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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境上空的星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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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的灵魂代码一起，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游戏中了。
然而睡着了也好，睡醒了也好，都只是名称而已。至少无论是哪一个，卡珊德拉都还可以称他一句小睡，也正是怀念这个称呼，他才起了现在这个名字。
“是……小睡吗？”
幻想过无数次和她的重逢，也无数次害怕与她的重逢，听到她喊自己“小睡”、和她视线相对，心中的幸福和酸涩便汹涌满溢，哪怕她的身边，一直有那个人在陪伴。
什么时候，自己的游戏人生变成了这样，一想到她在这里，才感到世界满是色彩？
“莱塔斯特的两部分灵魂又分开了，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眼下附身在伊佛身上的那部分灵魂对我们的威胁最大。按目前攻打皇城的进度来看，不出一周时间就可以对其展开决战了。”
卡珊德拉说完，斯塔法接过话来：“所以这一周的时间我们要抓紧时间练级，争取攻城战的时候能达到四转。傲天他们已经制订了练级计划——睡着了的事，就算现在弄不明白，还可以下线的时候找他联系，你就不要担心了。”
卡珊德拉点点头，刚才把昏迷的暗精灵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她本想下线去问问看的，但想到他角色在游戏里，就算打电话过去也不一定有人接，这样踌躇了没一会儿，睡着了就醒过来了。
“不过……”
卡珊德拉忽然想起很久前发生的某件事，忍不住一笑，探头到斯塔法面前，问道，“我私下去联系小睡，你不会再吃醋吧？”
斯塔法一怔，目光向旁边一偏，道：“为了正事，我又事先知道，何必要吃醋……”
卡珊德拉忍俊不止：“难得见你会害羞啊~”
精灵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哪有害羞……”
“呐，不仅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卡珊德拉凑得更近了一些，笑盈盈道，“哎呀，脸还有点红，不是害羞是什么？”
“那是……”
回答停顿了一下，卡珊德拉正专心想要听下去，却忽然被近在咫尺的斯塔法低头吻住，怔然间，精灵狡黠的笑容映在眼帘，
“不这么做，你怎么会自己凑过来？”
卡珊德拉脸上一热，又羞又恼：“你转移话题！”
斯塔法笑出声来：“好，我不转移话题。”他撩起她额边碎发，柔声道，“我承认我看到他的时候紧张了，也承认我不想你一个人去找他。吃醋也好害羞也罢，我爱你，所以我无法阻止我的感情——但至少我可以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其实刚才……那不是害羞，而是……”
“而是什么？”
卡珊德拉怔了一下，斯塔法却摇摇头微笑道：“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属于我，和这点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时候你最先见的人不是我，每次回想起这个事实都仿佛再一次感受到当时的心情。只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种懊恼的感觉也只是一闪既过，实在没有必要再提起来影响现在的你和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
亲爱的小睡，来，让F疼你……
劝和三族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神境》游戏发布之初就曾向玩家们传递过这样一个讯息，克拉迪法这个魔法帝国最终将走向毁灭，而玩家们则有机会改变它的这一命运。
此时，仿佛是感觉局势逐渐明朗化，玩家论坛上就这事的猜测贴越来越多。大部分人的观点是：克拉迪法最终将被特列思国所取代，这也算是应验了其终将灭亡一说；然而也有人并不同意这个观点，他们认为卡珊德拉自己都承认特列思帝国代表着克拉迪法的灵魂，所以一旦其获得最终胜利，也只能说是克拉迪法恢复统一而已。
