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请夫入瓮第1卷-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个男侍捧了一叠衣衫送到门口,白筱正犹豫着是自己去接下,还是叫醒容华,听身边熟睡的人道:“放下吧。”
男侍应了声,将衣衫捧进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退了出去。
白筱惊诧的看向容华,见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半睁了眼睨视向她,声音带了些未醒的磁软,“你在宫外的衣裳太过扎眼,这些先暂时穿着,过些日子再帮你备上些。”
说完将脸转向里方,又自闭了眼。
白筱不看那堆衣裳,蹭到床边坐下,推了一他,“这是你的住处?”
“嗯。”他不睁眼,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后背的伤痛得透骨。
“你不回那山脚下住了吗?”
“甚少。”他浓睫微微一颤,自她失踪后,他便没再在那边住过了。
“古越平时睡哪?”她望着窗外练武的古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再看一旁的衣架,挂着黑色的龙纹衣袍。
在她记忆中,容华从来就不曾穿过黑色,而古越倒是一天到晚的黑,再说那龙纹在南朝怕是除了古越,无人敢穿。
“太子殿,不过他不喜欢留在太子殿,大多数时间留宿在这‘颐和轩’。”容华的声音已有些含糊。
白筱即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望了望他身边里侧床铺。
眼角扫过趴伏在床上的男人身体,为了不触到伤处,薄被只盖在腰间以下,整个后背赤裸着,虽然皮开肉烂,一片狼藉,但宽肩窄腰,并无文人的发育不良,或缺乏运动的泡浮之态,处处充满着无懈可击的魅力。
再看窗外那位,体态也是矫健优美,舞动间敏捷潇洒,实在叫人想入非非。
刹那间,满脑子都是那两个男人绞在一起,在这床上打滚的情景,涨红了脸,捂着鼻子,左扭右扭的坐不住,不安的仍滑坐下脚榻。
“你胡斯乱想些什么?”脑后传来磁糯,慵懒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脸上一烫,更红了耳根。
呆滞的慢慢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又自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俊容。
干巴巴的咳了两声来掩饰被人揪到小辫子的尴尬,“我以后住哪里?”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如何安顿她,以后在这宫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他忍痛低低一笑,伸手将她从脚榻上扯起来,翻身压在她身上,钱都给后背的伤,痛得抽了口冷气,面上却微微一笑,“自然是这里。”
白筱胆战心惊的望了望窗外,他们这副形容,被外面那醋坛子看见,不知会不会将她捏得渣都不剩,“虽然我是女子,但跑得绝对不慢,你就是分一间耳房,或偏房什么的给我,你有什么要使唤我的,绝对不会让你久等。”
他随着她不安的目光方向望了望,唇角轻勾,手指在她面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俯视着她,呼吸轻吹着她的唇,“怕他?”
白筱喉咙哽住了,不怕才怪,刚刚才凶神恶煞的质问过她,“难道你不怕?”生怕外面那位这时一脚迈了进来,转脸看向门口,唇不经意的轻触了触他的唇。
他身子微微一紧,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唇上,那唇因紧张而微微涨红,娇嫩红艳如花瓣。
股间一股热流直冲上来,身下即时起了反应,他愣了愣,忙放开她,“我叫人为你备了热水沐浴,怕也要送来了。”
白筱翻身滚下床,跌在脚榻上,痛得‘哎呦’一声,一骨碌爬坐起来,拉平身上衣衫,瞥了眼门口,太平,长吁了口气,撇了嘴角,横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是怕的,既然怕,以后就不要动手动脚。”
他怕?浅浅一笑,合了眼,平息体内被她撩起的莫名情愫。
白筱拢好头发,便见珠帘外,下人们抬了浴桶鱼贯而入,送入屏风之后,又再僵住。
那屏风离床铺只得几步之遥,难道当真是要她在这儿沐浴?
等下人退出,仍愣望着那热气弥漫的金漆点翠的紫檀木镂空屏风,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他听不见她有所动静,睁开眼见她与那屏风有仇一般瞪着,莞尔一笑,“这些天一路风尘,难道不想洗洗?”
想,当让想,白筱白着眼,做梦都想,自那天早晨拔了营,接连几天,便没再扎过营,除了大小解,吃饭下过车,便一直呆在车里,早坐的一身骨头散了架一般,巴不得有一汪热水好好泡泡。
但要她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沐浴,就是在有些为难人了。
“你认为我这样还能有力气去看你沐浴不成?”
