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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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唱歌怎么样？我还没听过你唱呢！”夏雪又凑到秋天身边，笑迷迷地问道。

“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秋天说到这里，顿了顿，笑望着夏雪，不再言语。

“美妙绝伦？”

秋天摇了摇头：“五音不全！”

“我才不信哩！”夏雪吐了吐舌头道，“不管你唱的是好是坏，今天你是一定得当众表演一回了！”

秋天愁苦着脸道：“实话实说，我这辈子还没唱过一首完整的歌呢！今天你不嫌我丢脸的话，我就给你露两手！”

“少骗人啦你！反正你今天是逃不掉了，嘻嘻！”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进来四个人，其中有两个秋天也认识：吴光和四眼狼。

秋天心里一阵后悔，悔不该跟夏雪一起来吃饭，真是讨厌谁谁就来，怎么就躲不过这个虎哥呢，怪不得从刚才起眼皮就一直跳呢！

夏雪将秋天拉到四人身前，介绍道：“他是我高中同学，名叫秋天……秋天，这两人想必你都认识，虎哥和四眼狼。这两个呢，上次他俩没来，你可能没见过。他叫黄洋，他叫徐哲，以前和我都很铁的！”

黄洋一头很有动感的短发，肤色略黑，个子一米七五左右；徐哲则是一头很流行的中性蓬松卷发，五官中正帅气，个子在一米八以上。两人都有一种运动员的气质，秋天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哪个篮球队的。

四人刚坐稳，又进来三个女生，好像上次聚会时她们也在。大家彼此招呼后，九人围桌而坐，夏雪便张罗点菜。

吴光紧挨秋天，又是一味地和秋天搭讪。秋天有一搭没一搭的，却不断拿眼瞥着黄洋和徐哲。

不经意中，秋天听到了黄洋对四眼狼说的话：“最近太忙，节后马上就参加联赛了，队里一直在训练，能出来和大家聚一聚还挺不容易的呢！”

“初中时你就想参加校队，可惜实力太菜，人家没要你。怎么一到高中，你小子就火起来了？是不是实在没人会玩篮球了，才把你收入校队的啊？”四眼狼讥讽道。

秋天一听黄洋是校篮球队的，马上来了兴趣，注意听着。

第二十三章　展歌喉

黄洋最怕被别人看扁了，四眼狼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他惹急道：“你以为加入校队那么容易吗？必须先打比赛，教练在一旁看着，他边看边挑，被他相中的才能进入校队呢！新生里我可是第一个被教练看上眼的！”

“估计教练在选人前，先喝了两碗二锅头才来的，看人都双影，不知怎么着就把你看中了的……”四眼狼不屑道。

“嘿嘿，你不承认没关系，你问问徐哲，是不是这么回事！”黄洋指点着徐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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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这时才微笑着说：“其实吧，黄洋能入校队，确实是他自己的实力——他是好说歹说，求教练收他入队，就差给教练跪下了。他这方面相当狠了……”

黄洋听到前半句，还道徐哲能帮他解围，哪知听到后面，徐哲竟也跟着落井下石，实在是不爽，便掐着徐哲的后颈笑骂道：“好你个徐哲，平常装的跟好人似的，一到关键时刻就不干正事！你是不是忌妒我啊！”

三人嘻笑打闹了一阵。

秋天等三人又坐稳的时候，突然插话问黄洋道：“黄洋，你是校篮球队的？”

四眼狼用胳膊肘碰了碰黄洋：“别闹了，人家美眉问你话呢！”

黄洋看了看秋天：“是啊，怎么？”他的眼中，秋天虽然是个文雅淑丽的中性化女生，但却和别的女生不同，秋天身上还有一种异样的气息，与自己某方面相像，却不知道是什么。

秋天又问：“那是你哪个高中的？”

“三十二中。”

秋天小吃一惊：三十二中？不正是泉英高中的第一个对手么！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饭桌上碰到了。

“你打什么位置的？”秋天追问道。

“我是打后卫的。我旁边这位哥儿们是打前锋的。”黄洋指了指徐哲道。

吴光见秋天对黄徐二人格外在乎，有些吃醋地插话道：“小天，你很喜欢篮球么？”