然而卡珊德拉本人对此时从来没有过正面的看法，她对游戏本身唯一关心的两件事，一个是如何拯救困于其中的灵魂，另一个则是现实中参与了游戏制作的坦莫亚。
她曾向苏苑打听过这件事，但她所了解的情况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只是种种迹象都将坦莫亚的真身指向希腊方面的成员——因为据说游戏主脑制作的时候，希腊方曾进行过很积极的参与，并且游戏中坦莫亚的国王军所在的城市，三座均是希腊方玩家的主城。
回想一下克拉迪法皇城遗迹便在希腊境内，他会选择在那里度过无限的人生也就可以理解了。
游戏中经过一周现实时间的努力，也是两个多月的游戏时间之后，皇城的防御度终于重新下降到了10％以下，然而这一次莱塔斯特却没有再次发出决战书，显然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夺城决战，在面对特列思国的时候，克拉迪法一点优势也没有。
论兵力他们占弱势，而想要杀死特列思帝国的几名首领，那更加困难：无论是卡珊德拉还是斯塔法，就算是苦莱特恩和风贤，也不是轻易就能击杀的对象。
于是最终当皇城的防御度下降到1％的时候，早就等待已久的卡珊德拉毅然按下了强行攻城的命令键，系统公告划过天空，连续刷了五次之多：
特列思帝国宣布向克拉迪法皇城发动总攻，即时开始，无准备时间！
攻城一方一向比守城困难。
回想起曾经半月村一役，王者至尊集结了那么强大的势力，依然没能攻下一座小小的村庄，而如今特列思帝国所面对的，是一座坚固的城市。
卡珊德拉一周的辛苦练级没有白费，由于这一周时间内，遇到一般的BOSS，众人便一起击杀，让卡珊德拉和斯塔法轮流拿最后一击的经验；而遇到百级的高级BOSS，斯塔法便会牺牲自己获得经验的机会，把经验让给卡珊德拉。于是她此时的等级已经跃升至近九十级，四转的技能已经全部被点亮，属性也到达了一个新的台阶。
应该说游戏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用这样的方式升过级，也从来没人想过，四转之后的等级也可以升得如此之快。虽然借用斯塔法恢复能力的方式来击杀百级BOSS有点作弊的嫌疑，但又有几个人可以让另一个人甘愿放弃获得经验的机会替他杀怪，帮他练级？
今日的攻城战早在几日前便有人按照一直以来的进攻度进行了日期推测，所以大多数玩家都提前解决了现实中的事情，以便于当天能够参与进这场游戏开放以来最大的一场攻城守城战。随着卡珊德拉发下命令，特列思帝国的玩家们优先冲向了城墙——在正式的两国交战中，攻城战中的玩家死亡不掉等级，只是有二十分钟的等待复活时间对其进行限制，而两国之间的攻城战时限极长，足足有三个现实日的时间，胜利条件和其他攻城战相仿，需要打碎城市领主府中的领主水晶。
而对于皇城来说，那块象征城市主权的水晶处在皇宫之中，对皇宫熟悉无比的卡珊德拉自然知道它的位置，她只等皇城的大门被攻破，军队冲入城中的时候，亲自去取了它。
于是一场惨烈的攻城战由此拉开序幕，卡珊德拉如多年前夜袭帝都时一样，在城外高处布阵，战铠在身长剑遥指，银色巨龙腾身而起，特列思的军队开始向着那座曾无比辉煌的城市发起攻击。
她看不到附身伊佛的莱塔斯特的身影，此时城墙上吟唱法术的法师们也好，攻城的士兵们也好，都是玩家组成的军团。他们的死亡不会削弱总体实力，帝国NPC军队则是在他们复活的间隙进行持续攻击的备用军团。
卡珊德拉站在巨龙背上等待着破城的来临。她不需要亲自进行攻击，她身后的巨龙军团正在养精蓄锐，待城墙上的远程职业后继无力了之后便投入战斗，而她此刻也猜的出莱塔斯特在哪，他不会不知道破城是迟早之事，想必……他正在放置着城权水晶的地方等着卡珊德拉本人。
究竟打了多长时间，卡珊德拉不知道，她只知道游戏中的日升日落已经交替多次，而城墙边的战斗也逐渐从最激烈的状态开始降温，对方的远程玩家终于消耗得差不多了，一旦不能集合在一起进行反击，那么零散的复活和参战，只是飞蛾扑火而已。
特列思的玩家士兵复活后都是等到大部队集合在一起之后再重新上阵，而守城方则做不到这一点，一旦城墙上的人员补上不及，那么迎接而来的必然是破城的提前，就和往常一切守城的要点一样，他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所以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于是当拖延也成梦话的时候，经历了多日战火的皇城城墙终于倒了下去，而外城墙被破，内城墙也只是时间问题。越战越勇的特列思军队和克拉迪法守军时不时显露出的胆怯形成了鲜明对比，卡珊德拉终于有了动作，她挥了挥手，苏凡兰帝亚用龙语传达了她的意思，然后军阵后方的巨龙们腾空而起，跟随着前方的银色巨龙向城市飞去。
此时仍坚持挡在城前的人，是玥。
