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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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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须适时的疏散人群。
丧期过后,全国陷入一片寂静;但是这只是短暂而虚假的和平。人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就连凯拉女王和她的夫君也一样。这对只在丧礼最后一天才露面的皇室夫妻,在仪式过程中表情凝重,满脸倦容,不开口也不笑。之后女王回到她的宫殿里,首席神器师则埋进了圆顶屋中;生意人回到了商店,神器师回到工作坊,学者和僧侣也回到了寺庙。但是人人心中都充满了愤怒:法拉吉人杀害了他们最敬爱的领主,那些蛮子一定要付出代价。
事故频传。法拉吉裔的商人在大街上被人活活打死(连在刚籍的珠宝商都不能免于私刑);有一帮年轻人闯进法拉吉居住区想滋事报复,结果没有回来,因此更多的人涌入去寻求报复。为了避免这一类流血事件失去控制,军队便敞开大门欢迎血气方刚的人民加入。军员总人数在一个月之内增至原来的三倍。
最后,女王终于在公开场合露面了。可是她的气色一点也不好;有人说她父王之前把她保护得太过分了,也有人说她已经联合国内的贵族和商会领袖,要向法拉吉发出声明。此外,包括达硌士在内的很多人都注意到,她出现的时候总是一个人。
首席神器师呢?有人谣传说他正在制造一种秘密武器,专门用来对付沙漠强盗。也有人说他在做扑翼机的新机型、更强力的炸弹,或是更大的机器人——之前的那个机器人现在有个别名,叫做〃克撒复仇者〃,因为有人看见它在领主遭到攻击时,使尽全力的抵抗敌人。
机器人的骨架被军队从寇林达送了回来,不过螺丝科却没有。达硌士知道,就算这名钟表店老板能够生还,短时间内他也不敢回到萼城的。年轻激进的禁卫队长被指派到边疆去执行巡防勤务,当时参与突击的扑翼机驾驶员也都被调职到偏远地方去了。领主时代的官员只留下侍从官,现在则像一条女王身旁的哈巴狗。
法拉吉人却自此无声无息;有,在领主死后,他们曾经对梭地岭发动过一次小小的掠夺,可是却反而导致佑天人向沙漠进行大规模的反攻,一路打进荒地深处,直到敌人歼灭为止。没过多久,一份由女王和首席神器师共同签署的声明就正式下达:佑天国境内的每一寸领土都该守护,但是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擅自入侵法拉吉人的领域。看到这份声明的每个国民,都认定这是一种迹象:首席神器师的秘密武器就要完成了。
整个萼城里,现在只有达硌士知道首席神器师这一整个月来在干什么。克撒不分昼夜的待在圆顶屋里,解散了所有的学生,让唯一留下来的达硌士去做些杂事:替机器设备上上油,或是清点帆布的数量。他自己偶尔会离开圆顶屋,见见新的禁卫队长,或是经办什么官样文章;不过绝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拿张白纸摊在眼前的工作台上,瞪上几个小时。达硌士被杂务缠身,能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不多,但是他的想法起初跟国民一样,以为首席工匠正在筹备更棒的武器设计。直到他观察了第五天,他终于肯定他的老师在发呆。
外界人对克撒的下一步行动揣测纷纷,设计新武器算是比较好的;有人说他已经放弃向法拉吉复仇了,因为他邪恶的弟弟就在敌对的阵营里侍奉法拉吉人。有些人则为女王的夫君反驳,说克撒和他弟弟从小便失散,他现在只是在犹豫,因为他恨不得亲手杀掉自己的弟弟。于是另一种声音说克撒其实不如他弟弟,所以他怕得不敢动。达硌士成天在圆顶屋外的世界里听到这些谣言,终于忍不住传达给他的老师:克撒为什么不反击?