“虎哥，你缠着小天这么半天了，咋就没眼力见儿呢！明显人家小天喜欢黄洋和徐哲这种会打篮球的人。你就别在里面瞎参合了！”四眼狼拍了拍吴光的肩头笑道。

秋天没有回答吴光，却又问黄洋道：“你们校队厉害么？”

黄洋很自信地挑起大拇指：“嗯，很厉害！我们有个又高又壮的中锋，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我这个超级新秀，今年实力非同小可！”

“我同意黄洋的前半句话，我们队的中锋确实很强。”徐哲接话道，“连我这种会抢篮板的都抢不过他，他像座小山峰一样结实。黄洋的后半句话，你可以自动屏蔽掉了。要论一年级最狠的新秀，你放心，怎么也轮不到他身上的。他连我都打不过呢！”

“对，小天，别听他在那里胡诌！就他那样，运球都成问题，经常把球砸自己脚面上，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厉害。他呀，也就在女生面前吹吹吧！”四眼狼也插了进来。

“老徐、四眼狼！今天我看你们是犯了相了吧。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呢！”黄洋苦着脸道。

“我这叫‘打假’！坚决消灭一切虚假的东西！”徐哲笑道。

“在人家漂亮美眉面前，多少得给我留点面子吧……”这三人又吵了起来。

秋天心下偷着乐：这黄洋怎么和刘思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都挺能吹！

“去年你们那个中锋参赛了么？”秋天又问。

“没有。否则，我们三十二中去年也不至于只进了十六强。”黄洋回道。

“是啊，听说去年联赛前，他突然得了阑尾炎，必须入院手术治疗，才错过了联赛。”徐哲补充道。

秋天默默点着头，心下委实不安，看来泉英高中今年的命运，将会十分坎坷，举步唯艰，想打出小组都成个问题，更甭提夺冠了。

“小天，看来你对篮球很感兴趣嘛！”黄洋见秋天半晌不语，便找话道。

秋天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却道：“你们今年的第一场比赛，知道是和谁打么？”

“泉英高中啊！对了，小雪不就是泉英的么？你也应该是了！”

秋天点了点头。

“那你们今年可惨了！”黄洋危言悚听地道，“说句实在话，第一场比赛遇到我们高中算你们倒霉。我们今年的目标可是称霸全市！除去那个中锋和我们这些一年级新秀外，有个二年级的狠角色刚从美国回来，他叫姜明华，在美国高中里打拼了一阵，实力也相当强。所以呢，我相信今年我们不会输于任何人！”

“那可不一定！”秋天坚定地反驳道，“咱们在球场上或许还能再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因为我，是泉英篮球队的！”

黄洋突然想到，方才自己在秋天身上觉察到的，确实是一种篮球气息，一种很强的进攻气息！他不得不怀疑，秋天难道是个男生？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问。

这时，服务员把一盘盘香喷喷的菜依次端了上来，原本在另一边叽叽喳喳聊的挺欢的女生们，此时也住了口。男生们饮酒，女生们喝饮料，由吴光提起第一杯，说了几句场面话，大家便一饮而尽。随即，众人吃菜的吃菜，聊天的聊天，很是热闹。

吴光又提议轮番唱歌，他先开第一首，唱的是陈晓春的《神啊救救我吧》，歌声浑厚，音色纯正，博得众人一阵掌声。

歌毕，四眼狼在一旁吹胡子瞪眼道：“让神仙救你？那我们这些光棍们还活不活了？我看歌名应该改一改，叫《神啊救救那些罗莉们吧》更好，一个个的美眉都被你泡走了，你还嫌不够啊！”

大家一阵哄笑。

吴光反驳道：“你们都瞎起什么哄！四眼狼，你也不用眼红，你把你那对色迷迷的小眼睛整整容，或许还能有人要你。否则，你这辈子都只有意淫的份了，哈哈……”

夏雪献上第二首歌，是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她的歌声清脆，音色圆润，还真有种职业歌手的感觉。

第三个上场的是四眼狼，唱刘德华的《忘情水》，原本这首歌是个节奏舒缓的慢歌，可到他嘴里，立马成了一个沙哑派的狂嗷，把歌的意境全都唱飞了。难能可贵的是，在众人疯狂叫倒好的压力下，他居然从头一直唱到尾，简直能把人折磨死。

