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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的代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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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英雄罹难

序言
公元前264年,罗马与迦太基之间爆发了布匿战争。这一年,中国的秦始皇还是个孩童;亚历山大城的博物馆犹在从事科学研究;印度的阿育王在贝哈尔正要开始其统治;未开化的高卢人则正居住在小亚细亚,并强令贝加蒙向其进贡。只因相隔太远,这些世界上不同地区的人们对对方仍然是一知半解。所以尽管属于闪族势力最后城寨迦太基与属于雅利安民族的后来者罗马之间的斗争绵亘达一个世纪之久,对抗的地区则遍及西班牙、意大利、北非以西地中海,但对于其他民族来说,只不过是来自遥远地方的模糊传闻而已。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在他的先辈历经550年革新变法、国力空前强盛的背景下,动用了超过100万军队和10年时间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国家,维持了15年的统治。直到他死去不久,他的帝国便迅速土崩瓦解。期间他征集了260万民夫完成了世界上最长的防御工事;在边塞集中了30万精锐抵御匈奴人的入侵;而远在桂林的50万主力直到秦国灭亡也没有赶回来救援;长公子扶苏和蒙恬将军的神秘遇害……这些都成为难以揭开的千古之迷。遥想大秦帝国曾经四处征伐时的锐不可挡和它瞬间的灰飞湮灭形成的强烈反差,常令后人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真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当时东方秦帝国和西方罗马帝国的北方都是尚未开发的荒野。现在的德国地区,一直延伸到俄罗斯,都被广袤的原始森林所覆盖。

本篇就是借这段历史时期以玄幻的笔触描述一个虚构王国的事迹,告诉读者一段发生在那个时期的故事。

第一篇 堪叹龙将铸长恨

第一章 英雄罹难

无数生灵裹挟着嘈杂的呼喊声、悲凄的哭叫和绝望的咒骂声在混乱中慌不择路的逃散着,空气中弥漫着痛苦和死亡的恐惧,随处是快要死去的人和刚刚死去的尸体,亡者无不面露惊恐神色。整个村镇到处是浑身着火胡乱奔跑的人们。有人背着他们啼声不断的孩子;还有人在烈炎翻腾的火堆和正在坍塌的木屋中焦急地寻找着失散的亲人,亲情使他们不顾被火焰吞噬的危险。阴云笼罩着人们的苦难,哭声和泪水不能宣泄这突如其来的悲痛,也不能浇灭心头的怒火。制造这场灾难的盗贼和兽人正在肆意屠杀这群来不及做出反抗的人们。

一个被砍成重伤的少妇,在自家的废墟里哭喊着丈夫的名字,倒塌的椽子砸在他丈夫的腰上,大口地吐着血,挣扎着却说不出话,两人艰难地朝对方爬去,只期望能触到对方的手指,鲜血与泪水已经混合,而生与死却即将把他们分开。她的手掌已整个烫伤,只能用两只臂肘交替移动,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把她爬过的地方染成一片殷红;交接的四目在向对方倾诉,仿佛在追忆那昔日相依为命而即将永不再来的恩爱时光;灭顶之灾使两人在这生死一刻回味着往日的幸福瞬间,这是死神也不可剥夺的权利,虽然这权利不仅短暂还将带给他们永恒的残酷!

渐渐靠近的手指尖,越发缓慢和颤抖地晃动着,年轻的少妇,因为爱,创伤和剧痛都已经模糊了,嘴里发出含混而执着的声音:“在你的沉默中为我留下一句话,我们曾相爱过。”她看见丈夫的眼中跳跃出的激动,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轻声吟唱着他们曾一起看月圆时的歌谣:

“我梦到一颗星,

一个光明的岛屿,

你我将在那里出生。

我的生命,

将深深沉浸在你的欢快悠闲中,

成就我们的爱情,

如同秋日下金色的稻天。”

两人眼里闪现着平静的笑容,虽然到最后也没有触到对方的手。

什么时候天空淅淅呖呖地下起了雨,直到大雨滂沱,使这个刚遭不幸的平凡小镇增添了更多悲凉。雨幕中大地浮起潮湿的气息,仿佛无言而渺小的众生唱起对生命的眷恋之曲。

“死神可以剥夺人的生命,却不能剥夺爱的意志,孩子”,老牧师莱英哈特对年仅十五的龙影说,“在那场魔族的袭击和杀戮中,共屠杀了镇上近千条人命,那天,我正好去镇上参加每季的牧师聚会,等我赶回来时灾难已经降临,当时你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也许是天意吧,唯独那靠墙角的楠木衣柜仅仅是被熏黑,而你正蜷缩在里面,被吓的蜷成一团浑身发抖……那一年,你才六岁”

