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寻夫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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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击打中了她的肺腑；小的医术有限，可能。。。。。。，可能。。。。。。”此时颤颤巍巍地哆嗦着说话是杭州城内最好的许大夫，可是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后面那句无力救治的话实在不敢说出口。
“砰——！”齐慕凡将手移开，手心下是碎裂的茶杯。
“她若不醒。你便如此物。”
“铮——！”剑光闪过，苏泽手中的长剑同时飞出，架在许大夫粗大肥硕的脖子上。“若你不能将她救活，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被这两人的恐吓吓破胆的许大夫双腿哆嗦，全身发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许大夫，我们二人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明白？”齐慕凡的目光在许大夫身上只是停留了半刻，许大夫便有如坠落冰窖，连心都被冰冻。
“是。。。。。。是，小的，小的立刻去想办法。”
齐慕凡将施加在许大夫身上的压力收回，横在许大夫脖子上的长剑也被苏泽收回。得了自由的徐大夫连滚带爬地走出这个房间。
“当年欺骗她。伤害她的便是你们两个，今日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守在昏迷不醒的月娘身边的鬼面人冷哼一声。
雷大炮将肩上的大炮搁置在地上，鼻子朝天地怒视屋内那两个令他非常不爽的人。“哼——！若不是月娘不允许，老子早就忍不住拿手里的大炮炸死你丫的了。”
病书生也将武器拿出来，小心戒备着这两人。
“我。。。。。。”有些事无论过去多少年，苏泽都明白他无法解释。
看着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月娘，再想到昨日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将那个小男孩护在身下的情形。他明明已经割舍了，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心里微微酸痛？
“你们也不必如此假惺惺。月娘即使无法醒来那也是她的命，今日她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没有当年你们两人联手对她的伤害深，那年你们便已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狠毒地将她的心给打碎了。一个没了心的人，难道你们以为她还算是活着的吗？如今就算醒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沉睡不醒的月娘，当年那个温婉恬静的小女孩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全都拜面前这两个男人所赐，鬼面人双手紧握，他再恨，也不能做什么，月娘说得对，即使恨又如何，实力在这里，他们没法复仇，唯有好好的活着。
“我们先告辞，请。。。。。。好好照顾她。”看着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齐慕凡决定先暂时离开。
“哼，不牢你费心！”雷大炮不耐烦道。
******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月娘受伤后由齐慕凡安排住进了红叶小筑，曾经的红叶山庄，红叶小筑正是月娘居住的地方。庭院里种着几棵枫树，火红火红的枫叶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艳丽，好似大前日七秀坊的舞秀罂粟跳的那只舞。
阳光进入眼里变成了七彩的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有一个明艳俏丽的女子在微笑，廊下矗立着的两个人，此时好似都随着空中的七彩泡泡，进入了一个编制出来的梦中。
那个梦的名字叫做——回忆。
“郎骑竹马，青梅浅笑，你爱谈天，我爱说笑。。。。。。”凤歌抱着手里的小册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欢快地跳跃着进入了枫叶林。
“姐姐，我想写首诗送个阿哥，可是这里总是不对，你帮帮我好不好？”
