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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经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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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陈智辉还跟我说,想把你调到他那边做交易员,熟悉一下投资实务,以后可以向投资方向发展,你愿意吗?”肖荣的话打断了雷胜平的联想。
在常人看来,交易员的工作单调而又枯燥,而且交易员八千块的月薪和紧张的工作状态与研究员轻松拿到万元月薪不可同日而语。雷胜平暗想自己是不是被贬职了呢,这时候肖荣似乎看出了雷胜平的心思,“你到投资部以后,待遇保持不变,这是对你的一次锻炼,不要多想,怎么样?”
“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毕竟,雷胜平是一个喜欢接受挑战的人,不管领导出于怎样的考虑,其实他自己心里倒是愿意做做交易员的工作,只要别太久。毕竟这可以直接了解基金经理的部分策略,为自己以后的投资生涯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而所谓的研究员终究是提建议的,说白了你的报告基金经理愿意看就看一眼,不愿意看就扔在一边或者给编辑部作为给客户理财周刊的稿件,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就这样,半个月后,雷胜平被调到投资部,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名交易员。
(十)
在深圳挣扎了数月有余,初来时候的兴奋已经逐渐消去,孤单和寂寞占据了雷胜平的心境。开始时每天回到家他经常尝试着自己做饭,后来也就慢慢厌倦了这种家庭主妇般的生活,往往是在外面的快餐厅解决。晚上的时光更是漫长,有时他会看看电视,有时上上网,查查信息,有时他也会静下心来读读书,当然还是以泛财经类的专业图书为主。国外像罗伯特?希勒的《金融新秩序》、约翰?戈登的《伟大的博弈》、乔治?索罗斯的《开放社会》;国内这块,李学峰的《资本市场、有效需求与经济增长》、杜书明的《基金绩效衡量》、袁剑的《中国证券市场批判》都是他的涉猎范围,他觉得两年的研究生学习并没有带给他足够的知识和经验。要在公司担当更重要的角色,要实现基金经理的目标,他必须进一步地“充电”。
在交易员的岗位上,雷胜平没感到有什么不开心,反倒是于淑云打电话安慰了他几句。虽然两个人各自奔波,走在一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但雷胜平并没有计划重新找个女朋友。倒不是说雷胜平格外专一,毕竟基金这个行业以男性为主,公司里面除了几个老总的秘书还看得过去,其余的女性实在是提不起雷胜平的兴趣。于是,听到于淑云的声音,雷胜平倍感亲切。
“喂,是我——”于淑云拖着长长的声音,“听说你被贬成交易员了,郁闷不?”
“我才不郁闷呢,什么叫被贬啊,是正常调动。我觉得挺好啊,我早就想做一个操盘手了,现在每天下单,爽得很,我离基金经理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倒挺乐观的,我也觉得你早该当基金经理了,你在学校时对大盘预测得那么准,大盘真的就到了两千多点了。”
“还记得啊?小意思啦,其实多少也有些运气的成分。不过,短期涨得那么猛可能会有反复。你呢?工作怎么样,在上海银行顺心不?”
“银行的工作能怎么样?就那么回事吧!每天的工作内容都差不多,循规蹈矩的,不像你们天天接触的都是新东西。”
“没总被领导叫去陪酒吧?”
“我就去过一次,好玩极了,那个客户非叫我喝白酒,我不喝,他死活不干。最后,我勉强喝了,喝完之后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搞得客户极其尴尬,领导也很郁闷,从此就不让我陪了。”
“我晕,你还有这糗事儿,拿出你的法宝了!对了,你对上海的印象怎么样?” 