克撒几乎爆炸,〃打仗简直是在浪费资源!〃他吼叫道。〃就为了这次毫无结果的鸿门宴,我们损失了四架扑翼机耶!我已经没有更多的动力石了,要我怎么再造四架?我为什么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钱财和人生在战争上?就为了赶走沙漠里的鬼魂?那我干脆把整个城市都烧了,省省我老弟的麻烦算了!〃达硌士从来没见过克撒这么情绪化。从此他连在圆顶屋里都得轻声慢步。
不断有人送信息到圆顶屋来给首席神器师。禁卫队长送来的,克撒一定会回个便条让达硌士送去。其他人送来的他就未必会回了;有一半的信件都被他揉成一团扔掉,大多数是商会或工会的人写来的。
信上印有女王印鉴的,克撒根本不会打开来看。这些信件堆积如山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渐渐减少了。
终于有一天,有个口信传给达硌士,要他直接到女王的办公厅去。午夜,只准他一个人去,也不可以告诉克撒。
走在深夜的回廊上,达硌士的脚步更轻。自从领主死后,宫里的警卫少了许多。这条回廊上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仆役们都休息去了。达硌士在大门前停下来,听见远处传来午夜的钟声。他便轻轻敲门。
等了好久,他才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进来。〃
达硌士慢慢的推开门,〃陛下?〃
凯拉女王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台下的萼城平安夜。她穿着一袭及地的薄缕,外面罩一件深红色的袍子,手里拿着满满一杯白兰地。达晤士还站在门口,但是他已经闻到屋子里的酒味。
女王没再说话,达硌士关上身后的门。〃陛下?〃
凯拉深深叹气,〃不要叫我陛下,〃她说,〃不要再叫我陛下了。我今天已经听够了,我每天都在听人家这么称呼我。〃她轻啜一口酒。〃叫我凯拉就好。可以吗?达硌士师傅?〃
达硌士张开嘴,想要照着她的话去说,结果却怔在那里。〃我恐怕做不到,夫人。〃
凯拉轻哼一声,说话的声音变得娇柔可爱。〃叫夫人也可以啦:反正现在还可以。〃她从窗台上跳下来,脚上还穿着拖鞋。〃你想不想吃点东西?我刚叫厨房送了点凉食跟起司过来。〃
达硌士顺着她招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小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水晶和银制餐具,还有一对优雅的烛台。盘子里有切得美观的肉、起司、水果,还有一些达硌士没看过也没吃过的小菜。
〃如果您要我吃的话。陛……夫人。〃达硌士说着便走向餐桌。
凯拉也走过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不小心绊了一下,手里的酒洒了一点出来,沾到达硌士的身上。〃对不起,〃她低低的说,一面伸出手按住他的胸口,好站稳脚步。
〃没关系。〃达硌士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尽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有白兰地的陈郁;空气中的芳香变得有点复杂。达硌士心想,她手里的那杯酒可能比已故领主的年纪还要大,要不就是她在他进门之前已经喝掉不只一杯了。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女王对面的位子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是个沿海小镇来的年轻人,从没接触过宫廷正式的礼教;可是他知道今晚的气氛非比寻常。
凯拉用刀子切下一小片起司,拿叉子叉住,在达硌士的面前晃一晃。
〃那,〃她开口说话,〃他怎么样了?〃
〃哪个他,夫人?〃达硌士一面顾左右而言他二面盯着那些小菜,努力去想是用什么东西腌渍的。
这话引得凯拉发笑,〃哪个他?〃她反问道。〃那个我最爱的丈夫啊,那个让我奉献一生的丈夫啊;那个你见他的时间比我还多的人哪。〃她最后那句话说得苦涩不堪。凯拉靠回椅背上,好像在庆幸自己舌头没打结。
达硌士也为最后那句话不太自在,〃他……他很好,陛下。〃
〃是凯拉,〃女王说。
〃凯……凯拉。夫人。〃达硌士满脸通红。
〃我写信给他,可是他都不回。〃她把起司丢进嘴里,再找下一口食物。
〃我知道,〃达硌士默默的回答。〃可是他一向很忙。忙着巡逻一些其它的事情,还有设计。〃
〃哦,是啊。〃女王激动起来,〃克撒的神奇设计!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他吗?他可以一整天关在房间里不跟任何人讲话,甚至不见见他的妻子,只要说一句设计就能打发全部的人了!〃
达硌士这才发觉自己一开始就答错了问题。可是他怎么知道女王想了解自己的丈夫过得多悲惨?
