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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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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微滞,暗叹了口气,舌慢慢退出,轻吻着她的唇,双眸里燃着火苗,凝着浓浓的情‘欲,哑声道:“这可是你惹我的,投怀送抱,怪不得我。”
白筱微喘,他不动,身上的压覆感却有添无减,他的胸挤着她的胸,他的小腹压着她的小腹。腿抵着她的腿,腿间更是有硬物轻抵,慢慢垂了眼睑,与他这副形容,实在暧昧得过头了,唯怕他再有什么动作,哪敢答话。
他凝看着她,胸间慢慢拢起一股怒意,她的第一夜痛成那般,也只是哭闹,只是打骂他,却不见她怕他。
那日风荻不知对她何等粗暴,令她变得如此惧怕男人。
等古越的事了,这账说什么也得好好算算,哪怕让西越夷为平地也再所不辞。
白筱见他半晌不动,也不从身上下去,抬眼看他,见他双眼赤红,分不清是欲还是怒,似欲又是怒,吓了一跳,心间的恐惧迅速放大。
他忙收敛了心思,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迫你。”
白筱微微一愣,紧缩成一团的心慢慢放开,他只是一言,她居然心安了。
竟没避他吻下的唇,任他轻吻着她,心跳快得厉害,恐惧却一点点淡去,良久,竟伸手抚了他清瘦的面颊,低声道:“容华。对不起啊,我……”
他撑在她身侧的手握成拳,朝她微微一笑,声音越加的柔,“可记得我昨晚教你的?”
白筱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忡忡的点了点头。
“方才你可以用那方法将我点倒,男人在那时候没有多少抵抗力。”他收手捏了捏她下巴,“学了不会用,笨死。”
白筱动了动唇,到唇边的话,终是没说出来,她居然根本没想过要对他下手,就算被他侵犯,也没想过。
他锁着她的眼,望进她眼底深处,心中一荡,轻抚着她粉嫩的面颊,“不舍得,是吗?”
她抿了唇不答,垂下了眼睑。
马车缓缓停下,车外马夫道:“公子,到了。”
容华又凝看了她上眼,翻身坐起,“我下车等你。”略整了衣裳发束,撩帘出去。
清冷的晨风吹过,烫滚的面颊一阵清凉,体内的燥热略略平息。
抬头望向眼前的‘平州客栈’四个大字,唇边勾出抹冷笑。
白筱等车帘落下,不敢再耽搁,以最快的速度穿上那身男装,雪青底子五彩绣金团花无袖圆领袍,雪青玉带,里面配着白色丝帛镶边圆领衬衫,袖口束紧,绣着雪青缠枝莲纹绞花,下面是白色绸裤,白色鹿皮小靴。
另外还有一条雪青色二指宽的绣纹帛带。
她身子娇小。穿上这身衣裳,竟十分合体,想必是事先就备好的。
白筱解了发髻,用帛带将头顶秀发束成马尾,发尾任其散开,将自己原先衣裳内的贴身事物转移过来。
那粒艳红的血瑚珠耳坠在掌心中十分刺眼。
第210章 踢皮球(九月840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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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揭了窗帘,偷看车下的他,心间乱成一团,他当真是事事周全,如果此时在他身边的是珠儿,不知他又将是何等形容。
想到珠儿,胸口莫名的隐隐作痛,放下车帘,不再多想。
收拾了事物,将那些衣裳仍叠好,才撩帘下车。
容华回眸望来,饶是他平日遇事从容淡定,面上难有多的表情,这时也不禁眸子轻闪。
白筱长得本就清秀,这一装扮,活脱脱一名清秀俊俏的少年公子。
由于身材娇小,自带了些文弱,被他一看,脸上便泛了红,还真象极被大户家包养着的侍儿。
白筱被他看得不自在,蹭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你当真有君子之好不成?”
容华瞥脸轻笑,伏低头在他耳边道:“如果你当真是男儿身,我即便是来一场君子之好,又有何关系?”
白筱泛红的脸越加红得熟透,回眸瞪他,在旁人看来,二人低头私语,眉目传-情,极为暧-昧,禁不住纷纷扭头来看。
常人本对断袖或多或少有些蔑视,然见二人均是极致的俊美丅,平日本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们也不禁生出惭愧之意,这才方是人间美色。
对二人生出许多未知的感慨,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容华眼角扫过侧里人群,又朝白筱勾唇笑道:“你想我们在这儿被人观赏下去?”