“上海倒是挺好的,高楼大厦,飞金牌匾,泛彩霓虹。可惜跟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我觉得上海人对外地人还是有点那个……”
“我就说嘛,你非要去上海,其实哪里都差不多的。咱们学校在深圳地区还是有点儿影响的,有时间来深圳玩吧。”
“嗯,有机会吧,你也要加油啊……深圳那边的银行如果招聘,替我留意着。”
“哦?你肯来深圳工作吗?”雷胜平眼睛一亮,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啊,哼,本来应该是你到上海来的,谁叫你这么自私呢……”于淑云的话听起来是在责怪雷胜平,可雷胜平怎么听怎么爽,他欣赏于淑云的美丽和才华,于淑云也欣赏雷胜平的那股农民企业家般的霸气,这就叫英雄惜英雄吧。这种在那些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的年轻人眼中颇为老土和过时的恋爱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们俩能赶上,算是一种缘分。躺在床上,雷胜平思量一番,拿出看家本领,给于淑云发了一首七绝:
秋雨时分暮霭沉
寒风瑟瑟入柴门
愁云更添相思苦
消融憔悴为伊人
夜已经很深了,看着手机上于淑云传过来的彩信照片,雷胜平过了许久才进入梦乡。
第三回
抗军令 固执己见离职下岗
会鹏城 牛郎织女梦系魂牵
(十一)
交易员的工作无非是从开盘到收盘,不断盯着行情的走势,及时反馈股票的异动情况,并接受基金经理的指示快速下单。虽然近几年基金公司的工作环境比起当年券商的集中交易室宽松了许多。但作为交易员,在工作期间,依旧不能随便接听外来手机,不能对外进行与交易相关的通话,并且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中,上下午交易时段的四个小时连上厕所都要限制次数。所以,一天工作结束,眼前浮现的都是红红绿绿的K线图,走在路上看见红绿灯都是一脸的茫然。
雷胜平进入交易员的岗位后,很快适应了这种紧张的工作。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工作还是那样的工作,每个交易日的轮回与更替是那样的普通与寻常,雷胜平的文章也被湮没在公司内网中,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这几个月0079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涨幅和0238不死不活的横盘整理。
在雷胜平看来,基金经理陈智辉是一个很精明的投资家,同样是三十出头,看上去要比黄毅年轻不少。国内的基金行业中,基金经理的年龄普遍在三十多岁,这既反映出中国基金行业的年轻与朝气,但不可避免也让人觉得有些浮躁与喧哗。陈智辉身上表现出的正是国内基金经理的一些共性:一厘米长的头发贴在头皮上,业界叫做“基金经理头”;说起话来自然是几句中文里面间或夹杂着些许的英文,恰到好处地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谈吐之间“估值、P/E”之类的话不绝于耳。一些半路出家的财经编辑也照猫画虎,甚至闹出“每股EPS”之类的笑话。
尽管少有闲暇,雷胜平还是常常大胆地向陈智辉请教一些问题。一般来讲,基金经理是不喜欢交易员多问问题的,本来交易员的职责就是执行基金经理的指示,在他所允许的价格范围内尽量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其他的事情不必考虑。但陈智辉发觉雷胜平是个可塑之才,倒也时常指点一二。比如对股票的估值,雷胜平始终困惑,一只股票究竟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价值,比如你给它十倍市盈率、二十倍市盈率、三十倍市盈率的估值水平,在不同的市场环境中可能都算合理,但由此对应的股价可能会差上两三倍。“优质股票的价格在不断突破研究员给出的目标价,研究员也随之不断地上调目标价。如何才能确定估值的合理性呢?”
“其实说起来,估值问题是很有一些艺术性的,牛市的时候和熊市的时候,市场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对股票的估值也是不同的。”陈智辉答道。
“也就是说,估值始终是相对的,没有一个绝对的价值?”
“当然。一个不断变化的环境,一个不断变化的企业,怎么可能有一个绝对的价值呢?”
“那陈总,为什么不同的行业估值水平会差那么多呢?我觉得似乎不完全是成长性的问题。”
“成长性是一个方面,其实你还要看这个行业或者这个板块在市场中的比重。其实还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在某段时期,市场会有一个热点、市场对某一个板块有特殊的偏好,或者说在这一时间某个板块在市场中是稀缺的,那么它自然应当享有一个高估值。比如近期市场热炒的军工概念,就那么几只股票,稀缺啊。相反,大盘蓝筹虽然有可能业绩逐步回升,但盘子太大,稀缺性没那么高,估值水平自然偏低。”
“我们不应该静态的估值?”
