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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云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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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过碧儿叙述,又问那男子一些基本情况,便好言劝两人先回府歇息,等这边有了消息,定会第一个知会他们。谁知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却格外坚定,直说要在这里等娘子回来。末了还给李青澜等人跪了下去,红着眼圈求人救命,显然也对之前坊间流传的杀人案子惴惴在心,担忧朱巧怜会遭遇什么不测。
李青澜遂让人带两人去旁边屋子稍候。江城起身将门板掩上,段尘这才问道:“审过了么?”
李青澜捋着胡子,神情颇有些冷凝:“正经事还没问,小陶昨晚上过去探了探那几人口风。不过,这戏班子确实有问题。”
陶涵之从手边一叠纸抽|出一张,给几人递了过去,江城在一旁解释道:“昨晚上大方他们回来的时候,连带把这梅柳班里一干器具都带了回来,包括上妆用的眉粉,以及那面旗子。”
纸张上印着三朵梅花,同样的梅花形状以及绘法,却略微有些不同。江城起身将一只墨色小盒递了过去:“还有这个。这三朵梅花,分别是从旗子,死者胸前,以及这只盒子上的刻痕拓下来的。”
几人凑到一起看着,就见后两朵显然更肖似一些。赵廷拿过那只小盒,抚了抚上面梅花刻痕,复又旋开盖子,就见里面是一些研磨好的黛色眉粉。以及一只小小的暗红木棍。
展云将三朵梅花仔细比对,又拿过盒盖看了看:“不出意外的话,在这盒子上刻梅花的人,就是真凶。”
陶涵之在一旁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看。旗子上那几朵梅花,即便是与之最相似的一朵,在花瓣勾弧以及花蕊抽丝上,也还有些不同。那只盒子上绘的,则与尸体上的刻痕几乎一模一样。”
即便是完全一样的景物以及画法,不同的人在下笔以及转笔的细节上,总会有些异样,因为每个人用笔的习惯,力道,笔触都不尽相同。这种东西,只要稍谙作画之道,便不难辨别。
段尘对绘画并不了解,听到展云与陶涵之所言,又对照三朵梅花仔细看了看,也轻轻点了点头。又转脸看向后者:“陶先生昨晚上,可有问出些什么?”
陶涵之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抹了抹胡子:“小段哪,要说这次,可是我先一步找出线索喽!”
段尘面无波澜,眸色安然,朝陶涵之一拱手,作出洗耳恭听的意思。其余几人神色各异,显然是不太相信,看得陶涵之嘴角直抽。又听边上李青澜抚案叹道:“小陶,你都多大岁数了,还非跟年轻人争个高低!”
陶涵之吸了两口气,白皙面容也透出几分薄怒:“你们还听不听!”
众人见老头真是有些急了,忙纷纷出声应道:“听,听。”“陶先生请说。”
陶涵之这才喘匀一口气,侧目看了李青澜一眼,又轻哼一声,方才开口道:“昨晚上一共抓了五个人回来,三男两女,分开关押。我见那两名女孩以姊妹相称,都是班主亲生女儿。那三名男子,听他们之间交谈,年纪最轻的那个是班主幼子,另外两个,似乎一个是入赘梅柳班的女婿,另一个似是做打杂的,称呼其中一人为姑爷。”
“那两名女子,一个十三四岁年纪,另一个今年芳华十七。我听她二人交谈,年长的那个,似乎过年要嫁与她二人口中的‘姊夫’,就是先前那略年长一些的男子。两人对那位‘姊夫’都颇有好感,一半天都在为他感到担忧,说是他身子不好,怕受不住这狱中苦寒。”
“我昨晚,就是找这两名女子问了会儿话。”陶涵之讲的颇有条理,又专捡与案情相关的内容说,因此听来很是清晰:“其中讲到的一件事,让我突然想通了这起案子中所有死者的共同之处。”
陶涵之说着,眯起眸子笑得狡黠:“小段,你可猜得出是什么?”类似这种案件,所有受害者之间总有一个共通之处,所以凶手才会选择这些人为目标。只是到目前为止,众人对此一直是一筹莫展,突然听得陶涵之说了这么一句,顿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段尘一直静静听着,此时陶涵之突然发问,段尘微一怔愣,沉默片刻才轻声回道:“我确实有一些猜测,不过还未与这几人当面对质,怕会有些不妥之处……”
展云见段尘神色颇有些犹疑,且最后看向自己的目光隐隐含着什么情绪,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含笑回视,示意她但说无妨。
陶涵之鼓了鼓腮,细长双目一眯,嘬着牙花子一挥手:“没事,你尽管说!”他就不信这小子能跟他猜到一处去!
