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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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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的哪里是什么金钗,不过是一片金叶子。
她弯身拾起,看着手中金叶子,失望的叹了口气,将将的欢悦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一道夹着红霞的金光晃花了她的眼,忙转脸避开,等眼睛适应了这道突来的金光,才重新睁眼。
雪白的阔袖,袖口的回形图案将那只白皙无暇的手衬得越加完美,这只手她一点也不陌生。
这只手捏着的赫然就是那只钗子。
钗子在阳光下反射着五彩光芒。
白筱的目光从钗子向上,看过那只手,一路向上,最后停在那张含笑的眼睛上,停驻了好一会儿,一股怒火顿时从胸腔腾起,直窜头顶,将脸一沉,直起身,扭身就走。
手腕一紧,被他拽了回去。
胸中怒火更旺,反身将手臂一摔,未能挣脱出来,怒喝道:“放手。”
他将手握的更紧,他的眸子本来就极黑,这时更黑得如一望无际的夜,剥开层层翻滚的墨云,是无心掩饰的欢悦。
白筱鼻子一酸,竟想流泪,抬高下巴,直视向他,“你很喜欢看我这样,是吗?”
“是。”他神色坦然,声音沉哑,她对他终是有些在意的。
白筱越加的怒火冲天,想镇定,不与他一般见识,可是怎么也压不下这没不住上窜的火焰,“你想看我的狼狈相,想看我出丑,现在满意了?”
他轻叹了口气,“你真这么认为?我想要看的不过是………”
话没完,崖上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孤鹤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拒绝与二皇子交易,当年孤鹰也没他狂妄放肆。”
白筱听到‘二皇子’三个字,身子顿时一颤。
容华眉头微敛,生生将我想的不过是你的心咽了回去。
又听另一个道:“有什么办法?谁叫孤鹰老了,现在他是这世上最好的消息搜寻着。”
“这事当真蹊跷,他连二皇子的面都不见便拒绝,难道他当真未卜先知,知道二皇子要查什么,偏又是他查不到的?所以干脆不见,省得坏了名声。”
另一人哼了一声,“你有闲功夫揣摩他的心思,倒不如想想回去怎么向二皇子交差。”
那人顿时哑了声,二人急急的走了。
白筱满腔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头顶山崖,眸子澄清,闪着喜悦的光芒,最好的消息搜寻者………孤鹤……就在‘平州’………
乱成麻的思绪瞬间有了方向,如果能寻到这位叫‘孤鹤’的人,如果能求得他相助,莫问一下落就有希望了………
等崖上的人远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发现身边容华一直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忙垂下眼睑,他知道莫问从‘瑜城’救走了她,那她便该和莫问在一起,可是如今只得她一人,而不见莫问,必然有因,可是他自见了她,不曾过问半句莫问。
她自然知道他为何不问,然不问不表示不会猜忌,不会有所觉察。
以他与冷剑阁的关系,此时说多错多,说多漏多,于莫问怕是有害无利。
默着的她,模样十分乖巧。
容华凝视着她,心尖化开苦涩,如果她象外表这样乖巧就好了,可惜她心里储着的终是那个人,慢慢呑呑的开口问道:“你想寻孤鹤?”
本章完
第197章 哪能不怨(十月60粉红票)
白筱将唇抿了一下,她只要有一个异样眼神,一个迟疑表情,就瞒不过他,干脆不出声,算是默认。
他唇角浮出一抹浅笑,胸口却痛得一抽,不紧不慢的道:“他不接风萩的买卖时因为他不能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白筱呼吸一紧,他居然肯告诉她,抬眼看向他,想知道更多,又不敢问,眼里不经意的露了渴望。
容华神情从容平静,好像要将她一点点的看穿,每看穿一点,心脏便被撕开一点,看得越透,他的心也就越支零破碎,“他收留了你。”
他的声音入耳,白筱已分辨不出是何种心情,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是天大的喜事,然对他,却是说不出的歉意。
重新垂了头,一声不出。
他艰难的咬着下唇,润了润微涩的唇,吸进一口气,慢慢呼出,这些本不该告诉她,她知道了小孤便是孤鹤,定会顺着这条藤往上爬。
她知道的越多,他面前的路就越加的难行,她就离他越远。
明知不该,还是做了,暗自重重叹了口气,将手中珠钗插入她发间,“回吧。”
她平凡微黄的面颊在珠钗反射的光晕下即时生了辉。
他只匆匆扫过她的眼,便不再看她,实在不愿看她为了莫问牵肠挂肚的神情。
怕再看下去,忍不住会杀了莫问。
白筱杵在杂草丛中,望着他顺着小路缓缓上行的身影,风吹开他的衣袂,儒雅飘逸,落入白筱眼中竟生出种种道不明的萧瑟。
忍不住追上去,拖了他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容华身子顿时僵住,眸子微微一闪烁,僵持着不愿回头,怕一回头,看见的又是另一番情景。
他的手如她初来这个世界时,为她把脉时那般冰冷。
白筱垂眼看着被她抓住的手,“那年,你既然有办法进得我母后的寝宫,为何不带我走?”