白筱下了车,便一门心思放在了他身上,被他一说,才发现身边聚了许多人对他们评评点点,交头结耳,羞得面红耳赤,一跺脚,朝客栈里冲去。
容华看着白筱北影,浅浅笑了,也随后迈进客栈。
客栈小二忙迎了上来,接下二人,只当他是古越,也不多问,便引着他们楼上的朝天字一号房走。
容华抬手拦下,“我自己上去便好。”
小二瞅了眼前面的白筱,知趣的退下。
容华推开客房,让了白筱进去,反手掩了门。
坐在里间拭着剑的古越见他们进来,一双眼也不住在白筱身上上下打量,浓眉一扬,身影一晃,已到他们面前,手中握着的长剑剑柄托了白筱下巴,迫她抬高了脸,朝容华打趣道:“呵,你哪儿拐来的小哥!长得真俊。”
白筱刚褪了些红的脸,刷的一下又成了煮熟的大虾,推开他手中长剑,没好气的道:“你们就拿我当乐子吧。”
古越还待笑,门外马夫唤道:“公子,您的东西。”
容华回头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马夫递了用绒布包裹得甚严实的长形之物递放至桌上,返身出去,顺手带了房门。
古越握着长剑的手搭在白筱肩膀上,白筱顿时被他粗壮的手臂压得身子往下一沉。
白筱正要将他推开,他另一手臂又搭上了容华肩膀。
容华眉头一蹙。
古越手中长剑捣着白筱脸蛋,向容华笑道:“如果男人都长成这般模样,谁还爱女人?”
白筱嘴角往下一撇,“你本来就不爱女人,好不好?”
古越‘哈’的一声扬眉笑了。
容华摇了摇头,拍开古越压在肩膀上的手臂,径直走到屏风后自行打了水,唤白筱过去洗濑。
转出屏风走到桌边翻了三个茶杯,慢慢斟满,“都准备好了吗?”
古越见问,收了戏笑,放开白筱走到桌边坐下。
白筱走到屏风后,一边洗濑,一边竖耳听着他二人谈话。
容华将斟好的茶递给古越,“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人了。”
古越接了容华递来的茶,“你当真不一起走?”
容华轻点了点头,“你们先走,我稍后追你们。”
古越浓眉锁紧,将手中茶一饮而尽,“那我将铁骑留下。”他们此次来‘平州’带了三千铁骑,化身各商贾随从,尽数潜在‘平州’一呼即应。
“不必,等我们出城,你便令他们分批出城,我们按计划碰头。”有他带着三千铁骑护着白筱,任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容华抬头望了望屏风,见白筱从屏风后转出,他一手撩着阔袖,将另一只茶杯放到桌子对面,用眼神示意白筱喝茶,他自己则起身去屏风后洗濑。
白筱顺服的在古越身边坐下,对他们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在车上时听他说风荻今天便会知道她在‘平州’,这样的话,风荻自然会联想到他们,他独自留下,且不危险?
看向古越,古越性子直朗,脸上不藏心事,眉宇间便拢了一层郁色,“风荻似有察觉,假商会名义,亲自前来督查,我怕这次仍然难成。”
屏风后默了一阵,“我们已经查到了此处,花了这许多心思才布局妥当,只等他露面,且能不赌这一次。”
古越眉头越蹙越紧,“你带她走,我来守。”
屏风后传来容华轻笑,“你守?我前脚离开,你能后脚就撤了人跟来。”
古越嘴角微一抽搐,有些被人说中心事的讪讪,手撑在桌面上,握拳托了头,看着白筱,“不如将她交给铁骑,我与你一同留下。”
白筱听不懂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听明白了一点,自己是个包袱,因为她,他们得分一个人出来看着她,而另一个便陷身在危险中。
轻咬了咬唇,“其实你们不必管我。”
容华从屏风后转出,“不必再说,我主意已定。”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传来,他们即时收了声,不再谈及此事,容华朝白筱望来道:“找你的。”
白筱微微一愣,他如何光听脚步声便知道是寻她的?迷惑间果然听青儿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起身转到外门,开了房门。
青儿怀中抱了着个竹背篓,喘着粗气,见一个俊俏的男子开门,愣了愣,后退一步,将怀中竹背篓抱紧,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问,毕竟白筱的名字不方便暴露。
