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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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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一下,随即抓住她的肩膀才站稳。他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珊迦痛得叫不出声来。她闭着眼睛,克撒则回到现实。克撒在这儿工作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是真相,而是一件愈来愈糟的事情。 

〃珊迦!〃他的手马上从她身上跳开。〃珊迦,这是什么东西?〃 

他望着那些假山,好像他从没见过一样。不过珊边倒是经常看到他的这种反应。 

〃你叫我来的,克撒。〃她淡淡地说。〃你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 

〃可是这个?〃他指向布满假山和小模型的桌子。〃这是从哪来的?不是我吧?不会又来了吧?〃 

他点点头。 

〃我在屋外看回落。很平静。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从前,珊迎,结果又来了。〃地耸耸肩。〃你不在这儿。〃 

〃吃完饭后我就在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在屋里了。克撒,你一定要让往事过去才行。这不……这不健康。即使是对你而言,都不健康。〃 

他们望着对方。这已经发生太多次了,多到不需多做解释。就连克撒把桌上的东西扫下的时间都在预期之中。 

〃开始了,克撒,真的开始了。这次是在南方的战争。〃珊迦说着。同时,尘土自假山抖落下来,水银流到地上,数以百计的小模型抱头鼠窜着。 

〃非瑞克西亚?〃 

〃两方我都打听了。全被蒙在鼓里。他们虽不直接下令,却握有实权。又是一场非瑞克西亚介入的多明纳里亚战争。〃 

他直接从她脑中得到其中细节。只要她合作的话,过程平和。 

〃巴萨拉特和莫尔几。我没听过啊。〃 

〃不是什么传统大国。应该说是城邦吧。两国之间的山丘上有金矿,所以会引来非瑞克西亚。他们愈来愈狠了。而且他们不只在巴萨拉特和莫尔凡出没。不过这倒是第一场战争。〃 

〃你没有插手吗?〃 

他的声音严厉了起来,眼神一亮。克撒的情绪随时都会转坏。 

〃你要我不要插手的,我照办了。你应该自己去看看的。现在正是时机……〃 

〃或许吧。我不敢轻举妄动。土地是有记忆的;这次绝不能出错。我必须师出有名。我一定要非常小心,珊迦。如果我太早现身,只会带来灾难。我们必须谨慎判断。〃 

珊迦心里颇不以为然。跟克撒在一起,是没有所谓的〃我们〃 

的。不过她早就做了决定了。〃不会有人怀疑的。就算是你用本名、真面目现身都无妨。今年又多了十几种克撒黑话。你早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了。没有人会相信你就是你。〃 

她的同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还是这么惨吗?〃 

〃更惨。但是拜托你,快去巴萨拉特和莫尔凡。一场争执已经演成战争了。法拉吉和佐夫也是这么开始的。谁知道呢,那里说不定也有兄弟……你待在这儿太久了,克撒。〃 

克撒又潜入她的意识,这次是收集路标和语言。她通常都是乖乖就范。再一眨眼,她又回到了正常状态。克撤消失在居于其中的时空里;这是在同一个世界中,最快的旅行方法了。 

〃祝你好运。〃她说完蹲了下来。 

翻倒的假山压坏了不少小模型。水银也化掉了不少。不过,还是有很多模型在地上漫无目的的打转着。珊迦一直忙到半夜,才把它们全收进盒子里。那盒子还没有她的手指长度一般深,但是对它们而言,那已经够高了。清掉尘埃之后,她拿着盒子,走进克撒存材料的储藏间。 

架上收得很整齐。一瓶一罐都标示得清清楚楚,但是是用一种珊迦不懂的语言书写而成的。她不需要懂。她要找的那一瓶有一股特别的柔光。那是从火焰蒸馏而来的纯燃素,加上星光和法力。她家乡的秘方。 

〃不浪费,不奢求。〃她对着盒子喃喃自语。 

燃素洒下;小模型们像萤火虫一般散发着光芒,随即消失不见。 

珊边把瓶子盖好,回归原位,才回到自己房间。她另有计划。 

她告诉自己,只要时间成熟,她就要将之付诸实行。克撒摸了她的头发;于是时机成熟了。 

如果克撒因为沉迷于过去而无法看情非瑞克西亚现在的威胁……如果他因为太关心米斯拉而对巴萨拉特和莫尔凡漠不关心;那珊迦只有把过去和米斯拉都拿给克撒才行。她已经都打算好了:找一个符合凯拉描述的年轻人,教他怎么回答克撤那些充满自责的问题,再让他的眼睛看到她捏造的米斯拉故事。 