“嘶——！”因为凤歌的突然袭击，月娘手里拿着的绣花针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微小的血珠沾染到手里的绣布上，点点鲜红。
月娘无奈地摇摇头，这幅绣品看来只能重新秀了。
“凤歌乖，姐姐这会忙。”
“姐姐在忙什么？”凤歌趴在月娘怀里，一个劲地往里面拱，“吖，这个我知道，叫做鸳鸯戏水，姐姐你这是准备秀好后送给苏大哥的吗？”
“没。。。。。。我，我只是随便绣着玩玩。”月娘低下头，不停地绞着手中的这块绣布。
看着平时落落大方的姐姐此刻居然露出如此小女儿姿态，凤歌咯咯直笑，“嘻嘻，姐姐居然害羞了，一定是被我说中心事啦。”
“凤歌！”月娘瞪了眼趴在自己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妹妹，可惜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苏大哥了？”为了防止自家姐姐真的恼怒，凤歌终于不在笑嘻嘻。
“没。。。。。。没有。”
“姐姐何必如此害羞，一点都不像平时落落大方的行事作风。你看，我喜欢阿哥，我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这又不是什么羞于见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提到阿哥，凤歌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呀——！”看着凤歌，月娘再次无奈摇头，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是是是，爹爹说了，我疯疯癫癫，一点女儿家的仪态也没有，简直是丢了红叶山庄的脸。唉，爹爹如此嫌弃，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虽然提到了红叶山庄庄主叶剑英对自己平日的说教，不过凤歌脸上半点也看不出因此事而生出的不满。
“瞎说，爹爹那是因为心疼你，这叫望女成凤，爹爹希望我们两都好，只是他的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每每提到此事，月娘都担心妹妹会在心里对爹爹生出不满，所以总是会在一旁多加解释。
“是是是，不过我才不要做爹爹眼里的好女儿。像姐姐这样，太累了。”
红叶山庄庄主叶剑英，妻子在生产二胎时因体弱去世，独留下两个女儿跟着叶剑英。大女儿叶月娘，在江湖上被称为江南第一才女，以文静端庄，行事落落大方著称，平日里协助叶剑英处理山庄里的事物。一套叶家刀法，她也是学得有模有样，据说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早前有人嬉笑，说叶庄主偌大的家业，却无子嗣继承，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叶剑英当时当着天下群豪驳斥道，有此女，叶某有何可惜？
他口中的此女，便是叶月娘，那年月娘才年方十岁。
而幼女凤歌，比月娘小五岁。所谓长姐如母，凤歌从小便跟着月娘长大，可惜性格却与月娘南辕北辙。平日里不爱舞刀弄枪，只要叶剑英让她练习叶家刀法，她便惨兮兮地看着月娘。
她曾经说过，她的梦想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进入七秀坊，做七秀坊的舞秀。
“胡闹，那种拿不上台面的行单是叶家的女子可以去做的吗？”七秀坊虽然在江湖上名气很高，可是在大部分人眼里，那个地方也不过是一个高雅一点的风月场所。
凤歌行事乖张，我行我素，最擅长的就是想着法的把叶剑英折腾的吹胡子瞪眼，因几乎不在江湖上露面，以至于江湖人都以为叶剑英只有一个女儿——叶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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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郎骑竹马来（中）
“苏大哥。。。。。。，这个给你。”月娘终于鼓起勇气将秀好多日的香包送到站着她面前的男子手中。
“这。。。。。。？”看着手中这紫色香包，还有月娘脸颊上的红晕，对方的心思苏泽一眼便看明白了。
初日刚刚升起，红叶山庄早起晨练的弟子们刚刚结束早晨的练习，三五好友相约着离开了演武场，苏泽也刚刚结束上午的练习，身上的汗水还来不及擦干，便这样与月娘尴尬的对望着彼此。
“苏大哥，我姐姐很喜欢你，她的心意你接不接受呢？”
“凤歌——！”月娘侧过身，无奈地看着躲在演武场门口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嘻嘻，姐姐恼羞成怒了，好啦，我已经帮你把你的心思说出来了，苏大哥你喜不喜欢我姐姐呢？”无视月娘的怒喝，凤歌继续追问。
