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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春彼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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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车来到黄浦江边,来到一艘由报废回收的游轮改造成的餐厅。
这艘轮船餐厅在原有的游轮构造上进行设计,上下共有五层,底层是慢摇吧,二层是酒吧,与船板平行的一层被建造成海鲜自助餐厅,自助餐厅的上一层是观光餐厅,顶层是一家时尚会所。置身于此,总让人与电影里的航海故事毗连,周围人事亦真亦幻,非真非虚。
他们三人在自助餐厅入座,文静显得很兴奋,上下走,四处看,被这新奇的世界深深吸引。
蓝水悦饿坏了,专心吃饭,罗捷忠诚地陪在她身边,以老常客的姿态指引她怎么做,事事关照。
趁文静不在身边,罗捷问蓝水悦的感觉如何?她不清楚他这么问的意图,懵懂地反问他:“什么感觉怎么样?”
罗捷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今晚这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蓝水悦认真用筷子去捣鼓碟子里的牡蛎,不曾看他一眼,“这段时间都快把我累死了,整天都在改稿,这不好,那也不对的,真够压抑的。”
“你这算好的了,”罗捷呵呵笑,“老黎那家伙都不知骂哭多少人,气跑多少设计师了。”
“他很严格,”蓝水悦说,“但是,他的想法很独特,功底深厚,是个好老师。”
“你就别夸他了,好歹他也是个法国留学生,”罗捷连忙掉转话题,“我是说,等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海口去转转,那里的农家乐比这破船要有风味许多。”
“什么时候去啊?”文静突然冒出来,罗捷才发现她就站在自己身边,脸突然红了。
文静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把自己的盘子放在他旁边,挤着坐,动作很随意,然后大大咧咧地扭头对他说:“哎,猪头,下回你别做肉菜了,多买点海鲜吧。”
“你就知道吃,”罗捷不依不饶地说,“就你那点工资,保准吃个十天就要上街讨饭了。”
“你这也太小看人了吧,”她白了他一眼说,“我的工资吃完了,不还有水悦的吗?”接着向水悦征求援助,“你说是不是,水悦,你下个月争取拿提成,我就不信咱吃不起海鲜。”
罗捷不想和她争,双手作揖甘拜下风,蓝水悦忍不住笑。
这时,一串手机铃声打破了这融融气氛。
罗捷不敢相信地对电话大喊一声:“什么……这么大个上海去哪里找……你那边下雨了?”他探头看窗外,发现东边有闪电浮现,江风带着浓重的水汽而来,“好的,我知道,我这就把手上的事情收尾了。”
然而,他们刚下舷梯,硕大的雨点就像筛豆子般落下来。等罗捷开车过来接她们时,雨水像天上飞瀑一般,垂直往下浇灌,整个世界苍茫一片。
罗捷把车辆雨刮器开到最大,还是推不开一片朦胧的视野,道路能见度非常低,只见不少车辆打着双向红灯在道路旁停靠,这彻底让罗捷失去了方向,甚至无法在暴雨中辨清自己究竟把车开到了哪里。
黎景明在这时打来电话,罗捷一接听就大声抱怨:“雨太大,我都迷路了,你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他停顿了一会又说:“我还没离开外滩,打算去陆家嘴的酒吧转转,兴许有收获。”
情况紧迫,罗捷已没空送两个女孩回家,她们从他打电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连话都不敢插一句,陷入了紧张的寻找里,大家出谋献策,猜测姚琳希可能会去哪里。
他们整整忙到了凌晨三点,最后锁定浦东新区的酒吧街。罗捷将车开了过去。
在湿漉漉的酒吧街口看到黎景明的车。罗捷尾随其后泊车,他们一间间酒吧地找。
终于,在一家法国人开的酒吧里,黎景明抱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走了出来。
见到他们三人,黎景明只是缄默地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罗捷冲过去问他怎么样了,他淡淡地答:“还行。”于是他步履疲惫地走进大雨刚至的街道里,那失落的背影让蓝水悦不由一丝心痛。
3。海岸琴声
那夜过后,黎景明变得异常消沉,这是姚琳希给予他的前所未有的打击。许多天,他都把自己闷在办公室里,不愿与人接触,更无心再去指导蓝水悦的设计工作。所有人都在替他担忧,秘书整天提心吊胆,说话做事都怕触怒他。
可是,黎景明并不是在生气,而是有些厌世。
罗捷见势不妙,便特意来安慰他,给他出些减压的好办法,比如去K歌蹦迪一夜,或者短途旅行两天,要不去租个小场踢球,更有效的办法是赶紧找个女朋友。
不管罗捷怎么劝慰,都没法化解黎景明的愁绪,他清楚任何办法都不奏效,他也不需要谁来安慰。说实话,看到姚琳希那么痛苦地爱他,他感到非常罪恶;想拯救她,又不愿违背自己发的誓,也不愿在父亲的婚姻案例上重蹈覆辙,虽然她非常爱他。
见黎景明还是怏怏不乐,罗捷就没耐心了,焦急地说:“我说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爱就爱,不爱就趁早分,别整天为这种事愁眉苦脸的,你再这样,这整家公司都跟着你哭丧了。”
“你少多嘴,”黎景明瞟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在为公司运转而埋头苦干吗?”

