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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境上空的星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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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伸出右手感受起空间的元素波动来。
永恒者对空间的熟悉程度，只要没有人刻意打扰，便可以很快熟悉一个空间的生命波动，和任何法术一样，空间作为一种持续性的法术，本身的法力运转带有如呼吸一般的韵律，没过多久，莱塔斯特便摸清了记忆幻境的频率，他睁开眼睛，释放了几个简单的控制空间魔法，七层的风景便忽然改变了。
战后的耶萨塔一片狼藉，到处是火烧后的痕迹，然而春去秋来，很快那些灰黑色的焦土上便被新的植被覆盖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直很宁静的平原末端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撼的坍塌声持续不断地回响着，始终注视着远方的莱塔斯特没有遗漏那道耀眼的蓝光，他低声念了一句什么，空间的时光流逝变得缓慢起来。
随着坍塌声逐渐消失，孤独了许多年的耶萨塔底来了三个人。他们一路硬闯而上，最终抵达了塔顶。
“真是胡闹……”
黑发男子的声音不大，口气里却是担心多过责备，“祭奠的话，在碑前其实就可以了。”
站在最前方的长发女子没有说话，金发的精灵对黑发男子摇了摇头，后者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莱塔斯特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塔顶的三个人，女子正双手合十，背对身后的两人低声祈祷着什么，这场景，已经越来越接近某段封存在水晶球里的记忆了。
你以为那是谁的记忆？
那是大地的记忆，是被这块大地记录的历史……
因为知道这土地的回忆里有洛格安的身影，所以才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不顾一切地回到这里，把自己沉浸在记忆幻境里，每天看着有他的那些画面度日。
因为一直通过灵魂去看那些回忆，久不使用的眼睛也就这样瞎了。
那样单纯地以为他还活着，只是不敢回来见自己的自我安慰，只有在看着那些回忆的时候才能坚信不疑。
可最坏的消息是，你竟然死在了永恒者手里吗？
连下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洛格安……
背叛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变成今天这样？……至少我，连你的背叛，都没有想到。
黑暗中仍可以发光的
是夜晚的繁星
痛苦中仍不曾绝望的
是勇敢的真心
接纳了黑暗与光明的人
拥有夜空赐予的力量
卡莱利德的赞美
……
莱塔斯特安静地聆听着女子的歌声，那身着长裙的背影，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眼中的血红色逐渐消失，瞳孔重新变回了漆黑之色。
眼神的涣散只是一瞬间，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女子的背影上，微微一怔：
“时间这么久，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
这一次他明显地苦笑了一下，轻声自语道，“这样也好……”
此时此刻，我正好不想见到她……
……
拥有着永恒之力的
决定着星辰的命运
是毁灭，还是重生
是毁灭，还是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通宵米睡在某寝室台灯下奋斗了一夜……终于成功在天亮前写好，并且趁另外某寝室的娃们出了门，占用其中一台码好，然后又找一寝室带网线机器，将其发上来……
同学们，我是多么可怜一娃啊OTL……
前往森林
呜咽的风声蜿蜒在冰封的岩洞中，霜雪精灵比往常更加兴奋，整个洞穴中都弥漫着比平时更加寒冷的细小冰粒。
位处格里迪奥城正南方的雪妖聚集地，被称为罗安诺莱斯山脚散落的珍珠一样耀眼的雪白的岩洞群，以雪妖女王的名字叶卡林娜命名，分散在罗安诺莱斯山脉和岩石平原的交错地带。虽然位处南方，却和位处北方的赤炎峡谷一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每当进入一小段岩洞，便如同一下子走进了冬季，与洞外的温暖仿若在两个世界。
