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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我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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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然后拼命蹂躏着手中的那把电吉他,弄出一连串复杂的、毫无关系的声音,使得他身边立着的音箱非常无助地颤抖着纸盆,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裂开来。  终于,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了,酒吧里一时静得可怕。  鲁洋目视着前方,眼里没有一点儿东西,然后,他突然大喝一声:“阿轮!”  阿轮慌忙从旁边过来,黄头发一甩一甩的:“老板!”  鲁洋大声地说:“把那些闲杂人等都轰出去!”  阿轮为难地看一眼路岛和马遥,再看一眼鲁洋:“老板……这个……”  鲁洋突然把吉他往地上一扔,快步走下来,看样子好像要冲到外面。路岛和马遥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微笑地看着鲁洋的表演。鲁洋走到路岛侧面的时候,突然转身搂住路岛,一个别子就想把路岛别倒,可他力气不够,脸通红地别了两次,路岛还是稳稳地站着。  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橙街酒吧(2)
“妈的,你这流氓!两年不见,还这么有劲儿!”  鲁洋骂骂咧咧地放开了手,正式面对着路岛上下打量着,然后伸出手来比划着:“你他妈的真流氓哎……两年了,一点儿都没变老!还是那个鸟样儿!操,好像更有味道了!你他妈躲着我就是想把自己装修成这样子?你看看我!我他妈成一混混了,你倒好,成知识流氓了!操,真不地道!”  路岛伸出手握住鲁洋,鲁洋不说话了,他看了看路岛,突然小声地说:“咱们都老了一点儿,这是真的。”  路岛点点头,有些感动。  好朋友就是这样,即使多年不见,仍然像昨天刚见过面一样亲切。  他转过身:“这是——”  鲁洋点点头:“知道,马遥,拍广告的,对不对?”  马遥伸出手微笑着:“你好鲁洋。”  鲁洋看着马遥的脸:“可以把墨镜摘下吗?放心,我这儿来的名人多极了,不会有人找你签名的。”  马遥往上推一下眼镜,眼镜就架到了他头上。  鲁洋嘿嘿坏笑起来:“知道上当了吧?我就是想瞻仰一下明星风采,现在总算一窥全豹。”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鲁洋殷勤地搂着路岛和马遥:“走走走,到我书房一谈。”  然后,他扭过头声若洪钟地喊了一声:“阿轮!给两位王爷倒酒!”  三个人搂抱着往里走的时候,嬉皮笑脸的阿轮愁眉苦脸地和后面的厨师开始商量给他们做饭的问题。鲁洋是个有问题的老板,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如果菜做得太好了,事后他会骂人,如果菜做得不好,事后他也会骂人。  可是,这个疯子给的钱很多。  阿轮悄悄地在别的酒吧打听过,像他这种级别的,也就千儿八百块钱,可鲁洋每个月能给他两千,甚至更多,所以,他发愁的时候,也会觉得很幸福,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物有所值。  一个人只要觉得值,他就能忍受。工作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  屋子里已经传来笑声,红酒被爽朗地启开,发出嘭嘭的声音,看样子鲁老板亲自开酒了,这交情可不浅。  得上好菜。  阿轮这个底下的人作着这样的正确判断。  外面的阳光已经完全消退,街灯亮了起来,酒吧的门开始被人不停地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吧台边的酒保开始晃荡着漂亮的瓶子配酒,晶莹的冰块被撮出来,哗哗地倒进盛满美酒的杯子,一层层细小的泡沫飞快地冒上来,在递到客人手上的时候尚未消散。  鲁洋的书房里,三个人已经吃上了,寒暄已过,现在已经开始说正事儿了。  路岛已经解开了衣服,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鲁洋。这个动作是他到上海之后才养成的,鲁洋看到这种动作之后非常吃惊,觉得路岛两年之间变化很大。  但路岛并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以前就是这样,只不过鲁洋忘了。  “时间能改变人的记忆。”