“是啊,就拿这些权证来说,如果用所谓的BS模型来估值,哪个权证不是高估?可事实上呢,我觉得这些认购权证反映出的就是市场的预期。现在钢铁股起来了,你说钢铁股的估值应该是多少?我看可以给十五倍的市盈率、两倍的市净率。对应的钢铁股价应该是七八块钱,权证值两三块钱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惜的是当初的邯钢权证,本来是一道燕窝,被宝钢做成了一道粉丝。”
“我觉得BS模型的最大问题就是把股价的未来走势看作正态分布,而现在市场是牛市格局,很可能走出单边上扬的行情,如果这样,BS模型自然失效。”
“对啊,你说得没错。所以有些金融工程分析师简单地用BS模型给权证定价,还说很多认沽权证最该上涨,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武钢权证快到期了,最近我准备搞它一把!”陈智辉信心十足,兴奋之余竟把操作策略提前透露给了雷胜平。
“陈总,1999年‘五一九’行情的时候,很多基金参与炒作了网络股,做了许多不理性的操作,并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觉得这也是合理的吗?”
“在网络股行情的初期,基金参与是没有错误的,但在一个高位,它们没有及时撤离,这就是它们的错误了。当时的上市公司沾到网络就暴涨,很多传统的公司也纷纷涉及网络,你说这个板块还稀缺吗?”陈智辉反问道。
“我懂了,其实把股票当作一种商品,供求因素在影响着它的价格。买入供不应求的股票等待上涨,卖出供过于求的股票等待它下跌就好了。”雷胜平做出总结。
“是啊,看看现在的市场,老百姓把储蓄资金拿出来买基金,几百亿几百亿的发,基金怎么办,只能买股票,扩容速度又跟不上,优质股票自然供不应求了……”
这段时间雷胜平和于淑云的电话也多了起来,他期待于淑云能够早些来深圳,这样两个人就能重新走到一起了。可惜网络上的招聘信息并没有适合于淑云的工作。那段时期,金融行业的招聘除了银行主要还是以商业股评和咨询公司为主,实在是低级和令雷胜平不齿。直到2007年,于淑云依旧没有合适的机会前往深圳。元旦期间,雷胜平给于淑云的一首小诗,再次表明了他的心意。诗云:
年少奔波在异乡
与谁把酒诉衷肠
钟声催我吟佳句
我却思君守月光
于淑云看了也就是微微一笑,心想这书呆子又冒酸水了。
(十二)
虽然基金经理的投资指令会传达给多个交易员,每个交易员并不知道基金经理的整体策略,但雷胜平仍然发现了陈智辉的一些操作思路。在配置上,一些低风险的股票基本上是不动的,毕竟在一个持续上涨的市场中,买入持有是一个不错的策略。不过,基金经理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在陈智辉的投资组合中,经常变化的是一些短线投资品种,有时甚至买卖的周期不过是三五天。军工股、3G概念股都曾给他带来过不错的收益。所以,谁要是说基金经理只做长线投资的话,不是别有用心就是真的不懂。总体来看,陈智辉的短线操作是比较成功的。虽然奉行的是短线,但所操作的股票仍然是有选择性的,基本上那些绩差股是不会进入陈智辉的视野的。而短线操作自然要凌厉凶悍,快进快出。对于陈智辉的止损坚决,雷胜平也感到由衷地佩服,这种干练、果敢断然不是朝夕之间所能够练就的。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事件,雷胜平可能会在交易员的位置上继续呆下去。
“小雷,买入0036,六千手,价格区间四块三至四块四,还是每次一两百手分散买入。”一天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雷胜平接到了陈智辉的委托指令。
“0036?陈总,这可是一只亏损的股票啊。怎么……”
“哦,叫你下单就下吧,回头再说。”陈智辉挂掉了电话。现在不是闲暇的时候,眼见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收盘,机会稍纵即逝,怎么可能耽误。
放下电话,雷胜平点燃了一支香烟,死死地盯着0036,目前微跌三分钱,按下F10,前三季度每股收益负两毛四显得格外刺眼。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买一只看不见转机的亏损股呢?他不理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烧掉的烟灰似乎烫了自己一下,雷胜平这才又回过神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五十五分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痒痒的,还带着一丝清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死死地掐掉了烧得差不多的烟头,还是关掉了交易窗口。
收盘后,陈智辉的电话愤怒地打了过来,“雷胜平,你为什么不下单?”
