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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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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吧。”我无力地点点头，艰难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真的，和洛睿没有关系吗？
为什么我觉得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呢？洛睿，薇罗尼娅，我，寄魂瓮，这中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联性？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严凌。”
“嗯？怎么了？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我避过韩涅，偷偷地走到严凌身边轻声说：“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杀意（三）
山村的夜晚来得很早，姿态也很美。
我独自立在庭院中，抬头看着天空。深蓝色的天宇，闪烁的星辰，干净得像洗濯过一样，山风送来植物的香气，有六月雪的清香，还有不知名的野草野花的味道。庭院门口依然如同昨晚一般挂着两盏素白的灯笼，灯泡的照明度本就不高，透过黄白色的纸熠出来，更带上了几抹昏黄的意味，但许是尘埃落定的影响，此刻我只觉得心情格外宁静、祥和……
闭上眼睛，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我的身后，赫连家的大屋内酒席正热。昨天，那是一场鸿门宴，而今天，那却是一场接风赔礼宴。老司已经洗脱了嫌疑，听澜叔说在服用了解药和解除了禁制以后，大约一~二天之后就能恢复常态，陶自得和阿KEN大哥也光荣获释，被待作上宾，尤其是后者，被获准大喝特喝赫连家祖传特酿酒，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当然，心情好的不仅是我们的人，赫连家的几位在老司的嫌疑被洗脱后也多少高兴了起来！
在今天之前，所有人都认为赫连家的寄魂瓮已经再也回不来，所以谁都心绪不佳，而现在，老司打破的东西既然已经被确认为赝品，尽管真正的寄魂瓮在何方还无人知晓，但至少，失窃比起被彻底砸坏，显然前者的状况要更好一些。就连昨天知道寄魂瓮被打破后即告卧床不起的赫连釉枝老奶奶，在今天获知寄魂瓮尚可寻回的消息后身体状况也已经开始好转，相信不日即可恢复常态。
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45）
然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无法顺利召唤赫连家的先人。按照常理，如果寄魂瓮尚在的话，哪怕寄魂瓮被带到了多么遥远的地方，赫连家的族长至少应该能与几位先人取得心灵上或是精神上的联系——也因此，只有左安丞现在仍然在为召唤那几位先人而努力奋斗，没来参与这场接风赔礼宴。
尽管事实如此，只要想到还存在寻回寄魂瓮的可能性，赫连家的人却都一致相信要再次与几位先人取得联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也因此，当洗刷了老司的罪名后，赫连家的人也自然地感染了愉悦的情绪，变得乐观起来，仿佛寻回寄魂瓮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洛小桐，你要是呼吸够了新鲜空气就赶紧回来吧！”韩涅走到门口冲着我喊，神色中带着满满的关怀，“山风虽然吹着舒服，但是吹多了容易生病。”
“我知道了。”对韩涅感激地笑笑，我点了点头，“你不用管我，先去忙你的吧。”
韩涅看看我，干脆走出来：“不行，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我哪里有什么心事？”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努力掩饰着自己心内起伏的情感。韩涅与我相处得太久，无论我在想什么他都很容易看透，但是我现在又实在不想让他看穿我在想些什么。
“韩帅哥，快进来陪姐姐我喝一杯~”一双玉臂适时地环了过来，严凌的大姑姑带着七分醉意，风情万千地攀附到韩涅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赫连姑姑……”看对方摇摇欲坠的样子，韩涅赶紧伸手去扶她，谁想到对方却一个踉跄倒到了他的怀里。
“大姑姑！”严凌也看到了门口的那一幕，刚想抽身出来帮忙却给一旁的五姨、六姨那一对孪生姐妹缠住。
“安啦安啦，姑姑没事~”从韩涅的怀中伸出一只手来随意摆摆，严凌的大姑姑用另一只手倒转了酒壶想继续往嘴里灌酒，却让韩涅在空中拦住了。
“不能再喝了。”韩涅说着，叹了口气，将那只酒壶接过来顺手放到一旁的桌上，“洛小桐，我……”