马遥最年轻,但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这句话让两个比他大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笑了起来。鲁洋拿起酒杯率先在马遥的杯上碰了一下:“大明星,你厉害,有思想,干了。”  鲁洋说完就自己把酒干了,然后,他把杯子往桌上一顿,愣愣地看着路岛。  路岛嘴角带着笑,也看着鲁洋:“怎么着?有什么要说的?”  鲁洋大幅度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脸、耳朵和胡子,好像非常烦恼的样子。  路岛笑着:“别逗了,你还能被什么难住?”  鲁洋摇摇头:“我现在只关心两件事情,第一,你那个宝贝柯亚的事情是不是解决了?第二,我也有爱情故事向你通报。不过,我的事儿得在你之后。”  路岛挪挪屁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上面写满了电话号码,他指着其中的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后面记的日期就是昨天:“是你这儿的电话吗?” &
橙街酒吧(3)
鲁洋点点头,从身边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对呀,就这儿的,怎么啦?两年前你就知道的呀。”  路岛:“是你打的吗?这号码在我过去的北京手机上显示出来了……”  鲁洋摇摇头,他严肃起来:“路岛,你知道自己不够意思,两年前走了就没再理我,知道吗?”  路岛点点头:“我知道,那时候我没办法,神经都出毛病了,别怪我。”  鲁洋异样地看一眼路岛,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怪我骂了柯亚二B,我他妈心里都明白,后来我也后悔了……可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你不想理我,我不会上赶着追你,明白吗?我可不会给你乱打电话!”  路岛叹口气,拍拍鲁洋的肩:“兄弟,真的别怪我……那时候我全线崩溃了,别怪我,好吗?”  鲁洋看着路岛,片刻,他伸手搂住路岛的肩:“说什么呀,你就这个德性,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马遥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亲热地搂在一起,他举起杯子:“两只鸭子,两只鸭子,跑得快……干一杯!”  路岛和鲁洋拿起杯子来,鲁洋端着杯子朝路岛啐了一口:“呸!瞧他那小样儿,谁理他呀?真要玩同志游戏,那也得是马遥这样的帅哥,是不是?”  马遥做个鬼脸:“奉陪。”  他说完又把酒喝完了,然后靠在椅子上喘气:“你们讲故事吧,我当裁判,你们需要这个。”  鲁洋指指路岛:“对,你接着说吧。”  路岛看着鲁洋:“这张纸上,记的都是给我北京的手机打的电话,我今天才发现……你知道吗?两年前,我走的那天上午,柯亚就给我打过电话……打过很多次……”  鲁洋从旁边拿出一盒烟,他点一支,吐出一个烟圈之后,他说了一句:“路岛,你要不要我跟你说句实话?”  路岛点点头。  鲁洋摇摇头:“路岛,你错过了很多东西……两年前,你走的那天上午,柯亚就到了我家……”  他转头看着书房旁边的小床,他指着那张床:“当时我还在那儿睡着呢,柯亚推开门蹲在我的床前,她问我:‘路岛呢?’”  路岛脸色有些变了,他坐直了看着鲁洋。  鲁洋继续讲着:“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我知道你早上八点就到了机场,而且你根本没说你要去哪里,手机也摔了……我什么也说不了,我只说了一句:‘机场’。”  路岛坐得离鲁洋近一点儿,他声音有些变了:“后来呢?”  鲁洋摇摇头,往后靠了一点儿:“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  路岛再问一句:“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突然消失?”  鲁洋残酷地看着路岛:“我刚才说了,她只问了我三个字:‘路岛呢?’我回答了她两个字:‘机场’。从此就没再见过她。”  路岛慢慢委顿下去。  鲁洋坐直了又说:“我还可以再强调一下,她蹲在我面前的时候,用一句文词儿来说叫做:面如金纸。”  路岛痛苦地捂住前额,小声地骂了一句:“操。”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大家都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最后,鲁洋叹了口气:“所以,我后来懂了一件事情。”