犹豫着该走还是该留。
白筱见她发怔,嘻嘻一笑,换身衣裳,她便认不得了,当真眼拙得很,怪不得能将容华看成小白脸,低声问道:“要带什么东西,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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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抵债(九月870粉红票)
青儿听是白筱的声音,才定眼细看,方认出开门的俊秀公子是白筱所扮。
禁不住也多看了几眼,望了望左右,知道这种地方不宜久留,将怀中背篓往她怀里一塞,又朝容房里望了一眼,视线扫过背门而坐的容华,落在坐在容华身边的古越的侧影上,慢慢吸了口气,拽回视线,低声道:“你远离了“平州”,到了安全地方,再打开来看,打开了,你自然就知道送去哪里。”
白筱见她说得慎重,暗留了个心眼,抱着背篓的手上隐隐沾上土粒,有些涩手,心口陡然一紧,她这简直是在玩命。
睁大眼,张了嘴,正想发话,被青儿一个眼色,瞪了回去,“只有你能帮我带出去了。”
白筱回头望了望里间的二人,当然明白青儿话中的意思,也只有那二人能有办法免了搜查。
眉头慢慢拧紧,欠他们家的大人情啊,也得把脑袋悬起来还,话说回来她这个本算得上死囚的人,不管带不带这东西,被捉到都没个好下场。
扁着嘴点了点头,“如果帮你带了出去,安全送到,我欠你哥的那二千两银子是不是可以不还了?”
青儿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啊”了一声,到了这时候,她居然还记挂着欠着她哥哥的钱。
白筱将嘴撅得更高,“树下埋的银子,你是看见的,你挖出来给他,不够的也只能这么着了,我实在没有了。”
里面两人听了,不禁相视一笑,这丫头在民间反而多些生气,二人不约而同的觉得这样的她甚有意思,竟没有一人开口帮她还债。
楼下传来人声,青儿怕被人怀疑,不敢再呆,“我帮你还了便是,不过这东西,你可得好好照看着。”
不等白筱答应便向楼下小跑着走了。
白筱抱着背篓,看着青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很是不舍,虽然与她相识的日子不多,又常扮嘴打闹,然而算下来,青儿却是她到这世上第一个女性伙伴。
见楼梯口人影晃动,有人上来,才掩了房门,退了回来。
有青儿交待在先,加上已经猜到这是何物,知道这东西在西越是何等禁忌,更不愿再增添容华和古越的心理负担,将背篓放在容房晒不到太阳的阴暗处。
容华、古越二人为人坦荡磊落,自不会向她探听所托何物。
白筱刚放好背篓,便听有人叫门,“太子,西越王后派人求见。”
脸色微变,来的也太快,回头见容华和古越交换了个脸色,二人双双戴上慕离面罩,又见容华向她望来,便自觉的走到他身边杵着。
古越这才扬声道:“进来。”
房门推开,古越的亲兵领着两个人进来。
走在前面的穿着西越宫里内侍官所穿的官袍玉带,后面的是侍卫打扮,可见来的内侍官地位颇高。
二人进来向古越行过大礼,自称姓冯名湘,又向容华行过礼,才看了看白筱。
见她面目清秀,相貌极美,又把着茶壶给古越和容华斟条,见他们进来也不叫他回避,可见是极为宠幸的,便没大在意。
白筱不知冯湘是什么人,容华和古越心里却有数了,冯湘是西越宫里地位最高的内侍,虽是太监,暗中却也是西越王后的相好,亲信。
西越王后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是由着他从中遮遮掩掩,才瞒过众人,如果不是西越王后有什么隐情,自不会叫他亲自出马前来。
至于是何事,二人再清楚不过。
古越免了他的礼,淡淡道:“王后还当真看重这次商会,要劳烦**【图看不清】亲自前来“平州”?”
冯湘州站直身,挺了他这话,又躬身行礼道:“下官并非前来商会,是奉王后之命,特意前来恳求太子,望能请容公子前往宫里为我们王后诊治下身体。”
古越故作惊讶,弄了他一回,端了茶道:“西越宫中名医如云,如何还需要来请他?”
白筱侧耳听着,心里却是登时一惊,难道说西越已知道他们藏了自己,才有意要容华进京?
