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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鬼公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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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不再理会刘意,来到门前,扬声道:“我回来了,开门。”
黑色铁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去,一股凉风自门内吹出。雍博文遍体冰凉夏日里的满身躁热消失无踪,只觉这风中似乎夹着股不详的阴气,不禁打了个寒颤,空着的右手连忙捏了个定神护身咒,默默喝了句“诸邪避退”。
那扑面而来的阴气应声飞散。
雍博文凝神往门内瞧去,最先入眼的却是一丛绿色的矮树,矮树后方一道银亮的水柱喷射而起,在空中崩溅成四散的水花落下,不少水珠随风飘飞,带来了这风中的丝丝凉意。
“请进。”韩雅微微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当先向园内走去。她走了两步,刚迈进园内,怀里一直舒舒服服趴着的黑猫突然喵地低叫了一声,猛得跳出去,一溜烟跑到雍博文身前,攸地跳起来,三爬两窜间,居然轻松地上了他的肩头,然后趴下来,长长的尾巴摇晃不休,原本眯成一条细线的瞳孔,此刻却完全张开,紧盯着那洞开的大门,喵喵叫个不停。
韩雅停住脚步,不解地回头看了看那黑猫,“它这是怎么了?”
“啊?”正轻轻拍着黑猫的雍博文听到询问,便说,“哦,它有点怕生,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进去吧。”
“怕生?”韩雅搞不懂一只猫有什么怕生的,只是有点担心黑猫重新落到那可恶的家伙手里再受虐待,便伸出手,“咪咪,到这里来,我抱你进去。”
路上一直很乖很听话的黑猫此刻却好像没的听到她的招唤,甚至连扫都不肯扫她一眼。
“它不叫咪咪,叫棉花。”雍博文尴尬地笑了笑,对着肩头黑猫道,“棉花,去韩小姐那里吧,让她抱着你……”
黑猫无动于衷,压根不睬他。
“算了,咱们进去吧。”韩雅感到有些泄气,又不敢在门口耽搁太长时间,只得放弃抱回黑猫的念头,转身进门,心里却是不满地暗骂这黑猫不知道好歹,居然跟那个虐待它的家伙如此亲热。
“不知好歹的畜生。”刘意阴阳怪气地骂了一句,晃着手中的罗盘大摇大摆走进庄园。
雍博文随着往前走了一步,黑猫突然又是喵地叫了一声,似乎有些畏惧地紧紧抓着他的肩头,连爪子都在不知不觉中露出来,刺透他单薄的夏衣。
“哎,把爪子收起来。你抓伤我了。”雍博文恼火地敲打了黑猫脑袋一下,“胆小鬼,有我这当代天师在场,你有什么可怕的?”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尾巴高高翘起,侧着头瞅着他,满眼都是不信任的目光。
“喂,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雍博文大感不满,“我可告诉你,现在是考验你我的时候到了,能不能找到小芸姐就看这里,我们绝不能退缩,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炼狱油锅也要闯一把试试。你要是以后还想跟着我儿子混的话,那今天就别想往回溜,先跟我把孩子未来他妈找到再说。”说完不再理会黑猫,深吸了口气,迈步入门。
第七章凶穴鬼横行
迎门是的一丛矮树墙,修剪得整齐而没有什么个性,星点有几朵洁白的小花夹杂其间,在一片绿色映衬下,倒也别有几分韵味。树墙后方是一个月牙形的喷水池,水柱喷起三四米高,在空中散落下来,在阳光中映出一片七彩的碎虹。
左右空地是齐整的草坪,草坪上方错落散布着造型统一的木制小房,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自草坪间蜿蜒直入庄园深处。沿路而入,穿过几个样式差不多的单调小院,再绕过一条古拙无比的回廊,那幢粉红小楼便出现在眼前。
庄园内极为安静,三人一路走来,竟是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诺大个庄园冷冷清清,显得空旷而阴冷。
后方的山壁恰好将大半阳光挡住,除了大门前的那一片空地外,庄园的其它部分都处在浓浓的阴影之下。
空气中充满了长久不见日光所积累的阴冷与潮湿。
更远一些的树丛房舍间有些许淡淡雾气缭绕不散,薄薄白雾之间树摇草动模糊一片,又似乎有些怪异的浅淡黑影自其间闪过。
雍博文突然生出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整个背脊更如同浸在冰水中,寒意直透胸腑,手足一时间竟冷得有些麻木了。
刘意一张脸也变得有些不自在,走路的时候,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左瞧右看,越看脸色便越差,等走到那粉红色小楼前时,整个脸已经有些泛青,紧绷得没有半丝表情。
