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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事业与感情沉浮-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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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事业与感情沉浮(一)
汪汪和菜头
引子 :这是本人从业八年以来的一些让人回味的往事,当中有职业生涯的成功与失败,有生活和情感上的挫折和欢愉;有过失落、有过愤怒、有过得意洋洋,有过朝朝幕幕的百味人生,从羊城旧梦到西南往事到江浙心情,本人现在穷啦,指望拿它卖钱冽,因为是一个营销人的手记,所以先发布在中国营销传播网销售管理版,笔者当洗耳敬候指教。
羊城旧事
第一章
残阳的悲伤流淌在脚下的水泥地板上,广州的高楼和华厦像是武士冷峻的身影,在他威力极尽的俯视下,越秀山的每粒沙尘都热血沸腾起来,一路跳跃着奔向天空。天地披上了鲜红的纱,此时此刻默默悲壮。蓦然,星垂旷野,月色如流,忧郁的蓝在羊城的上方飞舞,悄然展翅,神秘的黑蓝深处隐约有乐声响起。
手机铃声极具耐心的鸣叫不休,千里一纵,我从故乡的桂林山水梦回到床上,一腔怒火顿时滔滔不可仰止。
“喂!”
“王经理,呵呵,猜猜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一晚上打五个电话骚扰别人,我要睡觉!”我几乎大叫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了笑声,“你那么大声干嘛,真的那么想睡觉吗?”她在“睡觉”上加重了语气,“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来了。”
“靠!”
“靠什么靠,你想白靠呀,告诉你,你要对我负责任。”
电话挂了。
我点了支烟,坐在床上发呆。
几天前去中山做方便面的市调,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在商场做促销的成都妹儿勾搭成奸,只记得那晚她的叫声响彻九霄,以至隔壁房间的人敲了一夜的墙。依稀中那个女孩有双媚的出水的眼睛,和一对杀伤力十足的美腿。第二天我迈着颤抖的步伐跟着当地驻区女业代坚持走完了当日的工作线路,那位善良的大姐不停的往我手里塞红牛(经销商的货)。期间在一家百佳超市的路边,我终于坚持不住,双臀着地,这时想必所有的人都为我工作的精神所震撼。善良的大姐儿过来扶我,我略带感激和微妙的轻声在她的耳边对她说:“慢慢来,让我再感动一会儿。”她吃吃的笑,小声说:“我怕你是“动”不了了。”我斜了她一眼,“我一向动若脱兔,扶我起来先。”两人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再次上路。
晚上,成都妹又溜进我的房间,二话没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破楼兰誓不还。看着她在我身下娇喘哀怜,风情万般,男人的虚荣在此刻得到了彻底满足。事毕,我靠在床头抽烟,她趴在我胸膛上问东问西。窗外,月光慈爱的抚摸着水泥建筑和尘土,冷漠宾馆的房间里,我搂着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沉沉睡去,梦中无数次闪现我在凄凉的漓江边上哭泣,因为找不到方向。
回到广州后,公司照例给了我三天的假,加上周未的二天,完全可以补充在中山的亏空。我购足了食物和饮料,准备做几天闲人。但成都妹儿的电话万里追魂,一次次的侵入,或春雨润物,或刀枪棍棒,阴晴圆缺,扑朔迷离,使我深信不疑这个不停骚扰我的人具有明显的精神分裂症状。唯一庆幸的是,这个精神病不在我身边。
门铃响起。
我站在门口,成都妹儿放下箱子,飞身扑来,抱紧目瞪口呆的我,嘴里大声的叫着,“惊喜吧,哈哈!”我费劲的把她两条胳膊从我脖子上拿开,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仰头大笑,“我去了你们公司的企划部,表扬你出差拾金不味要面谢,他们就把你地址告诉我了。我是不是太聪明了。”我眼前一黑,天!如果她说的是真,完全可以想象部里面那几个龌龊的、卑鄙的鼠类知道情况后的人前人后的嘴脸。我发着呆,她推我,“把我的行李拿进去,还有,我饿了,做点什么吃的。”
她围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屋子中间恍惚,她问:“吃的呢?”。“哦?”,我回过神来,“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面?”我拉开橱柜,问她。工作上的便利使我橱柜里的“牛师傅”牌方便面数量永远充足。“只有方便面呀?随便了。”我往面里倒上热水,随手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慢慢喝。她搂住我的脖子,顺势坐在我怀里,“想我了没有?”