随后，黄洋、徐哲和另外三个女生依次献歌，都没甚惊奇之处，最后轮到了秋天。

秋天实在躲不过，只好别扭地抓起麦克风，看了看歌曲目录，熟悉的没几个，好不容易碰上个认识的名，就点了出来，原来是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他自己心里都没底，还好这歌是他最喜欢听的，大致的调都知道。

电视屏上歌词的字幕开始变色了，秋天勉强跟了几句，还都凑合。他忽然有种想唱下去的冲动，于是便扯开歌喉，仿佛独处一室般淘醉在歌声里，浑没想到这是在当众歌唱。

房中原本嘈杂的很，待秋天的歌声一放开，居然都静了下来，变得雅雀无声。

秋天的声音本身就很有磁性，唱起歌来更像女声，他将《一千年以后》唱得婉转悠扬，很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在向情人撒娇卖痴，让情人珍惜她，珍惜彼此间的爱情……

秋天一曲歌毕，屋中登时欢呼狂叫。夏雪一把将秋天拉到怀中，用胳膊卡着他的脖子道：“你还真骗我！你唱的蛮好听的嘛！”

吴光听罢秋天的这首歌，对秋天更是相思有加了——任何一个男生，听到秋天歌喉，都会怦然心动的！

秋天也不敢想像，自己唱起歌来还能这么动听，不过刚才自己的声音，太女性化了，还真有点让人受不了。

之后，众人喝酒的喝酒，闲聊的闲聊，唱歌的唱歌，屋中热闹非凡。夏雪好像很高兴，居然也喝起酒来，自己喝醉也就罢了，还拉着秋天一起喝，再加上酒鬼吴光的劝杯，秋天也喝了不少，头上晕晕的，有些发飘。

吴光酒量不错，但架不住他见到秋天后兴奋，一个劲儿的喝，喝到后来眼都发直了。

四眼狼喝的少，他看吴光喝得很高，便逗他道：“喂，你喝多了。”

“我？没、没喝多！我酒量大……大着呢……来，干！”吴光摇晃着脑袋道。

“你叫啥名？”

吴光望天转着眼珠想了想，才道：“吴、吴光！嘿嘿，我是虎哥……”

“你爸叫啥名？”四眼狼继续问道。

“我爸？……吴大明！”吴光紧接着又把头凑到秋天耳边，吹着酒气笑道，“怎么样？好听吧？……我给起的！……”

全场一阵暴笑。

夏雪见大伙笑吴光，便指着吴光道：“虎哥，你……你太不像话了！你给你爸起的名字太难听了！你听我给你起个，叫……叫吴、吴……吴公，公……公公。对，吴公公，不错……”

这两人，酒后经常唱二人转，也是大家聚会的一大乐事了。于是，今天的主题变成了戏弄吴夏二人，两人不负重望，又出了很多彩头……

第二十四章　酒的错

饭局完毕，大家下楼走到一楼大厅的人造小溪旁，吴光突然说想到河里游泳，若不是黄洋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拉住吴光，他早就跳下去了——黄洋这后卫没白当，拦截是他的拿手好戏。

出了饭店，已是晚上九点多，风稍稍凉了些，吴光便不断流清鼻涕。

一般人，流点鼻涕也就罢了，可吴光喝醉了，竟认为自己在流鼻血！他不断把自己流出来的“鼻血”往四眼狼衣服上擦，口中嚷着：“快送我去医院！……你看我都流鼻血了！我要死了……”

四眼狼被吴光恶心的没法子，急忙打车送他离开了。

夏雪当街吐了一气，神志稍有恢复，但也软成一摊，秋天只好扶着她。而秋天本身也脑袋飘飘的，走路不能走直线，扶着夏雪，跌跌撞撞，在原地打转。

黄洋和徐哲明天还要训练，所以没有喝太多。他们俩一人一个，把秋天和夏雪扶上了出租车。

剩下的三个女生，根本没喝酒，都很清醒，三人结伴回家，不用细表。

夏雪一上车就睡着了。秋天则指着黄洋、徐哲二人嚷道：“你们两个……走，我要跟你们单挑！”酒精确实能让人兴奋，秋天上来酒劲，就想找人打篮球。

“单挑什么？”坐在秋天边上的徐哲笑道。

“我让你两个球，你……你先开球……咱们一对一……”秋天回道。

徐哲看着身旁这个娇小秀气的“女生”，酒后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摸了摸秋天的额头道：“好啊，你想啥时候比？”