〃你知道吗?其实我对自己的婚姻并没有指望太多。我想要个人可以聊天,或者至少有个人讲话给我听,生一二个孩子让我爸爸高兴高兴。可是现在,我没有孩子,没有了爸爸,甚至连个丈夫也算不上有。〃她看着达硌士,〃那你呢?〃
达硌士不明究理的眨眨眼。他的大脑正在香氛和酒精的气味中泅泳。〃我什么?〃
〃你是不是个可以跟我聊天的人哪?〃女王问道,〃因为我已经受够了只'对着'人讲话!他们都只会点头遵命,可是没有人要跟我谈心!〃她激动得挥舞着双手。〃我可以'对着'侍从官讲话,我也可以'对着'女官讲话,要是她们在的话。可是没有人跟我讲话。〃
她一下子静下来,〃我本来以为我能跟克撒讲讲话,〃女王的语气变得好轻柔,〃不用太常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讲讲话就够了。可是只要天一亮,他就忙着设计东西,忙着弄机器。我只要一点点时间;我很喜欢听他说话呀,就算我并不见得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还是很喜欢跟他讲话。可是现在……现在……〃她越说声音越小。
达硌士想起小时候曾经溺水的经验,当时是他的叔叔救了他。现在他也有相同的感觉,只是没了叔叔的手。
〃你知道吗?我好——嫉妒好嫉妒你。〃凯拉眼中闪着凶光,〃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多,而且他说的话你全都听得懂,他说什么你都知道要做什么。我不是笨蛋哪,可是我再聪明也不会修改他的公式啊!〃
达硌士开口想要说话。〃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跟短——〃
〃我有那么可怕吗?〃她急切的问,手伸过桌子抓紧了他的手。〃我就那么讨人厌吗?〃晨袍的前襟敞开来,里面的薄缕在烛光照映下几乎是透明的。
达硌士关紧了眼睛,〃没有,〃他说。〃你一点也不可怕。〃
〃那他为什么都不回家?〃她退回椅子上,抓着他的手还没有放,声音里却带着拭不去的泪水。〃他睡在工作室里。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家?〃
达硌士小心翼翼的松开手腕上的那只手,然后静静的说。〃我想,他自己也很痛苦吧。〃
凯拉收回手,〃他也会痛苦?那个伟大的思考机器、逻辑的泰斗、萼城的首席神器师?〃
〃都会啊,〃达硌士知道这是她今晚最想听到的答案。〃你父亲被杀的时候,他就站在他旁边,可是他却没能把他救回来。你们有没有再谈过寇林达发生的事情?我是说聊过?〃
凯拉看着他,眨眨眼睛。
〃我想应该是没有吧。〃达硌士说。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爸爸在计划些什么啊,〃她说,〃我自己事前也不知道啊。〃
〃对,〃达硌士解释道,〃你们都知道对方不知情,可是这样会好过点吗?克撒回来之后,每个人都拿当他英雄,因为领主死了,他却能活着回来。而且,他还要回来面对你……〃
〃所以他就不回家?〃凯拉自己解答,微醺的她现在好像清醒得多。〃就因为他以为我会怪他,所以他在自责?还是说就算我不怪他,我也应该要去怪他?可是我真的不怪他。〃
〃对——啦。〃达硌士低低的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开进他的工作室,然后把这件事情好好谈一谈?〃她问。
达硌士想起克撒爆炸的样子,他两手一摊。〃也许从别的事情开始聊起会比较好吧。找别的话题,跟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没有直接关系的。你们二个之间有没有过过什么幸福快乐的时光?〃
〃我想一想,〃凯拉想了好一会儿,达硌士觉得眼前的女王有点令人同情。〃有。对,我有。〃
〃那就从那些事情开始聊。〃
〃你说得对,〃女王的脸庞显现出光采,〃没错,我知道了。〃她走向写字台,很快的写了张便条,然后交给达硌士。〃来,你把这个交给克撒。确定他看过,然后跟他说是急事。〃
〃我马上去,〃达硌士站起来,〃他现在一定还没睡。〃
〃还有,达硌士,〃她叫住他。年轻的学徒转过身来,凯拉靠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
达硌士只觉得自己就像圆顶屋里的机器人,快要有蒸汽从耳朵和头顶冒出来似的。〃这是我的荣幸。你们夫妻感情和睦,也是全国上下的希望。〃