“那个,对了,你叫什么?”
“安然,你呢?我只知道别人叫你王经理。”
“王大有。”
“嗯。”她点点头,从我怀里站起,开始吃面,一边吃一边冲着我笑,我被她笑得心烦意乱。她很快吃完,一头栽在我的床上,五秒后,睡着了。留下我一个人愁绪满怀。
我又为自己冲了杯咖啡,慢慢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生活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传奇,任何人都不会马上适应的,问题的关键是弄清她的目的,我想她这次来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物质上的,说白了就是钱,一千两千的我能接受,多了我会很心疼。二是精神上的,难道她爱上我了,想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可笑,马上否掉了第二种可能。去洗手间洗脸,抬头的瞬间,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月白风清,一通百通,我身无长物,两袖清风,担心什么呢?想明白这点,仰头沧海一声笑,三平的卫生间顿时海阔天空。
三个半小时后,安然睁开了精光四射的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我饱经沧桑的脚。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脚放在枕边,专心致志的玩手机里的贪食蛇。安然抻了一个懒腰,把上身探过来,趴在我的腿上,抬眼纹丝不动的看我。我低下头,目光深邃而慈爱,“你是不是又饿了?”
“你怎么知道?”
“一般猪的习性都这样。”
“你很了解自己嘛。”
“想吃什么?”
“火锅。”她脱口而出。
“在吃任何东西之前,给我看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然后把你这次来的原因及打算原原本本道来,不能隐瞒。”
“好”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浴巾毫不迟疑的滑落下来,魅力四射的胴体再次被我一览无余,杀气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她毫不在乎的跑到箱子前,找到了钱包,反手甩给我她的身份证,正中我的额头,我大叫一声,捂住伤处。她哈哈大笑,胸前的两团肉立时欢天喜地起来。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先把你的衣服穿上。”
“从小我就特别想当模特,可长大了发现个子不够高。”她慢吞吞的穿着衣服,“上个月我到北京去考电影学院,到了考场我连门都没进,一看那么多人就没兴趣了,在北京玩了几天,参加一个旅行团到了中山,后来,后来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将来有什么打算?”
“觉得你这个人还不算太讨厌,你现在休假一定能陪我玩,而且住你这里多省钱呀!将来没什么打算,在这里玩腻了,我就换个地方。”
我松了一口气,管几顿饭的代价我还能接受,她的回答让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黄埔的XX火锅城人声鼎沸,极似一只正在冒泡的火锅。我和安然点了鸳鸯锅,在人潮人海中坦然就坐。她是不辣的一口不动,我则是辣的片点不沾,双方各守疆土,和平共处。她越吃越高兴。一滴滴汗水高唱着《欢乐颂 》义无反顾的顺脸颊淌下,我说:“用不着那么卖力,你应该设身处地的为那些悲惨的肥牛考虑一下。”
“好!”她一口答应,把大篓青菜推到我面前,“你为肥牛默哀吧!”
“你一个女孩子吃那么多肉也不怕人家笑话。”
她停住筷子,“你会不会划拳?”
我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不好吧?”
“我们小声的划。”说着伸出她的胳膊。
“划什么拳?”
