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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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轮到你了！”秋天摆开防守架式，已不容赵轩多想了。

就这样，一直挺到了40分钟，赵轩也感觉疲惫不堪了，训练才告一段落，秋天干脆倒地而睡，呼唤不应。

地面冰凉，赵轩怕秋天受冷，便将她抱回休息室，放倒在休息长椅上，静静地望着她那张动人的脸。

秋天的双眼紧闭，眼珠却不自主地来回转，带动睫毛也跟着一闪闪的，她的皮肤白晰剔透，像要挤出水来一般，教人见了，直想上去香吻几口。

赵轩回想着中午吃饭时秋天的撒娇模样，心痒难耐，不自觉地腑身向秋天的嘴唇吻去——就在即将接吻的最后一刹那，他的脑中突然理智一闪，大骂自己“禽兽”，撤回了嘴唇。

“既然追苏冬，就不能与别的女生有染！”赵轩想起了苏冬那温文尔雅的样子，可就在中午，苏冬那发作性脾气和秋天的撒娇卖痴形成了强烈对比，真让人困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到底该追谁了？

赵轩又欣赏了一下秋天的睡姿，实在是可爱透顶，与刚才球场上那咄咄逼人的姿态相差万里，真教人欲火中烧。

青春期的男生，就是比较容易受眼前的既得利益影响，而变得善变，中午还非苏冬不追的赵轩，此刻已在反思，到底谁值得自己去追求了——不过好在，赵轩也是有始有终的人，他还是要试一试，拿出一些手段来，看与苏冬到底能发展到哪种程度，实在不行，他再回来追秋天也不迟。

广义上说，他这叫脚踩两只船，不过狭义上讲，他还是比较从一而终的……

秋天一觉醒来，已是睡了半小时，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已经盖了一件外套，应该是赵轩的。

身上的篮球服潮潮的，很不舒服，还把休息室的长椅也弄潮了。秋天忙找来一块布，浸水后将椅子擦干净。

秋天再度回到球场，见赵轩正在运球上篮，姿势优美，不禁拍手道好。

“你醒了啊。”赵轩边运球边冲秋天招呼着。

“你一直在练啊？”秋天有些羡慕道。

赵轩点了点头：“只是做些最基本的动作训练而已。”

“等我再活动一下，我们开始第二回合吧！”

秋天做了做准备活动，又与赵轩开始一对一进行练习。这一次，两人每10分钟休息一次，体力才稍稍够用。

一下午的练习，让二人对彼此的球技有了深刻的认识，基本掌握了对方的节奏和打法。

放学的铃声响起，篮球馆开始热闹起来。

吕晨、茹春、周锋、林飞、刘思杰、夏雪、教练胡风及其他队友陆续来到，并有一群追天族也来看秋天训练。

吕晨等人开开篮球馆的大门，望见赵秋二人，很是吃惊，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混在一起搞特训，这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可吕晨总觉得有些别扭，有些吃醋，却也无话可说。

“小天，你这就不对了！”刘思杰撇嘴道，“想练球，怎么不叫上我这个天才啊。咱俩实力相差不多，一起练的话，你才会有进步。和这个混事的一起练，不被他带坏了才怪！”

“无聊！”赵轩瞥了一眼刘思杰，自顾自地往休息室去了。

秋天无奈地笑了笑，却不言语。她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疲态尽露，一身汗水，不断向地面滴落。

“去休息一下吧！”夏雪扶着秋天，也向休息室走去。

望着赵秋二人的背景，林飞向吕晨、周锋叹道：“看来他们开始认真了！”

“下场比赛对他们来说，压力应该很大吧！毕竟我们能不能赢，就都靠他们了！”周锋语重心长地说道。

吕晨点了点头，不置一词。那种疲劳状态的秋天，他看着心疼，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没有点高强度的训练，下场比赛是不可能赢的，他也只好默默为秋天祝福了。

全体球员换好了球衣，由高二、高三的球员组成一队与高一的进行练习赛，吕晨因伤不能上场，与胡风一起站在场边做指导。

赵轩二人休息完毕，一齐回到赛场，胡风将两人叫到一旁，问道：“下场比赛，你们两个怎么看？”