〃我谢的不是这个,〃她说,〃是你的想法让我变得更好。〃
十五分钟之后,首席神器师急急赶到,他把头伸进自家的客厅里。
〃我的女王叫我吗?〃他说,〃凯拉?〃
佑天的女王凯拉·宾·库格端坐在小餐桌前,面对着满桌精致的佳肴和器具。
〃是啊,我的首席神器师。谢谢你这么快就赶到了。〃
〃你的便条说有紧急状况发生,〃克撒开始打量一屋子的烛光,〃有东西故障吗?〃
〃对啊,〃女王回答他,〃我有个小音乐盒,是我的传家宝。我想可能是坏掉了。〃她指着对面桌上的一个小盘子,里面装着一个银色的盒子。
克撒走过去,拿在手里端详了好几次。〃我想,这种东西坏掉的原因通常都出在发条。大概又松了吧。〃
凯拉张大了眼睛。〃松了?〃
克撒点点头,又清清喉咙。〃对。你有没有钥匙?我来弄弄看。〃
〃钥匙啊,〃她说着打开了长袍的前襟;里层半透明的薄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的颈子上挂着一条粉红色的丝带,丝带的一端则系着一根粗糙的小铁条,一面粗粗的,还有点锈红。〃这支可以吗?伟大的神器师?〃
克撒看看那把钥匙,又看看音乐盒。〃可以,〃他深深的看进女王的眼里,良久。〃我想这就够了。〃
然后,整整一个月以来,克撒头一次笑了。
第二天,首席神器师没有回到圆顶屋,第三天也没有。到了第四天,达硌士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只发现一张羊皮纸,上面写满了工作指示;第一项便是将学生们召集回来,尽快改良扑翼机的设计,还有重新打造一个复仇者类型的机器人。纸上没有克撒的签名,但是有一点附注,告诉达硌士他要过了下午才会有空。诸如此类的。
这名来自沿海的年轻学徒露齿一笑,然后便开始忙着进行他老师的指示了。
第十二章 非瑞克西亚
冬季里的尘暴开始在沙漠南方卷起,地平线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景物,沙尘甚至卷到天空中,把阳光都遮蔽了。老一辈的人总是把这种尘暴叫做老爷风,它会带来阴影,把太阳吃掉,连地面上的生物血肉也不放过。通常在暴风卷起之前,龙卷风会先窜出来张牙舞爪,不过最后这些为虎作伥的旋风们也会一样被黑沙阵吃掉的。
狂风挟带着沙石肆虐,却无阻于马法瓦的行动。马法瓦在沙漠中慢慢的前进,米斯拉和阿士诺就躲在它的背上。这头巨龙并不是设计来载东西或载人的,不过它的背板下有个小空间,米斯拉和他的助手就想办法挤了进去,缩在小空间中,听着金属壳外的风声和沙粒的呼啸声。
〃这样它怎么看得见路?〃阿士诺大声说话,因为外面的沙石撞击声很大。
〃它根本不用看,〃米斯拉回答她,〃它就是知道,跟我一样,早就知道方位了。它自己会去找索蓝人的秘密心。我能感觉到喀洛斯在呼唤我,马法瓦又跟我心灵相通,所以它也能感觉得到喀洛斯的脉动。对马法瓦来说,就好像老鹰归巢一样。〃
阿士诺看着缩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米斯拉这番话说得太神秘又不可解,不晓得他自己相不相信,还是说他只是故意这么说,好掩饰他不懂的部分?
寇林达大屠杀发生之后的这个冬天,米斯拉和阿士诺开始展开往喀洛斯的旅程。他们要去找索蓝人的秘密心,而整个计划也是个秘密;苏瓦地族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甚至连哈札也不晓得,当然更不会告诉族长。挖老祖宗的地盘?法拉吉的领袖可不会高兴。
从寇林达撤退的过程简直让这批凶悍的沙漠子民窝囊到极点;他们是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会场,撤退时却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的人。生还者还得摸黑趁夜偷偷赶路,在山区的羊肠小径里躲躲闪闪,不断要找地方藏起马法瓦,以免扑翼机在空中发现他们的行踪。本来族长还想回头去给对方来个反击,可是事实的真相却叫他不得不屈服:他们的人数少得绝无胜算。想想那个讨厌的老领主也死了,族长只好就此作罢。
可是米斯拉还是少不了一顿臭骂。族长怪他早该知道他那天才的学者哥哥就在敌人阵营里,又怪他没有尽快知会族长,还怪他没有专心保护主人,只顾着对他的巨龙下命令攻击。
