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帝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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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同样的术是不智的，也绝对再也瞒不过诸葛玄。他现在是等同用命帮她把时间“停止”了，她若浪费，怎么能对得起他？

她能做的，只有速去速回，在他灵力精神力耗竭之前返回来，否则，她会暴露，他也会死！

“上来。”小白倒也不废话，直接招呼一声，驮着妩心就出了花殿，往花城外北面的花田而去。

“小白，我现在很冷静，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风大哥？”妩心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风千夜已经死了。”小白毫不犹豫的泼了她一身冰水。

“你骗我！”妩心狠狠的揪紧它一撮毛，似它不说真话，她就连皮带毛拔出来似地。

小白痛嚎一声，巨尾一扫，把她从背上拍下去：“死丫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本尊是病猫了！”

一抹黑影飞掠，抱住被拍落的妩心避开小白巨尾的横扫，沙哑的声音高声道：“九尾狐大人息怒，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低头，沉声严苛的斥责妩心：“想害死花武月吗？不要在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

　058　她的由来（1）

见她已经冷静了许多，他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你的责任重大……”

她的责任重大吗？

在她大肆屠杀两城之后，又把拯救苍生的重担交付给她……呵，没有什么比这话更讽刺的了！

妩心抿唇而笑，冷静下来了，却免不了带着几分自厌的嘲讽，不给黑袍人再多说什么的机会，一落地便从他怀里离开，走向那个静静立在月下的白衣男人。

依旧苍白的面色，清俊脱俗的五官，深邃有神的眉宇间，蕴着似再也无法化解的惆怅……

妩心在看着他的同时，他也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相较于第一次相见时的癫狂傻气，此时此刻，静若幽潭，如同已经理清凌乱，接受一切。

但……

“我不是我娘，我不是水嫣儿！”妩心还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

他静默了会儿，道：“我是诸葛玥，魔域诸葛一族上代族长未对外公开的私生子，诸葛玄同父异母的弟弟，水嫣儿的丈夫，你的……”顿了一下，平静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一丝揉着复杂情愫的裂纹：“生父！”

“为什么要制造我？”制造？真可笑！别人寻到生父，通常会问“既然不要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而她问的，却是……为什么“制造”！

诸葛玥面色又变了变，却是很坦然的直视妩心的双眼：“我说我被设计了，你信吗？”

“信，也不信。”妩心面无表情的点头，也摇头。这两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连起来，想了很多很多……

墨眸暗了暗：“坐下说吧。”说罢，往后一坐，平整的山地里旋即生出的石椅接住了他，而同时，妩心的身后也多了把石椅子。

妩心没拒绝，淡然坐下。

父女两的对话，由始至终很平静，平静得诡异，好像陌生人，却又比陌生人多了一丝看不到的羁绊，让旁人根本无法插足。

黑袍人和小白，只能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

许是为了节约时间，诸葛玥很平静的直接便开了腔：“虽说我是未公开的私生子，母亲也在生我时难产而死，但我却极其受宠，更因为不是嫡子而没有束缚，可以无拘无束做尽自己喜欢的事，然后……我沉迷咒术！也许是我母亲你祖母源于丰州大陆某个古老神秘族落的原因，遗传了她正统血脉的我拥有着惊人的咒术天赋……”

顿了一下，看了妩心一眼，继续道：“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很快被父亲与兄长们关注，而后，不惜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收集与咒有关的东西给我研习，我一直被保护在魔域城堡中保护得很好，不被外界所知，也不知道外面的疾苦，更没想过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去做，所以，他们让我把研习出来的咒术教给他们，我也从不保留。”

见妩心并无不悦，也没有不耐，诸葛玥又才继续：“二十八年前，我十八岁，兄长诸葛玄带我去参加麒麟山武试大会，那是我第一次出门，外面的世界太多让我惊奇的东西，一路走一路玩不知不觉竟掉了队。所幸麒麟山早已闻名于世几百年，找起来倒也轻松，只是我到的时候，武试大会已经开始……”