5。第5章
“你别装了,老兄,”罗捷说,“现在就连保洁阿姨都知道老总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呢,而且你说,有多少天不管设计部那些事了?”
黎景明扔下手中的笔,愤愤不平地说:“把设计主管叫进来。”
“你想干吗?”罗捷赶紧拦住,“别动不动炒鱿鱼,土皇帝都没你这般恶毒,这时你再动手,我看别人怎么说你。”
“我是叫他来汇报工作进度!”黎景明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都把我想成什么样了”。
罗捷撇嘴抬了一下眉毛,不再吭声。
为了排解黎景明的苦闷,罗捷没少费心思。他又为黎景明安排了节目,当然,叫上了他喜欢的蓝水悦,同时也少不了文静,周末傍晚,硬将黎景明拖出来,四人开一辆车,从长江隧桥直往崇明岛,选择远离市区的农家乐。
他们所选的农家乐临海而建,低矮的三进砖瓦房面朝大海,围着面积广大的竹篱笆。店主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妇女,她和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生活,据说男主人外出打鱼至今未归。
黄昏,他们在退潮后的平滑沙滩上支起烧烤箱,上面烤着女主人端来的各式各样的海产品,以及她亲手烹制的自家种的蔬菜。小男孩从退潮的沙滩上拾来小螃蟹和七彩海螺,以低廉的价格出售给他们。
天色渐晚时,罗捷和文静还在沙滩里努力自力更生地寻找海味。女主人搬来粗陋的照明设施,小男孩在不远处的树桩上弹起吉他,海风徐徐,吹来青涩的音乐,黎景明远眺海平面那抹恋恋不舍的余晖,有种心旷神怡的惬意。
蓝水悦坐在烧烤箱旁的矮凳上,全神贯注地照料正在火炭里吱吱发响的食物,烤得一只黄澄澄的秋刀鱼,就举着对黎景明大喊:“黎总,烤鱼熟了!”
黎景明扭头,看她的长发被海风吹得有点凌乱,被火炭烘着的脸满是汗水,红红的皮肤上还粘着一些或白或黑的炭灰,他觉得面前这女孩异常可爱,好像白荷一般纯净,是人间难得的美好事物。他记得,最初和姚琳希见面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却不知为何,如今她为他发狂为他哭泣时,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
见黎景明坐在远处不动,蓝水悦就走过去,把食物递到他跟前,微笑着不说话。黎景明感激地接过她手里的竹签,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不敢看她,而是问:“你吃过了吗?”
“都烤了一小碟了,只惜无人问津。”蓝水悦用轻快的声音说,谨记罗捷的叮嘱,今晚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黎景明能心情愉悦。
他明白她的话意,觉得自己该给点面子。他直起身往烧烤箱的方向走,查看烧烤宴的进程,打算帮忙。
蓝水悦看到他总算愿意活动了,不禁偷笑,跑到院门口去向小男孩借来吉他,坐在篱笆的木桩上,弹唱起父亲最喜欢的《外婆的澎湖湾》。
黎景明惊讶不已,扭头看蓝水悦,见她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悠闲自在,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晚霞留在陶瓷上的痕迹,那么纯真无瑕,令他的心泛起层层浪涛。他觉得她出奇的美,好比天上蹁跹而来的精灵,他露出了少见的微笑。
“没想到你还会弹这个。”黎景明的声音很轻。
“我爸爸教的,”她一边侧耳倾听自己拨出的音乐一边说,“好多年没弹了,手指好无力啊。”
“为何不坚持下来?”
