳的红色丹寇,很是养眼。“啊,是这样啊。”见雨竹反应这般平淡,陈三奶奶眼睛忽然一亮,拍手笑道:“近日倒是还听说了一事,你可知道汝南王府前些日子出的一桩乌龙?”雨竹摇头,一般被她知道的八卦都已经是炒的沸沸扬扬的了·便问道:“出什么事了,最近京城不是挺安静的吗?”“就知道你不明白,我跟你说啊……几日前林侧妃淋了雨后身子不舒服,强撑着身子去给世子妃请安来着,结果就晕了,世子爷心疼坏了,立马派人去请太医给林侧妃看病,还在世子妃面前替她推了三个月的请安来调养身子······可是没想到啊·这太医来了,居然诊出林侧妃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可是在国孝期间得的孩子啊。^/非常文学/^”陈三奶奶有些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其实也就一两个月·糊弄糊弄也成,可偏偏侧妃也是在皇家玉牒上有记名的,生的孩子都要详细记载出生时辰记档保管,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请的古板迂直的李太医,好说歹说才让那老头子同意不报给皇上知道,但孩子必须打掉,不然生下来就是证据,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大祸。雨竹张了张嘴,对红豆的”运气“无法发表任何看法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这好好的怎么就淋雨了呀?”陈三奶奶拿帕子点了点唇角·忍笑道:“这你就问对人了,亏得我娘家的嫂子与他们二房的大少奶奶是闺中的好友,这才知道,原来那天世子爷宿在世子妃正院,这位侧妃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巴巴的跑到正院外面看着·还哭了一宿……那凄风冷雨的,便是头牛它也受不住啊,何况那夫人本来就是个娇滴滴的病美人······她不病,谁病“这又是为什么?”好吧,她错了,曾几何时她还以为起码两人都是穿来的,或多或少总要有点共同语言,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了解这位老乡的思维。。81zw。 看小说就到八一中文~“开始我也奇了怪了,要是想拉男人嘛,那就装个病啊痛啊的然后阄腾起来让喊大夫,要是心里不痛快嘛,就自己窝房里揪帕子想坏水去,就这样傻站在那儿淋雨算什么啊,女儿家的身子多金贵,平常我可是一点儿冷水也不肯沾的,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有这样儿还没生孩子就敢糟蹋自己身子的女人。”“还有啊,太医说了,她身子本就性寒,约莫是经常服用寒凉之物。这样肯定于子嗣有妨碍,好容易祖宗保佑怀上了孩子,却不得不打掉,头胎艰难,她又是这样的身子,怕是以后再难怀上了······”雨竹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清楚,所胄寒凉之物”是谁的手笔,范氏肯定是没少使劲,正常的现代性谁会知道不利子嗣的寒凉之物有哪些,经验稍稍丰富些的也只是知道有限几种,反正自己前世是从来不忌口的,辣的、冷的来者不拒,还是穿来后在崔氏和田妈妈、阮妈妈的细心教导下,才知道了女儿家哪些东西要少吃,哪些东西放一起会导致宫寒,乃至不孕······范氏视红豆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教导她这些,反而可能在她的菜品中添了不少——这对管着家的范氏来说太容易了,而且老太太又懒得管红豆死活。还有世子妃徐氏,那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先进门那么久早就把纪弈的后院弄得井井有条,若是说她没有布置什么后手对付马上要进门的侧妃,雨竹是万万不信的。下绝育药什么的风险太大,而且把脉的时候容易被察觉出来,在饭食上动些手脚却容易很多,即使查出来宫寒不易受孕之类的,那也和旁人无关……从头到尾,红豆就只是被逗弄的猎物而已······汝南王府内。纪弈焦躁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看看紧闭的房门,今儿是必须得动手了,再拖下去母亲和李太医那边可不好交代,可是······他的心里乱成一团,脑中又浮现出那小女人满面清泪,死死捂着肚子的模样,还有那泣血般的哀求。“不要,这是世子爷的孩子,谁也不准碰······”“世子爷,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咱们盼了多久,多少次想象他的模样有多漂亮,乌黑乌黑的头发······脸蛋小小圆圆的,有一双乌溜溜像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嘴巴粉嫩嫩的,还会吐米粒大小的泡泡……”他的心里何尝好受。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往里走······“站住!”一声断喝顿时让他迈出一半的腿停在了空中。“母亲,您怎么过来了。”汝南王妃冷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怎么来了?再不过来你是不是又要进去拦住汤药婆子?”说罢重重的哼了一声:“混账东西,为了个女人,连母亲也要忤逆了么?”不等纪弈开口,她又指着屋子斥道:“先前说那打胎药是虎狼之药,伤身子。好,那就给她寻了最温和的一种,竟然还敢推三阻四的,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成,当初就不该顾着你的脸面纵容她,一碗药灌下去了事。非要闹开了去,让这满京城都知道你在国孝期间做了糊涂事么?”见儿子被说的低了头,王妃这才缓和了脸色,“你仔细想想,娘说的在不在理。先帝入葬时,几个宗室子面上哀伤之色不浓,事后皇上还下旨斥责,差点没降了爵位,怎好在这当口撞上去。”这林侧妃倒是运气颇好,刚进门的时候自己顾忌她是出身四皇子母族,养父好歹是个侯爷,哪怕她进门的手段那般令人恶心,进门后又处处没规矩,也一直处处忍着,后来见她根本不受林家待见,正准备将她送到庄子里去“修养”,偏偏又赶上自己宝贝长孙出生,不愿生出事端,索性延后······之后又是国丧……倒是让她一再逃掉,但是这次她绝不退步。“你去屋里同林氏说‘这么做是为了世子爷,孩子没了谁不心疼,可什么也没有世子爷的名声重要,,原话说给她听,叫她懂点事,莫在叫人担心。”王妃招过身边的一个神情冷漠的妈妈,冲她使了个眼色,这妈妈是宫里慎刑所出来的老宫人,她知道该怎么做······那冷面妈妈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了,回禀道:“奴婢细细说给林侧妃听了,可是她只是嚷嚷着不要,还是不肯喝药,还想把要碗砸了。”王妃看了一眼面色渐渐复杂起来的儿子,板着脸道:“这可由不得她,你亲自动手,今天务必要了断了这事。”“是”冷面妈妈福了福身,转身走了进去。将门掩上,看着嘴上堵了帕子,已经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的红豆,好像在看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眼珠子都没有额外转一下。“夫人,那边已经成了。”玉扣打发走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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