说着说着，面露囧色显得有些尴尬：“我的身份虽未公开，但在魔域族里我却是一直享受着王子般的待遇，即便是身为族长的父亲也都事事顺着我，所以，当时我觉得我还没到武试大会便直接开始了是兄长故意的，变相的斥责我四处乱跑，于是……”

面色更微妙了：“我跟大家开了个玩笑，御咒封住了所有人的灵力。”见妩心面色有些怪异起来，忙解释：“但我很快就把咒解了，并没有对谁不利，也怕兄长们生气追来，所以一个人先跑了，但不敢直接回魔域，所以就干脆四处乱转，然后……（小声）玩过头，直接不肯回去了。”

二十八年前轰动傲洲大陆的“疯子”，竟然是这样来的……

非但是妩心面色怪异，就连一直呆在一边静默聆听的黑袍人，都不知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当时的当事人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诸葛玥清了清嗓子，继续：“起初是怕回去被骂，后来是真的被大千世界吸引不肯回去，即使那年的麒麟山武试大会一个玩笑让我成了全武林的公敌，也许是我闯的祸太大，为了保护族人，我出于魔域诸葛族的事并未对外公开。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我行我素，因为觉得自己没错，所以根本不必道歉，所以祸越闯越大，即便是兄长们多次出来找也仗着他们打不过我而不肯就范回去，最后，为了省麻烦干脆连他们都躲……”

妩心越听，越黑线，把她制造出来的人，傲州十帝人人谈之变色的人，竟然是……这么幼稚的男人！那些恐怖的传言，到底是谁先发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我娘，水嫣儿……”她真正想听的并不是那些事。

“无拘无束浪迹天涯的日子很逍遥，也过得很快，我虽然渐渐懂了一些人情世故，但已无法改变世人对我的看法，然后，我遇上了嫣儿，你娘。”说道水嫣儿时，诸葛玥的神色很柔和，沉浸在自己回忆的幸福中一般：“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

“她很美，很善良……”诸葛玥嘴角噙着浅笑：“我只是恰好睡在一群感染了瘟疫的人旁边而已，她就把我当病患一起照顾了。”

妩心嘴角抽搐起来。她的生父，到底是有多奇葩啊……

“起初我还以为她是还不上手的新习小药师，没搞清状况胡乱搞一通想博点名气，觉得好玩，就不由的开始注意她，你也许不知道，她做事很细致但从不解释，所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搞错了多此一举，所以，呆头呆脑的我开始担心她糊里糊涂被人拐了欺负了都不知道，就死皮赖脸的一直跟着她保护她……”讪讪尴尬的笑了笑：“后来才知道，她当初之所以把我也当病患一起照顾，只是防患于未然，搞错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我！”

妩心黑线，仰头望天。记忆中娘纤细的身影，一下伟岸起来了。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她很好奇。

“怎么可能，你娘心思那般细腻……”诸葛玥毫不犹豫驳回她的疑惑：“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碧色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世人也以此为据辨认我，嫣儿第一次见我，就认出我来了。”嘴边又荡开满足而幸福的笑：“即便知道我的身份，却也不像其他人那么避我如蛇蝎，更没有趁机取了我的命，也没有把一直黏着她的我赶走。”

“传言你一向独来独往，并不与人亲近……”黑袍人忽然插了一句。

诸葛玥窘了窘：“我自己闯了那么多祸自己清楚，自然不能连累她，所以都是偷偷在暗处跟着她，而且她的修为本来就不差，即便惹了什么事也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不靠近，自然没人看出来。”

所以，一向活跃的他才会渐渐淡出人们视线，直至后来消失……黑袍人明白了。

“所以，为什么会有我？”妩心鼓起勇气问出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事情。

诸葛玥神色又复杂起来，看着妩心好一会儿才道：“如你所见，魔域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不但藏匿了很多外界追击的要犯，黑药师，邪暗族，就是原本出生在本地的族落也每年都为了争抢那为数不多的阳光地而无休止的大战。于是，最大的诸葛族与拓跋族商议统一魔域，但统一并不是说的那么简单，莫说小族，就是那些要犯，黑药师，或是邪暗族，无一不让两大族族长头痛不已，族人伤亡惨重是无法避免的……”