一个新的米斯拉也无法治好他的疯狂。只要那两颗动力石还嵌在他头里,什么都没办法。但是一个假的米斯拉却足以让克撒离开工作桌。这就够了。 
 

 

 
 





  
 第三章
 
早晨降临在欧蓝山区。珊迦坐在一个透明的球体之中,轻轻飘过春天的山野。它的大小和珊迦几乎差不多,是克撒送她的礼物。

或者说得更精确些,那是克撒送她的神器所产生的。珊迦跟着克撒走遍天涯海角;这是他设计来保护她的胞囊。胞囊会产生一层保护油;而这层油会依珊迦的意念形成像这样的透明浮球,或是坚实的护甲。

克撤只有教她如何使用护甲。浮球是珊迦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克撒对此颇有微词,这是他自索蓝文明研发出的神器,如今却被她变成了非瑞克西亚式的装置。关于这一点,珊迦总是有些困惑。

索蓝坚持神器不该拥有自我意志。而珊迦的胞囊并非全然拥有自我意志。她也以把它从腹中取出,但它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了,就像她的双手一样……也和克撒的宝石双眼一样。再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浮球,克撒还得替她准备食物、衣服,种种血肉之躯所需要的物品。因为,即使珊迦和克撒的岁数相去不远,她仍是不折不扣的血肉之躯。

也是不折不扣的非瑞克西亚人。

珊迦让浮球往上升高了一些,好顺着山风而行。这是趟长途旅行:她得利用强风才能在克撒回来前完事。浮球渐渐升起,直到景色符合克撒桌上的景象为止。浮球开始翻落。

浮球的翻落对珊边没什么影响。不论有没有胞囊,她的肠胃和方向感都很好。不过翻落的过程很浪费时间和精力。珊迦将双手举平,一只手向前指,另一只则向外指。翻落停止了。接着,她将双手指向她希望行进的方向,再将手掌翻转过来,手心向上。她心想着船缆和船帆,并稳稳地把着舵。浮球开始顺风而行。

开始时慢了一些,但没过多久,珊迦就以飞快的速度向北行去。

珊迦不知道为什么透明球会浮着。那不是法术;她没有那种能力。

克撒则发誓说这与他或他的神器无关,并且拒绝讨论此事。对珊迫而言,这就像跑步一样。只要她能找到她想找的东西,又能平安回家的话,原理就不重要了。

但是在记忆的开端,问题也渐渐涌入珊迦心中。浮球开始移动之后,回忆便向她袭来。她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回想。

起初,只有液体。像血一样又浓又温暖,黑暗而安全。随后是光与冷,空虚与尖锐,〃血肉之殿〃的一间昏暗小室。那是她最早认识的地方;非瑞克西亚第四层的一处石室。她并非像克撒那样自母体而诞生。这里没有父母,只有金属制、皮制的祭司在此照料槽血肉之殿的槽祭司并没有什么地位。他们虽然已完化,却只配有简陋的钩子和铁手。他们完全听命行事。非瑞克西亚极重阶级;重重的八层包围着核心地带,也就是地的所在地。为免惊动其圣眠,地的名讳从不被人提起。

服从,槽祭司多此一举地说着。珊迦颤抖着,摸索着肋骨。一颗温暖的石头自她手中落下。槽祭司说那是她的心,然后把它拿走了。

在非瑞克西亚,凡事皆有其所,不然凡事皆无。有一个地方是收藏心的。她犯的错误会记在她的心上,而一旦错误太多,他就会将她终结。

服从与学习。注意点。别犯错。现在,跟好。

日后,在珊迦行遍天下之后,她发现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像非瑞克西亚这样。没有人是那样蜷居于泥泞的槽中的。也只有非瑞克西亚的纽特会记得初张开眼时的情景。也只有非瑞克西亚的纽特会记得并了解他们所听到的第一句话——或者说是第一句恐吓吧。她还不会走路,就已经懂得绝对服从。