想要抵达南方的精灵森林萝丝狄安，首先要穿越这片怪石林立的岩石地带，步行可以穿越的路线上，叶卡林娜岩洞群是必经之地。
此时的某一个岩洞中，低阶的雪妖几乎全部聚在了一起，它们聚集的地方风声大作，狂风卷起的雪片如刀一般凛冽。
暴风雪攻击的方向上站着几个人，他们身体周围笼罩了一圈蓝红交接的光环，将暴风雪和洞穴中的寒气一同阻挡在外，而几人时不时对雪妖们做出的攻击则每下都带起一道红色的灼热之光。
“火陨术。”
“火陨术。”
“灵体爆破。”
队伍中的三个法系职业交替使用着与雪妖属性相克的法术，与卡珊德拉释放的火陨术相比，斯塔法的攻击显得弱了许多。这是因为他本身是一名精灵法师，按道理只能学习木系和水系法术，就算学习了其他系的法术，攻击力也会大打折扣。
而踏月飞舞除了给一直用高威胁技能攻击众雪妖并拉住仇恨的龙傲天加血以外，还负责将出现在雪妖群中的灵体雪妖杀死。
雪妖，并不是固定的形状。它们有的以兽类的姿态出现，有的以人类的男人女人的形象出现，甚至有的只是一团奇怪的形状，但它们都是由冰雪在凝冰之心周围凝结而成的，只要击碎了它们的心脏，就无法再形成新的雪妖了。
灵体雪妖与其他雪妖不同，它们是由死在洞穴里的生灵的灵魂吸收了寒气形成的，只有直接将灵体打散，才可以将其消灭，准确的来说，雪妖是精灵系怪物，而灵体雪妖则是不死系怪物。
许久没和众人一同行动的睡着了这次也跟随了大部队一同行动，他负责将物理攻击形态出现的雪妖控制住，击晕或者致盲，分担龙傲天的压力。而霜傲雪身为冰霜系的弓手，则只能一下下的普通攻击，借助身上蓝火吊坠附带的火属性附加攻击来对付敌人。
蓝火吊坠，就是用之前卡珊德拉抢到的双头赤龙角和一种常见的冰属性宝石制成的，它可以抵御冰属性攻击，还可以使佩带者附加一定的火属性攻击。队伍有六个人，斯塔法便做了六个，人手一枚。
于是那个正飞在半空中忍受严寒的黑衣魔王，就这样被华丽地无视了。
“黑炎箭。”
兰迪特看似悠哉地浮在天上，每次攻击都同时射出三支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箭，在下一秒击中三只雪妖，将它们短暂地化成水雾，然后重新在低温下凝结成冰。
之所以低调输出的主要原因是，他的火属性攻击都有黑暗火焰的属性，这种高温的火焰构成的大范围魔法甚至会导致整个岩洞的坚冰融化——事实上从外部看也是雪白色的岩洞本身就是由冰和岩石交替构成的，这也是站在天顶密封的岩洞内仍然采光良好的原因之一。
卡珊德拉还不想把通往萝丝狄安的唯一通路就这么毁掉。
经过前面几个洞穴的战斗，此时有了一定对付雪妖经验的众人一场战斗下来如行云流水，大半的雪妖被杀死之后，剩下的几只开始四散逃走，几人没有继续追杀——在这种情况下赶尽杀绝，有很大几率会将雪妖女王引出来。
只是赶路的话，雪妖女王的出现就很麻烦了。所以几人快步走出了这小段岩洞，然后随着踏出洞穴的同时，周围的温度猛然间回升到了温暖的春季。
“这种温度下，寒冰岩洞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睡着了回望了一眼背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蚕一样的岩洞，在队频里感叹了一句。此时众人已经站在了一条从地表隆起的岩石带上，如果俯瞰这里，就会发现这种从地下隆起的如同脉络的长段岩石带就好象网一样覆盖着地表，而雪白的岩洞便“生长”在这些脉络上，互相间隔了一定的距离。
卡珊德拉不经意地瞟了脉络最密集的地方一眼——那里也是寒冰岩洞群规模最庞大的地方，开口说道：“地下有寒冰气息非常重的东西存在。通过这些脉络延伸出来的寒气在岩洞里形成气流循环，使得里面的温度越来越低，加上雪妖将这里当成了据点，导致这里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他们又来到了新的岩洞入口，龙傲天提醒了一声，队伍开始做战斗准备，踏月飞舞将状态补齐后，几人走了进去。
这一路很顺利，至少在走出最后一个岩洞之前，队伍只遭到了雪妖的袭击。脱离岩石地带开始，就正式进入精灵森林的外围了，也就是在这精灵森林的边缘，几人遭到了伏击。
最先发觉不对的是跟在卡珊德拉身后走出岩洞的睡着了，他的探察，感知还有听觉都修到了非常高的等级，拉动弓弦这样细小的声音也被他发觉了。
“小心偷袭，弓手。”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已经夹杂着尾羽摩擦空气的声音射向了队伍前的卡珊德拉，随后走出的龙傲天纵身一跃挡在了她的身前，羽箭撞击到盾牌之上反弹出去，攻击却没有就这样停止，转眼又是几支箭飞驰而来，踏月飞舞背后的空气一阵颤动，一个人类盗贼突然手持匕首出现，虽然她提前察觉到不对做出了反应，还是被盗贼击晕了。
“他们的攻击没有固定目标，全都选中了法系。”
“想我们灭团？”
弓手的攻击来自不远处森林外缘的灌木丛，盗贼一现身，从那里猛然冲出两个矮人战士，手中的巨斧挥舞着冲向队伍，一边冲还一边喊着：
