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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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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
白筱点头,凑到他耳边交待了一番。
曲峥连连点头,“臣这就去办。”
等曲峥离开,青儿忍不住了,急道:“莫问明明去了南朝宫中,你拿什么人来假冒他,到时她们随便派个人来一探,便漏了底子。”
白筱脸色越加的冷,“如果不这么做,她一旦知道莫问在容华手中,势必又要拿无毒之毒大做文章,虽然不至于怕她,却难免生出枝结。再说我得想办法让她交出无毒之毒的解法,就怕她不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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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听完北朝左相魏相的传话,接了他递上的信函随意的扫了几眼,顺手往身前金案上一抛,裂唇笑。古越在他来之前便已有不少大臣递交了奏折,说惬意相传,北朝欲与南朝联姻,将白
宜嫁给他的事,心中早有打算,朝魏想招招手,“过来些。”
魏相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心里七上八下的,怕他发难,不料他竟是这么一副神情,反而愣了,听他招呼面色一变。
古越是出了名的战神,只要在他脖子上卡擦一下,他这一世也就这么过去了,又哪里敢轻易上前。
“臣年纪虽然不轻了,但耳朵还算好使,太子有何吩咐,臣听得见。”
古越扬声一笑,眼角露出不屑,打斜将他暼着,“敢来传话,如何不敢走近几步,就这点胆识?看来北朝当真无能人,养出来的长公主,怕也是不过如此,这样的女子如何配我?”
第266章 答应联姻
古越这话说的吊尔郎当,却句句对北朝极为藐视不敬,座下众臣哄堂大笑。
魏相见他当面出言侮辱,面色大变,僵了良久。
知道古越是恼他们事先在民间放出联姻的风声一事,有意出言相侮,但一国之君公然在金殿之上说出这话,实在让他意想不到。
在来之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方不见得会有好脸色,但想着古越终是国君,怎么也要顾着颜面,却忘了他是有战场中打滚的战士,军中所有的流匪之气,他一样不缺,沉声道:“这些年来,南朝上座空虚,太子虽然一直不肯就位,但众所周知,太子便是南朝第一人,且该这般言无忌惮,我们长公主貌美绝天下,人所共知,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能歌擅舞,…………”
“打住。”古越不耐烦的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你话下之意,说我不顾颜面,你们北朝巴巴的想把女人往我床上送………”
说到这儿,正面又是一阵哄笑,魏相脸色更加难堪。
古越压了压手掌,令众人静下接着道:“送就送吧,还闹得沸沸扬扬,唯恐天下不知,又几时要过脸面?再说什么饱读诗书,我又不召夫子,我要她做什么,琴棋书画,可惜我是粗人,没有你们这些文人的雅兴,我们次次打完仗,都免不得有舞姬献舞,我十二岁便出征,看到现在,早看得腻味,她还能给我跳出花来不成?至于貌美绝天下嘛………”
他摸着下巴,停了下来。一席话下来,众臣更是窃笑不已,有随他征战多年的武将更是笑出了声,古越不好女色是出了名的。
魏相听他将白宜与那些取悦战将的舞姬相提并论,气得一张脸失青,但他接了贺兰的旨意就没指望来南朝,能得到善待,强压着怒气,道:“我们公主确实美若天仙,与太子的绝世风采实是绝配。”
古越勾了唇,长腿一伸,靠向身后龙纹金漆靠背,“北朝公主确实美貌绝天下,不过被论为天下第一美的,可不是你们的长公主白宜,而是二公主白筱,你这长公主何德何能,可以坐上我身边位?”
魏相面色微变,贺兰的计谋怕是要失算了。
听古越‘啧’了一声,“既然你们已经在民间扬得众所周知,我如果不答应,百姓便会有所猜忌,知南北朝关系将决裂,我们还没开战,他们定然先乱,甚不好收拾。这样吧,这桩婚事,我同意。”
此话一落,举殿众臣均是无言互视,转而窃窃私语,古越执政多年,虽然爱民如子,但手段何等强硬,众臣无一不知,又且能是随便妥协的人,所以民间虽然有所传闻,让他们也忧心甚重,但见他坐在殿上谈笑风生,道他已有应对办法,所以不觉中也放松下来,静观其变,但万万没料到他的办法竟是妥协。
魏相也是意外,心中暗惊,古越不会不知自已与白宜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难道当真为了国民瞒着众天下,拢下这乱仑之名?