“没关系，你先把她安顿好吧，我没什么事。”我朝韩涅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韩涅，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更不能让他跟着来。
“……那好吧。”定定地看了我一阵，韩涅点了点头，“我先送她回去，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不要乱跑！”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韩涅执著地看着我，好像想要得到我的保证。
“搞什么，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嘛，你放心地去吧。”我朝他无奈地笑笑，“我今年已经二十岁啦，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还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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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韩涅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几绺额发帅气地甩到一边，像小孩子一样指着我说，“那你要等我回来哦！”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我冲着韩涅挥手，赶他离开，直到看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才收敛了笑容，也跨出门槛，熟门熟路地向赫连家的祠堂而去。
顺利地摸到开关，打开了走廊上的灯光，我穿过祠堂的前庭，向后院的『聆听之间』走去。
“严凌，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什么事？”
脑中回响着之前严凌告诉我的那些话，我一路打开电灯开关，光明在我的眼前组成一条光带，指引着我朝向那个方向迈进。
“寄魂瓮是可以寄宿亡魂的法器对不对？”
“没错。”
“那么寄魂瓮能够寄宿亡魂的本质是因为它本身只是个容器而已，还是因为它具有其他的功效，比方说摄取他人的灵魂？”
“……你判断得没错，根据祖上流传下来的信息，寄魂瓮最早确实是被用作抽离灵魂的法器而非单纯的容器，但是现在的赫连家人恐怕已经没人知道怎么使用寄魂瓮完成后一个用途了。你怎么会想到问那个？”
“我怎么会想到问那个？”我苦笑着打开最后一组开关，黑暗中，廊下的电灯发出璀璨的光芒，一路排列直指黑洞的门口——『聆听之间』的大门。
洛睿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杀我，但是他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对我动手。
薇罗尼娅是洛睿的帮手，并且深深地爱着洛睿。
薇罗尼娅盗取了赫连家的寄魂瓮，并且嫁祸给了老司。
而我……为了营救老司来到了这个赫连之村。
如果把这一切都组合起来看的话，结论只有一个……
我站定在『聆听之间』的门前，白天离开时明明锁好的大门如今只是虚掩着，光线从门缝处洒进去，拖出一条金黄色三角光带。
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壮了壮胆，伸出手，在空中停顿了两秒后，我猛地推开了『聆听之间』的门板。
如同白天一般，没有发出过多的杂音，『聆听之间』的大门在我面前开启，金色的灯光立时从门口涌入，照亮了黑色的狭小室内。
“晚上好，美女。”我说，对着早已等候在屋内的人。
“嚯，恋兄女，想不到我还没找上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来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快！”魅惑的语调，风情万种的模样，薇罗尼娅从黑暗中走出，立定后，笑盈盈地看着我。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杀意（四）
“不进来聊聊吗？”薇罗尼娅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艳红色的连身裙衬得她一如既往的娇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此刻的她脸色并不好看。白色的，失了血色的脸，仿佛被吸血鬼之类的生物袭击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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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47）
暗暗叹了口气，我在心内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有空担心想要攻击我的人，而且还想到吸血鬼这种生物……Orz，ACG中毒到我这个份上也真是不容易了。