白筱被他踩了尾巴,脸上刚退下的红,又飞了会来,他这一身的伤,一时半会儿下床的确是有难度,对他,倒是不必过于担心,但气氛也是在怪异了些。
再说窗外还有一位活蹦乱跳的,眼角斜飞向窗子确定在了前边垂了珠帘的拱门上,整个人僵了下去。
容华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你脱光站在了前面,我也懒得看你一眼。”古越一手握着归了鞘的长剑,一手撩着珠帘,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到衣架边上挂好佩剑,反身出了颐和轩。
白筱探头从窗户望去,见他已然出了院门,黑色袍角在门口拂过。
那话听起来十分刺耳,却让她暗松了口气。
蹭到软榻边翻弄为她送来的那叠宫衣,中衣,外衣一件不差,却无内衣,难道要她不换内衣,或者中空?
扁了嘴,不换就不换吧,寻个机会找人领了。
抱了衣裳蹭向屏风,又听容华道:“怕你穿不习惯宫里的里衫,那还是穿你自己以往的好,反正没人看见。”
白筱眉头稍微轻佻,感激他的体贴,但继而又泄了气,进了宫便被人拉车去了大殿,她的包裹都不知去了何处,又哪来自己的衣裳更换。
纳闷间又听他道“你的包裹在左手方第一个柜子里”
她愣了一下,微仰了头望向一侧的那排紫檀木大衣柜,以他所言的拉开左方第一个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摆着她那个小包裹。
心里一热,这人虽然可恶,却事事周全,转念一想,自己的衣裳被放在了这里,那他刚才说得她就住在这里的话,不是戏言?
嘴角一抽,笑不出来了,果然又听他道“那衣柜给你用,以后你的衣裳便放在那柜子中。”
“那厢房……”她心里忐忑不安,说话也诺诺起来。
“我这儿没厢房。”
“那耳房……”没厢房,下人住的耳房总有吧。
“也没耳房。”他眉头微蹙,“看来你是不打算洗了,撤了吧,来人……”
“洗,当然洗。”白筱忙着奔回软榻捧了衣裳,搭上屏风,绕到屏风后,有探头出来望了望,才赫然发现,他那床上挂着的幔帐薄如蝉翼,他趴在床上,连曲在枕下的手臂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古越在这儿留宿,要向她不观他们的桃色风景,便只能站到门外。
夏天喂蚊子,冬天喝西北风的日子,光想想便凄惨的很。
以前占她宿体的那位喜欢百合之欢,现在却被迫看断袖之欢,也不知是不是她以前做了什么,得罪了宿命老儿,令他写了这么个宿命给她,简直是阴人。
磨磨蹭蹭的脱了身上粗布衣衫,飞快的翻进盛着热水的大木桶中,将身子完全浸入热水中,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浸在水中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听了一阵,不见床上有所动静,才慢慢拿了软巾湿了水,往身上浇拭。
她尽自己所能的不发出声音,但难免不时有水滴溅起的水声。
水声声声入耳,他抬头望向头顶屏风,体内撩起的情愫火星,被煽得火起,身下涨得难受,面颊火辣辣的烫。
他一向自制,从未有过如此失控。不明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咬了咬牙,翻身平躺,后背的伤压向身下被褥,一阵剧痛将这不该有的情愫挤出体外,暗松了口气,将她留在身边,不知是不是明智之举。
她沐完浴,刚拭了身子,拢了衣袍在身,一阵急促的脚步由外进来。
暗道,怕是有事。现在她湿着发,不便出去,扶了屏风,从雕纹缝里往外张望。
古越聚了一脑门的黑云摔帘进来,直奔桌边抓了桌上茶壶倒茶,却是干的,倒不出茶水。
他扬手将茶壶重重的摔向地面,砸了个粉碎,怒气冲天的在桌边坐下,“这个该死的老匹夫,就该多赏他四十杖让他死在殿下。”
将手中一封密函往桌上一丢,“老匹夫的长子已经投靠秦敌,扣押了郑将军家眷,派人送信回来给老匹夫,让他威胁郑将军拿帅印换人,先安排守着,将他们送信之人扣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筱吓得往后退开一步,更不敢这时候出去了,稍等片刻,不见外面再有动静,才又上前偷看。
容华翻身坐起,掀了件便袍在肩膀上,神色从容,“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这场仗迟早要打,不如乘这机会好好打上一打。”
古越搭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拳,拧紧了浓眉,“你伤成这般,如何……”