“硬仗。”赵轩回道。

“他们确实很厉害。”秋天回道。

“嗯！你们觉得胜算大不大？”

“不好说，我只能努力去试试了！”秋天笑了笑。

“怎样努力法？”胡风追问。

“自然是天天练球，寻找感觉了！”

“这远远不够！你们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胡风顿了顿，故意卖关子道。

“什么问题？我觉得只要我把体力提升一些，坚持住全场，就应该没问题了吧？”秋天睁大眼睛道。

胡风摇了摇头：“体力是次要的！你们两个都是很优秀的球员，或许在一对一的比赛里，你们不会输给任何人。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在球场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是你还有队友？篮球比赛，是五个人的比赛，是需要五个人一起团结协作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做法，对付一般球队可以，但对付专业球队，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们练习一下配合了，对吧？”赵轩一语道破。

胡风点头道：“没错！这才是关乎下场比赛能否胜利的关键问题！”

“嗯……老师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秋天左手托着右手肘部，右手拄着下巴，作想像状，“六十八中，就是这么一支球队呢！他们的球员，单拿出来，都不怎么厉害。赛前我以为会很容易赢，没想到真正比赛时，费了那么大的劲！”

“没错！回想一下他们的进攻配合和联防，还是相当有威力的！”胡风拍手道，“试想，如果你们能像他们那样配合，岂不是锦上添花！”

“呵呵，老师说的完全正确！”赵轩点头道，“其实我也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只不过前两场比赛，我接球的时候，都是可以顺利得分的时候，没必要传来传去的。不过秋天你呢，面对那个17号罗迪……”说着，他将目光移向秋天，却不再说下去了。言外之意很显然，是指秋天在刚上场时，被罗迪吃的很死，她却没想过把球传出来。

秋天脸上一红，不敢正视赵轩，以极富感召力的声音致谦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拖累大家了，呵呵……我一对一打惯了，连传球是什么都忘了呢！”

“没关系，现在开始意识到这个也不晚！”吕晨不知何时也插到这次谈话中来。他的身旁还站着面带忧愁的茹春。

“所以，这几天，你们要好好练习一下配合！——好了，现在准备准备，上场吧！记得不要急着投篮，你们的目的，是互相配合！”胡风以教练的口气说教道。

“你的脚伤怎么样了？”秋天的话立刻引起了在场几个人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吕晨的脚踝望去。

“没问题，下场比赛一定能上场！”吕晨故作坚强状，实际上他心里最清楚，下场比赛他根本上不了场。

茹春在一旁愁眉苦脸的面容完全暴露了吕晨的慌言，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她，吕晨的伤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瞒了过去。

第十七章　不情之请

这天的训练，高二、高三的球员联合队与高一球员队打成平手，不分伯仲。周锋与林飞好像是故意演示给赵轩与秋天看似的，屡屡以完美的配合，冲破高一的防线。相比之下，赵轩与秋天的配合，就要逊色许多，有时甚至有传球失误。不过，时间可以磨合一切。在练习将近尾声的时候，赵秋二人开始有了配合的感觉，加之一下午的二人特训，让他们彼此知己知彼，最终将配合打得是有模有样，有很大起色了。

练习结束，众追天族争着要送秋天回家，秋天没法，只得和夏雪从后门溜了出去。

赵轩尾随秋夏二人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天黑了，我送你们回家吧。”他以前从没主动送过秋天，今天突然这么提出来，让人觉得意外。

秋天摆手道：“这个就免了吧！我们的家都不远，一会儿就到。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好意。”秋天可不喜欢别人总把她当成女生一样保护。

“要送要送！”夏雪却嚷道，“天这么黑，我们两个女生自己回去是不行地！难得赵轩这么主动地向你示爱，小天你也太不会享受了！”

赵轩心里差点没晕过去，他啥时候向秋天示过爱了……

“你啊，别总在这里和稀泥！”秋天撇嘴道，“我和赵轩不是你想的那样！”