此地风水格局之差,简直已经达到了举世无双的地步,若是有此项目的话,足够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绝嗣、败财、损命、伤身、贫苦、孤寡、犯官威、兵牢灾……样样齐全,任是什么样的人家住在这种地方,不死个干净绝户那才叫怪事儿了。
可是这费家却反而人丁兴盛且大富大贵,实在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当看到那粉红色小楼的时候,刘意终于“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张口结舌指着那小楼讷讷道:“这是,这是穴位啊,怎么能,怎么能……”一时间胸闷气短,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什么穴位被这么驻基建楼一折腾,龙气必伤,再好的格局都不复存在,任是立宅葬人都只能招若灾祸。
雍博文眉头紧皱,心里一时间忐忑不安,只觉得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以他长久练就的法力灵觉来看,更是死气满盈,绝非活人应该呆的地方。若不是为了救女朋友,只怕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扭头就走,离这邪门地方远远的。
“怎么了?”韩雅听到刘意的叫声,不解地回头,“刘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刘意的脸色变得煞白,神不守舍地回了一句,便自己在那里不停地嘀咕着,手指在罗盘的遮掩下偷偷掐算不停。
“这是听风楼,费先生接待贵客的地方。”韩雅转过头来,指着那粉红色小楼说,“走吧,费先生正等着你们呢。”
心中各怀不安的两人随着韩雅走拾阶而上,到了楼门口,便可见门上方挂着块牌匾,书着三个草体大字“听风楼”。那匾是黑底,字色鲜红,猛一眼瞧去,淋淋漓漓便好像鲜血泼就而成一般。雍博文看在眼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愿在这匾下多呆,连忙抢上一步走进屋内。
楼内客厅十分宽敞。正当中摆着云石桌凳,南北两边是全套酸枝公座椅,再往后则摆着栽了大棵花树巨大花盆,透过枝叶遮掩可见后方的红林木雕刻葵花明窗,窗上嵌着红黄蓝绿各色玻璃,玻璃上树影婆娑摇曳模模糊糊好像无数手臂正在挥舞摆动。迎面靠墙正中是一个高大的书架,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书本,书架正中却是几层玻璃阁子,放置着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的玉器摆设。书架左右两侧可各见一道楼梯,想来是登上二楼的入口。
整个客厅摆设造型古意盎然,雍博文方一走进,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不小心间走进了某个时空之门回到过去的时候,又以为是跑到了哪家正拍摄古装片的剧组现场。
“两位请坐,我去请费先生过来。”韩雅冷淡而客气地冲着两人一摆手,便转身走出了小楼。
刘意大约是从成名以后就再没走过这么远的路,额头上已经见了汗珠,等韩雅一走,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胖大的身躯压得身下椅子吱吱嘎嘎一阵作响。雍博文倒是不感疲惫,将手中水枪与背上大包卸下来随手放在椅子,又拍了拍肩头的黑猫,有些无聊地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便走到书架前随意浏览。
架上的几百本书中,倒有一多半是关于风水运程推命避邪之类,看起来费墨还是比较信这些东西的。
雍博文随手抽了本《疑龙经》,还没等翻开,突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
“喵!”黑猫厉叫了一声,毛全都支了起来,半躬着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那哭声一闪即逝,等雍博文支起耳机想要细听并查找来源时,已经再没半点声息。他心中惊疑不定,回过身来,却见刘意仍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摆弄他那罗盘。雍博文便忍不住问道:“刘先生,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一阵哭声?”
刘意爱理不理地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哭声?哪来的什么哭声?你怕是有幻觉了吧。小子,当初我可是跟你说过,不要接费先生的活,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是耽误了费先生的事情,你可小心要吃不要兜着走!”