“泽莫奥的卑鄙暗精灵和同流合污的人类，有我们在，不要妄想伤害瑟格莱切尔公主半根毫毛！”
卡珊德拉一愣，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各自的眼中都有“他们认错人了”的疑惑。龙傲天正要解释，矮人战士的战斧却已经招呼了上来，他只好先专心抵挡他们的攻击。这时斯塔法也从岩洞里走了出来，眉头一皱，冰冻术出手，将盗贼定在了原地。
卡珊德拉正要开口说明情况，草丛里忽然一声惊呼，一个精灵弓手从里面跑了出来，大声制止道：“考尔，格罗德，住手，自己人——萨奇，你也可以回来了。”
说罢他一脸歉意地转向了斯塔法，挠了挠头道，“殿下，我一开始没有看到您……应该说，我没想到你的队伍里会有暗精灵……”
说着，他看了眼正准备对名叫萨奇的人类盗贼动手的睡着了，厌恶地皱起了眉。看到他的表情，睡着了冷哼一声，把匕首向下一掷，丢回了鞋边的匕首套里。
看来这几人似乎是NPC，不是玩家。
斯塔法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精灵，但是看样子对方认识他，他只好含混地点了点头。卡珊德拉倒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出声问道：“你是来自萝丝狄安的精灵吗？你好，我们来自克拉迪法，有事要找艾萝拉女王面谈。”
“团队……吗？”精灵并没有因此降低对暗精灵的厌恶和仇恨，但对其他人的态度却友好了许多，他说道，“你猜对了，法师，我的名字是佐安诺卡斯，萝丝狄安的护卫队十七队队长，大家都叫我佐安。既然你们队伍的目的地是精灵的领地，那么就要知道，我们不欢迎暗精灵的到来。”
“尤其是泽莫奥的暗精灵？”
睡着了不屑地说道，在场的几人都是脸色一变，佐安冷声道：“如果你是来自泽莫奥，那我劝你现在就离开，王子殿下的庇护不会让你逃过萝丝狄安的愤怒。”
“如果我来自德安塞卡又当如何？”
“虽然我们和德安塞卡没有过冲突，但种族之别，现在我与你讲话，只因为你是殿下的朋友。”
睡着了嗤笑一声，不再开口，斯塔法问道：“我如果要带他进入萝丝狄安，真的不可行？”
佐安愣了一下，挠头道：“……这个，您是王子，当然是您说了算，不过如果女王陛下不同意他继续留下，他便要立即离开。”
“我刚才听到那两位战士提到瑟格莱切尔公主，那是……”
听到这里，佐安狠狠地瞪了两名矮人一眼，高一点的那个留着大胡子的矮人不以为然地望向天空，另一人则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似乎是觉得没必要隐瞒了，佐安向身后招了招手，几秒后，不远处的树丛里一阵响动，从里面走出了两名少女，其中一人身着牧师长袍，是个褐发的人类牧师，另一人则有着银白色的柔顺长发和尖而长的耳朵，虽然穿着简单的蓝色长裙，小巧的做工精细的精灵饰品却透露出了她的高贵身份。
“我就是瑟格莱切尔的公主，梅兰娜·瑟格莱切尔，来自东方的月泽森林，你们好。”
说罢她微微行了一礼，害羞地看了斯塔法一眼，接着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殿下，我以前经常听父亲提起您。”
斯塔法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卡珊德拉好笑地看了眼他的尴尬表情，密聊里提醒道：“放心，你们没见过面，随便说点什么就好。”
果然，斯塔法还礼后，羞涩的精灵公主没察觉异样，而是把自己来此的目的告诉了他们。
“两族联姻，虽然本该由艾泽莱亚殿下去月泽森林迎娶公主，可殿下前阵子在抵御泽莫奥对萝丝狄安的袭击中受了伤，公主不想他劳心费神，又怕误了婚期，所以亲自赶来了。”
月泽森林和萝丝狄安是森林精灵的两大聚集地，也是最大的两个精灵部族。艾泽莱亚王子是女王艾萝拉的弟弟，迎娶月泽森林的小公主，应该说是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整件事梅兰娜只说了个开头，说到后面，解释的部分便直接由佐安代劳了，想必为了这门婚事，他没少在两部族间奔波。
既然一开始只是误会，目的地相同的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同行。对话中，众人了解到了佐安所在的队伍其实是一共七人的佣兵团，另几人因为任务的缘故去了其他地方，所以只有他们四人带着公主前来萝丝狄安。
直到介绍的时候，卡珊德拉等人才发现原来名叫萨奇的人类盗贼竟然是个短发女人。她没多说话，介绍完自己以后只是点了点头，便站到了公主身边。除了精灵弓手以外，其他人并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放松警惕，他们还在紧张着不知何时便会突然出现的袭击。