耀和惘因为是玩家，所以在刚才的一次抵挡中死亡之后，此时他们两人正和其他玩家一样待在复活点等待复活。独自一人飞在城墙上空、显得略有些孤单的玥，见到迎面而来的巨龙军团，面不改色。
卡珊德拉乘龙飞至他的对面，停止了前进，大声喊道：
“玥，我有一个提议，我想你会有兴趣！”
天使安静地看着她，并不答话。卡珊德拉并不管他的反应，而是径直说了下去：
“莫莱斯的森林已经沉没，兽人和巨人没有了栖息之地，我知道你们三族的主城都是莱塔斯特在他的永恒空间中制造出来的，但是我想提醒你，被污染的灵魂之石最终带来的不是永生，而是毁灭，虽然不知道他对你们承诺过什么，但帮助他，并不会带给你们光明的未来。
“但现在我有了解决这一切的方法——相信你知道我持有永恒之石，作为拥有漫长人生的天使，想必你该明白这是什么，如果你们能放弃帮助莱塔斯特，我会治愈被弑神之石损伤严重的兽人和巨人们——我想你该明白他们现在越来越诡异的生命状态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绝对不是好的兆头；同时，如果你三族从此不再侵犯我国，我还能保证给你们三族一个安全而舒适的栖身之所，绝不赶尽杀绝！”
玥听完了这些，本已视死如归的神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他先问道：“你确定不会将兽人与巨人灭族？”
“我，特列西亚，以对祖国的忠诚与爱，还有我的灵魂起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卡珊德拉前几日想了许多，才最终下了这个决心：兽人也好，巨人也好。这些种族和人类的冲突最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不可知，但这样的战争只会越来越深地伤害到她的国家和人民，如果能劝退对方的协战，那么今日的战斗也可以少许多伤亡。
“你所说的栖身之地是哪？我不相信经过这么多年的战斗，人类还可以和兽人巨人和平共处，更不相信你会割让自己的国土。”
玥的声音依然冰冷，卡珊德拉不知道他后来是不是想通了和自己之间的纠葛，但她知道玥虽然不会忘记曾经灭族的仇恨，却不是一个不顾全大局的人。虽然他会在单对单的决斗中执着于与自己的胜负，在大事上却不至于不知进退，而且他一向少言，既然现在他肯问话，就说明此事还有余地。
于是她的语气也平和起来：“有一个地方，我相信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她指了指自己道，“永恒者的空间，我想你应该知道，作为永恒者，我还没有创造过永恒者空间。我现在决定把这唯一的机会用在天使、兽人和巨人三族身上，为你们创造一个可以栖身的，足以和远古内陆相媲美的环境。不知道这样，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并认可这个条件——作为和人类的停战及永久和平条约的交换。”
永恒者的空间，由永恒者消耗掉大量的精神和力量，创造出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巨大空间，而空间的环境则由永恒者在制造之初确定，同时决定的还有空间法则等一系列空间的要素。当空间被创造出来后，就算永恒者本人去世，空间将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可以和你签定空间定制条约，由你来确定空间法则和环境，这样你还有疑惑吗？”
卡珊德拉最后补充了一句，然后便安静地等待着天使的决定。
玥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然后他开始用只有他和其他种族首领才通晓的联络方式与其他首领商量起来。卡珊德拉舒了口气，她知道，当这名天使族的族长同意了自己提议的时候，其他人同意只是时间问题了。
果然，这一次只是短暂的五分钟，玥便结束了和其他人的通话，他轻轻一侧身，说道：
“我们同意你的条件，请吧。”
似乎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卡珊德拉乘着巨龙飞过天使身边的时候，忽然有种不现实的感觉，然而天使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等等！”紫~蝶~论~坛
卡珊德拉心下一惊，蹙眉回身道：“怎么？你想反悔？”