故作欢喜道:“既然太子答应了,我这就回去禀报我们娘娘,寻个好日子把这事正式定下来。”
贺兰这招用的极为阴险,便是迫他陷于两难之中,拢下这名,便再也不能与北皇父子相认。而她手中捏着古越这软肋,也可以威胁古越不能助北皇上位。
古越可以不答应,但如果不答应,便会让民心动荡,南朝京中大乱,西越再乘机来攻与贺兰里应外合,古越定然陷于被动局面,其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这样,贺兰才敢走这一步招古越恨之入骨的险棋。
“好啊。”古越懒洋洋的眯眼看他。
殿中两列朝臣更是哗然,纷纷侧目,谁都知道北皇长公主喜欢弄权,如果她嫁到南朝为后,又且能安分,到时不知朝中将生出多少事端,小则扰人心烦,大可是祸国殃民。
“太子,此事万万不可!”有臣出列撩袍而跪,“北朝那长公主………”
古越暼了眼跪在下面的文臣,先对魏相道:“回去对贺兰说,婚事我应了,不过我要二公主白筱。”
魏相一愣,尚没回话,古越已转头对跪在地上的文臣道:“你即刻去修书公告天下,我们南朝择日迎娶北朝二公主白筱。两国联姻乃天下大喜事,该与民同乐,连放三早烟花,以示庆祝。”
北皇二公主虽然儿时名声也极是不佳,但近几年却再无恶名传出,众人也只当是她儿时的玩劣,自然没再放在心上。再说传言白筱几年前身亡,其实是流落民间,近年方回,回来后还风风光光的打了场大仗,杀了西越王,可见聪慧过人。
然这么个聪明的女子,却在朝事中全无事迹传出,可见不是个爱弄权之人,用她换北朝长公主,自是明智之举,同时又平了民心,确实是招高棋。
众臣大喜,附和声立时不绝。
魏相越加的僵了下去,等回过神来时,听古越道:“既然众爱卿都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吧。”
魏相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珠,见古越起身,迈了大步离座,忙上前一步,“太子,这……万万不可……”
古越侧身,冷眼看他,“有何不可?”
魏相定了神,正色道:“我们二公主已配西越二皇子……”
古越脸色一沉,如罩冰霜,“两边可有交换文书,下诏天下?”
魏相扯着袖子拭了拭额头汗,“还不曾,但……”
古越回头对文臣道:“限你一个时辰内备好彩礼,上好珍珠千担,锦罗万匹,珠宝玉器,你自己看着办,另外黄金十万两,送往北朝交换文书,两个时辰内下诏天下。”
魏相更是汗如雨下,湿了背心,再也忍不住,厉声道:“太子殿下,你这……你这是强娶,我们要嫁的是长公主白宜,我们娘娘已将白筱许给风萩皇子,一女且能再嫁二国。”
古语冷哼,“你们难道不是强嫁?既然你们要强嫁,我就允了你们,大不了,你将那貌若天仙,琴棋书画,能歌擅舞的白宜嫁去西越。”
他说着一手捏了捏一只握成拳的手,“左相大人也不必再在我们这儿留恋,早些回去准备交换文书之事。”
被古越这么大笔一挥,将白宜变成白筱,如果北朝不同意,那传扬开来,便是北朝理亏,提出联姻的是他们,悔婚的也是他们。
贺兰涉政不久,根基本浅,如此一来,更是失了人心,就算有西越外缘,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如果古越乘乱先平内,更是给北皇大好的回归机会。
如果同意了,那就得对风萩失信,风萩要的就是白筱,他们许给了古越,别说帮他们,反戈对付他们都有可能。
魏相汗如雨下,哪里肯就这么回去,“太子殿下,你……你这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古越俊眸半窄,绽了寒光,一步步,慢慢步下台阶,向他迫近。
魏相见他变了脸色,浑身上下透着嚣悍之气,脚底升起寒气,直窜后背,麻了一背。
古越突然上前,一把揪了他的胸前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魏相又急又怕,他又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在这金殿之上,被这么揪着,这脸往哪儿搁。
古越铁青着脸,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是谁欺人太甚,你知,我知,那用心险恶的贺兰知。”说完将他往后一推,撒了手。
魏相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方稳住身形,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件事本事贺兰无德,他也是奉命行事,并不完全赞同,听了他的话,驳不出声。