“不碍事,你去点军,通知子涵行动。
李尚书会以为你已经离京。
不过三更,必会有所行动,他受了那八十杖,也熬不过两日,定然会先行送家眷出城,自己留下拼了老命来威胁郑将军。
二更时分,我先行带一队人马出征拦截李永泰派来得人马。子涵只需将城门堵死,将其家眷扣下。
明日你敲钟上朝,李家那一脉的同党见了你,定会乱了手脚,他兄弟为求自保,必会将一切责任推在他哥哥身上,你照封照赏,条件便是将他李家私藏的那条金脉交出来,其余孽党,该杀便杀,该除便除,不比手软。
等处理好京中之事,再来与我汇合。”
容华一席话说得轻松,一场腥风血雨,被他说得像打场球那么简单。
屏风后白筱却听得心惊,想起北皇曾将说过,如果她不好好用心,如何能胜得了古越身后的那个人,如此看来,他身后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他这表面与世无争的面首容华。
古越眉头紧皱,“私藏金脉,走私贩卖金矿本是死罪,他供出来却是死罪一条;再说,我们打杀了他哥哥,他还会供交出金脉?”
容华浅笑了笑,“刀架在脖子上,一边是刀,一边是官职,以他那贪生怕死的性子,当真赶往刀口上撞?再说你手上还捏着李家老小,他敢不招?”
古越沉思片刻,起身便走,撩了珠帘又再扭身看向走在床上的容华,“你的伤,当真挺得住?”
容华轻点了点头,“我无妨。”
古越不大放心的,将他从上看到下,虽然脸上没多少血色,精神还算不错,略安心,“晚膳已备好,传吗?”
“传吧。”容华望了望窗外,天边滚着晚霞,离出征已没几个时辰了。
古越这才急布出了门,击了击手掌。
不一会儿工夫,便有宫人端了摆满饭菜的矮桌进来。
容华身上有伤,不便下地,便将矮桌置于床上,慢慢退了出去。
容华依了床柱,斜睨向屏风,“出来吧。”
白筱这才一手拢着一头的湿发转出屏风,不安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她刚到南朝宫中,人生地不熟,所识的只有他和古越,突然听说他就要离开,顿时象失去了依靠,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点了点头,随意拢了身上长袍,盛了碗饭放到身边,“过来。”
白筱走到床边坐下,侧脸看他,伤成这般摸样,还要出征,就算是坐在那马车里,也能将他颠个半死,当真是铁打的吗?
他递了筷子给她,“我这一去,怕是要半年时间,我答应你的事,回来一定做到,决不食言。”
白筱轻咬了唇,她这是私事,而他是国事,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桌上都是些家常小菜,他为她挟上些菜,“吃吧。”
白筱端着碗发愣,难不成这半年要在这屋里坐牢?
他看她面色茫然苦闷,微微一笑,“你只要不说你叫白筱,在这里绝对安全,另外我为你安排了个差事,你也不必整天只呆在这‘颐和轩’。”
白筱心里一动,只要不用整天关在这里坐牢,做些差事自是无妨,“可是我对着宫里完全陌生,做得了什么差事?你该不会让我去做些缝缝补补的差事?”
他摇头笑了,“缝缝补补可不差你这么个人手,这次找来的那些女子都是调去茶庄招呼来往宾客的。那茶庄还差了个打点内务的管事人,你可有兴趣?”
白筱双眸一亮,“那茶庄在宫里,还是宫外?”
“在宫外,不过你不可在宫外留宿。”容华眼睨着白筱,见她大眼忽闪,雀跃不已,微微一笑,又挟了些菜到她碗中,“这宫里小菜,还算可口,试试。”
白筱听说可以出宫,心情顿时大好,依言端了碗,挟了小菜放入口中,果然十分清爽可口,禁不住多吃了几口,“可是我对那茶庄的是一窍不通,也不知从何着手。”
“你尽管放心,我会吩咐下去,自有人带你。”他后背伤口痛得厉害,只随意拨了两口饭便放下了,只是帮她布菜。
“你就不怕我给你做砸了?”白筱挑眉轻笑,他果然是个事事周全的人。
第086章 竟是他
你敢给我做砸了,我答应你的事,以后也就休要再提。
已见她碗中已堆不下东西,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靠了床柱,看着她吃,心情竟难得的闲然
喂,你这是赖皮,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言而无信,之前没有说过这茶庄的事,你便已答应下来的事,怎么能这么说变就变。’白筱被他这么一说就急了,他半年才会回来,这已经让她很怀疑自己的耐性,熬过这半年,他到时回来挑三拣四的找岔子,把这事给抹了。那她找谁哭去?