雍博文不想跟刘意多废话,却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的话,他是绝不会跟自己干休,只得耐着性子说:“刘先生,你不要误会。费先生请我来不是看风水的,我不会抢你生意。”
“哦?那你来干什么?难道费先生特意请你来吃饭?”刘意满脸讥屑,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费先生说家里有些……呃……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请我来帮着给清理一下。”雍博文含糊地解释道,“我是专门捉鬼避邪的,对于风水这方面的事情是一点也不懂。”
“哦……”刘意脸色稍见缓和,“我就说嘛,在春城要说看风水有谁还能比我强,费先生也不可能再找其他人了。”
雍博文见气氛缓和,强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那哭声却再次响了起来。
但这一回却是变得响亮许多,其间充满了凄婉哀凉,让人听在耳中便不自禁地心里发酸,直要跟着掉下眼泪来。
这哭声真真切切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雍博文猛然转身望向楼梯。
肩上黑猫不再叫唤,喉间却发出呜呜低鸣,身子躬得越发紧张了。
那哭声再度消失。
雍博文回头看着刘意问道:“刘先生,你听到了吗?”
刘意脸色变得又青又白,眼中满是恐惧,勉强点了点头,涩声道:“听到了,真是的那些东西?”
这哭声飘飘忽忽阴冷凄凉绝非人声,就算是聋子听到了,也会不自禁地心里发毛,刘意虽然是风水大师,但在捉鬼上面却一窍不通,可他做为术法中人,对这些事情却又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所以恐惧之心更甚。
“怕是错不了了。”雍博文点了点头,有些狐疑地说,“想不到这鬼竟然如此凶厉,太阳还没下山就敢出来作祟……”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暗想:“费墨身上的吸气鬼不也是大白天就敢附在人身上倒处乱走吗?这鬼说不定跟那只是一路的,那小芸姐的下落可就要落在这上面了。”他想到这里不禁精神一振,也不再多考虑,反身一个箭步冲到包裹前方,抓了一大把纸符塞进裤兜,再把桃木剑插在腰带上,犹豫了一下后,把水枪挂在背上,然后左手拿着八卦镜,右手捏了个护身法诀,抗着黑猫,大踏步就往楼梯方向冲去。
跑到楼梯口,他突然想起就这么把刘意扔下不太好,停下脚步,“刘先生,咱们一起去吧。”
刘意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陪笑摆手,“啊?不用客气,你去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门,别让鬼跑了。”嘴上说着,心里却是直犯嘀咕,“这小子不是有毛病吧,一听到有鬼,兴奋得跟吃了摇头丸似的。”
“那好。”雍博文其实也怕刘意跟着一起去再坏了事情,见他推辞,便也不再客气,随即冲上左侧楼梯,数步间便上了二楼。
二楼正对楼梯的是个小厅,一侧摆着沙发茶几,一侧墙上挂着超薄的大屏幕电视。沙发左右两侧各有一门,全都虚掩着,随风无声晃动。
电视居然是开着的,演的是一部九十年代的港产鬼片,里面的一群主人公正被鬼追得狼奔鼠窜,一个个鬼哭狼嚎。但因为静音效果开着,所以没有任何声音。
雍博文站在楼梯口不敢冒然进入,四下观察,没什么发现,才小心翼翼地来到茶几前。
茶几上摆着时鲜的水果,还有个茶杯,杯中盛了半盏茶水。几旁的小垃圾筒中扔着几个果核仍是十分新鲜,竟是刚吃完不久的样子。他略一沉吟,探手摸了摸茶怀,杯体触手微温。
厅中的一切显示这里刚刚还有人在吃零食看电视。
可现在人到哪去了?
他举起八卦镜,右手在镜面上画了个符,低喝道:“追邪索佞,与我神镜。上呼金水,内明外暗。何鬼可藏,何魂可躲?急急如律令。”喝罢,举着镜子在厅中照了一圈,同时凝神往镜中观察,便见左侧门上有团模糊阴影一闪而逝,当即不假思索来到左门前,推门而入。
门后是间卧室。窗上装着铁栅栏,挂着淡绿色的窗帘,窗子半敞着,略有些潮湿的微风不时吹入,带动得窗帘摆舞不休。
窗前摆着张黑色书桌,两边堆满了画卷,正中央一幅宣纸压在镇纸下长长摊开,纸上画的是水墨山峰瀑图,墨迹未干,一旁笔架上的画笔笔尖仍湿。对着桌子的方向是张单人床,墙壁上方挂着支装饰用的宝剑。床底下,有只样子象小棺材的琴盒。长形的房间只有那一扇小窗,再加上此地本就处在悬崖阴影之下,是以整个房间阴暗昏沉,充满了令了窒息的压抑感。
室内无人,雍博文拿镜照了一翻,也是一无所获,正疑惑不解地工夫,却又听到那凄凄哭声突的响起,却是从墙壁后方传来的!用八卦镜对着墙壁照了照,却毫无反应,他不禁呆了一下,然后想到上楼后没有看到另外一条楼梯的事情,便意识到二楼被分成了两个独立的部分。很显然的是他上错了楼。
“真是麻烦。”他恼火地咒骂着,转身下楼。
看到雍博文下来,刘意便迫不及待地问:“抓到了?”