停了一会,咽下一口苦杏子酒遥望远方的老牧师放下那个精致的锡制酒壶,揉搓着干涩的眼睛接着说,“你的父亲原本是约克城堡的一名卓越的守备军官,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神箭手,性格坚毅、从容不迫、待人温和,全镇的男女老幼都很喜欢他。跟你的母亲一样,他也是自幼随亲人避难而从神秘的东方国度来到伊特鲁王国的。他和你的母亲并非一开始就相爱的。你的母亲可是个眼界很高的人呐,呵呵。你父亲不但箭术精湛无人能及,而且骑术更加超群。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来自东方的缘故吧,就只能统领射手们在城堡上发挥射术了,而他最厉害的骑射技能一直都被忽略了。……对了,你母亲就是他的弓箭救下的。呵,这可是当年最美的故事。那一回,有七、八个半兽人和一伙盗贼从太阳庙镇牧场的草地贴近约克城堡外劫掠过路的行人,你的母亲,那时还是个姑娘,跟几个妇女正赶去那个牧场,她们和镇上几个过路的居民一起被那些家伙围住了,一个戴着眼罩的独眼盗贼挥舞着匕首,从背后朝你母亲刺了过去……”

“那,那我爸爸一定出手救了我妈妈,对吧?”龙影兴奋又急切地想从师父嘴里印证他的判断,在他的想象中他的父母亲不但极其慈爱,而且父亲还是个大英雄。

“是的是的,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的父亲是个神箭手,他一直以来都是约克城堡的头号射手,因为他的射术高超,百发百中,赢得了城堡附近三个镇上所有居民的尊重,有幻影射手的美称。”

牧师握着他那只镶嵌着紫水晶的法杖,拉着这个孤儿出了房门,示意朝墓地走去。阳光照耀着孤儿捧着的一束雪白的鲜花,走过镇广场时和路过的熟人打声招呼。

牧师接着说,“那天,你父亲正好在城楼当班值勤,看到城外不远处乱哄哄有半兽人和盗贼接近,就指挥手下十多名弓箭手集合作好攻击准备;可他看到有人被被围在里面,就下令手下不许放箭。正当那个独眼盗贼挥舞匕首刺向你母亲的时候,他的箭出弦了,挂着寒冷的风声,秒杀了那个盗贼!箭头穿透后脑,挂着那只能看的眼珠子由眼眶洞出。经验和技巧,使那只箭的余势刚刚穿透了盗贼头部而嘎然止住!这要何等高超的箭术!由于那贼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背对城门,所以当你母亲回头时,看到一个被弓箭带出眼珠、满脸喷血的恐怖面目朝自己倒下时,吓成什么样可想而知了,呵呵,那时,你的父亲扯着嗓子喊道:全爬下!然后疾速抽箭上弦,拉风的箭镞,出弦必一箭封喉,他擅长五箭齐发,瞬间就射杀了十来个慌乱的半兽人和盗贼,那些家伙甚至还没来得及招架,就死的死散的散了,这要多快的速度和身手啊。所以说一个出色的神射手,不光有精准的箭术,更要有惊人的速度,还要掌握适当的力度,还要……”

“还要有足够的勇气,沉着不乱是吧师父”?

“嘿嘿”,老牧师眯着眼“你父亲就是靠出色的身手和超人的胆识赢得你母亲的爱情的。这个没几个人做到的。”老牧师陷入了对当年那段佳话的回忆中。半晌才说:“灾难那天,半兽人的袭击来得太突然,他们根本没攻打坚固的约克城堡,而是趁两镇驻军换防晃过了镇西南太阳庙镇边界要塞的驻军,由于未能及时发现军情,才使得魔军疾速突破边界城门出现在甜水井镇防守最薄弱的地带。带头的魔族战斗法师只带了数十个半兽人佯攻边界北部的新兵训练营,牵制了驻防守军;而二百多个盗贼以潜行术突袭了新兵训练营西侧的民居,放火后,又赶来百多个兽人,一刻的工夫就血洗了那处民居。等看到冲天的浓烟赶来援救的骑士到达时,只能掩埋遍地的尸体了。你父亲那天正好休假,本想陪你母亲去集市的,可你母亲病了,只好留下来守着她。在魔族入侵的时候,你父亲就是因为一心照料你母亲,怕她出事,结果在和乱兵近身作战时分了神。焚烧的木屋倒塌时,被沉重的椽子砸在腰上,他死前连弓都没来得及拉出来,如果……唉!可惜啊,一代神箭手,就这么走啦。”

老牧师的衣袖擦拭着眼角的老泪,言语中似乎无奈地隐去了一些未尽的话,使龙影本就黯淡的情绪又多了些困惑。可能是察觉出龙影的感受,哈特牧师只好感慨地说,“感情啊,感情这东西能使一个英雄分神,注定是人类致命的弱点啊!”

