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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境上空的星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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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图似乎都看不了了,那就是说 我一直在用的相册关了外联……抑郁,无数的图啊,让我重新找个相册重新上传……OTL……
虽然是十一放假 不过由于学校离外婆家很近于是我在一个没有电脑的地方继续度过十一长假……漫漫长……日,终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这养猪……啊不,是假期,过的真是……无比的……刻骨铭心……
那啥,我总算找了个机会在这里发一下文,恩 我道歉也道了无数次了,这次我改认罪了……这可恶的没有电脑的日子T T我只能把文写在本子上然后偷空发上来,恩,于是今天如果运气好,还有机会再发一次v……(不要太过相信这句话OTL……)
画嘛,画了些插图,不过也许要寒假回家(如果有机会回家 #)的时候扫描了发上来。。不过那相册的问题,最近没什么时间弄,大家……等我有空了整理过了再看图吧 b

最后来发下牢骚,啊,为毛石油大边上的网吧里上网的时候,我发现玩WOW的全是男的,全是联盟……为毛,这到底是为毛啊……(可怜的独身一人奋战在联盟堆中的部落女飘过……)




暗潮汹涌

与帝国南部的战火纷飞不同,克拉迪法北部的土地上近乎一片寂静,近日来只有野外时不时被发现的几具尸体提醒着人们这里也暗潮汹涌,绝不太平。
黄金之泪最初只是对一座出自精灵之手的塔形建筑的命名,在人们逐渐聚集在周围建立起更多的房屋,并用道路将它和其他城市连接为一体之后,这个词汇终于演变成了对整座繁荣城市的命名。
如果没有遗忘的话,你该记得就在不久前的战略会议上,卡珊德拉曾对风贤下过一道命令,黄金之泪正是这命令中最重要的一环,为了保护其他分散在北部的领地而选中的战略基地,这座城市继承了精灵一族对自然的热爱,如同镶嵌在森林中的一枚翡翠,只有认路的人才能从一片绿色中将它辨别出来,并踏上能够安全抵达那里的道路。
此时此刻,这些道路上布满了克拉迪法的士兵,对莱塔斯特来说,虽然他不能将太多兵力牵制在此,但那个驻扎在黄金之泪的人却他名副其实的心头大患,几次攻击都被轻描淡写地化解之后,他选择了将兵力散布在黄金之泪与其他城市之间联络的道路上,用以阻截特列思部队的通讯以及监视风贤的活动。
事实上这一点克拉迪法的士兵们做的很成功,早晨的时候,他们的侦察兵找到并杀死了一名特列思的传令兵,看样子他已经在半月村与黄金之泪之间奔波了数次,然而他们没能从他的身上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这个已经死去的士兵身上只带了一封奇怪的信,信的内容很容易便被破解了,却没有人能看懂它的意思。
信上风贤用一种近乎无礼的嚣张口气向拉夫特索要大量的酒类和精致食品,甚至还有奢侈品,这在战争期间可算是昏了头的行为,虽然历史上不乏不思国危饮酒作乐之人,可风贤是谁?是二十岁出头便立下累累战功的帝国元帅,克拉迪法的将领从低阶到高阶,一级级地研究这封信,最终认定这是索要军需的信件,并推测黄金之泪中或许正面临着食物缺乏的困境,这也正是攻打他们的大好时机。
然后一支临时集结起来的队伍在中午时分冲向了黄金之泪,并在傍晚的时候溃不成军地奔回了大本营。这次攻击他们得到的不光是一次失败,还窥探到了一些信息,比如,黄金之泪中根本不缺粮草,他们甚至在大摆宴席,为了一场酒会做准备。
与此同时,伊佛忒洛斯下发的关于祭英节更名的通知也传到了军营之中,这一次克拉迪法的将军们似乎弄明白了,黄金之泪正在为了一年一度的节日做准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那浓厚的节日气氛却确实地刺激到了这些士兵们。
应该说此时此刻克拉迪法军的士兵很是羡慕风贤军团,人家占着个资源丰富的城市,我们守着前后漏风的小道;人家准备过节正开心,我们刚吃了败仗在挨训……而且看长官们的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不知道又要倒什么霉,士兵们的精神也绷得极紧。
负责北方安全事务的军官勒尔心里也清楚士兵们的情况,精神上紧张,又加上刚打了一场仗身体上的疲累,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军心涣散了,不止这样,就在紧急召开的临时会议上,军官们也开始诉苦:黄金之泪中举办宴会,而且他们并不知道传令兵已经在半路被杀死,多半不会有新的举动,希望能把士兵从环境恶劣的地方调集回来休整,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勒尔冷着一张脸,等到军官们都闭上了嘴以后才开口道:“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们确实是开酒会?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真正的军令才趁机通过我们本来严密的防线,将风贤和拉夫特两支部队联系起来?”