他抬起头看着空中飘过的烟,“要得到一个女人,就得沉住气,除非看到她嫁给了别人,否则就追到底。有时候,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坚持,就能得手。”  大家又沉默了片刻。  马遥说了一句:“女人爱与不爱,就在一转念之间,男人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不管是想结婚还是想离婚。”  一丝苦笑浮上路岛的嘴角,他看着鲁洋:“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是什么样儿的?”  鲁洋沉浸在往事中,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捋着他的鞋刷胡子,发出的声音,这使他的严肃看起来特别滑稽。听到路岛问的话之后,一抹笑意慢慢浮现在他嘴边,这笑意不断地扩散,变成一个非常满足的巨大笑容,他笑出了声,然后爽朗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哥们儿终于栽了! ”  
橙街酒吧(4)
路岛和马遥马上都紧张起来。  路岛:“犯什么事儿了?”  鲁洋低下头丧气地叹一口气:“当然是小妞的事儿,咱们刚才说的不都是小妞的事儿吗?对不对?”  路岛叹口气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犯这档子事儿……怎么啦,被告了?对方不满十四岁?”  鲁洋抬起头作势欲打样儿:“你怎么回事儿?我有那么龌吗?”  路岛微笑着:“那……就是号称刀枪不入的鲁大师……爱上别人了?”  鲁洋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受虐神情,不说话。  路岛高兴地看看马遥:“你知道吗?鲁大师经历了八十多次失败的恋爱……当然,都是那些小姑娘喜欢他,可他老觉得不行……这次终于成了正果,这太难得了……喝酒喝酒……”  马遥作佩服状:“了不起了不起。”  鲁洋长叹一口气:“千万不要上女人的当,像我现在这样儿,全完了,孙子似的。”  马遥笑笑:“我可不怕,无论多好,无论多坏,我觉得都是上课一样,当做家庭作业得了。一次没考好,下次好好考就得了。”  路岛和鲁洋都笑了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马遥看着鲁洋:“鲁老板,我看着你,一点儿都不像孙子的样儿啊,你挺得意的好像?”  鲁洋高兴地呵呵大笑:“我得意吗?不不不,只是我有这么一件事情做,觉得挺有意思的,过去那些小丫头,路岛见过的,都是些小鸡小鸭,就会呀呀叫,呀呀呀,抱抱我,呀呀呀,亲亲我,呀呀呀,搞搞我,除了这些,什么也不会,我觉得没创意……现在吧,好歹有些意思,还能玩一玩……”  马遥看着鲁洋:“那你是想跟这人结婚了?”  鲁洋摇摇头:“结什么婚啊!先追着再说,结婚?什么事儿?不可能!”  马遥转头看着书桌上,那里放着那个求婚的戒指盒。  鲁洋有些脸红了。  路岛看着鲁洋,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啦?遮遮掩掩的干吗……这样吧,我先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鲁洋吃惊地:“啊?你疯了?不准备找柯亚了?”  路岛摇摇头:“我没疯,再呆下去就老了,她们老说老说,我就准备结了,反正就这样儿了,再等下去,我估计也还是这样儿,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鲁洋:“那……柯亚的事儿,就算了?”  路岛挠着头:“本来我已经放弃了,因为没法找着她……可这次到北京,没想到她又出现了,我现在麻烦大了。”  鲁洋兴奋地站起来:“太好了!见着她了?”  路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她……我总觉得,不能指望生活太圆满,有些事情可能是命中注定——可能柯亚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鲁洋着急地拉住路岛:“别他妈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说!怎么回事儿?她在哪儿?哥儿们帮你找!”  路岛叹口气:“……她被关在看守所,写了明信片让我去送钱什么的,可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刑警队的人接走了,我赶到刑警队,她又已经被无罪释放了……她过去的房子什么的全都住上了别人,肯定也搬家了,手机是两年前就停机了……唉,我肯定没戏了。”  鲁洋捏着路岛的肩:“路岛,你是个悲观主义者,你看,宣喧对我那样,根本就把我当堆狗屎,想踩就踩,可我不怕,我愿意当这泡革命的狗屎!我就这么满怀信心地追她,你呀,别轻易放弃……你们可是天生的一对儿。”  路岛叹口气:“命该分离,我有什么办法? 算了,别说我了,说说你的那个小朋友吧……叫什么?宣喧?”  鲁洋马上来了精神:“对了……宣喧!”  他手舞足蹈地:“我让你们看一盘她的带子,你看了就知道哥们儿品味上来了。”  鲁洋说完就开始找那盘带子,他在书架上开始找,但没想到他以为在的地方都没有,慢慢的,工作越来越大,书架被翻天覆地了——书架上的录像带几乎全被他搬下来了。  