今天是龙影父母的祭日,莱英哈特牧师带着龙影到他父母的墓碑前凭吊,墓碑上镌刻着这样的墓志:

太阳带着我的祝福从云中滑落,

共赴黄土有你伴我而卧;

梦魂萦绕的牵挂,

诉说着多少相濡以沫;

相遇、相知、相爱、相守,

才不枉在人间走过……

正文 第二章 遥祭往事

第二章 遥祭往事
龙影照往常祭奠那样跪下,然后把一束雪白的菊花和两只天堂鸟整整齐齐地竖在墓碑下的石头上,鲜花紧紧地依偎着碑上的文字。然后,他起来走上去,亲吻着父母的墓碑。

沉默。师徒俩漫步在镇守甜水井镇的约克城堡上,天色将晚,耸立在镇西边的约克城堡上正好欣赏迟暮的夕阳。血色黄昏,映照着一片余辉的城堡,象一个巨大的身披金甲的战神;伫立在城堡塔楼上的弩炮给这座坚固的城堡平添了更多威严。在这里能清楚地眺望北边的迷雾森林和千年雪山,也能俯视镇中心的广场和东北方向的寺院。

一阵凉风袭过,城下树林里落叶飘零,远处传来寺院做晚祈祷的钟声,隐约可见镇广场西北民居的炊烟已渐渐消散,陆陆续续走出很多赶往寺院祈祷的居民,他们都幸免于那次劫难,而镇西南龙影父母曾居住的那片民居已经人烟稀少了,整整九年过去,灾难的阴影却一直挥之不去,仿佛厚厚的阴云般始终笼罩在那里,龙影远望着那边,心中默念着逝去的亲人。

从小孤苦的龙影虽然有莱英哈特牧师慈祥的抚养,并教会他做人的道理和传授他光明魔法,可他幼小的心灵毕竟要承受作为一个孤儿的事实。渐渐地,性格中沉淀了一种凄凉的坚强。他能享受撒娇和被父母抱在膝下疼爱的欢乐童年,从六岁就被彻底剥夺了,他只能跟着师父从早到晚地修行魔法。当他痴痴地幻想能多点时间玩耍的时候,往往因不专著于注意力的集中而导致精神分散。慈祥的哈特牧师却从来不大声训斥和责罚他,只是一遍一遍地讲他父母的故事给他听,反复交代魔法感应的要诀,然后什么都不再提就离开了。

也许自小孤苦的心灵往往最能感悟到人情的冷暖,也最懂得以什么来回报善待自己的人。两岁开始跟母亲学读书写字,四岁就和父亲学习箭术;从七岁那年师父教授他光明魔法。师父曾经告诉他,魔族有着天生的冷酷与邪恶,他时常梦到父母被他们杀害的惨状。也许是出于对恶梦的恐惧,促使他加倍用功地解读着魔法世界的奥妙,一开始那些简单的魔法无须过高的悟性就能理解。象消耗精神力包扎伤口、施放祝福这种加强攻击的、精神甲胄这类辅助防御的魔法,以及能部分解除负面魔法的驱散术和对单独的亡灵进行打击的圣言术,他都很快地掌握了。

龙影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常在夜里被哈特牧师带到镇南牧场南坡高地的墓地,战战兢兢对着午夜出没的僵尸施展圣言术,好在僵尸的移动步伐缓慢,当消耗完所有的精神力时所换来的那一点点魔法力正好能让一个僵尸倒下;还有跟随师父到北边迷雾森林里寻找野兽踪迹的情景,那是为了提高弓箭射术的精准度以及增强法力。一次,有七匹狼从密林里窜出来扑向龙影,惊慌之下,龙影未能感应到精神甲胄和祝福的魔法闪现,匆忙中只射倒两只。当其余的狼一起扑咬他的时候,伤口不断地流血使他的法力已不足以再施展包扎伤口的法术给自己,是哈特师父释放了天国装甲和重生术才给了他足够抵御的机会。随着佩剑拔出,狼一只只倒在自己的鲜血中,龙影的伤口却奇迹般的止住了,而且没有失血过多而眩晕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哈特牧师所用的那两个救命的魔法的名字和作用,只觉得非常神奇。