说着,他把那封翻阅了无数次的信摔在桌子上,提高声音道:“明天的节日,所有人不得休息,我们不仅不撤人,还要加强道路上的监视,把浮光、克里斯堡和冰谷的守备兵调集一部分来,把以前我们漏掉的那几片丛林和河道堵上,他们的传令兵以前肯定从这些地方脱身过,早就该这么做了,把命令传下去!”
命令一传下去,被誉为帝国织锦的北方道路上,克拉迪法的士兵们开始了小范围的移动,虽然是小范围,但进行调整的部队覆盖了整片要道,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高处却是看得格外清楚。
远在黄金之泪所在的山林中,一处高耸的山头上,一名身着黑色锁甲的男子骑在马上,眺望着山下的全景,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一扯缰绳,催着马向山头下的黄金之泪而去。
“什么人!”
“帝国军一团团长,约瑟。”
“暗号!”
“银炽花盛开之夜。”
“……为了特列西亚的胜利,欢迎您回来。开门!”
黑衣的男子在马上行了一礼,接着便如一抹游雾一般从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中穿了过去,而大门也在他进入城中后迅速地关上,只发出了一点吱呀的声音。
随着黑夜降临,黄金之泪中准备已久的酒会也在欢笑中正式开始,风贤一身挺拔的军装,斜倚在最大的那张酒桌边,食指和中指夹着酒杯纤细的杯颈,偶尔抿上一口杯中颇有年份的红酒。
虽然风贤成名是多年前的事,不过如今转世再生的他不过三十过半,加上容貌清秀气质潇洒,时不时便有附近领主的女儿或是侄女上前搭话,话过三句必然聊得投机,然而几乎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与他的谈话,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之前闲聊的时间总共也不过两分钟而已。
看上去这位风度翩翩的元帅似乎很好相处,不过有些人却被他直接下了令拒之门外,比如那位力劝他不要在如此紧要的时期放松警惕的军团秘书,又比如那位阻挠酒会开办的后勤部部长。林林总总不下二十名军官拒绝出席这次酒会,风贤也不客气,说:你们不参加可以,但也不要去别处了,就站在开办酒会的领主府门外看着,权当坚持警惕保护与会人员了。
于是二十来名军队要员就这样在门口干瞪眼,虽然有满腹怒火,却不知该从何发起。
就在酒过三巡人微醉的时候,领主府门外响起了简短的对暗号的声音,接着大门一开,黑衣的男子携着夜里山林中的雾气大踏步走进了院子,最先看到他的正是那二十来位罚站的官员,其中有认识他的人眼前一亮,上前低声问道:“约瑟大人,是不是有军情?”
“约瑟大人,赶紧劝劝风贤大人,这样的时候如果不加强警备……”
“是啊,约瑟大人,本来负责城防的士兵被撤下了大半,风贤大人说要犒劳全军,可是这种时候不能放松警惕啊。”
约瑟看着眼前七嘴八舌围上来的官员,一边摆手一边苦笑道:“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不是我不帮忙,你们都去劝过,也知道下场如何,我已经尽力安排城防了,大家姑且安心吧。”
眼看官员们把自己的去路挡住,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一旁的士兵使个眼色,于是几名士兵上前,恭恭敬敬地请手道:“各位大人,不要叫我们为难,风贤大人有命令,让诸位就在厅前候着。”
大厅中风贤和几位围在身边的领主聊兴正高,似乎察觉到什么,似有似无地朝厅外望了一眼,于是那群官员叹着气又回到了刚才罚站的位置,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约瑟绕过这群倒霉的官员,加快脚步来到后院,拐过一个拐角,不远处藤架下方一个来回跺步的黑影猛得停住了脚步,仔细看了看约瑟的轮廓,然后发出一声低微的欢呼,快速地向他走去。

此时大厅中的风贤已经喝了不少酒,谈吐间也已有几分醉意,甚至在一次向另一桌的客人敬酒之时,本想走上前去的风贤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几名侍者赶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小声劝道:“元帅少喝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风贤闻言脸色一沉,怒道:“你在质疑一名军人的酒量么?……嗝!”