“苏，苏大哥，凤歌还小，有些事情她不太明白，她是想问你，你喜不喜欢我秀的香包。”月娘慌乱解释。
看着面前这个挥着手慌乱解释的女子，苏泽直接将她的双手握住，直视着她的眼角，缓缓说道：“我都喜欢。”
“什么？”当双手被对方牵住时，月娘便已经忘记了思考。
苏泽微微一笑，重复道：“我说，你和你送的香包我都喜欢。”
“你和你的香包我都喜欢。。。。。。”这句话一直在月娘脑海中回响，连凤歌是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有发现。
早晨的阳光好似薄雾，演武场上双手紧握站立的两人便在这薄雾般的光中久久站立。。。。。。
******
“阿哥，我今天做了一会月老。”凤歌像蝴蝶一样翩翩飞入书房，用一幅“你快点问我是什么事情吧”的表情看着在书桌前安静看书的慕凡。
“你又去欺负你姐姐了？”慕凡头也抬，眼睛继续盯着手里拿着的一卷《冶金要术》。
“哼！我哪有欺负姐姐。”凤歌不高兴地嘟着小嘴，“我是给姐姐帮忙。”
“哦。”慕凡继续看书。
慕凡的不配合让她非常不满意。凤歌愈发的不高兴，小嘴嘟的都可以挂酒瓶了，“阿哥难道不想知道我给姐姐帮什么忙了吗？”
“帮了什么忙？”
“嘻嘻，姐姐喜欢苏大哥却不敢说，今早她去给苏大哥送香包，我躲在后面帮姐姐把心意说了出来。”提到此事凤歌便一脸得意。
“砰！”慕凡突然拍桌，“胡闹！苏泽乃武当派弟子，月娘怎么可以他在一起。”
凤歌第一次见慕凡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冲着自己，顿时觉得满腹委屈。红着眼看着慕凡，委屈道：“你干嘛朝我发火，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你们的那些江湖阴谋我通通都不明白，我只知道只要真心相爱。那么再大的问题便都不再是问题。”凤歌辩驳。
“红叶山庄如今在江湖上地位显赫，与其他几大武林门派的关系都比较微妙，武当半年前借锻炼的名义将大弟子送到红叶山庄修行本就可疑，倘若苏泽居心不良，最后受伤的还是月娘。”
“我不听，我不听。我才不要知道这些。”凤歌捂住耳朵。
“傻凤歌。”慕凡将凤歌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
******
“朝廷诏令，红叶山庄需派遣一名冶兵大师前去协助朝廷兵工厂冶炼兵器，明日我便谁传令的侍应赶往长安。月娘，我不在的期间，红叶山庄所有事物通通听你调遣。”
红叶山庄主厅内。叶剑英正在与女儿商量朝廷着急冶兵大师的事情。
如今朝廷动荡，七个皇子之间勾心斗角。潮流暗涌，每位皇子都拥有自己的军队。为了防止暴乱，当今圣上下放权力给齐三太子，让他着手整顿皇子私养军队的问题。
红叶山庄的冶兵之术在江湖和庙堂之上的声望都非常高，这一次齐三太子借圣上
口谕要召红叶山庄的冶兵大师去长安，去那个天子脚下，也不知是福是祸。
“女儿愿意代替爹爹前往。”听叶剑英说完，月娘急忙起身表态。
“胡闹，圣上要求进京的必须是冶兵大师，你一个女儿家跑去凑什么热闹。”叶剑英呵斥道。
月娘却是继续说道：“在女儿十五岁时，爹爹便说过女儿在冶兵之术上的造诣已经超过您，如今女儿都十七岁了，难道实力还会下降了不曾？”
“。。。。。。”叶剑英无法回答，月娘一直是他的骄傲。
“既然爹爹也认可女儿的能力，女儿代替爹爹前往长安有何不可？”这次去长安，月娘也能明白肯定是凶多吉少，明知有危险，她又怎么能让父亲去。
“你是女子，怎么可以。。。。。。”叶剑英被月娘说的哑口无言，找了个最无力的理由。
月娘却是站直了身体直视叶剑英，“父亲早就说过，女儿比天下间大多数男子都优秀，父亲此刻拿这样的理由来阻止女儿，不是太没说服力了吗。”
“我是庄主，在我未离开红叶山庄前，庄内的一切事情还是由我决定。”叶剑英直接拿庄主的身份压制。
“直接不去不就好了，干嘛要理会什么朝廷诏令。”向来不理会外界事物的凤歌只知道爹爹和姐姐在争着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不明白，既然危险，为什么还要去。
看着无忧无虑的小女儿，叶剑英无奈地摇摇头，有时候他会想，让小女儿一直这样什么都不懂，到底是福还是祸。
“我愿意代替庄主去长安。”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慕凡走出来说道。
“不行，阿哥不可以离开我。”凤歌第一个不同意。
任由凤歌抓着衣袖，慕凡走到叶剑英面前，再次说道：“慕凡幸得庄主收留，从小在山庄长大，庄主的恩情无以为报，这次正是慕凡报恩的时候。”
“可是。。。。。。”
“慕凡也是从小跟随着庄主学习冶兵之术，虽然不敢与月娘相提并论，但也勉强算是一个冶兵大师，正好符合了朝廷诏令的要求。”
最终，这次朝廷诏令有慕凡带领三十名红叶山庄的冶兵弟子在武当弟子苏泽的陪同一下前往长安。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出发前，凤歌抓着慕凡的手不放。