他长在宫中,整天面对的人,不是虚情假意,百般奉承,便是里尔我诈,象她这般直接与他瞪鼻子上眼的,却是没有,见她着急,觉得很是有趣,敲了敲她的碗,〃凉了,快吃吧。”
折腾了这一阵子,牵动着后背的伤,越加的疼痛,表面上不加以表示,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打斜靠向床柱,浅浅的看着她。
白筱见他坐了这一阵,气色便有些不大好,隐隐有些为他担忧,“你的伤,当真能长途跋涉吗?”
他睨着眼轻笑了笑,“不防事。”
白筱埋了头草草吃了碗中的饭菜,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将小矮桌放到屋外,交给了候在外面的宫人。
转回屋,见他已合上了眼,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上前扶他侧躺下来,‘你其实可以避过这顿打,为何不避?’
古越在殿上说什么是为了保她的名节,根本就是强辞之言,古越根本不在意她,又怎么会在意她名节。
如果荣华要避嫌,根本不会让她在帐中过夜。
他浓密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微睁了条缝眼角看过她浅浅一笑,又自合上。
她这他盖上薄被,滑坐下脚榻,看着眼前俊儒的面容,眉头越拧越紧
光看这张脸,任谁见了都想亲近,但谁会想到,有这么一张脸的人是没有心的,对他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金殿上被仗击的李尚书是,她是,就连与他最亲近的古越也是。
他以她为名,挨了顿打,为的是迫古越发怒,仗击李尚书,迫李尚书提前反。
迫他反,为的是他私藏的金脉。
所有的一切全在他算计之内不管目的为何,是好是坏,他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会算计进去。不知
古越会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如果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心态?
她的视线落在他闭着的长眸上,浓黑的眼线,斜斜上挑的眼尾,无一不让人爱慕,让人怜惜。她不会忘记他那双让她陷进去,便出不来的眼。
将唇印咬出了血印对着这么一个人,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坐得久了,也有些困乏,趴在床辕上,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阵唏嗦的声音,揉了揉仍有些睡意的眼睛,睁眼见外面的的天空已然黑了下来,屋内已点了灯,身边床上薄被掀开,荣华不知去了何处。
身后唏嗦声不断,她转身望去,半天合不上嘴。
屋角衣柜大开,衣柜内挂着还没穿戴上的黑亮铠甲。
柜前立着个背对着她的欣长人影,正艰难的一件件的穿着那逃铠甲。
那套铠甲,她并不陌生。在战场上看过,在‘大明寺’也见过。
她呆愣的看着他将铠甲披在身上,铠甲贴在后背上,他禁不住身子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透出气,麻利的压上肩甲。
望了望身边空无一人的床铺,犹豫了片刻,迟疑的低声讯问,‘古越?’虽然明知道眼前的之人根本不会是古越。
他没搭理他,从衣柜中迅速取出了头盔戴上,才慢慢转过身,望着她微微一笑,黑沉深邃的眼眸,在烛光下亮的摄人。
他看过那抹笑,望着他黑不见底的眸子,呼吸一窒,歪倒在了脚榻上,是他。。。。。那人竟然是他。。。。。。。
她呆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迷惑,他眼里同样带着审视。
他从柜子里取出佩剑悬在腰间,又取出她在战场上见过的方天画戟,黝黑的戟柄上盘着龙纹。
她愣愣看着他握着方天画戟的手,他掌心的粗糙,也不难解释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将方天画戟斜握在身后,枪尖指向地面,走向门口。
白筱重喘了口气,回过神,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深吸了口气来缓解方才的震惊,低声问道:“你的伤,穿这铠甲,没关系吗?”