随着越来越难感悟的中级魔法出现,尤其是具备解除中毒和瘟疫能力的治疗魔法,经常使他和只有止血技能的包扎伤口魔法混淆,以至于在和牧师为镇上的居民驱除瘟疫时常常帮不上手;还有那个能为自己加护精神生命的天堂之盾魔法,总是没法和提高防御能力的精神甲胄魔法区分开;天堂之盾在魔法生效期间所提供的是相当于受术者自身生命力的精神生命,能够代替受法者承受相当于自身所能承受的伤害极限而受法者本身却免受伤害,直到这部分生命力在敌人攻击下消耗完毕,这等于多了一条命!而精神甲胄只能提高一倍的防御能力,使每次受到的攻击伤害减低一半,本身伤害不能免除,只是程度减轻了。

哈特牧师曾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告诉他,精神甲胄的作用是减少伤害,而天堂之盾却提供额外生命;最难理解的还是殉难魔法,他的作用是转移伤害,一个人承受另一个人所受到的攻击,这种精神状态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好多次龙影集中精神试图感悟几个中级光明魔法,却始终不能冲破感应的临界,这使他非常苦恼。一向乐观的莱英哈特牧师却并不着急。

一次哈特牧师对龙影说,“孩子,你不必懊丧,光明魔法的真谛在于爱心的凝聚和升华,这需要历练,才能参悟透生命更高次元的境界,在不断的精神修炼中提高入境的速度和深度,到达一定层次时,即使最高级的魔法灵光也会一闪而现……”

这时城堡外传来一阵风笛吹奏的悠扬乐曲,那如泣如诉的风笛仿佛细述着一个曾经不幸的人内心深处挣扎的无奈和渴望以安详对待生活的态度,很难想象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能有这种共鸣!

〃德肯”,师徒俩几乎同时说出了那个吹奏者的名字,他就是曾被领主哈克和骑士会公开除名的德肯。以前是这座城堡里著名的长剑骑士,最特别的是他不象一般骑士那样用长矛,而是长剑!他那比人还高出一头的长剑曾叫魔军吃尽了苦头。每当他在忌日这天在城堡外吹奏这曲风笛,就知道他又杀了上千名魔军。九年来,已成为他祭奠亡灵的一个仪式。

那次劫难发生时,他在他的防区新兵训练营里喝醉了酒,他的手下叫不醒他以至无所适从,部队未敢轻动才被数十兽人牵制,酿成了那次被屠杀近千人的惨剧,与他厮守相爱三年的妻子也被魔军杀害,两个刚出世的双生子烧死在灰烬中……

由于这个重大责任,事后领主哈克召集骑士会对他和其他有过失的军官进行审判。他的罪名成立,最后裁定为四条处罚:一、剥夺骑士身份,永远开除出骑士会;二、终生不得为国王及各领主所辖军队再度录用,连做一名普通剑士、长枪手或侍从的资格也被剥夺;三、重击四十杖或交纳二百金币罚金;四、坐牢三年或罚没一半田产。

深刻的自责,使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应当以死谢罪!刚一宣判完毕他就哭喊着说,应该判决他死刑,他害了近千人无辜丧命。可是骑士会坚持判决,并令他对第三、第四条处罚当庭作出选择,镇静下来的德肯宣布放弃选择,甘愿并罚,领主和骑士会成员经商议后只对他作出罚金和罚没田产的处罚。

在骑士会的催促下,当侍从接过他极不情愿地交出的由国王颁发并陪伴他多年的圣骑士荣誉勋章的一刻,他的眼神就无限留恋地跟着那枚勋章。随后是悔恨和绝望。那眼神谁见到也忘不了!

后来他变卖了剩余的田产,从此离开了这座曾给他至高荣誉又剥夺他所有荣誉的约克城堡;此后他再未沾过酒;痛苦与悔恨从没停止啮食他的灵魂,为此在离去的时候,他用匕首割破了五个手指,在城堡墙壁上写了六个大字:复仇,复仇,复仇!他之所以还坚持活着,就是想找回失去的骑士荣誉,并为那些本来该继续活着的人报仇。

据说他之后离开城堡的九年时间里,先是追随一位老兵公会的剑术长老修行搏击技巧和耐力长达三年,达到用长剑比一般剑客用短剑拼杀时间更久而招式不乱的境界;后来又拜倒在一名久负盛名的刺客门下花费两年时光钻研长剑的刺杀精准度和攻击速度,直到他的长剑出手速度比匕首还迅疾的程度!