其余几人也都一副专注聆听的模样,段尘微一颔首,继续说道:“依照方才陶先生所讲,那名男子的结发妻子,也就是两个女孩的亲姐姐,应该已经故去一段时间。我们在茶楼听戏的时候,也听旁边人说过,这戏班子经常唱的几段戏文,都是这名男子所作。偏巧昨晚我们听的,正是他最拿手的一场……”
段尘说着话,又看了赵廷和展云一眼。赵廷皱了皱眉,暗道段尘从前梳理案情时,从未如今日这般,总有些瞻前顾后的感觉。展云顺着段尘的话一路揣度,蓦地想起昨晚上朱巧怜讲述那段戏文,不禁“啊”了一声:“你是说……”
段尘眉心微拧,也显得有些不安:“我只是猜测。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真凶伏法之后详细交代方能作准。”
周煜斐在一旁听得糊涂,哑着嗓子发问:“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展云忙侧过身,朝李,陶二人拱了拱手:“是这样。先前在苏州城内遇害的女子中,有一位是我娘亲那边的表妹。”
李青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边上陶涵之已经一拍桌子,貌似嗔怒实则含笑:“好你个小段!赶紧说,你是如何猜到的?”
段尘见展云那边似乎不很在意,也放下些心来,这才轻声诉道:“昨晚上在茶楼,最初我只是觉得那段戏文颇为怪异,又见一旁朱老板听得很是动容,便问她缘何流泪。她的回答是,那段戏正唱出她心中所想。”
屋里众人,除了赵廷和展云,其余人都没听过梅柳班的段子。因此段尘讲到这,展云便插了几句,将昨晚朱巧怜的话简要复述一遍给众人听。段尘又接着解释道:“今早上又听到朱老板失踪不见的消息,再加上方才陶先生讲的几点细节。基本能够证实我先前猜测。”
“这次案子的凶手,可以锁定在这梅柳班内,而他行凶的缘故也不难理解,正如那段戏文所唱,他痛恨当年所爱之人的背叛,将那些女子勒死是因为恨,死后为人画眉则是缘于爱。”
“我想,那些被害死的女子,生前应该或多或少表示过对现在姻缘的不满,尽管还不能确切知晓凶手是如何知晓这些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说的一些抱怨的话,刺激到了凶手,触动到他过往情殇,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而段尘之所以对这次的案情三缄其口,就是因为考虑到杨小茹与展云的亲缘关系。毕竟已经嫁做人妇,被人无端害了性命已经足够凄惨,死后若还要背上红杏出墙的骂名,实在太过残忍,且对两家声誉均有所伤损。可为了案情,段尘又不能不说,因此被陶涵之一问,讲述案情时也多了几分迟疑。
陶涵之听得连连点头,抹着两撇胡子笑道:“现在我告诉你那两个女娃跟我说了什么,这一点,足以证明你的推测没有错。”
“三年前,她们的姐姐确实琵琶别抱,恋上一位富家公子,想与这名男子合离。奈何男子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而且连同她们的父亲,弟弟,以及这两个女娃自己,也都不愿这种事情发生。末了,这女子竟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
众人听得均是一阵唏嘘。正七嘴八舌说得热闹,就听门外响起叩门声。打开门,就见大方气喘吁吁站在门口,一边朝众人拱手,一边喘声道:“大人,陶先生,诸位,先前跑掉那个班主,来咱们府衙门口投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考试,下周二贴大结局。求各位看官道句吉祥话,多谢。
109
十三章 牵制?轮回 。。。
两名捕役将人押到偏厅,众人早已各自落座。
昨晚上还精神抖擞的老人,经历一夜辗转,面色颓败一身褴褛,鬓发似是又染上几分灰白。初一跪下|身,还不待众人发问,老人已经先一步开口:“先前那几起案子都是我一人所为,小人自知罪无可恕,理当处斩。各位大人明察秋毫,万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几个孩子年纪尚轻,求大人放过他们。”
说着便弯□,连连磕了十多个响头,末了直起身来,额上已殷出一片血渍,略显浑浊的双目直直看向李青澜,干得起翘的嘴唇瑟瑟抖着。