“因为失望,”她说,“爸爸去世后,我妈处理掉关于他的一切,我们俩孩子谁也不敢提他,更别说弹琴,吉他也被转送给别人了。”
“我很能理解你母亲的做法。”黎景明说。
“现在我也许能,可小时候不能,”蓝水悦拨动琴弦的手停止了,“我不知道妈妈为何要那样做,毕竟,爸爸是真实地存在过的,他教我弹琴,陪弟弟玩耍,毫无疑问,爸爸的死亡和我妈的做法太残酷了。”
“我的母亲走时,我没这么想过,”他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没有她的世界变得如此不同,而且是在她离世的那一瞬间完全改变的。父亲走之后,更不用说了,很多事都变得很离奇,令人难以理解,至今我也无法理解。”
这下,蓝水悦才知道这个从来都没有笑容的男子双亲皆失,是一个孤立无援的人,即使他变得强大,却始终逃不掉那些生离死别留下的阴影。蓝水悦意识到自己或许触动了他心灵中最弱势的软肋,既窃喜又惭愧,赶紧低头道歉:“很抱歉黎总,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
“我没事。”他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此刻,文静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她正兴奋地对蓝水悦大喊:“水悦,我捉到鲍鱼啦,快来帮忙!”接着是罗捷的声音,他俩仿佛这世上甜蜜的伴侣,从爱情海洋中踏浪而来,浑身洋溢着天然的快乐。而敏感的蓝水悦从文静的肢体语言和笑声中知道,她全身心地爱上了那个被她天天唤做“猪头”的男子,似乎,已爱得无条件。
4。探心
农家乐行之后才过几天,蓝水悦独自在办公室加班时,又撞见了姚琳希。
当时已是晚上十点,公司大门已反锁,整个办公室就她一个人挑灯夜战,就为在次日早上能向客户提交设计效果图。突然,总机发出一串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无奈下,她只好扔下手中的活儿,心烦气躁地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柔软的女声,恳求她打开公司大门,接收一份东西,代交给黎景明。
蓝水悦猜到是姚琳希,开门一看,果真是她。她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面容憔悴,身上披着一件不合时宜的披肩,像是生病了,手里提着一只特大纸袋。看见是蓝水悦,她多了几分亲近,露出了温婉的笑容。
见此状况,蓝水悦倍感同情,非常热情地请她进办公室休息,为她端来温开水。姚琳希把那只特大纸袋提上茶几,用柔柔的声音说:“真凑巧,这回又要麻烦你把这外套转交给黎总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做下属的应该帮忙的。”蓝水悦小心回答。
姚琳希含笑道:“他那天在我家吃饭,走得忙,把衣服落下了。我让人送到干洗店清洗好了,让他直接穿就行。”
“明白,我一定会传达到位。”蓝水悦毫不犹豫地说。
姚琳希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虽然交代完事情,却没立刻离开的意思,而是怀疑地往里望,生怕还和上次那样被蓝水悦给骗了。蓝水悦顺着她的目光扭头望,连忙解释道:“黎总今天都没来办公室,听说去苏州出差了,有几个楼盘项目需要洽谈。”
“哦,是吗?”姚琳希恍然大悟,“他自己去的。”
“我不是很清楚。”蓝水悦有意回避,生怕自己说得太多被人质疑。
姚琳希理解地笑笑,再把衣服的事交代一遍后便离开。蓝水悦把她送到电梯口,她很客气地拒绝了,说她对这里很熟悉。
待人走后,蓝水悦生怕她拿自己的话与现实对照,第一时间给黎景明打电话,借汇报情况来暗探他是否真的在苏州。
电话一接通,在另一头的黎景明看到公司的座机号码,不敢相信地问,“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公司?”
蓝水悦先跳过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急着提问:“黎总,你现在哪里?”
“还在苏州,怎么了?”