“不用了。”我靠到一边的门框上，蹭来蹭去终于找到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摆好后对薇罗尼娅说，“里面空气不好，而且我要是进去了大约就必死无疑了，还是站在开阔地方比较方便逃跑。”
薇罗尼娅听到我的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涂了艳红丹寇的纤长手指动作优美地掩住了红唇：“你说话可真有意思，站在门内和站在门外不过差几步路，并不影响我会杀了你这个结果。”
我挫败地连连摇头：“我本来只是想试探你的，你不用回答得那么直接吧，害得我连一点揭开谜底的成就感都抓不到！”
“这样啊……”薇罗尼娅听了我的话，歪着头想了想说，“那这样好了，我给你机会说你的推理，你要不要摆个姿势，说说那句……那句什么话来着……”
“『真相只有一个』，或者，『凶手就是你』。”我很认真地问薇罗尼娅，“你喜欢柯南还是金田一？”
薇罗尼娅摇摇头：“随便你好了，其实两个我都不认识。”
“那我说什么都没意思哎~”我叹气，“那么直接说好了。”
薇罗尼娅甩一甩一头大波浪鬈发，颇有兴味地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么，我就开始说了哦~”我清咳两声，找了找调，开始用说书人常用的那种平稳中蕴带激昂的语调不紧不慢地开说：“这整件事其实可分为表里两层……”
“表里两层？”
“嗯，表里两层，一表一里，一因一果。首先我们来说表面的事情。表面事情的起源是老司被赫连家抓了，造成这起事件的原因是老司被认为盗取了赫连家的寄魂瓮并且弄坏了寄魂瓮，事情的结果是我和其他人一起来到了赫连村想要救出老司。”
“没错，然后呢？”
“然后是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里层事件。被我称作里层的事件其实是通过表层事件的结果所推衍出来的，所以可说是造成表层事件的背后原因……”
“怎么说？”
“这样来看吧，我们首先把寄魂瓮失窃的真正原因放到一边……”说到这里我有意无意地瞥了薇罗尼娅一眼。
接收到我的目光，她只是很惬意地对我展露开一个笑容，却并不做多的表示。
还真是个好听众！我苦笑，看来薇罗尼娅是打定主意等着听我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抖落出来了！
“表层事件的发生能够带来的结果非常明显，首先，寄魂瓮已经打破了；其次，老司已经承认自己的过错并且被抓；再次，我们几个也来到了赫连家并且担负下了替老司洗脱罪名的责任，那么，假设我们无法在规定期限内替老司洗脱罪名的话，结果想当然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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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48）
“全灭。”薇罗尼娅慵懒地接口，“司北辰，你，还有其他人都会死。”
“没错，结果是死。表层事件的目的就是这个，全灭，而关键在于这个结果到底是怎样并且为什么会造成？老司曾经告诉我他是在路边捡到那口假寄魂瓮，当时他显然并不知道这就是赫连家的镇族之宝，所以才会不知轻重地带走了那口假寄魂瓮并且将其打碎，暂且不论那口寄魂瓮被打碎到底是意外还是有蓄谋，很明显的一点是，在这件事的背后存在着一个偷了寄魂瓮并且试图嫁祸给老司的人。”
“可以理解。”薇罗尼娅点点头。
“那么问题在于，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嫁祸给老司？”我说着，长叹一口气，“其实老司这个人平时惹得祸足够多，如果不是你留下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我未必就能怀疑到你头上来。”
“那么，你觉得那是我的失误？”薇罗尼娅好整以暇地问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显然她知道我会给出不同的答案，否则现在我也不会站在这个『聆听之间』的门口与她对话。
“不是失误，而是计划的一部分。”我说，“薇罗尼娅，我大概知道你的计划，所以你让我慢慢说，不要太着急，我现在就想炫一炫自己的推理水平，完了以后再麻烦你补充好不好？”
“好啊。”薇罗尼娅轻笑，“那么我现在就补充一句，关于司北辰拿走的那口寄魂瓮为什么会打破。”
“呃，其实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为难地皱起眉头，“老实说，我在怀疑你是不是可以操控他人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司北辰之所以会打碎那口假寄魂瓮，并且因此使得他带走的寄魂瓮实质上只是口普通酱菜坛子的事情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这件事是我通过操控他的行为来实现的？”
“没错。”我点头，“是你操控的吗？”
“恋兄女，睿说得没错哎，你真地看很多漫画动画。”这次倒是薇罗尼娅叹了口气，“弄那么多事情出来你不嫌麻烦吗？”