“走错边了。”雍博文没工夫答理他,匆匆忙忙上了另一侧的楼梯。
登上二楼的一刹那间,他忽然间有了种又跑回到左侧二楼的错觉。
同样是二楼,同样是小客厅,同样是两扇对开门,如果说这些因为只是出于设计上讲究对衬的考虑而正常不过的话,那客厅中同样茶几沙发、同样的电视,甚至茶几上同样吃了几个的时鲜水果和那杯剩下一半的微温茶水,就很显然只能以诡异来形容了!
如果不是那房间中无处不存在的逼人阴气的话,如果不是这房间的光线至少要比左侧暗了一半的话,他真的要以为自己跑回到左侧二楼了。
一个奇怪而模糊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它消失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让他根本无没有办法抓住,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不安。
他强压下种种不适的情绪,举步走到卧室门前,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强烈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同样的卧室,小窗、书桌、单人床,桌上画卷、墙上宝剑还有床下那小棺材样的琴盒,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在是左侧房间的镜中倒影般全无二致。
唯一例外的只是在这间卧室的书桌前,坐着个窈窕的身影。
虽然开门无声,但那身影似乎有所感觉,在雍博文推门的同时转头向门口传来,刚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这是个不过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儿,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圆嘟嘟的嘴巴,皮肤泛着粉红的颜色,真是如同布娃娃般可爱。
只是这女孩年稚嫩的脸上却挂着与年纪极不相附的哀愁与悲伤,眼内禽满了泪水,让雍博文看了一眼便禁不住心生爱怜同情,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口就想问问这位小妹妹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哭泣。
但他方一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内心就已经警醒过来。
“好个鬼惑之术!”雍博文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居然敢对我这当代天师施展这种手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女孩儿看到门口站了陌生人,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来有些不高兴地问:“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雍博文冷冷地道,“人鬼殊途,你既然已经死去,何必还要栈恋人间在此作祟。”说完祭起八卦镜,念动慑鬼咒,拍上定鬼符,大喝一声“啼耶啰嘛哄”,定鬼符嗡的一声轻响燃烧起来,镜面随着火焰跃动射出一道金光罩定那女孩儿。
那女孩儿啊的尖叫一声,整个身体在金光照射下立刻变得如玻璃雕像般透明。
“嘿嘿,任你有什么鬼域伎俩,在我天师面前也是不堪一击。”雍博文出手得胜,心中大为得意,举着镜子来到那被金光定住的女孩身前,冷笑道,“我看死的时候年纪也不是很大,应该没什么太深的怨念,栈留人间不过是受人驱使圈养。说,那养鬼的是什么人,只要你老实交待,我便帮你超度……”
那女孩儿可怜巴巴地望着雍博文,没等他啰嗦完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透明的眼泪一对一双地流下来,被金光一逼,满天飞散,化为点点莹光消散不见。
“这种鬼惑之术对我不好使。”雍博文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我有浩然正气在身,又有法咒护体,你这种……”
女孩儿越哭越伤心,眼泪越流越多,那飞散的莹光很快便围满了她的全身,好像无数飞舞的萤火虫般,煞是好看。
“你,你,你不要哭了。”雍博文终于有点坚持不住了,口气软了下来,“既然你那么害怕驱使你的人,我也不为难你,先把你收了,等回头帮你超度好了。”
女孩哭声不停,越哭越响亮,身形也是越来越透明。
黑猫摇头直叫,有些鄙视地望着欺负小女生的家伙。
雍博文有点不知所措了,“你不要再这么哭了,你应该知道你是鬼,这流出来的眼泪可是你的元气所化,再哭下去用不着我收,你就把自己哭光了。”
哭,仍是哭泣,只是哭声开始衰弱。
雍博文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残害幼女的无耻恶魔,又觉得自己道法高深,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法力的小女鬼也不可能逃得出自己的掌心,便将八卦镜收起,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收你,这总该……”
女孩儿哭声未止,突然凌空飘起,穿窗而出,刹那间消失无踪,只是哭哭啼啼地抛下一句,“大坏蛋,欺负小孩子,让你出门被掉下来的飞机砸扁!”