。。。。。。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一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
“十五,二十。”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高,旁边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鄙视木然羡慕有滋有味傻乎乎的看着。
几个小时过去后,身边的酒瓶连成一湖碧水,可以溺死鲨鱼。
安然脸泛潮红,兴致高涨,不断吆喝着。我看到四周的服务员玉树临风的打着哈欠,心中有些不忍,便商量着问安然是否可以结帐,然后安静的离开。安然看了一下时间,恋恋不舍的同意了。
我招手喊服务员买单,安然的右手以伟人的姿态有力的制止了我。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路悠扬着走到一个服务员身边,耳语一番。那个服务员小跑进到后台,不一会儿,一个穿西服打领带看起来像经理的男人走过来自称经理,安然的口中激射出一串好像是四川话的音符,经理以同样的腔调反击安然,双方你来我往,令我的醉意加深,坐在那里前仰后合,丑态百出。自我陶醉中安然的手突然拉住我,把我拽出门口,我问她:“不用给钱的吗?”“不用。”安然的回答令我心花怒放,顿时清醒了不少。
黄浦的夜晚妖艳的像是倚门卖笑的女子,全无去年今日此门中那份青绿的羞涩,倒是人面桃花,酒绿灯红,高处的霓虹抛撒出整晚的媚眼,赤裸裸的欲望在甜腥的晚风中低声呻吟。我和安然手拉着手,蹲在路边呕吐。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把瘫软的安然扔在沙发上,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温热的水打在脸上的瞬间,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任凭清水冲洗我燥热的身体。水花晶莹,在磨砂灯柔和光线的祝福中,喷溅出一地的无可奈何。“嘭”卫生间的门被撞开,安然冲到马桶前,干呕了起来,刚才她已经吐了五公里,相信此时只是故作姿态而已。水花打在她的头上,她抬眼看到我,然后冲进了水里。
她蹲在我的身前,我傲然而立。于春日的阳光下散步,丝绸般的风轻拂肌肤,柳絮拥舞,如坠云端。快感从她柔软的舌尖放电,一点点蔓延,温暖潮湿的天堂里,我只能是神仙。
我将安然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凄冷的月光哀怜着她雪白的肉体,犹如盛宴最后一道甜点。我俯身,细细品尝,满怀的情欲竟在此时有些真实。我望她望我的眼,无语在这个夜晚,黑暗中,她瑟瑟发抖,我的心一疼,坐起,燃一支烟,火光明明暗暗,她睡去了。我呆坐半晌,起身去厨房接了大杯凉水,一饮而尽,往昔如火焰般炙烤着伤处。
二年前,刚刚毕业的我将妈妈的泪水,爸爸的长叹留在故乡桂林,和二个同学来到广州,希望可以在这里收获一些美好。
二年后,我孤身住在广州黄埔的一间小屋里,以泡面和咖啡维生,每日忙忙碌碌,像野狗一样在垃圾推里寻找果腹的东西。我用二年的时间见识了所谓公司白领人士的欺骗,孤独,甚至绝望。
广州对我来说,是学校,是战场,是剜骨钢刀,是滚地钉板。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厌倦这个城市的每样东西,至今未回家的原因是我无法面对出走时曾经的豪言壮语,那时的我确实太年轻了。
我用我的假期陪安然在广州的大街小巷乱窜,北京路、高第街、海印桥、白云山、越秀山,希望可以用这种方法感动得她早点离开。但似乎成效不大,每天晚上她在我床上呼呼大睡,我点一支烟在窗边愁肠百结,彻夜难眠。她倒是适应力极强,传说中的水土不服从未在身上出现,每日高高兴兴出门去,平平安安回家来。更要命的是她对饮食的偏好已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自从那次吃完火锅,五天里我又陪她去了四次,吃得满面红光,头发黑亮,连放屁都透着一股肥牛味。最后一天我捂着嘴上的泡,嚼着牛黄解毒丸,声称如果再吃火锅我就咬舌自尽,她这才作罢。那顿晚饭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吃的是大米粥就榨菜丝,第一口下肚的时候,我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心里暗念阿门。
和其他女孩一样,安然喜欢逛商店,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是,安然在商店里挑好一块地方,目不转睛的数人玩,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还陪她站了一个小时,差点没累成半身不遂,后来掌握了规律,一进商场,我就买份报纸,直奔茶座。等她回来的时候,我故作关心地问她:“今天收获如何?”她扬扬手里的小本,很谦虚地说:“今天只数了100多人。”