“唉哟，难道人家说错了么！”夏雪贼笑道，“你们两个的风言风语，在学校里头还少么？今天又在篮球馆里共处一下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不是我想的那样呢？小天呀，你就别在我眼前掩饰什么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

夏雪的胡搅蛮缠是有一手的，秋天根本无从反驳。她知道，她有上句的话，夏雪一定有更厉害的下句在那里等着，所以她也不再说什么。

“那好吧，谢谢你送我们！”秋天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说道。

“你这种态度不对！”夏雪掐了一把秋天，“要高兴！高兴地答应他！”

秋天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夏雪依就掐了掐她：“要发自内心，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你懂不懂呀！重来！好好谢谢人家赵轩！”

秋天重复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夏雪掐的咿呀作痛。

秋天在夏雪面前的弱势，让赵轩看在眼里，再次令他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秋天。在球队里，秋天从未像现在这样弱势过，所以她一直给人一种坚强、不易接近的感觉。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竟有无奈讨饶的时候，真是可爱极了！不知不觉，他只顾着看秋天的可爱脸庞，忘记说话了。

待夏雪满意地收手后，发现赵轩看着秋天的眼神发直，不觉向秋天嘻笑道：“小天，你看人家，对你都痴迷到什么程度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近人情呢！”

秋天这时才发现赵轩的异样。换作旁人还好，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被夏雪这个小妖女看见赵轩对她的这种模样，对她来说，实在有够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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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秋天在赵轩眼前晃着手道，“你就不能争口气，别在夏雪面前丢我的人了吧？”

赵轩这才缓过神来，忙掩饰道：“不、不是……我在想别的事……”

“行啦，你给我找的麻烦就够多的了！我们该回家了吧！”秋天将赵轩扔在身后，快速向前走去。

夏雪一把将秋天扯住，向赵轩怀里一塞：“你们应该这样走在一起才像模像样吧！”说着，她把赵轩的手臂挎在秋天的肩膀上。

秋天躲避，夏雪就掐她，逼着她没法，只得与赵轩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夏雪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自语道：“咱家小天终于嫁出去了！”

“做梦吧你！”秋天口里反对，身体却不敢——她实在不想惹夏雪不高兴，将就着哄哄夏雪吧……

今天的秋天格外可爱惹人，所以赵轩也没客气，搂着秋天走了一路，却谁也没和谁说话。

这天，秋天相当疲乏，回家后连饭也没吃就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秋天异常勤快，定了闹钟，大清早起床，喝了杯水便出去晨练跑步，目标是从家跑到学校，再到操场上跑几圈。

刚进校门，肃静的校园突然激起秋天一段回忆——那个倒霉的教导处马主任目前恐怕还在病假中。

“不知道那个喜欢找学生聊天的老师怎么样了……”秋天心里想着，继续向操场跑去。她自始至终就没拿马阎王当教导处主任……

操场上，颇有几个学生也在晨跑，秋天没有细看，自顾自地慢速绕圈跑。

跑着跑着，并肩慢慢追上来一人，秋天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冷眉冰目的女生，面色白晰，透着忧郁神情，不是生人，却是茹春。

茹春与秋天肩并肩跑了一小段，既不正视秋天，也不言语，然后慢慢提升跑步速度，有意与秋天一较体力高下。

秋天会意，紧随茹春身后，不即不离。

茹春将速度又提升了一大档，已经和跑400米的速度差不多了。

秋天也不客气，一个加速，与茹春并肩齐跑，自己跑外圈，让茹春跑里圈，这也是原为男生的她让着茹春的意思。

转过两个弯，茹春看出苗头，不愿秋天让着自己，她又加了一档速度，几乎和跑百米差不多了。

秋天毫不示弱，仍就紧追不舍。

两人在跑道上以百米的速度向前冲刺，自然惹人注目，有人认出秋茹二人是高一新生中四大美女的其中之二，立刻投来诧异的目光，惊奇地望着秋茹二人狂飙。

毕竟茹春这个真女生的体力敌不过曾做过男生的秋天，跑过二三百米后，体力不支，速度不得不降了下来。秋天则没有衰减的势头，依就向前冲出了一二百米。

见茹春放弃比试，秋天也放慢了速度，等茹春追了上来，两人再次肩并肩地慢跑。

“不愧是秋天……”茹春瞥了一眼秋天，叹道，“不论什么，我总是比不过你，怪不得吕哥喜欢你……”