“就现在！”秋天打开徐哲的手，顿了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车外面，又道，“现在天黑了，好像不行……改天吧……”他似醉非醉的样子煞是惹人喜爱。

黄洋在前排坐笑道：“看来你没醉啊，小天。”

“当然了！我现在脑子很清楚……你叫黄洋，你叫徐哲，我说的没错吧……”秋天一个个的点着，“你们是三十二中的……嘿嘿，等节后，球场上，我们再……”说着，他忽然打了个哈欠，倒在夏雪肩头，居然睡着了。

夏雪被秋天碰醒了，口中嘟囔道：“别闹，把酒瓶拿走，别压我……”说着又睡了过去。

黄洋、徐哲看着车中熟睡的这两个丽人，她们实在是秀色可餐，睡相可爱之极，教人忍不住想上去亲几口，不过，理智却把他们拦了下来。

好在秋夏二人虽是醉酒如泥，却仍记得自家门口，经黄徐二人一一叫醒指认，将他们背到家门口。

秋天和夏雪，虽是各回各家，受到的待遇却如出一辙——都被家人狠狠臭骂了一顿，不过酒后的他们，又能记得什么呢……

次日一早，秋天从沉睡中醒来，头昏脑胀，看看表，已是上午10点！

“Ohshit！”秋天不得不小叫一声，忙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

慌乱中，水龙头开得太大，竟溅了秋天一身水，胸前更是潮湿一片，秋天急忙用毛巾擦了擦。突然，他全身一抖，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上——背心之内，一对酥峰突起，外观虽小却已昭然成形，此身明摆着已非男身了……

好在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不至于令人惊叫失声。秋天楞了会儿，还以为酒没醒全，索性打开水龙头，疯狂用凉水冲头。然而，无论秋天如何以凉水刺激自己的神经，胸前的一对尤物就是不愿离去，牢牢地挂在那里，向秋天挑衅着。

秋天又向下身摸了摸——还好，宝贝还在。

秋天又用手去体验了一下胸前的赘肉，但觉入手之物，确是圆形软嫩之峰，真实不过了。

“TMD！”秋天不禁出口骂了句，随即将双手拄在水池边，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难道说喝酒能刺激乳腺增生？——不会啊，没听说谁喝酒能把前胸喝大了的。可除了喝酒外，又没做过别的事。对了，上次前胸突起的时候自己也喝了酒……唉，杯中物害人匪浅呐！

秋天想着，突然，他发现镜中自己的影像居然在慢慢改变，逐渐变成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女，少女的微笑让他的身心为之一颤，而当他眨眼后再向镜中望去的时候，那里仍然是自己，并没有什么少女，但这足以搞得他心神不安了。

母亲见秋天起床，又提起昨晚的话茬子，将秋天一阵训斥，不许他以后再饮酒。秋天心不在焉，又怎能听得进去，木讷地穿好衣服，早饭也不吃，直奔学校而去。

秋天来到篮球馆，队员们早已训练多时了。他没敢进去，而是在篮球馆周围徘徊着、思考着。他并不是因迟到而不敢进门，实在是因为他目前的身体状态，羞于见人。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球员们陆续离开，秋天仍没有勇气和大家见面，在墙角躲着、偷窥着。

吕晨最后锁好篮球馆的大门，正要离开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头戴白色遮阳帽的家伙，且帽沿很低，看不见面容。

“你是……”吕晨开口问道。

秋天没有抬头，转身背对着吕晨走了几步，才回身望着吕晨道：“一起吃顿午饭行吗？”

吕晨这才看清是秋天，不过，今天的秋天好像与以往不同，但仔细分辨，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哦、哦……好啊！”吕晨有些傻了眼，想不到自己朝思幕想的请秋天吃饭的计划，竟被秋天先一步提了出来，他该感到高兴呢，还是该感到自己做为男人太失败呢……

“我想和你聊聊，你有时间么？”秋天阴着脸道。

吕晨立即回道：“有啊。——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奇怪。”

秋天指了指校门口道：“就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吧，西餐厅里比较安静。”

于是，两人来到学校附近新开的一家西餐厅里，找了个小包间，点了些意大利肉酱面、比萨饼、奶昔、果汁和薯条等物，边吃边聊。

秋天最开始一言不发，将意大利面条一根根地挑起，又一根根地放回盘中，把肉酱胡搅一阵后，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吕晨关心地道：“小天，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秋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道：“唉，除了你，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可以聊一聊……晨哥，你不介意吧？”