安然就像是个谜,经常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会像孩子一样大笑,笑着笑着,眼神中就流露出一股千山万水踏遍,红尘俗世看破的冷漠与世故。虽然安然没有考电影学院,但我相信她是最好的演员。表面上她很天真,但内心像是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我永远猜不出她的想法,一个女孩这样多少会让人觉得可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害我。
假期很快过完了,我又一次踏进公司企划部的大门。金钱的气息和协理秘书小郑的白眼扑面而来,顿时我的警惕性提升至最高。
坐在办公桌前,我整理着上几次的市调资料,温建洲凑了过来,冲我诡异的一笑,我停下手,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他小声地说:“哥们,还是你有办法,老总龙颜大悦,你就等着封赏吧!”不等我问,这家伙就把我放假这几天从天而降的馅饼娓娓道来。原来安然为了套出我的地址,送了一面“拾金不昧”的锦旗到公司,恰巧天津总部事业群的老总到公司做工作检查,文成武德,欲一统江湖广州子公司的台湾老总刘精忠围绕锦旗大做文章,聘请羊城记者在报纸上发表感谢信,写得煽情之极,再辅以各类猛药,终于将集团事业群老总打动,给了一个最佳好评。最后,温建洲意味深长的在我肩膀上拍出了艳羡嫉妒交加的一掌。
小郑款款走到我的桌前,用她那染满蔻丹的指甲轻敲我的桌面,“你们经理叫你。”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心里暗自好笑,整理一下衣服,走进企划部经理的房间。
经理姓刘,戴着眼镜三十左右岁,台大毕业后只身走江湖,几年腥风血雨炼就了一身的精明强干。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闲的吐着烟圈,见我进来,随手甩过来一盒软中华。我抽出一根点上,等待老板训话。
“哦荷,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仔细听着老刘极重闽南口音的普通话。
“那你怎么看?”
“我只不过是个引子,误打误撞而已,真正的功劳还在于刘经理的安排。”
老刘得意的大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
“我实话实说。”
“ok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废话了,不过这事能成,起因在你,我给你两千块钱奖金,提你做企划部的促销科长,你觉得怎么样?”
我摇摇头,“奖金我要,促销科长就免了。”
老刘有些惊讶,疑惑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做了促销科长每月能多拿一千二?是人民币不是新台币,哦荷?”
“我知道,我还知道做了促销科长年底的奖金也很丰厚,但我这人不善于做领导,这个科长我做不好,既然做不好,索性不做。”
老刘皱了一下眉,“你先做着,做不好我自然会把你拿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下,下午人事部杨处长会正式通知你的,哦荷。”
老板定的事无法改变,我默默的退了出去。
“回来。”
我站在门口回头看老刘。
“你是广西什么地方人?”
“桂林”。
“晚上公司刘总要请一个大客户吃饭,就是你们桂林人,你跟他去。”
下午人事部处长老杨把我带到企划部,向刚刚的同事,现在的下级们正式宣布了公司任命,做梦一般,我当上了企划部促销科长。那可是一年经手数千万钱物的要害部门呀。企划部促销科里有六个人,两男四女,个个文武双全,能征善战,酒是七两八两不醉,舞是三步四步都会,而且全都眉清目秀,不敢说俊男美女,但一打眼都透着一股欲罢不能的可爱劲儿,开口就是润物细无声,温情满人间,比亲人还亲人。二年的打工生涯告诉我,越是平静的地方,背后隐藏的杀机越重。到这种地方当科长,我的心里着实没底。
促销科物料主管杨康脸色惨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这个科长位置非他莫属,不料我横空杀出,他美梦落空的同时心生怨气我也能理解。杨康走马观花的带着我参观了一下促销科二十平米的广阔天地,把小张,小韩,小金,小李,小可介绍给我,然后把一尺厚的材料放到我房间里就回到自己位子上忍气吞声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望着高耸入云的文件夹发呆。门轻微的被扣响。小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进来,看到我那幅呆若木鸡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两个可爱的酒窝马上浮现在她那张娃娃脸上。
“王科,喝茶。”小金把茶杯放到我面前。
我一怔,随即意识到是在叫我,第一次被人喊科长还真是不习惯。“哦”我答应了一声,端起了茶杯,又放了下来,太烫了。
“王科,您刚到促销科,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问我。”
我精神一振,指着前面的文件问她:“这些客户资料怎么这么多?”