只有对佐安来说，斯塔法的出现是个意外惊喜，他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述了他不在萝丝狄安时的那里发生的事情，包括不久前的那场保卫战。说到后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殿下突然决定回来，难道回心转意了吗？”
斯塔法一脸莫名，卡珊德拉则一副早知会被问到的样子，淡淡一笑，替他回答道：“这次其实是我对女王陛下有事相求。”
“哦？”佐安这才重新注意到她，歉意地道，“说起来我还没问你是谁，真是失礼。”
因为有睡着了在，刚才互相介绍的时候，斯塔法只是笼统地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职业和名字，对方听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想到自己的身份，卡珊德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答道：
“我是克拉迪法的公主，卡珊德拉·法兰·特列思……或者你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特列西亚·法兰。”
“啊！？……是您？”
佐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意地看着她道，“哦！萝卡奥莱女神保佑！您就是特列西亚公主？就是那位……那位……”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斯塔法还在一旁，连忙闭上了嘴，目光有些不安地看向他，直到见自家王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斯塔法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却不可能对此没有反应，更何况不止佐安一个人对卡珊德拉的身份如此反应剧烈，连瑟格莱切尔公主也在听到她的名字后露出了震惊后若有所思的表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在密聊里向卡珊德拉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
“说吧。”
他这句话说完，密聊里却没了声音，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了卡珊德拉的回答：
“好多年前你和艾萝拉有父母定的婚约……”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
“但为了我，你悔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 ……总算码出来了……越来越难写了……
落日湖边
“多年前你和艾萝拉有父母定的婚约，”
卡珊德拉顿了一下，语气平静，“但为了我，你悔约了。”
听了这话，斯塔法愣了半天，接着苦笑道：“我开始怀疑来这里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了。”
“放心，艾萝拉知道你不记得她了。”
卡珊德拉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不再开口，刚才那一段与佐安的对话之后，总有些若有若无的视线跟随着她，对此感到有些不适的她抬头看了眼此时正在前方带路的、气氛诡异的佐安几人，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梅兰娜——正是她在用一种轻蔑又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见卡珊德拉看向自己，梅兰娜一惊，忙朝她笑笑，转过头去。
卡珊德拉当作没有看到。
这就是她之所以从来没有去过萝丝狄安的原因。
对精灵们来说，无论是前任精灵王的女儿艾萝拉还是他的义子斯塔法，都是萝丝狄安最耀眼的存在。精灵的生命漫长，童年也比其他种族持续的要久。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要好，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必然会如同双方的父母所约定期望的那样，最终成为夫妻。
直到有一天，斯塔法离开了萝丝狄安，前往克拉迪法学习精灵的书本上所没有纪录的魔法，并在那遇到了特列西亚。
然后没多久，在萝丝狄安翘首以盼的艾萝拉，最终盼来了他放弃与自己婚约的消息。
于是，即使精灵一族对一个人的印象一定要经过很长时间才会最终定型，在斯塔法反悔婚约这样另人震惊的事实下——尤其对象还是已经成为了女王的艾萝拉的情况下，精灵们对于破坏了他们心中完美婚姻的特列西亚，在还没见过她样貌秉性的情况下，却已然逐渐积累出了些许憎恨。