段尘坐在靠近老者的位子,面色漠然声音清冷:“班主不用再费心机,他已经全都招了。”迎上老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段尘冷颜一字一句道:“班主若是不想再多牵累他人,就把匿藏朱老板的地方讲出来,杀人者偿命,天公地道,除此之外,我们定不会再多为难其他人。”
老人与段尘对视良久,本就灰败的脸色更笼上一层暗色,缓缓将视线移向屋中其他几人,就见众人皆是一副冷肃神情,正迟疑间,就听正前方“啪”一声响动,身子不由一抖,额角青筋也抽了两抽。
转过头去,就见李青澜沉着脸斥道:“大胆刁民,包庇杀人罪犯,强掳良家妇女,现在竟然还敢登门以人性命相挟本府。来人,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尽管并非公堂之上,众位捕役也早都派出去寻人,仅留在府衙之内的两名捕役分立门口两边。屋内众人却都正襟危坐,个个面色严正,虽然不合规格,却着实把老头吓得不轻,紧闭着嘴不出声,身子却禁不住打起颤来。
两名捕役作势将老者手臂反折背后要将人押解出去,展云忙道一声“且慢”,又朝李青澜拱了拱手,慢条斯理劝道:“大人,此人确实当罚,不过当务之急是将朱老板营救出来。这二十大板若是真打下去,怕他也去了半条性命,事情可就难办了……”最后一句话如同呢喃,却让屋里各人听得真切,包括跪在地上的老者。
老人急喘了几口气,喉间气息益显虚弱,面上却渐渐浮出一个古怪笑容,颤声道:“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救了又有何益?倒不如我替天行道收了她,天下间也得少了个祸害!”
陶涵之眼一眯,刚要出声,一旁段尘已经先开口道:“所以三年前你才做出那种事么?”
曾班主眼眶凹陷,浑浊双眼一瞬间激发出某种疯狂光芒:“我早说了,都是我做的!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的亲生女儿!谁让她跟她那个婊|子娘一样下|贱!守不住安稳日子,偏要攀那高枝!人家买了她也就是做个小妾,玩腻了就扔的货,她还真当撞上大运了,喜滋滋扑上去,天下女人都一个样,下|贱!”
这一番咒骂说的粗鄙低陋不堪入耳,众人听得直皱眉,却也切实抓到一条线索,看这样子,当年那女子并非悬梁自尽,而是被这姓曾的亲手勒死。李青澜连连摇首,目中也流露出沉痛之色:“她再如何不对,也是你亲身所出。为人父母者,不能保护子女也便罢了,你如何忍心下得那般狠手,简直丧心病狂。”
段尘蹙着眉尖看了这人半晌,叫了楚茴以及一名捕役一同出屋,跟两人交待几句,让他们赶紧到监牢传话。回到屋里,那姓曾的班主正在叙述当年勒死自己大女儿的经过,陶涵之正飞快做着记录。屋子里众人脸色都有些沉郁,看着这人的目光除了鄙夷便是厌恶。
江城眼看就要做爹的人,听着这人口述更是面色不善,凑到段尘耳边小声抱怨:“我怎么觉得这人比当初那个朱巧思还不正常!那姑娘虽然行事偏激,用意总还是好的,哪像这个,简直丧尽天良……”
段尘神情也有些冷淡,轻声回道:“这世上,总有些人天生便是恶人。他们的想法,咱们不懂。正如咱们的观念,无论如何教导灌输,他们也不会接受。”
段尘这话说的极轻,怕影响到另一边记述案情,但赵廷,展云以及周煜斐还是听得清楚,纷纷将视线投向她。段尘则勾起唇角,回以一个浅淡笑容,眉间那抹冷凝也淡却不少。
江城在一边看得清楚,不禁啧了一声,低声叹道:“一年不见,小段,你变了不少。”
段尘对于这句感慨并不惊讶,只是弯起唇轻轻一笑,向来清冷的风眸微微眯起,更显柔和不少。屋外阳光明媚,蝉鸣聒噪,应着外面柳色花香,连带面上神情都添了三分明朗。江城只看得一呆,下一瞬就摇头轻笑,看向展云的目光也尽是钦佩与赞赏。
展云觉察到这两人互动,也不在意,只在江城看过来的时候回以一个温文浅笑,轻轻一颔首。对面赵廷以及周煜斐也都露出一抹笑容,只眸中神色各自不同。
另一边陶涵之笔走龙蛇飞快记录着,还分神往几人那瞟了一眼。一边撇着嘴角暗自抱怨,这几个小子倒是悠闲,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一个个在那眉来眼去忙什么呢!最后还有些阴险的看着江城一笑,最开始好像是你小子挑的头吧?让老李扣你月俸!