“乖，安心在山庄里等我回来。”慕凡轻轻亲吻凤歌的额头安抚道。
“苏大哥，一路小心。这个平安符是我娘小时候替我去金山寺求的，这次，你便带着吧。”
“月娘，等我，归来时，我便替你梳头。”
“嗯，我等你。”
。。。。。。
月娘与凤歌站在红叶山庄的门口，眷念地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自己的心上人，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心上人归来的那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那样的惨烈。

第一百一十六章郎骑竹马来（下）
“庄主，南门被堵住了。”
“庄主，北门也被堵住了。”
“庄主，西门。。。。。。”
“庄主，东门。。。。。。”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叶剑英疲惫的挥挥手，侍卫们依次退离。
“月娘。”
“爹，女儿在。”月娘牵着莺歌的手走到叶剑英面前。
叶剑英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一对女儿，“你和凤歌住着的红叶小筑里有一条密道直通到七秀坊，你。。。。。。”
“家里怎么会有密道通向七秀坊？爹爹不是最讨厌那个地方，还说那是风月场所的吗？”
“听爹把话说完。”看着妹妹，凤歌烦躁的心总算得到些许安抚，事到如今，凤歌还不知道庄子遭到了什么样的大灾难，她的眼里依旧一片宁静祥和。
“月娘你带着凤歌从密道悄悄离开，七秀坊的坊主会安顿你们。”
“那爹爹？”
“我随你们一起。”护送你们离开。后半句，叶剑英没有说出来。“叶荣，去看下外面情况如何。”
“是，庄主。”
叶荣是红叶山庄的大管家，多年来一直跟随在叶剑英的身边，是他的心腹。
“听涛楼外面现在并无异常。”听涛楼正是他们此刻所处的这栋小楼，是叶剑的书房。
“雷大炮，罗伟，卢常生，你们三人好好保护两位小姐的安全。”
“是。”
叶剑英与叶荣走在前面，雷大炮，罗伟以及卢常生紧随其后，月娘与凤歌被他们三人护在中间。听涛楼离红叶小筑不远，可在此时，这区区的几百米距离。也变得危机四伏。
听涛楼附近异常安静，之前还惊慌失措的奴仆们此刻一个也没看见，道路两旁用来照明的路灯全部被外力撞倒，从听涛楼到红叶小筑之间的路一片漆黑。
红叶小筑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处于山庄的东南角，三面死角，只能从红叶小筑门前的红叶林穿过去。
“叶庄主，你终于来了。”
黑暗沉寂的红叶林突然燃起一个火把，随着黑暗中这个男人的声音落下，陆续有无数火把燃起。将漆黑的红叶林照亮。而当看清楚挡在他们面前的对象时，叶剑英等人不由得吸了口气。
红叶林里密密麻麻聚集站立的全是朝廷的人，齐三太子赫然坐在中间。而他们的两边站立着的居然是慕凡与苏泽。
“阿哥——！”凤歌欣喜道。
与上一次分别已经时隔一年之久，凤歌没想到今日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至于他身边站立的是谁，他是以什么身份回归，这些，她通通都不管。
“苏大哥——！”与凤歌不同。见到苏泽，月娘惊喜过后，更多的是担忧。
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苏泽与慕凡为什么会出现，而且还是站着齐三太子身边。
苏泽与慕凡却对月娘与凤歌视若无睹，继续面无表情的立在齐三太子的身后。
“看来叶庄主的两个女儿对我身边的两个护卫很有好感。不如有我做主，让他们讲叶庄主的两个女儿收入房中如何？”齐三太子的眼神好似毒蛇一样从月娘与凤歌身上划过，让他们两一阵恶寒。
“齐三太子。江湖上的事情一向都又江湖人自己解决，朝廷中人不得涉足江湖，江湖草野也不能入朝为官。这条规定虽然并未明文规定，但是大家一直都非常自律的遵守这条规定。今日你带人突袭红叶山庄不知所谓何事？”
第一回过招，两人之间已经弥漫着严重的硝烟味道。
“啪！啪！啪！”齐三太子突然鼓掌道：“叶庄主说的对。江湖与朝廷一向并无交集。可是据本王所知，二十年前叶庄主好像曾经救过十三皇叔的性命。您已故的夫人好像也是十三皇叔的九夫人所生的女儿吧。”
“你——！”
“不用如此震惊，你们自以为隐藏的很深，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秘密，那么就有可能泄露。你协助十三皇叔秘密冶炼了大批的兵器，当时负责此事的护卫长慕长青因为不满你们的行为，好像是被暗杀了吧。他有个儿子，叫慕凡，被你带回山庄养大，可怜这孩子不知道真相，还把当你是恩人一样尊敬。”
四下寂静无声，齐三太子的声音不高，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爹！？”齐三太子的话，月娘根本不信，正义凛然的爹爹怎么可能是齐三太子说的那样。她看着叶剑英，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阿哥。。。。。。。”凤歌更关心慕凡的感受，想知道他现在是如何想的。