“不是,不是……”
侍者不敢再多说话,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上前打圆场道:“谁不知道风贤大人的酒量和拉夫特元帅并称帝国第一呀,这下人不会说话,元帅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啦。”
说着,她伸手搀起风贤的胳膊,身子也顺势靠了过去。
风贤脚下已经不稳,也不拒绝女人的搀扶,只笑道:“你倒是会说话,可惜……嗝!……可惜拉夫特那家伙,年轻的时候还行,如今嘛,嘿嘿……嗝!……不要提了。”
“只会喝酒作乐,又怎么能同在短短两日内拿下特西塔城的拉夫特元帅相提并论?”
在一片陪笑声中,这冷冷的话语格外刺耳,风贤一时有些茫然,待反应过来后,他眯起眼睛,寻找了一会儿,在分开的人群中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肤色苍白的青年,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就是那张稚嫩的脸上却是一副愤怒的表情。
风贤不怒反笑,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那青年一愣,答道:“我叫克里夫,21岁。”
“能进这个大厅,想必不是普通士兵……嗝!……吧?”
也许是这个酒嗝惹恼了他,克里夫紧咬了一下下唇,大声道:“我是帝国军二团二连连长,我知道比起这大厅的官爷们,我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二连的全连战士都无愧于帝国军人的称号,至少不会在战事正紧之时寻欢作乐,至少还能完整地说一句话!”
“帝国军二团二连连长……”风贤低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似乎没听到这青年说的其他话,他微笑道,“从现在开始,你重新去当个普通士兵……好好学习下该如何同长官讲话!”
“……”克里夫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狠狠地瞪视了风贤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元帅大人。”
“大人”二字最是咬得切齿,说完他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大厅。
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后,风贤似乎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他向前走了几步,重重地坐在圆桌边的椅子上,举起酒杯道:“今日是多年……嗝!……多年前奋勇杀敌英勇……嗝!……英勇牺牲的我帝国军人的纪念日,虽然祖国分……嗝!裂!,但是我帝国军人之魂尚……嗝……在……”
说到这里,再往后的话混沌不清、不可分辨,在场的人本都安安静静在听他讲话,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知是谁起的头,一起鼓掌叫起好来。
风贤本就喝多了酒,听着耳边的鼓掌叫好声格外刺耳,捎带着头也如裂开一般疼,他皱着眉摆了摆手,人们看他要说话,一下子安静下来。
然而剧烈的头疼让他似乎忘记了本要说的话,沉吟了片刻,最终只冒出了一句:
“为……为了……特列西亚的胜利,干杯!”
“干杯!”
整个酒会欢腾起来,人们都畅饮美酒,只有风贤附近的几个人才注意到这酒会的主角:风贤大元帅已经彻底醉倒在酒桌上了,好在酒会上太过吵闹,并没有太多人听到他不甚雅观的鼾声,附近的几人略一商量,招呼来几名侍者将风大元帅半抬半拖,好不容易弄到了大厅旁的一间卧室里。
再接下来,就是不断送往房间的脸盆毛巾热水,以及从里面运出来的痰盂了。
虽然酒会主角已经醉倒,但是没有元帅的命令,谁也不敢随意离去,这酒会一开,竟已至深夜。

“报!前往A点,一号路线敌兵二十三人,二号路线敌兵二十一人,三号路线敌兵八人,但是地处丛林没有道路。”
“报!前往C点,一号路线敌兵四十人,二号路线敌兵二十九人,三号路线敌兵二十八人。”
“报!……”
夜幕之中,消瘦的少年伏在马背上急弛而过,隐约间入目似是埋伏的军人,耳边竟是传令兵不间歇的敌报,克里夫才刚一出领主府便被一个人拦住了,这人一身黑色锁甲严严实实,克里夫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敌人派遣来的刺客。
然而来者一开口,他就认出了那是一团团长约瑟的声音。
“小子,我看你这会儿一肚子火气,想不想去战场上消消火?”