江城被陶涵之笑得脊背发凉,忙打住不说了。很快,江城和先前那名捕役跑过来,两人似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站在院里跟段尘打手势。段尘忙起身奔出去。
果然,跟牢里那三名男子说了曾班主投案自首的事,三人都捺不住性子了。虽然尚且不能确定这三人之中谁是真凶,却能拿这姓曾的相挟,问出朱巧怜最可能被藏匿的地点。
即便是杀人凶手,对自己家人总还有心慈手软的一面,正如曾班主会借绑走朱巧怜揽下所有罪责,真正的凶手肯定也会急着帮府衙找出朱巧怜,不想让老人替他顶罪。段尘就是抓住这一点,使得这两边相互牵制,先把朱巧怜找到,下一步再逼问真凶也不迟。
这一家子来到杭州城不过二十余日,且每日都顾着自己营生,不可能知晓太多地方。又能藏下一个大活人的,也不过有数一两个地方罢了。让不相干的人满城的搜查,倒不如让他们自己人供出来,将几个地方一一搜查,一定能找到朱巧怜!
果不其然,这边问询着曾班主,另一边府衙里所有捕役分成三拨,连同朱巧怜的夫君以及婢子碧儿,去到三个地方找寻朱巧怜的下落。晌午刚过,就见一众人抬着副担架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之前从街边医馆临时拉过来的大夫。
出乎段尘等意料之外的,担架上趟着的不是朱巧怜,而是她的夫君,抬回来的时候人早就昏过去了。说是当时赶到那间废弃破屋时,里面一根横梁扫落,这人情急之下冲过去挡在朱巧怜身上,似乎断了一条腿,具体有没有别的伤情,还要等大夫诊断过后方才知道。
朱巧怜一袭粉裙沾了不少泥污,鬓发散乱钗环倒斜,眼睛早就肿成核桃样儿,这会儿拉着男子不撒手,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从前冷傲骄矜的模样如今半分也不见。
案子解决了一半。段尘等又分别提审那三名男子,令人惊讶的是,三名男子先前被分开关押,这时倒跟商量好似的,都说自己才是凶手。把一众人听得哭笑不得,破过那么多起案子,倒是没见过这般情形。
段尘仔细端详那丧妻几年的男子,待他说完,就将之前的眉粉盒子拿出来,问他:“这朵梅花可是你刻的?”
男子略一犹豫,又很快点点头。其间神色变化众人都看的一清二楚。陶涵之便拿了纸笔过去,让他当场绘一朵出来。
果不其然,与眉粉盒子以及旗子上的都不相像。
倒是周煜斐琢磨出个法子,慢悠悠说起那两名女子,一会儿说两个弱女子日后生活无依,一会儿说怕是要被人买进府做小妾。又说其中一个姑娘好生惦念他这个“姊夫”,直说得这男子面上青白,咬牙不语。
将男子带到隔壁房间看守,又让人将那班主的小儿子带进来。这人也是一进门就招认。李青澜让他讲述作案细节,这人果真说的一字不差,具体日期,地点,杀人经过,包括画眉,为人整理鬓发衣衫,以及日前死去那位叶氏胸前的梅花刻痕。陶涵之又拿了纸张让他绘下一朵梅花,果然笔触与之前两朵极为肖似,可以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案子到了这可以说是没甚悬念了。周煜斐却追问这人作案缘故。得到的答案又让众人不胜唏嘘,感慨这世上果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曾班主勒死亲生女儿那夜,这人在屋外看得一清二楚,对父亲那种愤怒与不齿感同身受,也觉得自己亲姊确实罪不可恕。
后来的日子,见到一些已婚少妇对姊夫言辞之间多有暧昧,便触动心中那股杀念。第一次杀了人之后,他也吓得不轻,到后来则渐渐上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苏州城那三起案子也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早在两年前河北一带,他就杀过不下五人。
那曾班主憎恨自己妻女,亲手勒死自己女儿,原是想结束一段冤孽,却未想因此引出另一段悲剧。不仅害得众多女子无辜丧命,且害了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走上邪路,这怕是他当初无论如何也相像不到的。
又一桩悬案了解。
两日后,段尘收到一封信笺,是萧长卿从江陵府寄到苏州,又由展桓辗转寄送到杭州府衙。信中提到霹雳总堂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希望段尘可以过来帮忙,又拉拉杂杂提到那边不少风土人情,吃食玩意儿,反复劝诱段尘一定要过来一趟。
段尘看着那封信,仿佛就能看到萧长卿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咋呼着闹腾的情形,不禁会心一笑,将信交给展云让他过目。
展云倒没甚意见,将信折好又递还给段尘,笑着问道:“想去么?”两人在山上缓缓行着,后面几步开外的地方,跟着赵廷,周煜斐以及楚茴。
段尘唇边一直噙着笑,似是心情很好:“嗯。”和萧长卿在一块,似乎总是遭遇各种各样有趣的事。即便段尘这般清冷性子,提起这人也禁不住漾起微笑,心头暖洋洋一片。
展云拉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枚新换上的白玉戒子,微微笑道:“那就去罢。”
正说话间,两人同时瞥见远处大树下一抹浅灰。虽然不过一闪,看身影很明显是名男子。后头赵廷也有所觉察,快步走到两人身边:“怎么回事?”