秋天没想到茹春说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无中生有的事，便苦笑道：“茹春，其实吕队长最喜欢的人还是你，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我和吕队长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不用骗我，我有自知之明。”茹春咬着嘴唇，心里很委屈的样子。

秋天心道，这吕晨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干妹妹，他还不好好呵护，居然又想追自己，真是伤透了茹春的心了。一想到这，她不禁同情起茹春来：“茹春，我知道你一直在默默喜欢着吕队长。除了队长外，其他人都看得出来，因为都写在你的脸上了。——你放心，我秋天保证不抢你的吕哥！他和我，只能是队友的关系！”

茹半晌无言，看来秋天的话对她来说，多少算是一种安慰吧。

看着茹春脸上一闪即过的喜色，秋天又奉承地说道：“不知你听没听过我与某个人在校内的传言，我和那人可都传开要结婚了，我又怎么会去喜欢吕队长呢！”不知不觉，一涉及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秋天便将与赵轩的传闻搬出来搪塞。这种事，说一遍两遍不觉得什么，可总这样重复，连秋天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真跟赵轩有一腿了……

“那种传言一般人怎么会当真呢！”茹春不屑一顾道。

“我只是在证明我没有接受吕队长的意思，事实也不允许我接受他而已……”与一个女生说起自己肯定不会抢她的男朋友，这种话在一个月前，对秋天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现在却真正从秋天的口中吐出来，待她意识到这点，自己也觉得无言了。

两人无语尴尬了一段路，茹春突然停下脚步，拉住秋天：“其实，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尽管说！”秋天还没见过茹春主动求她什么，不觉有些诧异和期待。

“吕哥他……”茹春话未完，泪已流了出来，竟抽泣了两声，说不下去了。

“队长他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茹春虽有冷美人之称，但这么一哭，却依就是一副娇滴滴的可爱女生的样子，让曾为男生的秋天心里一阵不忍。

“我劝他好好学习，上大学后再好好打一场大学篮球联赛，可他却不听……”

“你为什么要劝他上大学再打联赛？这次是他高中的最后一次联赛，让他好好满足一下，留个美好回忆不是更好吗？”秋天不解地盯着茹春道。

“因为、因为……他的脚伤……这两周都好不了……”茹春又抽泣了几声，“可他却偏要打篮球，我劝也劝不住……”

秋天无语了，没想到吕晨的脚伤竟这么重，是她低估他的伤势了。

“我只是求你，帮我劝劝他，让他这次收手吧……因为，在他眼中，你是他最喜欢的人，我这个干妹妹的话也未必有你的话管用……求你了，帮帮我，一定要劝住他！否则万一他的伤重了，以后更打不了篮球了！他离不开篮球啊……”茹春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了。她对吕晨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不能动摇了……

秋天虽没有劝得动吕晨的自信，但面对如此动情的茹春，她只有答道：“好吧，包在我身上了！我会去跟他说的！”

“谢谢！今天实在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打扰了！”说罢，茹春便扭头跑开了。

秋天望着茹春的背景，若有所思。

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表冷冰冰的女孩，内心深处的用情如此专一，她的心地善良、纯洁，让人禁不住要去呵护她、帮助她，实在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如今同为女生的秋天真不知是该感到感动呢，还是应该嫉妒她呢……

第十八章　小磕小碰

第一节课还没开始之前，秋天便从班里出来，想去篮球馆练球，不想却在教室门口碰见了班主任刘东顺。

“老师早！”秋天打了声招呼。

“你去哪？”刘东顺拦住秋天道，“马上要上课了！不许逃课！”

“老师我……肚子疼……”这个理由，初中逃课的时候，秋天总用，这时不觉又使了出来。

秋天如今可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眉，说起这种慌话，杀伤力更加一等，再加上刘东顺本就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秋天这一捂肚子，刘东顺立马扶着眼镜赔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去吧！如果你想回家休息的话也不用跟我打招呼，直接回去就行了！”