再后来四年战斗生涯的头一年里,他一直纵横在魔军小股部队出没的地带,单枪匹马地伏击他们,一个人单挑百十个兽人,往往要杀光了才肯离开;盗贼更是闻风丧胆,三五百盗贼听到他的风声就即刻改变袭击目标或放弃计划,他成了名震王国的第一游侠;

次年,魔军出动盗贼和兽人时必须有魔法师跟随,但是魔法师的移动速度明显慢过兽人和盗贼,急噪的兽人总是冲在前头,没等后面的魔法师跟上就遭到了德肯的伏击,有时德肯甚至杀了几个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魔法师,他的攻击速度之快,击杀之精准成为人们谈话的焦点并广为称颂。

终于这一年,有一批自愿追随他、赶都赶不走的热血少年加入到德肯的行列。为了让他们能紧跟自己的速度而不至于掉队,德肯不得不暂时终止了伏击行动建起了一座竞技场,训练他们的各项技能,从肉搏、剑术到骑术、弓箭;从力量到速度……直到去年秋天他提拔了自己认为满意的替代者继任教练,他才又重新披挂上阵。

从去年到现在,他在对魔族劫掠部队的一次次的伏击战中,声望更高了,跟随他的人数超过了一支中型的王国部队;他的战术风格是伏击战和闪电疾攻,从不鼓噪呐喊,连马蹄都包裹着厚厚的皮革。疾速奔袭中连续放箭的同时首攻目标必是直取法师,使那些作为魔军统帅的法师还没能凝聚法力对他出手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所以他又多了个狙击游侠的称号,在城堡和小镇边界外围充当了影子杀手,重挫了魔军的气焰,减轻了约克城堡不少压力。

这些年来,城堡的士兵都抱怨说没打过什么象样的仗了,不但投石器都快散了、库存的箭都要锈了,更要命的是好几年都没军功嘉奖了。不过士兵们还是由衷地敬佩他。每当他的部队列队走过约克城堡时,总是令人震撼的方阵,步伐整齐且士气高昂,他不象王国军队那样总跟着那么多华而不实的重装步兵和鼓手,而是青一色的骑兵,难怪机动性这么好;他在战场上居然是用响箭指挥他的军队,真是匪夷所思。可是从德肯的表情上从来看不出有一丝的炫耀与居傲,他始终怀念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亲人,更对那些无辜受难的冤魂深感内疚。

今天,恰好是九年前那场劫难中遇难者的祭日,象往年一样,德肯又是独自一人在城外吹奏着哀怨的风笛,缅怀那些受难的亡魂。

正文 第三章 师从游侠

第三章 师从游侠
“你不觉得应该跟德肯学点什么吗,孩子?”

“近身搏击的攻防技能,师父,”龙影说出了自己内心里长久以来的渴望,仅仅作为一名只会些辅助性的魔法而惧怕近身格斗的牧师可不是他真正的愿望。这项弱点一直以来是他耿耿于怀的心病,只是出于对哈特牧师父亲般的尊重,他从来都很谨慎地表达他的愿望,惟恐某个请求会引起牧师不快,哪怕机会就那么被错过。

“只说对了很小一部分,孩子。德肯一直以来都是个出色的骑士,他具备一个真正英雄的全部潜质,只是那次运气太糟才害他蒙羞。他不只精于近身肉搏。据我所知,他在战争大学里积累的格斗、战术和侦察技能在这些年的磨练中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任何能得到他真传的人都将受益深远!如果你能跟随他,就能得到他的悉心辅导,那时你就知道你是多么幸运;不过那些技能决不象你想的这么简单,每项技能背后都有三项附属技能,你要珍惜这次历练的机会。”

看着徒弟疑惑的眼神,牧师又补充道,“去吧,孩子,去拜他为师,告诉他,你就是幻影射手格雷恩的儿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你!”

“师父……”

“去吧,师父有件很重要的事去办,等我的消息;也许,师父会去找你的。记住你父母的祭日,别忘了回来祭拜他们!”说完,哈特牧师脱下一直戴着的骑师手套,递给龙影,朝他挤了个眼,然后说祝他好运就走了。

城门外。龙影晃在自己的马背上接近德肯,并朝这位一直令他尊重的游侠道出身世和来意。

“格雷恩的儿子?”看得出德肯非常惊讶。

“是的,将军。”龙影称呼德肯将军,看上去德肯很满意这么叫他,比他那些手下叫他英雄听起来顺耳多了,德肯的表情开始绽放笑容。他歪着脑袋噙着个马鞭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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