顿了一下，叹：“在我与嫣儿相识第二年，除了大哥诸葛玄重伤外，我另外两位兄长和一位姐姐接连战死，为防群龙无首一族大乱，长老们找到我，把事情告诉我并求我速速回魔域，以备万一之时我可以接替大哥的位置。那毕竟是生养的地方，而且，在我逍遥的同时疼爱我的兄长姐姐接连战死，我很难过也很内疚，于是，带着嫣儿回了魔域。”

“我的回归不但增长了族人士气，而嫣儿药师的修为也很高，千钧一发之际把命悬一线的大哥救了回来，不久之后，魔域统一，父亲如愿寿终，大哥诸葛玄理所当然坐上城主之位。然后他找上了我，问我能不能想办法改善族人的能力……”

说到这，诸葛玥看向妩心：“也许是魔域地理环境的关系，有古道今都很少会降生两种属性以上的人，而我是因为母亲那族纯正的血统而例外的身具三种属性。也许，这也是我一直受宠的原因。”

叹了一声，仰头望向夜空：“大哥跟我说了很多很多我不在时发生的战事，那些凄惨的场面如同在我眼前重现，并未受过苦头的我被震撼到了，尤其是两位兄长和姐姐的死，于是，我受他蛊惑，答应为了后代而研究能以咒力造人的术，从而改造子孙的根基，但我也知道那是有违天道的，所以，小心翼翼不敢告诉嫣儿，而嫣儿也只当我是沉迷咒术而已，并未多在意，直到……”

　059　她的由来　（2）

“我倾尽所学，将近四年的不断研究不断试验，虽说最后几个十月怀胎降生的孩子确实带着两种乃至三种四种属性，但他们的身体却根本承受不起与生俱来的力量而早早夭折，最终等同失败！”

诸葛玥想起那些降生没多久便被咒力吞噬的生命，面色很不好：“我根寻原因，都觉得是魔域环境造就魔域子弟本身的体质问题，因此劝大哥放弃这个念想，不要再继续了，否则只会浪费更多人的青春赔上更多新生儿的性命。并坦言，我要跟默默陪伴了我好几年的嫣儿成亲，我要为自己的孩子积德……”

觉得妩心大概不会相信，因此，不敢去看她那张与水嫣儿神似的脸，诸葛玥低头垂眸，继续道：“只是我没想到，大哥表面上答应了，却暗地里算计我。他觉得既然问题是出在魔域弟子体质身上，那么，就直接用本来体质就特殊的我，和不属于魔域弟子的嫣儿就没问题了……”

“他很殷勤的为我和嫣儿办婚事，但因为我的身份特别，所以与嫣儿的婚礼并不隆重，只是族内子弟一起庆祝而已。嫣儿喜静没有意见，而我能娶她就很满足了，更不会在意那些，却没想到，新婚夜，大哥竟使诈让弟子灌醉我……”

诸葛玥说着说着，头更低了，囧道：“我酒力不好，酒品更不好……一醉……就变成稚龄的孩子……”

黑袍人一听，黑线了，转眸看向妩心。原来她稍微喝点酒就变成小孩的样子是遗传……

而妩心并不知道某件事，因此没太大反应，反正，她已经对这个生父无语之际了。

“稚龄孩子是很容易蛊惑的，所以……我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带着咒跟嫣儿洞了房，第二天醒过来又一点印象都没有……直到嫣儿怀孕时我才发现，已为时已晚……”诸葛玥小心翼翼的看了妩心一眼，根本没看清楚她什么表情，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

“我气愤之极，找大哥理论，结果话又被嫣儿听了去，嫣儿一气之下走了，我去追，可无论怎么解释嫣儿都不肯原谅我，然后，她不小心掉下了悬崖，虽然我马上也跟着跳了下去，但她不肯让我救，而悬崖下面又是激流，她掉进激流后转眼就不见了，我也被激流冲撞上了石头，昏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月后……”

想起那副情景，诸葛玥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头，冷汗簌簌转眼就如雨般滴下来，吓得妩心脸色一变，忙伸手过去拉住他，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僵住。