不安的看向容华,容华只是靠在一边软榻上看书,这边事象与他无关一般。
冯湘来之前便知道容华不是随便叫叫就能跟他去的,之前得了王后吩咐,自是知道如何应答,叹了口气,“说来惭愧,宫里大夫不少,但能象容公子这般出类拔萃的却是无一人。而太后这疾症缠身,已有好些日子,宫里那帮慵药折腾了这些日子,不见好转,近来反而越加不妥,王后得知太子和公子来了西越,惊喜交加,叫小的连夜赶来求太子允容公子走一起,不管治不治得了,我们王后都有重谢。”
古越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我们南朝目前不缺金少银,给你们王后看病,看得好倒罢,看得不好,你们借机诓我们个什么罪名,反倒要我们倒贴给你,这种随时沾一手腥的事,我看还是算了。”
转头向容华问道:“你说呢?”
容华看向他,柔声道了声:“好。”
白筱禁不住一哆嗦,如果不是一早认得二人,见二人这般形容,当真会认定二人是断袖,还是恩恩爱爱的那种。
冯湘不愧是宫里有见识的内侍,面不改色,接着道:“太子自然不缺金少银,但有的东西是有金有银也难买。”
古越这才“哦”了一声,象是引出点兴趣,“说来听听。”
冯湘向白筱看去。
古越随他的目光瞟了白筱一眼,“不防事,但说无防。”
冯湘一听,知道这个小侍的份量了,也不再避,道:“我们王后说愿意用相思草做酬金。”
南朝要相思草并没对外公开,他们购买相思草一事,还是风荻查知,打那以后便用明着不扮作不知,暗里却用相思草约束他们,保得南朝不敢对西越过于的跃进。
古越明明是冲着相思草而来,这时却漠声道:“相思草固然是好东西,但我要它做什么,为这么个东西冒这风险,不值。”
第212章 王后有请
伴君如伴虎,给君王,后妃治病,更是把脑袋别在了腰带上,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
虽然容华是古越的人,被请去给西越王后治病,虽然冯湘此时说的好听,但当真有事的时候,又哪能说得清?
容华是古越的心头内,世人无人不知,古越拒绝在常理之中。
冯湘早在意料之中,赔笑道:“太子尽管放心,我们王后说过了,请容公子过去看看,能治得好,自是好事,如果治不好,也怪不得公子。”
说着从怀中取出块金牌递上,“这是我们王后给容公子的。”
古越认得这金牌是西越的免死牌,拿了这牌子,任谁也不能有所为难,不过只能用一次。
接在手中侧眸看着,没有作答。
冯湘接着道:“相思草对太子而言或许没用,但毕竟是只得西越方有的仙草良药,想必对容公子药理研究还是有所用处。
白筱听到“仙草”二宇,心里打了个小鼓,眼角不自觉的瞟向放在桌角下的背篓,难道青儿种的那花草便是相思草?
再看容华,可借他戴着慕离,什么表情也看不见,只得垂了眼,继续杵在那儿旁听。
古越听完,将牌子丢在桌上,“相思草出入均要你们二皇子点头,即便是王后也无能为力。”
冯湘微笑道:“太子无需多虑,二皇子向来孝顺,给王后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又怎么能不同意,二皇子早就下了命令,只要容公子前往京城为王后治了病,二皇子自会将相思草奉上。”
白筱越听越惊,拢在袖中的手冰冷冰冷,他二人大费周折自是为了相思草,那竹篓中的如果当真是相思草……
她慢慢咬紧下唇,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等冯湘一走,便抛了背篓盖子让容华辩一辩,到底是不是那玩意。
然答应了青儿到了安全地方,方可以打开来看。
再说不知青儿要将那东西给谁,她知道这东西对青儿而言是何等珍贵,青儿这么多年的小心呵护,怎么能由着她的私心毁了约定,给了容华。
容华见她神色变幻,向她看来,她忙收敛心思,拿了茶壶给他斟茶,掩去不安。
冯湘看不见古越表情,心里也没底,试着问道:“太子殿下,您看…”
古越这才重新从桌上拿起那块金牌向容华问道:“我倒是不愿你去,不过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
容华将手一摊,古越将金牌抛于他,他顺手接了对冯湘道:“相思草,我到是有兴趣,不过我得要你们二皇子一个准信,省得我白跑一趟。”
他口气冷冷清清,全无听不出喜怒,更听不出对皇家人的等重。
冯湘心里不喜,然这正是传闻中的容华的性子,不管对皇家还得对个叫化,均是全无区别。
从袖中取出一封用火油封着的密函,双手奉上,“这是我们二皇子给容公子的。”
白筱上前接过,递于容华,容华折了看过,默了一阵才道:“你回去回你们王后,我这便启程。”
冯湘大松口气,“那下官先行告退,爷了车在楼下等候公子。”
容华冷声道:“你几时听过我导他人同路?”