古越朝着子涵一打手势,慢慢回身做回殿上金座。
子涵大步走到殿门外,手一挥,一支响箭窜上半空。
片刻间远远传来呐喊,声音洪亮浩荡,何止千军万马,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越传越远,竟震响了这金殿,耳膜嗡嗡作响。
“这是?”魏相惊得脸色煞白,不安的望向殿外。
古越手撑了头,歪在龙椅上,神态闲然,“这么多年来,我们不动北朝,有外敌,还帮上一把,你们当真以为我们非你们不能?我不过是遵照太上皇的遗训,保得这片疆土的太平,就凭你们那金纸包着的一包草,能撑到现在?我敬你踏遍大江南北,是个有见识的人,这到了老,却也昧了良心,一味愚忠,远不如你那义子的胸怀。”
魏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哑口无言。
古越也不为难他,“你回去告诉贺兰,如果再拿白宜来跟我说事,别怪我不客气。”
殿外呐喊声嘎然而止,这千千万万的军队能整齐至此,这等军威且是他见过,没了方才的气势,“臣这就回去向我们娘娘如实禀报太子的意思。”
古越淡淡道:“不送。”回头对文臣道:“记好了,两个时辰,我要看见下诏天下。”
魏相脸色越加的难看,一时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行回去和贺兰商议。
第267章 联姻(上)(11月90粉红票)
贺兰握着文臣递上的聘礼花册,储长的指甲几乎抠进了那本大红锦册,强压着怒气,铁青着脸,道:“我钟灵女儿现在不在京中,这事如何能办?”
文臣不急不缓的道:“我们太子交待过了,先交换文书,宣告天下,至于婚事,等二公主回来,再择良日。”
方才宫外那一声声呐喊,贺兰也听得明明白白,哪敢现在与古越直接反脸,“此事事关重大,我得与我女儿商量过再议。你先回去向你们太子禀报一声,我稍后会亲自修书与你们太子解释,等我女儿回京,再议此事。”
文臣不接她递回来的礼单,“当初皇后娘娘向西越二皇子提出联姻一事之时,只是不幸被风荻拒绝了。下臣记得,二公主也不在京中,为何那时皇后娘娘不和二公主商议,这时却说什么和二公主商议?”
贺兰听了脸色微变,“上次情非得己,且能相提并论。”
文臣不卑不亢的道:“联姻是娘娘提出的,我们太子也答应了,娘娘这时出尔反尔,百般阻挠,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太子?”
贺兰哪受得他一个南朝使臣在此叫嚣,水眸鄹怒气,正要发作。
魏相怕双方闹僵,对北朝全无好处,忙上前道:“我们二公主的性格刚烈,如果逆着她的意行事,只怕日后生出事端,给太子也添加麻烦,我们收到风声,二公主近几日便回,还望太子宽容几日。”
这时有传官前来禀报,“二公主求见皇后娘娘。”
贺兰和魏相同时一愣,互看了一眼,她怎么说回就回,没得到一点风声,见文臣向她望来,只得道:“快传。”
白筱进来,向贺兰行过大礼,受了魏相的礼,方看向文臣。
文臣向白筱抱拳行礼,报过身份和来历,“皇后娘娘说要与二公主商议,正好二公主来了,这事也就可以给下臣一个结果,下臣好回去向太子复命。太子只给了下臣一个时辰时间,如果办不妥,小臣这乌纱没了事小,掉脑袋事大。”
白筱正是为贺兰拿白宜与古越联姻之事而来,听了文臣的话,丝毫不觉得意外,暗赞古越心机敏捷,这办法对南朝而言,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对自已………却是十分头疼,蹙了蹙眉道:“我想见一见你们太子,亲自谈这事,可方便?”
“这,那联姻之事。”文臣甚是为难,古越可是下了死令。
第一次见白筱,虽不敢正眼相看,却也是眼前一亮,此女当真是世间绝色,光这仪表而言确实配得上他们太子。
再一细想,又觉得有些眼熟,象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白筱笑了笑,和声道:“你尽管回去回他,他自会愿意见我,时间和地点,就你们太子方便。就算你这次来,没把事办下来,他也不会责罚你。”
“这………”
“难道文臣还不能相信我?我虽然没有你们太子那让万众臣服的魄力,却也是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要不然你们太子也不会指着与我联姻,不是吗?如果他当真要罚你,我赔你一起受罚便是,可好?”