她不会忘记,那日在昏迷前看到的白色身影。
如果那时他带走了她,现在只怕也不会是这般的情景,所有人都不会如此难堪,痛苦。
莫问也会过着那虽然清贫,但却太平的生活,不必经历这么多痛楚,像现在这般生死不明。
容华也不必为了她费心操劳,忧心忡忡。
而她或许也会安安分分的在他的庇护下过着慵懒的生活,开开心心的混完这一世,哪来哪去。
这些年她不愿想,也不愿提,其实打心里怨着她,怨他做事做一半,当初既然去了,为何又要丢下她,任北皇将她折腾来折腾去,落下如此光景。
初初跟着艾姑娘学琴,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敢去寻他,但心底深处,又何尝不存了一丝奢望。
古越见过她,必然会跟他说。
那是她想,或许他对她还有些儿时的情义,会设法寻到她。
然而他一直没出现,那份奢望一点点消退,对他的心慢慢死去。
后来心里慢慢储了莫问,才算将往事丢开。
等她已经能将他完全丢开时,他却又再出现她面前,纠葛不清,叫她情何以堪?
“你当年丢下了我,后来便不该再来惹我。”
容华身子一震,僵了下去,她当年昏迷前看见了他,如果那样,她且能不怨恨他?
当初他又且能不想带她走,然北皇来得太快,根本没有时间做下一步的行动,等他得以出得北朝皇宫,她已经被送出了宫。
抢着安排好一切,她却中途失事,失了踪影。
再次得知她的下落,已是古越征战回来,顺藤摸瓜的寻找她,发现她竟在他最信任的艾姑娘庇护之下。
那时他无比欣慰,有艾姑娘的庇护,任谁也难伤她分毫,比在任何地方更为安全。
他以为她神使鬼差的有了最好的环境,也就放放心心的任她那样慢慢长大。
哪想到这是他一世中最大的失误,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就算她不怨他,他也怨自己的。
“对不起,怪我。”
白筱眼眶微微的发热,其实又怪得了他什么,那时他也才十三四岁,南北朝又一直不和,他又为何要救她这个北朝的公主,贺兰向他求救,他来了已是情义到了,又且能无休止的奢望。
苦笑了笑,“你和古越是好君主,你们该有自己的天空。我已经走得很远,回不了头了,你……放手吧。”
他是神仙般的人物,高雅清静,她这破碎的身体和支离的心,怎么还承得了他的情?
容华手掌反握,将她的手紧紧攥紧,他只盼着能攥得越紧越好,怎么能放?