但，即便只是如此，她却给予了他巨大的力量，把他从那个痛苦的回忆深渊中拉出来……

“大哥也寻不到嫣儿，但为了让我能继续为他做事，就寻了副跟嫣儿身形相似已经被水泡烂的尸身来谎称是嫣儿，却没想到刺激太大，我……”诸葛玥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愧疚又心疼：“抱歉，没能马上去找你们……”

妩心听完，百感交集，看着他那模样，真不知作何反应，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奇怪的地方：“你跟娘成亲是什么时候？”

“十八年前。”

妩心脸色瞬间白了一片：“刚才你说那些试验的孩子都是十月怀胎降生的，可我现在才十六岁！”所以，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至少有一件事大哥诸葛玄没有骗你，你能打开那块咒玉，足以证明你是我的女儿，你拥有我的血脉！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你那个已经融在骨血里的咒。”诸葛玥抬头看着她，很坚定的说道，而后，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欲言又止。

“那我为什么……”妩心蹙眉，怎么想都不通：“无论怎么算，我都绝对不是十月怀胎所生……”

“因为嫣儿……”诸葛玥面色难看至极：“因为嫣儿不想被我们找到，想让你像普通孩子一样过普通生活，所以……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的修为强行延长了孕期……”

“这，这怎么可能！”妩心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之所以会彻底变成怪物，竟然全都是因为……阴谋，算计，和……爱！

娘对她的爱，也是把她变成怪物的一大推力！

“嫣儿是个药师，很强的药师。”诸葛玥反而平静下来：“而且，我感觉得到，你身上有她下的我教的封咒，为了封印你在胎中便吞噬的她的……”

“不要再说了！”妩心忽然暴喝一声，打断了诸葛玥的话：“够了……已经足够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真后悔……

当初她听要是乖乖听娘的话该多好，说不定，那样她就能过平凡人的生活，就没有这么多事情牵扯上身，就不会有血屠两城的事发生，就不会……

黑袍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扶住浑身颤抖的她，关切出声：“你……还好吗？”

妩心看着他，久久，才摇头，别开脸抽回手：“我没事。”

是了……

他不肯认她更好……

她现在造的孽，比生父当年做的更不可理喻不可原谅……

不管什么缘由，做了便是做了，人们看到的结果都一样，她，如今已经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双手哦不，是满身都是血腥！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因她而起，就让她亲手解决，然后……

妩心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略微思索后，蹙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说得通我为什么能在水氏安静生活十多年，可为什么诸葛玄后来又找到我了？并且能在武试大会之前就准备好了抓我的事？”

诸葛玥和黑袍人相视一眼，而后黑袍人道：“所以，我们要把诸葛玄引到麒麟山去，问题应该出在那里……”

“……”妩心沉默的看向黑袍人，因为她忽然想到一个人，一个身在麒麟山，第一次见她便露出隐晦寒意的人……

“……需要我封住你的记忆吗？”诸葛玥忽然问。

妩心怔了下，看向他，而后摇头，涩笑：“说起来……娘最先教我的，便是如何骗人而不被发现……”在水氏，还不懂事的时候便已经懂得如何扮演一个废物好隐瞒自己的实力。

诸葛玥神色微妙起来：“嫣儿是为你好……”

“我知道。”却知道得太迟了。妩心笑。

“虽说是要把他引到麒麟山去，但，还是你的安全最重要。”诸葛玥道，虽然他眼下，实在没什么资格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说这些话。

“知道了。”妩心点头。

张嘴，欲言又止，诸葛玥摆摆手：“……去吧，你的朋友已经等很久了。”有些话，以后再说。

“我走了。”妩心倒也干脆，直接转身就跳上小白的身，甚至不给黑袍人再说一句话的机会。

小白驮着她往回飞掠，转眼已离山头有些距离，斜眸瞥了她一眼，忽然问：“丫头，那个黑袍人其实……”

“小白。”妩心打断它的话：“我明白了，都明白，所以，不要再说了，已经不重要了！”

小白惊讶的回头看她，而后没再说话，直到将她送到花武月房外，才又忽然道：“丫头，本尊念在你年纪小又可怜的份上，就不追究你当初趁火打劫强行跟本尊立下血契的事了，但若是你又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不经本尊同意而自顾自做些什么，本尊定将你撕个粉碎！”