文臣这时见她说话大方温和,又句句贴心在理,又添了些好感,抬头向她看了看,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这位公主一身白衣,依稀便是古越的那个宠侍小竹姑娘,一个叮咛。
小竹姑娘远在一年多前,金殿之上,容华代她受仗刑便见过,但那时没敢多看,后来小笔姑娘打理茶庄,他也陪使臣去过,也见过一两次。
但是二人身份相差甚大,所以刚才见她面熟,却没敢往那处想,这时再看,便怎么也觉得错不了。
再想当初传言,小竹姑娘不过是个民女,给古越侍了初寝便有传言纳她为正妃之说,后来她突然失踪,这件事才慢慢淡了下来。
现在前后想来,便赫然明了,太子那时必然便知道她的身份,才有纳妃一说,所以这次直言向贺兰讨要白筱。
原来二人根本就………只是差了个名份。
以南北朝的关系,古越向贺兰提亲,定然不成,所以二人就算有心,也是难成。
今天这联姻之事,由贺兰而起,太子正好将计就计,给他们二人正了名份,难怪自民间传出联姻扬言后,太子丝毫没有恼意。
想通了这点,自不再坚持,弓身行礼道:“下臣这就回去向太子禀报,下臣的脑袋可就攥在了公主手中。”
白筱微笑点头,“文臣尽管放心。”
文臣这才又向贺兰行过礼,退出殿门。
贺兰看见白筱说通了文臣回去,暗松了口气,坐直身子,才发现后背一片冰冷,早被冷汗湿了个透。
“筱筱何时回来的?”
“刚回,本是要先回‘荣府’,刚刚进京,便听到城中沸沸扬扬的传着联姻之事,便调了头赶来求见母后,还好来的及时。”
贺兰见她未穿公主所穿的宫装,穿着平常所穿衣衫,衣衫上还有些褶皱,面色苍白,人也较以前最后一次见时瘦了许多,而且脸上掩着疲惫之色,足可见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
她虽然野心极大,但白筱终是她身上落下来的骨肉,也不由的心疼,拉了她挨?自已坐下,看个不停,两眼一红,便想落泪,“真苦了你了。”
白筱虽然恼她心思歹毒,但见她这般,也不禁动容,对她的恼恨之意去了不少,“我不是已经回来了,母后不必难过。”
回头看了魏相一眼,魏相忙道:“二公主将将回宫,与娘娘定有好多话要说,臣先行退下。”
贺兰也不留,点头道:“爱卿先且回去休息,有事,本宫自会召你前来。”
“是。”魏相弓身退去。
白筱等魏相离开,压低声音向贺兰问道:“最近娘娘可有见到北皇?”
贺兰听了珠儿之言,又有古越那信函已然认定北皇活着,但这时听她开门见山,仍是一惊,“不曾见到,难道女儿………”
第268章 联姻(中)(11月120粉红票)
白筱点了点头,眼里露出狠意,“我亲眼见了他,我本已逃脱风荻之手,误入太平村,被他们的巫女下毒困住。对了,母后一定不知道太平村就是北皇的秘密基地吧?”
贺兰一提起北皇,脸色自不多好看,“我知他有自已的一个秘密团伙,只是不知驻在何处。”
“就是太平村,我和护我的那个护卫被困太平村,北皇伤了我的那护卫,将我带出太平村,交给风荻。”
贺兰心里又是一悸,古越的话看来当真属实,转念又想,白筱和古越的交情非浅,会不会是他们暗中窜通,而她口中这个护卫难道就是珠儿所说的她的情郎?
白筱见她眼露疑色,道:“我那护卫好在命大,逃出太平村,然为了救我,却再次中了他们巫女的无毒之毒,好在得高人相救,才得以脱身,而他如今却是命悬一线,女儿是追着她巫女回的京,难道京中这些天没发生什么反常的事?”
贺兰手掌冰冷,道:“你说的那个巫女长什么样子?”
白筱将珠儿的外貌细细的说了一遍给贺兰听,说完补充道:“她会读心术,母后见了她千万小心,不要露了心迹。”
贺兰越听越惊,本对珠儿不信任,这时听了,更是疑心重重,“这么说这个叫珠儿的巫女与北皇关系非同一般?”
“何止是非同一般。”
贺兰沉默了下去,心思乱转。
“母亲,难道见过珠儿?”白筱假意相问。
贺兰轻了点了点头,“确实来了个女子,自称叫珠儿,说以前是北皇手下,因为一些事反了面,才来投靠我,那女子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太平村巫女珠儿。”
白筱故作惊讶道:“难道母亲将她留在了宫中?她可是会读心术的,留在宫中,可以看明所有臣子的心思,那所有一切不等于直接告诉了北皇?”