白筱被他握着手掌微瑟,抬头见他抬了面,望向远方天空。
他虽然戴了人皮面具,这时看来,面容依仍清峻,儒雅温和,但这层表皮下的心坚如铁石,又叫人永远看不透。
白筱摸了摸怀里揣着的珊瑚珠耳坠,只要他回头,便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不知怎么的,手上竟灌了铅一般,重的不能再抬高一点,深入怀里,将耳坠取出来交还于他。
突然很怕他回头来看她,看见她此时卑鄙恶劣的心态。
他望天涩笑,他何来天空,不过是夹缝求生,慢慢收回视线,也不回头,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白筱长松了口气,过些日子,他心情好些的时候再给他。
抬手拨下头上的钗子,也一并收入怀中。
虽然不忍丢弃,却也不肯再戴的。
他将她的手紧紧的攥着,知道崖顶路上,才放开她的手,提了置于路边的竹篮继续前走。
白筱跟着他身后,看着他翻飞的衣角,一路上什么也不愿想。
反正他们是前来参加商会的,过了商会,便会离开,这一切就会结束。
眼见快到家门前,低声轻唤,“容华……”
“嗯?”他轻嗯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好些他们刚才并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些不快。
“你么回去以后,不要告诉我母后,我在这里。”她的住处毕竟与小孤他们的院子只得一墙之隔,回去后说话便不能这般方便。
第198章 与容华的午餐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
“谢谢。”白筱微微一笑,心情顿时轻松了些。
容华蹙眉,现在说谢,过些日子怕又要哭着踹着的骂他了。
入了院门,容华将手中竹篮往白筱手中一塞,抬手撕下她脸上人皮面具,顺手递到她手中,朝厨房弩了弩嘴,便自顾坐到桌边,也除了脸上人皮面具,揣入怀中。
拿了小刀又开始出门前的活计。
白筱看着篮中一堆的东西,头瞬间发涨,轻咳了一声,“我去隔壁打个招呼,说这几日不过去吃饭,要他们不必备我的饭。”
容华轻应了声,“好。”
白筱立了一阵,见他没意思帮她处理手中这一堆东西,只得送处厨房,便转过小孤家中。
小孤和青儿都不在,只得淳爷爷刚劈好了柴火,正要进厨房。
白筱忙跟过去说明来意。
老人听她说要自已开几日火,觉得稀奇,见她杵着不走,眼睛直往灶台上的那些油盐酱醋上瞟。
取了碗碟来,要分些出来给她。
白筱脸红了红,“我去集市上买了………”见老人听完又要去忙自已的,忙一把拉住,“我不会用………”
老人不知她突然抽什么疯,连调料都用不来,却突然要自已开火,然见她眼巴巴的望着,唯恐他不说与她听的模样,奇怪归奇怪,拿了支筷子,一样一样的敲着那些瓶瓶罐罐细细的说与她听。
教授一阵,又把了些劈好的柴火给她。
她记性极好,自然是说一样记一样,那堆东西,硬是没漏下一样。
至于柴火本没想要,劈几根柴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那边还坐了个大男人,不用白不用。
但想着自已从来没做过饭,那边那位与她怕也是半斤八两,也不知柴火劈成什么样子才好烧,万一弄得不三不四,火烧不起来,就起加的忙乱,也就欣然受了。
喜滋滋的谢了老人,回了这边。
说是说当煮猪食,煮煮算了,但当真操作起来,却想做得好些。
这边厨房虽然一直没什么人住,但东西还是齐全,洗洗刷刷出来,倒也用得。
白筱不曾做过这些粗杂活计,但天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嗑碰了几下,越加不肯认输,和自已赌上气,越做不了,越是要做好。
别手别脚一阵倒有些有模有样。
容华坐在院中偷眼看着,暗暗偷笑,这般的她比留在宫里勾心斗角,实在有趣得多。
方才路上的那些郁积,不觉中散了不少,莞尔一笑。
暗想,这餐饭怕是有得吃了。
念头未消,厨房‘轰’的一声响,火光忽闪,惊得飘身离座,直跃向厨房。
一股黑烟从门口冒出,被风一吹散了开来。
白筱立在门口,蓬头垢面,粉白的面颊东一块西一块的抹着黑炭灰,看不出真容,一手举锅铲,愁眉苦脸的看着锅里看不出是何种事物一团的焦黑。
感觉到他靠近,委委屈屈的向他转过脸来,可怜巴巴的道:“锅………锅里会起火………”一双眼倒还是忽闪忽闪的,极是澄亮。
容华见她无事,差点跃出胸膛的心总算落了下去,见她这副形容,心里一荡。
他本来就想她得紧,这时被她这般看着,哪里还有理智,蓦然伸臂揽了她的腰,低头凝看着她被吓得傻了的眼,心意越加的软软绵绵,不禁收紧手臂,视线下移,锁定她嘟着的唇,微偏了头,慢慢吻落。
白筱被锅里突然起火吓得厉害,心砰砰乱跳,还没能回过神,已被揽进他怀中,紧迫的束缚感让她觉得甚安心,仰脸看见他涌动着情潮的黑眸,即时愣住,直到他的垂着的眼已到咫前,才倏然警醒。
睁大了眼,正要制止,鼻间飘过的呛人烟更加浓烈,忙转脸看去,惊叫一声,“火………火………”
容华斜眼看去,方才一时意乱情迷,竟忘了灶中火未灭,被烧干的锅,哧哧作响,灶中火燃得更欢。
忙放开白筱,屏了气息,奔到灶前,将烧着的柴火抽出,尽数灭去,长吁了口气,转头看向仍杵在门口打望的白筱。
一番手脚折腾下来,脸上揩上好几处炭灰,花得不成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禁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他勾唇笑笑,“要你做餐饭,你就筹划着烧了人家的屋子,这怨气可当真大得很。”
白筱很是难为情,又有些委屈,本来是想好好做这顿饭的,结果做成了这副惨景,“你当我愿意的么?”