“哦,没事,”蓝水悦舒了一口气,“刚才姚小姐给你送衣服来了,我以为你在上海,所以打电话问问。”
“明天我就回去了,”黎景明很关切地问,“公司没什么事吧,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公司没什么大事。”他的关怀让蓝水悦感动。
“那就好,”黎景明说话的尾音拉长了,看似有些重要的话要说,结果却是一句“你该下班了,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收线时,蓝水悦觉得他的言辞中有种异样的味道,又说不准,似乎不像一般的上司对下属的关照,但又一时找不出有何不同,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那种捉摸不透的温柔。但是,鉴于姚琳希对他的追索,蓝水悦是半点妄想都不敢有,在她看来,黎景明没理由不选择姚琳希,更不会看上这样的自己。
次日上午,黎景明来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蓝水悦,将一单生意交给她负责,并告诉她,下午一起去见该楼盘的投资人,亲自教她如何带项目。“由于现在的订单太多,设计师不够,你得快速学会独自带项目,”他说,“别紧张,这一期我会亲自带你做,下次就有经验了。”
蓝水悦在彩纳艺术任职已有两个月,初次得到黎景明的认可,虽然未有半句夸奖,但她还是为自己被提拔为项目设计师而暗自高兴。她认为,至少今后不用做些打杂似的琐事了,能够像其他两位设计师那样,每日都在做着有思想、有主见的工作。
中午吃过午饭,他俩一起出发,直奔“盛天城”工地。该项目的开发商刘总曾与彩纳艺术合作过两次,一次是和黎景明的父亲周志和;一次是前年黎景明为他完成一个别墅院的样板间设计,效果喜人。因此他很信任地将现在这片坐落于市中心的楼盘交给黎景明,这次,不仅是要设计售楼部的装潢,还包括整座写字楼的基础装修设计。
这就是黎景明带上蓝水悦的原因。因为一是因为老顾客,二是这么庞大的工程,他需要助手。
从刘总办公室里沟通出来,已是下午五点,黎景明建议一起找个地方吃饭,也算是出师告捷的庆贺。蓝水悦清楚,其实这只算是恶战之前的提前犒劳,今天那些活儿,够他俩加班半个月的了,不过她却偷偷地希望,这是他特意安排的私人聚会。
黎景明往浦东方向开,一路上蓝水悦既紧张又兴奋,因为对他请吃饭的用意充满遐想。
车辆在一家餐厅前停下,黎景明轻声说“就这里”。她几乎变得恍惚起来,对往下的事不敢乱想,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脸火辣辣的。
然而,进到餐厅里,看到罗捷挥手打招呼,她那颗悸动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如冷水泼火炭,瞬间冷却。
又是四个人的晚餐,气氛就和上一周在海边农家乐没两样。
文静和罗捷有说有笑,打打闹闹,是一对不打折扣的快乐活宝。蓝水悦只是埋头吃东西,小心暗探黎景明的言行举止,设法从中猜到他那颗隐秘心灵之中的日月星辰,或许她想获知的不仅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还有他记忆中的山峦与森林。
黎景明不断地接打电话,完全没将周围的事物放在心里。蓝水悦似乎能从他说话的语气,猜测到他正和什么人通话,乃至对方的性别和他的交情。他似乎意识到这点,突然起身到邻桌去聊电话。从他的神色中,蓝水悦还是发觉了一丝温情,想必对方与他的关系密切。
罗捷发现了蓝水悦的心思,频频给她夹菜,故意爆料,“看来我们黎总要出国一趟了。”
“是吗!”文静八卦地追问道,“去哪里?”
“那你去不去?”文静眼睛亮闪闪的。
“你瞎乐去吧,”他夸张地用手指自己的鼻子,“人家是去蜜月旅行,再带我去那就乱套了。”
“难道是和那位姚家大小姐去?”文静惊讶地问,“那么闹一次就和好啦?”
“八九不离十吧,”罗捷意味深长地笑,给自己倒酒,“他们两家是世交,我听说黎总的母亲还是姚老爷的青梅竹马,虽然之前发生了些不愉快,但缘分就摆在那儿了,我看最多也只是闹闹。”
“原来这样……”文静大悟,突然鄙夷地白他一眼,“既然没你的份儿,还在那瞎吹什么牛哟,真没劲!”