当然啦,阿士诺真想挖苦族长,族长干脆再怪米斯拉太有人缘好了。他们从寇林达回来之后,其它各部落的首长们都赶来〃问候〃苏瓦地的拉其是否还安好,再来才关心族长的龙体康泰。族长忙着手刃佑天国的老领主时,是谁救了法拉吉的战士?所有从寇林达生还的人都愿意感激米斯拉和他那头机器巨龙的救命之恩,却没有人要认同更加暴躁的旅长,因为他只会大骂每个身边的人没有在当时尽忠护主。
族长越来越暴躁,他还找别的藉口抱怨米斯拉。米斯拉应该多找一只像马法瓦这样的机器兽,不要这么大一台,目标太明显了。而且马法瓦居然不是无畏无惧的,在刚之役就让它打过退堂鼓。而佑天的领主可以拥有那么多部机器,他这个法拉吉的皇帝也应该要有。
族长当然会说他没有怀疑过米斯拉的忠诚,也从不怀疑他的天份,可是他这么做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拉其发现马法瓦已经好几年了,现在他的人民要更多的东西。族长又对米斯拉说,有谣言指称米斯拉在怕他自己的哥哥,怕那些会飞的机器和他哥哥的魔力。阿士诺看着这一切,却遵守法拉吉对女人的规定;绝不表示意见。
他们得找更多的资源,更多老祖宗的神奇器物,而且还要现成就能拿起来用的。苏瓦地派出了侦察队到沙漠里去找米斯拉描述的东西,经过一个月的搜寻,传回来的消息是肯定的;玛顿河谷有大型的机器遗迹。于是族长便立刻下令他的拉其和拉其的女人前去探勘。
情报所指的范围很大,不过那里的遗迹保存得相当完整。机身看起来像是一种运输工具,可能是在使用过程中故障了才被人弃置在此。虽然外型还十分完好,不过结构体锈得很厉害,轮子也都变形破损了。貌似引擎室的台座上还缠着缆线,不过中间的水晶早就不知去向。米斯拉只能摇摇头,这东西要修到堪可使用,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精力。况且它又不像是武器,威力可能还抵不上马法瓦巨龙的十分之一。族长不会满意的。
就在那之后,米斯拉就和哈札分道扬镳了:他让哈札留在玛顿河谷继续勘察,他则带着阿士诺和马法瓦往东走。走到现在遇上了沙漠的尘暴,二人就被困在巨龙的背上长达十天之久。他们虽然带够了粮食和水,可是里面的空间实在太挤。为了打发时间,米斯拉就讲故事给阿士诺听:讲他头一次造访喀洛斯遗迹的事情。他也拚命找机会挑阿士诺的毛病,说是教导她怎么样在法拉吉族群里当个女人,不过她可宁愿听外头的风沙声。
〃我又没做错。〃有天她终于受不了了;这已经是米斯拉第五次(只算今天)说起她在旅长营房里挑起的事端了。
〃可是那个被你打倒的战士可不会同意哦。〃米斯拉回她。
〃是他先说我的想法像个男人的。〃她气得要命。
〃那是一句沙漠里的俗话嘛,〃米斯拉解释给她听,〃他那是在恭维你耶。〃
〃你信我好不好?〃阿士诺说,〃他绝对不是。〃
〃那你也不必害他跛脚哇。〃米斯拉板起脸来。
阿士诺娇柔的把一只手放在米斯拉的胸膛前,〃那如果我说他用很下流猥亵的话形容我的小耳朵,你还会说我错吗?〃她反问道。〃因为他真的有说。〃米斯拉没有马上回答。他指着外面,〃你听。〃
阿士诺侧耳一会儿。〃没有声音啊。〃
〃对呀,〃米斯拉说,〃我猜尘暴已经过去了。你去外面看看。〃
阿士诺眨眨眼睛,〃万一风只是暂停呢?万一我一跑出去,沙子就又被吹起来怎么办?〃
米斯拉靠在内墙上。〃谁教你是学徒。不管工作再危险再难,你都要做啊。〃
阿士诺低声咒骂着,推开外面的板子。只见北方的地平线上还有一层黑色的沙风墙,但是他们头上的天空已经放晴了,地上的沙子也都归位,不再受气流扰动不安。
〃真的过了,〃米斯拉跟在她身后跳出去,〃我们可以在它背上坐一阵子透透气了。〃
〃我看也不会太久啦。〃阿士诺才不管米斯拉听不听得到,她想讲就是要讲。
走过尘暴的路线,沿途所见都没有生物。好像整个沙漠都经过一次大扫除,大石头小石头该碎的碎、该裂的裂,总之全都移位了,沙地平坦如夷。就这样又过了好几个礼拜,他们终于走到了喀洛斯峡谷。
峡谷一如往昔,自从米斯拉他们离开之后就一直保持原状,尘暴也没有侵袭到这个地方来。那只洛克鸟还陈尸在石窟的洞口,和跌坏的索蓝机器兽堆成一堆。
他们越往山谷中走,米斯拉就变得越沉默。阿士诺只觉得他在回忆某些事情,某些痛苦的事情。
之后,他们在石窟附近找了二天之久,却没找到能令族长满意的东西。〃那些铁蜘蛛本来也许还可以用,〃二天后的晚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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