珊迦很快地长大了。她学会如何照顾自己,如何做个称职的纽特。于是槽祭司又将她交给教导祭司,好将无用的肉体完化。有着机械眼睛和机械手臂的教导祭司告诉她,她就是珊迦。

珊迦并不是一个名字。或者说,并不是一般人所谓的名字。当克撒问起时,她解释说珊迦是一个处所。是她听训的地方,是她受领食物的地方,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

然而,对当时的她而言,白天和黑夜是没有意义的。

非瑞克西亚是一个没有日月星辰的世界。在血肉之殿中,祭司会宣布时间。学习的时间、吃饿的时间、睡觉的时间。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交友。轮到她睡觉时,她总会梦想着阳光、青草和微风。

她当时也不觉得奇怪,为何脑中会有非瑞克西亚所没有的景象?

即使是现在,在她初次觉醒的三千年之后,珊迦仍不能确定:是只有她做过这种攀吗?还是他让其他的纽特做着同样的梦?

教导祭司这样教着。你们是纽特,永世皆然。你的命运就是要到另一个地方沉睡,为其他人铺路。听话,服从。

血肉之殿中还有许多其他纽特,一队一队地集体行动。所有的纽特一开始都是血肉之躯,但在他的指示之下,看护祭司会用金属和烁油,替他们进行完化。每一次重塑后,祭司会将多余的血肉送去炼制,最后还是会回到厂穴。每当有纽特重塑完成,看护祭司就在殿外用烁油替他洗体。然后,这个纽特就算是完化了,成为他伟大计划下的一员。

珊迦还记得当时的景象。一群重塑后的纽特被带到池边,跳第四层的熔炉。她记得那股刺耳的声音。如果说纽特有任何然望的话,那就是希望能完化顺利,能获得地位。当她知道自己将永远身为纽特时,那种痛苦,简直比任何酷刑还要难过。

非瑞克西亚不允许憎恨。取而代之的是轻视;轻视那些要到其他世界沉睡的纽特。珊迦期待着能做梦的时间。

有一次她睡了,像往常一样做着梦,却在光秃秃、灰暗的第一层天空之下醒来。这次有不同的教导祭司。新的祭司比血肉之殿的祭司来得大。他们的金属比较多,皮革比较少,而区有四只手和四只脚。他们的脚成爪状,每一只手都是不同的武器。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纽特在一重天的安全。一重天本来就不适合纽特生存;他们冷眼旁观,直到有纽特犯错为止。

你们是纽特,永世皆然。他们一边行罚一边念诵着。你要到另一个世界沉睡。现在好好学习那个世界的规矩。听话,服从。

珊迦常想,如果她不听话、不服从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当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第一层生活,光是不听话就够你受的了。

为了要在其他的世界生活,他们要学习务农,但第一层的劣士实在是很不帮忙。他们学着用各种农具,弄得全身酸痛,却被那里唯一生长的锋锐利草弄得一身是血。

珊迦还记得另一个纽特,吉安萨。吉安萨用利草砍下自己的手臂,又在断臂处插进一柄铁叉。他被发现时早已化为一滩血肉,但是珊迦和其他的纽特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伦和第一层的任何东西相较,纽特总是最小最脆弱的。他们的身体尚未完化,因此总是在受伤,而非故障。他们不能被修复,只能听天由命让伤口复原;而命运往往是坎坷的。报废的纽特会被送回第四层炼制。非瑞克西亚从不浪费任何东西,即使是没有价值的血肉也一样。

在吉安萨事件之后,珊迦的位置也换了。也就是说她应该不再是珊迦了才对。但是前一次编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那些槽祭司的脑子就和他们的身躯一样残破。于是她仍然是珊迦。就连他们和另一队合并之后也是。

一天,珊迦遇到另一个珊迦。这对两位珊迦而言,都是一种……

困惑。在非瑞克西亚,困惑一词几乎就不存在。于是他们照着纽特的规矩,去请教祭司。祭司的答复是,由于两队重组的关系,因此他们两个人都不能算是珊迦。第二个珊迦认为自己其实是霍克林才对。他不喜欢这种同名困惑。于是上级指示两位珊迦,要不就另觅他处,要不就等着挨鞭子。

不管挨不挨鞭子,他们都不同意祭司的决定。处所与名字是不能妥协的。两个珊迦利用睡觉时间,躲开祭司,秘密会面。这对两位纽特都是新鲜的经验。他们谈判,他们妥协。这都是不存在于非瑞克西亚的字眼。他们决定要让自己变得独特。珊迦割了一段利草,剃掉了左半边的头发。另一个珊迦则用酸水把头发染成橘色。