“……那……那还有什么原因，假寄魂瓮就是碎了啊，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光顾着谴责老司而没有人想起来去检查一下那口寄魂瓮到底是真是假，所以那口假寄魂瓮会被摔碎一定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问题是，你怎么可能料到老司会打破那口假寄魂瓮呢？”
“何必要料到。”薇罗尼娅用看不争气学生的眼神看我，一双凤眼眸光流转。
“何必要料到？”
“没必要料到，因为从一开始，那口假寄魂瓮就是碎的。”
“什么？”我瞪大眼睛，“一开始就是碎的？”
“没错，一开始就是碎的，我只是将粘好的坛子丢在路上等着司北辰捡而已。黏胶并不牢固，而况那口酱菜坛子从头到脚都散发出酱菜的味道，我猜是谁捡了都会想到拿它去腌酱菜。酱菜汁、盐水再加上沉重的压石，你猜如果司北辰随意搬动那口坛子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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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49）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薇罗尼娅作了个爆炸的姿势，嘴里轻轻吐出一句“嘭”。
“就这样，坛子会自动再裂开一次。”薇罗尼娅拍拍手，朝我抛了个媚眼。
“………………………………………………”
“好吧，我承认这一环是我想得太复杂了。”我忍不住抹抹额头的汗，所以说知道得多未必就是好事，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洛睿来自另一个世界并且具有修改他人记忆的能力，我恐怕绝不会把这件事想得那么复杂以至于忽略了最浅显的道理。
“那么请接着往下分析吧。”
“好，好的……呃……刚才说到哪里了？”我尴尬地咳嗽两声，因为我竟然一下子忘了自己刚才分析到哪里……（TOT）看来我果然还不具备当侦探的资格！
“说到为什么我会嫁祸给司北辰。”薇罗尼娅很快地给出了答案。
“哦……对，没错，说到那里。”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司北辰被栽赃，栽赃的嫌疑人是你，这其中显然存在着一个无法掩盖的缺口，因为你和司北辰之间并没有嫌隙。”
“没错。”薇罗尼娅听到这里，轻轻地嘟哝了一声，“以前或许没有，但是现在……”
“怎么了？有什么我说错的或者需要补充的吗？”我赶紧问薇罗尼娅，没有忽略掉她的轻声嘟哝，什么叫做以前没有，但现在……
“没什么，你接着说吧。”
“……好吧。”虽然感到怀疑，但是既然薇罗尼娅不肯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我的推理话题，“老司和你没有直接冲突，那么你会栽赃老司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像韩涅说得那样，老司只是中了头彩刚好中标而已，但是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又绝对不是那种做事情如此随意的人……”
“噢，你是怎么看出这一点来的？”薇罗尼娅很好奇地问我，“我跟你的接触应该不多吧。”
“看你做菜就知道啊。”我回忆起自己努力想要过正常生活那段时间，“你那时每天都会来我们家帮忙做饭，会做的菜当然不必说，对于不会做的菜，你都会按照菜谱严格地一步步实施。对于超出预计以外的事情，比方说按照菜谱投下一定量的调料却没达到菜谱上写得效果的话，你不会就随意地增加或是减少调料来试探效果，反而会从头开始一步步检讨问题的出处，并且反复试验以求得唯一的结论，所以说……”
“所以你认为我不是个会做计划以外事情的人？”
“没错，而且就因为你这个个性，害得我那阵子老是不能按时吃饭，这一点也令我很不满！”我趁机投诉，那阵子，只要薇罗尼娅想要试验做新菜，我就得做好或许直到半夜才能吃到晚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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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再回想起那段日子，虽然因为薇罗尼娅的出现和逼迫自己努力过上正常生活的执念使得我的日子过得死气沉沉，但或许，正如薇罗尼娅当时在餐桌上所说，这样的日子，勉强也还能算不错吧……至少我不用像现在这样畏惧即将发生的一切，畏惧自己可能面对的……死亡。
是的，死亡！
老司得救了，阿KEN得救了，陶自得和韩涅得救了，大家可能都不会死，只除了我以外……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杀意（五）
“很抱歉啊，不过我天生就是那种性格的人，要改也改不了！”薇罗尼娅难得地也叹了口气，“反正我就是有着与外貌完全不相符的死板性格，所以才会弄到现在这副田地！”
“死板？你死板？”
“跟你没有关系啦，你继续分析！！！”
“啊……哦，好。”看薇罗尼娅一副要吼人的样子，我赶紧接着往下说，“我们现在已经证实老司被嫁祸并非无计划的意外，嫌疑人是你，而嫁祸的结果是我们这群人都得死，那么，现在只要找出嫌疑人和受害人之间的关联性，简单来说，也就是理清脉络，一切就会变得清楚了。而只要看一下就可以明白，整个『灵』当中能与你发生关系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其实就是我而不是司北辰或其他人！”