贺兰拍拍她的手,“莫急,为娘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派了精兵在她身边,明着保护,暗则杜绝她与外界任何人来往,她如何传递消息?她对我尚有用处,如果我用完,如果她当真有异心,我且能让她活着出去。”
白筱冷笑了笑,“母亲小看她了,光是她的无毒之毒,片刻间就能将人功力化尽,她要走的时候,你那些亲兵如何囚得住她?”
“当真?”贺兰倒抽了口冷气。
“如果不是她的无毒之毒化了我那护卫的一身功夫,筋脉寸断,我又且能落得这般狼狈。”
贺兰想了一想,“这事不要张扬,我自会有主张。你也累了,别回‘荣府’了,就在宫里好生休息。”
“儿臣不想住在以前的公主府,想另外收拾一处住处。”白筱应了起身。
贺兰知她是顾虑珠儿,她看出珠儿身怀功夫,而白筱手无缚鸡之力,确实该注意安全,“也好,我这就叫人把长乐宫收拾出来给你。也到用膳时间了,陪为娘一起用过膳再过去。”
“是,母后。”
白筱陪贺兰用过晚膳,回到长乐宫,天色渐黑,叫人打来水,沐过浴,打发了服侍的宫女,到得天黑,换上一身夜行服,握了青儿送她的匕首,从窗户翻了出去,照着吃饭时,向贺兰打听的珠儿的住处,摸了过去。
避开贺兰派来‘保护’珠儿的护卫精兵,潜在窗户下,在窗纸上捅了个小孔,见珠儿盘膝坐在床上练功,扫遍屋内每个角落,视线落在屋角花几架上的香炉上。
将手中匕首握了握,咬了唇,正要破窗而入,突然身后一双手臂伸过来,一手连她的手臂带腰一同箍紧,一手握了她的嘴。
白筱大惊,以她现在的功夫,居然对偷袭之人全无察觉,惊出了一身冷汗,用力一挣,脱出一只手臂,举了匕首出手反袭,一股熟悉的龙涏香味道飘进鼻中,怔了怔,忙顿住挥出的匕首。
心生迷惑,如果当真是他,以他的功力,自已如何挣得开?
微侧脸,斜眼看向身后,实实在在是那熟悉的俊逸面堂,黑中带蓝的眸子在月光下晶莹透亮,闪着野兽般的光泽,唇角勾出一抹谑笑,见她看来,将她的嘴捂得紧些,令她丝毫发不出声音,低头在她耳廓上咬下。
白筱又惊又怒,又不敢乱动,惊动屋里的珠儿,好在他一咬即放,并没多做停留。
他带了她飞身离开,翻过院墙,一路返回她暂进所住的‘长乐宫’,由白筱翻出的窗口翻入,才松了手。
白筱翻了个白眼,感情他一早便潜在了这宫里跟踪于她,实气不过,在他手刚松之际,猛的按了他的手,张口就咬。
古越吃痛,缩回手看着指腹上的那圈牙印,揽在她腰间的手,却不再松开,摇头叹气,“这牙堪比豆儿。”
白筱正要反唇还击,在门外守着的宫女听到里面动静,推门叫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白筱脸色微变,如果被人发现了古越这时候在她房中,贺兰定然起疑,不知又要生出什么是非。
转眼宫女已到帷幔外,要推他跃出窗口定会被发现,正急得一头汗,古越抱了她侧身一滚,翻倒在床上,手一扬,落下纱烟轻帐。
白筱自已也穿着夜行衣,不能让宫女瞧见,顾不得与他同卧一床是否过于暧昧,扯了丝被就往二人身上裏。
古越小心的将她手中匕首拈起,抛到床角,免得误伤。
白筱透过纱帐见宫女绕过帷幔,回头又见古越同她一起睡在枕头上,稀奇的将她看着,眉头一竖,按了他的头,将他塞进被里,对床外道:“我有些口渴,你去给我重斟些热茶来。”
宫女应了声,去桌上取了茶壶。
白筱觉得胸前一阵痛痒,揭了被往里望去,两眼顿时圆睁,他居然还蹭上了。
一时间忘了宫女还没出去,张口要叫。
古越忙伸手捂了她的嘴,白筱方醒起外面还有人,下意识的伸手捂嘴,却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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