他们在反抗。一个和他的名讳一样被禁忌且惧怕的字眼。只有看护祭司能够改造纽特的形体,而且还要依照地的指示才行。当他们回去之后,其他的纽特看到了,都张大了嘴不能作声。教导祭司们则喀哩喀啦地一拥而上。

珊迦握着了另一个珊迦的手。三千多年后的珊迦知道,肢体的接触本身就是一种语言。而非瑞克西亚早已失去那种沟通能力了。

当时,她的举动让祭司们大惑不解,他们因此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很快地,光秃秃的灰色天空就极其刺眼地亮了起来。

珊迦想到她的心和祭司们的恐吓。一旦犯了太多错误,她就会把你的心给毁了。在另一个珊迦出现之前,她几乎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但是如果问题严重的话,一次就够了。

一种全身闪亮的生物从空中降下。她以为那就是地。他一点也不像她所见过的祭司,更不像是纽特。他有着血红的双眼,满口的牙齿。或许就是因为那口牙齿才让她有那种想像。

〃你可以叫我基克斯。〃他说话的方式倒有点像是纽特,但是他没有嘴唇,只有一口牙。有嘴唇虽然方便进食,却不适合讲机械式的非瑞克西亚语。

基克斯是一个名字,是珊迦所知道的第一个真正的名字。它听起来就不可能是处所的称呼。基克斯是它身边的恶魔,在它沉睡时,看管非瑞克西亚。从一个纽特的卑微角度而言,光是恶魔的名字就已经够神圣了。

基克斯伸出手来。珊迦只听到一阵细微的运转声,他的手臂就伸长了足足有他身长的一倍长。他的手慢慢张开,展露出优雅的黑色爪子。他轻轻地摸着另一个珊迦的下巴。珊迦感觉到她握着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爪子好像随时能将人撕裂一般。一阵蓝绿色的光芒间向另一个珊迦。他的手马上变得温暖、放松,轻轻放掉珊迦的手。

恶魔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把手放下来,轻轻甩了甩头。珊迦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绿色光芒。基克斯没有像刚才那样摸她。他的手收了回去,机械的声音喀喀作响,直到他露出镰刀般的笑容。

〃珊迦。〃

名字与处所之间的差异已经不重要了。珊迦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名字了。在他的面前,她终于成为珊迦。她早就有男与女、统治与臣服的概念,来自她那些阳光、草原的梦。

〃你会准备好的。〃他说。〃你是我造出来的。你会有特别的待遇,珊迦。新鲜的血肉。从你要去的地方带来的血肉。你要到那里征服他们。你有他们的聪明、勇敢和不确定性。但是,珊迦,你的心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的用意是要吓她,而且成功达到目的。他同时也想让她分心,但是这一点却失败了。珊迦已经先看到那阵蓝绿色的光芒朝她而来。

她感觉到它冲入体内,穿过双眼,直入骨中。恶魔跑进了她的心中。

他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得光芒万丈。至少,那就是他的企图。珊迦感到一阵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崇拜他、想将一切都交给他。基克斯承诺要给她特权、权力、感情,让人难以抗拒。但珊迦忍住了。她在自己心中另辟天地。其实并不难;如果石穴中能有两个珊迦,那她的心中也可以容得下两个珊迦。一个属于基克斯,一个不属于塞克斯。

她将属于基克斯的那一部份,填满她梦中的景象:蓝天、绿草和微风。基克斯将它们吞了进去,又吐了出来。他眼中的光芒淡去了。

他没再理她,继续玩弄其他人去了。只属于珊迦的那一部份则屹立不摇。她反抗了恶魔,在他还来不及控制她之前,她反抗了他。她原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受刑了,但是他并没有杀她。可见不管她到底做了什么,总之,那不是致命的错误。

尽情玩弄纽特之后,基克斯离开了。祭司们的威望不再。在恶魔的对比之下,他们显得微不足道。没多久,他们就开始变得怕事,任由纽特们自由交谈,谈论他们到了别的世界后的光明未来。