他笑着起身,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手上沾着炭灰将她一张小花抹得更花。
忙背了手过来,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花,终是忍不住笑了。
白筱抬脸看他,额头,鼻子面颊上尽是一块块或深或浅的黑。
在她记忆中他永远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俊儒非凡的脸,已然难辩,甚是好笑,哪还忍得住笑。
堵在心口的那点残余不快,也随着滚出的浓雾化成了灰烬。
笑得够了,再看向那黑漆漆的锅灶,又苦了脸,这饭是吃不得了。
“出去吃。”容华无比爱怜的又抚了抚那张花猫脸,出了厨房。
白筱洗了脸,戴了人皮面具出来,见已然换过衣裳化成普通相貌的容华,仍是一身白色简单宽松长衫。
简简单单的款式硬被他穿得甚是华丽晃眼。
再看自已一身布衣与他的一身华服甚是不登对,想着金铺的那场不痛快,锁了眉头,寻思着不如叫他自已出去吃,她仍过隔壁混上一餐。
刚要开口,见他提过他早上带来的那几个几层的六角食盒,居然从最下面一层里翻出一套女式衣裳。
仍然是白色,不过不是她平时所穿的憋领,撒摆长裙,而是西越条件好些的人家女子常穿的斜襟窄摆长裙。
白筱懵懵的接了衣裳,眼角扫向那个食盒,不知那里面到底还藏了多少宝贝。
她从来不曾穿过西越这种款式的衣裳,甚是别扭,磨蹭着开了房门,立在院中树下等候的容华转身过来,眸子亮了一亮。
她以前在南北朝时所穿衣裳上身紧窄,正面的裙摆显扇形撒开,走动间飘逸优雅。而这身衣裳,上身同样的窄紧,下面的裙子却是顺着腰身,贴服着腰间直接向下,直到膝下才散出里面的百折里裙,腰间坠着的如意坠子,随着她走动,一下一下的轻轻摆动,更显得腰如摆柳,虽然少些飘逸,却多了番别样体态阿娜。
这样的衣裳她在‘平州’没少看人家穿过,不过穿到别人身上,她觉得还挺好看,穿在自已身上,就浑身象长了刺一样难受。
瞅了瞅他,脸没来由的红了,甚想扯个什么东西来遮了一遮,便勾画出的臀部曲线,不自在的在身上搓了搓手。
“我………我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裳。”倒退着想重新回到屋中,生怕他看见自已后面微翘臀部。
容华上前一步,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来,“再换下去,出去也吃不饭了。”
他说着话,没忘视线又在她岙上溜达了两圈,近看越加的凹凸分明,曲线玲珑。
白筱涨红着脸,更是僵着不敢动弹,恨不得将屁股胸全吸进身体里,让自已化成一块平板。
他偏头笑了,“才十七,便这般古板,怎么了得?亏你昨天还能在那街角上教人家如何诱惑夫君。”
白筱‘轰’的下,浑身上下都燃了起来,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横了他一眼,摔了他的手,向院门口冲去。
冲出几步,觉得走路不如平时那般自在,大腿被裙身约束着,方土想身身后的尴尬问题,忙放慢了步子,尽是不摆动身子,两只小手摊开了,不着痕迹的遮在臀后。
遮来遮去,又遮得了什么?