橙街酒吧(5)
鲁洋气呼呼地:“不可能啊……太他妈不可能了……我今天还放过这片子……叫《鲁洋的初恋》,怎么就找不着了呢?气死我了,路岛,我得让你参谋参谋,可愣就是找不着了,你说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路岛:“没事儿的,哪天我们见一面不就行了吗?”  鲁洋摇摇头:“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着的,她和我交往实行的是“三不”政策,不公开、不承诺、不稳定……她家住哪栋楼,家里电话是多少,在干什么工作,我全都不知道,她也不告诉我……”  路岛拿手比划着:“你们……你们……”  鲁洋看看马遥再问路岛:“他多大了?”  马遥微笑着:“没关系,我成年了,不就是做爱的事情吗?你们说吧,说不定我比你们还猛呢。”  鲁洋笑了笑做个鬼脸:“跟她……暂时还没有发生。”  路岛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这够呛,她可能根本不爱你。”  马遥笑笑:“没有性关系也可能有爱情,可她这三不政策就有点儿可怕了。”  路岛也点点头:“这姑娘比较难弄。”  鲁洋有点急:“我知道啊……我谈过八十多次恋爱,这我是知道的,可我就喜欢上她了,就喜欢她这劲儿,你说我怎么办?”  路岛和马遥相视一笑,路岛:“那你死定了。”  鲁洋高兴地大笑起来:“玩的就是心跳,哥儿们要的就是这个!过瘾啊过瘾!”  他大口喝酒,吆三喝四,大声地唱了起来。  之后,路岛和马遥一起到了青艺小剧场看戏,当丁小珂在台上演完之后,马遥悄悄从座位上离开,到了后台,跟丁小珂进行了谈话。  这个时候,路岛正在想着柯亚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舞台上的表演和身边的马遥。  舞台上,丁小珂的同学仍然费劲地表演着。这些年轻的学生,都竭力想克隆大师们的风采,所以,他们的演出应该算是那种风靡一时的“模仿秀”。路岛眼睛直直地看着舞台,不时告诫自己,对柯亚的事情不能太在意,因为失望很可能随之而来,并带来更大的痛苦,为了避免这种痛苦,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不要多想它,不要寄予太大的希望。  命运最喜欢逗你玩儿。  路岛想用一种消极的态度来对待命运,至少在心理上不去重视它。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掏出手机——他的上海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下显示屏,是鲁洋家的电话。他在观众群中埋下身子,小声地“喂”了一声。  电话里鲁洋仍然是很痞的声音:“你丫搞什么呢?真的看话剧呢?”  路岛看看两边,尽量压低声音说:“有事儿吗?”  鲁洋说:“我刚才打了一圈电话,问了看守所、刑警队,可靠消息,柯亚被抓进去是因为警方怀疑她杀了一个男人的前妻,这个男人是她现在的男朋友,今天就是这个男人把她接走的。”  路岛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别他妈兜圈子了!这男人是谁?!”  鲁洋顿了顿,电话里,他轻轻地笑了笑,呼吸吹得话筒咝咝直响。他终于说道:“这人你认识,博纳集团总裁,杨天浩。”  路岛马上就离开了小剧场。  
色 夜(1)
从小剧场出来是一条小胡同,小胡同一边是民居,北京典型的那种四合院,每一个院子的门口都是漆着朱红油漆的古老的木门,它们高高地耸立着,并不严密地关合着,以它们带有历史感的威严向路人展示着它不菲的身价。另一边,是几个大型的国家机关肥大的水泥墙,巨大的水泥条块堆砌在窄窄的小马路边上,好像随时会把马路对面的那些四合院震翻在地。  四合院那一溜儿房子已经没有灯光,也可能有灯光,但它们的围墙让你看不透里面的风景。  路岛从小剧场出来,刚开始他快跑了一段,后来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必要跑——跑到哪儿去?去干什么?就因为知道是杨天浩,就必须跑吗?  他觉得没有道理,当他的脚步一旦慢下来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慢下来,后来,几乎就站在那儿不动了。  