他站定,回转身,望了望窗外,天还没黑透,离出发还有些时间,也不急着走,踱了回来,到脚榻边方停下,将她拉起,“换上这副行头,能一眼分出我与他的,你还是第一个人,你到底是谁?打哪里来?”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丝文弱的样子,战场上刀光剑影中,他英武的身姿浮现在脑海;端坐轿中儒雅的模样相继浮现,两个身影不断转动,怎么也无法重合。
白筱垂了眼,不敢看他的眼,脑子被糊成一团,无法思考。
他低着头,凝视着她变幻不定的眼,蓦然抬起她的下巴,瞳仁黑且沉,“我曾经看过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鬼,她是谁?”
白筱退开一步,“你能看阴阳?”
他突然搂了她的腰,将她紧紧贴上身上冰凉铁甲,“害怕?”
“我,我为何要怕?”他冰冷的铁甲让她微微一哆嗦,她是怕,怕他就是那个人,她知道她抵不了他的眼,但这个人心太深,是不能靠近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松了紧箍着她的手臂退了开去,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将手中画戟轻轻轮了一圈,转身走向门口。
白筱松了口气,从窗棂望出去,见他自行取了通体漆黑的骏马出来,与站在院中的古越,单掌相击,相视一笑。
他翻身上马,对立在马下的古越道:“我走了。”
古越拍拍他的马脖,“如果撑不住不要硬撑,我明日便去接应你。”
容华轻点了点头,“好。”侧眸撇向白筱所在的窗棂。
白筱慌忙避开,仍将他唇角勾出的浅笑看在眼里,深吸着气,他。。。太让人看不懂。
容华单手挽了马缰,轻夹马腹,黑马如箭一般射出了院门。
古越忘了门口良久,才转头看向窗棂,眸子一寒,透着森森寒意。
白筱吓了一跳,不知她又有什么地方惹了他了,见他向台阶走来,心里突突乱跳,看及左右,是在寻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深吸了两口气,稳住心神,以后要与他时常相处的,这么怕着他,以后的日子更没法过,不如坦然相对,向门口迎了过去。
不料她尚没到门口,却见他一脚踏上台阶停了下来,毅然转身离开。
这一晚,他再也没有来过“颐和轩”。
她看不懂容华,也看不懂他,更看不懂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容华走后,古越又不见人影,白筱一个人在屋里甚是无聊,见左右无人,便踱出寝屋透透气。
除了“颐和轩”便是御花园的湖池,风吹过湖面,扶上她的脸,十分舒服,进宫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缓和了些。
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十分安静,沿着湖畔慢慢踱行。
此时正是初夏,湖畔另一半花圃里花卉百花尽放,阵阵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她一路走过来,回头才发现自己离“颐和轩”已远,想就此回去,又有些不舍难得的这片清净景致。
索性依了身边假山,坐下,静望着前面的月影。
坐了一会儿,风吹着身上有些微凉,正想起身离开,却见另一个黑色身影朝这边走近,月光斜照在他俊逸的面颊上,脸色阴沉,带着森冷之色,很是难看,竟是古越。
一看他那脸色,她哪里还敢出去与他撞上个面对面,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藏在假山之后,等他离开,再溜出去。
他走到假山另一侧便不再走,也静望着湖上月影,脸色阴沉的厉害,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
白筱看着他这幅模样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她不明白,她初见他时,他并不仇视他,为何他在军营见到她时,他对她的态度与过去的全然不同,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事后她想过,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被禁足荣府,许久不曾出过府,也不曾见过谁,自不能得罪他,来来去去,得罪他的,怕是只有她那父亲北皇。
正胡乱跑神,突然听他捏的关节“啪”的一声响,听他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在下面,你可还能那般荒淫无度?”声音冷且狠。
白筱手尖一颤,他这话里含了多少恨,那个死了的人,不知做了什么,让他恨成这般,又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这种时候怕是谁撞上去谁倒霉。
一阵急促的细碎的脚步声跑进,指向他们这边奔了过来。
白筱安详不知会是谁在这当口来触他的晦气。
想看,又不敢探头看,只在假山缝里看见一个一身明艳的宫装女子直奔到古越身后才停下,喘息着,却声声的轻唤了声:“殿下。”
古越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女子身子一颤,抖了唇,埋着头道:“奴婢不敢。”
古越骤然转身,上前一步,一把捏出她的下巴,下手全不怜香惜玉,用力抬起的头,冷笑道:“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