“陈总,我觉得没有理由去买这只股票啊,它——”
“我是基金经理还是你是基金经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自作聪明?!”
“我——”
不等雷胜平回答,陈智辉已经挂掉了电话。
一个交易员拒绝执行基金经理的指令,这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0036涨停了,这一次肖荣也帮不了雷胜平,按照公司的纪律,这是一起很严重的事故。
雷胜平下岗了……
(十三)
“往着胸口拍一拍啊勇敢站起来,老天自有安排……”雷胜平在自己租的小屋里面,一边听着这首老得不能再老的《笨小孩》,一边浏览着招聘网站中的信息。在家中沉寂多日的他终于有了些许精神,开始为新的事业做些准备,关了几天的手机也重新打开,显示有十几条短信,其中于淑云发过来的有五条,按时间顺序依次这样写道:
“听说你下岗了,是不是真的?”
“怎么不回短信?真的郁闷了?不是吧?”
“你怎么关机了?开机后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惦念着你!”
“老大,你怎么还不开机啊?想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开机后给我回个电话!”
“胜平,你到底怎么样了?你都三天没开机了,急死我了。事业上的挫折不要紧的,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求求你,快点开机吧!”
雷胜平反反复复地读着这些短信,心中一阵酸楚,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女孩真的是一种幸福。终于,他拨通了于淑云的手机。
“胜平,你终于回电话了,快要急死我了。”电话那头的于淑云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你在哪里啊?”
“在住处。我的事情你知道了?”也许是心情激动的缘故,雷胜平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桌上的一个空酒瓶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听同学说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雷胜平不知怎么回答,于是选择了沉默。
“别郁闷了,人这辈子谁能不经历点挫折呢。”听到对面的沉默,于淑云连忙开导他,“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重新找工作呗!我正在网上查一些招聘信息,现在招聘的净是些做商业股评的,真是见鬼了!”
“别着急,慢慢来,你这些天可把我吓死了,你没事儿就好。”
“我能那么容易出事儿吗?放心吧。”
“嗯,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来深圳了,大后天中午的飞机。”
“什么?你要来深圳了?!”雷胜平刚想扶起倒在桌上的另一个空酒瓶,却因为这句话又是清脆的一声。
“是啊,指望你,恐怕几年都过不去了。上海银行虽然待遇不错,可毕竟属于城市商业银行,业务发展还是比较有限,我这次拿到了中国银行深圳分行的Offer,到那边主要是做对公方面的业务,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你那么郁闷,脑袋一热就决定过去慰问慰问你了。”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雷胜平激动得不知说什么。
“瞧你这点出息,我大后天下午两点到深圳宝安机场,你要没什么事情来接我吧。”
“哦,好,好。我一定去,大后天两点……”放下电话,雷胜平一时没有心思继续搜索招聘信息了,于淑云的即将到来给他带来的兴奋,远远大于丢掉工作的不快,他急切地盼望着这场不算久别的重逢。
大后天的上午,雷胜平早早地起床,洗了澡、刮了胡子,精心挑选了一件看似休闲却很精神的T恤,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对着屋子里的破镜子照来照去。他想应该精神一些,不能让于淑云看到一个消沉和颓废的自己,但同时也不希望被看出自己在刻意打扮。
虽然飞机两点才到,但十一点钟,雷胜平已经忍不住提前出发,出门前吃了两个煮好的鸡蛋,又漱了一遍口,再嚼上一块口香糖,飞奔而去。
二月是深圳最冷的时候,但也不像北方那般寒冷,十度上下的气温让接机的人们有着不错的心情。宝安国际机场A候机楼的出口处人头攒动,听到广播提示由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开来的客机即将到达宝安机场的时候,雷胜平开始瞪大眼睛,激动地等待和寻找着。