容华望着她的背影,抬手,阔袖掩了嘴,闷笑不已。
寻思着,得再为她置办几套这样的衣裳。
白筱甚郁闷,笑,笑,最好笑岔了气,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扁嘴吼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容华清了清嗓子,“自是要走的。”出门顺手带上院门。
追上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起是这么遮着,人家定然以为你屁股上破了个洞,更是要看的。”
白筱一张脸火烧火烧的热,咬牙斜眸瞪他。
他去裂嘴一知,那笑当真甚欠扁。
白筱气得磨牙,扬手向他打去。
他抬手将她的小手捉住。
恰巧有人从拐角处转出来,带着诧异向她看来,在西越女人打男人可是万万要不得,何况还是在这大街上。
白筱顿时大窘,听容华道:“一只蚊子而已,由它吧。”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行为变成了给他打蚊子………
过路人惊诧的视线转成了羡慕,朝他们笑道:“你们夫妻二人当真恩爱和很,公子可要好好珍惜。”
容华甚谦和的朝他笑了笑,“不才喜和贤妻,自该珍惜。”
白筱抬袖掩了一张的苦瓜脸,贤妻,贤妻,贤你个头的妻。
第199章 体态阿娜
容华握了她的手,便不再放开,垂放下来,任袖子滑落,掩了紧握着的两只,外人看来,也看不出二人是牵着手的。
白筱不想与他这般亲近,然来往行人渐多,大街之上不好与他拉扯,只得别别扭扭的凑和着随他前行。
寻思着随便寻家小面馆子,随便凑合一顿,省得尴尬。
东瞅西瞧,总算望见街角搭了个望上去要垮不垮的草棚子,下面露出两个桌子角,怕是家小食店,转了弯就往那儿钻。
容华往前望了望,悠悠然的道:“前面是凉水铺,你难道打算我们一人喝一肚子的凉水,就这么过一夜?”
白筱抹了一脑门的汗,立即刹住脚,回转身继续前走,她哪知道那是凉水铺,“你被厨房那火熏了那一阵,我不是怕你口渴,怠慢了你那高价食宿费么?既然你不渴,我们也就不必去了。话说你银子还没付给我呢,我一穷二白,可请不起你去好地方。”
容华偏脸哑笑了笔在,才道:“我请你便是。”
白筱回头白了他一眼,“知道你有钱,也用不着这么显摆。”太过招摇,定然引人注目。到时他拍拍屁股走了,可得苦了她。
“地方,你选,不过凉茶铺可不行,好歹能填得饱肚子。”容华抬眼见前方有家不大不小的馆子,来往食客也着实不少,看穿着打扮,大多是外来商客和当地的一些家境较好的人家,达官贵人反而少见。“那里如何?”
白筱捏捏荷包,身上的碎银在这样的地方应付一餐,也甚合适。
这样的地方来往的外来顾客多,生面孔也多,是最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这里虽然将过饭食时间,仍不住有客人前来,放眼过去,竟无虚席。
白筱朝容华一摊手,“怕是只得换家了。”
容华也是无奈,转眼要到商会,这‘平州’的确是热闹非凡。
小二迎了上来,“二位吃饭?”
白筱点了点头,“我们倒是想吃饭,不过好象你们没地方给我坐。”
小二忙道:“这楼下确实没位置了,不过楼上有个二人座,客人刚结了帐离开,二位不嫌弃,倒可以上去坐。”
这家馆子生意红火到这程度,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说法,怕只怕,被人提前占了位置。
白筱当即要往楼上奔。
她习惯性的迈着大步,一脚迈出去,被裙摆所缚,隐隐感到有崩裂的声音,脸上表情顿时定住,撇了撇嘴角,收小了步子。
上个楼梯更是要命,别别扭扭的往上爬。
恰巧一个同样穿着类似这种造型的衣裙的妇人顺溜的从她身边擦过上了楼,每一抬腿,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象条蛇似的扭向上头一间包间。
白筱眼珠子粘在人家屁股上半天收不回,等人家进了包间,目光下移见自已一脚上一脚下的踩着楼梯,身上裙子紧紧的崩在身上,自已是怎么样一副形容不想而知。
木纳的回头,果然见容华站在楼梯下似笑非笑的仰脸将她看着,对小二道:“我们就要楼上那位置。”
小二抢先上楼在前面引路。
白筱面颊顿时飞红,忙将后面的脚提了上去,再望前面楼梯,恨不得并着脚跳上去。
容华上得楼来,在她身边停下,明知故问,“为何不走?”
白筱实在没勇气再往上爬,拽了楼梯扶手不肯再走,“不如我们换一家。”
容华勾唇笑了,低声道:“正有不少人将要进门,你再多站一阵,定有许多人观看。”
说完径直上了楼。
白筱回头望去,果然见门口地上投影晃动,象是有不少人向门口涌来,惊得两步合一步的蹦上楼梯,追向容华。
直到屁股粘了木凳,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虎虎的瞪着正在悠然听着小二报菜单的罪魁祸首。
对方甚不识趣的向她含笑望来,柔声问道:“想吃些什么?”
“吃你的头。”白筱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小二一愕,听容华道:“红烧狮子头。”又是一怔,再看白筱,怕是刚才他听错了。
容华见白筱又向他瞪来,施施然的与她平视,对不二道:“再捡三两样你们这儿的拿手菜送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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