“不。”玥摇了摇头。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远处的皇宫之上，淡淡地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莱塔斯特在利用兽人和巨人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也知道弑神之石不是我三族的希望。”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不和他合作，我们就连唯一的栖身之所都没有了。所以……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对我们的承诺，如果兽人和巨人一族从此恢复繁荣，我们都会感激你——包括我，天使的灭族之仇我不会再想着报复。”
卡珊德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一直很好奇，天使一族为什么会这么帮着兽人和巨人？”
玥忽然露出一丝浅笑，虽然这笑容转瞬即逝，仿佛从来没出现一般：
“有一种关系，名叫友谊。我想你应该会明白。”
漫长而无止境的岁月里，那些单纯的生物曾经不求回报地帮助过天使一族，所以即使占卜出了凶兆，当它们来求助的时候，天使们还是全族出动去帮助了他们。
哪怕最后只剩下三个人活下来，哪怕如今连灭族的仇恨也要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决战在即
灵魂对峙
卡珊德拉率领着巨龙军团跃过城墙，只一轮攻击，便将仅剩的守城军灭回了复活点。
而NPC军队中所有外族成员已经悄然退去，这样一来，无人守卫的城门再没了防御，随着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终于被打开了。
一旦城破，特列思军势如破竹，如潮水般涌入内城。克拉迪法的玩家们此时已然胆怯，前方似乎只剩下了NPC的军队和少量玩家还在支撑，大部分的人一副认命的态度，复活点也懒得出了，只等城战结束。
如今城内放眼望去，尽是满面疲惫的克拉迪法士兵，卡珊德拉在冲入城中没多久后便示意苏凡兰帝亚停了下来，就这样在半空中俯瞰着皇城中克拉迪法的色彩逐渐被特列思淹没，不断地退却，最终凝聚到皇宫附近。
她终于按下了劝降宣言的按扭，声音响彻皇城上空：
“克拉迪法的士兵们，我是特列西亚？法兰。
“早在特列思建国之初我便说过，我并不想与克拉迪法为敌，正相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早日将分裂的克拉迪法恢复统一，也正因为此，如今让我在我们共同的国土上与你们——我的同胞互相残杀，我感到万分痛心！
“我的敌人永远不会是心属克拉迪法的你们，你们的敌人也不应当是为克拉迪法的幸福而奋斗的我，此时我衷心希望我们的战斗能够停止——面对这耗时长久的战争，我心已疲惫，克拉迪法和特列思的人民也已疲惫，我只希望和平和安宁的生活能够回到这片土地之上——没有战争、牺牲、分离和痛苦！而这一点，也是过去我仍身处克拉迪法时所致力于做到的，你们应当没有忘记。
“皇城被我收复只是时间问题，而一旦我夺回了克拉迪法的主权，我发誓将恢复克拉迪法的荣光！而现在……我的同胞们，请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吧——你们中有没有谁的亲人身处我国，而彼此无法相见？你们中有没有谁的朋友在这场战争中无辜死去，难道你们还想看着这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吗？”
卡珊德拉一口气说完这些，内心对这场战争的厌恶感终于彻底爆发，让她一刻也不想再看着城中的战斗——那些拼死作战的双方都是她的人民，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苏凡，皇城西的巷子口停下，我下去。”
巨龙闻言在空中转过身，滑翔片刻，向着西方而去。
“斯塔法，你和苦莱特恩来帮我一下，皇城西的巷子口，我等你们。”
给斯塔法发完这条信息后，卡珊德拉从巨龙背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了某个建筑的房顶上，然后又跃至地面——“苏凡，回去吧。”
“特列西亚，你要小心。”
巨龙嘱咐道，它能看的出卡珊德拉此时复杂的心情——这一次面对莱塔斯特，是真的要决战了，而这样你死我亡的决战，就算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感情。
卡珊德拉听出它的关切之意，微笑道：“放心吧，你要担心的不是我，我的失败不会对我自己造成危害……只是那些人……”
“你压力太大了。”
苏凡兰帝亚晃了晃脑袋，低声道，“放松一点吧，你就是这样，如果只是你自己的事，倒不会这么紧张，就因为牵扯到的人太多，反而满是压力……”
卡珊德拉笑笑：“你也不要担心了，再大的压力，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应该说，我只会成功，没可能会失败！”