“谢谢老师！”秋天扮了个小鬼脸，一溜烟地向球馆跑去。

刘东顺一边进教室，一边自语道：“这个小丫头，身体总是不舒服啊，不过跑起来倒很快……哎？她不是肚子疼么？怎么能跑这么快……”待他反应过劲，秋天早跑没影了。他也知秋天逃课是去打篮球，为了学校的篮球大业，还是不追究她什么了。

秋天来到篮球馆门口，见门锁已开，而钥匙只有吕晨、赵轩和她三人各占一把，里面不可能是受伤的吕晨，只能是赵轩了。进去一瞧，果然是赵轩在练球。

“你来得这么早啊！真是难得！”秋天一脸高兴的样子道。

赵轩用球衣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滴，只向秋天简单地招呼一声：“哦，你来了。”

赵轩那冰冷的欢迎，让作为他的队友的秋天多少有些心寒。昨天还肩并肩地一齐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的第一面招呼却像是个路人似的，真是令秋天无法适从。

对付赵轩这种人，秋天也有了点门道，他退则我进，看来只有自己主动去和他搭讪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欢迎我似的。”秋天撇了撇嘴道。

“你知道我不善应酬……”赵轩生硬地回了一声。

“原来跟我一起练球是‘应酬’！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秋天顾作生气状，头也不回地去更衣室换球衣。

“……”赵轩望着秋天的背影，心道，“是不是女生都这么古怪？我做错什么了吗？她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呢，真是不明白……”

其实秋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故意跟赵轩过不去，与其他人在一起，她从没有想主动去搭讪的冲动，可一碰到赵轩这个外表“深沉”的家伙，她就不由自主地去逗他、惹他，这也算是一种臭味相投吧……

秋天没有发现，她的行为越来越像女生了，不论她说话时的神情或是生气时气鼓鼓的小嘴，都与女生别无二致，只是在球场上射篮进攻的一刹那，她还留有一点阳刚之气而已。

秋天在另一个半场，自顾自地射篮练习，不再与赵轩说一句话。

赵轩本以为秋天仍会像昨天一样上来找他单挑，可等了半天，秋天依就在另一半场自己投篮，让他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人，总有一种好奇心，有时会像猫一样，某样事物越是靠近你，你就越想躲着它；而它越是向后退，你却越是想去抓到它。

现在的秋天不进反退，倒让赵轩不得不去主动说句话了。

“昨天不是说好的，两个人一起练习配合吗？怎么今天自己一个人练起来了？”赵轩走到秋天的半场，看着她上了一次篮，才正儿八经地说道。

“两个人一起练？谁和谁？”秋天抱球在手，带搭不理地答着，“你是在求我，让我陪你练球吗？”

“是你昨天求我的，你忘了？”赵轩诧异道。

“既然不是你求我，那你去那边练吧！”说罢，秋天一个急突，向篮板冲去，三步起跳，单手扣篮，漂亮无极。

赵轩被秋天一顶，顿觉哑口无言。昨天言语间还比较温柔的秋天，今天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不可理喻……

其实赵轩不知道，一般女生如果对男生这个样子，是在暗示这个男生，他该表示点什么，最起码，哄一哄她也好。

可赵轩没交过女朋友，并不了解女生的心思，所以他木讷地站在原地，看了秋天一会儿，自觉没趣，只得回到那边半场练球去了。

赵轩正在带球上篮，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叫道：“傻子！”随即，耳畔间风声疾响，好似有个东西从脑后飞来，慌得他忙低身躲过，那东西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篮球！

“你干什么用篮球砸我？”赵轩不禁怒道。

“不为什么，对付一个木头人，怎么都行！”秋天站在中场圈内，双手叉在胸前，阴着脸笑道。

“你今天真是吃了枪药了，乱发脾气！”赵轩没好气地抱怨着，又拿衣服擦了擦汗。

此刻的秋天，完全是一副小女生报仇后的欣喜模样，以尖酸刻薄的话激惹着赵轩道：“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什么叫‘乱发脾气’？你怎么看出来我发脾气的？——我现在可高兴着呢，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