“我靠,该死的小萝莉,居然敢跑!”雍博文大为光火,见她自窗口飘飞出去,一时被怒火冲晕了头脑,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冲向窗子。黑猫一声不吭,突然从他肩上跳了下来。
咣当一声大响,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铁栏杆上,一个人被重重弹回来,摔到桌子上再掉回到地面,一时间晕头涨脑,腰痛欲折,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了好几声才勉强爬起来,重新冲到窗前,抓住两根铁条奋力向下拉扯。大约是年头久了点,再加上刚才又被狠狠撞了一下,那看似焊得极牢固的铁栏杆被他一拉便整个掉了下来。他用力过猛,抓着栏杆再次摔了个四脚朝天,砸得地板忽通直响。
黑猫摇着头“喵喵”直叫,一副不忍目睹的样子。
“怎么这么倒霉?难道今天诸事不利吗?出门前查查黄历好了。”雍博文躺在地板上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此时也不是思考运气走向的时候,他咬着牙强忍痛楚重新爬起来,将铁栏杆抛在地上,走到窗前,向下张望了一眼,见这二楼也不是很高,回头对黑猫道:“棉花,你在这里等着吧。”说完一按窗台便跳了下去。
虽然进楼没有多长时间,但当他跳出窗外的那一瞬间,还是明显感到光线似乎比刚才又暗淡了许多。他落到地上,四下张望,见草地上淡淡白雾缭绕,视线昏暗,却是人影鬼影皆无。再抬头向上看,空中乌云翻滚,却是不知何时阴天了。
四下里寒气逼人,阴森可怖,尽管是专门捉鬼辟邪的天师,但突然落到这种诡异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冷颤,只觉得心中寒意不住上涨,里外都是一片冰凉。
他定了定神,将八卦镜举起,只是四下无光,借光施法的追索咒一时无用武之地。不过这点问题却难不倒他,随手拿出手机,打开上面的电筒往镜中一照,一道亮光随即自镜中冲出。他晃着镜子,把亮光落到刚刚跳出来的窗口上,便见亮光中闪出一个弱小的黑影。
雍博文掏出张纸符来一晃点燃,往镜面上一扔,喝道:“四景开明,八界六方,祥光为引,追索鬼气,无界可藏,无形可遁,疾!”那亮光中的黑影便忽忽向前飞去,引着那束亮光最后落到不远处的一间小房上。黑影随即消失不见。
“看你往哪跑!”他得意地嘿嘿一笑,关了手机,跑到那平房前方,却见这平房正中间有道黑线将整个房子一分为二,左右各有一门一窗,门窗样式一模一样,倒是相当对衬。
雍博文略犹豫了一下,刚想推开右门,却忽听身后有个空洞的声音问道:“你要找谁?”他闻声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第八章要命的问题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高大的中年汉子,西服革履,衬衫雪白,领带笔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长得斯文,又架了副眼镜,标准的成功白领形象。只是他的肚子却开了个透明的大洞,细碎的血肉内脏挂得里外皆是,真是好不恶心。
好大胆的一只鬼啊,见了天师不逃,反而上搭话,真是世风日下鬼风不古没了天理了。
雍博文稍惊即定,大喝道:“你好大的鬼胆!”
那中年鬼汉听了这句话,呆了一下,把手伸进那大洞里往上掏了掏,抓出胆来放在眼前瞧了瞧,傻愣愣地道:“我的胆没有肥大的地方,很正常,你看。”说着把那汗液淋漓的一个胆子递到了雍博文的鼻子尖底下。
雍博文是天师可不是医师,至今为止只见过鬼两只而且形象清浩,死尸一个也是被人泡过的不是那么恶心,如今一个血淋淋的胆囊放到眼前,虽然没闻到什么味道,可也恶心得他肚子里一阵翻滚,好悬没当场吐出来。他捂着嘴把呕意强压下去,怒喝一声“找死”,掏出纸符劈面打去。
那中年鬼汉躲闪不及,被符咒掷了个正着,正贴到了脑门上,纸符上画的咒迹立时金光闪烁,化出万条金丝将那鬼汉上上下下缠了个结实。
那中年鬼汉大约脑筋不太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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