“我们这里的客户资料特别详细,里面记载了客户的职务,通讯方式,家庭住址,背景,个人爱好。。。”
大奔拐进了一座度假村,一池碧水静静的横在假山的山脚,我将车窗摇下,晚风阵阵,在耳边倾诉着数不尽的凉意。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天下美景见识了不少,眼前的景物建筑还是让我赞叹不已。湖的周围散部着风格各异的小楼,或竹或木,在绿树合抱中探出一角飞檐,如丹青高手笔下的山水画。
小楼靠湖的那边建了一座仿古的水车,慢悠悠的转着,抽上来的水汇在一起,沿着搭好的竹筒流进小楼,满耳水声。几个唐代仕女装扮的服务员侍立周围,刘总喝了口茶,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小郑,去打个电话。”小郑应声而起,走到屋外轻声地打着电话。
刘总头也不抬,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这里每年的营业额是一千二百万,一个八个小楼,每个小楼平均一百五十万,每个小楼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你算算,我们今晚最少需要花多少钱?”
我思索了一下,“四千二百元。”
“差不多,这里的最低消费是五千。我做公司总经理至今,只到这里来过两次。第一次是请供应商的人,从那以后我们公司总能拿到最大折扣的原料面粉,你也做企划有段时间了,相信你能算出每年公司能省多少钱,那次花了我八千。”他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次我准备花一万。”
他没有说第二次请谁。
刘总盯着着我,语速很慢,“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举起茶杯,无言以对,只能苦笑,“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刘总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小郑快步走进来,“刘总,客人到了。”
刘总的眼睛猛然睁开,站了起来,我也随着站起,望向门外。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女人跟在两个身穿西装的人身后缓步登上了台阶。
刘总迎了上去,手伸了出去,“王总,好久不见了。”
“刘总,在你面前我怎么敢称总呢,你还是我叫王民吧!”,两个人握手寒暄。
“来,刘总,我给你介绍一下。”王民将刘总领到中年女人的身前,“这是我们一达集团公司董事长林淑贤女士。”他将头转向林淑贤,“林董,这位就是广州顶X公司的总经理刘精忠,广州快速消费品业界内大名鼎鼎的人物。”
小郑给我的资料里面提到一达公司欲在广西桂林与国家合营兴建一处大型国际机场,刘总一心想把机场里所有卖场里的“牛师傅”方便面独家销售权拿下来,便有了今天晚上的这顿饭。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刘精忠这种精明人怎么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去争取一个并不很诱人的项目,相信他的用意绝不仅仅在此,不过他不说,我就绝对不能问,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刘精忠叫我来不过是想用乡情这张牌打开最初的局面。
刘精忠搜集来的那份资料确实很详细,但对于老桂林的我来说,闭上眼睛也能说出一达公司的情况。一达老总藤占海最初是一名钢铁工人,改革开放伊始,便辞职下海,卖过水果,倒腾服装,倒卖钢材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后,南下广东,做起了房地产,公司规模日益壮大。在桂林,藤占海,林淑贤夫妇双剑合璧打拼天下早已成了江湖无数后辈口中长谈的传奇,心中不朽的丰碑。
那个王民是腾达集团广州分公司的经理,另一个年轻人是林淑贤的秘书小高。大家互相谦让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刘精忠侧着身子问林淑贤:“林董,喝什么酒?”林淑贤的样子非常普通,但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她沧海阅尽后的那份从容不迫,“刘总,大家都是生意人,所求不过一个利字,你弄这么大排场我还真有点害怕。”刘精忠打个哈哈,“林董快人快语,这些虚的实在没什么用,不过是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而已。”王民在旁搭讪:“刘总的豪爽一向是出名的。”林淑贤说:“刘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还是随便点好,不要太破费了。”刘精忠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用浓重的桂林话对服务员说:“阿妹上菜,马上开两瓶人头马。”林淑贤听到我说桂林话,眼睛一亮,对我说:“王科长是桂林人?”我点点头说:“广西师大的,就在王城里面”。林淑贤说:“想不到在广州能看到老乡,不容易,今天的酒无论如何我是要喝一点的。不过洋酒我喝不惯,我们还是喝点桂林三花吧,低度的!”这有点难办,桂林三花酒虽然也是知名产品,但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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