他策划过很多广告,也策划过很多商业活动,甚至文化活动,在谈起别人的生活或事件时,他总是能迅速找出其中的看点,将它放大,找出其形成、发展、高潮、结局的过程——总之,他可以操控事件的每一个发展步骤,并将它的每一个环节说得天花乱坠。但是现在,他站在小胡同里,却有些迷茫了。  我该怎么办?给杨天浩打电话?说什么?工作上的事儿早就谈完了,明天上午大家又会见面一起选秀,现在有什么必要给他打电话呢?如果柯亚真的在他身边,甚至在电话里听到柯亚的声音,除了让自己痛苦之外,还会有什么帮助吗?  杨天浩权威的光头从面前升起来,被小胡同外射进来的灯光照得锃亮。白天,在小树林里杨天浩胸有成竹的笑声隆隆响起。柯亚居然会搂住这个CEO的光头睡觉,这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瞬间,路岛有些动摇了。如果柯亚真的会跟这么一个老流氓睡在一起,我还有必要寻找她吗?  路岛靠在温热的围墙上,痛苦地捧着头,两年前的温馨与疯狂的回忆一起涌上心头。  选择,人生除了选择还是选择,就他妈没别的事儿好干。  是去追寻两年前消失的柯亚,这个搂着光头CEO睡觉的女人,还是跟现在这个把初夜给了自己的上海姑娘黎言?  一旦想到黎言,黎言的种种又开始冉冉浮现出来。她是那种无法制造激情的女人,但她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路岛什么都不用管,这是他爱情失败之后选择的归宿。  他和黎言除了结婚登记这道法定的手续还没走,其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黎言是个什么事儿都想得到的人,在她的主持之下,路岛在浦西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三居室,他负责还贷,但屋主的名字却是黎言。  屋主黎言进入之后,对房子做了进一步的装饰,直到每一个角落都收拾妥帖。  装修完之后,路岛进来参观,房子里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有的地方他以为已经很有创意了,但事情往往还会往上翻一番,再多出一层意思来,比如,在最小的那个房间,连婴儿床都买好了,上面罩着带蕾丝花边的圆顶蚊帐,然后,黎言撩开蚊帐,路岛就看到,在婴儿床里整齐地码放了上百盒各式各样的进口保险套,她说,等这些套子都用完了之后,婴儿床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黎言说结婚后要好好再玩两年,但孩子是一定要的,所以,把保险套和婴儿床放在一起,这种组合相当默契。  听到黎言码放着保险套说好好“玩”两年,路岛当时有些害怕,觉得在黎言眼里,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水龙头,白天从这个水龙头里往外流出钱来,用于支付房子的贷款以及各种生活费用,晚上则流出另外一种东西,徒劳地沸腾在那汗牛充栋的保险套里。  不过,路岛对黎言的这些工作一直不作任何评判,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还贷款这样的事情,他也照样漠不关心,只是把自己的一张卡送到银行,让银行每个月从上面扣就行了,他自己根本也不过问。  对于路岛的漠然,黎言泰然处之。   txt小说上传分享
色 夜(2)
一个答应跟自己结婚的男人,等于在单挑比武中已经落败,再装酷也没用,早晚会被死死拴在床边。如果那时候他想跑,不脱三层皮休想成功,一般他也很难下决心,所以,得到结婚许诺的女人,等于已经被垂死的皇帝立为太子,自己登基掌握生杀大权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路岛现在装酷根本没用,因为真正酷的男人,根本就不会跟你谈结婚的事儿,既然答应了结婚,就像举着白旗投降却还要求尊重的俘虏,再酷也是虚的。  这一点黎言早就知道了。  黎言从来不担心路岛会有什么问题,她放心得很。  正因为这样,在他们婚前的一星期,她几乎没有任何担心地放走了路岛,让他单独回了北京的老家,完成婚前的最后两件事情:公事是替广告公司出创意,私事儿有关肖黛和房子。  路岛就这么来的北京,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最后的北京之行,会撕开自己过去最痛苦的伤疤,而且,新的打击会以更强劲的姿态接踵而来。  半夜,路岛一会儿想像柯亚与杨天浩苟合的场面,其间柯亚长发飘飘,杨天浩光头闪耀;一会儿想起自己与黎言的欢爱,但都是浅唱低吟,行且欲止。最后,路岛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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