罗捷无所谓地笑笑,拿起啤酒杯自饮,有意识地瞥了蓝水悦一眼,很明显,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只为让她明白,那个男子尽管有多温柔,多体贴,给予她多少关照,不过是一些为人处世的客套,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他并不属于她,他们是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有缘交集,其中却注定有很多禁忌。至少他是老板,她是公司发展中一颗渺小的棋子,彼此间仅限于纯粹的劳动力交易。
其实,聪慧的蓝水悦早意识到这点,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样子,只顾低头吃饭。不过,她倒是很情愿为他付出自己全部的光与热,不管多苦,不管对他来说自己是什么,她都愿留在他的世界里,为他分担辛劳,排忧解难。因为,她打心里承认他是入门师父,她对他有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尊敬。
5。流言
因为工作需要,蓝水悦与黎景明往来密切,几乎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一起加班、外出、吃饭,时常关照对方,相互帮助。
渐渐地,公司里有闲言碎语传出,同事们暗中的猜测,被文静听到了。于是,她不问青红皂白地向蓝水悦求证。
那天晚上,蓝水悦凌晨一点多才回出租房,疲惫得连澡都不想洗,先倒在床上休息。文静还没睡,正靠在床头看家装杂志,冷不丁地问:“是黎总送你回来的?”
“是啊,怎么了?”蓝水悦很警觉,不明白她为何关心这个问题。
“没什么,”文静爱理不理地盯着手里的杂志说,“就是想提醒你,最好和你的老大保持一定的距离,下回你加班太晚,不敢回家,叫我也去接你也好,别再给人说闲话了。”
“谁说什么了?”蓝水悦皱紧眉头,非常疑惑。
文静无奈叹息,“看来你真还蒙在鼓里啊,那些闲话我就不重复给你听了。总之,我就提醒你一句,黎总就是黎总,别在心里换了他的身份,而且,他有豪门****,更轮不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去鸡蛋碰石头!”
蓝水悦算是明白了,长长地泄了一口气,“你放心,我没对他有非分之想,他就是老师,我的顶头上司。”
“你倒是光明磊落,可别人怎么看你?”文静说,“要注意影响,我的老同学!”
文静这话就像针刺一样,给蓝水悦很大的触动,回顾自己和黎景明在一起的情景,两人的确走得太近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调整。
从那之后,她无形中对黎景明有了一种特殊的畏惧。蓝水悦不敢再主动问黎景明午餐想吃什么,晚餐是否需要订外卖,也不敢随便去办公室请教他,有事宁可打电话,或者通过MSN,有几次,害得黎景明干脆冲出办公室找她,或者是打座机电话请她进办公室。
那天早上,他们一起外出去“盛天城”进行提案。这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对话,气氛异常沉闷。蓝水悦失去了昔日的活跃,身体紧绷,双眼直视远方,也不敢看身边的黎景明一眼,有着做贼心虚般的神情,心里想的,全是外人如何看待他们这次外出。到了顾客面前,她变得更加拘谨,总是刻意与黎景明拉开距离,不再和过去那样,贴切地站在左右。
黎景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早就觉得她这些天总是神色不对劲,仿佛心事重重,又抑郁不言。
回来的路上,借等红灯的空隙,黎景明很直接地问她说:“水悦,你心里是不是有看法?”
“啊?”陷入沉默深渊的她突然反应过来,像溺水者冲出湖面一样,有些恍惚,非常紧张,还是不敢看他,而是惊慌地埋下头,“没,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你是第一次带大项目,”他一边操作方向盘一边说,“开始肯定感到吃不消,如果有难处,你完全可以提出来,不必闷在心里。”
“我没事,”蓝水悦保证道,“黎总,你放心吧,我不觉得累。”
“你这话我不信。”黎景明瞥了一眼她,“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蓝水悦赶紧用双手捂住脸蛋,心绷得紧紧的,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些。
黎景明接着说:“你是我见过的进步最快的学生。我能预见到你的未来,希望你不要中途有杂念,好好学,不久你就是一只迷人的九尾凤了。”
“明白,我会谨记教诲。”蓝水悦谦虚地低头笑。
黎景明的嘴角微微上扬,像办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心里多了几分明朗。
可是,他并没有任何预感,这些舒心的欢颜很快就会被现实泯灭,因为备受冷落的姚琳希是多么不甘,她还在妄想、挣扎,爱到执迷不悟的女人,她既然拥有显赫的家世,同样地,她也会有一颗高贵而傲慢的心。
他俩回到公司,在写字楼一楼大堂,黎景明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姚琳希。她像是在等人,神色不是很好,眼睛浮肿,显然刚痛哭过。

6。第6章
黎景明脸色马上阴了,而她却强打起精神,满面笑容地走过来问好,目光一直停留在蓝水悦身上。
蓝水悦知趣而退,尴尬地说“我先走了”急忙逃上楼,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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