这一句话,就把他钓到了山下的守备军营中,顺便又勾着他来到了眼前这个埋伏满了自己人的山坳。
“约瑟大人,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在这儿……?”
“别这么多问题……啊,来了,切列格!”
“约瑟?”远处一个军官回过头来,大步走上前来,约瑟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迎上去,压低的声音里却满是喜悦:“切列格,看我带了谁来。”
那军官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约瑟身后刚跳下马的羞涩青年:“这是……克里夫!?你怎么?”
“这家伙在大厅顶撞了风贤大人,”约瑟嘿嘿笑着,口气里满是促狭,“结果被贬回士兵了。这小子,胆子不小,不愧是你的兵。”
“切列格大人……”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二团团长切列格,克里夫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委屈,然而好奇心战胜了屈辱感,再一次开口时他缓和了一下心情,用略带激动的口气问道,“大人,你们是不是准备攻打克拉迪法的原驻军?其实大家都不愿意那个人开酒会,对吧?所以我们这算是违令行军?”
切列格和约瑟对视一眼,笑道:“军队中抗命行事,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克里夫一怔,正色道:“违抗军命,死罪……但是特列西亚公主知道事情的原委的话,一定不会处罚我们的!”
“那你以为,她会处罚谁?”
“当然是处罚那个国难当头却只顾享乐的家伙!”
“好小子!”这声音里满是笑意,克里夫忽然意识到它并不属于眼前的两位团长。
“敢在我的左膀右臂面前公然称我为‘那个家伙’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直到这个声音第二次响起,克里夫才终于弄明白它的主人是谁,这年轻的士兵只感到自己紧张的几乎要窒息了,他回过头来,风贤那一头长发极为嚣张地随风扬起,悠闲自在的神情间,笑容里竟还带着极明显的赞赏。
“小子,今天晚上我们要打一场狠仗……”
他笑道,“如果明天你还活着,二团那才空下来的副团长的军服,就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我今天多发一章……咳这可是把咱亲爱滴弟弟从电脑边挤开得到的成果……恩……咳……
。大家,人家其实很喜欢风贤的……~嘿嘿……




尘封记忆

“风贤元帅……怎么……刚才不是……?”
克里夫在看到风贤的瞬间脑海里几乎在立刻冒出了“大厅里的那个元帅难道是假的”这样的荒谬想法,风贤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青年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惜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提问了——约瑟,切列格……帕特丽夏呢?”
他转过目光放到自己的两名手下身上,发现几名团长少了一人,切列格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道:“她在前面的阵地上布战,元帅要见她的话,我可以让副官去喊她。”
“不用了。”风贤摇头道,“我们一起过去,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分,十分钟后便全面开战,约瑟,你可以尽快赶去冰谷堡了。”
“……是!”
约瑟看了切列格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拉过一匹马,纵身上马,朝风贤行过一礼后策马朝西面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克里夫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喜道:“大人,我们这是要攻打冰谷堡?”
风贤微笑道:“看来你还昏着头呢,看看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哪里?”
“这是!?”
克里夫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色格外眼熟,定睛看去,他惊呼道:“前面就是浮光城?”