虽然出于对这几人身份的忌惮，精灵们也只是在私下才会说起这些话题。
此时此刻，行程便这样被古怪的气氛所充斥了，一路上众人一片安静，NPC们似乎各怀心事，再没有人主动开口，卡珊德拉等人则干脆改在队频里说话了。
直到夕阳西下，两队人在靠近湖边的某处干燥空地上安营扎寨为止。
与玩家不同，NPC们仍然保有晚上休息的习惯，他们会选择适合扎营的地方，根据情况决定要不要生起火堆，由谁守夜等等，由于玩家们对此几乎没有经验，NPC佣兵队便负责起了相关的事务。
当晚，两名盗贼被选中替队伍守夜——事实上卡珊德拉一队人都不会去睡觉，可为了照顾NPC的习惯，众人还是装模做样地钻进了各自的帐篷。
只是卡珊德拉倒在帐篷中的时候，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密聊里斯塔法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她在给他恶补他在精灵世界的身份地位以及经历的信息。包括之前从恢复记忆的他自己那里得知的关于艾萝拉的消息——说着说着，两人都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好笑。
“出去走走吧？”
精灵提议道。卡珊德拉知道比起自己，连情况都不熟悉的斯塔法更加不安一些，于是应了下来，起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斯塔法已经站在湖边等着她了。
清冽的月光如实质一般流泻下来，将四周的景致连同站在其中的精灵一起罩上了一层月白色。卡珊德拉看着眼睛里倒映着湖面微光的斯塔法，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你一直在这儿？”
听到卡珊德拉的声音，斯塔法转过头微笑道：“恩，这里风景很美。”
精灵的头发和长袍都被水汽侵润地有些潮湿，卡珊德拉看出他站在这里很久了。
两人的面前便是落日湖，此时已是深夜，萝丝狄安美丽的落日湖光虽然无缘得见，可漫天星辰倒映在湖面的景色，依然美不胜收。
“梦里好像见过这里的景色。”
斯塔法看着紫萝茵树垂入湖中的枝条轻声道，“自从进入游戏以后，和梦境重叠起来的画面就越来越多了。”
“那是以前的回忆吧，因为印象深刻所以没有完全忘记……我也时常会梦到这些画面呢。”
“恩……这里是我的家乡，所以理所当然会印象深刻吧。”精灵仰头看向远处湖中央漂浮着的巨大月亮石，此时它正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莹蓝色的美丽光芒。
“卡珊德拉……”
短暂的沉默，斯塔法再次响起的声音里带了些犹豫。卡珊德拉冲他微笑道：“怎么了？”
“……今天的事……”
他轻声道，“今天的事，本来应该让我承受的。结果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连你所提到的艾萝拉是什么样子也记不得了，也不知道有记忆时的那个自己对你说的话究竟是单纯的安慰还是事实如此：她真的不会对你怎样……”
听着精灵的话，卡珊德拉一时竟愣住了——斯塔法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话的样子，让她有种他就是多年前那个精灵的感觉。
是啊，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就算失去了记忆，可他还是他，连说话的神情都没有变。
而这些话……是想安慰我吗？
卡珊德拉听着听着，嘴角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明显。
“——如果她和其他精灵对你……”斯塔法正说着，却忽然注意到了卡珊德拉脸上挂着的微笑，后面的话一时收住，有些犹豫地问道，“……怎么？”
卡珊德拉摇了摇头，笑容里的幸福感觉更胜，她接着他刚才没说完的话问道：“他们对我什么？”
“如果他们对你有恶意的话，”他想起刚才要说的话，认真答道，“虽然不知道能做到如何，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
傻瓜……
“你一点都不紧张吗？对你来说即将面对的一切可都是从我这听来的。”
“怎么会不紧张，”斯塔法微笑道，“可我担心你啊，没有记忆也顺带没有压力的我，只是有些担忧而已，可什么都记得的你却在顶着沉重的压力……”
卡珊德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在她看来，面对未知的无措感远比她对精灵们态度的忐忑要来的严重。然而斯塔法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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