终于,乘客们陆续从远处出现,在人流之中,缓缓走来了一个俊俏的女孩,飘逸的秀发、白色的风衣加上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并不算十分的显眼,但高挑的身材透出少女的美丽,粉红色的太阳镜显出年轻的朝气;虽然还看不清脸,但那沉稳却颇有几分自信的步伐是那样的熟悉。没错,一定是她!她一步一步,越走越近,雷胜平甚至屏住了呼吸。那女孩也摘下了太阳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对陌生城市的向往和对他乡故知的期待,没错,那是一双曾子墨式的大眼睛!“淑云,淑云!”雷胜平终于喊了起来。
于淑云听到,连忙朝他走来,嘴已经有些合不拢,雷胜平更是一脸的傻笑,两人越走越近,相隔还有半米远的时候,雷胜平停住了,接过了于淑云的行李箱……
俗得不能再俗的久别重逢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完全在两个人身上重演,众目睽睽之下,才子佳人的爱慕表达得依旧那么含蓄。
“深圳好暖和啊,我在上海都快要冻死了。你瘦了……”于淑云眼巴巴地望着雷胜平,语气之中带着关切和心疼。
“瘦点儿好啊,你倒是有些胖了。”
“真的啊——呜呜,这可怎么办啊。”于淑云皱起眉头,吐吐舌头,天真的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就是了。”
“谁稀罕,我比你瘦多了……”
“哦,我在我住的地方旁边的酒店订了一个单人间,我们先把东西放过去吧。”雷胜平右手拉着行李箱,左手牵着于淑云的小手,走出机场,搭乘大巴前往市区。
晚上,在华强北的夜色酒吧里,两个人互相倾诉着半年来的经历。交谈之间雷胜平知道其实于淑云在那边也有自己的苦恼。尽管珠江财大在华南地区颇有名气,但在上海金融业的圈子里面,复旦、上财占去了半壁江山,珠江财大这所区域性的财经院校实在没什么优势。这半年于淑云始终做一些最基层的工作,虽然是兢兢业业,但始终没有得到领导的重视。于淑云给深圳的几个银行分别投了简历,赶上中行新调来一个分行长,有一些招聘计划,人事部门觉得于淑云的条件不错,征求了主管领导的意见,给了于淑云这个机会,一切还算是顺利。听到雷胜平叙述自己这半年的经历后,于淑云自然少不了开导雷胜平,说些鼓励之类的话。其实雷胜平此时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佳人相伴自然也没有继续沉溺下去的理由,他很快振作起来,向各金融机构发送简历。当然,他始终还是倾向性地投了很多基金公司。雷胜平觉得,经过在元丰基金的两次挫折,自己已经完成了双底的构筑,即将迎来反转行情。果不其然,在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雷胜平接到了宏达基金管理公司的录用通知。
(十四)
宏达基金管理公司是基金行业的新生派,诞生时间较晚,直到2006年末才刚刚发行一只股票型基金,无论是规模与实力都不可能与元丰基金管理公司相提并论。不过,宏达基金的老总蒯金华也毕业于珠江财经大学,是珠江财大最早的一批硕士,长雷胜平十二届,并且同样师从吴汉通,是他的师兄。蒯金华将雷胜平招至麾下,一是看中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二是雷胜平简历中描述的工作经历和所作所为让他颇感兴趣。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免不了要从学校的点滴往事谈起。
“我在学校那会儿,金融系刚刚建立起来,当时专业分为国际金融、货币银行学和农村金融,现在还分那么细吗?”蒯金华四十出头,虽然打扮得干练精神,但已经显露出不少人至中年的征兆:深色西装没有系扣,隆起的小腹撑得衬衣鼓囊囊的,贴在肚皮上使得体形的轮廓格外清晰。
“现在本科已经不分专业了,统称为金融学,咱们学校的硕士划分为国际金融、货币银行学和证券投资学三个方向。”
“哦,那个时候吴老师博士刚毕业,他硕士、博士都是南开毕业的,读的是王继祖老先生的博士,硕士的时候和王健是同学。”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南开金融是中国金融学科的一面旗帜,王继祖先生是南开金融复系后的第二任系主任,他的弟子王健是创建深圳发展银行和深圳证券交易所过程中的传奇人物,“现在吴老师在咱们基金行业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我看你的简历才知道你是吴老师的学生,吴老师打个招呼我肯定把你招进来,但你没这么做,而是通过公开渠道投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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