“很正确！”薇罗尼娅赞许地点点头，“的确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你死，但是你能说出为什么我没有亲自动手而要采用借刀杀人的方法吗？”
“因为……因为洛睿吧……”思虑再三，我仍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严凌告诉我，洛睿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而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杀我……”我苦涩地说着，明明已经知道、确认了这件事，但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却仍然还是让我觉得如此痛苦！
胸口仿佛被谁狠狠地猛揪了一把，心脏部位也传来痉挛的感觉，就连空气都似乎被什么力量从呼吸道中挤出，我紧咬着下唇，静静地等待着那难耐的痛苦自己慢慢地、慢慢地消去。
“你这是何苦呢？”薇罗尼娅看着我的样子叹气，“其实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不好意思。”我艰难地回答着，疼痛的感觉已经开始麻木，我想我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这种情况最近变得十分常见，疼痛，恢复，或者我该说是自己已经渐渐习惯痛楚？
“我这个人实在不习惯不明就里地让别人来替我决定一切，譬如痛苦，如果非要承受不可，我希望清清楚楚地知道痛苦的起因与施加的时间，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薇罗尼娅听着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与刚才那些冶艳的笑容不同，这一个笑容让我感到了真切的温暖和……一丝丝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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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51）
“其实，我早知道，你和她是不一样的，然而要我接受却很难。”薇罗尼娅说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她？是左安丞曾经说过的那个她吗？”
薇罗尼娅点点头，苍白的脸色说不出的凄然：“不管我怎么努力却还是比不过她，我知道我恨她，但是每当看到她我却连恨这种情绪都没法表现，她太纯洁，也太完美，所以再怎么恨也好，我都无法对她出手……但是你不同，你有很多缺点，你身上简直有太多缺点了！”
本来真的感到很悲痛的，听薇罗尼娅说到这里，我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好家伙！！大姐，你用不着这么落井下石吧！
“我知道我是有很多缺点，”我不甘心地抗议，“什么粗鲁啦，恋兄啦，动机不纯啦，小心眼啦，好嫉妒啦等等等等，但是你都说要杀我了，犯不着这个时候还来排扁我吧……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想你在我死后鞭尸……”
越说到后面就越小声，呜呜，她不会真的鞭尸吧，呜呜，好矛盾！！
薇罗尼娅听了我的话，竟然朗笑出声：“你知道吗？”好一阵子，她终于止住笑，问我。
“知道什么？”
“你啊，虽然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是至少你让我感到是个活生生的人。”薇罗尼娅笑着说，“不是遥不可及完美得仿佛天神一般的圣人，你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虽然你的普通在某种意义上也不能算是普通。”
我忍不住也笑了，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但好歹也算是句夸奖的话。我家老爹就经常说：“普通，那是一种美德！”
“谢谢！”我衷心地表示感激，“我接受你的夸奖。”
“不客气。”薇罗尼娅说，“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很想和你做朋友，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哇，等等！”我看她举起手，赶紧急叫，“我还没分析完毕呢，你这就要杀我吗！”
一边说，我一边偷偷地向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撒腿就跑，开玩笑，我过来摊牌确实是因为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你要我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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