秋天这样子明显是有事。吕晨立马来了精神，情不自禁捉住秋天摆弄面条的手腕道：“小天，你到底怎么了？要当我是你哥的话，你就讲一讲吧。”

秋天感到，吕晨的手坚实而又温暖，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或许，如果自己真的变成女生的话，会选择依靠这种男人吧……

吕晨见秋天望着自己的手呆呆出神，才自觉失态，忙松开秋天柔滑的手腕，致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本电子书由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故意的……”

秋天突然骂了一句：“MD！”

吕晨还当秋天是骂自己，更加后悔自己的唐突了，虽然他和秋天见过许多次面，但还没熟到可以动辄身体接触的地步。

秋天居然大笑起来，自语道：“老子在想什么啊？真是怪了！哈哈……”

吕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狂笑的，不会是病了吧？”

刚才被吕晨抓住的一瞬间，秋天居然想开了——管他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只要有追求，生活就不会变得黑暗，只有自己去争取，前途才是一片光明。

秋天把胸脯一挺，又把衣服向下拉了拉，好让胸前的“赘物”更加突显，然后向吕晨道：“看见没有？”

吕晨脸一红，他没想到秋天竟做出个这么意外的动作，忙把脸转向一旁：“哦，没、没看见什么。”

“实话跟你说，我是男的。”秋天语气坚定地说道。

吕晨“扑哧”笑了出来：“小天，你是想逗我笑么？你是我们男子篮球队里唯一的女生，这已是个公认的秘密了。”

“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我是女生吗？”秋天紧锁眉头道，“女生怎么可能参加男篮联赛，怎么可能和男生一起训练，这个你们想过没有？我要是女生的话为什么不去女篮联赛，那样的话取胜不是更容易？”

“呃，这个……”吕晨不是没有想过，刚开始还觉得秋天在男子篮球队里有些别扭，可时间一久，倒成顺理成章的事了。

“我原本就是个男生！”秋天的情绪有激动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但你的喜欢应该是男生对女生那样，把我当成女生看了。我们原本不可能有结果，所以我也没太在意。可你看看现在，我成什么样子了？别逃避，你看看这个！”说着，他竟然把自己的上衣掀了起来，露出两只可人的尤物，色彩鲜嫩。

吕晨大为吃惊，虽然那两颗红胴胴的东西足以令他狂喷鼻血，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急忙拉下秋天的衣服，劝道：“小天，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秋天打开吕晨的手：“别碰我！我没病！这下子好了，我是女生了，也不用训练了，联赛？见鬼去吧……”说完，他便把头深深埋在了两只手臂里，不置一词。

吕晨感到秋天的肩膀在颤动，贴近身一看，却见秋天已满面泪痕了……

第二十五章　色狼劫

秋天，已哭成泪人。

做为男人，他不应该这样。

但做为女人，哭泣是份内之事。

他哭了，从小到大第一次哭泣，将心里积累多年的“是男还是女”的压力一并哭了出来。

现在好了，他完全有理由为自己的未来定出一个向女性化发展的方向，而不必再为失去男性的尊严而彻夜懊恼了——他解脱了……

吕晨将秋天搂在怀中，轻抚他的头发，直到他哭完为止。

“对不起……”秋天没有反抗，像只小鸟一样依偎在吕晨的怀中。他在吕晨身上觉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在温柔地爱抚着他的内心，渐渐的，他安静下来，无声地与吕晨靠在一起……

阴差阳错，正当秋吕二人搂在一起的时候，西餐厅外又进来一个客人——茹春！

这家餐厅的包间，都是没有门的，只有一张帘布隔离内外，而帘布也只遮住上半，坐位以下全能看见。吕晨的裤子和鞋露在外面，让茹春瞧了去。

茹春对吕晨是再熟悉不过了，她一眼便认出了他。怀着忐忑的心，她挑开了包间的门帘……

秋吕二人搂抱的镜头让茹春傻了眼，她一时还没反应过劲儿，向吕晨口吃地招呼道：“哥，你你、你怎么在这……”继而，她的脸色倏地一变，扭头便走。

“糟了！”吕晨急忙放下秋天，冲上去想拦住茹春。

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