“有信心就好。”
接话的是刚刚赶来的苦莱特恩。经过了这段时间，他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和当年与特列西亚一同征战的时候一样的模样。
斯塔法跟在他的身后也到达了这里，两个人都是用定位法术直接传送到目标身边的方法过来的。看了一眼巷子边的一排房屋，斯塔法若有所思道：“难道是皇宫的密道？”
卡珊德拉点点头：“两条密道，一条出，一条进。我们现在正站在前往皇宫内部的那条密道门口。”
“另一条密道的出口？”
“我已经让风贤率军守在那里了。此时皇宫正门被我们的军队堵得水泄不通，莱塔斯特就算插翅也难飞，更何况我相信他也不会选择逃走。”
说着，卡珊德拉抬起右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面前那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房屋大门，仿佛水面被触动，眼前的画面如水波一般四下荡漾开来，随之房屋的大门化成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卡珊德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怔了一下自语道：“有人刚刚用过这条密道，难道莱塔斯特刚刚才从这里进去？”
“能打开这入口的只有皇室成员，除了你和莱塔斯特……除非是坦莫亚……”
斯塔法猜测道，而苦莱特恩立刻否认了这个看法：“我前阵子去王城调查过他，种种迹象表明坦莫亚本人并不在游戏里，特列西亚不也说过那人参与了游戏的制作吗？而参与制作的人应该是不被允许进入游戏的。”
卡珊德拉点点头：“应该是莱塔斯特没错——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莱塔斯特而已。”
莱塔斯特的灵魂，还有一部分附着在睡着了身上，如果是他的话，也有可能趁刚才破城的瞬间，先自己一步前往皇宫。
“走吧，如果小睡也去了，那么在里面等着我们的，就是完整的莱塔斯特本人了。”
早在修建皇宫的时候，这两条密道便存在在皇城中了。进入的密道入口在城内，而离开的密道出口则在城外。因为任何反方向的行为都会导致密道中的机关设施被启动，所以就算是皇室成员也不会冒险从城外的密道直接回皇宫。
卡珊德拉曾经走过几次这条进入的密道，虽说是密道，但也用了心思修整，如同皇宫内的长廊一般，不仅铺设了地板，磨得光滑细腻的墙壁上还每隔一段距离便亮着一盏淡橘色的魔法灯。
这一路走去要用掉十几分钟，三个急步而行的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卡珊德拉一直在回想有关莱塔斯特的一切，从最早印象中他的叛国行为，到他亲口对自己说：从来没想过和克拉迪法为敌，再到后来恢复的回忆里，他删除自己记忆的举动。
玥说，莱塔斯特从来没有真心和外族结盟，只是利用他们。卡珊德拉知道这有可能——那个满怀仇恨的灵魂会做出来的事，除了自私和狭隘的目的，她想象不出还会有其他什么。然而对自己说从来没想过和克拉迪法为敌的那个灵魂并没有强烈的仇恨，反而是一种执念，而他究竟执着于什么，卡珊德拉却想不明白——
选择了和外族结盟，究竟是哪个他的意思？虽然满怀仇恨的灵魂是在他选择了和外族结盟，并和自己决战后才出现的，可是不是可以认为它早就潜伏在哥哥身上，影响了他的判断，促使他违背自己意愿去背叛克拉迪法？
然后，还有档案处的建立，改变国家体制为依赖灵魂之石的举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想不明白，也许只能听他亲口向自己解释了。
如果他愿意解释的话。
细小的打斗声从前方传来，三个人几乎在同时怔住，然后加快了步伐赶往已经可以见到光明的大厅入口——
“可恶的脆弱灵魂，等我抹消掉你所附身的这具躯壳，你就再也无法逃走了！”
“……”
从入口奔出的卡珊德拉所看到的情景，是浑身上下环绕着黑色雾气、漂浮在空中的伊佛忒洛斯和双目赤红的暗精灵在对峙。察觉到她和其他两人的出现，伊佛忒洛斯本来扶着肩膀的手放了下来，表情变得更加狰狞：“特列西亚，你果然一如当年一般卑鄙，这一次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我自己的灵魂掉过头来对付我？”
他放下了手，卡珊德拉才注意到他受伤了——伊佛忒洛斯肩膀上的血迹，应该就是潜入这里的暗精灵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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