“你既然能查到这些，想必侯爷的势力已经被你控制住，不知你今日带兵来红叶山庄又是想得到什么？”叶剑英并未回头，月娘殷切期盼的目光让他不敢回头直视。
“十三皇叔的罪是株连九族，不巧，你们正好算在这九族里面。”
“快走！”叶剑英突然突袭，并下令让雷大炮等人带着月娘与凤歌离开。
“想走？哪里这么容易。”
两边的路早已被齐三太子带来的侍卫围住，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用红叶山庄的冶兵之术炼制的神兵。
“你——！”叶剑英看着慕凡。
“叶庄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家传技艺会被人拿来对付你自己吧。”齐三太子继续说道。
“慕凡，我虽然有错，可是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应该清楚。”叶剑英失望地看着慕凡。
“你为了赎罪将我带回了红叶山庄，特意让我与凤歌接触让我们两相恋，又将红叶山庄的绝学倾囊相授。可是这些都不能改变你杀害我爹的事实，那时候我就藏在屋内的米缸里面。”
原来这才是真相，当年他种下的种种错误，并没有因为他的赎罪而得到改变，他反而是养虎为患，一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能在杀父仇人身边隐忍这么多年，叶剑英只觉得后怕。
“空气里有毒。”月娘察觉到这点时，内劲已经一点也使不出来。
“今天，我也要让你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你是如何被杀害的。”
不费一兵一卒，齐三太子在火把里面放置了软骨散，此时药性发作，未吃解药的人内力通通消失，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爹——！”叶剑英的头颅被慕凡一刀斩断，头颅滚落到了跪倒在地上的月娘与凤歌面前，月娘颤抖着双手将叶剑英的头颅抱入怀中，与凤歌一起哭的好不凄惨。
所有少女时期梦幻般的爱情在这一刻破灭，如果说之前他们两还对自己的情郎抱着最后的希冀，此时抱着叶剑英的头颅，所有的情爱都破灭了。
“慕凡，你带着叶家的两个女儿随我先离开，苏泽，你留下来善后，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三天三夜的大火，将风光一时的红叶山庄烧成了灰烬。
雷大炮与罗伟，卢常生两人侥幸未死，逃过一劫，可惜卢常生的脸依旧被毁，后来他戴上了面具，便是如今跟在玉娘身后的鬼面人。
三人的伤势稍微好转，便潜入困着月娘与凤歌的齐王府将他们两救了出来。
“七秀坊的坊主会帮你们。”月娘记得叶剑英之前说过这句话，于是他们东躲西逃再次回到杭州，进入了七秀坊。
七秀坊坊主果然收留了他们几人，一年后，几人的伤势都基本恢复，月娘带着雷大炮三人离开，成立了红叶谷，寻找复仇的机会。
而心灰意冷的凤歌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沉默寡言，因不善武功，为了不成为姐姐的负担，她留在了七秀坊。更名为瑶姬，成了七秀坊的舞娘教坊姑姑。

第一百一十七章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找到我
“后悔吗？”看着七彩泡泡里面不停上演的昔日温馨的画面，已经成为了定国公的齐慕凡突然问道。只是不知，他这是在苏泽，还是问他自己。
“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苏泽避重就轻道。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目标，成为武当掌门，所以最初他便在接受了用所有阴谋诡计去交换的代价。只是他没料到，在达到目的的中途，他会遇到那样一个女子，并且不小心将心丢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即使心不在，他依旧坚定自己的目标，所以他才能好不犹豫地将那份温暖割舍，与朝廷合作迅速得到自己想要的。
初登上武当掌门之位时，他才二十五岁，借助朝廷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力将门派里不服的声音通通镇压，再加上他本身实力强悍，到后来，大家便也不再有异议。
他想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应该满足了，可是为什么每一个午夜梦回中都有那个女孩的身影？
“代价吗？”齐慕凡不知道自己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