冯湘心底一凉,倒抽了口冷气,知道自己犯了他的避忌,忙道:“下官这就回去回禀王后,在宫里恭候公子。”
容华这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冯湘见他并没为难,悬起的心才算落了地,倒退出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等门关实,暗啐了一口,一个男宠,把自己摆上了天了。
啐完想古越对容华的神情,又嫉妒,又羡慕,低头将自己一路看下,又生出难以抑制住的自卑。
同样是取宠皇家的人,他就能做活得象个人,而自己就只能是条狗。
脸沉了沉,一摔袖子,下楼去了。
等门外脚步声远去,古越揭了慕离,眉头已然拧紧,看向容华,“凡事小心。”
容华轻点了点头,也叮嘱他道:“遇事,万万不可情绪过激。”
古越瞅了眼白筱,停了停方点了点。
容华背了药箱,走向门口,方回头对仍愣杵在那儿白筱道:“走了。”
白筱又咬了咬唇辫,才去将背篓抱在怀中,心里拧得难受。
看着他们为了株相思草这么辛苦,而怀中或许便是他们所要的东西,却不能让他们辩上辩,帮他们一帮。
随他上了方才那辆马车,将背篓放在车厢一角,蜷着身子缩坐在一边,抱了膝盖愣愣发呆。
突然脸上一凉,猛的抬头,见容华不知何时已取下慕离,手抚着她的脸颊,双眸黑如沉潭,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出了什么事?”
白筱长舒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没事,相思草真这么重要?”
容华神色微黯,于她身边坐下,垂了眼睑,那是古越的命,“等我寻到了方法,便不再重要,暂时还离不得它。”
暂时吗?白筱眼角轻瞥背篓,“相思草是什么样子的?”
容华转脸审视着她的脸,“你为何对相思草如此感兴趣?”
白筱咬了咬唇,不该为自己的私心打破青儿安稳的生活,呼出口气,“前几天,我和青儿看见“平州”的一个官吏在一间民屋前打死了一个家丁,从那屋里搜出一株草,说是什么仙草。”
容华双眸微闪,“什么样的草?可曾看见?”
白筱将相思草的样子照着说了一遍。
容华薄唇紧抿,眉头慢慢蹙紧,风荻果然有所防范……
白筱静看着他脸上神情,“那可是你们所说的相思草?”
容华点了点头,“正是。”
白筱心间砰然乱跳,或许可以再去寻寻青儿,向她讨要一株。
她虽然极爱那些相思草,然她毕竟有着十来株,或许可以分她一两株,再说如会背篓里替她带的便是相思草,再多一两株也是个带,又有何关系?
尚未开口,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吵闹声。
车外传来搜查的喧闹声。
白筱并不大将生死看得过重,然此时在容华的车上,她被搜出,他定会受到连累,背后冷汗骤涌,随着车外声音逼近,额角俱渗着汗珠,看向身边散靠向身后靠枕的容华,见他神色怡然,全无忧虑之色。
不由心里也是略略平定。
转眼间,搜查声已到车前。
西越守卫官兵伸手来撩车帘,白筱的心脏一搐一搐的紧,手慢慢攥紧,汗湿一片。
容华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冰冷的手让她神智一清,仰脸朝他笑了笑,暗自惭愧,终比不得他从容淡定。
车夫拦下伸手来撩容华车帘的手,“兄弟,看清楚,能搜不能搜。”
官兵瞅了他一眼,重学了一声,“我们是奉了二皇子之命,没有不能搜的。”
车夫冷笑了笑,“就算你们奉着你们二皇子之命,也得看我们主人是谁,你们二皇子碰得,碰不得。”
官兵见他口气不小,又将他打量一番,果然不比得寻常马夫家人,略有犹豫:据他所知,不能搜的只有南朝来的太子,然古越是骑的马,自不必搜。
再看这辆马车,虽然朴实,却整个车厢均是上好的花梨花,且能是普通大富大贵之家所能有。
然不搜,又有违军令,思量再三,看在这辆马车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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