译：擅自解除血契找死！

妩心一颤，回头看着巨形态的小白，笑靥如花：“呵呵，我也觉得跟你挺配的！”都是怪物，谁都不必嫌弃谁！

小白哼了一声，傲慢仰脸。

妩心呵呵笑着从窗子跳入，来到花武月床边，见他脸色还算看得过去，气息也还平稳，只是装模作样的闭着眼作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博取同情似的，旋即笑着倾低身，揶揄道：“本姑娘的药可粒粒都是仙丹，就算你装成这样也……”

忽然贴上来的唇，吞了她未完的话，反倒让她一下反应不过来的怔怔瞪大眼看着他。

“本少刚才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豁出性命什么都不图太亏了。”花武月得瑟的笑：“所以……先稍微收点报酬。”

妩心又呆了呆，而后忽的伸手掐上他的脸，一路狠狠蹂躏至耳根。

“你干什么？”花武月黑线了，她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的用力掐，很痛。

“原来是本人，我还以为是假扮的，正准备杀人灭口。”妩心撇撇嘴，一副失望的模样，对那个偷香的吻，一字不提。

提了又能如何？如果这能稍微弥补一些对他的亏欠，一个吻而已，由着他去吧，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你这么精神，那我也可以放心回去了。”妩心边说着，边又炼了两颗药丸出来，猛地一下就拍进了他开口要说话的嘴里：“这是报酬！”

花武月怔了下，噗嗤一声差点把嘴里的药丸喷出来，虽然及时忍住了，但还是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不行。

见妩心竟真这么就要走，忙伸手一把拉住她：“再坐坐吧……”现在满城，就只有他和她是醒着的。

本要拒绝，却忽然想起陈晓晓的事，回头看着他问道：“那个陈晓晓找上诸葛玄了，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什么？！”花武月惊出声来。

　060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果然知道些什么吗？”妩心蹙眉：“那就糟了，我必须将诸葛玄引到麒麟山去，而她明天一早醒过来就会被带到诸葛玄那里……”

“抱歉，若不是我念在同门情谊上放她一马，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花武月歉意道。

妩心看向他，没在意：“没关系，我理解，只是现在……”蹙眉。

花武月沉默，思索一会，喃喃道：“陈师姐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好高骛远的人，反倒是太急于求成的心累她修行一直止步不前，两种属性的灵力也很不稳定……要是能在关键时刻让她两种属性的力量反噬的话，既名正言顺堵住了她的嘴，也能保全她的小命，对了……”

忽然想到什么，想妩心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去。

妩心蹙眉，现在满城昏睡，就她和他是醒着的，就算他大声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到啊。想了想，作罢，倾身靠过去。

一阵耳语之后，妩心惊愕的看着他：“你意外的……坏心眼！”

“我姑且当这是夸奖。”花武月抿唇一笑。

“可这真的有用吗？”妩心蹙眉：“还有……力量反噬也是有一半的几率会要了她的命，真的没问题吗？”

虽说那个陈晓晓跟她半点交情都没有，但是毕竟她是花武月的师姐，他都一再容忍那个师姐，若是人偏偏这么巧死在她手里，真的好吗？

“我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花武月轻笑。

小时候陈师姐对他也是很好的，只是人一旦长大思维就不同了，懂得越多，想要的也随之变得更多，慢慢，慢慢失去原本的单纯天真，如同傀儡一般盲目的追求着目标……

“那我走了。”妩心点头，转身没再多停留，直接从窗子掠出去，跳上小白的背。

伸出的手抓了一团空气，花武月苦笑，倒回床上。

顷刻间，满城醉梦凋谢枯萎，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隐没在花丛里，对于花城内都曾昏睡过去的人而言，时间根本没有停止过，未完的事情依旧持续进行着，只是……

“刚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诸葛玄看着窗外夜幕中的弯月，蹙眉问来报告妩心动向的云凌。

“没有。怎么了？”云凌莫名其妙。

“……不……”错觉吗？还是因为没注意？怎么感觉月儿忽然走得一大段都没发觉？

“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