几人施展轻功快步行到树下,就见之前那方墓碑又添了一行字:韩静怜之夫——宋乔之墓。很明显是夫妻合冢。
再看那墓前,正烧着几朵纸折白莲。火焰很快将白色吞噬,随着一阵风吹过,星点焦黑飘起,沾覆在几人衣衫。仿佛在宣示着,总有一日,他们还要回到这里。
展云,江湖名号如玉如云行之公子,江南世家展氏第十七世孙,系流觞公子与写意娘子之次子。年方廿六始婚,其妻姓段名尘,时江湖人多以小段相称,是为一代奇女子。
平生嗜女扮男装,游走江南各州府,勘破疑难奇案无数,为人潇洒快意,为当世众男子所慕。与睦州萧家第二十五世传人长卿引为莫逆,更与当朝七王爷独子赵廷,计相幼子周煜斐,霹雳堂主左辛,第七任西夏王胞弟李临恪相交甚深,引为毕生挚友……
——引自江湖儿女传?萧家庄撰述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结束。
最后说点什么吧,其实原本不想说,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就冷冰冰了结此文,
总是对不住它,过些日子翻回头来看,依我的脾气,一定会后悔。
所以尽管最近状态不佳,还是说点什么,看文的各位嫌唠叨,可尽管点叉,
这篇文是我写的最艰难的一篇,本来破案推理悬疑类是我个人兴趣,
但在晋江这片,尤其是古言BG向,却并不是讨巧题材。
写作过程很熬人,需要查阅不少资料,翻过来调过去的琢磨推敲,
从最初的难掩兴奋到第三案时那一腔热血,其间一度因为外力因素个人际遇难以为继,
再回来时,放下心中忐忑不提,当初那股冲天豪气憋闷腹中,这文原本光彩也折损不少。
有读者在后半段提出质疑,我并非没有同感,只是各位与我立场不同。
比如有人很喜欢李临恪,可他与段尘两人本就不是志同道合之人,
你是要让李临恪放弃那番政治谋略与段尘浪荡江湖?
还是要段尘放弃自我放弃破案嫁到西北做人王妃?
更何况段尘本是世家子弟,父亲生前又是忠臣良将,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西北藩王?
但就我本人来说,我是更喜欢李临恪那种男人的。
对于这篇文,以及其中各路人物,我深怀愧疚,我没能完全写出当初设想的全局种种,
与我个人功力,各种外界因素都有关联,但始终是我有所亏欠。
如果说最初写文时我每一分秒都沉浸于把玩文字编织情节的快乐,
现在码字便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难以戒掉的一个习惯罢了。
现在时候尚短,我还没从这篇文中完全抽离出来,对它还不能做出客观理智的判断。
但我确实从中有所获益,无论是写作的各个方面,还是我个人心态情感的转变。
心里面有很多故事很多规划想要付诸笔端,只是我并不确定能够坚持一路走下去了。
完成这篇文的时候,一度没有感到上一篇完结时那种轻松喜悦又依依不舍的情怀,
因为对于我自己对于它,我是怀有失望,难过和疑虑种种消极情绪。
可到了今晚,静下心来想一想曾经写过的那些情节,又确实觉得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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