珊迦安守其位。吃饭、睡觉、工作、参与讨论。但她再也不像其他的纽特一样了。从她让心中同时存在两个册迦的那一刻起,她就变得不一样了。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除了基克斯以外,大概也没有别人有这种感受吧。她开始感到孤独。于是,她去找了另一个珊迦,她曾经握过他手的珊迦。

〃我缺少着。〃当时的她,没有更好的形容词。〃我需要接触你。〃

她伸出双手,但另一个珊迦却连忙退开,尖声喊叫着。其他的纽特一拥而上,差点没把她挤死。

珊迦想到那个用利草把手砍断的纽特。但是她想要终结的是这种孤立的情况,而非存在本身。她曾想过要逃跑,但是第一层很大。

纽特还没跑到地干线,大概就不行了。但是留在这里的话,她迟早会饿死的。因为尽管大家努力工作,这里就是长不出东西。除了从血肉之殿带上来的食物之外,非瑞克西亚的第一层,完全没有组特能吃的东西。

有一次,他们不让她接近食物锅。珊迦捡起一柄镰刀,杀出一条路来。当天随着锅子回到殿内整修的有五个纽特,一个祭司。珊迦饱餐一顿后回去睡觉。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但是地或基克斯都没有出现。这又再一次证明了她没有犯下错误。

但是其他入有。纽特开始渐渐消失。他们总是在睡觉时不见,一次一些。珊迦在卧处凿了一个小洞观察着。他并不是在销毁纽特。相反地,祭司们将他们一个个地带走。配有特殊装置的祭司,说话远比纽特来得流利。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忘记纽特的听力也是不错的。珊迦躲在角落里,偷听着各种机械式的对话。

他们被允诺的一刻终于到来了。他们正在离开非瑞克西亚。他们要到别的世界沉睡。有一名祭司曾经去看过。他不喜欢那个世界。他的线路和关节都乱掉了,因为那里到处都是水而不是油。池子里、陆地之间、蓝天之中,全都是水。祭司说,那里毫无价值,只会让人生锈。只适合纽特。

珊迦摒住呼吸,就像她遇到基克斯那次一样。虽然她从来没有看过水,从来没有摸过水,她的记忆中却有水。她知道,在水从天而降的地方,她就算迷路,也不会饿死。于是她更努力地工作着,希望总有一天,祭司会选中她。但是离开的人愈来愈多,仍然没有祭司选她。

人数愈来愈少了。珊迦很确定自己就要被带走了,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是祭司再也不来带人了。纽特整日地工作、睡觉,睡觉、工作。珊迦不是唯一个在偷听的人。他们听到的全是坏消息。

别的世界出了一些问题,纽特们纷纷被遗弃和毁灭。

三千年后,当她和克撒回到多明纳里亚时,珊迦重新整理了一次当年的情景。她手上一些古书记载着,大约在兄弟之战的二十年后,曾有一批个头较小、面目相似的陌生人,出现在残存的泰瑞西亚一带。多明纳里亚人大概也不知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怪人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他们很快地就将这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家伙给除掉了。

但是在非瑞克西亚方面,却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传言,只知道派去的纽特都死光了。

珊迦也听到了这些传言。同时还有移师的指令。新一批的纽特出现了,才刚从血肉之殿出来的。粉迪瞄了他们一眼。这一批的纽特都比她来得高大,而且面貌也各自不同,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珊迦失去了目标。他们现在是累赘。工具全被拿走了。原本总在工作和睡觉时段之间准时出现的食物锅,如今只偶尔在睡前出现。

运气。与绝望相对的字眼。有些纽特就此一睡不起,但珊迦可不是。讲到运气,基克斯应该感到幸运,因为珊迦不知道要怎么找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毁灭他。基克斯骗了她。虽然和其他事情比起来,那实在算不了什么,使是她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下一波谣言出现。非瑞克西亚与另一个世界之间的联系被一把刀切断了,而且可能再也修不好了。高壮纽特有一半被困在彼岸,剩下的就和她一样,成为累赘。

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所有多余的纽特都被叫到四重天去,目睹恶魔基克斯的受刑。他的伟大计划被一把刀破坏了,因此要有人接受惩罚。他那身光彩夺目的外壳,在被移送到七重天受刑之前,就已经烧得面目全非。那真是旷世奇观。基克斯临死不屈,拉下另外四只恶魔一起跌入火山中。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他们的惨叫声压过了群众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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