“没错。”风贤笑道,“我们不仅要拿下冰谷,浮光更是少不了。趁着那群家伙紧张兮兮盯着黄金之泪的时候,我们来玩点有趣的。”
说着,他迈步向战场前方走去,切列格笑嘻嘻地走到克里夫跟前,自己手下的兵被将军看上,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他拍了拍克里夫的肩膀,悄声提醒道:“小伙子,你以为黄金之泪的大厅里都只是些没用的领主和军官吗?早在战争开始前帝国就在这些重要城市里布了眼线,好好想想吧。”
克里夫终于恍然大悟:元帅这是用的金蚕脱壳之计啊。
切列格看着他的表情变化笑而不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大踏步向风贤的背影追去,此时黄金之泪的大厅里,众官员们依旧不敢自主离去,其中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更是时刻紧盯着此时应当正躺着元帅大人的房间大门,一点也不敢放松。
虽然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想到风贤之前灌进的酒的数量还有后来的醉态,加上进进出出的侍者们总能带出些另人安慰的信息,他们似乎又不那么担心了。
可惜,他们也太小看帝国军人的酒量了。

铺天盖地的冰锥与火焰砸向地面,月光狐群在哀号声中魂归大地,卡珊德拉身边的斯塔法的幻影随着最后一只月光狐的哀鸣声渐渐降低而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
四周一片寂静,按卡珊德拉最初的设想,幻境的考验应当在所有怪物都被消灭后便结束,然而此时此刻虽然再没有出现新的敌人,可事情远没有她最初所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之前不久,记忆中那一天中出现过的人都依次按时再次在幻境中出现,包括藏身于树上的炎凌,以及随后赶来的斯塔法,这两人虽然始终不发一言,但并没有和其他幻影一样对卡珊德拉展开攻击,斯塔法更是与那天发生过的一样,在一旁协助卡珊德拉消灭了不少月光狐。
然而此刻,卡珊德拉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怪与人都不再出现确实和她所想相同,但是幻境却一点消失的预兆也没有出现。
难道还有第二重的考验不成?是BOSS还是迷题?
这念头在卡珊德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整个世界忽然颤动了一下,森林深处紧接着传来了一个人清晰的脚步声。
“这可……真是有趣……”
卡珊德拉看着一身黑中泛紫盔甲的男人渐渐走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看着他脸上无比熟悉的黑色面具,手中曾帮自己度过无数危机的法杖忽然间失去了她的信任,只一翻手,祭祀之裁决那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剑身浮现在了夜色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BOSS级人物了……”
卡珊德拉冷笑一声,她知道眼前的莱塔斯特只是幻影,但心里却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森林不知何时失去了绿色,灰白色的场景赫然变成了悬崖峭壁,一切似乎又和不久前的那场对决,甚至是更久之前的某场对决划上了等号。
和其他的幻影一样,莱塔斯特并不开口说话,他缓缓走近卡珊德拉,在踏进攻击范围的瞬间挥剑朝她刺去,卡珊德拉抬手将攻击格挡开,顺势向后一跃——此时她身上的祭祀套装已经在祭祀之裁决解封的力量下变化成了铠甲的样式,更加适合近战。
卡珊德拉一面攻击,一面在心里计算着双方的实力,按道理说,没有巨人协助的莱塔斯特,便是本人站在这里也应该不是身边带有言和安德鲁尔的自己的对手。
然而就在她刚一想到巨人的瞬间,地面忽然轰隆做响,一只巨大的灰绿色拳头从地下挥击而出,几乎在同时跃起的莱塔斯特,再一次落下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巨人勇士的肩上,卡珊德拉脚下的土地在巨人破土而出的同时越裂越开,直深入地心,隐约间甚至可以看到其中翻腾的岩浆,卡珊德拉慌忙向侧面跳去,还未站稳,巨人却已经举起了石锤,用力往她的头顶击落。
“小心!”
“公主!”
无论是言还是安德鲁尔,此时所在的位置都不足以赶去救助卡珊德拉,这时只有靠她自己躲开攻击,然而这样危机的时刻,卡珊德拉却一动不动,竟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脸上颇有迷茫之色,就连两名部下的呼喊声都仿佛没有听到。
她皱着眉,看也不看一眼朝自己头顶落下的巨锤,目光从莱塔斯特身上移到巨人的身体,直到脚下,这电光火石之间,时间在她心里仿佛转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光,接着,那一丝迷茫从她脸上消失了。
巨锤擦过卡珊德拉的右肩狠狠掷在了地上,击起无数飞石,只差那么一点,她的正条右臂便会被直接削去,砸成肉泥,然而卡珊德拉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死里逃生的侥幸或是惊恐,她提了银色的长剑,向着莱塔斯特的方向走去,只一步,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眼前一花,然后她已站到了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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